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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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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如今内力大不如前,江湖都传闻太初长老身份奇妙,虽说无人放出菖蒲录的消息,但如今锋芒正胜,属下认为此刻大肆出手,未免会伤亡惨重。况且凤阳门与我宫宿怨之深,宫主欲趁此时一举灭敌,唯恐会有所难……”这次开口阻拦的竟然是思无邪,叶溢清忍不住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印象中的这个人与艳殇同样的嗜血与冷酷,虽看上去有一张俊美无邪的脸,可行动处从不比艳殇手软分毫。只是这一次他竟然会站在菖蒲宫而非艳殇的立场上为大局着想,多少让叶溢清感觉微妙。
“温长老和妄长老也觉得如此?”艳殇忽然笑了,眼神平静的扫视一圈,嘴角勾浮动的笑容像一朵魅惑的水莲,惑人万分。妄第眼神一凛,倒是温和开了口,依旧是慈眉善目温文又佳,一手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宫主,思左使所言甚得老朽之心。凤阳门此举明目张胆又暗藏兵刃,姑且不论其是否知道菖蒲录与季长老身份之谜,单就其挑拨离间,分化菖蒲宫而言就是罪大恶极,凤淮恙做法无非是想告诉天下人季长老在菖蒲宫的地位非同小可,倘若宫主真的顺势前去讨人,势必会将长老的身份暴露于天下人之间,到时我宫人即使挡得住一个凤阳门,又岂能挡得住天下幽幽众口?……”
“温长老说的没错。”妄第悠悠道,“在世人眼中,宫主您就是神魔化的存在,但魔之所以为魔是不单单是因为其冷血无情,而是没有软肋可被世人拿来相威胁,即便有一日菖蒲宫落入贼人之手,宫主也可凭借一己之力称霸武林。但假如宫主你独宠季长老的消息被放了出去,天下人必然会对宫主重新审视,到那时,季长老沦为男宠不说,即便是保全了菖蒲录的秘密,又岂能挡得住天下人利用季长老作为钳制您的手段?到那时,宫主又可否保证不会为了一个季太初而放弃一统天下呢!”

30 双面背叛(修)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一株白净的手指轻轻摸上太初线条美丽的嘴唇,勾在他腰间的长腿用力夹紧,将二人炙热的部分贴的更近,隔着一层单薄的细纱,太初感觉到两人的硬挺万分灼热的勾缠在一起,几乎要摩擦出火花。飞快的伸出舌尖含住那正抚摸着自己嘴唇的手指,低低笑,俯首在凤淮恙的耳际说:“所以?”“所以,越是薄情的男人偏偏越是多情,人总要这么矛盾,不是么?太初。”凤淮恙眯起眼狡黠的笑,手指在他口中进进出出模仿着某种轻亵的动作,“只是,人总归是不甘心服输的,我也一样。”他抬头亲吻太初的面颊,轻轻的说,“你也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你比我的伪装要成功许多,所以你也比我更容易幸福许多。但即使如此我也还是不想就这么放手,抛开虚荣的好胜心,我承认你已经跃入了我的界线内。太初,我不会放手的。
“……我有没有说过,做爱前说很多的废话,其实很扫兴?”太初微微蹙眉,眼里一抹戏谑的笑,双手撑在他两侧直起身体,“尤其是,我的床伴比我更懂得调情,小雅,你不乖哦,我要惩罚你。”语毕撕开最后的里衣。细长的手指在那一片光裸的肌肤上游刃有余的滑动,像水蛇般缠绕着凤淮恙的身躯,像一丛跳跃的火焰在不断焚烧他最后一串理智。空气里开始浮动出一片淡淡的殷香,气味异常芬芳清冽。太初眯起眼不动声色的笑,一只手玩弄着凤淮恙胸前敏感的红缨,意料之中的又听到阔别已久的动情浅吟,一如既往的动听,一如既往的令人血脉贲张,也许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某个人心底隐晦的秘密。
“太初,太初……”低低的嘤咛,凤淮恙在他的怀抱里动情颤抖,握住他肩膀的十指在太初进入他身体的霎那间倏然一紧,一声高亢而满足的呻吟漾开来,凤淮恙煽动着美丽的睫毛轻轻抽息,一边调节着身体适应太初的动作,一边睁开美眸深深地望着他。太初只是笑,在两具身体合二为一之后便不怎么动作,只是微微挺了下腰身,看着凤淮恙轻咬下唇的妩媚容颜,眼眸里分明有一闪即逝的精光。太初笑意渐深,温柔亲吻他的脖颈和锁骨,轻咬他的耳垂低低呢喃:“很好,小雅的身体还是这么诱人,我想这世间并没有几个人能逃离你的魅惑……”
“你想说什么?”凤淮恙薄嗔一眼,眼稍却勾着笑意,太初只是笑望着他,手指在他的身体下方有目的的游离,良久才轻轻得又挺了下腰摆,鼻尖嗅到的气息果不其然加重。凤淮恙呻吟了一声,美眸里欲光闪烁,就在这个瞬间,太初倏然抬手飞快的点上他大穴,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凤淮恙浑身一僵,满目的不可置信,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你、你竟然会武功?!”“我不会。”太初温文一笑,伸手亲昵的刮了下他的鼻尖,柔声说,“我只会点穴,不过用来对付你,足够了。”语毕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轻吸一口气,将二人下端粘连的部分分离开来,顺手捡了地上散落的衣衫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看着赤身裸体的凤淮恙一脸难以置信和哀怨,无辜的耸耸肩:“我没骗你啊,我真的只会点穴,还是跟唐晴空学的保命招数……”
“可是你明明就已经……”“中了毒?”太初偏起头笑,“小雅,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当初我送你的东西来对付我,玉子清的确很有效,可惜我既然能把它给你,就必定会有所准备。我的身体里早就有了唐晴空送的解药,为的就是防止有朝一日因大意不察而被人陷害,我十分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可是很不幸,那就是你。”季太初站起身走上前,俯首在他额心上吻了一下,拍拍他的脸轻描淡写的说:“小雅,还记得那天我把玉子清送给你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不要对我说谢谢,那样会显得我们很生疏;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我会,很失望,凤淮恙。”他说:“你太令人失望。”
“季太初!”凤淮恙红了眼睛低哑的喊了一声,太初微微皱眉:“那么大声,你是逼我封了你的无音麽。不要再挣扎,你应该听过七十二路点穴指吧?虽然我只学了个皮毛,可是你刚才动用内力向我体内送药时已经废了不少劲儿,这会儿子恐怕是没多少力气再折腾了,即便你本事再大,两个时辰之内你也不可能解开穴道,但是两个时辰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说着走上前,抬手欲封了凤淮恙的五音,此处虽是他的寝室,撤掉暗卫外院也还是有人把守,如果凤淮恙真的豁出去不顾自尊大喊大叫,那他也还真没辙,不过,赌的就是某人超强的自尊心……
“等等!”凤淮恙急急的喊,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的欲色,眼睛湿漉漉像是要哭了一样,怨恨而羞愤的望着他。太初失笑:“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用美人计?凤淮恙,你会不会太低估我的忍耐力了。”后者闻言竟然微微有些脸红,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奇妙。“……你逃不掉的,凤阳门总坛护卫森严,即使你可以逃出内院,到了外面没有令牌,你也一样出不去……”凤淮恙直直瞪着他,眼神分明不甘。话音未落就见季太初从靴鞋的夹层里摸摸摸,摸出一块麒麟状的美玉,冲着他晃了晃,凤淮恙登时面色煞白,太初眨眼:“令牌哈?”“怎么会!我的令牌怎什么时候……”凤淮恙哑着嗓子低吼。太初笑起来:“刚才你跟我下药的时候,我就顺手把这牌子摸了,不是说没令牌出不去门么,现在我有了,可以走了吧?”太初说着很有礼貌的冲他睁大眼睛,一脸无邪。凤淮恙说不出一句话来,望着他的脸上写满了灰败。
太初手起手落迅速的封了他的五音,让他彻底发不出半个声音,然后将那美玉塞进袖子里,最后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不要觉得不值,是你先背叛了我,在我最想要安安静静活着的时候,如果可以,我比谁都想老实本分的待在这个世界里,直到自己被岁月毁灭的那一天来临,可是你们谁也没给过我这样的机会,不是吗?既然是你先背叛了我,那么我不还给你一次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我把最后一个小秘密也透露给你好不好?你一定很好奇我赤手空拳,即使拿着你的令牌又怎么能躲过下面重重严苛的检验?送佛送到西,我就再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将他的脖子微微扭向一边,对着门槛处,凤淮恙的瞳孔错愕的睁大,太初微微一笑松开手:“满意了吗?凤门主,我不像你连欺骗都做的那么偷偷摸摸,我要背叛,就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一点点的背叛,童叟无欺,绝不掺假。”
门槛处立着个雪白衣裳的青年男子,广袖翩翩,精致的五官与凤淮恙极其相似,只在气质上稍逊一筹,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看上去相对稚嫩,所以眼神里还带着未经岁月渗透的清澈,小鹿一样忽闪,天真又复杂。季太初走上前同他牵起手,嫣然一笑道:“走吧,淮疏。”
那人竟是凤淮疏。
太初伸手,青年垂首的递过来一枚玉坠子,与先前从凤淮恙身上掳走的那一枚正好是一对。太初心中不由叹喟:外界传闻凤家兄弟关系不睦,是因大哥凤淮恙太过出色夺目令兄弟蒙尘,可是又几个人能想到此二人的关系恰恰相反,凤淮疏虽然武艺平平生性笨拙,又徒有一张美人脸,可在凤淮恙的心底依然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才肯将凤阳门一半的权力悄悄下放到他手中,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玉坠子,却是号令整个凤阳门的令牌。见令如见主,凤淮恙该是多么疼爱他这个弟弟,才会想起千方百计的破坏他的名誉,让他变得一文不值,殊不知这样的“伤害”其实就是江湖上最有效的保护方式,任谁也想不到那样贵重的东西,竟然会轻易的藏在凤淮疏身上……一切,果然只能用天意两个字来形容。太初合起手掌,最后看了眼凤淮恙,转身牵着凤淮疏的手:“走吧。”
二人肩并肩走出门,外围院落里竟然空荡荡的没有暗卫的痕迹存在,太初轻轻放开与那人相连的手,转身,嘴角浮起个古怪的笑意,问道:“你是谁。”那人一怔,旋即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叮当作响,那竟然是女子的声音。太初心中的猜测渐成雏形,来人长袖一挥手起手落,一把揭开覆盖在脸颊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秀丽动人的脸庞,新月弯眉,笑意涔涔道:“见过少主。”太初扶额:“红殊。”女子正是“艳汤馆”三大汤女之一“炽地泉”的头牌女钥红殊。太初忍着额头暴跳的青筋问:“还有谁,馆子里除了你,还有谁是艳殇的人?”“没有啊。”红殊笑嘻嘻的说,却伸手一指暗影里款款走出的美人,窈窕身姿步生莲花,即使手中一柄利剑架在身前人的脖子上,也依然面不改色柔如秋水。美人是“秀人泉”的汤女叶沽赏,被她用剑架着的青年不是旁人,就是真正的凤阳门少主凤淮疏。
“果然。”太初长叹一声,眼神复杂,待两人走近,太初方才看到凤淮疏愤怒又委屈的表情,像一只炸毛的小老虎,被封音点穴动弹不得。“动作倒是快,”太初笑了,看向叶沽赏道,“红殊说你们不是艳殇的人,那你们是谁的人,她刚才叫我少主,可不是恶心我呢?”“属下不敢。”红殊吐了吐舌头,太初看到叶沽赏涵养极好的嫣然一笑,吴侬软语不紧不慢的说着:“红殊妹妹说的不错,我等的确不是菖蒲宫的人,而你,也的确是我们的少主……”太初脑中一根弦跳了两跳,眼神雪亮,喃喃道:“不会吧,别告诉我你是他的人……”沽赏抿唇一笑:“是的,少主。”太初捂脸:“不要不要不要……”沽赏垂下柳眉温柔看着他:“季墨白是我们的主子,你就是我们的少主。”太初眼皮儿些微一跳:“我爹的人不就是艳殇的人?”沽赏只是笑,轻轻的又重复了一遍:“季墨白是我们的主子,你就是我们的少主。”
太初眼中精光四射,低笑一声:“我懂了。”红殊重新把自己面具带好,并递过来一张易了容的给太初,太初接了看向凤淮疏,沽赏心领神会,抬手欲一掌劈下。凤淮疏始终瞪着季太初,眼睛里有迷惘有震惊,更多是不甘与怨恨,那样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竟然与凤淮恙如出一辙。太初心软的毛病开始发作,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叹息:“凤淮疏……”话音未落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叶钥二人眼神一凛,只见凤淮疏雪白的齿狠狠没入季太初拇指根处手侧,那一口咬的又快又狠,殷红的血几乎是噗哧一声就溅了出来,太初白着脸轻轻捏住他的下颚,将血肉模糊的手从他嘴里解救出来。“少主!”红殊脸上没了嬉笑,表情有些阴沉。太初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动作,低头仔细的看了看那一圈牙印,又抬头看了看噙着泪的凤淮疏,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从那青年单纯的眼睛里扩散,消逝,一点点顿灭。太初说:“打晕他,我们走。”
一记掌风劈下,凤淮疏的身子软在沽赏怀里,太初伸手接过他,轻轻的把他放平躺在院子里他最喜欢的那张软塌上,静静的注视着那青年稚嫩憔悴的脸庞,他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最终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凤淮疏……”
没有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被谁利用了却不甘心而已。于凤淮疏,他的确是无耻的盗取了他的信任与温暖,可是于自己,又是谁盗取了他曾经清澈可见的时光?他的纯真被人轻亵,别人的就足够珍贵吗?为什么在他被伤害的时候,在他无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没有人来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呢。



31 翡翠台

尚京盛夏,百里鸣蝉。华灯初上的夏夜最适合留恋酒色,在温香暖玉之中醉一场惬意的繁华梦,只是现如今,那所谓的豪门贵胄与富商名流夜夜伫足的销金窟,早已不再是庸脂俗粉遍地开放的青楼粉筑和小倌馆,而是一个地方,一座青砖玉瓦的三层小楼,一个临水挑灯,在夜月的映照下影影绰绰如同鬼魅的茶楼,茶楼名唤“”。
数月前拔地而起的一座翡翠台,没有青楼的莺歌燕语红袖添香,更没有艺伎吹拉弹唱袅娜娉婷,它有的只是一行青衣脚系银铃的小婢,伏眉顺目,清秀楚楚。白日里如同空城,封闭的门窗看不见内里任何动静,悄无声息如同不存在一般,只有到了夜间正戌时,当银月泄落一地的清辉,盛夏的萤火虫在芦苇中起舞,这座静立水中的茶楼才会点起两盏蓥华灯,在薄薄的夜色渲染下,待客迎人。仅仅月余,它便轻易的摘走了京都第一销金窟的“桂冠”,不是没有人奇怪,但它的来历却始终无从查起,谣言纷飞的年代,便渐渐为它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正是这重不为人知的神秘,得以让翡翠台成为一个象征着地位与财富的存在。
七重纱遮掩的美人洞是翡翠台的第三层,因为宿着而今最富盛名的京都第一美人董砌雪,传闻董砌雪有一副国色天香的脸和冰冻三尺的表情,传闻董砌雪是个哑女,传闻董砌雪精通茶道,能品其一杯清茗何止是一掷千金?又传闻董砌雪弹的一手好琴,能引来万鸟朝凤,能募得广厦千倾……传闻传闻传闻,人们总是对传闻有种近乎病态的执着,可是想要一睹“传说”的真容,就必须要到翡翠台亲眼看一看那活在传说里的美人,究竟有多美,究竟与传说差了几个等级,于是是否就在这传说与传说的流转之间,翡翠台不再是翡翠台,而成了一座可比楚地“艳汤馆”的名号有过之无不及的名楼。
是夜,此楼深处。
美人盘坐紫金殿,膝头卧着一架流光簌簌的瑶琴,半垂头柳腰细,雪肤红唇,颀长瓷白的手指轻捻慢拨,弹的是无尽涣散之音,偏偏席下人人无不是满目痴迷魂飞九霄,直到美人弹着弹着越弹越操,刷的站起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身旁时刻侯着的丫鬟连忙小碎步追过去,嫣红花瓣芬芳洒落一室,拂动的碧竹帘掀起又落下,堂中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半字。传闻只说美人颜比花娇且能烹得一手好茶,可是传言说没说美人性格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不,本月内第七次毫无缘由的退场,急坏了座下一干正陶醉在对美人意淫之中的纨绔子弟,用强的自然是不能,便只能干等着等来贴身丫鬟一杯“续温”茶,不了了之。
而此刻添香斋的后堂,传说中的美人董砌雪正翘着二郎腿,身上雪白的蚕丝云水裙胡乱扯着卷到膝盖上方,露出雪白的脚丫子和一截白皙柔韧的小腿,横在案上像两条卧波的莲。丫鬟谢完客刚进门,正看到举世闻名的美人董砌雪一手举着一牙西瓜,一手摇着扇子满脸不耐烦的瘫在太师椅上,坐没坐相,与先前在众男面前那副冷若寒霜艳色殊绝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丫鬟摸摸鼻子走上前,董砌雪正啃完一牙红瓤,噗的一声吐了西瓜籽,舔了舔手指头懒洋洋道:“走完了?”丫鬟耸耸肩,不置可否。“靠!再不走我一个个弄死他们……”董砌雪扬起雪白的脸,咬牙切齿满脸的不耐烦,怒骂,“呔!王八羔子的季墨白,早晚被精虫上身不能人道!”
关季墨白什么事?当然关他的事,因为这倾倒众生的美女董砌雪不是旁人,正是迫不得已男扮女装的艳汤馆小老板,季太初
“少主再忍耐一下,等过几日学完了分花拂柳和觅雪寻天步,自然就不必再用假身份掩人耳目……”丫鬟之一走上前,取出绢帕体贴的递给季太初,秋水双眸波光琳琅,端的是一派秀人之姿,原来是叶沽赏。太初接了帕子心不在焉的擦擦手,扭头问丫鬟之二钥红殊道:“凤淮恙那边,还在大撒网的找我?”“何止大撒网,”红殊笑起来,“简直是疯了一般不择手段,数月前我们离开凤阳门总坛的时候,凤淮恙还只是秘密的寻找少主下落,这月却像被疯狗咬了一样,气急败坏的到处散拨消息,说少主您不仅是艳殇宫主的男宠,还身怀菖蒲录……”
“啪嚓”,茶杯掉在地上,杯盖摔碎成两半。季太初还维持着茶杯脱手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沽赏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顿了顿后不动声色的用卷帕包了丢到外面,再回来,只见太初半阖着眼一派淡然的靠在椅背上,一旁墨案上耷拉着半截手臂,指关节微微蜷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案面,似在思索什么。红殊说:“少主的分花拂柳指学的差不多了,明日起我跟沽赏姐姐开始教你觅雪寻天步,这一门可是主子爷的绝学,是江湖上无人可比的轻功,可惜全给主子爷用来躲风流债了……”边说便嘻嘻笑,野生野气的没什么尊卑感。同样是贴身的小奴,沽赏就比红殊要稳重许多,即便二人是同样年纪,可一眼看过去红殊还是娇俏逼人,沽赏就是温婉如水。
太初是后来才知道叶沽赏和钥红殊其实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出身,虽然二者都为季墨白效力,但叶沽赏从前是皇宫里教习姑姑,举手投足都带着份矜贵柔顺,即便后来在皇帝的训练下变得杀人不眨眼,也从不会失去一丝一毫的分寸礼节。再后来皇帝喜欢季墨白,就遣了她放到季墨白身边做棋子,名义是恩宠,暗地还是监视。叶沽赏很少谈论她以前的主子也就是当今天子姬止水,话题涉及此也多数是微微一笑,不失礼也不会显得多么亲厚,在这一点上,太初是心知肚明的。于是相比沽赏的冷静持重而言,钥红殊就显得活泼开朗了许多,整个儿人像只叽喳的麻雀,永远给人以活蹦乱跳的感觉,新鲜又生动,一问才知,她竟是季墨白一手培养出来的,从始至终,从一而终。好吧,也许这么形容不怎么恰当,可是季太初见识过杀人时候的钥红殊,一路从凤阳门总坛到尚京,明里暗里,他总会见到红殊刀尖舔血的时刻,也唯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想起来,面前这个娇俏灵动的少女是个杀手,杀人不眨眼的暗人。
“……我爹还在皇宫?”季太初收起一条腿,抻直了背坐正,微微蹙眉。沽赏点点头,微笑:“少主不必着急,前日里主子爷传了信儿出来,说不日便能与少主汇合。”“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跟艳殇的爹,还有小皇帝三个人究竟是怎么和平共处不打起来的?”太初眯起眼眸藏戏谑,嘴角一边儿勾起,坏坏的笑。沽赏嫣然一笑:“少主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哈!你竟然也会开玩笑,沽赏……”太初失笑,双手抱臂扬了扬下巴,“我若是没猜错,我爹是想等我把他压箱底儿的工夫都学完了,才肯显身的吧?”“主子爷只是希望少主能有一身好武艺。少主之前与唐七少相交甚密,也学得唐门七十二路点穴手的皮毛,天下武功纷繁复杂,若单轮起点穴与轻功,不是沽赏自夸,唯恐天下间已找不出第二个能比主子爷更为凝练的了。若是有,那也只有菖蒲录的修炼者艳殇宫主,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菖蒲录,无人知其深浅,无人知其缺陷,或许,它本身就没有缺陷……”沽赏轻声说。
又听到艳殇的名字,还是和菖蒲录在一起,感觉上多少有些奇妙。太初心里生出一丝奇特的感觉,他忽然很想知道当初艳殇为了留住他,究竟牺牲到什么地步,虽然这种想法很不要脸,但是人都会有种虚荣心在作怪不是吗?能够跟艳名远播的天下第一美人艳殇有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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