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活色生枭 (完结)作者:豆子惹的祸-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蛋都看得出来……他吐了下舌头,不敢吱声了。
景泰却哈哈大笑,摆手道:“接着说,无妨的。”
“镇庆反叛本来是坏事,万岁爷却用一赏一罚,真真正正收服了两位重臣,两位大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要我说,得了他们两个的忠心,足足换得过那一万多叛军师父若是知道…当会大笑着说镇庆反得好嘞”
小虫子喜上眉梢,高兴地跟什么似的,除了国师他就是皇帝最亲近的人,景泰和他独处时早就不再以‘朕’自称,足见两人的关系,此刻房中没有外人,小虫子说话也不用太讲究,又继续道:“师父果然没看错您,他老人家早就说过,万岁的才智绝对是出类拔萃,只是脾气不好,有时候会因为发脾气蒙蔽了心性,若能静心处事,当得千古明君。”
景泰喜色更浓,但还是摇着头笑道:“千古明君这四个字我的当不起,我只是记得两件事。上次他出远门,闹出那么大一场祸事,痛定思痛,他不在时的时候,我总得有些但当,不敢再任性胡来;另一则,不管他在不在,我都尽量不再动气,一生气便伤身,反倒是拖累他了,还得要他费心费力地照顾,不过他说的没错,心中不动气的时候,脑筋的确活络了不少。”
笑过之后,景泰的语气恢复平静:“只是你有一点说得不对,不论如何,镇庆反叛总归是坏事、天大坏事,不存‘他们反得好’之说”
小虫子用力点头,躬身道:“我这就准备行装,尽早启程赶赴西南,请当地师兄出手,诛灭逆贼首领。”
景泰又着实嘱咐了几句才让小太监离去,他自己又坐了片刻,把整件事情又从头到尾想过一边,确定不存疏漏之后站起身来打算返回寝宫。
有药茶条理身体,一个月里他还可以要三次女人,今晚景泰对自己挺满意,打算犒劳下自己,不料起身时恍然发觉,此刻天边蒙白,已经到了黎明时分,过不多久就该早朝了。
皇帝略显郁闷,摇头叹了一声,干脆不再返回宫闱,坐回原位、就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
同一个黎明,景泰刚刚睡下,姥姥却已经醒来,他还想睡,可身边的小娃娃烦人,轻轻推搡着他,口中‘抓内、抓内’地叫个不停。

第十四章 斗气

姥姥不是个辈分,只是个称呼,所以苏杭的‘姥姥’,也是小娃的‘姥姥’。
小娃口中的‘抓内’就是在喊‘姥姥’,这是杭姐儿教给儿子的爪哇话,对此姥姥本来无奈得很,不过听得多了,也就渐渐习惯了。可惜宋阳不在,否则倒是能大概听出来,小娃喊得是‘Grannie’。
前生里的英语专业,总算在教儿子的时候派上了用场……掌握一门外语总归是好事,不过掌握一门外星语有什么用处,苏杭也没想过。
姥姥坐起身来,对着小娃露出个笑容,平日里他脸上都涂满白垩,丑陋且怪异,此刻刚刚醒来,老脸上干干净净,是以怪异不再,但丑陋却更甚了,姥姥长得很不好看。不过他的笑容却是十足真心:“小少爷,想做啥?”
“游游水。”奶声奶气的回答,幸好,小娃大部分时候还是说汉话。
虽然只是两岁的小家伙,但舱中生、船上长的孩子,学会游泳还在走路之前。
娃娃的作息不规律,白天里睡得饱饱的,现在天才刚刚亮,他就已经坐不住了,姥姥一边打哈欠,一边抱着他走出船舱,孩子游泳无妨,不过得有大人跟随,要找两个水行好的水手和他一起下去,可还不等姥姥登上甲板,遽然,一阵‘当当’的钟声响彻大船
姥姥一下子就翻脸了,尖声叫着:“杭姐正休息,天大事情也不许喧哗”
苏杭这几天伤风,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他们航行已久,上次靠航小岛补给已经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了,船上缺医少药,苏杭的病好得缓慢。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小娃暂时交给姥姥来带。
不过,等姥姥加快脚步冲上甲板之后,口中的呵斥便戛然而止……大海平静,清风正好,可见度极高,在视线尽头一条岸线绵延起伏,仿若蛟龙半伏出海。
很快,被钟声吵醒的苏杭也登上了甲板。
几年漂泊,一次生产,苏杭的样子却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被海风吹得更黑了些,比着与宋阳初见时,少了些许灵秀,但多出了一份成熟气韵。
一见主人上来,姥姥又大惊失色,顾不得发现陆地的惊讶,忙不迭赶上去,一个劲地把她往下面推:“还在病中,吹不得风,快下去快下去,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及时通报。”
苏杭摇头:“没事的…”说着,望向小家伙:“该怎么说?”
小娃双眉紧锁,好一番深思熟虑,最后试探着对娘亲道:“忒克…诶特…一贼?”
苏杭咯咯一笑,蛮开心的样子,转回头吩咐船上的主事:“老规矩。”
既然是‘老规矩’,便不用每次都嘱咐,其实不等苏杭传令,舵手就已经调整了航向,大船并未直接向着陆地靠过去,而是与岸线平行。每次发现岛屿,大船都会先绕岛一周,容随船图师绘制出全岛形貌再做靠航。
苏杭不在意这个世界,但如果有机会完成一幅世界地图……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她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不过这一次,大船沿着海岸线一直航行了半个月,仍未见到岛屿尽头、航向也再没有过丝毫的调整,由此,船上众人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这一次横亘于面前的,恐怕未必再是座岛屿……
苏杭的伤风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远远眺望着那片陆地,兴奋地咬牙,心中暗忖,这里该有巧克力了吧?
……
虽然远隔万里,但帛夫人和苏杭的心情几乎完全一样,不同的只是苏杭是为了巧克力之梦激动不已,帛夫人则是为了金子,黄澄澄的金子。
前阵子帛先生去深山找她的时候,谢门走狗只查到大燕十三州在暗中调运大笔黄金,但出山之后两口子合力调查,渐渐查明真相,何止十三州,而是大燕全境,二十一州尽动,大概拢一拢数目,差不多百万两黄金,正在‘丹砂汗’的路子下,向着北方缓缓调运。
百万两黄金,就是千万白银,这个数目到底有多大?南理举国上下,一整年的岁入不过三百多万两银子,这还是最近这些年安抚蛮夷、休养生息后的结果。
到现在为止,这笔钱究竟出自谁家还没能查到,不过没关系,出自谁家都无所谓,既然这笔钱是暗中调运,就见不得光,此刻被谢门走狗盯上了,这笔钱就离着改姓不远了。
抵得上南理三年岁入的大钱,帛夫人一想就忍不住要笑……正开心的时候,脚步声传来,门帘一挑,帛先生走了进来。
帛夫人微微愣了下:“出什么事了?”
巨款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下面就要着手定出抢劫的计划,帛先生前天启程,赶赴谭归德的巢穴,去和老帅面谈此事,这一趟往返最快也得大半个月,不料才两天他就回来了。
帛先生的神情还算轻松:“昨天在路上,有小狗收到风声,镇庆出了点事情。”
几天前两口子就得了谢孜濯的传书,了解红瑶兵变的始末,现在这支叛军既不需要银钱支持,也不用马上去救干爹,只是按照小姐与傅程的协议,谢门走狗派出两名精干门生去和叛军汇合,这件事在收到雀书的当天,帛先生就安排好了。
“镇庆能有什么事?”帛夫人问道。
“家眷。你我光顾着金子,都忘记了一件事,以景泰的性子,哪会放过镇庆军的家眷。”已经赶赴北方的帛先生,就是在路上得到有镇庆军官家眷遭遇横祸的消息,所以匆匆赶回来,与夫人商量此事。
帛夫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我们也要管么?”
“景泰动的是‘私刑’,出事那几家表面看上去,都是天灾邪祸,和官府没有半点关系的…查清楚了,替昏君掌刀的是武夷卫。”说着,帛先生冷晒了一声:“都是咱们常廷卫用剩下的玩意,姓诸葛的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这件事,我们要管的。”
帛夫人想了想,随即笑了。夫君中途折返,就是打算去护着镇庆家眷的。可如果替皇帝行刑的是其他监、司、卫,他回管这件事么?
常廷卫被皇帝毁去,打从根底上讲和后来的武夷卫没什么关系,但是因为前后两卫职责完全相同的关系,早已变成逆贼的谢门走狗对武夷卫,打从心底看不顺眼,再加上武夷卫对常廷余孽全力通缉,双方仇怨更深。帛先生想要插手此事,与其说是为了保护镇庆家眷、继续拉拢叛军,倒不如说是想和武夷卫斗上一斗。
小孩子赌气么?否则何必没事找事……不过帛夫人的笑容里,并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要是没有那份‘不服不认’的根骨,他也不会自称谢大人门下走狗、在老上司去世后宁可沦为反贼也要替昔日主上讨一个公道;但有了这份根骨,即便再怎么忙碌再怎么狼狈,得到了一个和武夷卫一比高下的机会,他也忍不住出手。
这是‘脾性’,与生俱来,和心思算计、图谋大计都没关系。
她肯下嫁,肯与长相平平说话罗嗦的帛先生永结同心,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脾性’。所以帛夫人不会反对,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就是了。
不过帛先生要出手,也不全是‘赌气’,他还有另外一重想法:“现在出事的几家,都是军官至亲,照我估计,景泰的旨意就是如此,只对付长官,放过普通军卒。”
帛夫人试探着问:“动摇军心?”
帛先生点点头:“试想,消息传到叛军,行伍中的军官战将个个红了眼,只要是血性汉子都会动了拼命心思;但傅程不会乱,一是起兵前他一定早就安顿了家眷,另则他还要坚持一年以求营救义父;再说普通士卒,也不知道再反下去会不会轮到自己的家眷倒霉,无心再战……高与中意见相左、中与低想法迥异、而高与低也心思两差,一支队伍里,从主将到军官再到军卒,全都离心离德,又能再坚持几个月?”
说到这里,帛先生忽然岔开了话题:“红瑶兵祸里,你觉得小姐做得如何?”
“很不错,很有大人遗风。”帛夫人点头赞许。
帛夫人终归是黑道出声,虽也精明,但她看事情的角度与官家、兵家大不相同,在收到红瑶事情的详报后本来也不觉得什么,可当时帛先生却笑得合不拢嘴,把军报看了几遍,越看就越开心,最后逐条给夫人解释下来,在整件事里,谢孜濯的每一寸心机,帛先生都能解读清楚。
帛先生继续道:“小姐的心结,你我都清楚,难得她这次有了显示手段的机会……”
对谢孜濯的感情,帛夫人比着夫君更深,毕竟几年里都不离左右、相伴照料,闻言她不自觉就泛起了笑容:“不错,丫头总算办成了一件与报仇有关的事情,可惜当时咱们没再身边,否则说不定,能见她的真正欢笑。”
“正因如此,你舍得她那番心思白费么?如果没有株连之事也就算了,现在景泰既然发难,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帛夫人起身,给夫君沏了杯茶递上,同时笑着说道:“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分清楚:发动谢大人门下走狗去救镇庆军属,追根究底,你心里到底是想帮小姐多些,还是想和武夷卫斗气多些?”
老夫老妻毫不嫌肉麻,帛先生接过茶杯的时候,还不忘在她手腕上捏一把,笑道:“女人家家,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分清个主次……可这天下,怎么可能事事都分得清楚一是能让小姐高兴,一是能让我出气,两个原因凑到一起,做就是了”
两位首脑不再废话,商量一阵后就此分工,金子还要继续抢,不过担子尽数落在帛夫人的身上了,由她赶赴北方和谭归德商谈此事;帛先生则集中精神,全力发动,以常廷卫残余之力,在‘军眷’之事上和武夷卫斗个高下。
定计之后,两口子温存一夜,转天清早各奔东西,真正忙碌起来。
……
距离红瑶兵变过去差不多二十天了,南理使节早已远离事发之地,不过他们的行程并不顺利。
前面都还好,使团手续完备、燕人也不存刁难,一路向北而行,但是从七天前开始,使团就停滞不前了。
七天前,宋阳一行入驻燕西繁华大城锦蜀,这一路他们总是在小地方驻扎,来到大城,主官邱大人开恩,让大家休息一天,如果有精神的话大可出去转转,但需谨言慎行,不可以惹麻烦。
锦蜀曾是古蜀国的中心,自古以来以三样特色闻名天下,一是蜀绣织锦、一是麻辣饮食、另则是美女天成…‘千年前’交通不便,不是想去哪就能去的,此处风情独树一帜,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转一转,宋阳等人也不例外,和谢孜濯、南荣等人结伴去游玩,其间自然不忘选购些特产做礼物,回去时送给两位媳妇。
在游玩途中,齐尚曾几次低声示警,有‘闲杂人等’在盯他们的梢。
宋阳的江湖经验远逊七上八下,但胜在五感明锐,齐尚发现的事情,他也都有所察觉,不过并未在意,南理与大燕最近交恶,在人家的地盘上被监视也属正常,只要不惹事,对方应该也不会发难。果然,一天尽兴出游并未受到打扰,可是转过天来,准备再次启程的时候,宋阳才知道使团中还有人未归队。
没回来的一共有十几人,有南理禁卫,也有使官小吏,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未免太蹊跷了些。
主官邱大人找到随行的燕国官员,对方全不当回事,慢条斯理地回答:“本官受命护送邱大人一行过境,这其间若有贼寇冒犯、关卡误会等事,本官责无旁贷,必将竭尽所能以保使团平稳通行。可是贵使团若自律不严,有人宁可在大燕流亡,也不愿再做南理的官员,恕本官无能为力。”
对方的意思明白得很,人丢了是使团自己的事情,与大燕无关。
说完,燕吏话锋一转,又道:“邱大人是带了军队来的,要想找人,大可派出儿郎,自己动手…念在南理与大燕的友邦之情,锦蜀官差也会一力协助,不过再容我多一句嘴,找人就是找人,千万别找出麻烦来,燕国律例写得明白,外邦人士于本土作奸犯科,是要罪加一等的。”

第十五章 失火

平心而论,燕国律法中,对‘友邦人士犯法罪加一等’的这一条,宋阳还是很佩服的。
自从景泰登基,燕人渐渐开始排外,但大国的气派丝毫未损,从南理使团过境时得到的周详接待就可见一斑,不过礼仪归礼仪,我作为主家人热情待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我家里恣意妄为,写入刑律的规矩,自然‘一视同仁’,南理人犯法要遭重则,吐蕃、回鹘、犬戎这些强国来人也不会例外……宋阳的钦佩只是有感而发,现在南理使团的处境和这道燕国律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平白无故十几个人没了,南理是团又哪能继续前行,所幸距离‘日出东方’登基还早,时间从容的很,耽搁一阵也不怕。
可是接连三天下来,不仅丢失的人没能找到,使团中又有三十余人失踪不见,最离谱的是其中还有一位谒者台五品官员。
这一来任谁都能明白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邱大人更是进退两难,一走了事不行、留下来的话又怕再有人丢掉…眼下能做的,一是约束手下全都留在驿站、决不许外出,随队禁卫严防紧守;再就是摆出南理使团主官的脾气,与燕吏交涉,不管具体情形如何,先一口咬定锦蜀城中有匪帮出没,暗中绑架南理官员,使团会如此全怪燕卒无能。
燕吏当然不背这个黑锅,仍是原先的那套说辞,他们只负责接待,不是使团的乳母,南理人自己逃队脱团、与大燕无关…这种口水仗是打不出个结果的,不过随着邱大人的态度越发强硬,本地燕吏的压力还是大了许多,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照顾使团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使团前前后后丢了几十号人,上峰如果真要追究,他们难辞其咎。
所以城中的官府、守备也渐渐发动起来,帮助使团找人,可是再三天下来,全没有一点头绪,那些南理人就好像落在火炉上的雪绒,连一丝声息和痕迹都没留下,就此消失不见。
不止使团、官府这两头在忙碌,南荣、阿伊果、七上八下等人也都联络本门,只是顾、付两家势力据此遥远,基本帮不上忙,主力还是齐尚巴夏两位。
从抵达锦蜀城开始算起,一晃十天过去……
午夜时分,齐尚从外面回来,神情里略显疲惫,见到宋阳、谢孜濯等人,他摇了摇头。不用问了,仍是没有消息,难为他又白忙了半个晚上。
齐尚喝了口水,问宋阳:“侯爷,丢了的那些人非找不可么?”
自己人都在,使团里的重要官员也没有损失……宋阳明白他的意思,应道:“我是这么想的,大家一起从南理出来,一路相处不错,总不能就这么丢下了;再就是这件事本身透出蹊跷;人不可能是自己走丢的,说来说去,要么被杀了,要么被绑了。”
罗冠接过了话题,继续向下说道:“被杀的话,不外两种情形,一是咱们的人和本地人爆发冲突;再就是有心思极端的燕人,恨南理人不死,所以出手加害……可是前后几十条人命,不管哪种情形,都瞒不住我们的追查。”
齐尚点了点头,他和巴夏是江湖出身,本来就闯出了不错的名头,后来跟在帛夫人身边做事,在燕国黑道上提起他们两个,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字号了,这次他们在找人时,暂时没去惊动谢门走狗,而是接连走访了几个本地帮派,哥俩有字号又肯出钱,几位舵头都愿意帮忙。
地头蛇已经参与进来,如果真是罗冠说的‘被杀的两种情形’,是瞒不住他们的。
“不是杀人,便是绑人了,”罗冠继续道:“绑人也分两种情形,一是好像傅程那样,敲诈勒索……”不等大宗师说完,齐尚就忍不住插嘴:“也不像,到现在也没见谁提出放人条件。”
“第二种情形的话,就很麻烦了。”罗冠刚说到这里,外面脚步声响起,巴夏也回来了,他脸色阴霾,进门后也没有寒暄客套,开门见山道:“给我帮忙的其中一家出事了。”
巴夏和齐尚做的事情一样,但是本地像样的黑帮势力有七八家至多,哥俩在分头找人帮忙。和前几夜一样,昨晚哥俩离开驿馆,各自到‘自己的’的帮派去转了一圈,齐尚这一路安然无恙,但巴夏走到最后一家时,正赶上一具具死去门生的尸体被人陆续运总舵,前后一共死了十几个人。
之所以最后才来这一家,是因为他们办事最干练,耳目最发达,是最有希望成功找到失踪者的。
见到尸体运回来,巴夏当时没在意,吃这行饭打打杀杀在所难免,死人不能说是司空见惯,但也觉不稀奇。不过那一家的王姓舵爷回到内堂转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手捧银票递到巴夏面前:“阁下的差事咱们办不来,银钱如数奉还。”
巴夏皱了下眉头:“舵爷什么意思?”
中年汉子苦笑了下,伸手指向摆放在院落中的十几具尸体:“他们都是奉我之命,出去帮忙找人的兄弟。”
巴夏这才知道这些人命都和自己有关……派出去找人的门生全都被杀,死因无一例外,胸口上都印着血红色的掌印,都是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五脏而死,其中还有几个是不错的好手,一样没有逃命的机会。
如仔细观察死者身上的手印,便不难发现,这些掌印大小并不相同,显然凶手很多,不是一人为之。
所有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惨死,王舵爷混迹江湖几十年,见状哪会不晓得,这是来自对方的警告,不许他们再插手找人。
单凭人家的掌力,一个登门都难对付,何况凶手众多…由此舵爷也明白了,门生死了白死,人家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势力,至于巴夏的维托,自然也得退却了。
巴夏没收回银子,只说给死去的兄弟安家,就此返回驿馆。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巴夏又补充了句:“现在他家门生惨死的消息应该已经在道上开始传了,没人会在帮我们。”
宋阳呼出口闷气:“不帮也无妨的,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他们能管的…”说着,转头望向罗冠:“您请接着说。”
“南理使团的人被绑了,不是勒索的话,还能为了什么?以前我替景泰做过差不多的事情,怀疑一伙人,又不能直接动手,便找机会抓了他们的人先回去审问。”
罗冠的想法和宋阳几乎一样,再加上巴夏带回来的消息,更坐实了他们的猜测,有人怀疑南理使团,但又不能摆明刀枪直接杀过来,由此先抓人回去审问。从此再往下猜一步不难,审问什么?问使团中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人物,问使团与红瑶谋反的军队有什么关系……
过境使团本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是经过红瑶兵变,未免就可疑得很了。
外使可疑、牵涉谋反,大燕国负责追查这种事的衙门,就只有一个……
“武夷卫?那倒说得通了,难怪本地官府连个屁都查不出来、难怪当地的实力对上他们会一触即溃。武夷卫秘密调查,虽然比不得咱们常廷卫,可好歹也是自成体系,做事不通知地方官员在正常不过,”说着,齐尚眯起了眼睛,话锋一转:“被这群冤魂缠上,这事可就没完没了了。”
宋阳一行进入使团,本来也都易容改貌更换身份,除了邱大人、禁卫主将等寥寥几位使团首脑,旁人并不知他们的身份,只当他们是普通侍从。
被抓走的南理人普遍身份不高,即便对方真是武夷卫,有刑讯逼供的好手,也问不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来,宋阳等人的身份暂时倒是不会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