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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完结)作者:豆子惹的祸-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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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境南理使团,上下数百使节尽遭狼卒屠戮。
还是那只去回鹘庆祝日出东方登基的使团,犬戎说把他们送过了边境、回鹘则说没收到人,此事本来已经不了了之,如今又被南理朝廷拿出来用作了宣战借口,而最最关键的是,在小皇帝传告全国的榜文中说的明明白白:南理常春侯也在这支使节团中,随其他同僚一起遇难。
‘哐当’一声脆响,周老爷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大老爷脸色很不好看,轻轻念叨了‘阳伢子死了?’,他在燕子坪做了十年县太爷,也算是看着宋阳长大的,如今忽闻此子身死,心头沉甸甸的,再没了夸夸其谈的兴致,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
宋阳当然不知道周老爷现在过得如何,他刚进入南理境内,心里盘算着立刻赶回封邑,但左丞相派来迎接他的李大人却摇了摇头:“左丞相亲口交代的,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去一趟凤凰城,只去京师还不成,一定要走大路,逢大城重镇便要进去转一圈。”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着回家更重要,宋阳皱起眉头正待拒绝,李大人又赶忙道:“四十天前,皇帝传告九州,说常春侯已在草原殉难。”
宋阳愕然:“我死了?什么意思?”
四十天前,宋阳正在草原穿行为回家做长途跋涉,那个时候家里、朝廷就已经得知他就快回来了,又怎会散去散布他的死讯?不过宋阳两世为人炼成的心思不是白来的,稍稍一想便恍然大悟,当即点头道:“那就先回凤凰城!”
李大人面露喜色,当即传令手下,一行人即刻启程赶赴皇城。
从大燕返回,宋阳自折桥关入境、入关后与前来接迎的官员与家人汇合…几个时辰之后,镇南雄关折桥关身后、南理的另一座重镇红城中,忽然马蹄隆隆传起,大街小巷中都有差官策马急行,沿途大声宣布一条喜讯:本以为已在草原上殉国常春侯平安归来。
跟着红城官府门前广场与四门同时张贴榜文,说明常春侯在返程之前已经见过了回鹘大可汗,大可汗承诺不日将起兵南下痛击吐蕃。
几个月里,最最振奋人心的消息莫过于此了。
最近这几年中,南理国内风头最劲的人物非宋阳莫属,青阳选贤崭露头角、凤凰城中用一张大笑苦主像破无头案、远赴大燕勇夺一品擂、在睛城万民暴乱中奇迹般生还回国、与回鹘大可汗结义金兰、红波府哭灵硬生生唤回了公主的魂魄、公主郡主双株归一……在他身上发生的奇事一桩接一桩,只要一提到这位侯爷,南理人心中就会自然而然地涌出两个字:神奇。
而他‘死’后,朝廷循例张榜公告常春侯生前功绩,榜文中有些地方言语不详、措辞含糊,但百姓还是能大概看出来,原来当年的破解红城瘟疫、折桥关杀灭燕兵由宋阳一手所为;去年中秋皇家巡游惨祸、靖王谋逆的惊天大案,也是由宋阳暗中主持才得以告破,最终逆贼伏诛、幼帝继位,常春侯功不可没。
这样的人干脆就是天才了,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命丧犬戎,南理百姓无不扼腕叹息,可任谁都不曾想到的,神奇侯爷又继续了他神奇。
一时之间红城上下轰动,常春侯过境时无数百姓用上街头夹道欢呼,场面或许比不得皇帝巡游更盛大,但绝对更加热烈,国难当头之际南理最最神奇的那个人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了友邦回鹘的承诺,让人心中升起的那重振奋,真就没办法用言辞表达了。
又何止红城,宋阳所过的每一座称过、州府都会掀起欢腾热浪。朝廷少不得又要放飞大批信雀,把这个天大喜讯传告南理九州,青阳的周老爷闻讯一下子跳起来多高,大声招呼着仆从上街去买鞭炮,不过还不等他家的炮仗买回来,城中四处就响起了爆竹声声……
以为宋阳真的死掉时秘而不宣,得知他即将归来时宣布他已死、公告他的功勋,待宋阳回来后就拉着他四处‘展览’,所有这些是左丞相一手炮制,归根究底,胡大人弄出这么多事情的目的不外四个字:振奋人心。
吐蕃入侵大祸天降,从朝到野、从官到兵再到民人人士气低落,举国颓丧这一仗还怎么打?胡大人就是要把宋阳‘渲染’得神奇再神奇,用他来振奋人心。刚刚归国的常春侯,说他是南理人的‘图腾’有些太夸张,说是‘精神领袖’更不恰当,倒是宋阳自己给自己一个定位挺准确的:吉祥物。
从折桥关去凤凰城、再去燕子坪,也算得上是顺路,比着直接回家多不了几天,何况他小小地绕一圈,本身也是对镇西王、对这场战事的支持,吉祥物尽职尽责,胡大人怎么安排他就怎么配合,一路之上尽享荣光,终于抵达国都凤凰城。
南理第一繁华大城,对吉祥物的欢迎规模自是远胜别家,宋阳翻上车辕吐气开声,照着胡大人早就写好的稿子铿锵吼喝几句,跟着上朝去觐见皇帝,毕竟是个位侯爷,来到了京师少不了这番礼节应酬,直到晚上他才腾出空子,被胡大人拉到了丞相府详谈。
让宋阳稍有些意外的是,小葡萄并不在府上,问过胡大人才知道葡萄现在仍在燕子坪。
当初把小娃送到封邑时大家说的明白,只‘寄养’一年,如今期限已满,而且燕子坪虽非前线但总比不得后方京城来得更安全,胡大人居然不张罗着接回独苗,宋阳大感纳闷。
对此左丞相只是淡淡一笑:“公主郡主还不是都留在燕子坪了么,这个时候万万没有把葡萄接回来的道理。”
不得不说的,南理的几位重臣都当得‘忠君爱国’这句评价了。
宋阳看了看胡大人,也不去做无谓劝解,只是点头道:“我这就回去封邑了,葡萄的安危你全不用担心。”
胡大人‘哈’地一声笑:“我也这么想的…番子真要突破前线、打到燕子坪,葡萄跟你一起逃进大山,反倒比回京师更妥当些。”说完,老头子一摆手转回正题:“回鹘那边,真的会出兵帮我们?”
日出东方已经通过帛先生向宋阳转达了他的意思,但动兵毕竟是国事,就算回鹘打赢了狼卒,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再去施压吐蕃,这还是未可知的事情,对胡大人的询问宋阳不敢大包大揽,只是把自己所知的状况如数相告。
胡大人手指轻巧几案,听得很仔细,待宋阳说完后他点了点头,又问:“燕顶叛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怎么想?”
在旁人看来,燕皇帝与燕佛主水火不容,一方斗到另一方再正常不过,可宋阳、左丞相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伙,要是也那么想真就傻死算了。

第九十八章 洪口

返回南理这一路上,宋阳早就把这件事想明白了。
他不是神仙,自然不会知道柴措答塔宫内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把最近中土上诸多大事串在一起去看,他找到了一个关键。
宋阳应了左丞相一句:“吐蕃入侵南理。”
没头没脑地回答,但胡大人眯起了眼睛,显然宋阳说中的是要害,左丞相冷笑着,接着宋阳的话向下说:“不错,吐蕃攻我南理,番子怎么敢……”说到最后一个‘敢’字,他加重了语气、加重了声音,同时再度瞪起了双眼,一向面团团般和气、不笑不说话的老头子目中凶光毕现!
不得不说的是,吐蕃人攻袭南理选择的时机很好,北方的回鹘正和犬戎大打出手,暂时无暇顾及兄弟之盟,眼下日出东方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吐蕃番子作恶。
可吐蕃并非回鹘这一个敌人,这些年里大活佛始终不敢吞并南理,固然是因为回鹘的牵制,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忌惮大燕,怕燕人会在他兴兵对付南理时趁虚而入。如今吐蕃怎么就敢来攻打南理?而且番子摆出的借口绝非打一打就能收兵的,甚至以大局而论,这是中土百多年里最凶猛的一仗。
吐蕃怎么敢?除非柴措答塔能确定在他攻击南理的时候,大燕不会横插一手。
这便是宋阳看到的‘关键’了:吐蕃哪来的把握?
看透了这一重,整件事也就不难猜了。
宋阳想清楚的,胡大人也照样能猜得到,老头子沉沉一叹:“吐蕃和大燕现在是一回事,这次当真麻烦了,以后更是难有宁日……”
不等他说完宋阳就笑了:“不把初一的大火灭掉,还想什么十五的决堤?一件一件来吧,先把番子挡住再说。”
胡大人点了点头:“只盼镇西王能撑住西线,只要他能撑上一段时间,即便等不到回鹘的救兵也无妨。”
这个说法宋阳从未想过,当即挺直腰板关心追问:“怎么说?”
“吐蕃为何要硬诬我南理为凶手?大活佛暴毙,不管柴措答塔看上去怎么稳当,内中总会有乱流激荡,这一重绝不会错的。内中矛盾重重,高原民心不稳,所以柴措答塔才要急着来打这一仗,把‘报仇’这个幌子挑的高而又高……”
班大人说到这里宋阳便明白了,说穿了就是用一场外战转移视线、转移矛盾。这样做的好处不言而喻,但也并非没有坏处,前提就是镇西王能守住苦水关,让番子战事不利,时间拖得越久,吐蕃内部的压力就会越大,迟早有爆发的那一刻,到时候吐蕃国内的矛盾不仅没能转移出去,反而会发作的更加猛烈。
便如宋阳所说,现在想得太多也没有什么用处,就盼望着老王爷能够守住雄关。
由此话题又转回到眼前的战事,南理西线地势特殊,苦水雄关两侧各有数里长城,把一座大山隘口封堵得严严实实,天然屏障外加人工修补构成了封拒吐蕃的防线,南理建国百多年中对雄关加固,到了最近三朝镇西王负责西线防务,对它也就更重视了,经营到现在苦水关当得‘固若金汤’四字。
吐蕃人开战之初镇西王就赶去苦水关,到现在已经坚持了两个多月,每天朝廷都能收到来自王爷的战报,吐蕃的攻势猛烈、前线打得很苦,雄关虽无恙但战士伤亡严重,南理西部的各州府、各兵马大营都已经动了起来,陆陆续续增援到前方。
不止西疆,不久前朝廷有从南理中部和牙门军中抽调了七万健卒,由大将谷应春率领,于二十余天前启程奔赴西线驰援。
“调兵七万已经是大伙一起咬牙的结果了,倒不是说咱们没兵了,而是眼前的情形,剩下的人不能动也不敢动了。”
宋阳点头,完全能明白胡大人的意思,大燕吐蕃现在成了一家,吐蕃从西边迟迟打不进来的话,说不定大燕就会自北方发难。北关折桥、红城眼线现在看上去太平,但胡大人也好、朝廷也罢、甚至镇西王自己都不敢对其掉以轻心,西面要打,北方的防务也不能稍有松懈。
能再抽调出七万人去驰援前线,已经是牺牲了一部分皇城的卫戍力量,当真是做到极限了。
而谷应春的运气不太好,他统帅的七万援军在途中正赶上南理特有的初春暴雨,刚过青阳就遭遇暴雨断路,现在还被困原地,莫说苦水关,就是洪口还未能抵达。
谷应春和洪口城宋阳都知道,前者本来就是镇西王麾下大将,算得王爷左膀右臂的重要人物,靖王之乱后调任牙门军主将,主持京郊卫戍,有重任在肩。这次又把他派出去协助镇西王,也足见朝廷对西线的重视了。
至于洪口,是苦水关之后,南理西部的另一座重要屏障,地势险要扼守于咽喉之地,一旦前线失守,西边的希望就要寄望此处了,而洪口再向东直到凤凰城则是南理内陆,再无险可守了。
宋阳不会打仗,对这些事情听听就算,别说他没有好主意,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肯定不会比大群将领元帅研究出来的军略更高明,又和胡大人聊了一阵,他便告辞离开了。
虽然还没成亲,但他现在也算是红波府的女婿,路过京师当然要住在自己家里,何况西线开战就等若红波府在打仗,这个时候宋阳一定要过去探望下。
红波府现在的当家是二公子,以前和宋阳只有过寥寥几次见面,完全算不得熟稔,不过这次在重压之下再相见,自然而然多出了一份亲切。乍看上去,红波府和平时并没太多不同,但宋阳的五感何其敏锐,随同二公子一路穿过王府,很明显就能察觉到:卫士不对劲。
以前的红波卫,就算不动不摇不说话,宋阳也能从他们身上嗅出一份铁血威严;如今的卫士同样腰板笔直挎刀执戈,可是那股自内而外的气势全然不同……或者说完全没有。不用问,真正的红波卫都已经追随王爷一起返回前线,现在负责王府卫戍的只是些普通侍卫,如何能和那些浴血重生的悍卒相比。
拜见过王府中的长辈,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和二公子聊了一阵,天色已晚,宋阳就睡下了。
但是才刚刚躺下不久,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凌乱脚步,宋阳睡觉一向很轻,立刻惊醒回来,同时也听得清清楚楚,脚步声就是冲着自己房间来的,当即起身打开了房门,借着月色,胡大人步履匆匆,正在二公子的陪同下走来。
才分别不久,此刻又找上门来,宋阳就算再愚钝也明白怕是出什么事了。
果然,一见宋阳,胡大人开口就是一句:“前线传报,苦水关失守。”
宋阳一惊:“怎会如此?”
晚上的时候胡大人刚说过,每天王爷都会传回战报,前面打得虽苦但暂时还能守得住,可谁又能想得到这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噩耗便从天而降!
胡大人沉沉摇头:“雀书染血、言语不详,具体状况还不清楚,只知番子打破我家雄关。”
宋阳又问:“王爷呢?”
这次是二公子摇头、沉声回答四字:“还没消息。”虽然比不得任初榕,但二公子也是个厉害人物,堪比天塌地陷的军情噩耗、且父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还能保持镇静,实属难能可贵了。
苦水关失守,究竟是撤退还是溃败或是被番子屠城?镇西王是已经脱险还是被困于乱军,或者失手遭擒甚至与城共亡?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
而更可虑的是,‘千年前’通讯落后,若雀书属实,那苦水关也并非今晚被破的,早在几天前番子就入关了。
胡大人语速很快:“无暇和你多说,我已召集群臣上朝议事。”
宋阳应道:“我这就走了,葡萄你放心。”前线告破父王失踪,家人心情可想而知,且说不定不久之后战火就会烧到燕子坪,宋阳又哪还能在京城呆得住。
胡大人是上朝途中就近绕了一脚来见宋阳,打仗的事情本来他都没必要告知宋阳,至少不用亲自来说、随便派个人传话就是,之所以他要亲自来见这一面,就是为了再得宋阳确认的那后五个字:葡萄你放心。
胡大人不再耽搁,对宋阳点点头转身就走;二公子也要上朝,抓紧时间对他说道:“寻找父王和前面的战事不用你们操心,但两个妹妹……”
不等他说完,宋阳就点点头,努力露出个笑容:“她俩肯定比我活得长。”
任二公子笑了笑,伸手重重一拍宋阳肩膀,转身追着胡大人一起走了。宋阳也不再耽搁,招呼罗冠等一众同伴,即刻出京日夜兼程赶赴封邑。
完全不管不顾的赶路,不节省体力、不顾路人惊骇目光,当然也没心思在去按照原来的安排去做‘吉祥物’展览,几天之后能跟上宋阳的就只有大宗师罗冠了。
这一路总算平安无事,刚抵达封邑边缘就远远地见到小捕、初榕和家里的一群重要人物迎了出来。
一番生离死别呵,只可惜之前那份哪怕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狂喜的重逢,被前线涌来的阴霾死死压住了,两个女子都憔悴许多,姐妹都一样,见到宋阳时心中只想大哭一场,但都还努力地笑着。
宋阳快步上前,还不等叙话忽然一匹快马从封邑内赶来,侯府刚刚又收到前方的军情传报,事关重大不敢耽搁,送来呈报与郡主。
任初榕接过雀书,草草看了几眼,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将其递给了宋阳……的确是重大军情,于此刻的南理而言,雀书呈报之事,甚至是比着镇西王失踪、苦水关失守还要更沉重的噩耗:洪口失守,七万增援前线的健卒败亡、主将谷应春战死。
不怪谷应春的。
他的军马洪水困住难以寸进时,得了前方传报,得知前线苦水关被番兵攻破,当时谷应春有两个选择:一是就此撤回大军,返回京师或进入附近城池驻防;二则是冒险强进西方,赶在吐蕃人之前入驻南理西部的第二道雄关洪口,为国加固新的防线抵抗番兵。
或许是心中藏了份为老帅报仇的念头,谷应春等不及京师命令,他选了第二项、用了更激进的办法,指挥全军抢渡洪水,急赴洪口。当苦水关不再,洪口便是西疆最后的屏障了,谷应春的做法无可指责。他要真撤军的话,那才是渎职误国所为。
吐蕃自西向东势不可挡直扑洪口;谷应春率军由东往西赶赴雄关。
双方拼得就是速度,若番兵在谷应春之前攻下洪口,则南理危殆;反之,七万雄兵先于吐蕃人增援雄关,至少能够挡住敌人一时,暂时稳住大局。
相比之下吐蕃人的路程更远,但谷应春的行途上有洪水挡道,更加艰险难行,而除此之外,谷应春还有两个没想到:没想到吐蕃人竟会前进的如此之快,沿途的城关几乎都没能阻挡他们片刻;没想到洪口守将于大战前夕突染恶疾,在城头巡兵时一头栽倒再没能站起来。
最终还是吐蕃人更快了一步,当谷应春领兵赶到洪口城下时,城头上已经挑起了吐蕃的旗帜。
洪口是决不能丢的,否则就以吐蕃一路掩杀过来的攻势,后方更无法阻挡,无奈之下谷应春传下强攻命令,只盼着再夺回重镇。
并非没有机会的,吐蕃人也只是先遣军团,才刚刚攻进洪口不久,立足未稳。如果谷应春手上的军队仍是出发时的模样,那一仗他真能打赢。可惜,大军抢渡洪水损失不小,全力行军身心疲惫……异常惨烈的一战,城头几经易主,打到最后城中番子只剩下数千残兵,而南理这边谷应春阵亡,军中伤亡惨重,明知只要能再组织起一拨攻势就能彻底清除番狗,但真正无力为继了。
苦水失守、洪口陷落,镇西王下落不明,楚应春以身殉国,西疆统帅不再防务混乱,南理门户大开。
亡国灭种,绝非危言耸听。

第九十九章 打狗

宋阳回归,于封邑而言本是一场天大喜事,但因西线战事不利此刻没人能再笑得出来。
封邑内的重要人物都随着公主、郡主一起来迎接宋阳,顾昭君、施萧晓等人也在其中,前阵子他们和宋阳在荒原相遇,跟着穿越战场进入回鹘境内,再取道吐蕃返回南理,他们的运气不错,几乎是前脚刚踏入南理境、后脚吐蕃就兴兵来犯。
但云顶活佛和无鱼师太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两人错过了大活佛博结的七七庆典,大家同为我佛弟子的缘故,无鱼和云顶自觉失礼在先,所以打算在返程时去面见博结奉上歉意,不料登上高原后听说大活佛暴毙,而密宗甄选转世灵童也是佛门中的一项重礼,两个出家人适逢其会没有没有不去看一看的道理,由此他俩和顾昭君等人在半途分手,赶赴圣城仁喀,再后来就不用说了,到现在两个人也没有音信。
不过以无鱼的心思和云顶的身手,也不用大家太担心。
另就是蝉夜叉主将郑转不在,由他的同胞兄弟郑纪代为迎接……郑转人在吐蕃未归。
八千蝉夜叉登上高原,这支精兵深入敌境后就和后方失去了联系,任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在做啥,顾昭君等人退到回鹘时特意给燕子坪传书询问,如今宋阳已经确定安然无恙,是否要把蝉夜叉召回去。
承郃一来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们叫回来,虽然宋阳无恙、虽然那个时候吐蕃还没对南理宣战,不过对南理、对回鹘而言吐蕃终归是敌人,把这支精兵留在敌后,以后说不定就会有用处;另则承郃也不确定能不能把他们召回,当初蝉夜叉在出兵前对皇帝说得明明白白,将在外君命不受,郑转保证效忠大洪皇帝,但是在具体战术上他要独立指挥;第三重,承郃干脆也不知道该如何通知联络蝉夜叉。
所以任初榕给老顾的回信大意是:如果有办法联络到他们的话,就把常春侯仍活着的消息告知,至于他们肯不肯回来,全都让郑转去做主吧。
顾昭君既然敢去问郡主,自然提前就和同伴商量好了寻找蝉夜叉的办法,待他们进入吐蕃后,云顶活佛便开坛讲法,同时为祈求国运做卜。
密宗大小流派无数,不少宗派都有问卜之术,其中云顶所在的域宗问卜最为有名,云顶活佛开坛后最终求得出八个字:天魔归巢,夜叉随缘。
为国祈愿问福是正经事,云顶的八字卜言光明正大传至高原上各大寺庙,没过多久吐蕃几乎人尽皆知。至于八个字何解,那就是佛家的机锋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随大伙怎么去想,云顶不会去解释什么,反正蝉夜叉能看懂就得了。
知道卜言出自云顶之口,其中又提到了夜叉,只要郑转能听到这八个字,又哪会想不到其中含义,天魔即为妖星,妖星就是常春侯宋阳,这小子没事了,夜叉们想做什么都行。
他们想出的办法果然好使,顾昭君等人还没回过,蝉夜叉就颠颠从高原上偷渡回南理,重返燕子坪。
不过并非所有蝉夜叉都撤回,主将郑转和一千精锐留在了吐蕃,由其胞弟郑纪率领余众返回南理。
蝉夜叉潜入吐蕃本来是作乱去的,这段时间里吐蕃乱是够乱了,可是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至少以任初榕所知他们全无作为,而郑纪回来后,对之前蝉夜叉做了什么、郑转与一千精锐留下来准备继续做什么,他全都绝口不提,在向李大复命的时候也只是一句‘事情顺利,请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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