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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徽章 (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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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魔兽块头不小，雷克斯可不想一个个的杀下去。身边没有剑士，在魔兽的围攻下，魔法师生还的可能非常小。
雷克斯带着萨林，歪歪斜斜的飞起，她一直没有太多时间练习飞行的技巧。否则以她的装备等级，带着萨林飞走也不是问题。
魔兽群爆发出愤怒的咆哮声，绵延不绝，光爆术伤害了大部分魔兽的眼睛，将萨林雷克斯围住的那几只魔兽双目失明，疯狂的向前撞去。几只魔兽撞在一起，发出地动山摇的声音。
雷克斯落地，同时给萨林施加了一个四级的风速术。现在不是赶路，而是逃命，三级的风速术太慢了，雷克斯喊了一声跑，两个人全力向没有魔兽的方向逃了出去。
身后大地 震动，没有受伤的魔兽在后面追来，两个人不敢回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路狂奔着。眼看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雷克斯略一犹豫，萨林已经一头扎了进去。
雷克斯随即跟下，释放了一个水下呼吸。这大河足有数百米宽，好在水流不急，落水之后，萨林仿佛是游鱼一般，身体一扭，来到雷克斯身边。他拉住雷克斯的魔法袍，做了个手势。
雷克斯撤销了风速术，萨林再度施展了水纹之盾，将两个人包裹在气泡里。
“先别上去。”萨林控制着水纹之盾，这时头顶传来巨大的物体落水的声音。追到岸边的魔兽不肯罢休，向水中释放着地系的落石术。
攻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河岸上的魔兽这才散去。萨林感觉自己紧张过分了，明明可以控制水纹之盾顺流而下的，却偏偏死死的守在这里忍耐。
浮上水面，向四周警惕的搜索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生物潜伏，萨林这才和雷克斯爬上岸。
雷克斯施展清洁术，将自己和萨林身上的污物冲去，心中才好受了点。
“萨林！”
“嗯？”
“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雷克斯少见的用强硬的语气对萨林道。
“要是能出去，我肯定不对别人提。”萨林的话让雷克斯泄气，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都不清楚。她和萨林一样，脑子里都记忆了大量的知识，可这些知识并没有完全消化理解，需要的时候，也不能立刻想到。
可雷克斯知道，就算是神，也不能在一根柱子里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
萨林坐下来，抓起一把泥土。泥土中的水分充足，萨林用冰冷视觉仔细的分析着，尽管还无法看透这个世界，萨林却知道，这把泥土中，六大元素是同时存在的。
雷克斯也坐下来，拔起一颗小草，从头上取下一根发卡，用发卡锋利的末端将草叶划成一丝丝的。
草叶中的脉络清晰的展现在眼前，这草是真实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萨林用手指着天际，道：“雷克斯，你看。”
远处的山峦起伏，白云缭绕，苍翠喜人。在神罚地狱待久了，感觉这里是信徒们描述的天国一样。山顶处，夕阳在渐渐沉没，金红色的光铺在水面，粼粼闪耀。河边的水面上跃起一尾白鱼，啪的一声落回水里，风迎面吹来，带着水汽，有些微凉。
如果这是幻境，未免太过真实了。
“我想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雷克斯轻轻缩了下肩膀，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无力。如果这里是幻境，自己就算拼着神罗之戒彻底毁坏，也无法离开。
“我们仔细想想吧，你布置几个魔法阵，不要被魔兽偷袭了。”萨林知道等待也是无用，自己记忆的知识太多了，得一点点的回忆，也许还能找到一点线索。
“嗯，你先想吧。”雷克斯从神罗之戒内取出两个金属圆盘，布置好了黑暗空间，又把战斗傀儡取了出来，在附近巡逻。布置好了一切，雷克斯才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关于真实幻境的记忆。
天地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河水流过的声音。萨林在记忆中仔细搜索，他搜索的不止是幻境知识，还有一切和魔法空间有关的信息。
一直思考到有了饥饿的感觉，萨林才停下来。他睁开双眼，见雷克斯已经亮起了照明术，在两个人之间摆好了一块军用的油布，油布上是切好的黑面包和熏肉。
“你想到什么了？”萨林取过水杯，制造了一份修复之水，问雷克斯。
“想到一点点，还不够，你呢？”
“我也想到一点点。”
“说说看。”
“在我的记忆中，关于幻境的内容并不多，我主要回忆的是历史在一千年以上的魔法笔记。我找到了一句话，似乎和现在的困境有关。”
雷克斯一边给萨林的黑面包上抹油脂，一边倾听着。她的心中有些惊讶，炼金城的魔法师果然富有，竟然拥有上千年历史的魔法笔记。
“在一本魔法笔记中，有关于世界的描述。那个魔法师说，世界是个奶酪。”
雷克斯心中一亮，萨林果然聪明无比，自己就没有从这个方面考虑。可自己想到的，的确和这句不起眼的话有关。
世界是个奶酪，这句话是一个很著名的传奇魔导士说出来的。这个魔导士在一千年前赫赫有名，当年教廷崛起，神圣骑士团几乎横扫了半个大陆，一直到圣岩城下才遭到挫败。可魔法师和教廷的对立并不是那时候才有的，在那之前，这个名叫拉法尔的传奇魔导士就一直在和教廷作对，他的学生中就有超过十二个魔导士，在梅尔斯大陆上，这些魔导士破坏了教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当年的七神使，有四个是死在拉法尔手中的。
剩下的三个神使，后来战死于圣岩城，教廷的实力跌落，最终唐古拉斯帝国也只能分得大陆的四分之一。
世界是个奶酪，这是拉法尔惊世骇俗的言论中并不起眼的一句。因为魔法师对于空间的理解是最少的，拉法尔却想要用一种最浅显的方式解释什么是位面。
而魔法师们信任魔法公式，习惯于用基础知识推导结论。拉法尔的这条理论，却是自上而下的，没有给出基础原理。
拉法尔认为，每个位面实际上就是一块奶酪，上面有无数的小孔。身在位面中的人，并不清楚奶酪的外部结构。从任何一个小孔，都可以达到另外一个位面。甚至从不同的孔洞中你可以达到同一个位面。这取决于位面之间的固定角度和运转周期。
实际上位面本身就像奶酪一样脆弱，这些孔洞也是有变化的，位面之间的联系坐标也是不固定的。只是这个变化的时间相对于人类的寿命来说是漫长的，所以魔法师会误以为位面之间的坐标是固定不变。
就像奶酪会变质，位面也会死亡。魔法师想要永生，就需要开辟一个永恒的位面。这个位面，被称为神界，也就是神圣教廷所说的天国。
除了这些，拉法尔还说了很多亵渎神灵的话，最糟糕的是，他把梅尔斯女神也骂了进去。对于光辉之主，几乎所有魔法师都很讨厌，可梅尔斯女神，却是魔法师比较敬仰的一个神灵。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拉法尔对打击教廷出力最大，可魔法师们却都不喜欢他，他的理论也受到了轻视。一直到教廷宣布捕获了拉法尔的时候，也只有少量的魔法师前去救援。
这次救援死掉了十多个魔导士，教廷培养的第二批神使也死伤殆尽。拉法尔没有被救出来，神圣教廷在光辉广场上处死了这个千年来最大的异端。
大家都相信这个千年传奇死掉了，因为在这之前，教廷的第二任教宗邓肯一世突然故去，教宗总长也同时陨落。大家相信，这就是围捕拉法尔的代价。
教宗是教廷的领袖，手中有三件神器，教宗总长手里也有一件神器，这两个人当时正值壮年，全部是九级高手，说是病死的，鬼都不信。
拉法尔消失了，他的一切理论，魔法笔记都被从梅尔斯大陆抹去。他的弟子同时也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世界是个奶酪，听上去像是个笑话，可雷克斯和萨林两个人，真的就被吸收进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奶酪里。
位面通道一样的孔洞，完美无比的独立空间。有六大元素，有日月星辰，还有山川河流，植物和魔兽。
金属柱外的半位面残缺不全，而金属柱内生机盎然。这一切，都符合拉法尔说过的话，他要制造一个永恒位面。这个金属柱可能只是个雏形，外面的魔法塔崩溃之后，金属柱内的一切也无法正常运转了。而魔法塔的存在，取决于半位面的寿命。
萨林和雷克斯不知道神罚地狱是在逐渐成长还是逐渐崩坏，不管是什么，这个半位面也是有寿命的。拉法尔的奶酪观点还是停留在理论阶段，不过这已经足够伟大了，他制造了一个半独立的世界，这超越了人类所拥有的力量。
如果奶酪是脆弱的，就可以从内部破坏。当年梅尔斯大陆上的人类任意穿越位面，就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超过了奶酪的硬度。奶酪对于他们来说太脆弱了，无法禁锢他们的身体。
雷克斯也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她和萨林都没有切开奶酪的力量。
如果没有切开奶酪的力量，寻找奶酪上的孔洞也许是个捷径。问题是，理论和现实依然有着巨大的差距。就像萨林学习了费加罗魔法公式，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破坏黄金剑圣的剑气。这这准备的时间也未免漫长了一些。现在的情形恰好如此，萨林和雷克斯同时仰望天空，天已经黑了下来，天上群星璀璨，每一颗星，都有可能是一个通道。
找到将两个人吸收进来的孔洞，就能够想办法回去。可怎么飞上天空呢？
雷克斯依靠法师袍的力量，也不过飞起几百米，这个空间如此广阔，只怕飞上万里也找不到出口。
“雷克斯，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很糟糕。”雷克斯没好气的回答，她被困神罚地狱已经够恼火的了，现在仿佛是被装进了双重的笼子里，想要回梅尔斯大陆更加的艰难了。
“我是说，和外面相比。”萨林也不着急，他看雷克斯的情绪有些不稳，耐心的开导着。
雷克斯这才定下心神，仔细的想了想，道：“还是不怎么样，这个世界的六大元素基本平衡了，可是总量还不如半位面。对于魔法师来说，在这里修炼还不如外面的六元空间。”
“你说的没错，这里可能只是魔法塔主人的一个玩具。”
“玩具？”雷克斯不解。
“是的，玩具。如果你无法回到梅尔斯大陆，是愿意常年在环境恶劣的半位面生活，还是会进入这里？”
第三卷：诸国之乱 第七十四章：拉法尔的财富
雷克斯并不比萨林笨，她只是没有真正的童年，用玩具来比喻，让她有些疏离的感觉。萨林一解释，她立刻听懂了。
这个半位面的一切生物看上去都是被制造出来的，半位面本身很荒凉，没有日月星辰，火山时常还要喷发一下，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这样的环境，对人的心境影响非常大，而一个超过了七级的魔法师，对这反面的要求也异常的高。
魔法师都会仔细的选择修建魔法塔的位置，首先，魔法塔要靠近城市，便于学徒购买生活用品。其次，魔法塔要修建在一个元素相对浓郁的环境里。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材料和消耗品。最后一条就是，魔法师要喜欢这个环境，无论是城市还是自然，都要符合魔法师修炼的心境。
这个半位面的魔法塔显然没有任何选择，这里没有城市，山下的村庄恐怕也是魔法师携带来的人口在繁衍。从规模上看，山下的村庄最多只有几百个人在生活。
自然环境相当恶劣，那些森林的外面就是火山区，另外一面雷克斯还没去观察，估计也不会太好。没有日月，就没有季节，也没有白昼和夜晚，这个半位面会显得索然无味。
这个金属奶酪中的世界，的确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得好起来，至少这里和梅尔斯大陆是那么的像。
想明白了这些，雷克斯道：“似乎出不去，这里和外面的连接我也想明白了，需要启动那六个魔法阵，我们随时都能走。可是……”
金属柱的四周有六个魔法阵，可魔法阵上的凹槽内，魔核早就消耗干净了。现在那六个魔法阵的唯一作用是稳定第八层内的空间，想要离开，需要让这六个魔法阵重新运转起来。
“奈丽丝会有办法的。”萨林镇定的说着。他一听雷克斯的办法，也就明白了关键。这里并不是什么为了困住敌人而制造出来的世界，而是一个试验场。制造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不可能每次出入都要去破坏金属奶酪的结构，而是会留下出入通道。
“奈丽丝？”雷克斯疑惑的问。她仔细观察过奈丽丝，这个女孩的确不是魔法师，却能使用空间装备。问题是，奈丽丝怎么才能知道要去给魔法阵镶嵌魔核？
萨林没有回答，他也不能确定奈丽丝能否听到自己心中的呼唤。灵魂契约和奈丽丝之间的联系在进阶之后变得更加紧密，却没有达到用灵魂沟通的程度。他和奈丽丝之间能感受到情绪的变化，灵魂的痛苦和欢愉，也能领会一些模糊的想法。萨林现在期待的是，奈丽丝要足够的聪明。
他只需要向奈丽丝传达两个词汇的信息，魔法阵、魔核。只是这信息的传递方式有些麻烦，和奈丽丝之间的灵魂联系已经很微弱了，反复的传达模糊信息是没有用的，最稳妥的办法，是利用痛苦。
萨林取出家族徽章，心想，如果不成的话，就只能一直等着奈丽丝开窍了。
魔法塔八层之外，席卡正抚摸着她的白骨项链，思考着如何继承战斗祭司的传承，奈丽丝突然翻身坐起，碧绿色的双眸闪烁不定。
她感受到了萨林尝试着和她联系，而且这种联系的方式十分痛苦，她的脑子里像是被针扎一样，不断有几个简单的信息在跳跃着。
奈丽丝咬着嘴唇，伸出手指，在地面刻画了几个符号。
痛苦突然消失了，奈丽丝松了口气，这几个符号是魔法密文，一般是魔法师想要写下隐秘的东西时采取的手段。
每个魔法师创造的密文都是不同的，奈丽丝却不需要了解那么多魔法知识，她的目光望向了金属柱周围的魔法阵。
魔法阵！魔核？主人是要自己去启动这六个魔法阵？
奈丽丝的魔法知识少得可怜，但是镶嵌魔核是会的，她自己也能切割魔核的胚体。如果自己理解错误了呢？奈丽丝看着八层内的魔法阵，迟疑起来。
她向地面的那些魔法密文望去，这密文太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实际上萨林也不可能传递太多的信息，这个密文的排列，是一种记忆排列，实际上萨林传递了当初和奈丽丝认识的时候的一个片段。
神殿的魔法阵，还有被她吃掉的魔核。
“奈丽丝，你干什么？”席卡见奈丽丝取出一捆魔兽皮，紧张的问。
“主人想要我启动那些魔法阵，你帮个忙。”
“帮什么？”席卡收起武器，她一直很着急，现在奈丽丝说萨林传达了消息，席卡就是再不喜欢奈丽丝，也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切割出一些皮条，编起来，制造皮绳，越粗越好。”
席卡一听就明白了，奈丽丝要进去镶嵌魔核，又怕被吸进那根金属柱中。用皮绳固定住也是个简单的办法。
席卡没有废话，她取出回旋镖，打开那一大捆魔兽皮，开始切割起来。奈丽丝也从手镯内找出一堆魔核，用牙齿进行加工。
在魔法塔的一层，萨林收获了大量的魔核，这些魔核的品质不用说了，唯一的问题是魔核全部是原始形态。
只有几种特殊生物的魔核有天然的棱面。比如龙族，天生就是24个面的魔核。大多数魔兽的级别再高，魔核的形状也是不固定的，想要使用这种魔核，必须切割打磨，才能镶嵌进魔法阵里。
奈丽丝的牙齿如今更加锋利，切割二十四面体的魔核也非常轻松，她咔嚓咔嚓的咬着，心中忽然又一种满足的感觉。自己要去救主人了，以后，主人就不会特意疏远自己了吧？
人类的心思好奇怪，即使自己和主人建立了灵魂上的微妙联系，依然不懂主人的心思。主人似乎对席卡有些好感，却不像恶魔那样，去和席卡交配。按照奈丽丝的看法，如果主人用强，席卡多半不会翻脸。
如果主人是恶魔，那一定是个最缺心眼的恶魔。在恶魔位面，一旦两个恶魔有了好感，就可以开始组建家庭了。别管是如何开始的，先生出后代来，这个家庭就会变得稳固。席卡看上去很健康，就连主人，身体也比普通人强很多。
干上十几次，估计就能孕育出后代了。这种好事主人都不去做，让人看的心急。
奈丽丝一边想着，一边处理着魔核，眼睛直往席卡的身上瞟。
席卡的力量奈丽丝是知道的，爆发起来不比自己差，她欠缺的是持久力。席卡弯着腰，用回旋镖在铺开的兽皮上仔细切割着。切割兽皮是个技术活儿，魔兽的皮肤坚韧，纹理细密，想要让一条兽皮的受力均匀，需要不断的锻炼手感。
幸亏席卡是高加索人，这种事情从小就做惯了。她耐心的切割着，神情专注。她的腰弯着，臀部翘起，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从小到大的战斗，让席卡的身体结构异常完美，这甚至不是人类意义上的美，而是一种符合自然的序列之美。
她手脚和身躯的比例协调，骨架匀称，肌肉不多不少，在保证可以爆发出巨大力量的同时，还不会影响速度的发挥。从这点上说，她和奈丽丝成年后的身材比例很接近，就是少了一条尾巴，臀部大了一些。
咔嚓……
奈丽丝继续咬着魔核，心中计算着如何让萨林想办法强奸了席卡。要是席卡生下儿子，主人的家庭就稳固了，到时候自己可以管小孩，从小教育他怎样成为一个恶魔。只要喂给孩子一口恶魔之血，那就会……
奈丽丝感觉有些记忆涌出来，那是恶魔血脉中的东西。
席卡当然不会知道奈丽丝心中邪恶的念头，她切割出十八条魔兽皮，收起回旋镖，开始编织起皮绳来。皮绳的编织也是很有学问的，高加索人有种武器，叫飞斧。真正的飞斧重量惊人，后面连接皮索，是高加索人最喜欢的武器之一。
席卡的力量还是有些不足，所以只能使用回旋镖。但是这种编织的技巧，她是自从懂事起就开始学习了。
忙了一个多小时，席卡编出了一根比手腕还要粗的皮绳，这皮绳尽管是没有处理过的，坚固程度也算惊人。奈丽丝左右看看，将粗大皮绳的一端固定在夹层通道内的石柱上，另外一端系在自己腰里。
“席卡。”
“嗯。”
“帮我控制距离，我要是站不住，你用用力往回拉。”
“知道。”席卡把回旋镖插回皮鞘，这次是救萨林，就让奈丽丝指挥一次。
奈丽丝脱去鞋子，她让席卡帮忙，也是防患未然。实际上她早就想好了办法，这大厅里的地面都是石头的，非常坚固，如果不是需要走入魔法阵镶嵌魔核，她也不用如此小心。
一双秀气白皙的脚迈进了大门，大厅中央的石柱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奈丽丝的身体摇晃着，脚趾上的趾甲死死的抠进了石质的地面。席卡在门外看着，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奈丽丝一步步的走向魔法阵，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鼓胀起来，摇晃得愈发强烈。脚下的石质地面被拖出一道道的浅痕。奈丽丝的双手在胸前一扯，一身的衣服被她扯成几片，飞在半空，被吸入了那金属柱内。
席卡死死的攥住皮绳，帮助奈丽丝固定身体。奈丽丝走到第一个魔法阵的边缘，取出六枚魔核，绕着魔法阵一颗颗的安装上去。
金属柱上的孔洞发出呜咽之声，奈丽丝仅剩下贴身的衣物，这点衣服也被强大的吸力扯得发出碎裂的声音。她面不改色，双脚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脚趾逐渐的变长，深深的抠入石质地面。
席卡很紧张，正面和侧面的五个魔法阵好处理，有一个魔法阵是在金属柱的后面，这根绳索就没有用了。绳索放到了尽头，奈丽丝回头看看门外的席卡，指甲在腰间的绳索上一划，绷得笔直的绳索嗡的一声，断了。
奈丽丝弯下腰，开始在地面爬行，她手上的指甲也完全长出来，插入石头的地面。这地面如此坚硬，手指上的刺痛传来，奈丽丝尽量贴近地面，向金属柱的后面爬了过去。
没有绳索的帮助，体力消耗立刻大了起来，而且在这个方向上，奈丽丝需要全力抗拒金属柱的吸力，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她的手指和脚趾越来越痛，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脆弱的魔兽。
感觉到指骨欲断，奈丽身后的尾巴迅速的长出，在地面支撑着，努力向前爬行。爬到了魔法阵的边缘，奈丽丝吐出一枚魔核，安装上去，然后绕向魔法阵的另外一个角。她的尾巴甩到了相反的方向，深深的插入地面，对抗着金属柱的吸力。
就算是人类的剑圣，也未必有奈丽丝这样的身体强度，她现在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要被拉扯开了，力量在飞速流逝着。
噗……
奈丽丝吐出最后一枚魔核，用力的按在魔法阵的凹槽内。还没等她想办法用精神力启动这六个魔法阵，八层内已经亮起了魔法的光辉。
金属柱那巨大的吸力陡然消失，奈丽丝脚下一松，身体向另外一侧飞起，被扎入地面的尾巴拉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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