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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徽章 (完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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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龟的头部还插着四杆长枪，这四条枪并不致命，现在磐龟出气多入气少，漂浮在海上，连下沉的能力都失去了，肯定是中了奈丽丝的毒。
那四条长枪的主人呢？
附近的海面上还有浓厚的血腥气，如果不是磐龟的气息太过浓厚，早就有鲨鱼扑来抢夺猎物了。
萨林在水中迅速的靠近磐龟，他扒着磐龟甲壳上的纹路，爬上龟背，伏在奈丽丝身边。
“谁让你杀人的？”萨林感受到了奈丽丝灵魂深处的喜悦和激动。那是猎杀，嗜血的天性在涌动，无法控制。
“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奈丽丝扭动身体，贴在萨林身上。萨林取出衣物，强行给奈丽丝套上，然后把两个手镯交给她。
“你确定没人知道？”
“确定，主人，一开始他们就死掉十几个，是这大家伙杀的，我只干掉了四个。”
两个人的话没有说完，狭长的大船已经来到了磐龟的附近，船上有城堡的箭楼一样的装置，炼金弩藏在里面，萨林感到了危险。这种炼金弩，肯定加装了瞄准的装备。如果自己不留心，这种弩在几里之外就能锁定自己。
巨大的炼金弩本来是攻城用的，如果可以精确的锁定一个魔法师，就算魔法师拥有磐龟一样的甲壳，也没有磐龟那么硬的骨头。
这是哪里的船？肯定不是炼金城的，这里已经不是炼金城活动的范围。也不会是云流的，云流的战舰都包裹铁甲，这条狭长的大船像是整块木料雕琢出来的，这世界上哪里去找那么大的树木！
第三卷：诸国之乱 第一百一十章：神风之国
面对如此威力的武器，萨林不敢立刻露头。雷克斯在空中，却无法躲藏。她的身体表面的气流顿时变得激烈起来，形成了风系的魔法护盾——五级魔法，风盾术。
这是唯一一个让魔法师在飞行的时候可以安心使用的魔法，气流在雷克斯身体周围激烈的旋转着，将她的魔法袍吹都猎猎飞舞。
“是什么人！”雷克斯知道奈丽丝杀了人，说话反而无比的硬气。如果这个时候鬼鬼祟祟的，就是不是你做的事情，也会被人怀疑。
她的声音在海面上扩散开来，大船上的人非常惊讶，他们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个巅峰的大魔法师。
“阁下，能下来说话吗？”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雷克斯俯视下方，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铁盔甲的人走到了前甲板上。
雷克斯像一头大鸟一样，直扑向甲板，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大魔法师，船上的人恐怕要忍不住动手了。雷克斯的身形和大剑师也没什么区别，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想，这是一个战斗法师！
有些法师专注于战斗，在战斗中才能领悟魔法的真谛。这种法师并不难缠，只要你别去招惹他。
“主人，你能听到船上在说什么吗？”奈丽丝问。
萨林摇头，他没有想到雷克斯会登船，现在他还不清楚雷克斯的意图，是隐瞒奈丽丝杀人的事情，还是要乘机夺船？
夺船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对方不是海盗。可要是跟着这条船走，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萨林从来不会相信这种偶遇的陌生人。
“萨林，出来吧。”雷克斯对着萨林的方向喊了一声，萨林和奈丽丝站起来，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用炼金望远镜观察了许久，竟然没发现龟背上藏着两个人，虽然有角度上的关系，可这两个人的气息隐藏的也太好了，连船长都没发现。
大船上垂下吊索，放下小船，接萨林和奈丽丝上了大船，小船又去接席卡和丹尼尔。
雷克斯笑语盈盈，对萨林道：“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菲烈特船长。”
萨林抬头，菲烈特船长比他高了将近一头，穿着黑铁铠甲，没有戴盔。这男人三四十岁的年纪，相貌英武，留着短须，皮肤在魔法灯的照射下显得白了不少，却依然是健康的颜色。
“这是萨林法师，我的朋友，这位……是萨林的女仆。”雷克斯瞪了一眼奈丽丝，奈丽丝差点惹祸，这一条船上至少有三五十个剑师，菲烈特本身肯定是剑圣。从看到的炼金机械来讲，船上必然还有至少两个法师。
幸亏奈丽丝手脚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对方在黑夜中没法观察水下，龙牙匕丨首只是一抹，就要了四个人的命。
若是在陆地上，奈丽丝未必能做得如此隐秘。她在海水中恢复了本来的形态，身体在海中比鱼还要灵活。
“萨林法师好福气啊，哈哈，来，我们去船舱里说。去给法师准备吃的，你们这些兔崽子，磨蹭什么，去把磐龟捆好，回头沉了，我要你们的脑袋来赔！”
“是！船长大人！”
水手们轰然散去，菲烈特的身边只留下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现在才显露出与众不同，萨林注意到，这两个人比菲烈特年轻，实力还略高一些。菲烈特可能是准剑圣，这两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应该有黑铁剑圣的级别了。
菲烈特豪迈的把磐龟据为己有，萨林嘴里发苦，也不能反驳。这东西是奈丽丝杀掉的不假，不过没有奈丽丝，人家也能有办法捕获。奈丽丝还偷偷的干掉了对方的几个人，萨林一时间没有勇气去争辩。
席卡和丹尼尔被接上了大船，菲烈特善解人意，先安排了还在昏迷中的丹尼尔，布置好了房间，这才在他的船舱内设宴招待雷克斯。
眼睁睁看着水手们在海中放下大量的皮囊，这些皮囊都用铁链连着，铁链穿在磐龟的脖子和四肢上，这些皮囊充满了气，防止磐龟的尸体沉入海中。
最后水手们将铁链挂在大船的后面，拖着磐龟的尸体离开了。
“菲烈特先生，您是哪里人？”萨林有气无力的问着。他还没无耻到认为那磐龟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心情也好不起来。看菲烈特的意思，他们也是意外的发现了这只磐龟，跟着磐龟有半个多月，才在今晚找到了机会。
“风神之国。”菲烈特的回答让萨林心中一凛。传说在梅尔斯大陆之外，尚有百余个岛国。只是人类力量减弱，对海外的岛屿早就失去了控制。可风神之国的记载，一直到近千年还有出现。
“海外百国，风神第一。”萨林想起了一本笔记上有这样的记载。
所谓的第一，那可是血淋淋的现状。海外诸岛从来没有统一过，征伐不止。
“你知道风神之国？”菲烈特看到萨林的表情，那种反应瞒不了他这样的人。
“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萨林想起那笔记上的描述，风神之国的人呢，似乎足够凶残。能被魔法师用凶残这个词形容，可见风神之国是什么样的国度了。想到这里，萨林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仿佛菲烈特是他多年未见的亲戚一般。
“来，喝酒喝酒！”菲烈特端起碗来，不等萨林回答，自己先灌了下去。
萨林端起碗，看着里面混浊的酒水，心想，这菲烈特怎么说也是剑圣了，竟然还喝这种劣酒。难道风神之国真的这么强悍，一个剑圣都不算什么？他施展了一个毒素侦测，先检查过酒水是否有问题，然后才举起碗，学着菲烈特的样子一饮而尽。
菲烈特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看到萨林侦察酒中是否有毒，怒道：“你这人，船长好心请你喝酒，难道我们还会下毒害你不成？”
萨林抬头，目光清澈。他放下酒碗，淡然道：“你们两个，秦因语说的不错啊！”
两个年轻人顿时尴尬起来，菲烈特哈哈大笑，道：“萨林，你倒是警觉，不过这才是好法师。我们是经常在秦因行走，这一年中，倒有半年的时间要说秦因语，一不小心就蹦出来了。”
见菲烈特坦然承认，不再用梅尔斯语交谈，萨林点头道：“我在任何地方吃东西，都会检查是否有毒。法师比不了剑士，如果剑士发现食物有毒，用剑气就能控制，魔法师的身体可没那么强。再说，有些毒药，身体再强也顶不住，那磐龟，就是被我毒死的。”
“哦？有这种事？怎么没人和我说！”菲烈特一副诧异的表情，萨林看了，又气又笑。菲烈特的年纪有萨林两个大了，现在一副撒赖的表情，那分明是不想吐出到手的磐龟。
“船长，如果我想买下磐龟，需要多少钱？”萨林也不废话，这磐龟的壳子可是对雷克斯很重要的东西。雷克斯不问，是因为现在身处他人屋檐之下，你被人家救起，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条船看上去是普通的捕猎船，实际配置和帝国的军舰差不多。船上的强者数量也让萨林心烦，他除了认倒霉出钱去买，还有什么办法。
“钱？你是说金币？那东西神风国可不缺。”菲烈特没有直接拒绝，但也说的很清楚了，这个磐龟，想用金币买走是不可能的。除非萨林能拿出相应的东西去换。
萨林看了一眼雷克斯，雷克斯摇了摇头，她和萨林身上能交换磐龟的东西，来路都有些问题。涉及了很多秘密。
这神风国的人远离大陆，却在秦因间往来频繁，帝国从不知情，未必不是怀了什么歹意。自己和萨林现在一副落难的样子，要是再拿出什么值钱的玩意，别说交易了，对方能不能放自己走都是个问题。
就连海上的商人都偶尔会扮演强盗，何况这来路不明的异国船长。
构装傀儡不能再卖了，有两个在章鱼的袭击中沉入海底，卖给炼金城两个，雷克斯手头没有变异的构装傀儡只剩下了一个。萨林心中仔细思考着，既然是磐龟，对方不过是为了制造铠甲，也许没想着做船。
“菲烈特船长，在神风国，什么铠甲最好？”
“魔法重铠。”菲烈特看着萨林，心中疑惑，难道这个四级法师，身上还真的有相当于磐龟价值的东西？如果有的话，自己不介意冒充一次海盗。
“你往来于秦因，是为了购买武器吧。如果你送我们回去，这磐龟，可抵得上百套魔法重铠。怎么样？”
菲烈特摸着他的短须，看着萨林，心中犹豫起来。磐龟的甲壳是非常好的魔法材料，可打造铠甲是异常消耗时间的，就算人手充足，这么大一个东西全部制造成铠甲，也要十几年的时间。
十几年的时间，自己可等不起，问题是，这个年轻的法师说的是实情吗？难道他在秦因的港口真的存了上百套魔法铠甲？在秦因，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啊！
“你一个法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铠甲？”菲烈特的声音冷厉起来，萨林要是存心骗他，他可不是什么和善的人，一定会让这个年轻的法师接受教训。
他倒是没有想到过萨林和雷克斯身上会有现成的货物，六级魔法师，能够动用的空间装备也不太大。至于四级魔法师，能携带三五个立方尺的空间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了。
萨林见雷克斯没有阻止自己胡扯，心中有了底，他对菲烈特道：“船长，你既然经常来往秦因，应该知道克莱德家族吧？”
“知道，不过你是姓梅塔特林的。”菲烈特不仅知道克莱德家族，还很清楚秦因的这些商业家族中的规则，外姓的人，永远不会被提拔到上层。一百套魔法铠甲的价值超过了一个城堡，萨林要是再信口胡说，他可不打算听下去了。
菲烈特用他的手指捋着胡须，只是冷笑。
萨林将手从袖子里探出，手中已经多了一块徽章。“这个你肯定认识。”
菲烈特的神色缓和下来，萨里手中的徽章呈银色，中心部位有克莱德家族的标志，这个东西不是说无法伪造，只是代价太大。
这枚徽章正面是金色，背面是深青色，两种金属铸造。从圣岩城离开的时候，克莱德家族送来了这枚徽章，用作之后的交易。只是萨林离开圣岩城后，就没机会回苦水郡，他要给雷克斯做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我和克莱德家族间的生意很大，他们不方便经营的货物，我其中会接手百分之十五。这批铠甲是从迦楼兰搞来的，本来是我要自己用。不过我身边有比较好的炼金师，用来换你的磐龟，你我都不吃亏。这磐龟你即使拉回风神国，也不会造出一百套上好的铠甲吧？”
萨林说的话很大，除非他真正的掌管苦水郡国的武器交易，否则不可能占有克莱德家族那么大的份额，即使是地下交易部分。不过他对人心的把握很准确，话说的不大，这个长着小胡子的家伙是不会相信的。
菲烈特虽然经常来往于秦因和风神国，可他并没有在秦因有什么情报网络，所有的消息都是在职业者工会买的。对大陆局势他有一定的了解，却没有萨林这么清楚内情。
迦楼兰在打仗，前线的贵族瞻前顾后，教廷为了击杀查纳克大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才让局势暂时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长远来看，秦因失去了一个有凝聚力的皇帝，教廷的教宗没死，当然是秦因吃亏。可眼前贵族们要是集中力量进攻，却肯定可以将教廷的军队赶出迦楼兰。
迦楼兰的本地贵族死了很多，从秦因去的军队不仅和教廷开战，还顺劫掠了不少迦楼兰贵族的城堡。如果查纳克活着，当然没有人敢这么干，现在萨菲罗斯力挺小皇帝，圣岩城没有反对的声音，却不代表他能控制全国。
萨菲罗斯和查纳克之间的差别这时候体现出来，查纳克活着，秦因就是铁板一块。查纳克一死，萨菲罗斯立刻有些茫然失措。除非他自己当皇帝，否则地方贵族是不会买他的帐的。
可他要是夺取了侄子的皇位，圣岩城中的贵族却无法摆平了。
菲烈特只知道前线的消息，不知道后方的这些龌龊，只当秦因腐朽，前线贵族不肯用命。没有战斗力的军队，倒卖军械也很正常。萨林说他的铠甲是从前线得来的，他就没法细问了。因为这是高级的魔法铠甲，据说之后帝都的皇家剑士营才会大规模配备。
皇家剑士营还有大量的残兵在泰坦公国没有回来，菲烈特很自然的想到了这点，萨林的铠甲，可能就是从泰坦公国拿回来的。这种铠甲不好出手，魔法师想拿来交易也很正常。
“铠甲在哪里？”菲烈特被萨林勾引起了兴趣，神风国现在也是四处征战，一百套魔法铠甲意义重大。他要是能买回去，立刻会获得提拔。海外的岛国都是面积狭小，这一百套铠甲装备起来，组成一支队伍，就有摧毁一个国都的力量。
“在炼金城。”萨林微笑着说道。
菲烈特虽然有疑惑，可也信了大半。这种前线倒卖回来的铠甲，很多是有特殊标志的，无论是想去掉魔法标志还是打算转手，炼金城都是最好的地方。
“那你们怎么会流落到海上的？”菲烈特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萨林一点都不惊慌，很自然的指了指雷克斯，意思是让菲烈特问雷克斯。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其实心里打鼓。他不知道雷克斯在最开始和菲烈特说了什么，万一他说的和雷克斯的不同，那就立刻露馅了。
雷克斯心有灵犀，开口道：“我们是从连云城出发的，想从海路去炼金城，货物是走的陆路。就算出了事情，也和我们无关。可是我们雇佣的船遇到风暴，沉了，就剩下我们。本来船上还有一批货物的，你看那些箱子，就都是装铠甲的。”
菲烈特听到这里，基本再无疑惑。他救起雷克斯等人的时候，那个昏迷的白袍法师就躺在一堆木箱子上。那些木箱的确是专门装铠甲用的，而且是高级铠甲。这些箱子密不透风，浸泡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一个透水的。
“既然这样，我就去炼金城走一趟，只是我如何能够保证交易安全？”
萨林抛下了这么大的鱼饵，菲烈特反而担心吃不下了。
“船上有魔法师吧，我们可以签订魔法契约。”萨林接过话，雷克斯手头有一批上等的铠甲被龙血浸泡过，再加一些处理就可以用来交易。这些铠甲肯定不值一只磐龟的价钱，可是从字面上理解，这些铠甲的确是上等的魔法铠甲。
菲烈特身边的那两个年轻剑圣喜上眉梢，对萨林的态度立刻好了起来，签订魔法契约，魔法师是不敢随意反悔的。虽然魔法契约不像神术那样当场应验，可要是反悔，魔法师以后必然会遭到契约的反噬。
萨林才不怕什么契约反噬，他在契约上只会去写这次交易的内容，之前的话是不必写上去的。魔法铠甲换磐龟，在这点上他没有说谎就行。
菲烈特立刻叫来了一个魔法师，萨林当场书写魔法契约。看到菲烈特找来的白袍法师，萨林心中更加有底了。
看来风神国的魔法师不会太多，这条船上有三个剑圣，足以说明这条船在风神国的地位。可这么一条船上，来监督自己契约的法师只有三级。
写完契约，在白袍法师的引导下，菲烈特也在契约上书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和萨林在同一个魔法阵内点上了一滴鲜血，这个仪式和魔法无关，却是从远古流传下来的习俗。
“菲烈特，你在风神国，地位一定很高吧。”萨林签订好契约，船舱内的气氛融洽起来。双方不再使用乱七八糟的敬语，直接呼唤名字。
“哎，不瞒你说，我在风神国也是个公爵了，只是我的小岛被邻国攻占，不得不回风神岛谋求出路。”
“公爵！那我该称呼你为阁下啊！”
菲烈特有些尴尬，风神国人口数量庞大，可整个国家还没有秦因的一个郡大。他这公爵，原来控制的岛屿还不如秦因一个伯爵的领地。
不过他料想萨林不会知道这种情形，嘿嘿一笑，岔开话题，道：“萨林，你的女仆很漂亮，不如我用十个高级魔核交换，怎么样？”
奈丽丝大怒，她低下头，掩饰住了双眼中浮动的金光。萨林心知不好，奈丽丝的脾气，肯定会记恨上菲烈特，如果菲烈特落单，奈丽丝恐怕会直接动手，干掉这个神风公爵。
要是在陆地，萨林不怕，可现在在船上，对方还有两个真正的剑圣，自己这边的魔法师威力体现不出来。动起手来，雷克斯总不能用魔法把船都轰沉了吧？
“这可不行，在炼金城，有人用龙晶来换，我都不肯。奈丽丝在我心里，比圣岩城都重要。”萨林没有去看菲烈特，反而温柔的看着奈丽丝。
菲烈特不以为然地道：“萨林，你要是跟我去神风国，我送你十个这样的女人。我也不过是图个新鲜，这女人怎么可能值一枚龙晶。”
他这话说得异常轻佻，萨林看到菲烈特身边的两个年轻剑圣也是一样的神色，心知这恐怕是神风国的国风，不把女人当一回事。
要是在秦因，或者云流，女人是有继承权的，也不许买卖人口。
“菲烈特，你这么说可是不对了。”雷克斯皱着眉头，用嗔怪的语气说着。
菲烈特哈哈一笑，道：“你是大魔法师，在风神国，别说你是女子，你就是鱼人，也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我方才可不是说你的。”
“哼，我倦了，要去休息，你们继续喝酒吧。”雷克斯说着，站起身来，拉着奈丽丝离去了。
席卡这时候才抬起头，愕然的看着萨林，问：“她们还没吃东西吧？”
席卡的面前杯盘狼藉，堆着十几个空碗，原来那碗里都是熏肉。她的手上和脸上都蹭满了油脂，一条腿还踩在椅子上，这样的风度，就算生得再美，也要大打折扣。
“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回去吧，我和菲烈特大人有话要说。”萨林生怕席卡说漏了什么，赶紧打发他走。他心中突然多了个想法，苦水郡是四面受困的地形，就算发展起来，交通也是不方便的，和克莱德家族的交易总会受到圣岩城的制约，要是和风神国搭上线，倒是不错的事情，关键问题是苦水郡没有海港。
想要夺取海港是不可能的，秦因两个重要的港口，一个在炼金城，一个在背面的连云城。除非，自己真的在更北面建立第三个港口。
第三卷：诸国之乱 第一百一十一章：恶魔的报复
这条神风国的大船转向南行，走了两天，突然向东。
萨林和菲烈特混的熟悉了，这才知道那两个年轻剑圣是他的家臣。家臣这种称呼，也是海外岛国独有的，在大陆上，骑士阶层没有没落的时候，也有类似的东西。
这两个剑圣依附于菲烈特的家族，就想从前服侍贵族的骑士一样，终生不能背叛。在秦因，侍奉贵族的剑士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像海外岛国那么严格。
见船只向东，离大陆越发的远了，萨林忍不住去找菲烈特问个究竟。
“菲烈特，怎么航向变了？而且这不是去炼金城的吧？”萨林感觉到，这条船没有炼金城的捕猎船那么快，可两天的时间，一直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大船全速前进，也走了一千多里。
“我这是船是战船改装的，就这么开去炼金港，还没到岸边，就会被击沉。现在改道是去换船，前面也要出现风暴了，得躲避一下。”
“风暴！”萨林知道风暴的厉害，在锡兰城，海上的风暴余波就能让渔民损失惨重。大自然的力量可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即使他的魔法师也不行。
他不安，是因为菲烈特的船上魔法罗盘坏了，航行要靠普通的罗盘定位，萨林不知道这条船能否躲过风暴。没有魔法罗盘，在茫茫大海上，航线总不会太精确的。
“不必担心，这条路我是跑惯了的，我们从南面绕过去，伪装成云流的商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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