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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作者:天晴有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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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度心平气和地饮着茶,却无意中发现夏青若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紧接着,杜远远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前进,正好趴到了他腿上,脸上红扑扑汗津津地看着他,“皇上,您让我做您的妃子吧。”
见夏青若出来,兰儿手忙脚乱地把手中的大剪刀背到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她。
可是她的工程实在是太浩瀚了,头顶和衣裙上都沾满了碎碎的叶片,头发也是脏兮兮的,更别说她身后那么一片凌乱的花丛。
夏青若走过去,无言叹了一口气。
兰儿乖乖地把剪刀放到一边说道:“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夏青若没再说什么,蹲□来收拾着,兰儿也蹲下来,脸上讪讪的帮忙。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情,手蓦然停住了,转头看了看敞开的朱红色房间,因为太远却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她看向夏青若问:“小姐,你就把皇上和她留在——”
话还没说话,房里已经有动静了。
慕容度冷青着脸走出来,显然已经是气到了极处。
看到夏青若在一边,深黑的眼睛寒瞥了她一眼,眼里的熊熊燃烧着的怒火连兰儿也看得出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紧接着,杜远远也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发白的凄楚和害怕地跑到夏青若身边说道:“刚刚皇上好凶,他把我推到地上去了。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惹他了。”
兰儿幸灾乐祸的一笑,“活该!”
就当兰儿以为慕容度走后,今晚应该不会再来时。
他却又奇迹般的出现了,只是依旧冷青这一张俊秀的脸,负手背身后,浑身都像冒着幽幽寒气似的,谁也没有理,就进内室批改奏章去了。
杜远远也知道怕了,跟兰儿两个人早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惹他。
两个人这次终于意见共同了一回。
唯有夏青若像个没事人一样,如同往常一样,早早抄写完经书,就上床休息。
慕容度在内室里看她没有一点解释和请求原谅的意思,心中仿佛有什么火焰熊熊燃起,急速地膨胀扩张着。
他手里拿着朱笔,看着奏章,却很久没落下去,他很想压制自己这种特别容易被她的每一次冷淡和不在乎挑起的愤怒和失望。
但他控制不住。
每次一想到她就那样一点都不在乎的走出去,把他和别的女人单独留在一起,这是任何一个稍微对他有点在乎的女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她每次对他的冷淡都在提醒着他,她根本不在乎他,也根本不想跟他在一起,甚至讨厌他。
终于心内强烈的愤怒和火气压制住了他的理智,他放下笔,走到夏青若的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想把朕送出去!”
夏青若睁开平静的双眸。
他甩开她的手,再次离开了。
阳春四月,万物生发。
水面吹起了春天浅浅的湿寒之气,嫩绿鹅黄的御花园中聚集着朝廷的各种官员,多是青年才子,此次科举的少年佳俊。
夏青若和杜远远,兰儿在另一旁的朱亭内。
从御花园延伸儿过来碧波柔水之上修建着一座朱亭,朱亭立在湖水中央,四面都是隔着碧波的璀璨花木,只在水面之上耸立着晚宴的朱色走廊,接连地面。
隔着那些葱茏的树木与水面的烟波,那些人倒没有怎么发现她们。
不过她们在这里却能把那些人的穿着样貌看得清楚。
兰儿和杜远远趴在栏杆上,一个一个品评着。
“那个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柳玉郎。”
“咦?太胖了。”杜远远说道。
“那那个呢?”兰儿指了指。
杜远远瘪瘪嘴,“好老哦。”
“那那个?”
“看起来很笨。”
兰儿没好气斜瞥了她一眼,忽然撑着下巴问:“那个……穿红衣的,是状元吧?”
“是。”她盯了许久,声音莫名变得软软的,“他笑起来会害羞。”
兰儿狠狠地鄙视了她一下,“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不知道怎么做到状元爷的。”
“哪呆头呆脑了?”
“就是呆头呆脑。”
“你什么眼神?”
“你什么品位?”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位正在和人谈话的状元爷仿佛有感应似的,看过来了,视线一相交的时候,杜远远面色一红,走开了。
兰儿摇头晃脑的在她后面“啧”了好几声。
她都没有再跟她回嘴。
状元爷那时候正在跟郑明谈话,郑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捕抓到了夏青若。
他心情莫名地开始激动起来。
自从夏青若进宫后,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她,虽然听说慕容度很宠爱她,可是他知道她是不可能那么快忘记谢朗的,再说,没有亲耳听她说,她过得很好,他总是不安心。
郑明说了一声失陪,就绕过长长地大半个湖畔,走向朱亭。
其实,夏青若这次是特地来带杜远远来看的,杜远远已经十六岁了,她跟她父母说了不嫁皇帝,被她的父母说了好几通。
如果杜远远不是嫁给慕容度,那么她也就不能长期待在宫里面。
更何况,新鲜过后,杜远远对宫里面的繁文缛节已经开始了厌倦,与其让她势利的父母帮她挑选夫婿,不如让她自己挑选,夏青若还可为她向皇上请求赐婚。
这一点是比较精明的兰儿教她的方法。
但是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郑明。
郑明因为是皇后白旋好的表弟,又很有能力,所以一直得到慕容度的重用,年仅二十三已是皇宫的侍卫统领。
郑明虽然以前活泼,可是经历过谢朗的事后,人已经沉稳了不少,言谈行动之间隐隐有着大将风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夏青若的时候,仍会有些紧张。
看到她头上别的簪子的时候,他心突然一跳,“你还留着它?”
夏青若微微一笑。
虽然她已经是妃嫔,但是给他的感觉并不遥远陌生。
所以他并没有朝她行礼,也没有对她毕恭毕敬。
“他对你好吗?”他问。
夏青若点了点头,不怎么想多提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郑明不自然一笑,低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吧。”
然而在这番景象落入慕容度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令人赏心惬意的。
他远远就看到了她和他立在凉亭边说话,她笑靥如花,而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明显,身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眼光看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那么朕给你赐婚如何?”慕容度的声音忽然响起。
郑明叩头行礼,“拜见皇上。”
慕容度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叫他起来,反而伸手揽住了夏青若的肩,自从杜远远那件事后,慕容度虽然还是歇息的静宫里,却一直在和她冷战。
“爱妃,你觉得呢?”
慕容度微微一笑看着夏青若。
夏青若并不喜欢他这种过于强烈的占有欲,她低下眼并不说话,慕容度嘴角的笑意却寒了。
对别人都可以笑语吟吟,惟独对他这么冷淡。
他落到郑明身上的眼神也冷了几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郑明走后不久,回头看,却看到慕容度背手站在那里,夏青若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们之下,一曲碧波也正倒影重复着景象。



、第二十四章

午后;夕阳晚照。
落入在宁静的静宫里是一片金色微茫的光辉,菊花还未开;只剩枝叶疏落抖动。
几个宫女聚在一起聊天。
“兰儿;青妃娘娘对你真好。”几个宫女围着兰儿喋喋不休,兰儿笑眯眯地坐在院内的石桌上;抖动着被白纱裹得肿肿的手指头。
她划伤了手;小姐心疼地亲自帮她包扎,引得这些宫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兰儿一时心情也大好。
“兰儿,你跟青妃娘娘是从小一起长大吗?”
兰儿点点头;“那当然。”
“哦,那怪不得了。”几个宫女笑着,有个宫女点着唇说:“不过;那也不一定,像是李昭仪宫里的那个秋蝶,也是跟李昭仪一起长大的,可是对她比对别的宫女还狠些,常常又打又骂的。”
“那是我们青妃娘娘人好,你看青妃娘娘骂过一句或打过我们一下没有,那个李昭仪那么凶,活该她不得宠。”
“说不定她就是因为不得宠,脾气才那么暴躁的呢!”
“哈哈,谁知道。”
……
“哎,兰儿,既然青妃娘娘那么宠你,有没有想过让她为你找个好婆家,那个杜姑娘最近不是跟那个状元爷走得很近吗?”想起杜远远兰儿就咬牙切齿。
自从跟那个状元爷眉来眼去之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要不是天天心花怒放的等信鸽,要么就是含情脉脉地绣手帕。
真被她给酸死了。
不过看到她那么甜蜜,又有自己小姐这个案例摆在眼前,兰儿心里也莫名地产生了一些悸动。
对于别人她还是笑眯眯的摇摇头,“这个还不急,我们家小姐现在还离不了我呢!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我们家小姐的习惯和喜好了。”
几个宫女含笑点点头。
兰儿撑着下巴,神情悠悠地。
夏青若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笑了一笑,转身走回去了。
慕容度下朝,正好看到夏青若无奈而包容的一笑,转头看了看兰儿,她的手指上的确包着很厚的一层纱布。
兰儿看几个宫女们立时噤声了,转过头去看,正好撞见了慕容度的眼神,有点寒森森的,心内一慌,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手都止不住发抖。
“皇,皇皇……”
可是慕容度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直到他明黄色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几个宫女才敢提在嗓子里的心给放下。
一个脸上稍胖的宫女拍着胸口说:“真是吓死我了,青妃娘娘跟皇上还在冷战,以前皇上每次进门的时候都心情大好,现在都是神情都是冰冷冷的。”
“是啊,害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
夜。
月色清冷。
兰儿进屋,端了一碗薏苡仁粥放在桌上,因为粥是刚出锅的,还有些烫,兰儿端过去后,还捏了捏自己的耳朵降温。
夏青若微笑:“你手指受伤了,就别做这些事了。”
兰儿笑:“我都习惯了,况且就是一点点小伤,不碍事的。”
她朝着夏青若露出明亮可爱的笑容,转身带着托盘出去,却蓦然发现慕容度隔过幕帘正看着她。
她心一跳,有些慌慌的,又有些疑惑地走了出去。
慕容度看着兰儿出去后,夏青若又继续低头抄书,神情很是平静。他却仿佛心内有着波涛汹涌一般,从进门开始就无法平静下来。
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毛笔,奏折上的端正的楷书无法入眼。
想起自己受伤时的情景,还没有她对兰儿的一半关心。
也许他早该发现,他在她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连一个丫鬟都比不上。
无论他对她是冷淡还是宠爱,是温柔还是漠然,她都完全都不会在乎,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在她生活的重心,她也完全没有把他拉入重心的打算。
自己虽然得到了她,可也只是在她某一方面的顺从。
他甚至都会怀疑,如果谢朗还能够回来,她是不是还会跟着他离去?
就像两个人冷战这么久了,她不急不闹,不伤心也不难过,甚至还有些他不在身边的自在和从容,而他却一直在努力地克制亲近她的欲望。
他明明可以去别的妃嫔的寝宫,可偏偏每次只是在这里等她稍微一个温柔的表示。
慕容度盯住纱帘外的她,心内仿佛一直被火与水轮流煎熬着,他什么时候竟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为一个女人伤心痛苦成这样?
只是,在下一刻,当夏青若端着粥挑帘进来的时候,这种负面而极端的想法立刻消逝得无影无踪,他的心竟然还隐隐会有些紧张和期待。
看他正聚精会神地批改奏章,夏青若走进,很轻声把粥放在他的案旁,望着他的侧脸略略踌躇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样子。
然而,她只是踌躇了一下,就准备转身离开。
他终于忍耐不住,抓住了她稍微算是求饶的机会,在她转身离开之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
夏青若刚要开口,他就制止道:“别说话。”
该怎么告诉她,其实自己早已经非她不可?
又该怎么告诉她,其实自己所有的嫉妒,愤怒,不理智完全只是因为她的不在乎,无论她对谢朗的想念又多深,她有多么讨厌他,他还是希望把她留在身边。
自己这样的忍耐与执着,自己这样的痛苦和甘心,为她承受了那么多,为她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她就不懂得?
他紧紧地抱住她,让两个人紧紧相贴着,闭上眼睛,感受她的呼吸和体温,不想让她看见其实自己也会有伤心痛苦,无法自拔,难以自制的一面。
过了很久,等他有些紧绷和怒意的身体渐渐平和后,夏青若才扶住他的肩,低低地说:“……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把她放开,盯着她,难道她只是因为有事才来找他?
但是他还是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波折,平稳着声音,“说吧。”
“……是有关于远远和何录的事。”她垂了垂眼说道。
杜远远和新科状元何录两个人已是两情相悦,她也打听过何录的情形,虽然家境贫寒,在邻里之间却声名良好,对待父母亲也非常孝顺,只是杜远远的父亲瞧不上何录的贫寒,素有浪荡之名的立王爷之子瞧上了杜远远,已经提亲。
他幽深的眸子一直望着她,过了很久才说道:“你来找朕就是为了这件事?”
夏青若点了点头,瞬时感觉慕容度抱着她的胳膊有些收紧,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有些平复,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你想让朕下旨赐婚?”
“嗯。”她应了一声,“远远和——”
“朕不需要听理由,你想怎么做,朕都依你。”
夏青若看着他,忽然心里有些感动,她这样要求他其实已经很无礼了。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就一定要求他一定要为她做一些事情。
日子依然以波澜不惊的方式继续前进,除了慕容度对夏青若越加温柔宠溺。
但是相应的,夏青若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有时候神情之间也会有温柔流露,常常引得他看得发怔。
在这几个月中,夏青若占尽后宫独宠,除了必须歇息在轩辕宫的三日内,慕容度几乎是夜夜必宿,即便是夏青若有时候并不方便,他也是极尽温柔的拥她入睡。
不过有一日,慕容度身边的小太监却忽然来报说,慕容度因国事繁重,今夜歇息在轩辕宫里,请青妃娘娘不用等了。
夏青若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去找皇后娘娘下棋聊天了,便带着兰儿去往轩凤宫。
静宫里轩凤宫并不远,大约走过几条曲折的花沿小径就可到了。
华灯璀璨,斑斓星辉相互辉映着,零落在晚间盛妍开放的花瓣层叠中,仿佛是在花瓣中藏着天空的雾气,在晚间袅袅娜娜的幽缈逸出。
夏青若走至在雾气中有些高贵宏伟却隐隐隐有些寂寥的宫殿前。
还未上前,黄公公便看到了夏青若,急忙上前拦道:“娘娘止步,皇上在里面。”
夏青若转头望去,灰影重叠的窗扉已经掩上,烛光在交横整齐地横木间薄透的白纸间跳动着,隐隐约约打出两个人的暗影。
慕容度似乎正低头处理公事,白旋好正站在他的面前。
黄公公陪在慕容度身边,早已把他对夏青若的感情揣了个□不离十,立刻解释道:“娘娘,别误会,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寿辰,皇上是基于祖制才来的,不跟娘娘说,也只是怕娘娘多想,没别的意思。”
黄公公偷偷注意了夏青若的神色,她的神色很平静,无法揣度。
她低了低头,朝他笑了笑,便带着兰儿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白旋好立在慕容度面前轻声说:“皇上,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慕容度头也没抬地盯着文书,答道:“你先休息吧。”
白旋好默然看了他一会儿,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反而似乎像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而紧锁着眉头。
红蜡燃烧,刚刚落下的泪珠凝结,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琥珀。
“是,臣妾告退。”
烛光燃暗。
直至夜中,她也能看到他的身影透过红烛的光打在她面前的墙壁上,
他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她悄悄起身,拿起一件毡衣披在他身上,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侧脸。
这位少年天子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疲倦,她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容。
她是一路一路陪着他走过来的,无论是六王爷还是如今的天子。
她见识过他的雄心万丈,她见识过他的意气风发,她见识过他处理政务时的雷厉风行,她也见识过他面对复杂形势的万般棘手,面对亲情时也会有过的为难和不舍……
不过,他从来不说。
无论他娶过多少妃嫔,有过多少侍妾,她始终知道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第一个人。
别人也只会把皇上和皇后联系在一起。
她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夏青若,也知道自己和夏青若之间虽然相貌才华不分上下,但在心性上远远比不过她。
她永远都没有如她一般嫁给谢朗牌位的高洁,也没有毁掉自己容貌这样的勇气。
她太像沉溺在这尘世中最平凡的人,忽略不了,却永远无法惹人注意。
窗外的风声忽然响了起来,拍打窗扉,听着那枝叶接连的抖动。
她抬起眼。
月光映在窗口上有梅枝稀疏的淡影,但花却早已经败了。



、第二十五章

夏青若和兰儿刚刚离开轩凤宫不久;兰儿就就发现夏青若一直都没有说话。
微风吹过重重花影,疏枝蔓叶交缠跌宕出有些阴森森的气氛;兰儿打着宫灯往前走;顿时觉得浑身有些寒凄凄的,忍不住靠近夏青若说道:“小;小姐……”
她转了转脑袋环顾四面;“……你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啊?”
顿时,风煞起,枝叶哗啦哗啦的响动着,宫灯里的拉住也因为兰儿手的发颤而有些摇摇晃晃;更是显得四周阴森可怖。
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银月也被乌云遮蔽。
这里是离轩凤宫已经很远的路上,夏国皇宫本就大;夏青若不喜欢很多人跟着她,常常只是带着兰儿一人出来,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风声飒飒作响,兰儿发颤着手紧紧的攥住了夏青若的胳膊,连声音都有些发逗:“小姐,真……真的有声音啊。”
忽然间响起了一声女子尖利的叫声。
夏青若也不禁心猛颤了一下,兰儿更是躲在夏青若的后面,浑身发抖地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我兰儿可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最多偷吃过御膳房的东西,打坏过皇上的杯子,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不要来找我啊……”
夏青若虽然自己心中也有些惊慌,但是在兰儿面前,却显得镇定。
她伸手拍了拍兰儿的手背,“别怕。”
说着就往黑漆漆的前方看了一看,似乎有一座宫殿,只有点点微橙色的光,显得又破又暗,仿佛发着一层霉味似的。
冷月阴云落在它的身后,周围幢撞树影都在舞动。
四周的声音大了起来,风呼啦呼啦的响着,空气中也有一种阴森的气息,兰儿双腿打斗,走都走不动了。
忽然一声叱喝,“什么人?”
莫名有些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夏青若转头一看。
几个穿着隐私盔甲的护卫走了过来,最后面还有两个弓着背小跑步过来的小兵。明亮的灯光渐渐接近,兰儿看到有人来也不禁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那个带头的护卫提起宫灯打量了一下夏青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处。”
最后面的两个小太监双手统在衣袖里,走近前来也来瞧了瞧,忽然跪下口头,“奴才拜见青妃娘娘。”
众人一听慌忙下跪,“拜见青妃娘娘。”
夏青若望了远方一眼,问道:“这里是哪里?”
小太监手趴在地上,恭敬地说:“娘娘您不知道吗?这里是冷宫。”
夏青若低头看见这里是石子路,远不比宫廷中常走的鹅卵石石子路般滑顺,到处都是磕磕绊绊的杂草和砖瓦。
她吩咐道:“起来吧。”
“谢青妃娘娘。”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小太监说道:“您还是回宫吧,这里不是您待的地方。”
兰儿也在后面扯着她的袖子说:“是啊,小姐,我好怕,我们还是回去吧。”
夏青若看了看小太监说道:“刚刚叫的那个是什么人?”
“是先皇后。”
先皇后,也就是当初九皇叔的侄女。
“她怎么了?”
一时之间无人回答。
寂静过后,领头的侍卫说道:“青妃娘娘,冷宫地处偏僻,常常有一些乱力乱神之事发生,不宜青妃娘娘沾染,娘娘还是先行回宫吧。”
小太监道:“是啊,娘娘,小的来领你出去。”
夏青若看那侍卫的态度,似乎非常不喜欢她这位娘娘,言谈之中总是有一种客客气气的疏离,她也便没有再问什么。
翌日清晨。
兰儿从门外走进来,端水走到夏青若身边说道:“小姐,您猜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先皇后徐妙妙死了。”
夏青若有些诧异,扣上耳环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兰儿继续笑眯眯地把事情原委倒出来,“先皇后本来人就刻薄寡恩,后来被打入冷宫,还耀武扬威的,冷宫里被她折磨过的那些妃子还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把她给折磨得,啧啧,话说,她当初也欺负过小姐呢,现在可不知道是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嘿嘿。”
夏青若垂下手,望着面前的梳妆盒说道:“兰儿,人死为大。”
兰儿吐了吐舌头,“她死了也没什么人同情她,个个都巴不得她死呢。听说有些宫女还特地跑到冷宫里去□她一番出口当初的恶气。昨天晚上,她被人画花了脸,今儿早晨终于受不了,咬舌自尽了,不过最奇怪的是,她死之前念的居然是先皇的名字。”
“她最后还恶毒地说,她恨皇上,是皇上害了她的一辈子,真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兰儿努了努嘴。
夏青若静默了一段时间,问道:“兰儿你知道冷宫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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