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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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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麟怕蝶舞怀念老夫子伤心,便岔开话题道:“歇会儿吧,要用午膳了。”
蝶舞道:“王爷不必为蝶舞操心,我还不饿,王爷去吃吧,我再画会儿。”
周天麟凝重的神色慢慢柔和,冷毅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蝶舞的话,不亚于最美的天籁之音,她废寝忘食作画,可是说明,她也有一丝在乎他的安危么?
“我陪你,你慢慢画,我就在这里。”周天麟笑着说道。
蝶舞低着头,嘴角微微上翘,只是很快,她就又平静如常的说道:“王爷没有别的事情么?其实不用陪我,我若累了,这边有座榻,我可以歪一会儿。”
“我已派人通知程助教了,你晚上就不必回家了,本来大理寺也有暂住的门馆,可是平时都是上京办案的官员留宿,我怕你嫌房子腌臢,所以想让你去瀚王府小住数日,我专门命人整理了干净房间,没住过别人,可好?”周天麟一边说,一边期盼的看着蝶舞。
蝶舞道:“王爷可是这样给我父亲说的?说我要住在王爷府上?”
“还未说,只说大理寺要留你有事。”
“只怕殿下这么说要吓着爹爹了,其实这是第一日,我多画些,先紧急用,到了晚间,我还是想回家去,在家画也是一样的,每日晨起,殿下命人去我家取画便可。”蝶舞一边说,手下不停,转眼一张画像又出来了。
周天麟难掩失望之色,却也不愿强人所难,本来女子外宿,有损名节,他只是一心想和蝶舞多相处几日,听蝶舞这么说,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只图自己一时之快,却不顾及蝶舞的名节。
蝶舞偷偷看向周天麟,看他面色由喜转悲,进而又现厌恶之色,以为是嫌弃自己不识抬举,不由得又有了气,手下不禁用力,一支画棒应声而断。
画棒质软,并未伤到蝶舞手指分毫。可是关心则乱,周天麟心里紧张,一把就拽过蝶舞的手来,生怕被画棒扎伤。眼看无事,这才带着嗔意说道:“做什么拿画棒出气,你若要回家,我怎会强人所难?凡事只要你顺心便好。怪我刚才思虑不周,全然不顾你的名节,你不要怨我,我只是……”周天麟目光灼灼看着蝶舞,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的话来。
蝶舞看着周天麟一脸黯然,又听他话里的意思,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又见他拉着自己的手,赶忙红着脸抽回手,轻声说道:“王爷言重了,我没有怪王爷的意思,只是几日未回家,怕爹爹娘亲着急。”
周天麟轻叹一声,说道:“好,你若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只是此时也到午膳之时,不如用了再回?我也饿了,可否在这儿和姑娘一起用顿便饭?”
蝶舞看着周天麟一脸期盼,再也不忍拒绝,放下手中画棒,微微点了点头。
周天麟没想到蝶舞能答应,欣喜的从椅子上站起,略带激动的说道:“我这就去传膳!”
蝶舞嘴角轻抿,忍住了笑,面色平静的说道:“怎能委屈王爷传膳,你略坐会儿,我去吧。”说完蝶舞站起身来向厅门走去。
周天麟只觉得像从泥里一跃到了云端,强压住心中的欣喜,故作平静的说道:“也好,有劳姑娘了。”目光却追随着蝶舞,一直跟到了门口。
不一会儿,仆从将饭菜准备完毕,碰巧上官中正派人来请周天麟去西厅用饭,周天麟道:“不过是一顿便饭,就不麻烦了,在哪用都是一样的,各自用了吧。”
周天麟执意和蝶舞在小议事厅用饭。才刚刚盛了一碗稻香碧梗米饭,还未入口,上官中正就亲自来请,正好看见周天麟和蝶舞一桌用饭,登时愣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
看到上官中正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周天麟知道,想和蝶舞共进午膳已是不可能了,不得已放下筷子,起身道:“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姑娘了,姑娘若要回府,随时知会下人就可,明日晨鼓,我会差人去取画像。”
蝶舞赶忙站起身来,面色无常的站在桌旁,自始至终再也没看周天麟一眼。
周天麟心情沉重,又看了一眼蝶舞,拂袖和上官中正出了小厅用饭去了。
蝶舞等到周天麟离开,早已无心用饭,收拾好作画的工具纸张,就坐上周天麟安排好的辎车,回到家中。
周天麟和上官中正坐在桌前,美食当前,却也如同嚼蜡。
上官中正身为大理寺卿,何等聪慧过人,在一进门时,就觉出了周天麟和蝶舞之间的微妙关系。
要知道,瀚王殿下的婚事,是当今皇上最头疼的大事,周天麟已经三十有一,却连个侍妾都没有,如果此次能借画像,成就一桩姻缘,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只怕他也在睿帝面前也是立了头功一件。
上官中正正美滋滋的想着,忽然有人回禀,说是画像的程姑娘得了瀚王的应允,回家作画去了。人刚刚上了车。
上官中正顿时觉得一盆凉水劈头浇下,再看向瀚王时,只觉得原本就不苟言笑的瀚王,此刻更像罩上了一层寒霜。
蝶舞回到家中,闭门作画,翌日一早,周天麟就亲自到程府取画。
程礼学没想到瀚王亲自前来,赶忙将周天麟迎进中堂,不一会儿,程昊文就捧着画好的画像出来。周天麟又和程礼学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蝶舞出来,这才起身告辞。
第二日,依旧是周天麟亲自前来,这次是丫头雨晴将画取了出来。程礼学问道:“姑娘呢?”
“姑娘一刻不停的作画,不敢有片刻懈怠。”
“少爷呢?”
“少爷一早就去了西市,说是给姑娘准备生日礼物去了。”
雨晴话音还未落,就看见昊文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硕大的孔明灯。看见周天麟来了,赶忙将孔明灯放在一旁,跪倒叩拜。
程礼学一脸严肃,沉声道:“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程昊文怯怯起身站在一旁,小心答道:“再过几日就是家姐的生辰,我去准备孔明灯,家姐说,将心中所想写到灯上,到时灯笼飞的越高,就越有可能达成心中所想。我专门去买了一个大号的,家姐就可以写好多个心愿上去。”
程礼学嗔道:“真是孩子家的一派胡言,还不快快退下!”
程昊文这才吐了吐舌头,抱起灯笼,跑进后堂。
周天麟和程礼学又说了一会话,突然赵文廷快步走进厅内,附在周天麟耳边,轻声说道:“已有刺客的消息了。”
周天麟面色一沉,凛凛的目光中顿时布满冷冷的寒意,程礼学看到瀚王面色冷冽,不敢再多语,倒是周天麟又看了一眼通向后院的穿廊,说道:“程助教,本王还有些紧要的事务要去处理,就不打扰了,告辞!”
周天麟一边说,一边向外走,才走了两步,似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还请程助教转告令嫒,画像一事不必过急,身体要紧。”看到程礼学唯唯诺诺的样子,周天麟许多话硬是压在心底,再也没多说。和赵文廷一起,匆匆离去。
蝶舞还在书房中作画,程礼学进来说道:“歇会儿再画吧,瀚王说此事不必过急,让你身体要紧,万万不可累着。”
蝶舞看了看桌上画了一半的画像,长出一口气。几日下来,蝶舞只画的心中厌烦至极,头一次对这个没有复印机的社会有了一丝无奈。
几日后,正是蝶舞的生辰。
蝶舞睡醒,郑氏早已让雨晴准备了一身水红色的新衣让蝶舞换上。蝶舞天生不喜红色,越是艳丽的红,蝶舞见了就越是心烦意乱。只是今天是生辰,才不得已穿了一套水红的四瓣儿散朵花罗衫,外套一件绛红色海石榴花蕊锦的襦衣,底下是一条粉色的花绫裙,身上还披着一袭单丝罗红银泥帔子。
雨晴专门给蝶舞绾了一个抛云髻,簪了一支玲珑草点翠镶珠银簪,侧面又插了一支四蝶银步摇。
蝶舞这才走出闺房,去向程礼学和郑氏磕头。
程礼学给了蝶舞红包,才去了学堂,郑氏早早就租好了辎车,等伺候程礼学出了门,这才和蝶舞程昊文一起,坐上车,去城南的大慈恩寺赏牡丹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北京出差喽!所以少更一天!只少更一天哦!一定要等我回来!^_^

、赏花

阳春三月,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大慈恩寺里早已游人如织。
蝶舞和母亲弟弟一起在大殿进了香,才到慈恩寺门前的广场赏花。
魏紫姚黄竞相争艳,恍若夺目霞千片,又似凌风绮一端。
蝶舞本来不喜热闹,和郑氏招呼过,就穿过大殿,到了后院。今天天气晴好,蝶舞寻了一处阴凉地,坐在了一处石栏边上,斜靠着石栏,闭目养神。
正在似睡非睡之时,蝶舞感觉到有人在慢慢向她靠近,蝶舞立刻警醒,张大眼睛,四处看过去。
不远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青衣僧人,圆睁着双目,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惊喜和震惊之色,看见蝶舞醒了,轻轻唤了一声蝶儿,竟流下了滚滚热泪。
蝶舞赶忙从台阶上站起,说道:“这位师父,可是认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你。”
青衣僧人紧皱双眉,缓缓走向蝶舞,双目微敛,似在端详。青衣僧人停在蝶舞面前,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已十六年了,你还是当时的样子。”
蝶舞被他瞅的不自在,沉声说道:“师父,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今天有些劳累,借了宝地小憩片刻,扰了师父清修,我在此赔罪了,告辞!”
蝶舞快步离开后院,看那僧人并未追来,心才踏实。
蝶舞一路想着刚才青衣僧人的话,满怀心事的出了寺院,才刚到门口,就看见郑氏拽着昊文四处寻自己。
蝶舞赶忙迎上去,郑氏看见蝶舞,笑道:“我就说你是有福气之人,连过生日都有意外之喜。”
“娘此话怎讲?”蝶舞奇道。
“今日瀚王施恩,将府中的牡丹花命人一并移至大慈恩寺,供游人观赏,这可是寻常不得见的好品种,今日可是要饱眼福了,你说是不是你有福气?”
原来,当朝瀚王位高权重,功高盖主,难免惹人猜忌,虽然睿帝对这个弟弟百般维护,可难免没有流言蜚语,再加上睿帝和瀚王亲厚,时常过府探望,瀚王为了不招人猜忌,将府中路旁二十步以内的树木全部移除,一眼望去空旷一片,就连只猫儿狗儿也无法藏匿其中。
睿帝一面感动瀚王的心意日月可鉴,一面又心疼好好的王府,连个像样的树木也没有,这才搜集天下名花异卉,奇草盆景,将空地全部点缀起来。
全西京的人都知道,瀚王府才是奇花异草汇聚的圣地,春有牡丹,夏有茉莉,秋赏菊花,冬观寒梅。
想不到今日,瀚王竟向大慈恩寺捐出珍品牡丹,游人都欢喜非常,争相前去观赏。
郑氏拉着一双儿女,也向新辟的一片花圃走去。
蝶舞到了花圃前,放眼望去,竟然全是平日从未见过的珍品牡丹,有贵妃赏月,玉楼点翠,还有瑶池春和银红巧对,更难得的是,竟有一盆黑色的牡丹,只是没有名字,众人都围在牡丹周围,指指点点,赞不绝口。
这时,忽见一个瀚王府家臣手持铜锣,铿铿敲响,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却听这名家臣说道:“众位,这盆墨色牡丹是我家王爷多年培育而成,今年才开了第一次墨色花朵,还未命名,王爷有令,请众位有才华之人不吝赐教,为此花命名,起的好的,必有重谢!”
蝶舞前世曾护卫外宾去洛阳观赏过牡丹,见过这种黑色品种的牡丹,因为这种黑色牡丹内有墨绿花心,宛若游龙。外有层层舒展的墨色花瓣,好比墨海翻滚,故而这种牡丹有个极好的名字,叫做“青龙卧墨池”。
游人中不乏文人墨客,大家都跃跃欲试,竞相为墨牡丹命名,人群中一片热闹欢腾,起的好的,引来大伙儿一阵喝彩,起的滑稽的,还引来众人一阵嘻笑。
忽然见一个侍卫穿过人群,走到家臣身旁,窃窃私语,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着蝶舞的方向看了一眼。
蝶舞何等的警惕性,立刻有所觉察,又看人多吵闹,就要拉着郑氏和昊文离开,才刚刚转身,就有人叫到:“那位年轻小哥留步!”却是叫昊文的。
昊文年方十三,虽只在私塾中读过书,还未到入官学的年纪,却也聪慧非常,听到有人叫他,一看又是那管花的家臣,对自己说道:“这位小哥儿气宇非常,想必心思聪慧,怎的不给花也起个名字再走?”
昊文知道是要让自己为花起名儿,一时间小孩心性起来,便不愿走了。
昊文十分兴奋,睁大眼睛,冥思苦想,可越是着急,一时间反倒想不出特意的名字,见众人都看着他,急得额头上也沁出了细汗。
蝶舞不忍昊文着急当众失了脸面,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道:“青龙卧墨池”。
昊文眼中一亮,朗声说道:“就叫青龙卧墨池!”
此名一出,周围的游人都静默沉思,片刻之后,人群中竟然爆发阵阵掌声,大伙儿都觉得此名配此花,堪称绝配,昊文见众人都赞成,年轻的小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那家臣这才大声说道:“这位小哥儿起的名字最为出色,当得瀚王赏赐!”说完,另一名小厮快步走向蝶舞一行人,交给昊文一个楠木匣子。昊文迫不及待要打开匣子,被蝶舞拉住,三个人离开人群,到了一处凉亭,昊文按耐不住,终于打开了匣子。
昊文一一翻弄着匣子里的东西,一边念叨,蝶舞好奇心起,也侧身看过去。
十六个小金馃子,竟是一年四季各种花卉的样子,做工精细,栩栩如生,还有十六对儿金银小元宝,刻着福禄寿禧的字样。
匣子底还有一个红緞的荷包,昊文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红纸金字儿的字据,昊文惊喜道:“娘,家姐,这里是一张醉仙楼的凭证,可以到醉仙楼享用一桌酒席!”
蝶舞正有些犯疑,觉得这匣子里的东西怎么都像是生辰的贺礼,却听见郑氏道:“如此甚好!也正是用午膳的时间了,不如我们这就去醉仙楼吧。”
要说醉仙楼可是西京城里最繁华出名的酒楼,平日里普通人家连位子都定不到,更别说品尝价格不菲的酒宴,岂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起?
郑氏带着蝶舞昊文,雇了一辆辎车,奔着醉仙楼就赶了过去。
刚下了车,就有店里的门迎迎了出来,郑氏试探的将字据递给了门迎,门迎展开一看,立刻恭身施了个大礼,笑道:“原来是贵客来了!位子早就留好了,就在临湖的窗边,虽然此时湖中不如夏天荷花满池,但两岸桃花翠柳,也是极美。”
门迎一边说着,一边将蝶舞一行人迎进了包间,早有店小二和茶水先生在蝶舞三人坐定后鱼贯而入,添茶送水,殷勤无限。
店小二恭敬道:“这茶是峨眉山上清明节前的明前茶,采得最是嫩尖儿,清幽淡雅,用的茶水也是去冬梅花瓣上的白雪采摘收集而成,最是馨香无比,各位贵人好好尝尝。”
蝶舞轻嘬一口,果然清香无比,沁人心脾。蝶舞放下杯子,轻声道:“果然好茶好水,如此,多费心了。”
店小二道:“这本就是自家生意,谈不上费心,都是应该的。”
蝶舞微微笑道:“小二哥自是本份,这是为我们母子三人安排这一切的贵人,要多费心了。”
店小二神色一滞,讪讪笑道:“这个酒宴却是事无巨细安排妥当了的,原本就是个难得的彩头,自然不能落了俗。”
蝶舞抿嘴,不再说话,店小二也赶忙下去准备酒菜。
等到菜品一道道端上来,却是珍馐美味,河海山珍,飞禽走兽,全是金贵的菜色。
前菜八道开胃馃子:水晶龙凤糕,玉露团,满天星,花截肚,大虹桥,木密金毛面,绿荷卷儿,春茧;
然后是八道大菜:松江鲈酐烩,驼峰炙,冷修羊,丁子香淋烩,红虬脯,吴兴连带鮓,猪蹄惔,雪婴儿:
又上了冰室里的水果:甘蔗块儿,石榴,瓜果桃李,还有时令的樱桃,最后是几道主食:樱桃馅儿的粃饠,五色馄饨,团油饭,乳粥和杏酪粥。
只看的郑氏和昊文目瞪口呆,酒足饭饱之后,郑氏对蝶舞道:“早知如此,就该让你爹爹也来尝尝。”
店小二笑道:“夫人不必担心,这酒席本就有一桌子外送的,下午夫人告知小人地方和时辰,小人必会妥妥当当的送过去。”
郑氏奇道:“不过是起了个花名,瀚王就有如此厚待!”郑氏说着,忽然有所觉察,恍然大悟般的看向蝶舞。却见蝶舞只是神情严肃,也不再多语,又用了些水果,才携着蝶舞和昊文,雇了辆辎车,往家回去。
回到家中,已是时,刚刚进了后院,蝶舞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庭院里挤挤挨挨摆满了各色牡丹,还有那株青龙卧墨池,整个庭院如花海一般,馨香绚丽。
看到蝶舞愣在那里,雨晴赶忙回到:“姑娘,这是瀚王府上送过来的,说是姑娘画画辛苦,送这些花廖表谢意。”
蝶舞淡淡道:“我知道了。”转身就进了房子。
蝶舞走了半天,也出了一身汗,让雨晴烧了热水,洗了澡,这才觉得有些疲倦,和衣歪在楠木雕花榻上,搭着一床绿缎薄被小睡,等睡醒时,天色已暗,远处西京城中的鼓楼暮鼓声刚刚响起。
蝶舞换了一身如意芙蓉的淡粉花绫衫,又穿了一件浣花锦的粉色襦衣,下穿一条撒花白纱裙,因为想着晚上不出去了,只松松绾了头发,用一根紫檀雕花簪簪着,这才走出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

蝶舞刚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摆开大桌,已满布菜品,昊文见到蝶舞出来,笑道:“家姐,快来用饭,然后让弟弟为你燃灯许愿。”
蝶舞刚应了一声好,抬头忽然看见不远处燃起了一盏孔明灯,趁着夜色冉冉升起,分外显眼。
蝶舞心道:“会是谁家的女儿;难道也是今日生辰么?”
忽然,昊文大声喊道:“家姐,快看你身后,谁家也在燃孔明灯!”
蝶舞转过身去,果然看见北边儿也升起了一盏孔明灯。不多时,只见四面八方竟然都徐徐升起了盏盏孔明灯。
夜幕之下,盏盏融融灯火好像繁星一般布满夜空,掩映生辉。
一只孔明灯随着夜风缓缓飘到蝶舞的头顶,蝶舞凝神看去,只见灯笼上,还书着四个字:“执子之手。”
蝶舞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轻轻的被拨动了,鼻子泛酸,一股湿润的暖意浮上眼底。
昊文惊奇道:“家姐,可是有人也知道你今天生辰?竟燃了这么多孔明灯,尽够家姐许愿了!”
昊文的话打断了沉醉在这片灯海中的蝶舞的思绪,蝶舞恍然惊醒,只说了一句“我出去看看!”就闪身跑出了院子。
坊正坐在坊门口,正等着暮鼓结束就要关坊门,蝶舞一阵风似的从坊正眼前飞过,坊正起身大喊:“程家丫头!你又要出去!”
蝶舞边跑边喊:“李大叔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
坊正无奈摇摇头笑道:“真是风一般的女子啊!”
蝶舞四下找着,哪里能见到燃灯的人,只见天上灯光点点,地上却是空空荡荡,暮鼓既响,行人也都回家了,大街上早就没了什么人。
蝶舞心底有一丝失望,可又不知到底在盼望什么,眼看着暮鼓将尽,蝶舞只得往回跑去。等进了坊门,蝶舞才发现那根檀木簪子不知何时掉了,一头青丝正如瀑布一样垂在脑后。眼看到家了,蝶舞也不介意,快步向家门口走去。
刚拐了一个弯儿,只见小巷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英姿挺拔,正抬头看着天上的灯光。
蝶舞霎时愣在了原地,只定定的看着远处的身影,身影也听见了脚步声,转头看向蝶舞,两个人站在巷子的两端,彼此相望,却谁也看不清谁。
不知过了多久,身影缓缓向蝶舞走来,蝶舞想要转身逃走,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只看着和他越来越近。
周天麟只想像往常一样站在蝶舞的家门口,稍待片刻就好,没想到竟然能看见蝶舞正从外面回来。周天麟只觉得欣喜若狂,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却好像分别了很久,哪怕是夜色中她的剪影,也足以让他心情激荡。
周天麟慢慢走向蝶舞,停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晚风拂过,带来了蝶舞身上刚沐浴过的香膏味儿。
周天麟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这个味道牢牢的锁在心肺中。
蝶舞只知道她想见到他,可真的见到了他却又觉得心中小鹿乱撞,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紧张几乎让她想落荒而逃,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无法将他舍弃在这空旷漆黑的小巷中。
蝶舞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谢谢你。今天的生辰,我很开心。赏了很美的花,吃了好吃的东西,还许了好多个愿望。”
“你,都知道了?”周天麟小心问道。
“嗯,这个生辰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开心的生辰,我想,我会记住一辈子的。”夜色中,蝶舞低着头,喃喃说道。
“如果你愿意,每年都可以过这样的生辰。”周天麟只觉得只要能博得面前的人儿一声赞美;让他付出多少也是心甘情愿。
“美好的东西,就是要留在记忆里,这样方才珍惜,多了,反而平常了,就不记得它的好了。”蝶舞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孔明灯,淡淡说道。
暮鼓声尽,两边的坊门落了锁,蝶舞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着,从周天麟的身旁经过。
周天麟忽然想起什么,赶忙道:“程姑娘!”
蝶舞停下脚步,转头道:“殿下以后唤我蝶舞吧,爹爹娘亲都这么叫我。”
周天麟快步走到蝶舞身旁,开心道:“太好了,蝶舞…”
蝶舞看向面前的男人,小巷两旁昏暗的灯笼,在他的眼底映衬出点点星光,和他现在快乐的表情一样,熠熠生辉。
蝶舞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沉声说道:“蝶舞从小,就盼望有个兄长,能疼爱蝶舞,今天,我真的又有被兄长宠溺的感觉,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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