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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江山by蔷薇柠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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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赵玄是嫡长子,他对赵玄的要求才会更严格。那几个庶出的,宋国公反倒放纵得多,他们也敢在父亲面前撒娇耍赖。
可玄儿……他有在自己面前撒娇过吗?
宋国公想不起来了。
尽管父子俩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彼此的隔阂,但在赵玄来到他病床前的这一刻,那些东西都不再重要。
“父亲!”
赵玄跪在床头,双手紧握着父亲的右手。
这双骨骼粗壮的大掌,也曾能拉三石大弓,也曾能将家中演武场的石轱辘耍得溜转。
父亲是很喜欢练武的。
赵玄突然回忆起自己很小的时候。
因为天生体弱,父亲对自己很不满,赵玄是明白的。
他无法像庶弟们那样,缠着和父亲一道晨练,嬉闹,甚至连正常的出门都很困难。
许多个清晨,他被奶娘牵着手,到演武场给父亲请安。
那时的父亲真年轻啊,一身壮健的肌肉,大冬天里也流着热汗,射箭的时候好威风。
虽然父亲往往连看都不看他,只随意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但赵玄心里还是仰慕着这样的父亲。
他抬起头望着晨曦将父亲的身影勾勒出高大的轮廓。父亲真高啊,高得像要将阳光都遮住了一般。
而此时躺在床上喘着气的这个须发花白、枯瘦蜡黄、连手背都瘦得只剩骨头和青筋的男子,还是他的父亲宋国公吗?
“玄儿……”
才说出两个字,宋国公又是一阵阵猛烈的咳嗽。
服侍的姬妾们忙替他拍背,顺气。
“玄儿,你……很好……”
宋国公鼓足力气,挣扎半天,终于抓着赵玄的手臂坐了起来。
“以后,国公府……”
“我们,赵家。”
“就靠你了……”
“靠你了……”
宋国公眼窝深陷,而此刻眼里却闪动着慑人的精光。
赵玄迎上父亲灼热的目光,心底却冰凉一片。
不祥的感觉,从脚心一丝丝往上冒,刺得他头皮发麻。
“父亲,您好好休养……”
他的话没能说完,宋国公再一次疯狂地咳嗽起来,咳得床榻都在震动。
姬妾们手忙脚乱地给他灌药,一点也灌不进去,全从嘴角漏了下来。
赵玄也慌了,下意识伸手去接父亲嘴边流下的药汁子,谁知手心却是一抹殷红!
血沫从宋国公口中不住往外冒,他身子一歪斜斜倒下了。
急匆匆赶来的大夫,哭哭啼啼的女人,满屋子跑动的丫鬟小厮……
赵玄单手捂着心口,木然地看着这一切。低下头,他怔怔地对着手心的那滩血痕发呆,脑子嗡嗡嗡地响着。
“世子!国公爷在叫您啊!”
不知什么人推推搡搡地又把他扯到了床前。
宋国公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死死盯着他。
“父亲……我……”
“赵家就交给我吧。”
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就看见父亲的表情骤然松弛了,双眼仅有的神光开始涣散,眼皮子缓缓地合上。
“赶紧装殓啊!”
“都是死人吗?寿衣!鞋子!赶紧的啊!”
女人的尖叫声,若在平时听来会很刺耳吧,可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再出声责怪。
所有人都在抢时间,要赶在国公爷咽气前给他穿戴好。
赵玄还是没有动。
忽然,他踉跄地后退几步,大口喘着气,竟然转身出了屋子。
“世子,世子您要去哪儿呀?”
“世子!”
他不顾身后下人的呼喊,快步朝府里某个方向不停地走着。下人们追上来,被他用力推开,又继续走啊,走……
夜晚的演武场,空旷清净,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
终于追上自家主子的下人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世子走到演武场角落的武器架上,拿起了弓和箭。
他吃力地拉开弓,搭上箭矢,向远方被夜色遮掩的箭靶发射。
他已经很累很累了,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休息过,可他的头脑却清晰地像水洗过似的,清清冷冷。
一箭,又一箭。
笃笃笃的声音,也并不是射在了箭靶上吧?或许是旁边的树丛,或许是围墙……
他的箭术并不好,靶子其实也看不清了。
可他还是在射箭,不停地射,直到手边的箭筒再也摸不到箭矢为止。
下人们被世子异常的举动吓住了,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只好讷讷不出声地守着他。
胳膊好麻啊。
胸口也痛,啊,脖子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了,那该死的天命教徒……好像,是那个什么长老?被俘虏的教众是这么说的,明天要再去确认下吧……
腿站不住了……
“世子!”
下人们惊呼起来,眼看赵玄就那么仰天倒地,噗地一声。
真吵,可以安静点吗。
赵玄很想吼他们,可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最后的一丝体力也被他折腾得一干二净。
今晚的月色很淡,星星倒是闪呀闪呀的,长长的银河像是要从天穹上倒泻下来。
赵玄想起云若辰和他说过的异域传说。
据说,在某些遥远的部落里,有智者传说地上每死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
漫天的星辰,其实就是人的灵魂。
赵玄很喜欢这个传说,觉得比什么人死了要去阎罗殿、喝孟婆汤要更有趣。
父亲,你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吗?
星光逐渐模糊在他无声的泪水里。
丧礼是件很麻烦的事,不对,应该说是一系列非常麻烦的事。
就算普通大户人家办丧事,要忙的事都海了去,何况宋国公这种公侯之家。
而且,宋国公又不是一般国公能比。
赵氏是前朝皇族,东南世家。
宋国公的生死容衰,关系着多少东南豪族的利益?
这丧礼,办得隆重了可能会逾制,或引皇家猜忌。
要是办得太寒碜,又会让人对赵氏一族失去信心,许多依附于宋国公府的小家族说不定就投靠了别人。
还有族里各位长辈亲朋们各持己见,有的要这么办,有的要那么办,在祠堂里吵得差点都动手了。
这些,都需要赵玄总掌斡旋。
他已经是宋国公嫡系中,仅有的男丁,他不出面谁能出面?
云若辰和顾澈结伴去探望赵玄时,还打算帮赵玄来处理这千头万绪的琐事呢。赵玄不擅长俗务,他们怕他被下人和亲戚欺瞒,也怕他累着。
谁知他们竟在赵家见到了一位久违的人物,而这人,目前正总揽着赵家丧事的一切相关事宜。
东南漕运总督的公子,天下闻名的大才子楚青波。
楚青波那一批进京赶考的举子,赶上了春狩叛乱,去年的春闱也没考成,还一度被叛军困在京城里。
如今叛乱才刚结束,朝廷也还没决定什么时候重开考试。
一般说来,新帝即位都有一届恩科,可今年估计是来不及了,应该要明年春天才能开考吧。
毕竟仍有许多地方,叛军没有被完全剿灭,地方治安尚未恢复,够官员们忙一阵的,肯定顾不上春闱了。
从去年起,楚青波就一直住在京城的别院里。
这些日子下来,经过几次文会,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连刚回京的云若辰都听身边人提起这位“谪仙似的俊才”。
对,楚青波还是那样俊美,甚至比原来更……美了。
用“美”这个词来形容男人,云若辰很不习惯,但放在楚青波身上却再适合不过。
她想,古人所说的“美如宋玉”,便用来形容楚青波的吧。
她先谢了楚青波曾在去年先帝春狩前,替她的父皇传扬“仁厚”美名,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是彼此私下的交易。
楚家和赵家,关系还是那么紧密啊。
光看楚青波出这么大力气帮赵玄办丧事,而赵家人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就知道这两家的交情没有那么简单。
东南豪族之间的利益联结,连先帝都没法把他们的势力打散。
现在换了仁厚新君,他们更不避讳了。
或者,这也是一种挑衅,借着朝廷势力被****削弱,来彰显东南豪族的团结?
云若辰再一次意识到,她与赵玄各自的立场,有微妙的对立感。
但在面对赵玄的时候,云若辰并不会去想这些事。
看着素衣缟裳的赵玄站在作为灵堂的正厅中迎宾,面容哀沉,礼数却一丝不苟,云若辰放心了许多。
赵玄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坚强。
他一定能够靠自己将赵家撑起来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赵家一心忙着办丧事,并未理会京中的风风雨雨。
连云若辰的册封仪式,赵玄也没能参加,因为那时他已启程扶灵回东南赵氏祖坟去了,要半年后才回来。
叛乱平定了,不代表天下就太平。
朝廷要忙着搜捕余党,要处置叛军,要安抚百姓,要组织恢复生产。这还是应有之义,更多的是各派系明里暗里借着这个机会抢地盘,抢官位,抢功勋……
皇帝忙着将自己的爱女册封公主,未尝没有趁机提醒群臣别把自己当泥胎木偶看的意思。
“朕是好脾气,可朕也是有自个想法的,你们别想把朕完全架空!”
云若辰体会到父皇“努力刷存在感”的心情,所以也并没有劝阻父皇别忙着给自己封号。
她必须支持自己的父皇。
虽然他是站在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说起来可怜,除了他的女儿之外,几乎没有人是全心全意支持他的。
包括他视之为父亲的顾阁老,也一样。
顾阁老倒不是为了私心。可他作为百官之首的内阁首辅,本来更多的就代表了官员们的利益。而官员们最根本的利益,其实就是分薄皇权。
皇帝的权利越少,官员们的权利就越大。
他们已经吃够了强势的先帝的苦头,怎么会容许第二个强势皇帝的出现呢?给皇帝一点小小的权利,比如册封公主之类的,已经是他们的底线了。
其他的政务,皇帝您老人家就看着吧,我们会替您把天下打理妥当的!
“他们都在欺负我的父皇啊。”
重华宫深处,云若辰发出淡淡的叹息。
站在她身边的叶慎言,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她倾吐心事。
“慎言,这次回听雨楼,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云若辰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三本古籍,递给叶慎言。
“这是你一年内的功课。我不能在身边指导你,你先自个琢磨,等过几个月你再进宫来,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吧。”
术法最基础的内容,叶慎言基本学会了,现在需要多学一些东西。
云若辰住进了内宫,暂时不好把叶慎言一直带在身边。难道让他当太监吗!
叶慎言再回听雨楼跟聂深、叶枞修行,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成年或成婚后可以在宫外开府独自居住,再过几年……她会把他接回来的。
叶慎言心里涩涩的,他并不愿意离开他的公主,可如今的他,还不够强。
回到听雨楼,他会尽百倍的努力来锻炼自己!
永嘉元年的夏天,云若辰低调地度过了自己十二岁的生辰。
尽管如此,还是收到了很多皇亲勋贵送的重礼。
她让纪嘉凝把金玉首饰都专门选出来,准备选择灵穴来蕴养法器。
纪嘉凝以宫女的名义留在了重华宫,成为了她的贴身宫女,并且很快适应了宫中的生活,也适应了“公主师父”私底下对她的严格训练。
顾澈没什么进宫的机会,皇帝没有重开学堂让女儿上学的打算,他这个伴读也就失业了。
他只能在宫外,默默地想念着那个女孩,同时应付祖父的逼婚。
冬天即将到来的时候,赵玄从东南归来。
次月,朝廷下旨,世子赵玄袭爵为宋国公。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后宫之争
“又下雪了?”
看到半开的小窗外飘过白絮点点,云若辰歪在烟雨湖湖心亭的软榻上,打了个小呵欠。
熏笼蒸腾出暖香,热气烘得人昏昏欲睡。
冬天还没来的时候,云若辰就让人把这湖心亭重新修葺了一番做了暖阁,几个月里她倒有一大半的时间在这儿猫冬。
别人只当华容公主爱这烟雨湖的好景致,却不知云若辰真正的用意根本不是看风景,而是汲取灵气。
当初第一次进宫时,她就注意到烟雨湖是一处难得的灵穴,生气不绝,更妙的是与她体内的元气极为相合。
在这眼灵穴上吐纳打坐,对她的修行有很大的好处。
经过了一年多的调养修炼,云若辰基本已恢复到了当年的实力巅峰。
到了这时,她才有心情开始研究亡母怜卿留下的那些古籍。
京郊别院望星楼里的古籍,已经被她全运到了重华宫。目前她还只是初步整理,没有开始系统地修炼。
在许多古籍的书页边上,有娟秀的小字添加一行行的标注。从墨迹看来,时间不算长,也就是十年内留下的吧。
想必这些都是梁怜卿的修炼心得,专门写下来传给后人的。
母亲的心血没有白费,她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继承人。
而云若辰,则选择纪嘉凝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公主,请用点心。”
她的大宫女夏虹领着两名小宫娥提着食盒过来,将几碟子精致小点在茶几上摆开。
云若辰随意端了一碟子慢慢吃着,是她喜欢的水晶枣泥糕。
御厨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枣泥很细腻,却不会太甜。温温的糕点吃在嘴里很顺口,云若辰心情一好,让夏虹待会拿点银子去赏给那几位御厨。
食盒下方坐着暖水炉,这样使得装在里头的小点心得到很好的保温,即使从御膳房一路提过来也不会冷掉。
也就华容公主,能让御膳房老是在正餐外给她送点心,别的妃嫔可都不敢这么做。
谁让华容公主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呢?连大皇子云耀都不如她得宠。
说到大皇子,按理说,他没了生母,一般就是送到皇后宫里养着了。
毕竟是皇家长子,总不能让那些妃嫔来照顾吧?
要是宫里有太后,太后精力好想亲自教养,也可以。
不过先帝的几位皇后都早逝,留下的几位太妃都去了冷宫养老。
皇贵妃段氏运气好,从春狩叛乱中逃回了京城。皇上待她也不错,没让她搬离原先住的清华宫,这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段太妃自知有点晚运,更是谨慎做人,宫里的事情一概不过问,每日里就是吃斋念佛,偶尔和云若辰说说话。
陈皇后本以为大皇子理应让自己来教养,虽然心里不见得待见这庶长子,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的,连房屋都整理好了,人手也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谁知华容公主却对皇上说,弟弟和自己住惯了,还是让她来照顾云耀吧!
陈皇后马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想养云耀,是因为将云耀当成了自己未来可能会出生的儿子继承皇位的竞争对手——好吧,虽然她连怀孕都不曾,但不代表将来一定不会有嘛!
而且近来皇上一个月倒是有半个月宿在自己宫里,陈皇后对自己必然会是后宫中第一个怀孕的人深信不疑。
她不知道皇帝是个懒人,对女色也没多大兴趣,完全是从想生孩子的角度出发选择了睡在皇后宫里的。
反正那些妃子他看着也就那样,没什么区别啊……
可是陈皇后自己可以不想养,却认为云若辰反对她养云耀,是对她的侮辱。
怎么,你华容公主是认为本宫会养不好这孩子吗?
还是你心里觉得,本宫是个歹毒之人,会故意对这孩子下毒手?
这是明晃晃地在打自己的脸呀!
当时,对于皇后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云若辰视若无睹,只是温言求父皇同意自己和云耀一起住。
云耀也紧紧抱着姐姐,奶声奶气地说:“星儿要和姐姐在一起!星儿就要姐姐!”
陈皇后气得嘴角都歪了,皇帝反而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的儿女感情好是好事——准了!
云若辰谢了恩就直接把云耀带走,一点面子都不给陈皇后留。
陈皇后除了眼睁睁看着云若辰姐弟俩走人,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起来是后宫之主,但在别的事情上都好说,一旦没了皇帝支持,她也无可奈何。
大庆选皇后妃嫔专选些门第低微的良家女子不是没道理的。没有了外家势力的支撑,这些后妃想在后宫里兴风作浪,就看她们能不能讨好太后皇帝了。
永嘉帝还算好脾气,看出皇后很忧郁,还给解释了下:“皇后,星儿大小就黏他姐姐,姐弟俩又在外相依为命流浪了这么久,自然是舍不得分开的……”
说到“在外流浪”,皇帝眼睛又红了。
云若辰告诉皇帝的版本是:那天她抱着弟弟在深山里躲追兵,遇上了顾澈,几个人一齐不辨方向胡乱逃到人少的地方去了,结果离京城越来越远。
他们不敢回京,云若辰突然“记起”她那个告病回家的管事聂深就住在京城附近,于是几人就去找聂深了。
总之对这一年的消失,她胡乱掰扯了一通,也没把赵玄原来和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说了,皇帝肯定会恨赵玄没第一时间报告他,云若辰和云耀还平安的消息。
因为心疼女儿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尽管大部分是永嘉帝自己脑补出来的,永嘉帝对女儿几乎是予取予求。不就是想和弟弟住在一起,好照顾弟弟嘛?
再说,又不用她自己照顾,宫里难道连照顾个皇子的人手都没有?
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云若辰住重华宫正殿,云耀住在侧殿。这种安排,在大庆朝不说绝后,最起码是空前的。
不过毕竟是宫里的内务,外臣们也没有叽歪的资格,只能由得姐弟俩一块儿住了。
段太妃听说这消息后,淡淡笑了笑不说话,低头继续念佛。
小姑娘越发精明了,陈皇后要想在后宫里做主,迟早得向她低头吧。
皇帝毕竟是个男人,看不懂后宫里的明争暗斗。经过这次以后,后宫谁不知道,华容公主才是真正有权力的人?
日后谁想要后宫里好过,还是得讨好这位天之骄女呢。
过去宫里的公主们都低调,那是因为庆朝公主没地地位。
华容公主就不同了。
别的不说,单单她那隆重至极的册封典礼,这些年来哪个公主比得上?
华容公主一立威,看着吧,后宫的风向就要变了。看来,我老婆子还有点好日子过。
如今的段太妃无比庆幸,当年对今上和华容公主刻意讨好,总算有了回报。
华容公主在宫里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就是对段太妃还挺恭顺,这使得段太妃的日子无形中好过了不少。起码清华宫该领到的份例不会被克扣,拿到的还都是最好的东西。
云若辰要让云耀住到自己身边来,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好好照顾他。
聂深离开前,云耀身体里的先天寒毒祛除得差不多了。
但云耀还是比一般的孩子身体弱。
娘胎里受损,刚满周岁又被迫在外流浪,不久前还刚生了一场大病。云耀能够平安活下来,已经算很幸运了。
所以云若辰绝不放心把她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弟弟,放到一个什么人都靠不住的地方。
皇后又如何?
现在的云若辰已不是当初靖王府里的小郡主,需要为了保全父王与王府的人谨慎小心。
她不仅仅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恢复了巅峰实力,不用再畏惧任何人。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为了顾全皇后的体面,而委屈了自己的弟弟?
当然,她对陈皇后,确实有敲打的意思在内。
这位陈皇后年纪不过比她大个几岁,才刚刚过了十八呢,整个人却是暮气沉沉地。
说好听点是稳重,说难听就是古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选上皇后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贞静贤淑”?
云若辰刚回宫那几天,陈皇后就忙着借关心她的名义给她立规矩了,还敢挑剔她带回来的纪嘉凝没规矩。
我的人,也是你能挑剔的?
云若辰很护短,也很傲气。过去是碍于形势不得不装成小白兔,如今没必要了,獠牙自然不会再藏着。
“就是要把你的气焰踩下去,咬我啊?”
嗯,她就是这种恃宠而骄的刁蛮公主啊。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太爽啦。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云若辰又在各种场合与陈皇后进行了一些“小小的互动”,算是让陈皇后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就是——在这宫里,公主殿下最大,皇后您就忍着吧,管管那些小的就行啦!
陈皇后简直气得牙根都碎了,最后还不是得捏着鼻子把这栽给认了。
正当云若辰开心地边吃点心边赏雪的时候,忽然夏虹来报,顾澈顾公子来了。
“咦,顾澈今天进宫了?”
云若辰放下点心,捧起茶呷了一口,就听见了顾澈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第一百六十六章 顾澈的前
顾澈裹着雪粉寒气大踏步迈进来,云若辰没提防被寒风冲了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对不住对不住,若辰你还好吧?”
顾澈尴尬地止步,习惯性挠挠头。
夏虹在背后没好气地给了这位顾公子好大一个白眼。
自家公主素来仪态端庄,形容优雅,怎么老和这粗鲁的顾公子来往。
还首辅家的小公子呢?一点清华风度都没有,整一个武夫!
外头的人居然还老说顾公子是皇上最中意的驸马人选,有没有搞错?
虽然顾公子是和公主在一起流浪过一段时间啦……但那不是顾公子为了保护大皇子才会一直跟着他们的吗?
这些人真是的,乱说话,坏了公主名声可怎么是好!
在云若辰给皇帝的解释里,顾澈就是这么忠君爱国护主子的好汉。所以什么孤男寡女的传言是不存在呀不存在!
好吧,由于有云耀这个明晃晃的被保护对象当挡箭牌,人们也不能明着说啥。
其实云若辰自己是不太在意“名节”这种东西的。实际上,也没有哪个公主特别需要这东西。
公主和皇子不同,纯粹就是宗室里的点缀。
一旦娶了公主,这辈子就彻底和仕途无缘了。
公主的婚事从来都是老大难问题,名节和这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意思了。
云若辰清了清鼻子,示意纪嘉凝给顾澈看座。
纪嘉凝垂着眼,给顾澈布座,一言不发。倒是顾澈多看了纪嘉凝几眼,笑道:“嘉凝在宫里还习惯吧?”
“还好。”
纪嘉凝仍是低头,声音小小的,云若辰奇怪地看她一眼。这孩子平时还挺开朗的呀……不过她好像总有些怕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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