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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江山by蔷薇柠檬-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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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久以来的许多困惑,都解开了。
为什么藩王们都有很多子嗣,皇家血脉几百年来却都非常艰难,甚至出现皇嗣断绝、女帝继位的情况。先帝元启当了三十多年皇帝,也只养大了两个儿子,而她的父皇也好,弟弟也好,甚至包括她“云若辰”这具身体的原主,都有先天不足的病症。
并且她的父皇登基后,身体变本加厉地坏下去,别说太医了,就连她纯正深厚的真气都帮不了他,但大家谁也确诊不了皇帝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如果……如果父皇突然驾崩,被册封为太子的云耀继位,可能身体也会急剧变差吧?
因为,这个延续了数百年的诅咒法阵,威力已经快要达到最高点了!
斯人已逝,云若辰并不清楚当年的梁怜卿是从哪里得到了这张地图,又或者是她自己靠着天纵之资推演出来的。
而当梁怜卿发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之后,却将它牢牢地藏在心里,连聂深都没有告诉过。
一开始云若辰还有些费解,仔细想想,也就恍然。
若是换了她,大概也会这么做吧。
这个大秘密实在太沉重,太沉重了。
不知什么人,竟然用了如此复杂的手法、和漫长的时间,布下这个会在几百年后颠覆庆朝、让云氏皇族彻底消失的诅咒法阵。
梁怜卿本身,或许已经是当朝术士修为的最巅峰。而她自己不但没有多少破阵的把握、也没有足以支撑到关外寻找阵核的体力。连她都解不开这个诅咒法阵,别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让人知道了法阵图是从她手里流传出去的,对她的丈夫,女儿,留在蜀中的亲族,会有多大的影响,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而聂深……他足够忠诚,也许有找到法阵的能力,但破阵,却是毫无办法。
明知对方做不到,又何必非要给他增加负担。
多年前发现了这件事的那位天才女术士啊,她一定是在想,如果云氏注定要消失,如果王朝破灭不可阻挡,那……就顺其自然吧。
除非,她将来的传人,能够拥有可能破解法阵的力量,那或许还能一试!
“所以寻找钥匙,不,确切地说是察觉到隐形阵这件事,还真的是个考验呢。”云若辰心里暗想。
要是连隐形阵都发现不了,连打开石匣子的真气都没有,就更不可能去关外找到并破解诅咒法阵了。
真是这样的话,就让这个秘密,随着时间流逝,彻底埋葬在水底吧。
听完云若辰的话,所有人都呆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打破沉默的叶慎言,居然说:“公主,娘娘好厉害啊。”
喂,你感叹的点是不是有点歪了?
云若辰没好气地瞪了叶慎言一眼,这家伙……好吧,她也觉得亲娘很厉害啦。那时的梁怜卿,身边可没有她这么多可用之人,又因为感情上愧对聂深,不愿意过多地麻烦他吧?否则聂深不会对事情一无所知到这程度。她完全是靠自己来做成这件事的。
“她一个人……把这秘密守了这么多年……”
聂深面无表情,心中却感慨万千。
十多年前初遇时,那双直透人心的明眸,似乎又再出现在他眼前。
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她了,却不曾想到,其实他和她,一直很遥远。
无论是身还是心,他其实……都不曾真正的,靠近过她。
这让聂深十分怅然,但此时,并不是感叹过去的好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公主,所以你是要去关外找到这个法阵,破解它?”叶慎言问。
云若辰点头,说:“确切地说,是要找到法阵的阵核。”
她简单研究了一下这张地图,整座法阵非常巨大,包括了关外的几座大山与一整片草原。但布置起来很麻烦很困难,破解它,仍是要从阵核入手。
只要把阵核破坏掉,那这座法阵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那些埋在各处互相牵引感应的法器都会失去控制。
这就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因为破坏总比建设更容易啊。
“嘉凝。”
云若辰看向纪嘉凝,突然笑了笑。“从现在起,你要学着当‘我’了。”
在愕然过后,众人也就了解了云若辰的用意。
作为手掌大权的监国公主,她当然不能在人前消失太久,否则就会生变。
必须要有一个替身,来时不时代她亮相。
好在有聂深,他听雨楼的易容面具天下一绝,能做到与真人毫无差别,不然聂深怎么能当了那么多年的“聂管事”?
虽然纪嘉凝是比云若辰高一点,但通过服饰、发型和化妆,再加上本人的模仿,要以假乱真不会很难。
但处理国事这一点,也是个障碍。
云若辰决定对赵玄说出一部分秘密,让他和楚青波来帮助纪嘉凝做事。但最关键的内容,也就是法阵的目的在于颠覆云氏皇朝这点,她会略去不提。没办法……
立场不同啊。
“三日后,我们出关!”

第二百零三章 草原之夜(一)

“好热啊……”
叶慎言抹了把脸上的汗,手心触碰脸颊便有沙沙的触感,那是汗水被太阳蒸发后留下的盐末。
他觉得自己已经要被烤焦成肉干了,还是草原风味的肉干,味道估计还不错呢……
相比叶慎言的满头大汗,云若辰倒是淡定多了。
“慎言,你没听说过心静自然凉吗?别嚷嚷啦,越叫唤越热。”
对于公主殿下的调侃,叶慎言只能无视了。谁让他修为不到家?没法像公主和师父一样,一直运用内息调理自身真气,看上去清凉无汗惹人嫉妒呢?
十天前,他们还在皇城里享受着屋中四角放置冰缸的舒适生活,现在却跑到大草原上来晒大太阳。
都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法阵啊!
“公主,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聂深展开手中的地图,指着某一点说道。
这是完完全全照梁怜卿留下的地图仿制的,真正的遗物,云若辰将它留在了重华宫里,由纪嘉凝看管。
临行前,纪嘉凝惴惴不安地看着她,反复说着:“公主,我怕呀。”
她会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假扮公主还是容易办到的,但处理国事……那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到的啊。
云若辰其实也不放心,只是没办法。
纪嘉凝在术法上很有天分,可在别的方面,并没有展现出过人的才能,当然自己也没有给过她什么锻炼的机会。
毕竟纪嘉凝只是个穷书生的女儿,尽管能写能算,可见识仍是太少了。她是个称职的助理,能替云若辰处理好各种文牍,也能按照云若辰的要求来安排好许多具体的事务,可要说到决断……太难为她了。
好在还有赵玄。
赵玄坦然接受了云若辰的请求,尽管云若辰始终没告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天大事,会让她在这种紧要时刻放下皇上与国事,离京一月以上。
他一贯如此,从来很少追问她什么。这是赵玄的体贴,甚至体贴得让云若辰有些内疚。
在草原帐篷里的夜晚,与内陆房屋中休息的感觉截然不同。虫鸣兽吼,胡笳声声,每一个声音和响动,只会让人感觉到这世界的静谧与寂寥。
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不需登上凤凰台,她也感受到了。
这样的夜晚,她会悄然走出帐篷,看一看头顶上无垠的苍穹,感受银河倒泻的壮观。然后,他,他,他……他们的身影,似乎就在星空中隐约浮现了。
她爱聂深,但却明白他们不会有未来。
她要嫁给叶慎言,但却不能给他完整的爱情。
赵玄也好,顾澈也好,他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对她好,而她实实在在地,为他们做过什么吗?
云若辰觉得自己真是负债累累,起码在感情的世界里是如此。
她亏欠了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
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呢,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好好地、专心地去爱一个同样爱着自己的人,男耕女织,白头偕老?
“那是另一些姑娘的感情道路,不是我的。”
她苦笑着,在心底对自己说。
爱情是一场瘟疫,它来了就是来了,你根本无法预防也无法算计。或许有治愈的一天吧,但经历过感情灾难的心,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单纯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单纯地去爱人。
聂深就是她的瘟疫。
而她……是另一些人的劫数吧。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世界在不停地轮回,运转,每个人的命运或许早已注定。
但有些事,就算已经注定,她也必须要做出努力,为了家人……打破被诅咒的宿命!
“距离我们今天的目标还有多远?”
云若辰皱着眉,询问聂深。在三人中,他毫无疑问担任了向导的职务。
“还有三个时辰吧。日落前,应该可以赶到。”
他们的路线还是很明确的,并不是在草原上没头没脑的乱撞。
离京前,云若辰就已费尽心力,推演出了这巨大法阵中阵核的大致范围。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实际上却无比困难,因为阵核可不一定在法阵的最中央,不是照着地图找到中心点就行了的。
这法阵设置严谨,可谓是处心积虑,阵核居然设置得极为隐秘,连当年的梁怜卿估计都没推演出来,否则她就在地图上标明了。
幸好云若辰的门派,在阵法上特别有研究。
当纪嘉凝在旁听她的公主师父随口解释,说这大法阵是将八卦两仪阵、五鬼阴煞阵、天罡北斗阵以及六合阵、锁魂阵等叠加在一起设下的,头都要炸掉了。却不曾想云若辰冷笑着,把这几个阵法一个个单独列出来,然后指向地图上的一点。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群设阵的蠢材,真是多此一举。要把这么多阵法叠加在一起,阵核就肯定在众阵交汇处,这还不好找?”
说得轻巧,那也得破阵的人,能把这些阵法一样样拆解出来才行啊。梁怜卿这样的天才都没能做到。云若辰是占了师门的便宜,在费了好大力气后,真的把阵核给锁定了。
目标已定,路线就好办。
如果目标范围太大,需要在草原上寻找很长时间,那云若辰还真不敢在这关口离京呢!那样的话,就只能委屈叶慎言当她的替身,去草原上住个一年半载,慢慢挖地三尺地找阵核了。
他们今天赶路的目标,是要赶到草原上最大的湖泊、宝石湖附近的骡马集。
骡马集,顾名思义,开始的时候是以骡马交易为主的集市,后来逐渐发展成一个半固定的市集。
草原上的许多势力,因为种种利益的缘故,在骡马集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聂深的打算是在骡马集补充尽可能多的物资,换三匹健马,连日来快速赶路,他们的马已经很疲惫了。
而且他们的马是内地带出来的,各方面都远不如草原上的好马。
在赶了大半天路以后,在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时,他们终于赶到了骡马集。
真是浓郁的异域风情啊。
牵着马走在骡马集泥土铺就的简单街道上,云若辰兴致勃勃地东看看,西看看,觉得什么都新鲜。叶慎言的反应也和她差不多,他们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异域民族。
三人都带着听雨楼精心炮制的人皮面具,相貌都平庸至极。而且他们进入草原后,便都做胡人打扮,行动上也尽量模仿蛮族的做派。至于说话,聂深是懂胡语的,由他负责和别人沟通,云若辰与叶慎言就落得轻松装哑巴了。
要是被人发现他们是汉人,不是遭抢就是被打,就算当街被人杀掉,也不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的。谁让这儿是北胡的地盘呢?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聂深担心云若辰劳累,并不急着补充物资,先领他们去用晚饭。骡马集里人来人往,自然也有商家、有饭馆、有客栈,应有尽有。
云若辰的嘴很刁,但也很能将就。出门在外,她只把吃饭当成任务来完成,不求干净美味。上一世她跟着师父到处流浪,什么好的差都吃过。这辈子虽然养尊处优,但艰难的环境也不是没有过,她都能处之泰然。
不过骡马集的异域美食,还真是让云若辰开了眼界。
被烤得油汪汪的嫩羊羔肉,切成条蘸上数种香料,盛在硕大的陶盘里端上来,还在吱吱地冒着热气。看起来硬邦邦的烤饼子,掰成两半后夹着酱汁浓郁的酱牛肉一同送入口中,香味独特。羊奶做成的奶糕,入口时有些咯牙,再细细咀嚼,满嘴都是酸甜的香气,开胃极了。
最让云若辰喜爱的,还是那一大盘酱大骨,光是看着就有食欲。也不用讲究,一手抓起热乎乎的骨头,将嘴凑到边上一吸,美味之极的骨髓汁就被舌头卷进了口腔,顺着食道一路往下,整个胃都熨帖起来。
云若辰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叶慎言也吃得欢腾。聂深含笑看着两人风卷残云地扫荡每一个盘子,自己也很快吃饱了。
饭馆里人潮涌动,客流量很大,气味也不太好——牧马民族的特性,身上都带着膻味。好洁的云若辰却对此不太在意,她的忍耐度在某些时候是非常高的。
但是,过于浓重的气味,还有陌生的环境,还是让她的警觉性略略降低了一些。
所以,她并未察觉到,在暗处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饭馆二楼简陋的包厢里,云宝凌死死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云若辰!
不会错的,她不会认错的,那个背影……绝对是云若辰。
虽然她的相貌已经完全改变了,衣着打扮也完全是胡人的式样,但是云宝凌依然有八分把握,那就是她日夜怨恨着、想要彻底毁灭的女人!
“什么?云若辰到草原上来了?”
天命教主愕然,云宝凌忙说:“教主,宝凌敢以性命担保,那就是云若辰!”
“你认错人了吧。”教主皱眉,说:“你不是说,你们根本就没见过几次吗?再说,你也有好几年没见到她了吧?”

第二百零四章 草原之夜(二)

“你认错人了吧。”教主皱眉,说:“你不是说,你们根本就没见过几次吗?再说,你也有好几年没见到她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就是她。”
云宝凌点头如捣蒜,唯恐教主不相信自己。
“宝凌自幼就对那贱婢的相貌十分熟悉,就算她现在长了几岁,还是原来的模子,只是不知在脸上动了什么手脚。但她有一个特征,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
“什么?”
教主开始有了点兴趣,远远地打量着楼下那名面貌普通的胡人少女。
“她的耳朵,耳角极尖,耳垂却是水滴状,这上尖下圆的耳朵……在宝凌所认识的人里,惟独只有她是这样。”
有句老话,叫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反而是你的敌人,在云若辰和云宝凌身上就深刻地体现出来了。
连云若辰自己,都没有在意过自己耳朵的形状,却不曾想有个人会将她的所有容貌深深烙印在心里。
许多时候,恨比爱更有力量,尤其是女人的恨,会酿出最剧最浓的毒药。
对于暗中的窥视,有些疲倦的云若辰,几乎没有感觉。她吃饱饭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悄声问聂深:“今晚我们要在哪儿宿脚?”
过去的几天,他们都是住在自带的帐篷里。但骡马集里好像是有客栈的,也许今晚可以住砖石房子歇歇脚?
“若辰,”出门在外,聂深不会叫她公主:“我们先采买好需要的东西,补充好清水,就在宝石湖边歇吧。”
那就是还要继续住帐篷的意思了……好吧,云若辰耸耸肩,出门在外谨慎为上,聂深是对的。住在地形环境都不熟悉的客栈里,周围到处是佩戴着各式兵器的外乡人,还是自家人一起住帐篷里更安全。
“教主,是她,不会错了。”
云宝凌咬着牙,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那耸肩的动作,她小时候可没少见,每次她在宫里遇上云若辰,向她挑衅的时候,云若辰就常常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转身走开,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奈何不得。
云若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虽然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见到你……但,我绝不会让你活着回到京城!
“教主,这可是除掉那贱婢的大好时机。皇帝对这贱婢依赖得很,一旦她死了,皇帝说不定也会气死,到那时候……朝廷岂不是大乱,我们又能趁机重新吸纳教徒了?”
教主冷冷地扫了云宝凌一眼,警告她不要太多话。云宝凌忙住嘴,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远处的云若辰。
尽管教主阻止了云宝凌说下去,她的话,他却是真的听进去了,而且也觉得很有道理。
没错,要是能把这个小姑娘杀掉,对天命教的重建的确是非常有利。只有乱世,才是他们这种“圣教”发展的良机。
天命教主孟孤鸿,很少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一方面,是因为天命教本身就对教主的身份保护得十分严密,他大多数时候也只会直接指挥长老级别的手下。
十五年前,天命教前任教主在内斗中暴毙,身为二弟子的孟孤鸿,最终将其他师兄弟统统干掉当上了新任教主,却也为自己的前路埋下了无尽的后患。
三长老心里并不服他,原本都是倾向他的大师兄,只是后来迫于形势向他臣服。之后的十来年,教中分裂成好几股势力不断争斗,孟孤鸿这教主就没安稳过一天。
几年前,他的魔功陷入瓶颈,差点就走了岔子走火入魔。他唯有闭关静修半年,等他出关之时,才发现原本安排得好好的舒王造反,已经中途夭折,三长老也死了一个。
这可是他苦心安排了数年的大计,却生生被破坏了,还因为引得朝廷开始围剿天命教多处教坛,许多教众与中层的小头目都被朝廷捕获、处置。天命教的势力,从此大不如前。
孟孤鸿还不死心,企图再寻找别的突破口来颠覆庆朝的统治。终于,他发现了诚王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就在那时,诚王之女云宝凌作为人质,被送到了他身边,由几名仙姬共同教导。对于云宝凌,孟孤鸿的打算是将她培养训练成天命教未来的仙姬之首。
待得将来诚王真的抢夺王位成功,云宝凌成为“公主”,便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岂料,倾尽天命教全力的春狩之乱,依然没能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杀死,还是让他逃出生天!
到现在孟孤鸿也没想通,当初太子一党是从哪儿请来如此高明的术士,引动天雷设下幻阵,将天命教的追兵生生拖住了半天?
就差一点点!天命教几乎就要成功了!
其后耗费了一两年的努力,诚王作乱始终还是以兵败告终。
三大长老相继死去,天命教的暗桩被逐一清除,慢慢拔起。
孟孤鸿眼睁睁看着天命教滑落低谷,又气又恨,心火引发了过去的宿疾,体内真气再次暴乱冲击心肺,差点就没命了。
无奈之下,他唯有又一次在关外闭关静修。
出关之后不久,孟孤鸿发现连原本最俯首帖耳的云宝凌,竟也瞒着他,擅自使用了天命教在京中仅有的暗桩,挑动云若辰与北商帮争斗!
愚蠢,明明还不到发动的时机啊!
一次一次,这些人为什么都不让他省心?
若不是他实在太缺人手,以他过去的性子,云宝凌绝对活不到现在。只是孟孤鸿悲哀地意识到,或许云宝凌也察觉到他的底线在哪里,才会如此大胆……
可是,在屡次失败后,一个成功翻身的机会送到了他的眼前——如果那女子,真是云若辰的话!
孟孤鸿对华容公主云若辰这个人,自认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从各方收集来的资料也好,云宝凌的口述也好,都让他牢牢地记住了云若辰这个名字。
不过实际上,孟孤鸿所“认识”的云若辰,和真实的云若辰,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所能接触的所有资料,也不过是云若辰展现在人前的一张张面具罢了。
在孟孤鸿眼中,云若辰是个很聪明、也很有野心的女子,或许也有不错的御下之能。在贵女之中,能有这样的奇材,也算不错了。
只是他并不清楚云若辰真正可怕的地方并非她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与霸道,还有果决……她的可怕,在于她本身拥有的强大力量,以及她身边的这些人。
聂深、叶慎言、赵玄、顾澈、楚青波,还有纪嘉凝……
这些人,每一个都能独当一面,加上听雨楼遍布天下的探子,与东南豪族的雄厚财富与势力,乃至楚青波所能影响到的众多士林中人,都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却完全,被孟孤鸿忽视了。
云若辰的底牌一张接一张,连她的敌人,都不知道她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低估了云若辰的能力,与她身边的随从,使得孟孤鸿决定采纳云宝凌的建议,把这三个人干掉再说。
杀错了,对他而言也没损失,不是吗?
他今天带云宝凌来到骡马集,是要与这里的一个暗桩联络,通过这个暗桩的教徒向关内传递一些指示。
如今天命教人才凋敝,可用的人太少,他也只能如此了。却也因为这样遇上了云若辰一行,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呢。
“叫阿索来,让阿索跟着他们。”
孟孤鸿对云宝凌下了指示。
云宝凌欣喜若狂,却不敢表现出来,忙转身到另一个房间去找手下安排今晚的行动。
抿了口草原上特有的烈酒,孟孤鸿眯起了狭长的双眼,往下望去,刚好看到云若辰三人吃饱了结账离开。
哼……只有两名随从吗?
若真是那华容公主,她也太大胆了!
不过……他要先活抓她,逼问出她到草原来的秘密,才会考虑要不要杀死她。也许把她留在手上当人质,是个不错的主意……
云若辰和叶慎言吃饱喝足,一人牵着一匹马,优哉游哉地看着聂深操着熟练的胡语与市集里的人交易。
尽管已经是晚上,点着火把的旅人仍在集市上交换着各种各样的物资。
聂深花了不少钱,将他们需要的食物、盐、药品、工具都补给完成,又挑到了三匹好马,把他们这三匹疲倦不堪的关内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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