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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欲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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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头已经可以看出人形,更可以看出是一女子。除了他手里那块意外,桌子上还零零散散的摆放着许多形状姿态各异的人形木雕,看得出都是出自他的手艺。

那老头并不搭理石潇潇,石潇潇也就不主动搭讪,反而津津有味的打量起另一侧的橱窗里摆放着的许多木雕。

有的是人物,有的是动物,还有许多她只从书本上看到过的上古异兽。其中有一个的样子与林宣本体的那只大笨鸟有几分相像,不过也只是几分而已,怎么会有能力超群的上古异兽是他那个笨拙不讨喜的样子呢?

耳边是刻刀与木头碰触而发出的沙沙声,还有那老人清浅的呼吸声,她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由得显得有些平静。

甚至思绪都飞到了缥缈峰,那些与清歌等人满山乱跑,与白岑玩闹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想来是不会了,飘渺仙尊斐洺去了炼狱,也不知大师兄是不是能镇得住那一山的妖魔鬼怪,更不知道白岑是不是如以往一般没心没肺。还有那么多的师叔师伯,师兄弟姐妹,是不是有人会怨恨她给她们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哪怕并不全是为着她的缘故。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连险些撞到了屋内的一尊半人高木雕也没有发现。

只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一双干枯却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扶住了那似乎要倒了的木雕。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睿智锋利的眼,洞察世事,能看透她的内心。

他一言不发的将木雕摆好,回到桌前继续那未完成的小木雕,并不对石潇潇的无心之举发表一丝一毫的不满和评价,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木头。

“前辈?”石潇潇试探着喊了一声,那人不为所动。

如此,她也就不再徒劳,却也不再发呆乱走了,而是垂着头,仔细的看着老人家一下一下,缓慢而快速的将手中的刻刀在木头上划出一道满意的弧度来。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模糊的身影就清晰了起来,眉清目秀,表情温和,身长玉立。一尊小小的木雕活灵活现的在老人手中诞生,加入到了桌子上的木雕大军中。

这时,老人才放下手里的刻刀,将桌面上的木屑归拢到一旁,然后扭头看着石潇潇。

“前辈。”石潇潇见他看她,自然而然的喊了声前辈,然后就垂首不语。

“老朽可当不得你的前辈,休要再提这二字。”那老人声音嘶哑,早已没了年轻人的那种温润,但是语气温和,真的仿若一名对着小辈说话的长辈,还殷切教导着:“年轻人,有冲劲,有志向是好的,然而盲目冒进是不可取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敌人的底牌是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轻狂往往会让一个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石潇潇低眉顺眼的听着,不发一言。

虽然听着这话是有点意思,可是这老头是什么人?干嘛一上来就教训她?当不得她的前辈,还用前辈的口吻来说话?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呢么。石潇潇心里有些不屑,可是这话听起来又不是无的放矢,还是有些根据的,她又不好反驳,只能低垂着眉眼,装作老老实实聆听的模样。

那老人说了半响,见石潇潇的动作就没变过,也不抬头看他,也不发表意见,看着是挺乖的,很听话,可是抗拒的意味也很明显。你说吧,我听着呢,可是听了记不住就不怪我了。

所以他很生气,胡子一翘一翘的,脸色很不好。奈何人家就是不抬头,根本看不见,于是手“无意中”碰了下桌子上的刻刀,发出咣啷的一声响动,果然,如愿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石潇潇看着那老人满脸的怒容,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她可是没找他没惹他的,难不成是自己生自己的闷气?歪着头想了下,觉得很有可能,于是不再理会,再次低下了头,做老实乖巧状。

这更是让老人气的七窍生烟,哆嗦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23、黑脸林宣

今天第二更,貌似没卡住点啊。周末要坐车回学校,应该可能木有加更了,到学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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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有脾气,对着一个低着头,完全没反应的人也发不出多少来,就会觉得自己很无趣,反过来还能把自己气得半死。

现在老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对着一堵墙发脾气,而对那堵墙来说,丝毫没有损失,连皱下眉毛的反应都不曾施舍给他。

这可让他炸了毛,想他这么些年,谁对着他不是恭恭敬敬,连骂人,对方都是心甘情愿,故意让他骂的?还会很配合的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来博同情,届时他也会很给面子的心软,然后放过对方。

可是现在呢,面前这个丫头片子居然无动于衷!还很疑惑的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睛,让他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白痴一样。

他想说点什么点醒对方,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就跟求着别人配合他发脾气一样么?于是张口的话就变成了“哼”的一声冷哼。

石潇潇此刻觉得很无语,也觉得对面的老人很奇怪。

一会儿动一下刻刀,一会儿发出一声冷哼,她也没找他没惹他的,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对她很不满意呢?抬头看吧,还会被瞪,一直低着头吧,自己脖子还酸。可若是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吖!

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试探着喊一声再说,机会总是人争取来的嘛,“老前辈,不知传召晚辈到此,可是有何赐教?”

说传召,并不说引诱,则是为了彼此都留面子。任谁也不喜欢被人说是居心不良引诱他人的人,而传召则不同了,既然是传召,那就是前辈对晚辈的考验,能通过最好,不能通过就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最后再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更是直指目的,你要干嘛就直说吧,别继续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了,不然谁都没意思。

老人听了这话,恨恨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不理会石潇潇,犹自生着闷气。

这人怎么是个倔驴脾气呢?还无理取闹。若不是本着尊敬前辈的理念,恐怕她现在已经翻脸了。于是只能再次重复一遍,话还是哪句话,不过语气更委婉,声音更大一些。

而是这次老人连“哼”的那一声也不屑于给她了,干脆就翻着眼睛看房顶。

石潇潇气结,于是更大声的喊了一句,这次的这句话可是完全没有尊敬之意,直接换上了质问怨忿的口吻,然后就气呼呼的盯着老人看。

让人无语的是,老人这回虽说是正面看着石潇潇,却勾起嘴角有些嘲讽了笑了一下,丢下一句:“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大的怨气嘛。”然后就继续看房顶去了。

石潇潇被他这种态度刺激的不行,当下就转身要夺门而出。

可是刚一转身,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又转了回去,或者说是,再次到了老人的面前,跟转身前的景象一模一样。

她不可置信的再次转身,情况依旧。

试探性的只转头不转身,却看到门还在那里,人也还在那里,唯独心境变得不一样了。她有些慌神了。

无论她怎么转,都是老人在前门在后,哪怕是一点一点挪着转,也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发生了。

如此诡异,如此奇妙,如此让人心底犯寒。

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边特别的不喜欢妖界,很多让她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让她遇到了。一边又很是被妖界的种种所吸引,引着她变强大,变坚毅。

死死咬着下唇,她决定不再去无聊的想着如何退出去了。刚才不过是被老人的态度气到了,现在恢复了冷静,又怎么会被他这样拙劣的手段吓破胆呢?

忽而,她咧着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笑得欢畅淋漓。

“前辈居然会跟晚辈玩这样的小把戏,真不知要赞您童心未泯呢,还是要怨您无端戏弄人呢?”她讥讽的对着那老人说,此刻的她一点也没把对方当作口中的前辈,只是对着一个戏弄了她的人,将他归为了不喜甚至是厌恶的一类。

那老人气哼哼的,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恶人先告状似的,翻着白眼说:“你个小娃娃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一点也不知道尊师重道,更不知道什么是收敛,这般狂妄的性子可怎么得了哟,老人家我心好,才在这里点拨你一下子罢了。既然听不进去,那就不要听喽,日后惹了祸事,想起老人家我今天的话,后悔也晚了哦!”

听了这话,石潇潇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无奈的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道:“您名字一定是总有理,不然怎的道理一套一套的呢?”

“嘿,还真让你个小娃娃给说着了,我就是有理,没理也是有理,拳头大才是真理,懂了不?”老头这会儿不气了,乐得一癫一癫的,还开起了玩笑。

听了这话,石潇潇算是发现了,这人明显就是个老小孩,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没理也有理,还爱戏弄别人,还要求别人必须配合他,不然就是不懂事。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人呢?这可如何是好?直接动手显然是不行的,她可能刚有这样的意图就会被他打得渣渣都不剩,可是不打,她也说不过他,还能怎么办?

正当她无限苦恼的时候,身后的门却动了,然后嘭的一声被使劲儿的关上了,接着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骨老,您玩够了没?”

却是林宣的声音。

石潇潇惊喜的向他看去,但见他浑身上下也是狼狈非常,脸上还有着一道口子在滴血,显得很有血性。

见她看过去,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过头眯着眼睛盯着被他称作骨老的人看。

她心下了然,前面这位应当就是骨鹰了,只是想不到枯骨峰的领头人,竟然是这个德行,真让她大吃一惊的同时,有些哭笑不得。

骨老头见着林宣,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是笑眯眯的,见牙不见眼,嘴里欣慰的说道:“宣小子,不错吖,这才多久,就出来啦?”

林宣的脸一下子就变黑了,骨老头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好像他是去坐牢,然后被放出来了一般?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差不多,他可不就是被封印了起来,才出来没多久么?于是脸变得更黑了。

 【番外】------被禁锢的林宣

唔,来章番外当加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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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蛋壳里的林宣,时常悲哀的想,谁能想到在妖界叱咤风云的他会有这样憋屈的一天?

曾经的他,打个喷嚏妖界都要抖三抖,那是何等的风光霁月,是何等的气势恢宏?可是如今的呢?如今的他只能躲在小小的蛋壳里,等待着能解开他封印的那个人出现。

可是那个人会不会出现?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有谁能解开他的封印,那么他一定会很感激很感激他的,至少也要将他带去妖界,好生款待他一番。也许还可以带着他去看看妖界的山山水水,顺便找个妖界的美女?

想着想着,他却睡着了。

如今的他,虽然记得所有的事情,早已不是弱小的小鸟,可是他现在还缩在蛋壳里,身体很弱,总是想睡觉,总也睡不够,所以他经常在想事情的时候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忘记了之前在想什么。

不过总也离不了那几件事情罢了,毕竟现在的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解封印,出去后尽快恢复实力,然后回妖界。

可是他想了那么多年,想了千八百遍,怎么也想不到,接触他封印的会是个丑了吧唧,瘦瘦小小的小女娃娃,还是个身体羸弱,很快就会丧命的小女娃娃。不仅如此,她居然还给自己下血契!平等契约!这不是拉着他去死吗?

于是他怒了,那份怒气从心底直冲出口,变成了一句:“笨女人,死女人。”

虽然骂出了口,其实他心底是很忐忑的。毕竟是对方将自己解救出了那个该死的蛋壳,毕竟自己曾经想过很多次该如何对待解救他的人。

怒火一旦被平息,他就有了力气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浓郁到凝结成水的雾气是什么?那是灵气。那凝结成的水珠是什么?是灵液。那满满一个空间的灵气灵液是什么?是他的未来。所以很快,他那对解除封印之人的不满,降低了二分之一。

有什么比强大的实力还重要呢?

虽然这个人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他完全可以在她死之前,修炼到能够单方面接触血契的程度。他可是九幽冥火凤,在修炼一途上本就有着惊人的天赋,更何况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环境?

所以他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沉寂了下来。

每当他修炼醒过神来的时候,他都能发现自己血契的另一方活得很快活。但是那种快活让他很不快活。

为什么她能快活的玩,而他就只能窝在这个地方孤孤单单的修炼呢?他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被禁锢的太久了,他想念新鲜的空气了。可是他没法出去,他实力不够,血契另一方的实力也不够。

这让他很恼火,于是他经常催促着她快点修炼,再快点修炼。

=====*=====*=====

有一天,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那种窒息的感觉不光是没有了空气,还有中灵力全部从身体里流失的感觉。他慌慌忙忙的起身检查周围的环境,却没有发现异常。

雾气还是雾气,灵液还是灵液,但就是无法继续吸收了,身体里的也完全不听使唤。

他怒了,他发狂一般的外外面冲击。于是让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即欣喜若狂,又万分沮丧的事情。

他看到了那些铭刻。

他知道那些铭刻是怎么来的,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儿能将自己的封印解开。

这个认知让他欣喜,欣喜的是,这个主人还是很有前途的,他得到的实惠也就越大。沮丧的是,他从此就被绑定到她的身边了,就算他修炼到极致,也还得拖着这个“小朋友”一起进步。

于是他懒惰了,他消极怠工,他不愿意修炼,他白白享受着石潇潇修炼所带来的成果。

喔,还有这个名字。他不喜欢这个名字,石潇潇,潇潇暮雨洒江边,为什么感觉会有些悲凉的味道在里面?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小人却能够不惧怕仙界神一样的存在?

石潇潇不知道葛青聿的底细,他却是知道的,可是他并不打算告诉石潇潇。目前为止,葛青聿对石潇潇还是很好的,而且有葛青聿在,他也不怕石潇潇一命呜呼后拖累着他也马失前蹄,枉死在这里。

但是看着她和葛青聿相处那般愉快,他又很不开心。

所以他很坚决,很果断的将混沌鼠催生进化了,然后全部拉了进来给自己做伴。哼,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玩伴,我也有。不让我开心,小心你的灵液被喝光光!

然而石潇潇丝毫不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她依旧那般快活的生活着,让他嫉妒,让他发恨。

====*====*====

虽然他对石潇潇很不满,相当不满,特别不满,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无视她的生死,且不说她的生死关系到他的,单就这么些日日夜夜的陪伴,就让他不舍。

也许是因为他孤独了太久吧?所以格外珍惜这种陪伴的感觉。

所以当石潇潇在仙界之主那里吃亏了的时候,他的心险些跳了出来。他当时是想挺身而出的,可是外面那些人的实力太强,他打不过,而且还会拖累她。于是他只能憋屈的看着斐洺为她挡掉了一波危机,然后漠然的跟着她走向下一个危机。

可是这一次依旧没有他的机会,他黯然的看着那个人不要命一般阻挡石潇潇被迫害致死,看着他宁愿自己修为大损,也要将石潇潇送离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他头一次觉得迷茫了。

他曾经想过的,那些对解除他封印之人的报答是什么来着?他为何有些想不起来了?是要去妖界看风景的吧?

可是现在他做了什么呢?好像除了恶作剧式的抱怨,整日里督促她修炼以外,就没了。这让他觉得很惭愧,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呢?所以他决定跟着石潇潇同生共死。所以他从那空间里面出来了,然后独自顺着那个也许会让他粉身碎骨的通道,追着石潇潇的身影和气息而去。

“喂,你等等我啊,我还要带你去妖界呢!”他在心里这样呐喊着,等着有朝一日,亲口说出来。

 124、说教

骨老头对着林宣的黑脸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味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还颇感兴趣的问:“你小子倒是乖觉,在山头上找不着我就往这边来了,可是怕我会欺负了这个女娃娃?”

林宣心里憋着气,口气自然不会太好,闷闷地道:“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很!合着外人来算计自家的东西,你倒是能耐了。本以为这么些年你能收收性子,知晓些好歹,没成想还变本加厉了。老头子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不然别怪老头子我翻脸。”骨老头停了林宣的话,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瞪着眼睛厉声喝道。

他可不认为跟他界的人合作能得到什么实惠,他就觉得稳稳当当守着那一个山头过日子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什么壮志,什么功业,都是狗屁!且不说老祖宗给他们留下的劝告是什么,单单是这么些年看到的就够他警醒的了。所有妄图一口吃个胖子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特别是前些年林宣的那个事情,更是让他觉得,安稳比什么都强。他生平也最讨厌贪得无厌,好大喜功的人。

可是看着林宣脸上的不为所动,他还是忍不住伤心,忍不住就想教导他,“年轻人,敢闯敢拼有狠劲是好,可是也不能意气用事。就算你再怎么想做一件事,也不是光凭着你的一腔热血就能成事的!”

“我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一腔热血,更不是为了那干巴巴的名声,之前那事儿是我自己不会做事,吃了亏受了罪,我认。可是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啊!我总要做一番事业的,不能像您老一般,守着一方小天地就心满意足,我的血脉不允许我这样!”林宣的气再也憋不住了,什么叫好大喜功,什么叫变本加厉?他不过是想要帮潇潇做点小事,顺便收复一下失去的人脉和威望。

这样的单纯的想法却被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还是曾经对他赋予期望的骨老,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之前被年轻气盛,不会做人做事,于是受了陷害,被封印这些年,他也检讨过自己的毛病,也改正了不少。现在他是认认真真的要做事了,反而又不被认可了。难道碌碌无为就是好的?难道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他眼里的稳妥?那是自甘堕落!

石潇潇看着林宣和骨老大眼瞪小眼,颇感头痛。

这两个人完全就是意见不合,想法不同,志向不一,还偏偏要在这个问题上一较高低。难道比出了谁的嗓门大,谁的眼睛大,谁就有理了?这根本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单看从什么角度去说罢了。

她想劝解,又不知从何处下手。一边是帮着自己的林宣,一边是捏着把柄的骨老,得罪了谁,她都讨不了好。虽然心理面更倾向于帮林宣,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插嘴是最要不得的,所以她紧紧闭着嘴,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争吵。

“你有理,你总有理。刚才那小女娃娃的话我送给你,你是总有理!我怎么说也不对,既然这样,你也别来求我,我绝对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帮助。”骨老大声冲着林宣吼叫,然后呼哧呼哧的坐在那里谁也不看,自己生着闷气。

骨老觉得自己今天可真是被气到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给他省心。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老头子他不给面子了,一个人都别想借走,坚决不给他撑腰,坚决要晾着他!

林宣倔强的看着骨老,一言不发,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神情就是一个对着长辈犯倔的小孩儿,不给糖就不依不饶。

石潇潇看着好笑,有心安慰他几句,又怕起了反作用。转过头看骨老头已经不是那么气了,却因为面子下来不来,使劲儿的为难自己,便想了个辙,凑到他的跟前,低声问:“前辈,这雕刻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我曾经见过的木雕与您这里的木雕,感觉上似乎不大一样。”

骨老头抬眼看了看石潇潇,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淡淡的开口:“哼,当然不一样,我这个可是用了心的。纯粹为了雕刻而雕刻,自然比不上我的这个。”

他说完,看石潇潇仍旧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不由得就继续仔细说了起来:“我这个雕刻,是全身心的投入,加入了感情,加入了心中的执念,加入了修为的。而你之前见的那些木雕,想来不过是为了将一个东西完全复制到一块木头上,那样雕刻出来的东西死板,没有生命,自然看着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说罢在桌子上划拉划拉,找出了一小块木头,然后拿出一把小刻刀,扔给石潇潇,说:“你自己试着琢磨琢磨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石潇潇本来是为了岔开话题,让两个人不要那么僵持着,此刻却是真心想要试一试了。而且她觉得,这骨老头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把他哄高兴了,完事都好说。

于是也不顾那两人尴尬诡异的气氛,直接席地而坐,抱着木头就开始玩,呃,不对,是开始学习刻木雕。

她决定刻一只大肥鸟,就是林宣之前本体的样子。于是先想了想打肥鸟的身体比例,还有相关动作,才将木头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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