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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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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前,她昏厥了一次,醒来后还是没事儿人一样,说自己好得很,贤良淑德地劝康师傅“以社稷为重”,赶快去祈雨,而后,又力劝康师傅尽管安心地带皇太后孝惠和一众嫔妃、子女等前去畅春园避暑,她自己则等到身子爽利时再去畅春园会合。于是,被旱情、军情等轮番轰炸得焦头烂额的康师傅,竟真的祈完雨就带着一干人等去了畅春园,我和胤禛因实在担心佟妃的病情,就自愿留在紫禁城照应她。
半月前,佟妃又一次突然昏厥,太医们是针灸、艾炙、汤药轮番上阵,这才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我和胤禛都很着急,想派人去畅春园通知康师傅,佟妃却又一次阻止,说康师傅近来国事繁忙,宿夕忧劳,好好将养才能有精力处理国事,她现下已无大碍,就不要去打扰了。我和胤禛十分无奈,却又担心,便决定轮流在承乾宫值守,佟妃得知后,却将我们大骂了一通后赶了回来,我们只得吩咐承乾宫的奴才们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回报。
现在,春梅冒着大雨赶来跟我说佟妃“主动”提出要见我,而且是“急着”见,一定是十万火急,因此,我什么话也没说,拿了伞,就带着小穗跟着春梅奔向承乾宫。
雨势比方才又大了些,虽然带着伞,可狂风夹着暴雨不住地打在身上,腰腿以下的服饰尽数湿透。这不由地让我想起了安王叔公发丧的那一天。屈指算来,到现在都都快五个月了。
记得那时还是阳春三月,往常都暖日融融,草长莺飞,那一日却突然天色大变,天气骤寒,冷雨潇潇,大油纸伞也挡不住冰冷的雨滴随着寒风不断地往身上扑,待将安王叔公送至园寝时,我身上素服的裤管从里到外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素服的前襟早已被簌簌而下的泪珠打湿了。
说来也奇,自那天以后,老天就再没“哭”过,近几个月来,京畿一带、盛景、蒙古、乌拉、宁古塔等这些地方旱情严重,康师傅为此祈雨都祈了好几场,可老天还是“坚决不哭”,倒搞的康师傅快哭了,还病了一场,宫里上下紧张忙碌了好一阵子,佟妃更是没日没夜地守在康师傅身旁,等到康师傅病好了,佟妃却一头载倒了……
“轰——隆隆隆”,又一声响雷炸过,炸得我脚下一颤,小穗忙扶住了我,我稳住了身子,反手挽住了小穗的手臂,加快了赶路的脚步。
一进承乾宫的正殿,正碰上从寝殿里出来的一众太医,匆匆见礼后,我将院使拉过一旁,急问道:“皇贵妃如何了?”
院使一躬身,神色凝重道:“回大公主,皇贵妃凤体违和已久,臣等已竭尽全力,奈何已病入膏肓,臣等只怕无力回春。还请大公主早作准备为好。”
我还想再问,却听见胤禛喊了我一声“皇姐”,我回头一看,只见胤禛正往我这边奔来,大概是佟妃等急了,让他出来看看我到了没有。我只得朝院使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而后迅速收拾下心情,迎上前去,与胤禛并肩入了寝殿。见了佟妃才聊了几句,佟妃就借口要与我谈一些女人之间说的话,把胤禛打发到外间去,而且让我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那意思是不想让胤禛听到。
我回到佟妃床前,故作轻松地打趣道:“佟额娘,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呀,非要把门关的这么严实?”
“禧儿,”佟妃握着我的手,苍白的脸上笑容尽敛,神情异常地凝重,“我时日无多,走之前,有件重要的事要托付与你!”
“您想多了,”我撑着笑脸安慰着,“您自己不也说这都是老毛病吗?会好起来的。”
佟妃缓缓摇了摇头,露出了苍白的笑容,轻声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宽慰我了。”
“我不是在宽慰您,刚才我碰到院使,他都说您无大碍,跟往常一样,调补几天就会好的。”佟妃没有搭话,只仍一径笑着望着我,我方才的确是说的假话,被她这么一看,不免有些心虚,便欲盖弥彰道,“真的啦,院使真是这么说的,骗您我就是小狗!”
佟妃“噗哧”一声,咳了几下,喘着气笑道:“你……你跟禛儿真不愧是你皇阿玛的孩子,连赌咒发誓的话都学得一模一样,呵呵!”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奇道:“啥意思?难道皇阿玛也说过他自己是小狗?”
“当然了。”
“什么时候?”没想到康师傅也曾赌咒发誓自己是小狗,这个料爆的太有意思了,我可得好好了解一下。
“那是当年……”佟妃眼神有那么一刻深邃了一下,似乎已经陷入回忆中,眼眸一闪,张开口却转了话题,“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就不说了。对了,禧儿,佟额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呀。”
“佟额娘,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别说什么拜托的话了,太见外了!”
“禧儿,”佟妃脸上又是凝重的神色,郑重道,“我走后,胤禛就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这分明是临终托孤,我心下一酸,舌头也有些打结:“佟……佟额娘……”
“你能答应佟额娘吗?能吗?”佟妃紧紧地望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担心得不到我的保证。
我点点头,从发哽的喉头硬挤出了一个“能”,佟妃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笑着望着我,欣慰道:“谢谢你,禧儿,佟额娘这下能安心地走了。”
“您……你别这么说,”我紧紧抓住佟妃的手,哽咽道,“您的病一定会好的。”
“禧儿,别哭,”佟妃轻轻抽出一只手,帮我擦去腮边的泪水,“你听我说,禛儿从小就与你投缘,在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里,他与你的感情最深,因为你俩的脾性最相似,心地善良,至情至性,遇事爱冲动,喜怒全摆在脸上。若你们生在平常百姓家,如此性情并无大碍,可你们偏偏生在帝王家,今后都要‘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这样的性情一定要收一收才好。尤其是禛儿,我真是担心呐!他那犟脾气一上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以后就靠你帮我看着他了!平时多劝劝他,提点提点他,千万别让他吃了亏,让人欺负了去!”
“您放心,”我擦了把泪,道,“我会看着胤禛,不会让人欺负的。您也别胡思乱想,安心养好了病,亲眼看着胤禛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只怕我没这个福分了。”佟妃素淡地朝我笑了一笑,从枕边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我,道,“这是佟额娘送你的成亲贺礼,快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我不看,不看,”我忙不迭把锦盒推回去,“婚期是明年三月,现在还早着呢,您到时候再亲手送给我。”
“傻孩子,到时候只怕我……”佟妃说到这儿忽低下头去,顿了一顿,打开了锦盒,递到我面前,“这一对‘铜鎏金点翠子孙万代头花’是当年我入宫时,我额娘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她转送给你,祝你和班第将来和和美美,瓜瓞绵绵,白头到老!来,佟额娘帮你戴起来看看,”说着,佟妃就拿起了头花,兴致盎然地将它们戴在我的发间,而后端详了片刻,满意道,“嗯,真漂亮,你额娘若能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可得有多高兴啊!你自己去镜子那里照照,看好不好看。”
“好漂亮啊!”在镜子里照了一照,我不禁由衷地赞叹,佟妃所言不虚,这两支点翠头花,就像是两只美丽的凤凰,在发间展翅欲飞。“谢谢佟额娘,这礼物我喜欢得很。”
说着,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两支头花,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佟妃那儿没声响?回头一瞧,却发现佟妃的脑袋歪向一旁,早已不省人事。我大惊,一面大喊“来人”,一面扶着佟妃使劲儿掐她的人中。
胤禛率先破门而入,太医们紧随其后,一番救治后,太医院院使将我请到了一旁,小声道:“大公主,皇贵妃主子的病势危急,怕是撑不到明天晌午,您赶快派人通知皇上,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促膝长谈
“额娘……额娘——”睡梦中的胤禛一声大喊;肯定又梦见了去世的佟妃——哦;不;该称“佟皇后”了。
在佟妃过世的前一天;她终于得偿所愿;坐上了后宫的最高位置。临走前,她让春梅帮她化了最漂亮的妆,穿上了皇后的华服,而后;她带着像往常一样的那种贤良淑德;华贵庄重的浅笑;离开了这座让她无限眷恋又耗尽了她毕生心力的华美宫殿。
佟皇后离世,真正伤心彻骨的唯有胤禛。入殓时,胤禛是死死扑在佟皇后的尸身上,坚称他额娘只是“睡着”了,不许任何人触碰,谁过去,他都张牙舞爪地又抓又咬,连康师傅也未能幸免,后来,还是班第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睡了过去。可他醒来时仍无法接受他额娘去世的事实,一路狂奔到承乾宫正殿,谁都以为他一眼望见黑漆漆的灵柩时,会嚎啕大哭,不料,他却只是虚脱一般地跪倒在灵前,一声未吭,两眼发直紧盯着灵位,一滴泪未流,浑身上下了无生气,给人的感觉像是他的三魂七魄早已出窍,追随佟皇后而去,跪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在场的人都被这异象吓住了,忙将他搀到一旁叫来太医。万幸的是,一番手忙脚乱的诊治后,他终于哭了出来,抱着佟皇后的棺木哭得肝肠寸断,淤积的伤痛终于宣泄而出。哀伤之余,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若胤禛因悲痛之情淤积于五内而伤及性命,我可怎么向临终托孤的佟皇后交代?
胤禛的悲痛,康师傅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老人家大概认为德妃是胤禛的亲额娘,从她那里胤禛也许能得到些许母爱来减轻一些痛苦,便将胤禛送到长春宫,让德妃代为照顾,岂料,不到三天,德妃就到康师傅那里说她那两岁的宝贝儿子胤祯病了,怕胤禛在那里过了病气,又将胤禛踢还给了康师傅。
我侧面一打听,得知胤祯确实是病了,不过没什么大碍,喝了点药茶便痊愈了,德妃之所以将胤禛送回来,主要还是因为她相信宫中暗地里流传的“胤禛与胤祯八字犯冲”,怕胤禛的到来会影响十四弟的健康成长。在长春宫那几天,胤禛压根儿没得到什么“母爱”,倒像一只没了主人的小狗,形单影只,没人搭理。他一个人躲到承乾宫去发呆还是我去找回来的!听苏培盛说,回去的那天晚上,胤禛做了噩梦喊“额娘”,还被德妃数落了一顿,说影响了十四弟和七妹的睡眠。
德妃的这一举动等于昭告天下,她不要胤禛这个儿子了。聪明如胤禛,又怎会不明白这层意思?胤禛心里最亲的自然是自小将他带大的佟皇后,对于德妃这个亲额娘,他虽没多深的感情,但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康师傅将他送回长春宫时,他没有异议,进门时,康师傅让他喊“额娘”,他也喊了,可是,这个“额娘”显然没将他放在心上,还要抛弃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时,看到胤禛愈发忧郁的神情,我几乎都有了去找德妃评理的冲动。可转念一想,送回来也好。宫中向有“子以母贵”的传统,时间一长,胤禛若真归还到德妃名下,地位就会跟其他阿哥一样,可送了回来,胤禛就还是佟皇后的养子,这对他的将来有好处,这也是当日我同意康师傅立佟妃为后所考虑的因素之一。再者,目前除了我之外,只太子胤礽是康师傅亲自照看的,因此,康师傅对我与胤礽的感情也相对亲厚,倘若今后胤禛也由康师傅亲自照顾,那他与康师傅的情分自然也会比其他兄弟更厚一些,这对将来的大业也至关重要。
基于这些考虑,我说服了康师傅不要再费脑筋将胤禛送到其他妃嫔那里,主动将晨曦阁的偏殿收拾出来给胤禛暂住,帮着康师傅一起照料胤禛。在我、康师傅和班第的劝导和照料下,胤禛的精神比佟妃刚去世那会儿大有好转,但性子却有了极大的变化,即便在我面前,他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活泼好动,喜欢开玩笑,爱跟我抬杠了,大多数时候,他总是沉默寡言,一个人坐在那儿神情肃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晚上也不像刚开始那阵总做噩梦,像现在这样,泪流满面喊“额娘”的情形也少多了。不过,今晚上他这个样子倒在我意料之中。
今儿下午回来以后,胤禛的闷闷不乐就比往更常胜一筹,跟听苏培盛一打听,知道今儿下了书房,胤禛是胤禩一道走的,半道上巧遇胤禩的生母卫贵人,卫贵人就主动邀请胤禛跟胤禩一起去她那儿小坐片刻,回来之后,他就成这副样子了,连晚膳也就只吃了几口。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我敢肯定,他是被卫贵人和胤禩之间的母子情深深深地刺激到了。这孩子如今的心重,晚上十有□得重演“梦魇”,我不放心,便坐在这儿守株待兔,果然不出所料。
“小四,醒醒,醒醒……”我轻摇着胤禛,试图将他从梦魇中拽出来。
“额娘,额娘,禛儿都听你的,你别走,别走……”胤禛仍沉浸在梦境中不可自拔,双泪横流。
“小四,快醒醒,醒醒……”我加重了手上了力道,边唤边摇,胤禛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盯了我片刻,唤了一声“皇姐”,忽地坐起一把抱住我大哭:“皇姐……我……我想额娘,呜…”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拍着胤禛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姐也和你一样想她啊。”
“皇姐……”胤禛哭道,“是我不孝,总不听额娘的话,是我害了额娘,呜……”
“唉,”我轻叹了一声,原想说“别胡说,你明知你额娘是因病去世,你别瞎想”,可又一想,类似的话已跟他说过多次,可他始终无法释怀,毕竟先前他三番两次离宫,佟妃因担心他的安危而整日提心吊胆,这对病情多多少少也有点影响,于是,我决意换个策略,干脆让他好好哭一阵,宣泄一下,再跟他好好谈谈,兴许会有些作用,便不再言语,只静静地抱着他任他尽情哭泣。
胤禛紧抱着我嚎啕大哭,似要将这半年多以来掩藏的悲伤、委屈、想念、忧郁、担心、害怕等情绪全部倾泻殆尽,哭完之后,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背上已是湿漉漉地一片!
洗过脸,用过一点宵夜以后,胤禛的终于回复正常,满眼感激地望着我道:“皇姐,又让你为我受累了。”
“说什么呢?”我白了他一眼,嗔道,“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理你啦!”
“皇姐,”胤禛拉住我的手,眼眶又开始发红,“辛亏还有你,要不然我……。”
“傻瓜,”我伸手抹去他脸颊上滚落的一颗泪珠,笑道,“只要你需要,皇姐会永远在你身边,别再哭了。你听我说,你若真觉着对你额娘有愧疚,你就振作起来,好好地吃饭、睡觉,锻炼出一副好身板,好好地念书,将来能有所作为。这才是你额娘想要看到的,知道吗?”
“嗯,嗯。”胤禛擦干了泪,连连点头道,“皇姐,你放心,刚刚我跟额娘保证过,从今以后,我会振作,不会再哭,做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就对了嘛,”我笑着夸赞,“这才是姐心目中的胤禛啊!”
“皇姐,”胤禛真挚地望着我的眼睛,仿佛下着某种决心,“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姐姐,我再不会像先前那样让你担心了。记得额娘临走前曾叮嘱我们俩要互相扶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将来定要有所作为,不会让额娘和你失望的。”
“小四,”我给了胤禛一个大大的拥抱,道:“姐相信你,你一定能说到做到,姐一定能看到你大放异彩的那天。”
“皇姐!”胤禛也拥住了我,用了很大的劲儿,拥得紧紧的。默了片刻,却又有点闷闷地道,“皇姐,你出嫁后,可得常回来看我呀。”
晕,又来了,这家伙的思维一向跳跃性够强,才正畅想未来中,他居然就扯到了我出嫁后,真够未雨绸缪的。不过,算算日子,的确也不太远了,满打满算,已不足一个月。我也曾想过出嫁后的日子,想象中似乎还蛮不错的,嫁了出去,意味着我不用整天被拘在这紫禁城中了,那时候,紫禁城就变成了“娘家”,娘家嘛,还不是想回就回,想走就走?想到这儿,我对出嫁这事儿还是有点儿期待的,便夸口道:“那还用说,我当然会常回来看看。还有哇,到时候,我专门给你留个房间,你要是喜欢,可随时跟我到我的府里去住一阵,怎样?”
听到我如此肯定的回答,胤禛放心地点了点头,情绪也不似方才那样激动了,我又与他聊了片刻,便服侍他躺下歇息,看他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才长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寝殿,忽又听见胤禛唤了一声“皇姐”。
“嗯?”我重又落座,惊讶道,“你怎么还没睡呀?怎么了?”
“皇姐……”胤禛又唤了一声,似乎要跟我说什么,可踌躇了半晌,又摇了摇头,“呃……没什么。”
这算什么嘛?他这样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反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便问:“你这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说什么呀?”
“没什么,”胤禛闭着眼睛道,“我没事了。皇姐,你也快回去睡吧。”
“你没事,我有事!”我拍了拍胤禛的脸,硬让他睁开眼睛,正色道,“你刚才究竟想跟我说啥,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睡不着了!”
“其实也没啥,”胤禛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说,其实姐夫还是不错的,以后你嫁了他,对他好点儿,别让别的女人抢了去。”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我有点儿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要跟我说的居然是这样的话。
“啊,是啊,”胤禛一本正经道,“皇姐,其实姐夫真的很不错,你平日里对他要温柔一些,别老对他横鼻子竖脸,大呼小叫的,等你嫁了他若还这样,说不定就会被别人抢走的。”
“抢走?”听到这儿,我有点儿哭笑不得,这小子今儿晚上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真的,真的!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得紧紧抓住姐夫的心才行。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跟额娘一样,常常一个人偷偷地掉眼泪。”说到这儿,胤禛的脸色又暗了下去,提到了额娘,他的伤心劲儿又上来了。
“好,姐知道了,姐以后对班第一定超温柔的,把他的心紧紧攥在手心儿里,你尽管放心好了。” 为了安抚胤禛,我只好先顺着他的话说,可是,与此同事,一个问号开始在我心头盘旋:胤禛通常不会说没头没脑的话,他跟我说这些,这背后肯定有些什么,若不挖出这个原因,我岂能安心,我虽然有点儿“二”,但绝对不是“傻瓜”。想到这儿,我话锋一转,试探道,“小四,你是不是听到些什么了?若是有,你可千万别瞒我呀!”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胤禛一叠声地否认,可这反应在我听来,却像极了欲盖弥彰。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疑问的眼神望着他,胤禛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有些心虚地道,“皇姐,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听说姐夫在京城挺受欢迎的,甚至有日日拿着点心在姐夫家门口堵着他的……”
“什么?!”班第一向受欢迎我是有所耳闻,但有花痴日日堵他,却是头一次听到,我愤然道,“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哪家花痴?不知道班第已有婚约在身了?”
“皇姐,你别激动……”
“怎么这事儿班第从没跟我提过?”
“都过去了,姐夫都已经处理好了。”
“不行,明儿我得问问他去……”我满心气愤,这事连胤禛都知道了,我却还蒙在鼓里,我果然当了“傻瓜”。
“皇姐,皇姐,你先听我说,”胤禛拉住我的手,使劲儿晃了晃,我暂时压住心中的怒火,望向胤禛,“你说,我听着呢。”
“其实这事儿我已经跟姐夫求证过了,姐夫承认确有其事,但已经处理好了,那女子不会再来了。”
“是吗?”我有些怀疑。在明知班第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追求,会那么容易就放弃?
“姐夫说这阵子事儿太多,想过阵子再亲口告诉你这事儿的,你就干脆当作不知道吧。”
“装不知道?”我这会儿心里翻腾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班第面前去问个彻底,要装不知道?怎么装得下去?
“对。”胤禛点点头道,“你就装作不知道,若姐夫亲口告诉你,那便是真的没什么,若是一直瞒着,那……”
我恨恨道:“那我便休了他!”
“别啊!”胤禛道,“找个好人可不容易呢。”
“一直瞒着我的话,还算哪门子好人?”
“你放心,若他一直瞒着你,我一定帮你惩治他。”
“惩治了又怎么样?对不起我的人,我还能要?”
胤禛愣了一下,想了想,反问:“休了他,能保证下一个更好?”
“……”我语塞,这个的确无法保证。
“好了,皇姐,你别一直往坏的方面想。过一阵只要姐夫跟你坦白了一切,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册封之封礼
册封正使的一声“钦此”;小穗替我从副使手中接过了金册和金印;我被正式册封了“和硕纯禧公主”,由此也正式拉开了大婚之礼的序幕。
送走了两位册封正使、副使;又接受完那一大帮宫人的庆贺后;我回到了寝殿,终于换下了那一套沉重的礼服。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眼前的金印和金册;感觉有点恍惚——今日我这边是册封礼及送嫁妆;班第那边应该已经在午门恭进“九九大礼”了。今晚;在保和殿和宁寿宫要同时举行两场宴会。保和殿里所宴请的是班第家的男眷属、蒙古各部的王爷、各属国特使以及朝内一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宁寿宫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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