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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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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常识,还用我说吗?”赵思文还越说越来劲儿了。“朝廷本就严禁私铸小钱,这是扰乱钱法,我若收了这些钱拿去使,岂不是知法犯法?还有,我赵某人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成色不足的银子,我是向来不收的。”说着,他装模作样跟我和王和均一拱手,道,“二位,对不住,时辰已到,孟紫嫣没还清欠债,还是得跟我走!”
赵思文说完一挥手,他那些手下就朝我们逼了过来。
“慢!”王和均边出言调侃拖延,边悄悄地将我拉到身后。“赵公子,你这样找茬,实在有些过分,简直是给赵知府赵大人抹黑啊!说白了,你不就是馋涎紫嫣姑娘的美色吗?早说嘛?也不用浪费大家这么多的精力!”
“懒得跟你废话!”受了这样的言辞刺激,赵思文终于再也戴不住“斯文面具”了,面色阴狠地指挥他的手下道,“把孟紫嫣给我带走!”
“哈哈哈哈!”我一串冷笑,唬得赵思文和他的手下一愣。 
“你笑什么?”赵思文问道。
“我笑你这个伪君子,不自量力。”我逼视着赵思文,一字一顿地道。
“不自量力的是你们!”赵思文睥睨着我和王和均,大概是仗着有赵星禄给他撑腰,胆气足得很。
“晨曦,你快带着孟老伯和紫嫣姑娘先走,这几个人,我还能料理。”王和均轻声跟我道。
“料理完了呢?他找你报复怎么办?”我反问。
王和均一怔,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们先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孟紫嫣给爷带回去!”赵思文又下了一遍指令,他的爪牙逼了上来,王和均,塞图和其他五个侍卫也严阵以待,眼看一场大架又避免不了了。
唉,天知道,眼看酉时已近,这会儿我其实真不想打架,想回拙政园了,可这些人逼的我实在没办法!好吧,如果回去要受罚的话,那这会儿先在这些人的身上狠狠地讨回来,好歹心里也平衡些。
就在我刚想跟塞图悄声吩咐“给我狠狠地打”时,忽有人高声道:“且慢!”
我回头一瞧,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眼前带着瓜皮帽,身穿褐色夹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竟然是汤斌——新任的江宁巡抚!因他曾担任过康师傅的侍讲学士,在乾清宫出出进进的,我见过他几次,他也认识我。
“赵思文见过汤大人。”赵思文显然认识汤斌,忙着下跪请安。
“欸,贤侄免礼。”汤斌倒是显得很客气,竟还跟赵思文拉起了家常。“有阵子没见你叔叔了,他可安好啊?”
“谢汤大人记挂,叔叔一直想去给您请安,可是他老人家最近身体不适,因此一直未能成行。”赵思文躬身答道。
“哦,你叔叔病了?转告他,改日得空我定去探望他。”
“谢汤大人,回去我一定转告叔叔。”赵思文回答得恭恭敬敬。
汤斌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拍着赵思文的肩头道:“贤侄啊,这件事我刚看了会儿,也听人说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这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听说这名叫孟紫嫣女子的母亲正在病中,家境又贫寒,实在无力还钱,甚是可怜呐。老夫我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她的钱,我就替她还了,至于包裹里的这些钱,你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还给原主,如何?”
“这……”赵思文望了望汤斌,又望了望我们,大概一是没想到汤斌竟然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二来也是心有不甘,就犹豫了。
“这是二百两,正宗的‘天会号’银票,你验验吧!”汤斌将一张银票递到了赵思文面前,笑吟吟地等着他的回答。
一听汤斌的这番话,我心里可“咯噔”了一下:内务府的银票大都是‘天会号’的,汤斌是一清廉耿介之人,虽然他现在是巡抚,可才上任两个多月而已,一下子拿出二百两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旋即在人群里细细搜索了一番,果然看到了隐没在人群中的康师傅,他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跟在他身边的显然是明珠和高士奇他们,俱是便服打扮。
不用说了,汤斌那二百两银子是康师傅的!千想万想,我万万没想到康师傅这时候会在这里出现!不知道他老人家在这里看了多久?这下好,回去说不定要倒霉加一级。
“晨曦,晨曦!”王和均轻轻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才从缭乱和恍惚中回过神来。一看,周围聚集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了,赵思文和他的手下也已远走,站在面前的汤斌则眼含笑意看着我们。
“多谢汤大人!”孟老伯,孟紫嫣都感激地跪下了,王和均和我则拱了拱手。
汤斌扶起了孟老伯和孟紫嫣,然后将那青色包袱交给我道:“这些钱,你们拿回去,天已不早,你们也快快回家去吧。”说完,他跟我们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我收拢了心神,从包袱里拿回了两张银票,把其他的都交给了孟紫嫣,然后对王和均道:“王大哥,就麻烦你送孟老伯和孟紫嫣回家吧。天已不早,我要立刻赶回去。就此别过。”
“晨曦,你等等!”王和均拉住了我。
“怎么了,王大哥?”我心急如焚,心乱如麻,再不走,会死的很难看的!
“你是不是一定会去金陵?”王和均问。
“会,一定会。到时候金陵见吧。”我含笑道,“你快送他们父女俩回去吧,我……”话没说完,就见王和均从腕子上褪下了一串珠子,套在了我的腕子上。我讶然道:“王大哥,你这是……”
“这串菩提珠在普陀山开过光,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王和均又对塞图好小穗一拱手,道,“塞兄弟,穗姑娘,护好你们家小姐。后会有期!”他说完,一转身就招呼着孟老伯和孟紫嫣朝马车停的方向走去。
“唉!王大哥……”我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想把这珠子还给王和均,纳兰容若却不知何时到了我跟前,躬身道,“大公子,老爷的车在前头侯着,请您快些过去。”
“好,知道了。带路吧。”我有些颓然地道,心内充满惆怅。“悠长假期”结束了。
***  *********
从上车伊始,康师傅就一直面无表情,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绪,除了吩咐了声外头的侍卫说“走吧”,就没说过话,我摸不透康师傅的心思,也不敢随便说话,于是车厢里的气氛一直冰冰冷。
“唉呦!”忽然车子一阵颠簸,震得我一头又碰到了车厢上。
“怎么回事?”康师傅皱眉问道。车子停了下来。
“奴才该死,路上有个坑,没避过去。”前头赶车的侍卫答道。
“下回事先提醒下!”康师傅有些不悦地道。
“遮。”侍卫应了一声,车子又继续前行。
“坐过来,我看看。”康师傅终于对我说话了。
“哦!”我从车窗边挪到了康师傅身侧。
康师傅拉下我捂在额头上的手,仔细看了看,拧着眉头,心疼地道:“青了,疼吧?回去赶紧擦药。”
“没事儿,不是很疼。”我“嘿嘿”一笑,亲热地挽住康师傅的胳膊,半撒娇道,“皇阿玛,我还以为您生我气,再也不理我了呢!”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康师傅半真半假地嗔骂道,“这才两天不见,你能耐大了啊,竟然在街上卖起艺来!要不是我让汤斌去解围,你是不是准备让塞图他们上去把人家痛殴一顿呐?”
听康师傅这么说,看来当时他老人家已在那儿观察半天了,想必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也都打听清楚了。
“皇阿玛明鉴!”我一本正经地跟康师傅道,“这次的事可千真万确不是我惹起来的,想必您也看见了那个‘假斯文’,哦,是赵思文的德行了,全是他逼的。我就是想好好听个小曲嘛,他竟然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如果我想惹事儿,一早就让塞图他们动手了,怎么可能被逼到替孟老伯拉琴的地步?”
“赵思文。”康师傅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是苏州知府赵星禄的侄子,所以这么不可一世,听说是本地一霸呢。”我赶忙趁机吹吹风。“皇阿玛你说,侄子这个德行,他叔叔会是个好官吗?”
康师傅笑道:“鬼丫头,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汤斌是巡抚,他自会处理。”
“我才不操那闲心呢!”既然知道那对叔侄已经被康师傅盯上了,我安心多了。
“老实说吧,我不在这几天,你是不是天天玩到天黑才回去?”康师傅冷不丁扔出一个“关键问题”。
“哪有?”这事儿可关系到以后能不能还有“自由假期”的重大问题,我一定要否认到底!“酉时之前肯定回去的!今儿要不是碰上这件倒霉事,我早就在拙政园啦!”
“真的?”康师傅将信将疑。
“真的!”反正我身边的人已全部统一了口供,拙政园那边的人,常宁会替我摆平,我于是迎上康师傅探寻的目光,坚定地道。
“好,信你。”康师傅笑道,“不过,这回你也玩够了吧?该收收心了。昨儿我接到胤礽的请安折子,他可已经读完了《孟子》,你呢,这回出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前面念的是不是又忘了?”
“皇阿玛,我哪能跟胤礽比?”我一面呵呵笑道,一面腹诽:有那么值得骄傲吗?专为太子设的詹事府是干嘛的?这么多人围着教一个,他胤礽到现在还读不完,那不是傻子?
“你就是懒!非得我亲自督着!”康师傅戳了一下我额头道,“明儿咱们启程去金陵,我可告诉你,除非跟着我,不然你就在将军府里给我好好念书,哪儿也不许去!” 
“啊?为什么?”金陵可是六朝古都,我本想打算好好溜溜的,尤其是慕名已久的秦淮河啦,玄武湖啦,夫子庙那些地方。康师傅怎么突然莫名其妙下这种命令?
“哪儿那么多的为什么?”康师傅忽而严肃起来,“刚刚朕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听清楚了吗?”
“哦,听清楚了。”我很郁闷地道。
静默了一会儿,康师傅忽然又问我道:“哦,对了,今儿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是谁啊?”
“谁?”我一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王和均啊。“哦,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康师傅静静地望了我一会儿,道:“禧儿,交朋友我不反对,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明白吗?”
交朋友跟身份有什么关系?康师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我才刚想问,康师傅又道:“班第来信了,一会儿到了园子,你先跟我去趟听雨轩。”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就更了,接下来歇两天。。。
在想,是不是写太多了,你们会不会不耐烦看了呢?
后面是不是要压缩。。。再压缩。。。




、织造署图谋

御撵里,我心有不甘地手捧《孟子》,按照康师傅的吩咐,温习已学过的几篇文章,虽然眼睛盯着书,但那上面的字一个都没看见。
都怪那个死胤礽,你自己读完就读完了,跟康师傅报告个什么劲儿?害的我现在连路上的风景都没得看!早知道这样,当时应该让胤眩拓范G再打得狠点儿……
“哎呦!”我脑袋遭到不明物体的攻击,虽然很轻,我却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我抚着脑袋皱眉向“施暴者”抗议:“皇阿玛,这样敲脑袋,会变笨的!待会儿要是背不出来,您可别怪我!”
“开小差还振振有词!”康师傅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就放在他面前案板上的戒尺,半威胁道,“再给你半个时辰,到时候要是背不出来,你自个儿看着办。”
“暴君!”我腹诽了一句,嘟着嘴,满心愤恨地俯身捡书,昨晚上随手夹在里面的红叶却倏地飘将下来,竟飘到了康师傅的衣襟上。我伸手欲取,康师傅却快了一步捡走了。
“冬来梅花色娇艳,大地乾坤粉妆遍,提笔欲将锦书写,遥思江南玉人颜。”康师傅抑扬顿挫地念了一遍后,脸上尽是别有深意的笑容,望了我一眼,调侃道,“怪不得让你温书,总开小差,原来是这片叶子在作祟!”
很显然康师傅误会了,不过也样也好,要是被他知道刚刚我其实在想怎么收拾胤礽,恐怕就不是脑袋被轻敲一下这么简单了。
“唉呀,快还给我!”我伸手就要去抢那片叶子,忽车身一晃,我差点儿又撞到车厢壁上,幸好康师傅一把拽住了我。
“行行行,还你!还你!好好坐着!”康师傅总算把枫叶递还给我。我接了过来,随手翻了一页夹进去,心内叹了一口气,正想继续看书,康师傅却笑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禧儿,你没有东西要带给班第吗?”
“什么东西?”我抬头望着有点奇怪的康师傅。
“比如说书信啊什么的,今儿有一道旨意要送往瑷珲,你若有物件带要给班第的话,可一并递送。”康师傅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今儿没有,再说吧。”我说完又低头继续看书。
接到班第的书信本来是件挺令人高兴的事,得知他在那边平安活着,而且备战顺利,我也安心了。可是,想到这次去金陵,康师傅给我下的那个命令,我这心里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不要说写诗与班第相和了,就是大白话的信都没兴致写了。
“禧儿,班第他在信里都跟你说些什么?”刚静了几分钟,康师傅又开始问了。
“没什么,就报报平安什么的。”我头也没抬,随口答着,心内却嘀咕:这康师傅,怎么突然这么八婆?
“只是报平安?”康师傅越问越起劲了。
我抬头望着眸中含着暧昧微笑的康师傅,心内忽然一动,问道:“皇阿玛,您真想知道?”
“嗯。”康师傅点头。
“也不是不行,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知道你有古怪。”康师傅笑道,“这样,今儿背书暂免,明儿再背,行了吧?”
“背书么,再过半个时辰,我肯定能背出来,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说说看。”
“嗯——”我看着康师傅的脸色,貌似他目前心情舒畅,于是仗着胆子道,“皇阿玛,您就放我自己在金陵玩儿一天吧。”
康师傅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狠瞪了我一眼,道:“料到了你就要说这个,昨儿朕跟你说的话都忘了?”
我低声抗议:“一天而已,我保证酉时前回……”
“啪!”重重的一下戒尺拍案声,吓得我一抖。我赶忙改口:“好嘛好嘛,不去就不去。”
康师傅皱着眉头,呵斥道:“温你的书,半个时辰后检查。错一处,责十下。”
我急忙把书竖起来,挡住康师傅的两道凛冽的“爱克死”光,同时开始“念经”。
***  *********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正当我正襟危坐,在康师傅的戒尺威胁之下,极其流利地背诵着《孟子》中的《不为与不能》时,车子忽然停了,侍卫禀报道:“启禀皇上,江宁府已到。”
“知道了。”康师傅应了一声,又对我说,“先到这里,到了将军署再继续。”
“是。”我低眉顺眼地答着,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背过来,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背错的地方倒是没有,却有几处忽然忘记,“嗯嗯啊啊”了半天,好不容易回忆出来的,那情形太惊险,明明天气挺冷,我额头上却汗涔涔的。
康师傅出了御撵,我摸到门边,悄悄掀起门帘,往外一瞧——乖乖,只见城墙外,除了有乌泱泱的一堆官员穿着朝服跪迎外,竟然还有穿着八旗戎服的驻军和汉军绿营的官兵列队出迎!
王新命和一个身材魁梧,身穿一身蓝色戎服;将军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哗哗”甩了下马蹄袖,双膝跪地道:“奴才江宁将军瓦代(奴才两江总督王新命),率江南江西两省各级官员,八旗驻防官兵和绿营官兵,恭迎圣驾,皇上万福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俩的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就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师傅扫视了一眼后,抬了抬手道:“平身。”
“谢皇上。”瓦代和王新命起身,他们身后的诸多官员和兵士们也都“呼啦啦”地起来了。
天哪,这架势,这一路南来在任何一处驻跸的府县都没见过,干嘛呢?显示驻守江宁的兵力强盛?
康师傅下了御撵,在瓦代和王新命,以及几个侍卫的陪同下,检阅了一遍列队的官兵,而后又到得跪迎的百官跟前,不知道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一部分官员就散去了。随后,只见他往车驾所在之处望了一眼,跟身边的侍卫吩咐了些什么,就有两个侍卫往这边过来了。
我放下了车帘,不一会儿,就听外头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启禀大公主,皇上口谕:若想去雨花台,就下来,若想跟恭亲王先去行在,就回你自己的轿撵。”
这种问题还需要想吗?我脱口而出“雨花台!”,随即一掀帘子,出了御撵。
跟在康师傅身后,在一堆侍卫,官员,将领的簇拥下,我登上了金陵城的最高处——雨花台上的雨花阁,俯瞰这座据说建城历史可追溯到战国时期的石头城的风貌。
王新命在一旁指手画脚;不停地跟康师傅介绍金陵城各处的情形,我则凭窗极目远眺,果然城内的各种景象尽收眼底:城中东北角那座山就是钟山,那里葬着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和他的马皇后,山左侧波光粼粼的应该就是玄武湖,也就是王新命所说的元武湖,城中一条玉带由东至西穿城而过,那便是我倾慕已久的桨声灯影中的秦淮河了。
“金陵曾经不是前明的都城吗?怎么没看见皇宫?”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朱元璋的“紫禁城”,只好请教王新命。
“大公主请看。”王新命指着石头城的东北角道,“钟山下本是前明的宫城,但因年久失修,早已损毁殆尽,现已辟为八旗驻防城。”
我“哦”了一声,心中甚觉可惜,当年的朱元璋虽暴虐了些,但的确也算雄才大略,是他一手奠定了大明帝国二百多年的基业,那时候金陵的“紫禁城”一定也是金碧辉煌的,如今竟然就这么湮没了。李后主亡国时还能唱唱“雕栏玉砌应犹在”,老朱若是还在的话,恐怕得改唱“雕栏玉砌都不在”了。
不过,除却历史的感伤,这真是一坐繁华的城市,在这里甚至可看到城内各色旗子迎风招展,城内的街道上人来车往,河面上还有各色船只来来穿梭,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我真想现在就进到城里好好地逛一逛,真正地领略一下这座六朝古都的繁华胜景,可是……
我不禁转头望了一眼康师傅,他自登上雨花阁后,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城郭山川地势,似若有所思。 
“走吧。”片刻之后,康师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就领着我下了雨花台,回到了御撵上。“去江宁织造署。”御撵又开始启动。
“江宁织造署?不是说去将军署驻跸么?”我有些不解。
“曹玺去了,我要去那里探望一下孙嬷嬷和曹寅。”康师傅说着竟有些伤感。
“哦!”我凑近了康师傅问道,“皇阿玛,这个孙嬷嬷是不是就是小时候带过您的孙嬷嬷?”
“是啊!”康师傅伸手拥住我的肩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三岁出痘的时候,幸亏有孙嬷嬷全心全力地照顾,不然……”
“不然就没有我了是不是?”听康师傅说的这么伤感,我心有不忍,便插了一句俏皮话。
康师傅“哈哈”一笑,点了下我的鼻子,道:“是啊,不然就没有你这个总让人头疼的家伙了!” 
“那……我有没有见过这个孙嬷嬷和曹寅呢?”我揪了揪鼻子问道。
“你小时候,孙嬷嬷曾经抱过你的,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曹寅小时候当过我的伴读,后来又当过侍卫,你是见过的,不过恐怕这会儿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康师傅笑道。
“呃……”我低头转了转腕上的珠串。“那我一会儿见了孙嬷嬷是不是该称呼她孙奶奶?”
“是啊,应当如此。”康师傅点头赞许。“这菩提珠哪来的?”康师傅的眼睛真尖。
“嗯?哦,这是在苏州的时候觉得好玩儿买的。”我随口诹了一个出处,下意识地将珠串往袖子里塞了塞。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只是一种直觉。
这串菩提珠看似无奇,可昨儿晚上临睡前拿出来把玩时,我却无意间发现里头的那一面竟有三个字“月之华”。一般这种写了字的东西,总有些特殊含义,我现在是想不出来这三个字的特殊含义是什么,但总觉得要把这珠子还给王和均才好。可康师傅看得这么紧,我可怎么出去?真是头疼的问题。
“你呀,就只惦着玩儿,哪儿热闹往哪儿钻,什么时候能有个公主的样子?”康师傅又开始数落我了。
我撇了撇嘴,没言语,调整了个姿势,干脆把自己的重量全都靠在了康师傅的身上。
“怎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康师傅问道。
“哪有?”我嘴上否认,其实心里还真有点儿不高兴。
“没有?没有你怎么嘟着嘴啊?”
“皇阿玛……” 帝王级“沙发”品质不凡,靠着实太舒适了,加上车子一晃一晃地,我又快被催眠了。
“嗯?怎么了?”康师傅这会儿的语气特别的柔和。
“这样靠着真舒服,嘿嘿!”我半闭着眼睛呓语。
“傻丫头!”康师傅硬将我推开坐直,笑嗔道,“快坐好,万一睡着了,一会儿到了织造署出去,一冷一热又该受凉了。”
“哎呀,不会睡着的!”我一斜身,又靠了回去。
“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坐好!”康师傅换了严肃的口气。
我没办法,只好自个儿坐了,挪到了车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瞧着五彩缤纷的街市。好吧,去不了,看一看总还可以的。
过了片刻,车子停了下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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