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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姓马名文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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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祝清风虽然也着急,但还没忘了带上课本,再看了一眼倒了的书柜撒了满地的书,祝清风有些无语。马文才也是沉着脸的急着反回来,满地的找课本了。

匆匆的收拾好,两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一路无话,赶紧的往学堂跑去,而现在陈夫子已经发表完讲话,开始准备讲课了。

跑到操场的时候,马文才突然停下焦急的脚步,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再睁开眼睛之时,所以焦虑都已散去,又恢复了昨日那个神气十足的太守公子。走在他身后的祝清风看着他转变的如此之快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再发怔间,马文才已经信步闲庭的走上抬价到了学堂门外。

“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学堂里陈夫子的课已经讲了大半了。

“夫子!”趁着陈夫子让大家先自己读书的空当,马文才先朝着夫子拱手一拜,然后理所当然大摇大摆的走到中间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脸不红心不跳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在乎周围学子们的窃窃私语声。

“夫子!”祝清风当然知道迟到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是上课第一天,她做不到像马文才一样气定神闲,就算陈夫子没说什么,她也羞愧的有些脸红。如果陈夫子要当众骂她罚她,她也绝对不会还口一句。

“先回座位上课!”陈夫子看都没看祝清风,只是淡淡说道。

“是!”祝清风恭敬的施了一礼,乖乖的坐到马文才旁边,不是她想坐在那儿,只是整个学堂就只剩这一个座位了。

乖乖翻开课本,再没有了和马文才吵架的心思,不得不说陈夫子虽然嫌贫爱富又有点小记仇,但是这课讲得还算是勉勉强强合格的。这节课来的匆忙,祝清风没带笔记本,前一夜也没来得及预习,因此有点跟不上。她不由皱眉心想,看来下课要去找祝英台好好请教一番了。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衰老的很厉害了,很久没有再梦见周公了!祝清风跟着夫子思路朗读,却在心中默默暗记。

祝清风以为这课一定可以顺顺利利的上下去了,但是没想到临近下课的时候,好些人上课打盹,还是被夫子给抓了。除了住在天字一号房旁边的几位,还有梁山伯和祝英台,祝英台因为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同榻而眠,所以晚上有些失眠,连带着梁山伯也没有睡好。

陈子俊本就看梁山伯不顺眼,这一下抓了他的把柄想要好好治治他,所以就专门点名批评了他,还罚他要为学子们打饭一天。祝英台护兄心切,不想让梁山伯替他顶罪,因此义正言辞的多说了几句,还非要与梁山伯共同领罚。学堂上如此不给夫子面子,结果这下子陈夫子可就真心发火了,更加重了对梁山伯的惩罚。结果就是罚祝英台当打饭杂役一天,梁山伯去挑满后院整缸的水以供整院学子饮用。

祝清风心想,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八章 朽木不可雕

“夫子!挑水这么重的活,你怎么能让山伯去做呢!”一听梁山伯被罚挑水,祝英台急了,有些不太客气的对陈夫子说道。坐在第一排的祝清风握着书的手紧了又紧,祝英台这性子怎么就不知道收收呢,还没得到教训吗,再吵下去会更糟糕的。

“当然可以!梁山伯加重惩罚全是因为你,你不是要和梁山伯同甘共苦吗?本席偏不让你如愿!看你以后再敢替谁强出头!”因为祝英台的顶撞,陈夫子大为恼火,他本想罚罚梁山伯也就算了,可祝英台不仅偏要与梁山伯这个平民结交,还要为他再次顶撞自己,简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侮也!

扫视一眼其余打瞌睡的学子,‘啪’的一声将书本拍在桌案上,怒道:“我就是要告诉你们,什么叫做方圆规矩,什么叫做尊卑贵贱,尼山书院是尺寸地方,不管你祝家庄的名头有多么显赫,踏入这书院圣地,凡事就得由我,而由不得你!”

凭良心说,陈子俊这话说的不全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祝英台却是那么一点点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祝清风想,让她多少受点教训也好,外面不比家里,没有那么一个把你当宝贝的爹和哥哥宠着的。

陈夫子说罢又转身走到祝清风和马文才身边,低头看了一眼祝清风说道:“上课迟到,本该重罚,但念在你俩初犯,本席就暂不计较,如有下次决不轻饶!”

“多谢夫子,此事绝无下次!”祝清风起身谢道,马文才则坐在座位上点点头表示同意。对于陈夫子的突然转变的态度,祝清风一度怀疑,陈夫子是不是故意的在挑拨她和祝英台的关系的。

不过祝清风这次可就错怪陈夫子了,其实他对祝清风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同是上虞祝家庄里出来的,祝清风每次见了他都很恭敬,虽不说心中是不是看不惯他嫌贫爱富,但至少还把他当成是夫子来敬重的。不像祝英台一样,为了点小事就跟他顶撞,次次如此,都不给他留面子。

“嗯!”陈夫子眼尖,突然看到祝清风胳膊袖子上晕染了里衣,透出来的几丝黑色血迹,微微皱眉。他就知道昨晚他俩个打架来着,还个装什么哥俩好,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唉!文才啊,你下课带着清风去医舍找兰姑娘上点药,不是让你们好好相处吗,不要拿夫子的话当耳旁风。”

“夫子……”祝清风一愣,赶紧将袖子拉下,原来夫子都知道了啊。

“下课!”不等祝清风再说,陈夫子捡起书本,转身离去了。学子们起身也收拾了书本,一转眼都离开了座位。

“英台,没关系的,不要难过了。”此时的梁山伯还在安慰情绪低落的祝英台。祝英台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外人骂过,心中委屈也是理所当然。祝清风本来也想着去安慰祝英台几句来着,刚收拾起课本,荀巨伯就先跑过来对她关心道:“清风,你昨日的伤还没好吗?我陪你去医舍吧。”

祝英台这才想起夫子说过自家妹子好像被那个马文才欺负了的事情,飞速冲到马文才身边,朝着他大声质问:“马文才!清风是我十弟,你可不要欺负他年幼。”

马文才下意识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心中有些不忿,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吗!他堂堂太守公子,被这个祝清风三番两次作弄也就罢了,还被这个自愿与贱民结交的祝英台质问,当真可恶!

‘嘭!’的一下子将脚边桌案踢开,也不理祝英台,拉起祝清风另一只没伤的胳膊就朝门外走去。祝英台见状转身挡在马文才身边,一把将拉着祝清风胳膊的马文才的手给甩开,怒道:“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夫子交代,让我带着你的小十弟去医舍瞧瞧,省的有人再说我以大欺小!”马文才忍下怒气黑着脸道。

“你!”

“好了好了,英台,文才兄,你们不要吵了,还是先去医舍吧。英台、巨伯,你们俩就陪清风一起去,英台的活我来干就好了。”祝英台还要再说,却被跑过来的梁山伯好心劝下了。

“山伯,这怎么行!你挑水就够累的了,怎么还能让你再打饭呢?”祝英台又急了。

马文才的脸色更黑了,不知为什么,他看见梁山伯就讨厌,你一句我一句的净说废话真够烦的!再看一眼祝清风,马文才没好气道:“祝清风!你去不去!”

祝清风看着紧握双拳,一副隐忍样子的马文才,微微蹙眉下结论道:“你伤的比我重……”一起去最好。

祝清风一句话还没说完,马文才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一甩袖子火道:“哼!不识好歹!”他听夫子的话,才给她面子的!她竟然这样说,挑衅!这是**裸的挑衅!好!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好了!

荀巨伯看着马文才气呼呼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激动,他还真没看错,他新交这几位朋友都不一般,都是不畏强权之辈啊。“好了好了,英台你也不要愁了,我陪清风去医舍,你们就忙你们的去吧。”

最后还是荀巨伯陪着祝清风去了医舍上了些药,这事才算完。至于马文才,本来就一肚子的气,他身上有伤又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可怜的小马统顶着十几级的暴风才小心的将马文才伺候好了。马文才一肚子火没处发,下午就在操场是射了一下午的箭来发泄自己的怒火,王蓝田和秦京生等人没个眼力劲,本想凑上去说说祝清风的坏话来讨好马文才,结果却被莫名其妙的反揍了一顿。

梁山伯这边自然是还在一趟又一趟的从山后挑着水,秦京生知道马文才讨厌梁山伯,竟然偷偷摸摸的跑到后院里将其中一口缸,用石头砸了个大口子,于是梁山伯又无奈的开始进行补缸大计。

荀巨伯下午则在医舍里以照顾祝清风为由,趁机找兰姑娘聊天,祝清风则被小蕙缠着问了好长时间祝英台的问题。祝清风算是看清楚了,荀巨伯这家伙积极的陪她来医舍,不是纯粹是处于朋友之情,更多的是为了一睹佳人芳容吧!而小蕙姑娘更是离谱,一个劲的问祝英台的私人爱好,莫不是对男扮女装的祝英台有好感了吧!祝清风不禁看了看面上明明有几分娇羞的小蕙姑娘心想,古代的女子都是这么主动开放的吗?

转眼间到了晚饭时间,大家都在食堂聚集。梁山伯还在补缸挑水,荀巨伯还赖在医舍没舍得回来,祝清风因顶不住小蕙姑娘的热情,上完药之后,就匆匆出了医舍。她厚着脸皮去找了师母,申请多要了一张单人床榻,趁着马文才不在寝室,找杂役帮忙在靠窗长椅那边又安了一个床位。昨晚一架打得爽是爽了,可是迟到了不说还落了一身伤。算了,不跟马文才抢床铺了,本来她也没想跟他睡同床的。忙了一天没吃饭,饿都饿死了,先去找祝英台领个饭再说吧。

独自走到食堂之中,发现大多数学子都已经开吃了,桌上摆了两大盆青菜,旁边是更大的一桶米饭,祝英台拿了一个大勺子,脸上正有几分哀怨的挨个发饭,银心则站在一旁安慰。原来也的是吃大锅饭啊,祝清风也领了盘子,乖乖排队领饭,古代学院就这个好处,只要交够了束脩金,书院三年住宿、吃饭、治病样样都是免费的。

呃,如果排在她身前这位不是马文才就更好了,抬头看着马文才挺直如松的后背,蓝色纱衣遮掩下显得雄实宽厚,离得近了貌似还有几丝淡淡的熏香传来,祝清风不自觉后退一步摸摸鼻子,忽然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祝英台!头次当奴才就学会看人下菜碟啊,夫子怎么教的你,懂不懂礼数,我得罪你了吗,你这样糟蹋我!”排在马文才前面正在领饭的王蓝田,原来刚刚祝英台看见祝清风来一个没注意就把打给王蓝田的饭菜给洒在地上了。

“我是无心的,大不了把我的菜给你就是了。”祝英台回道。

王蓝田早就不喜祝英台,一有机会就找茬道:“我没心情吃了,饭菜你陪的起,吃饭的心情你赔得起吗?”

祝清风看着王蓝田一脸欠扁样为难祝英台,正想上前解围,却被马文才一伸胳臂挡住了,只听马文才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蓝田冷冷道:“姓王的,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赔不起啊,你在这喧闹,坏我胃口,你怎么陪我?”

王蓝田听了马文才的话,气焰马上就消了,朝着马文才低声道:“是,我不说话就是了。”竟然连菜也没再要,转身端着盘子就跑了。

显然祝英台心情不怎么好,小心的给马文才打了饭菜,说了句谢谢。马文才抬了抬眼皮看了祝英台一眼,脸上依旧淡淡的没有表情,连头都懒得点一下就端着饭菜离开了。他不用回头也知道祝清风现在正在看着他,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就是要祝清风摸不着他的路子,她以为他会趁机落井下石,他就偏偏让她承他的情!

只可惜马文才打错了算盘,祝清风此时想的并不是马文才帮了他,她想的是马文才这是在跟她示威啊!连平时那么嚣张的王蓝田都只被他一句话就震慑了,这意思就是学院里都是他的人,要跟他马大爷作对的下场是会很惨的是吧!

那么要不要把王蓝田从马文才身边给招过来呢?祝清风看着马文才的背影实际在心中打算,要她低头,门都没有,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好了!

 第九章 态度的转变

“哎呀,公子就剩这些,快没饭菜了,公子你还是赶快自己吃吧。”走到祝英台面前,祝清风才看清楚盆里就剩一点青菜了,连米饭也只剩了一个人的量,祝英台忙了一天自己还没吃饭,银心着急道。

祝英台想都没想接道:“不行!山伯还没吃呢,我给他送去!”边说还便找盘子帮梁山伯盛饭。

站在边上端着空盘子的被无视了的祝清风,嘴角不由一抽,亲姐啊,你妹也没吃饭呢!她和梁山伯才认识多久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生外向不成!

看着祝英台端着盛饭的盘子匆匆离去的身影,祝清风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空着的饭盘,摇摇头想,看来这顿晚餐是不能指望祝英台了。祝英台自己宁可不吃都不要饿着梁山伯这个结拜大哥,以前也没见过她这么关心过八哥啊。

“怎么,你的好哥哥宁可把饭菜留给别人,也不给你这个亲弟弟吃啊。”祝清风刚想转身离去,坐在最外边的马文才突然开口道,“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啊。”讽刺的语气毫不遮掩。

“关你什么事啊。”有些无语的看了马文才一眼,这家伙能主动跟她说话,果然就是没安好心吧。

“祝清风,我记得你今天好像一天都没吃饭吧。”看着祝清风的态度,马文才也不恼,将自己的饭菜推到她面前,面不改色道,“把我的饭菜分你,一起吃好了。”

他不会吃错药了吧!这是祝清风的第一反应。疑惑的看向马文才,她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应该想着怎么弄死她才对吧。

“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马文才抬了抬眼皮,伸出手主动将祝清风拉到自己座位边上,边说边从旁边拿了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她。

马文才绝对是吃错药了!看着他如此殷勤,祝清风打量着抵到自己眼前的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边祝清风还在冥思苦想马文才如此举动,心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那边马文才已经快要青筋暴起忍不下去了。他今天就是抽了风才想起祝清风一天没吃饭的,他马文才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人了,筷子都递上去了,还不给脸!!!

看着祝清风这么不识好歹,马文才心中又莫名恼火,‘啪’的一声将筷子拍着桌上,偏过头去气道:“不吃算了!饿死活该!”

“马文才,你确定你不需要去医舍瞧瞧?”看着如此喜怒无常的马家大少爷,祝清风发誓,她说这话真的是为了马文才好。

“祝!清!风!” 马文才听后脸色阴沉的难看,给脸不要脸!马文才心中那个恨啊,他难得一次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哐当’一声起身,就将盘子里的饭菜扔到了垃圾桶里。气呼呼的脸色变了几变才将好不容易将情绪又调整回来,轻蔑的看着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祝清风道:“哼!书院的饭菜太不合胃口了,本公子没心情吃了!”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马文才不会是真心分她吃的,就是故意气她的!不过说起来还有点奇怪,全书院就他一个人注意到自己一天没吃饭啊,看着马文才气呼呼的甩袖离开食堂的背影,祝清风心中反而升起几分复杂的情绪。不过现在也没心情想这些,算了,她还是先去后厨自己找些吃的吧。

学院食堂的杂役是个叫做苏安的小伙子,跟学院的学子们差不多一个年纪,就是他和苏大娘两人负责全书院学子的饭食的,平时发饭的人就是苏安,只不过今天祝英台被罚帮他当了一天打饭杂役罢了。

祝清风到了后厨的时候竟然发现祝英台在苏大娘的指导下亲自做烧饼!说实话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敢相信的,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祝英台亲自上阵给梁山伯做烧饼了。祝清风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低落,她明显被梁山伯给完爆了啊。

天色已晚,又没了吃饭的心情,学业为重,祝清风还是决定回寝室读书的好。

再说寝室这边的马文才,回到房间之后先是发现昨晚凌乱的房间已经变得整整齐齐,心情大好,刚想在心中赞一句马统这家伙有长进,突然就看到了窗户边上放长椅的地方竟多了一张床!

马文才的第一反应就自己被那个姓祝的给嫌弃了!没有他的允许祝清风竟然敢自己私自换床,还敢嫌弃自己!又将马统拽过来狠狠训了一顿方解了心中怨气。小马统对于自家少爷的无辜迁怒已经养成了习惯,不过只要能让少爷心中高兴,要他怎样都行。不过小马统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心中其实早就看穿了自家少爷的想法,少爷心中明明很希望能和那位祝公子交到朋友,偏偏就口是心非的放不下架子来。

马统这番想法要是让祝清风知道了的话,她一定会很惊讶,然后点点头,高深的下定结论,马文才要是想跟她交朋友,绝对是想通过她来接近祝英台!不过祝英台的真爱是梁山伯,可这马文才的真爱除了总是对他不离不弃小马统,还会有别人吗?

好吧,关键是祝清风并不知道马统的想法,她已经把马文才定位成为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了。外面的天色虽然灰暗,但是寝室里却亮如白昼,马文才正安静的坐在桌案上复习今日讲的课文,难得看到马文才安静下来认真读书的一面,祝清风心中还是微微有几分吃惊的。两人无话,祝清风走过书橱拿出课本趴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复习起来。

祝清风白日上课没跟上,想着去让祝英台好好补补,但这实际情况有点不太现实。又看道马文才看书看的井井有条的,要不要主动向马文才请教呢?没人会跟学习过不去,不过要请教马文才真的有几分为难啊,首先他会不会理自己就是个大问题。

紧紧握了握手中的书籍,马文才还是没忍住问道:“祝清风,有事说话,不要偷偷摸摸的往这儿瞟。”瞟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有完没完了!

“那个,课本第三页上这句‘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是个什么意思?”见心思被识破,祝清风干脆认真请教道。

抬了抬眼,马文才脸上有几分得意:“这句话是说靠伶牙利齿和人辩论,常常招致别人的讨厌,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做到仁。这是孔子针对有人对冉雍的评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孔子认为人只要有仁德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能言善辩,伶牙利齿,这两者在孔子观念中是对立的。善说的人肯定没有仁德,而有仁德者则不必有辩才。所以要以德服人,不以嘴服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难得祝清风承认有一件事不如他,他自然是要好好显摆显摆自己的学识的。

若有所思一番,祝清风接着问道:“那第四页,‘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呢?”

“这句话讲的是孔子判断人方法的前后转变,开始对于人,是听他说的话便相信了他的行为;现在对于人,听了他讲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这告诉我们,不能仅听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的相信别人,要听其言而观其行。”马文才不紧不慢解释。

……

窗外繁星满天,屋内灯照如昼,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不知不觉戌时已过,月上中天。

复习完功课之后,马文才已经准备脱衣上床睡觉了,祝清风还在坚持预习第二日的课程,她现在不得不承认,马文才的学识真心比她好太多了啊。

突然‘咕咕咕’的几声声音传来,在静谧的夜间显得异常怪异,祝清风有些尴尬的捂着肚子,挨饿的滋味真的不怎么好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计现在大家都睡了,厨房也没吃的了,没法子只能忍着了,等到明天早饭多吃点吧。

马文才见祝清风饿着肚子还不忘看书的样子,手中脱外衣的动作一停,皱了皱眉头,又把脱了一半的外衣穿上,下床拿起放在旁边的弓箭擦了又擦,好大一会儿才站起身,语气僵硬的言道:“祝清风!本公子饿了,跟我出去打猎去!”

“打猎?这么晚!”祝清风一愣,抬头看着他,有些惊讶马文才是不是又抽了风。“为什么叫我去?”

“我今晚没吃饭大半原因是因为你,你不跟我去谁跟我去?”从墙上取下箭囊背在身上,马文才回过头看着祝清风,貌似鄙视道,“怎么,怕天黑不敢去?”

“怕黑又不丢人。”祝清风不否认,她确实是怕黑啊。

“我打了猎物,自然是你来拿,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谁不像男人!去就去!”嘭的一声放下书本,祝清风不敢迟疑,带上帽子就跟在马文才的身后走出门去。马文才走在前面跨出房门的时候,嘴角不由弯起一丝弧度,想着这个祝清风的心性也不过如此,只一句话就被激恼了。

或许祝清风和马文才都没有察觉,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在一天之内,其实不知不觉的已经缓和了许多。

 第十章 迟到的晚餐

后山的小树林里一片漆黑,月光照射下的树木支叉落下的黑影斑驳纵横,静谧的环境下偶尔传出的几声鸟叫更是恕=艚舾诼砦牟派砗螅G宸缬行┖蠡诹耍桓靡蛭ε乱鹇砦牟诺幕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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