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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笑 作者:安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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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忙把竹筒收到袖子里,看到有人过来,又把手反扣在身后装作被绑住的样子,用嘴型告诉安若好赶紧走。
“哎哟,丑丫,来跟你的恩人道别呢。”来人是梁老二,堵住站起身要走的安若好。
“你让开。”可是安若好往右他也往右,安若好往左他也往左,梁老二偏不让她如愿。
“哎哟,这手跟青葱似的,你二哥还真是疼你呢,连活都没让你干过。”梁老二握住她白嫩的手,又伸到脸上捏了一把,“吓,这脸蛋,比艳娘的还嫩,还水灵。”
“你个流氓,你放开!”奈何安若好的力气和他比起来简直是蜻蜓撼大树,怎么也挣不开。
“甄痞子说你的奶子比王秀丽还大呢,让我摸摸。”梁老二说着已经将手移到她的胸前。
“梁老二,你放开她!”
安若好第一次觉得袁赋璟像个男人,这一声怒喝,吓得梁老二一个哆嗦就松了手:“袁少爷,误会,误会。”
“哼,下次要让我再看见你欺负她,小心我的棒子!”袁赋璟伸手作势要打他耳光,梁老二忙伸手挡住脸,完全不敢还手。
可是袁赋璟终究是读书人,只是吓吓他,拉过安若好就走了。
“袁赋璟,第一次觉得你好气概!”
“第一次听到你夸我,我很高兴。”袁赋璟牵着她的手却是怎么也不肯放了,旁人见到了也都装作没看到似的笑。
、沉塘
“袁赋璟,你放开我!”安若好用力挣扎,却没想到一个文弱书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我不放。”袁赋璟这时候却像个别扭的小孩子,直接拉着她到了河边看着。
“袁赋璟,梁老二怕你,你为何不救救他们两个?”
“梁老二是怕我,那是因为他在我这吃过苦头。可是梁家人多势众,而且他们又画了押,现在说不清真假,我怎么救他们?”袁赋璟定定地看着她。
“哎。”安若好看着那湍急的河水直叹气,还是得靠二哥。
“这是他们的命。”袁赋璟说了这话之后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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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好看着梁家请了两个道士在河边跳了一阵,然后一声令下,将阿包和梁丫头一并扔进了湍急的河流中。两个猪笼带着人只冒了几个气泡就沉了下去,咕噜几声就再也没了声响。
“我去方便。”安若好见此,跟袁赋璟撒了个谎,忙向下游跑去。大家还要看着道士做会儿法事,可是过一会儿他们仍然要到下游浅滩处寻找尸体,她得去给二哥望风,而且两个人,她也不知道二哥一个人能不能忙得过来。
“二哥!”安若好跑到的时候,凌庚新正给那个丫头挤压腹中的河水。
“梁丫头,梁丫头。”安若好看她吐了几口水之后渐渐醒转,轻声叫她。
“阿包哥呢?”
凌庚新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阿包,摇摇头。
“二哥,怎么了?”
“阿包把他的竹筒子也给了梁丫头,他自己溺毙了。”
“什么?”
“阿包哥。”梁丫头正要坐起身来,听凌庚新这么说,瞬间瘫软。
“梁丫头,梁丫头。”安若好忙扶她起来。
“这里没有,继续往下看看。”忽而,三人都听到了岸墙上方寻人的声音。
“二哥,怎么办?”
凌庚新抱歉地看了梁丫头一眼,忙把阿包塞到猪笼里,然后把两个猪笼都推到河中,之后迅疾地背起梁丫头:“丫头,等事情过了,我再帮你把阿包找回来。”
凌庚新带着安若好忙躲到一人高的草丛中,三个人便就看着一群人从岸上下来:“看到了,在这里!”
是梁老二的声音,没多久,阿包的尸体就被大家捞了起来。
“那丫头呢?”
“许是被河伯收了吧,看她作孽太多。”梁家的某位长老尖着声音说道。
“问问道士。”
“师父,请问那丫头哪里去了?”
两个道士看看河中,又看看捞上来的猪笼,接着绕着阿包的猪笼转了一圈,念了好一会儿的鸟语才缓缓道:“河伯说那丫头身带yin意,为免为祸人间,他替陈家坪的百姓收掉了。”
“好!”梁老二大吼一声,一边吼一边踹了阿包的猪笼一脚,“奸夫yin妇。”
“丫头,别出声,忍住。”凌庚新捂住要喊出声的梁丫头的嘴。
梁丫头只好咬了唇轻声哭泣,手上握着两个竹筒,青筋暴起。安若好听道士那么说的时候冷笑不已,见此不禁又叹了口气。
“好了,大家上我们家吃饭去吧!”梁老二吆喝一声,让几个同族兄弟抬着两个猪笼走了。
“二哥,为什么梁家这么高兴,按理说是件丑事啊。”
“阿包哥很有些积蓄,他们这么做阿包哥家的东西就全归他们了,他们能拿那么多好处当然高兴了,特别是老二,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梁丫头恨恨地看着大家离开的方向。
“我们先回家。”凌庚新背起梁丫头,招呼了安若好往家里去。
到了家,梁丫头就只握着两个竹筒发呆,一声不吭。安若好看看凌庚新,凌庚新只摇摇头,他这把人给救回来了,可是怎么解开她的心结就无能为力了。
“梁丫头,阿包哥为了你自己死了,他必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他是想你活下去的,而且要好好活着。”
梁丫头听了啜泣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明明跟我说他水性很好的,能撑住的,可是他,我没想到他是在骗我。”
“梁丫头,等过几天这件事情淡去了,我们就去把阿包哥的尸体找回来,我们给他好好安葬,希望他下辈子能够比这辈子过得舒心,好人有好报。”凌庚新在安若好的眼神强力要求下终于说出句安慰的话来。
“梁丫头,事已至此,你也只能放宽心,你还有你的生活。”安若好握住她的手,触到一片冰凉,在这炎炎夏日冷得她心里都打了个激灵。
“我还能有什么生活呢?我本该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鬼,而我现在害死了阿包哥,自己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梁丫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下来。
“哎,二哥,水烧好了吧。”
“嗯。”凌庚新把热水倒进大桶里,自行出去。
“你自己能洗吗?”
梁丫头咬了下唇,站起身来。安若好便也就开门出去,可是她还没出去,便听到身后梁丫头摔倒的声音,忙跑去扶她:“怎么了?”
“没事。”梁丫头似是很疼,瘫在地上疼得脸都白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爬了下木桶就成这样了?”这时候梁丫头已经脱了衣裳,安若好也不好叫凌庚新进来。
“没事,我能行的。”梁丫头说着挣扎着起来。
安若好却看到了,她大腿根部红肿,而那里竟然有些化脓,惊诧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梁丫头却泣不成声。
“你先洗澡吧,把心情也缓一缓。”安若好把她扶进木桶里,看着她因为那里碰到水而倒抽一口气,显然是很痛。她简直不敢想象她到底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安若好出去后,隐晦地跟凌庚新提了提,没想到凌庚新这回却是很快听懂了。
“我去厨房做饭,等她洗完就可以吃晚饭了。”
“好,我去给她找一套我以前的衣服。”安若好不知道凌庚新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到了饭桌上,梁丫头整个人倒是收拾干净了,但是她眼底的绝望和悲痛却不减。
“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凌庚新给她盛了一碗饭,“从你被逼着圆房开始。”
“呵,哪里是圆房。”梁丫头嘴角扯了一抹讽刺的笑。
原来那日正好是村上的韦家办喜事,全家都喝喜酒去了。梁丫头喝了两杯红酒,头晕晕的就先回了家,以为家里没人就径自回了自己房间,没想到正好看见梁老二和俏寡妇在房里偷情。俏寡妇倒是没觉得什么,收拾了衣物袅袅娉婷地走了。
梁老二则凶着一张脸不许她说出去,其实她晕乎着加上天黑根本就什么都没看清,也没听清梁老二说什么,梁老二却当她是要跟他媳妇告状。梁老二虽横,却是个怕媳妇的,只因为媳妇娘家是山后长尾村的土老大。
梁丫头头昏脑胀地就倒在了床上,没想到梁老二一方面想堵住她的嘴,一方面色心顿起,居然就起了歹心。梁丫头感觉到梁老二脱了她衣服,就挣扎起来,可是她喝醉了,加上对方又是个壮汉,根本就抗不过。
没多会儿,□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疼得她大喊出声。正好梁小回来了,听到她的叫喊以为出了什么事,和梁大娘点了火折子一看才知道梁老二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奸yin了自己未来的弟妹。
可是终究家丑不可外扬,梁大娘知道梁丫头葵水刚过,正是怀孕的佳期,这一不小心怀了孩子就丢大发了。可是说起来又是梁家的孩子,所以就只好逼着梁小娶了她。
梁丫头知道之后,也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这种事情只能她自己承受。
梁小虽然最终娶了她,可是嫌弃她已经被二哥碰过,身上不干净,就从来也没碰过她。梁老二却不肯放过她,说她反正也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每天晚上逼着她和他行房。梁家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嫂刚开始还反对的,久了她也就麻木了。
梁小却越来越不满,名义上是自己的妻子,却总是和自己的二哥上、床,每次二哥办完事就要毒打她一顿。
梁家人看梁小憋屈,便思量着给梁小重新娶个媳妇,可是前头有个童养媳顶着,谁愿意来做小妾。而且梁家给梁老大和梁老二娶了媳妇之后,家里就是把梁丫头卖了也娶不起新媳妇。
可是梁小想起梁丫头和隔壁阿包关系不错就动了心思,本来大家就以为两个人男女关系不纯洁。他便想栽赃阿包和梁丫头,这样阿包要是接收了梁丫头,他收了买媳妇钱,还可以讹一笔封口费,但是好几次了都没成功。
所以,那日,梁老二凑巧造成了两人通奸的局面,梁小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直接把她捆到了祠堂。这通奸的罪名坐实,为了补偿梁小,那阿包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偷窥
安若好和凌庚新听完,心里不禁更加唾弃梁家人的行径。
“这一家人才是猪狗不如,真比畜、生还畜、生。”安若好这是第一次说脏话,但是真的是不吐不快了。
“笑颜别这么说。”梁丫头听凌庚新叫她笑颜便也换了称呼,“梁家其他人虽然不磊落,可是三哥是好的,只是唯一一个好的被征去当兵了。”
“原来梁家还有个老三?”安若好怎么会忘了,这舜水村每家每户都有一个人在边疆辛苦地打仗呢。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在外边御敌保家,这边家里却乌烟瘴气。
“笑颜,你二哥对你好,你可要好好珍惜。”梁丫头看着她和凌庚新道。
“我二哥不对我好对谁好。”安若好得意地一笑,瞅着凌庚新。
凌庚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便招呼梁丫头吃饭,随后又说:“我本来还想问问情况把你送回去,这梁家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不齿了,丫头,以后你就在我家待着,有二哥养着你。”
“这……”梁丫头说起来到底是个有夫之妇,而且如今也是已死之身,心中矛盾。
“梁丫头,你别这了,二哥这么说你就安心住着,有我罩着你呢。”
梁丫头听安若好这么说,点点头,埋头扒饭,却不防泪流了满面,落进嘴里,混着白饭,虽咸,但是她却觉得心中还是有那么些幸福和感动的。
从这天起,安若好便把梁丫头藏在家中,凌庚新出门她也不跟着了,而是专程陪她。
“笑颜,我想去看看阿包哥。”梁丫头之前请求了几次,可是凌庚新怕她不小心暴露了都没同意。今天凌庚新上古乐镇去了,梁丫头便开始磨安若好。
安若好不是没看到她最近为了阿包哥,每天都抑郁不已,可是想起凌庚新交待的,还是摇摇头。
梁丫头见此,泫然欲泣:“笑颜,你看,外面下着大暴雨呢,不会有人出门的,你就让我去看看吧。”
安若好最受不了她哭,而且她这眼泪挂在眼里一直打转,鼻子又带着浓浓的哭音,似乎她再拒绝她就哭死给她看的样子,按了按额头,再看看外面的天气:“好吧。”
梁丫头瞬间就把眼泪收了回去,跳起来就要往外跑,安若好忙拉住她:“披上蓑衣,我跟你一起去。”
“好,笑颜最好了。”梁丫头抱着她蹭了蹭,虽然梁丫头已经嫁过人,可是比安若好还小一岁,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啊。
她们特地走了民居后边的小路,避开人眼,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陈家坪和舜水村交接处,按着凌庚新说的找到了阿包的坟墓。
梁丫头看着眼前的小土包,上面只插了一块写着“陈家坪阿包之墓”的木牌子,大雨冲刷之下,那木牌子看着随时都会倒。
“阿包哥。”梁丫头唤了一声之后跪在地上便泣不成声。安若好虽然看她腿上沾了黄泥水,也没叫她起来。她知道那种感觉,只能靠近她让她知道她就在她身边。
梁丫头哭了好久之后从怀里掏出那两个竹筒子,一边念叨着一边挖了个坑,把竹筒子埋下去:“阿包哥,丫头没什么给你的,你就收了这两个竹筒当做念想吧,丫头会一直记得你的。”
“哎,那边不是阿包的坟吗,怎么跟前站了两个人。”忽而,路那头响起王婆子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随之道:“你别乱说,这七月十五快到了,怪吓人的。”
安若好忙拉起梁丫头:“有人来了,赶紧走。”梁丫头听到声音,吓得浑身打颤,跟着安若好便慌不择路地往回跑。
“我,我,我好像看到梁……”
王婆子还没说完便被曹婶子打断了:“胡说,你什么也没看到!”
“可是……”
“说了你什么也没看到!”
“是,是,是没看到。”王婆子噤了声,可又自言自语道,“鬼节快到了,难道是梁丫头回来了?”
另外一个人也接到:“但是我好像还看到凌家那个丑丫了。”
“你还胡说!”曹婶子喝道,“还不赶紧回家去。”
安若好拉着梁丫头一路飞奔回去,幸好她们以为是鬼节临近,梁丫头回来看望阿包来了,不然梁丫头要真暴露了就惨了。
可没几天,舜水村就传开了,大家都说阿包坟头闹鬼了,梁丫头回来“探亲”了。
有以讹传讹的就说还听到梁丫头叫着冤枉,冤枉,要找梁家人索命。这些话传到梁家,吓得梁家鸡飞狗跳的,特地上古乐镇去请那两个道士,可是那两个道士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而自那天起,梁丫头和安若好就被凌庚新锁在了家里,自然是不知道陈家坪和舜水村传的那些话。
“今天二哥不在,我们赶紧撬了门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凌笑颜那丫头搞的鬼。”梁老二带着梁老大和梁小趁着凌庚新出门,摸了过来。
安若好正和梁丫头躺在床上呢,冷不防听到窗外梁老二的声音,两个人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门是被凌庚新给反锁了,可是梁老二他们会撬窗上的木闩子啊。
“笑颜,怎么办?”梁丫头躲在安若好身后,看着窗子上的木闩被一点一点往上移。
“别急,别急。”安若好自己说着别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屋子宽敞,上次她理过之后更是藏不了人,站在窗边看的话简直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她忽而一拍脑袋想起小阁楼来,忙拉着梁丫头上了小阁楼。
她把装了书的木箱子搬出来,把梁丫头藏到后头,自己则下了阁楼,看着木闩正好被撬开。
“你们干什么?”
三个人冷不防被站在窗前的安若好吓了一跳,一声喊往后退了一大步。
还是梁老二胆子大,凑到跟前来,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屋子里面:“我刚刚看你们窗上有条蛇,我给你把蛇赶开呢,没想到不小心撬开了你家窗闩。”
梁老大也靠过来打量着,一边问:“丑丫,你家就你一个人呢?”
“我二哥出门了,难道还有鬼陪我不成?”
“呸呸,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这七月十五到了,你还提那个字,小心招来晦气。”梁老二碰上鬼之类的事情胆子就小了。
“我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提个鬼字算什么?”安若好却彻底拿“鬼”字跟他们杠上了。
“老二,赶紧走吧,这丫头疯了,七月十五招鬼呢。”梁老大说着扯过梁老二走了。梁小又细细看了一圈才跑着跟了上去。
“呼。”安若好呼出一口气,上去把梁丫头放出来,“他们走了。”
梁丫头却还心有余悸,又躲了好半晌才出来:“笑颜,我拖累你了。”
“没事的,只是他们这一次没找到肯定不甘心,我们以后还要小心。”她们正说着话呢,便听到凌庚新一声喝:“你们在我凌家屋外鬼鬼祟祟干什么!”
“啊,二哥,你回来了,我们刚刚找鸡呢,我们的鸡跑到舜水村来了。”
“对啊,对啊,我们找鸡呢。”梁家三兄弟心虚,推搡着就走了。
安若好却心惊不已,她这会儿把梁丫头放了出来,没想到他们还会来个马后炮,要不是凌庚新回来得凑巧就让他们发现了。
“笑颜。”凌庚新开了锁进来,看到开了的窗子,黑了脸,“你怎么把窗子开了?”
“是他们撬开的,不是笑颜开的。”梁丫头忙解释道。
“这群混账!”凌庚新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二哥,你别生气,我刚刚把丫头藏阁楼里了,他们没发现。”
凌庚新“嗯”了一声,眉间拧成了川字。
“二哥,他们怎么猜到丫头在我们这?”
“你们去拜祭的时候,王婆子几个看到笑颜了,她们当是闹鬼是没当什么只是顺口提了提。可是梁家那群做贼心虚的就慌了神,没想到今天趁我不在就摸了过来。”凌庚新把刚刚从古乐镇上带回来的东西从布袋里拿出来,“这是姨母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娘留下的。”
安若好接过那对耳环:“这好像是玳瑁做的。”
“你倒是眼尖,还认得玳瑁。”凌庚新看看她并没有耳洞,“过几天带你去找曹婶子给你耳朵上穿两个洞。”
“穿耳洞很痛的。”安若好捂了耳朵,猛摇头。
“可是到了成亲还是要穿耳洞,不如早点吧。”凌庚新笑。
梁丫头看凌庚新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她担心,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久留:“二哥,你还是想个办法把我送走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拖累你们。”
凌庚新知道她这话不错,沉默着。
安若好歪着脑袋想了想:“二哥,姨母是个好人吧?”
“嗯。”凌庚新应着,也想到了,问梁丫头,“你可愿意到吴家去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得的说,昨天第一次打败了晋江的小菊花。我真是内牛满面啊,小菊花第一次这么给我面子啊。转圈跳舞~
希望以后天天都能回上大家的评,你们拿评论砸死我吧!!
以后你们的评,我会一条一条看,让我一条一条回的!
、坦白
“能有地方去,还能护住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吴家愿不愿意收我呢?”
“我想起来姨母好像说表弟那边缺个贴心的丫头,梁丫头细心,姨母该会看上的。”凌庚新看了看梁丫头的相貌,“丫头长得不错,比姨母身边伺候的丝丝还耐看些,又能干活,姨母会满意的。”
“那就拜托二哥了。”梁丫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天没亮,凌庚新就带着安若好出了门。安若好跟在板车后头,看了看盖得老高的稻草,应该看不出下面藏了个人。
“哎哟,二哥,今天怎么带了笑颜出门?”曹婶子倒是起得早,这一大早就在村口碰上了。
“七月十五快到了,我带笑颜去镇上买些东西。”
“就赶着你出门呢。”曹婶子从腰包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安若好,“笑颜,替婶子买两本经书。”
“经书?”
“是啊,最近身边不太干净,买两本经书念念。”曹婶子抚了抚胸脯,“省得哪天又看到梁丫头了,害我好几天睡不着觉。”
“恩恩。”安若好听到梁丫头,赶紧把钱收下,“婶子,我会记得的。”
“好好,赶紧去吧,早点回来。”
凌庚新三人都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看看左右没人又加快了步伐。
天蒙蒙亮的时候,三人就到了吴家后门。凌庚新叩了门,陈大叔出来开了门:“二哥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姨母的。”
“太太刚起身,准备去上香呢。”
“那正好,先带我们去见她吧。”安若好挤到前面。
“怎么还有个姑娘?”陈大叔催了一个小厮去问话。
“姨母不是说表弟身边缺个伺候的嘛,这不正好有个姑娘?”安若好给陈大叔手上塞了几枚铜钱,笑颜如花。
陈大叔掂量了一下,露出一口黄牙:“我带你们进去。”
“大叔,太太刚洗漱完毕,可是没睡醒,心情不好呢。”那个小厮说道。
“这……”陈大叔为难地看着凌庚新,吴府的人都知道太太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小。
“大叔,我自己去找她吧,反正我也认得路。”凌庚新道。
陈大叔乐得清闲,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凌庚新带着安若好二人左拐右拐,终于拐到了一个大园子,看到里面出来了个婢女,忙拉住:“丝丝。”
“诶,二哥,怎么今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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