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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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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薄薄地透过云层,天地间一片混沌,余火混着烟雾充斥着这片废墟之地,断壁残垣之下不时可见的焦尸,昭示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隐身于一处虽然残缺却还未倒塌的屋檐之后,隐蔽,沉默,目光炯然。
分散于王府各个角落搜查是否还留有活口的黄甲军纷纷汇聚过来,在一方空地上列成两队,一名副将模样的年轻男子单独上前禀报:“将军,府内所有人都已斩杀或烧死,无人生还。”
“所有人?”黄甲将军眼神一厉,“逃出去的那些人可有追到?”
“没有。”副将低下头,“我们追出北城门之后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不知去向。”
“大概有多少人?”
“十来人左右。”副将回答,“将军不必担忧,虽说他们身手都还不错,但这么几个人,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懂什么!”将军发怒,“皇上严旨必须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没有将人全部除掉,便是你我的失职!”
副将一按腰间佩刀,忙道:“属下这就带人去追。”
“算了。”将军挥了下手,“现在你再去追,还能追得上?”
他转身,看向躺在一边的一具焦尸,脸上并无过多表情。
副将看了眼那尸体,垂下眼睑,片刻后,他面上露出不解,问道:“将军,虽说皇上不喜欢淮南王,但也一直容忍着,这次怎么突然……”
“容忍着?若不是因为皇后……”黄甲将军哼了一声,“淮南王安安分分地做他的闲散王爷,皇上也不至于现在要他的命,谁叫他心里想着谋反,身边偏偏还有不可信之人……”
他突然住口,对那副将拉下脸来:“做好你的本分,不该你问的便不要问!”
“是。”副将连忙低头,“是卑职多嘴。”
“淮南王已死,皇命已经完成。”将军走下台阶,向外走去,“通知樊阳城守了没有?那顾老儿可老实?”
“顾老儿识趣得很,一看到圣旨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就让人去给将军收拾屋子去了。”
“那就好,将士们辛苦,先在此休息三日,三日之后回京复旨。”
“是,一切听凭将军吩咐。”
“……”
脚步声渐远,黄甲军都朝樊阳城守府而去,四周归于寂静。
屋檐上,石坚正想直起身子,却被清河一把摁下,手劲大得出奇,而更让他惊讶的是,清河的身子竟然重重一震。
石坚抬头,见他眼里皆是震惊之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亦不禁心下大震。
那处原本是夏侯渊住处的废墟中,此时走出一人,他朝刚才黄甲将军所处的位置笔直走来,一直走到那具面目全非的焦尸前才停下。
他久久地凝视着那尸体,从头到脚,从左手到右手,看得十分细致,细致得让人无法认为他是在看一个死人。
许久,他才点了点头,长长舒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件让他苦恼了很久的事。
石坚只觉得心中如同压了块巨石,空气寒冷如冰。
位于他左侧的夏侯渊静若山岳,感觉不到任何怒气与杀意,唯有那一双眼眸越发深邃幽黑,如一潭无法掀起半丝波澜的深渊。
第四十三章 小胡子,药,胭脂
八月十六,晨。
辰时,樊阳城门如往常一般准时打开,并没有因为淮南王府的变故而有所改变。
进城的人比往常要多,一名身着黑袍蓄着一撮小胡子的俊秀男子排在后面,平静地随着入城的人潮往淮南王府行去。
王府外围进行了戒严,外面守着持枪佩刀的黄甲军,严禁行人进入。
所有人都远远地观望着这沦为废墟的王府,不明白平时亲善待人不问政事只知养花弄草的淮南王怎么就突然遭到了灭顶之灾,皆不胜唏嘘。
黑袍男子淡淡一眼掠过,将远近之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待转过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时,视线忽地一凝,眸光深了深。
“哎呀,别挤别挤……”身边一名肥胖的女子被人搡了一下,站立不稳向男子倒过来,他一侧身,伸手将她扶住,再抬头时,视线所及处已不见了原先那里所站之人的身影。
他微抿了双唇,问人打听了城内几处药铺的方向,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掌柜的,抓药。”如先前几家药铺一般,他进门之后便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放在柜台上。
正在拨打算盘的掌柜头也不抬,只微微抬高了音量喊了一句:“六子,有人抓药。”
“哎。”柜台下面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直起身来,掸去手里的药末,拿起药方。
“咦?”他抬起头来看了眼男子,自言自语道,“怎么尽是些外伤的药方?昨晚上半夜来了一个,今儿个大早上的又来。”
“哦?”男子似乎很随意地说道,“刀剑无眼,受伤本就是常事,就是切个菜伤到手不也很平常么?”
“切个菜?”六子很不以为然地将药方放回柜台,转身开始抓药,“就这方子上的药材与分量,如果真是割破了手指头那么点小伤,都够一百个人喝的了……这位公子,不是我多嘴,就你家病人的伤,恐怕流了不少血吧?”
“想不到小哥也懂医理。”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
“药方看得多了,多多少少也懂了点儿。”六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见小哥是个聪明人。”男子称赞了一句,随口问道,“刚刚小哥说,昨晚半夜有人来抓药,莫不是淮南王府那些黄甲军的人?”
“那倒不是,那会儿淮南王府还没动静呢。”六子熟练地将药分包,大概被赞得高兴,很是乐意与他多说几句,“昨晚那个,是城里那家最大的胭脂铺佟掌柜的人……说也奇怪,明明住在城西,隔壁不远就有家药店,还大老远地跑在这里来敲门……”
“六子,哪来那么多话。”掌柜拿过柜台上的药方算账,嘴里训斥道,“你只要记得,咱们只管做生意,不管人家是城西还是城东,只要乐意往咱铺子跑,咱就招呼着,明白吗?”
“掌柜的,我明白。”六子将药交到男子手里,“公子,药都抓好了。”
男子点点头,将药方放入怀里,拿起药包付了银子便出了门。
出门后,他走到一个拐角时,随手将手里的药包扔进暗沟里,转身往城西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站在一家胭脂铺门前,只稍稍抬头看了眼上面的门匾便抬腿迈了进去。
胭脂铺内十分冷清,只有两个伙计在整理货柜,见他进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堆起笑脸迎了上来。
“公子是要买胭脂?”语气里有着不确定。
“嗯。”男子在柜前随意地看了看,“都在这儿了?有没有更好的?”
“当然有。”伙计从里面拿出几盒包装考究的胭脂来,试探地问,“公子是给夫人买么?怎么不一起同来?”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妇道人家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他拿起一盒胭脂来闻了闻,叹道,“天现血月,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先是天水湖出了事,之后又是淮南王府……”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有人正要下楼,闻言驻了足。
“可不是。”一名伙计跟着叹气,“天水湖淹死了人,淮南王府里的人又都死绝,真是不祥。”
另一名伙计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别说了,掌柜都说了不让我们私下讨论这些。”
“死绝?”男子皱了皱眉,凝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象是自语道,“那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也是,连淮南王都死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活着逃出来。”
两名伙计对视了一眼,有些变色:“公子是说,看到了王府里逃出来的人?”
“嗯,就是淮南王的侧妃,我认得她。”男子摆弄着手里的胭脂,说得心不在焉,“去年中秋节游湖的时候我跟我夫人还见过她,长得很美很端淑的一个女人,可怜如今竟然这般落魄……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
“应该是公子看错了。”两名伙计连忙笑着转开话题,生怕招惹是非,“公子看中了哪款胭脂,小的给您包起来。”
“就这个吧。”男子指着一款桃红色的,“我夫人脸白,薄薄地抹上一层应该会好看。”
“公子真有眼光。”伙计将胭脂包起,送上,“五两银子。”
男子将银子扔进伙计手里,掂了掂手里的胭脂就要走。
“公子慢走。”楼上有人出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缓缓步下楼梯,脸色略显苍白,眼睛却闪烁着精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公子从哪里来?”
男子似乎并不喜欢回答陌生人的问题,看了他一眼才道:“城外。”
“公子刚才说,看到了淮南王府的人,也是在城外看到的?”
“就在城郊,一座破庙里……怎么?”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男人目光一闪,笑道,“公子请。”
男子沉着脸,似乎对于耽误了时辰而有些不快,略一点头便快步走了出去。
待出了城门,到了无人之地,他伸手往唇上一撕,而那盒胭脂则被直接扔进了河里。
------题外话------
第四十四章 破庙
城郊,一座普通民宅。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且不说任谁都以为淮南王已死,就算知道他还活着,谁又会想到他会选择离樊阳城如此近的地方落脚?
偏偏夏侯渊就这么做了。
他可以避身的地方很多,唯有这一处,是在得知皇帝派出最为忠心可信的黄甲军之时才选定的。
如今,也只有这一处,才最安全妥当。
临近中午,季婉瑶从屋子里走出,正好看到楚清欢从外面回来,步子急促,神色凝重,不由一惊:“清儿,怎么了?”
楚清欢穿过走廊,在某间房前稍稍一顿,“没什么,就是在外头看到了一个人,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人?”季婉瑶连忙问道。
“不认得。”楚清欢望着门外的方向,“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有些象商人的模样,可要说是商人,又不太象。”
“你刚才说蹊跷……”
“嗯,这人一看就不是村子里的人,衣着打扮都不象,看他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功夫底子,脸上还有条刀疤。”楚清欢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关照小一他们一声,叫他们没事不要乱走,都在屋子里待着。”
“我知道。”季婉瑶有些不安心,“那……这人现在还在外头转悠?”
“没有。”楚清欢缓步往前走,“他似乎在找什么人,在这附近转了好一阵子,现在又往破庙方向去了……”
说话声渐渐远去,院中再无动静,片刻后,一间房门悄悄打开,俞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望着宅门,眼神阴晴不定,许久,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谨慎了查看了四周,无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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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有座破庙,就在村子后方,因为多年没有香火,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
村子不大,也没有多少人,俞心走得极为小心,挑着人少偏僻的小路走,并不时察看周围,确定自己没有被人发现。
不多久,她便已来到破庙前。
庙很残破,却比原先设想的要大,从门口望进去,里面陈列着数尊佛像与罗汉,光线不明,阴暗恐怖,她稍作迟疑,转身欲走。
不知怎的,她在刹那间心生悔意,觉得自己不该如此鲁莽走这一趟。
还未起步,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腰间一紧,已被人一把拖入庙中。
眼前视线骤暗,她惊慌得手脚乱捶乱踢,身后之人却力气很大,一直将她拖至最里面的佛像后才放开了她。
一放开,她就要跑。
“是我。”双手立即被拉回,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在身后。
俞心听到这声音稍稍停止了挣扎,随即露出愤怒之色,扬头:“放开我!”
“放开?”男人将她拉至身前,双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胳膊,“你不觉得这样说话更方便?”
“你先放开!”俞心扭了扭胳膊,沉下了脸。
男人的脸隐在暗色中,盯着她的眼睛闪动着精光,手劲渐渐放松。
她立即挣脱出来,退开了两步,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臂恨声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哼了一声,“还不是来找你。”
“找我?要银子?”俞心笑嗤道,“让你做的事情都未完成,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银子?”
“银子?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银子?”男人的声音里有了怒气,朝她逼近了一步。
俞心一惊,忙退后一步。
男人见她眼里的警惕,深吸了口气,将怒气强压了下去,道:“你怪我没有将事做成,可你事先为何不告诉我,她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为了你,我损失了两名手下不说,自己也受了一刀,你看看……”
他刷地解开外衫与中衣,露出里面包扎着白布的肋部,“你看看,这就是我为你受的伤,流的血,你不关心也就罢了,一见面就是指责,你真的没有一点过意不去?”
“我不告诉你?你又何曾告诉过我?”俞心对他的伤恍若无睹,冷笑,“当初是你告诉我,她就是文晋那个萧情,你自己都不清楚她的底细,我又如何知道她深藏不露?”
男人被她的话说中要害,脸色微微一变,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没话说了?”
男人沉了脸:“万总管只知道她是萧情,只知道她是被淮南王救回,谁又知道她身手这般厉害。”
“万顺山?”俞心有些惊讶,随即恍然,“我只道你是皇上的人,原来你跟万顺山还有勾连。”
“我本就是万总管的人,而万总管是皇上的人,换言之,我不就是皇上的人?”
“万顺山是皇上的人又怎样,还不是死了。”俞心讥讽地看着他,“皇上若是知道还有这么个你,是不是也会让黄甲军杀了你?”
“杀我?”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一层,沉默了片刻之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确实没想到这次皇上会这么狠,连万总管也杀,如果他真要杀我,你会怎样?”
“杀不杀你,与我何干?你根本不必问我。”俞心觉得好笑。
笑声一出,她就觉得气氛不对,对面的男人表情严肃,并非随口问问,而在她的话出口之后,他先前被压下的怒气并没有再度发作,然而看她的眼神,却不对了。
很沉,很深,而且,很冷。
“与你何干?”他朝她逼近,“在你心里,我果然没有一点点分量?一点点位置?”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俞心勉强扯了扯唇角,一步步往后退,飞快转身,“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先回去给你拿银子……”
“拿什么银子!”
手腕被人用力捉住,一扯,她猛地跌倒在地上,袖子上滑,裸露在外的肌肤直接擦过地面,破皮出血。
她痛得眼冒泪花,却忍着一声不吭,只抬起头来怒视着男人:“仇鹏,你想干什么?”
第四十五章 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要干什么。”仇鹏脱去身上的外衣,双手伸向了裤带。
见此动作,俞心顿时明白他的意图,竟有些不敢相信,“你?”
“俞心,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从兆京到樊阳,一直喜欢你,哪怕你做了淮南王的女人。”裤子掉落,仇鹏又开始脱中衣,动作很慢,象是要借着这个过程把心里想了很多年要说的话都说出来,“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但是……你不该说这句话。”
他甩出手里的衣服,蹲了下来,捏起她的下巴,“你一直无视我,无视我对你的情意,无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既然你说我的死与你何干,那么,我只有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看你还如何与我无干。”
“仇鹏,不要让我恨你。”俞心用力拍开他的手,双肘撑地不断后退,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喜欢我,但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感情的事需要两厢情愿,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枉我这些年来的付出。”仇鹏缓缓站起身来,解开了亵裤。
男人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俞心猛地扭过头去。
“怎么,不喜欢看到我的身子?”仇鹏将她的表现理解为厌恶,俯视着她的眼神里爱恨交织,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俞心后背撞到了墙壁,已经无处可退,她想逃,双脚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捉住。
她被拖倒仰躺在地,男人的身躯压了下来,她紧咬着下唇,身体不可抵制地颤抖着,眼泪糊住了视线。
“俞心,你在我面前总是骄傲得象个公主,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哭。”仇鹏将她双手抵到头顶,低头舔去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一手毫不费力地撕去她的衣衫。
女子洁白的身体露了出来,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着莹莹的柔光,更加刺激着男人的感观。
他呼吸顿时急促,有些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裙摆,扯裂她里面的底裤。
“仇鹏,你敢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语声消失,后面的话被一团破布堵住,再断了她求死的可能。
“不要说这种话威胁我。”仇鹏的手在她身下轻轻重重地揉捏着,“你对谁都狠,就是不会对自己狠。你是个惜命的人,怎么会舍得死?淮南王已死,只有我能保护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他突然身体一沉,毫不犹豫,心意坚决。
一阵撕裂的疼痛贯穿了身体,俞心双眼猛然大睁,浑身僵硬,喉咙深处漏出一丝象是鬼泣的呜咽。
仇鹏一呆,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往下一摸,手指殷红。
“俞心,俞心……”他狂喜,不断地亲吻着她,动作亦极尽轻柔,久久才渐至疯狂。
俞心两眼空洞,望着从发黑肮脏的庙顶漏下来的那一线天光,只有流不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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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无法忍受的疼痛到没有感觉的麻木,再从麻木中生出一丝令人羞耻的愉悦,俞心只是木然地接受着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俞心,我会对你好的。”仇鹏替她拿出嘴里的布团,将她抱在怀里,“万总管死了,淮南王也死了,再也没人知道你我的身份,这些年我存了不少财物,过几天我就将铺子变卖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谁说淮南王死了?”俞心面无表情。
“谁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你看见了?”她扯了下僵硬的嘴角,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嘲讽。
“我虽没有看见,但那么大的火,来的又是皇上最为信任的黄甲军……”
“那我怎么还活着?”
仇鹏声音顿住,这个问题如此重要,他本来打算在一开始就要问的,却被他给忘了。
俞心推开了他,拿起裙子勉强盖住自己:“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不是说好了,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才会在这里见面?”
“现在不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仇鹏拿起自己的亵裤为她穿上,“有人说,在这里见过你……”
“是谁说的?”俞心本木然着脸,闻言却神色大变。
仇鹏道:“一个陌生男子,说认得你,见你躲在破庙……”
蹭地一下,俞心站了起来,连身上的裙子掉了都未意识到,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神情连连变幻。
“你为什么不想想,整个淮南王府的人都死绝了,凭什么我就能活着?”
“我知道你一向聪明……”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何有人见到了我,偏偏要告诉你?”
“他去我那里买胭脂,也并没有告诉我,是我问的他……”
“你为什么不想想,一个男人买胭脂做什么?”
“他给他夫人买……”
“错!”俞心的声音因为失控而显得尖锐,身体更是不可遏制地颤抖,“这不是巧合,这是预谋,有人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你我往里面跳!”
“你别想太多了,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
“好好的?”俞心低头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突然哈哈大笑,笑毕,她抖着手指着自己,“你是好好的,可我呢?我的清白没了,清白!你明白清白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
仇鹏渐渐皱了眉。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然从佛像前传出,并不响,却声声入耳,震人心魂。
第四十六章 谁来主导这场好戏
两人脸色大变。
俞心脚下一软,跌倒,仇鹏眼快,将她迅速抱在怀里,并抓过一件衣服挡在两人身前,震惊地望着从佛像前转出来的身影。
光线虽暗,午后的一道阳光却从缺了几片瓦块的屋顶直射进来,正好打在那两人身上。
世人口中已死的淮南王,还有一名黑袍男子,蓄着一抹小胡子,正是在他胭脂铺里买了胭脂的那人。
俞心惨白着脸,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发不出。
难堪,羞耻,无地自容,一瞬间朝她兜头涌来。
她在夏侯渊面前从未失过态,一直都是端淑婉约,进退有度,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以这种狼狈的,让她羞愤欲死的,赤身luo体与一个同样不着衣衫的男人紧密相贴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根本从无想,想不到。
恐怕,从她踏入这破庙的时候,不,或许更早,早在她走出自己房门的那一刻起,她的一举一动皆已落在他眼里,而她刚刚,与仇鹏都做了些什么?
那些起伏,纠缠,喘息,申吟,是不是都无一例外地入了他的眼,他的耳?
虽然非她自愿,可她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她与这个男人,再无可能了。
她所做的一切,所费的心机,在此刻,白费。
夏侯渊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淡若无物,不置一词,但是那种全然不在乎的眼神,才真正令她心痛彻骨。
“佟掌柜,恭喜你找到了俞侧妃。”黑袍男子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样子,你们相处得不错。”
“你到底是何人?”仇鹏已冷静下来,“为何要把我引到这里来?”
“这里不好吗?”男子负手环顾了一周,“虽说这庙是破了一点,不过,作为幽会的场所,倒是不无别样风情,佟掌柜你说是么?至于我是谁……”
他缓缓抬手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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