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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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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倒也不再纠缠,只小声咕哝:“谁不知道你跟那翠花寡妇相好,隔三岔五地往她家跑,就差没打包袱搬她家住去了。”
边嘀咕边往里走,拿着根小棍挨个儿挑着过道两边的油灯灯芯,嘴里还哼着小曲:“东家的妹妹西家的姐儿,黑黑的眉毛红红的嘴儿,脸上嫩得那个能掐出水儿,害得哥哥睡不着直挠心儿……哎哟,大人,小的给您请安嘞……哎哟哟哟,大人您轻点轻点……”
挑灯挑到一半哼曲正在兴头的胖子一眼见到里面穿着个官服的人走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哈腰即拜,未想来者还未照上面就揪起他的领子满脸怒容地瞪着他,“快说,刚才可有见到公主出去!”
“公主?”胖子一呆,随即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满脸肥肉乱颤,“没有没有没有……”
“不是公主,就是那个狱卒,长得瘦瘦的那个!”那人脸色铁青,额头汗珠直冒。
“瘦瘦的?瘦子?”胖子又呆了一呆。
“快说!”见他呆蠢的模样,那人急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他他他他……他出……出去了……”胖子被吼得一哆嗦,话也说不利落,抖着胖手指着外头。
“砰!”那人将他一推,举步急追。
胖子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喊出声,直到那人拐过弯不见了,才一屁股坐地上开始骂娘。
而此时的楚清欢,正处于两千御林军的中心。
天牢门口的空地不算狭小,但两千人却将这一片空白堵得不见半丝缝隙,只留下一条狭窄的路以供通行。
身着狱卒服饰手提托盘的楚清欢在这条通道上低头行走,两边是严密的人墙,男人的汗味体味充斥着闷热的夜晚,在两千双眼睛的紧盯下,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她不能不稳,虽然晚上的光线要比白天弱得多,她又易了装束与脸容,但这并不代表她万无一失。
只要有一人开口要她停下并且抬起头来,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人墙在不断往后移,前面的路在一步步缩短,只要再有十步,她就有十数种方法离开这座牢笼。
“抓住她!”后面猛然一声呼喝,瞬间打破这夜的寂静。
御林军起了一阵骚动。
“前面那个,就是她,她是萧情公主!”后面的喊声步步紧追。
楚清欢倏地抓紧提在手中的托盘,头未抬身形已动,托盘横扫而出,人已如脱兔般往前跃去。
终究离终点远了一步。
视线中,两面人墙迅速靠拢,合围,守在尽头的御林军已在声音传达的那一刻便将去路堵死,而两千人合成的包围圈,成了一个牢固不可破的铁桶。
至少,以她一人之力,很难硬闯。
楚清欢抬头,容颜清冷,眸光凛冽,往前一步,对面举枪的御林军竟不自觉地往后退出一步。
她缓缓扫过这些皇家卫士,在这里,他们服从的只有萧天成,而不是萧情这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公主。
目光所及处,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许毅。
他脸上有着淡淡惊讶,却很快将这种情绪隐去,一瞬间眼睛里有什么闪过,随之已恢复了坚毅之色。
没有人注意到,身为御林军副统的许毅已悄悄地退至包围圈后方,改变了方位,除了楚清欢。
“公主以为只要杀了狱卒,交换了衣服,就能逃出生天?”后面一人挤了上来,喘息不稳,“劝你还是不要作无谓的反抗,束手就擒吧。”
楚清欢冷眼一瞥,眼前不过是个长相普通身着诸色官服的人,想必是萧天成的又一个心腹。
触到她冰冷的眼神,他往后缩了缩,到底不敢太靠前,挥了挥手,下令:“将公主请回去!”
御林军稍有些迟疑,随即缓缓逼近,楚清欢垂眸静立,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锋利的枪尖形成一个银亮的光圈,将她团团围在中间,映射出她眸中的一点寒星,一缕发丝自发帽中垂落在颊边,微扬。
蓦然间,她动。
静如处子,动如猛禽。
她动作迅猛如沉睡中乍然惊醒的猎豹,霍然扭身,腰间下沉,身形倒仰如一条潜入海底的游鱼滑至包围圈下方,双手抓住两把长枪往头顶后方用力一拽。
那两名御林军猝不及防,身子当即往包围圈中间踉跄扑去。
“哧!”
刀枪刺入肌骨的声音在这沉闷的夜里是如此清晰,那些用来对准楚清欢的无数个银晃晃的枪尖,此时皆刺入了那两人的身体,带着淋漓不尽的鲜血从他们的后背洞穿而过。
而那两人的长枪,也同时刺入了对面的人。
从口中喷洒而出的血溅了彼此满头满脸,对面渐渐涣散的瞳孔清楚地倒映着自己惊恐的眼神,那是面对死亡的恐惧,只可惜,晚了。
简单的一招,四人丧命。
浓烈的血腥气瞬间漫延开来,这些并非第一次见到血腥的皇家卫士,都一瞬间如泥雕一般立在当地。
只这一瞬,对于楚清欢来说,已足够了。
她身形暴起,一手成爪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精准地擒住那官员的脖颈,一掐,一拉,同时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扣到身前。
那官员连痛都呼不出,脸色顿时发白,冷汗涔涔而下。
“现在,还想请我回去么?”楚清欢冷冷地看他一眼,眸光一转,停在那些欲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御林军身上,“谁想上来?若是不怕他死,你们大可以试试。”
那官员两眼狠狠地瞪住对面那些御林军,他虽为萧天成的得力心腹,可这天底下谁不怕死?命是自己的,当然不想死。
一时间,局面僵住。楚清欢一声冷哼没有人敢真正放她走挟着他慢慢往后退,所经之处,枪阵如退潮一般次第分开,但那些人潮不过是退开了几尺之地,将包围扩大而已。
第八章 抱住我!
如此一进一退,前方已是天牢与皇宫后殿相隔的西华门。
后方的御林军再不肯让,毕竟皇帝曾下过严令,谁若是看守不力,便是满门之罪。
谁也不会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官员赔上全家性命。
楚清欢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指下蓦然发力,将失去人质意义的累赘彻底解决,再往前一推,那边的御林军一看那官员朝自己扑来,也不清楚是活的还是死的,连忙伸手去接。
只有后方和两侧的人,才清楚地看到紧随在尸体身后瞬息而至的楚清欢。
发声提醒已来不及,只见夜色中,女子身形如魅,出手果决,与尸体几乎同时到达,抬手拔出一名御林军腰间的佩刀,横扫对方下盘。
刀光闪,热血溅。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已倒地翻滚,在凄惨暗淡的灯光下,两条小腿散落在地,血迹殷殷。
这般凌厉的手段,出自一名女子之手,令所有身为男子的御林军心惊。
楚清欢并不停留,在他们还未回神之际以相同手法接连砍倒几人,一着得手,立即朝缺口处疾奔。
“快追!”身后有人惊呼。
转眼间,四面包围如潮,前方破开的缺口很快有人堵上。
楚清欢长眉一挑,去势不减,手中大刀大开大合之间横劈竖砍,一时无人能近她身,眼见西华门在即,前方有几人持刀死守,她唇角一抿,突然一个大步蹬上高墙,半空中身形一旋。
一旋间,女子容颜清绝,眸寒如星,束发布帽随着动作甩出,一头长发凌空飞舞,女子手中刀芒白如匹炼,破开头顶黑色苍穹,自空中轰然倾下。
血花飞溅。
当先一人自头顶至身躯被刀光一劈为二,轰然倒地。
那道闪烁的银光并未就此停歇,倒提上行,就势横斩,锋利的刀刃已划过旁边一人的脖颈,一个人最重要也最脆弱的连接就此中断,头颅飞出之际,一篷血雾开在夜空,如最凄艳的曼陀罗花。
这样狠厉又悍勇的杀人手法,就算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未必见识过,更何况这些久居京城的御林军。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
楚清欢缓缓抹去脸上血水,提着滴血的刀转向旁边两人,那两人腿下一软,连退两步,险些踩着尸体而跌倒。
她踏着满地流淌的鲜血,一步步走向西华门,那里,更有数十人排成一列手持长枪等着她。
单手持刀横在胸前,她冷然注视着那些人眼底深处无法隐藏的怯意,这就怕了?未免太不中用了些。
紧握手中刀柄,她跨前一步,忽听一阵马蹄声突至,声音有些发闷,不似寻常的蹄声,待听清时转瞬间已到了跟前。
还未等守卫西华门的御林军回头查看,一道长蛇般的黑影刷地掠过,其中一人的长枪已被卷走。
“当心后面!”有人连忙出声提醒。
已然来不及。
那支被夺走的长枪一转眼便成了后来者的武器,以不可阻挡之势强行插入,左右一扫,便将防守严密的阵势破了个七零八落。
夏侯渊身着墨色箭袖锦袍,俊颜冷峻,枪尖一缠马鞭鞭梢,朝提刀奔来的楚清欢荡出,“上来!”
楚清欢几个大步上前,一手抓住甩过来的马鞭,顺着夏侯渊提枪收势的力道顺势一跃,正好落在夏侯渊身后的马背上。
战马神俊,仰天一声长嘶发蹄狂奔。
楚清欢一手搂住夏侯渊腰部,侧身回望,身后御林军紧追在后,人人面色紧张,可到底双腿难敌四蹄,彼此之间的路程越隔越远。
她眸光扫动间,只依稀看到一张相熟的面孔晃了晃,随后便消失在人潮中。
太远,看不真切,但能让她感觉到熟悉的人,不多。
回过头,迎面的风吹散夜晚的闷热与血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透过夏侯渊的肩头望着他的侧脸,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紧抿的唇角。
“我以为你不会来。”她放开他的腰,拂去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抱住我!”夏侯渊立即反手抓过她的手重新放在腰间,并用手掌按住她的手背,英挺的眉头皱起,“马跑得这么快,掉下去怎么办?”
楚清欢的嘴角微微抽动,她还真不习惯他表现出来的担心。
“放心,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转眼四顾,他们所经这条路似乎很是偏僻,并没有惊动宫中其他人,看样子,象是夏侯渊早已踩好的点。
再低头看去,只见四只马蹄都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跑起来虽快,但蹄声却不响亮,怪不得之前夏侯渊救她时,到了跟前才被人察觉。
“我说过会带你离开文晋,又怎会不来。”夏侯渊目视着前方的道路,胯下黑马左转右拐奔驰在夜色中,半点速度不减。
“你只带了那么几个人,就不怕非但带不走我,连你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
“怕?”夏侯渊回头看她一眼,灯火明灭中他的眼眸深邃如夜,唇边挑起一抹弧度,似乎认为她这句话很好笑,“我夏侯渊自出生以来,还从未怕过谁,也从未有何事让我怕过……”
说到此,他的笑意突然微凝,眸光一沉,抿紧了薄唇转过脸去,不再言语。
一时沉默,寂静中只听得马蹄声促,风声忽忽。
楚清欢望着不断从身边倒退的宫墙树影,什么都没有再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及的过去,就如夏侯渊的突然沉默,无意间的一句话便可勾起一段不堪的回忆,她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沉凉,她很熟悉。
那种过去,谁都不愿意跟别人去述说,也不愿意被人问及。
“前面是冷宫,把守最不严密,过了冷宫,再过三道宫门,我们就可出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夏侯渊说话间一提马缰,俊马前蹄高高抬起轻松跃过一处矮墙,笔直朝一处转角奔去。
楚清欢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冷宫虽然防守不严,但连通宫外的宫门又岂能那么容易通过?”
“这点你放心。”俊马奔过转角,冷宫的灰色宫墙赫然在目,“我自有安排。”
穿过冷宫,眼前霍然开朗,也就在这时,前方突然灯火大亮。
夏侯渊蓦然一勒马僵,眸色沉冷,唇边抿出一丝轻讽。
------题外话------
第九章 司马昭之心
萧天成。
灯火通明处,黑压压一片御林军严阵以待,萧天成端坐于雕龙紫檀宽椅上,他左右身边,分别站立着朱高能与一名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脸庞瘦削,相貌平平,但一双眼睛极为深沉,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表露。
楚清欢的眸光在那男子脸上一顿,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在她与夏侯渊现身在灯光下时,那男子飞快地抬头朝她掠来,眼中闪过一丝急迫之色,待见到她安然无恙地坐在夏侯渊身后时,竟似松了口气?
为何?
“淮南王,既然酒醉早早离席,为何不好生在房中休息?”萧天成的目光越过夏侯渊停在楚清欢身上,又在她握在手中尚还残留着血迹的刀上重重一落,“淮南王深夜带着本国的重犯在宫中策马,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既然宫宴未散,陛下如此兴师动众守候在此又是为了哪般?”夏侯渊冷然而笑,抬头望向天际,“今晚无月可赏,陛下莫非是在听风?”
萧天成沉着脸:“这个无需淮南王多问,朕只想知道,淮南王这是想带公主去哪里?”
“明人不说暗话,陛下既已在此守候多时,本王要做什么,陛下不是早就清楚,又何必绕这些圈子。”夏侯渊收紧手掌,将楚清欢的手拢在掌中,淡然道,“如陛下所见,本王要带本王的王妃离开文晋,回大邺完婚。”
“完婚?”萧天成象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哈哈一笑,那笑声反倒衬得他脸色更为阴鹜,“淮南王,你以为这几日朕在宫中每日相陪好生款待,真是为了与你商谈婚约之事?据朕派出去的人回报,你淮南王府在整修扩建不假,但大邺皇帝恩准你与萧情的婚事却非真,朕早就知道,以你淮南王的处境,皇帝又怎会允许你娶他国公主。”
“萧天成,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角色很不适合你。”楚清欢淡然指出,“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敢当日就拒绝淮南王,而做这种阴阳两面的勾当?既怕得罪了大邺,又担心给自己留下后患,杀个人也不敢光明正大,行这种下三滥手段,也就难怪你会做出谋权篡位的事来。”
“大胆!”朱高能刷地拔出腰间佩刀,远远指着她怒道,“阶下死囚,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楚清欢懒得跟他说话,只拿眼梢瞥了瞥——跳梁小丑而已。
屡次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仇恨之火在心中怒燃已久的朱高能不堪忍受她的这种蔑视,羞怒地朝萧天成喊了一声“陛下”,在得到萧天成的默许之后,他转头对身后的人吼道:“将人统统带过来。”
夏侯渊的眉头微微一拧。
一阵呼喝声中,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女被推了过来,他们沉默着,眼睛却紧紧地望着对面马背上的女子,眼中泪光闪烁,激动,欣慰,千言万语都凝结在这目光中。
楚清欢的双唇渐渐抿紧。
眼前这些面孔,不算熟悉,但也不完全陌生。
这是采石场里的那些奴隶,据许毅所说,他们都曾经是宫里的嫔妃,宫女,内侍,女官,很多都贴身伺候过前朝皇室,包括萧情。
萧天成将他们都带了过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情,只要你伏诛,他们这些人都可以活命。”萧天成很是大度地说道,“你该明白,就算你不肯下马认罪,朕也一样可以将你拿下,你若是主动些,至少还能救了他们的命。”
“不要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会让人恶心。”楚清欢平静地看着他,“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你现在还不想与淮南王彻底破脸罢了。至于他们的命……谁都不傻,不管我伏不伏诛,他们都难逃一个死字,能活到现在,不过是留着好挟制我而已。”
被一语道破,萧天成眼中起了一丝恼意。
“这就是你们的好公主。”一直没有出声的紫袍官员适时开口,指着楚清欢对那些宫人说道,“是不是觉得都被她往日的假善给骗了?如今看清楚她有多自私了吧?效忠这样的主子,我真是替你们感到悲哀。”
楚清欢眉头一动,莫非,刚才自己看到的果然是错觉?
“陛下,”为首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却朝萧天成跪了下来,螓首微垂,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皓颈,语声沉静柔和,“先帝已去,文晋如今尽在陛下掌握之中,情公主不过是先帝收养的义女而已,还请陛下放过公主,贱妾愿以自己这条贱命相抵。”
“陈贵妃。”萧天成一指抬起女子下颌,眯起眼睛,指腹摩擦着她血色不足但依旧柔软的唇,“陈贵妃是聪明人,说的却是糊涂话,萧情的命,你,还抵不过。”
“那就再算上贱妾的。”另一名女子轻轻跪下,衣裙虽破,但不卑不亢之态无半点沦落入泥的不堪。
“再算上奴婢的。”
“还有奴才的。”
片刻间,地上跪倒一片。
没有人因为那中年男子的话而对萧情露出不满和怨恨,每个人都面容平静地跪在地上,仿佛正做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呵呵,好,好啊,果然是情深意重,让人感动。”萧天成笑,不知是感佩还是讽刺,“既然如此,那么,你们的命,萧情的命,今日一个都别想留。”
“陛下,还望三思。”陈贵妃依旧平和地说道。
萧天成久久地打量着她,之后,笑了笑:“陈贵妃,朕已经思量很久了,该三思的,是你。”
陈贵妃点了点头,朝他缓缓依偎过去,“贱妾也已经思量好了。”
“姐姐!”跪在她旁边的女子顿时变色,想要伸手去拉她。
朱高能立即一掌将她拍开,她一声闷哼,乡限在一边。陈贵妃美丽的嘴唇挽起一朵凄艳的花,怜惜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双手扶上萧天成的腿膝,将头靠在他胸前。
第十章 意料之外的杀招
萧天成一震。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陈贵妃,阴沉而不失年轻时那种英俊的脸也因此而微微动容。
缓缓抬起右手,极慢地落在陈贵妃的乌发上,极为轻柔地抚着,一下,又一下,似在爱抚一件心仪很久却一直未得,如今总算如偿得到的珍品。
“屏儿,你知道,朕等着这一日等了多久?”萧天成一声叹息,双眼微微闭起,似陷入某段回忆,“从见到你那一刻起,十四年了,朕没有一日不想着你。”
“贱妾知道。”陈贵妃拾起袖子抹了抹眼角,往他身上靠了靠,“以前是贱妾不懂事,现在才明白陛下对贱妾的心意,是贱妾该死。”
“不许说死不死的。”萧天成轻喝着阻止,脸上却露出满足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神里竟有着仅见的温柔,“以后也不许自称贱妾,知道么?”
“是,陛下说的话屏儿都记下了。”陈贵妃越发地柔顺。
一时气氛回暖如春。
“都说萧天成狼子野心,不满足所得的权势才谋反,现在看来,倒更象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楚清欢淡声道。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夏侯渊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她,“十四年前萧天成在宫中偶遇初进宫的陈贵妃,便一见倾心,之后曾求皇帝转赐给他,只因这事历朝未有,陈贵妃亦不允,皇帝便没有成全他,事后虽然无人敢提起,但你也该知情。”
“你都说了事后无人敢提,更何况那时候我还小,不知也是情理之中。”楚清欢轻描淡写地带过,将问题抛回,“倒是你,对文晋的事倒是了解得清楚。”
夏侯渊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楚清欢也不言语,只望着伏在萧天成膝上的陈贵妃,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果真要为了萧情,或者说为了她而委身于萧天成?
此时双方都在等待,她也在等,等着最佳的时机。
忽见陈贵妃袖中一道微弱的反光闪过,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得分明,那是一种——利器?
未待她细想,只见刚刚还温顺得如同一只兔子的陈贵妃,突然从袖中拔出一物朝沉浸于温柔中的萧天成扎去,对准的正是刚才所靠的胸膛。
事发突然,谁也没看清那是什么,很多人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楚清欢看见,那物件颜色发暗,看不出是什么武器,形状却是十分尖锐。
“陛下!”朱高能与那男子大惊,连忙近前查看,朱高能更是一掌挥出,将陈贵妃重重打飞出去。
“姐姐!”
“娘娘!”
跪在地上的其他人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将陈贵妃抱在怀里。“保护陛下,将反贼统统拿下!”朱高能一声令下,御林军忽拉一下上前,将萧天成护在中间的同时,枪尖都指向了地上手无寸铁的人。
陈贵妃头发散乱,脸上身上全是污血,但神志十分清醒,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此时蕴含着一种决绝之色。
她抬头看着被人墙隔开的楚清欢,眼角含泪,却是笑颜如花:“情儿,一定要逃出去,你父皇母后的仇,你皇兄皇妹的仇,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仇,都等着你回来报!”
随后,她转向身边那些陪伴至今的人,问:“我刚才所为,你们可觉得有错?”
众人含泪答:“没有错。”
“你们可怕死?”
“不怕死。”
“好。”陈贵妃宽慰地笑着点头,转眸看向萧天成。
那边,萧天成在朱高能两人的扶持下靠坐在宽椅上,气息沉重,胸口血流不止,手中却拿着刺伤他的兵器。
楚清欢此时看得清楚,那并非什么兵器,只是一块打磨得如同针锥的石块,若是以她的臂力,对准心脏这么一下扎下去,对方必死,只可惜陈贵妃臂力小,扎不了太深,只令萧天成重伤。
多日筹备,只为今日,陈贵妃早已存了必死之心。
“屏儿,你果然还是这般狠心。”萧天成喘着气,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惨白,更显阴沉,“将她抓过来,其他人,就地处死。”
“萧天成,你以为他们死了,我就会独活么?”陈贵妃挣扎着站起,挺直脊背。
“你若敢死,朕就让他们比死还痛苦。”萧天成阴森一笑。
御林军轰然而上,将陈贵妃与其他人蛮横地分开,将她拖到萧天成旁边。
“萧天成,你卑鄙!”陈贵妃咬牙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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