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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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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如“嗯”了一声:“你赌对了,我留下了你。”
“没错。”楚清欢道,“之后,你让我夜探边军营,我猜想你是在试探我,因此,为了能取信于你,我不得不杀边军营的人,并冒险救下王力奎。之后我问你对边军营的看法,你果然反问了我,我故意说这有可能是孙文略的疑兵之计,不能不防,实则也是为了让你心生犹豫,好拖延时间等待夏……陛下的到来。”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却不是绝对确定。”司马如点点头,“你从一开始到那时做得都很自然,让人找不到半点可疑之处,我虽仍然怀疑你,但也有了或许可以信任你的想法。”
他轻点着额头,道:“之后便该是泯江了,你既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投诚于我,那么,指出堰门的缺陷,也该是有目的的。”
“确实有目的。”她大方地承认,“既然要泄洪,水流怎能不通畅,否则又如何达到该有的效果。”
“你当时就想到了利用这个堰门让东庭军来承受泯江之水。”
“是。”
“用何方法?”
“炸药。”
“炸药……”他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从何而来?”
“就地取材。”楚清欢看着他,“殿下让我夜探边军营时,我在盘山了发现了两样东西——硫磺与硝石。”
司马如眸光一动:“原来如此。”
“我当晚取了一点回来,并让楚念给我取了木炭作了尝试,发现果然有用。”她唇边抿出丝微笑,“这还得感谢殿下将楚念安排在灶房,否则这木炭的取用也不会这么容易。”
“这倒是我的错了。”司马如颇为无奈地一笑,深思片刻,他笑意淡了淡,“说到此处,我倒有了个疑问,那次在泯江边,我不慎落水,你舍命救我,这可是你的真心?”
楚清欢眼睫一垂,却坦然道:“是。”
他的眸光一深。
“我救殿下是出于真心,只因殿下之所以落水,那是因为我在木板上动了手脚,而救殿下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楚青,你太过分!”早听得气愤难耐的任海转头吼道。
楚清欢未理他,只淡淡道:“我本意是想能让殿下彻底消除对我的疑虑,放松对我的监视,我便可暗中上盘山再采些足够毁坏堰门的硫磺硝石回来,但没想到楚念会瞒着我上山,而采草药的理由无懈可击。更没想到王力奎会念我救他一命的恩情,为救楚念付出了性命……对他,我心中有愧。”
司马如一直静静聆听,低垂的眼眸掩去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她话落之后,他一直保持着撑额的姿势没有动,象是想什么出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摇了摇头,唇边笑容淡若晨雾:“是我本不该这么问……不得不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如此迅速做出反应与计谋,你是我生平仅见的第一人。”
楚清欢没有说话,面对被自己算计的人,尤其还说出如此高的赞扬之词,保持沉默才最合适。
谦虚推辞,显得太假。
欣然接受,显得自大。
“你可以容忍我夺下边军营,却不能眼看着夏侯渊蒙受惨重损失,甚至遇险,更不能让他遭受前后夹攻。”司马如低声分析,“却也不想让我东庭将士无辜丧生,因此你提前动了手,想要将我擒住,便可以我为挟化去两国之战,炸毁堰门只是你不得已而为之,我这样认为,可对?”
------题外话------


 第九十五章 折腾
楚清欢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斟了盏香茗递给他,她知道他喝茶的习惯。
指尖相触,轻若点水,来去匆匆,一样的冰冷,唯有茶盏温热。
司马如隐于盏沿之后的唇弧微微一扬,轻抿一口,便觉茶香悠悠,余蕴绵长,胜过以往任何一次的明前新茶。
“我并不好战,但若有必要,也不反对以战止战。”楚清欢为自己倒了一盏捧着暖手,道,“之所以为东庭惜命,不过是认为殿下才识过人,眼光长远,在有些事情上或许能达成共识,如此,又何必枉添无辜性命。”
“天下四分五裂,各自为强,若不统一,战乱必然不休。”她转身,眸光淡淡落在他脸上,“中央集权必须高度集中,这个天下也必须一统,只有如此,百姓才能过上安稳日子,国家才能富足平定。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某个国家的事,而是天下所有人需要共同去努力的大业。殿下,你如此天纵英才,又有鸿鹄之志,可曾想过这些?”
可曾想过这些?
司马如笑意敛尽,凝定着她的神色仿佛重新认识她这个人一般,有什么在心底破土而出,随风而长,甚至能听到轻轻拔节之声,随后渐至茁壮,终成参天大树。
他没有回答,心里却有着答案。
她说的这些,他不仅想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也仅止于思想而已,从未想过要朝那个方向去行进,到底,他的现状局限了他的行动,一个无法纵马驰骋甚至连路都不能走的人,谈何一统天下?
然而,这些话如今出自一个女子之口,他的身心俱有了震动,有如此远见卓识的女子,不多,或者,绝无仅有。
见他许久不语,楚清欢收了眸光,放下茶盏:“或许,殿下需要时间考虑,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之际,听得他在身后问道:“楚青,可是你的真名?”
她回头:“不,我叫楚清欢。”
“楚青,楚清欢……”他轻声重复了一遍,难得地苦笑了一下,“我早该想到的。当初的淮南王救萧情公主于文晋,萧情公主便将名字改作了楚清欢……你在我大营中,几次受伤都想自己私下处理,不愿让军医与太医接触,恐怕也出于担心女子身份暴露这一层,我竟然未察。”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殿下又何需自责。”
“倒非自责,只是……”他顿了一下,极浅地一笑,似欣赏又是怅然,“只是,确实想不到,一介公主会替自己的未婚夫婿深入敌营,不惜以身犯险。”
楚清欢抽了抽嘴角,萧情与夏侯渊之间的婚约,是不是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还真是想扔都扔不掉。
正想告辞,却见司马如脸色微微一变,和煦温软的笑容倏忽消失,眸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双手已不自觉抚向双腿。
“怎么?”她眉头一皱,“腿不舒服?”
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任海等人一惊,再也顾不得主子的命令,忽拉一下冲将过来。
“殿下,是不是抽筋了?”任海急切地半弯着腰,伸着手,想要去碰司马如的腿,又不敢真的去碰。
“无碍。”司马如闭了闭眸子,撑出一丝笑来,“你先替我送送楚姑娘。”
任海为难地看向楚清欢,一脸的欲言又止。
“不舒服又何必硬撑着。”楚清欢没有走,反而拖了椅子过来在他榻前坐了,很自然地按上了他的双腿,“史太医不在这里,你还能找谁来给你按摩?既然有现成的,不用白不用,不是么?”
听着这“不用白不用”,司马如哑然失笑,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物件的。
却也没有坚持,半躺在软榻上,放松了自己。
任海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片刻之后,司马如的放松却越来越难维持,那时重时轻的手指隔着薄毯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有力灵活,尤其是按到敏感部位时,他的心也跟着没来由的轻颤,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受。
平缓的呼吸变得有些沉,白玉般的脸也起了层极淡的薄红,他视线一转,将注视力从双腿移至她的脸上。
她双唇紧抿,神情专注,垂于身后的发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波动,尤其是她的侧脸,有别于寻常女子的柔美细致,挺秀冷峻,自有一股英气自眉宇间透出。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打量她,却也在这细细一眼之后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看向了别处。
帐内很静,任海等人已自觉地退到那个最远的角落,司马如与楚清欢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她第一次为他按摩的时候,只是那时她为的是演示,而旁边也站了一堆看新鲜学习的人,而他,也只是专注于体验感受。
如今相隔不过月余,却象是过了许多年一般,有了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之感。
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她做这一切是如此自然坦荡,而他本该拒绝,却说不出口。
到底是说不出,还是不想?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半个时辰很快就到,就在楚清欢即将收手,司马如如释重负又有些莫名难言的心绪之时,帐帘忽然被人掀起,有人披着一肩雪花伴着冷风而入,随之便是一声沉喝:“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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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灯光明亮,温暖如春,帐内风雪交加,寒意逼人。
明明早已开了春,这天气却反复无常,说下雪就下雪,说变脸就变脸,就象帐子里的某个人。
“姑娘,这是今儿的饭菜,还有您要的酒,我都搁这儿了。”石坚朝内帐喊了一声,将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再加一小坛温好的酒,偷偷地觑了眼躺在一边行军榻上的人,本着明哲保身的生存之道,放下东西就走,半点都不耽搁。
楚清欢徐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刚洗了澡,穿着一身宽大舒适的棉衫,还未干透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将她身上的凌厉之气化去不少。
侧躺于行军榻上的男人捧着手中的山河地理图,神情肃穆,眼睛都没有斜一下,显得万分专注。
楚清欢兀自走到桌边坐下,打开酒坛子倒了杯酒,酒香顿时四溢开来,她抿了一口,很满意,遂一口饮尽。
饮了酒,便开始吃菜,一杯酒一口菜,吃得怡然自得。
片刻,男人侧了个身,依旧盯着地理图不放,只是侧身的动静有些大,连行军榻都发出了吱嘎之声。
楚清欢眼皮都没抬,又倒了杯酒,三杯之后开始吃饭。
“咳!”男人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悠然吃自己饭,对于今晚的菜色十分满意,因此在吃完一碗米饭之后,将另一碗没人要的也划了一半在自己碗里。
“咳!”男人再次重重一咳,脸色开始发黑。
她恍若未闻,直至酒足饭饱,才推碗起身,悠悠然往内帐踱去,嗯,该睡觉了。
临入内前,她转身望了眼行军榻,榻上的男人心中一喜,眼里的得意之色几乎要从眼梢里溢出来,连下垂的唇角也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却听得女子说道:“陛下,图拿倒了。”
嘴角一沉,脸刷地就黑了下来。
将山河地理图狠狠一扔,行军榻上的男人再也维持不住原来那个姿势,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那还在晃动的帘子眼里冒火,再看一眼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饭菜,那团火气就更如星火燎原般烧了起来。
偏偏还有人不太有眼力地在外面道:“主子,东庭大殿下派人来问,说姑娘睡了没有,如果没睡,想请姑娘过去一叙。”
他怒声道,“有什么话让他找我来叙,姑娘没空!”
外面立即消了声。
连鞋子都没有穿,他赤脚下地,抓起酒坛子就将里面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个点滴不剩,随后大步走入内帐,却见吃饱喝足的女人已经上了床,盖起被子准备睡觉。
他站在原地只觉得憋气,她却淡淡瞟了他一眼便闭起眼睛,那毫不在乎的模样让他心火大炽,几个大步地冲了过去,跨步上床。
她卷着被子往里躺了躺,给他让出半张床,连眼梢也没抬,他紧抿着双唇,盯着她的眸子里火苗簌簌跃动,半晌,突然长腿一跨,颀长有力的身躯朝她压了下去。
刚刚似乎已经睡着的女子倏地曲膝上顶,缓缓睁开眼眸:“不好好睡觉,在折腾什么?”
折腾?
坚硬的膝盖骨隔着被子稳稳地顶着他的小腹,令他再也不能往下半分,他气极反笑:“对,我就是在折腾。”
“要折腾出去折腾,我要睡觉了。”
“如果我就是要在床上折腾呢?”他眸子里火星熠熠。
“那就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她淡淡回答。
“砰!”他一拳砸在她身侧的床上,几乎是咬着牙地问,“为什么对别的男人可以那么好,还做那什么该死的按摩,对我就这么粗暴粗鲁,一点都不象个女人!”
------题外话------


 第九十六章 亲自动手
憋了半天的气瞬间爆发出来,当看到她的手在司马如腿上时,他恨不得立马杀了那男人,竟敢勾引他的女人!
谁知她却告诉他,这是按摩,舒筋活血的,得知她是主动的,并且还不止一次,他更气不打一处来。
硬是忍了半天不跟她说话,就等着她主动来跟他服个软,说句“是我错了”什么的,怎料这女人该喝喝,该吃吃,任他把行军榻睡塌也好,把嗓子咳破也好,她就是连眼角都不给他,直接将他无视,弄得自己毫无存在感。
她怎么就没有半点做错事的觉悟?
“你想让我怎样对你?”楚清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端茶,倒水,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在你眼里,这样才算得上女人?”
“那是木头。”他板着一张俊脸,“我不要你对我端茶倒水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但至少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动拳头。”
她挑了挑眉,道:“可以。”
同意得如此简单爽快,让毫无准备的男人一愣,认真地察看着她的脸色,看不出半点虚假敷衍,那就是真的?
因为得到她痛快的承诺太过容易,他唇角一勾,剑眉一展,显得颇有些神采飞扬,要求也便多了起来,掌控欲也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
“还有,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那么好,更不许跟他们有身体上的接触。尤其是司马如,不许再给他做那什么按摩了。”
她抿起了嘴角,不语。
这一句一个不许,绝对符合大男子主义的标准,哪怕她本来就不喜欢跟别人接触,本来就不会随便对别人好,尤其是男人,听着这三个不许也实在脸色好看不起来——不知道她最不喜欢被别人命令?
“……要按也只能给我按。”男人还没完,说到最后还加了一句。
她索性闭起了眼:“没问题,等你什么时候不能走路。”
头顶呼吸声渐重,她也懒得搭理,这男人一旦无理取闹起来,说什么都是枉然。
夏侯渊就那么半趴在她身上,她的膝盖还顶着他的小腹,但从她平静地呼吸来看,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一腔火气碰上了冰,再怎么炽烈也燃烧不起来,不用多久,自己就扑哧一下给灭了,他就是属于这种的。
互相僵持的姿势维持得久了,他那火就一点点消退了下去,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否则为什么每次都败在她手里?
“你在吃醋。”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
“胡说!”另一个声音立即跳出来反对。
“承认吧,你就是在吃醋。”那个声音又说道。
“……没有。”反对的声音明显气势不足。
好吧,他承认,在看到她与司马如如此亲密的时候,他确实整个人都被一种酸意浸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五脏六腑七筋八脉都酸了个遍,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还有这么体贴人的一面,他酸得牙都要倒了。
无奈地叹了一声,夏侯渊翻身而下,倒在空着的半张床上,怔怔地看着高阔的帐顶,许久,半支起身子看着身边的女子,左右琢磨着她的脸——看着挺女人的,怎么脾气就这么硬?
粗壮的红烛无声地燃着,照着床上男子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的下颌犹如刀削斧凿,给人以坚毅冷峻不可亲近之感,然而眸子里却泛着一抹淡淡的柔和。
那描着金色牡丹的喜烛亦为这冷硬空旷的大帐添了分明艳,这是他今日去定边城时看到的,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没想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已经命人买了下来。
他知道牡丹虽为国色,配那女人却难免有些俗气,但民间不能擅用龙凤图案,只能凑合,等到一路回到大营,他才想明白,喜烛喜烛,不就是大婚的时候才用的蜡烛?
于是,他喜滋滋地亲手将它们插上烛台,等着她自己发现,结果两人闹了个不痛快……或许,不痛快的只有他自己,这女人从头到尾没见她将这事放心上。
夜渐深,值守的士兵从帐外走过,敲了三下梆子,他蓦然回神,才恍觉他这一看竟看了半个晚上,思绪也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身边的女子已然沉睡,他可以感觉到她对他的不设防,这是唯一一点令他感到欣慰的地方,就他对她的了解,能对一个人做到这一点,可谓是个奇迹,而他成了这个奇迹。
如此一想,他眸光一软,心也跟着复苏,算她有良心,知道谁对她好。
定定地看着她的脸,那渐渐恢复了血色的双唇并不是很红艳,他抬手去抚,手举到中途又改变了主意。
据说,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一颗心就会全部系在男人身上,再也不会想着逃跑,他或许可以试试。
他的手环了上去,轻轻揽在她的身侧,墨发自身后垂了下来,与她的交叠在一起,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两人之间昏昏暗暗,更加静谧。
他轻轻俯在她身上,手指却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肩头,那本就宽松的衣领禁不住他轻轻一拨,雪白单薄的肩就露了出来,他轻垂的眼梢一瞥,呼吸便粗重了几分。
身体的变化显而易见,他虽是自制的人,但在自己认定的女人面前,却从未想过要刻意压制,于是很自然地将那衣领再往下拨了拨,火热的唇亦随之印了上去……
看着很冷硬的一个人,肌肤却柔韧细腻得惊人,他有些迷恋于彼此相贴产生的这种触感,忍不住轻轻一吮,雪枝上便绽出一朵寒梅。
“砰!”毫无预兆地,一只有力的脚蹬上了他的小腹,他只觉得一痛,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踢下了床。
楚清欢将滑下肩头的衣领拉了拉,缓缓坐了起来,瞥着地上的男人。
红烛高照,英俊的男人一身狼狈仰跌在地上,眸光迅速恢复清明,只是一张俊脸怒火高炽,焚烧着瞳眸里面的两个小小的她。
“若有下次,就不是踢肚子这么简单。”她无视他欲夺眶而出的烈焰,沉着脸整理衣衫。
竟然趁她睡觉时搞偷袭,枉她一番信任。
“你刚刚答应过,再不对我动拳头!”
“没错。”她点头,“所以我刚才用的是脚,不是拳头。”
他眯起眸子,沉沉地盯着她,明明他先前的话并不单单指的拳头,可从字面上来说,他无法有丝毫反驳,人家确实没有违背承诺。
可心中那股气却难平,他拧着眉头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今晚看来是不用再睡了。
她推开被子,起身,往外帐走去:“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来验证。”
见她如此不起波澜,眸中亦无半分因他而起的**,他愤然立起,紧随而出:“你是个正常的女人!”
她走到案边,拿起一份从兆京送来的军报随意看了一眼,冷冷道:“这个问题也不需要你来验证。”
他几步走过来,紧凝着她的眼眸,双手撑案,气息迫人:“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我又有婚约在前,你没有理由踢我下床。”
“陛下,动气伤身。”她呼了口气,指了指外头,“帐外风雪正疾,陛下若是火热难耐,不如出去享受片刻清凉,以免长夜难眠,亲自动手受累。”
亲自动手……受累?
夏侯渊一怔,随即脸一沉:“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什么?”她侧着脸,表示不解。
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亲自动手!”
“……自学的。”
帐外,负责值守的众人面面相觑,被这段彪悍的对话震得冷汗涟涟,最终,一致保持沉默,对欲求不满感情受挫的皇帝陛下表示万分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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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定边城外。
雪白的平原上兵分两边,黑色的海潮与银色的汪洋遥遥对峙,中间隔着一匹高头健马与一辆素色马车。
“殿下,希望你信守承诺,三年之内再不犯我大邺国土。”马背上,身着黑裘英挺傲岸的男子沉声说道。
“自然。”车内,白衣男子微微而笑,自有一番风华,“也望陛下守诺,三年之内不向我东庭兴兵。”
“一诺千金。”夏侯渊傲然回答。
司马如含笑点头,吩咐道:“出发。”
车帘被放下,马车徐徐调头,长风呼卷起平原上的雪,也卷起那层挡风的车帘,就在那帘子起落的一瞬间,司马如眼眸中映上远处那一身黑衣的女子。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或许,一别就是一生。
然而,他却笑容轻暖,眸色悠长,只因他看到,她的眸光在此刻亦是遥望着他,甚至,在风起帘开极短的一瞬,与他的轻轻相接,一贯的平静清冷。
刹那间,他听到雪花飘落之声,这声音只开在心间,宁静而优美。
哪怕此生再无见面之时,亦是无憾。
天地辽阔,雪花飞舞,马车最终消失的茫茫雪原之中,银色汪洋如潮退去,最终,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身后有马蹄声缓缓靠近,夏侯渊眺望着眼前那一片苍茫旷野,一抖马缰:“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看堰门修好了没有。”
自从司马如被“请入”边军营之后,两军交战就此停歇,被何以念炸毁的泯江堰门便进入修复期。
虽然支流被扩大了十数倍,但若长久任泯江水泛滥,用不了几日也会成为祸害,幸好何以念炸坏的只是堰门的闸门,不是堤坝,修起来不算太难。
自战停之后,楚清欢还是第一次来,放眼望去,湍急的泯江水奔流不休,水声哗然,全不若原先的寂静无声。
未见有人修筑工事,上千名士兵全集中在闸门旁,手撑闸门,手执令旗的指挥官站在高处,神情肃然。
“关闸!”随着一声高喊,令旗重重挥下。
齐齐一声吼,全体士兵合力,缓缓推动着沉重的闸门,将泄洪口一点点收拢。
“阿欢,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夏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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