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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墓云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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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遇见个能与你出生入死的人,便是没白活。我俩死去活来了四回,这样的人,这辈子我都遇不到啦!”
苏子鹤的嘴角难得的扬起一抹浅笑,他将沐承恩手腕间的伤口绑好,轻轻落下,笑着说了一句:“是啊,你俩这命,都够悬的……”
…… ……
沐夜要走的事,崇华山上没有人知道,只有云川,所以,为沐夜送行的,也只有他一人。
天刚黑,云川来到了沐夜的院子,这天的晚饭很是丰盛,可是沐夜一口未动,她也知道不该浪费粮食,只是,就是一口也吃不下。沐夜走出屋子,云川负手站在院子里,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
“吃好了吗?”云川淡淡的问道。
“嗯。”沐夜点点头,走到他身边。
“那我们走吧。”云川为沐夜引路,两人并肩走出了院子。
这天夜里没什么风,月笼罩在朦胧的云里,时隐时现,走过竹海的时候,林间森森暗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云川似是早有准备,他掏出一个夜明珠,托在手里,那翠绿色的光像是聚成一团的萤火虫,将两人脚下的路照亮,那光柔柔的,直视它也不会刺眼。
沐夜心中暗道:他,曾经是太子呢,像这样的宝贝,自己一生都不曾见过的,可是,于他来说,不过平常之物罢。
穿过了竹海,南面的山头上吹来一道晚风,清清凉凉的,月刚刚露出半个脸,云川收起了手中的夜明珠,将它放进手中提着的一个包袱里。
没走多久,两人就来到了乾洞,洞里凿壁有光,可洞口处有些窄,云川与沐夜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下了石阶,石壁上的月光又暗了,云川拿出火折点亮了石壁上的灯。山洞一下明亮起来,沐夜这才发现,面前是一面石壁,上面刻着许多看不懂的文字和图画,云川摸了摸那石壁,笑着对她说道:“这叫星宿壁,上面刻着二十八星宿,四灵兽,和云笈七签。”
沐夜不懂,只是点了点头,她瞧见云川掏出一个铜环扣在了石壁上一个环形的凹槽里,接着转动了一下。
“轰隆。”一声,石壁缓缓打开,后面是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里面看上去很深,像是无底的洞。
“这就是下山的路。”云川轻声说道,他的语气很淡,却也叫人听不出是悲是喜。
沐夜点点头,接着墙壁上的光,又看了眼云川。此时的他,面沉如水,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明眸微弯,也在安静看着沐夜。
许久,沐夜都忘了那静是静了多久,只听到云川轻声说了一句:“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做,等这事完了,我去找你。”
沐夜眸光忽明了一下,又将那波光掩下,她垂下头,想了想,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挣扎些什么。
云川没再说什么,将手里一直提着的包袱交到沐夜手中。沐夜微微怔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这山洞低深,久不见天日,恐有沼气,你若觉得黑,就拿着明珠,不要随意生明火。”他替她想的十分周到,准备的更是齐全。
沐夜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她感觉到那包袱有些沉甸,知道这包袱里定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应都是云川精心为她准备的。只是,他不说出口而已。
沐夜抬起头,又看了他一会儿,石壁上橘色的光映在云川的侧脸上,灿如朝日,云川的眼,他的唇,沐浴在柔光中,他的五官精美的巧夺天工,他的声音温润如水,还有他的心,玲珑剔透。沐夜想起,这一路走来,云川身边有许多人,倾慕他,将他奉做神仙,愿意为他出生入死。该有多少人羡慕着能够陪在云川身边的自己,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到她这样的待遇。
她如何担得起他这般的用心。
沐夜心中一沉,轻声说道:“云川,我走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你不欠我什么了……”
云川的心猛地紧了一下,他凝着沐夜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一丝落寞在他的脸上转瞬即逝,他勉强地凝起一笑,淡淡说道:“即便你这么说,我还是会去找你。”“沐夜,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的。”
沐夜惊诧,不是为他的话,而是,这是云川第一次直接唤出她的名字,而不是叫她‘沐姑娘’。
“你和我在一起,总遇不见什么好事。”
云川笑。“遇见你,就是好事。”
沐夜知道自己辩不过他,直言又道:“你帮我,我很感激你,你救了我和承恩,我铭记于心,发生那么多事,你还是愿意相信我,我想,我对你的谢,已经很难说得清了。可是……”沐夜顿了下,她的左手紧紧握住了右手的手腕,血色的莲花传来缓缓的脉动,她抬起头,再次看向云川,看着他温润如玉的面庞,轻轻,说道:
“云川,你是活在云端的人,而我,活在墓里。”
沐夜的话很轻,轻到,风一吹就要散开一样,可那轻声,还是被云川听去了。
乾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云川凝神听了会,是一群崇华弟子,七八成群,正向着石洞深处走下来。
“走吧。”云川说着,一手扶在石壁上。沐夜点点头,走进了石壁之后的地道中。
云川缓缓转动了手中的铜环,石壁开始移动。云川看着眼前渐渐暗去的沐夜的脸庞,脸上扬起一笑。石壁闭合的很快,沐夜的心同那突如其来的黑暗一样,瞬间黯淡了下去。
“噔”一声,石门闭合,二十八星宿宁静地浮现在眼前。
云川的手还停在石壁上,五指扣着铜环,幽幽的,对着脸前的石壁,终道出一句:
“你若不愿出来,我便去墓里陪你。”
黑暗里,沐夜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她望着无尽的黑暗,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恐惧。脸前的石壁明明看上去那么厚重,可是,为什么,如此厚实的墙壁还是没有挡住云川的声音。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沐夜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连手腕间的莲花也变得有些发烫,她愣愣地拿出包袱里的那颗散发着柔光的明珠,黑暗中,她的身体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必看通知:】阁子得了叫做散粒肿,什么腺体囊肿的,我滴了几天眼药水,最终,医生说还是要做手术,现在已经没法看了,很丑。医生说四五天就能好,阁子尽力啊,手术完了看恢复,俺想,肯定不会超过五天。
对不住大家了,咱一恢复,定第一时间来更新!!!鞠躬,再次鞠躬,希望大家体谅。
、地道·信物
地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细小羸弱的身子在潮湿阴冷的地道里瑟瑟的颤抖着,那一年,沐夜只有四岁。
记忆中,那是个可怕的地方,沐夜蜷缩在黑暗中,她听到泥土深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夹板的缝隙里有人群喊叫的声音。她等了好久好久,在黑暗中颤抖了好久,直到,面前的木板终于被掀开,母亲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泛着惨白,她的发丝凌乱,只有她的眸光,坚定如常。
“娘……”沐夜伸出手,着急的想握住西琉的手臂。
西琉却未看她,只转过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我将沐夜送去子鹤那里,我就回来,你要等我,一定要活着,你若死了,我定会去下面找你的。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要死。”她紧攥着那人的手,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
那个男子伸出一只大手,抚着西琉的头发,那样的轻缓柔和。“西琉,你瞧,阿希还小,她还需要娘亲的照顾。我若不在了,她便只有你了。”
沐夜听到了爹爹的声音,挣扎着从地道里向外爬,可是,她的身子太小,爬了两下连木板都没有摸到就跌落回了地道里。
“娘!”沐夜着急的呼唤着,并挥舞着双手。西琉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复杂,她咬着牙,再次坚定的回过头,急促的声音说道:“君香,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任何人,唯独你……不行!”
西琉流着泪,紧紧的攥着眼前那男子的衣角。
“西琉,你看看……”男子转过西琉的肩头,将她的身子面向沐夜所在的地道内,他平和的声音又道:“你看,阿希在那里,她就是我们在一起的证明。西琉,现在开始,你要守护的不再是我们的爱情,而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充满了疼溺,像是在安抚一个躁动不安的孩子。
门外的嘶喊声越来越近,沐夜眼前一暗,母亲温暖的身子便将她抱了起来。
“快走。西琉,答应我,再不要回来,给阿希改个名字,再不要提百香二字,把这里的事,都忘了。”
“嘎。”一声,木板被闭合,黑暗重回。沐夜闭上眼睛,紧紧抱着母亲的手臂,却不敢动。
也不知母女二人又在这黑暗和嘈杂声中又默默的呆了多久,许久之后,沐夜感觉到脸前有几滴温热,接着那温热缓缓流进她的唇边,咸咸的,那是泪水。
沐夜意识到那泪水不是自己的,而是母亲的。她的记忆中,母亲,是没有泪水的,于是她慌了,匆忙的环抱住母亲的身子,急声说道:“娘,娘不哭。”
西琉垂下脸,她回抱着怀中幼小的沐夜,颤抖的身躯低泣道:“是我的错,这一切……全部,全部都是我的错。”
那一刻,沐夜真的很怕,不知缘由的,只是又怕又心痛。后来,西琉背起沐夜,两个人顺着地道走了很久很久,沐夜只记得那时的她在母亲的背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道往复了多少次。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再见洞外的阳光时,沐夜捂着眼睛缓了好久。西琉背着沐夜,站在山洞外,又渴又累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难之后,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机,又逢故人。
那人牵着一匹马,他像是在这里侯了很久,久到在这荒郊野外过了夜,身上的盔甲还沾着些许的露珠。他递来一个水囊,阳光下笑的很是豪气,看着一身狼狈的西琉,说道:“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沐麟?”西琉后退了几步,防备的将背上的沐夜藏在了洞口处的阴影下。
“我不会伤你的,西琉,这你是知道的。”沐麟笑着,继续将手中的水囊递上前。
西琉阴冷的目光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泛起寒冷的一抹讥笑:“是,你伤我也是白费,我一没有你们要的玲珑心,二没有邪物白血,就是把我一身骨头拆散了,也不过腐肉一滩!”
沐麟缓缓蹙起了眉头,不再勉强,收起了手中的水囊。“西琉,我没有恶意。”
“是吗?西皇不远千里出兵南下,给我们冠上邪教的名号,烧山屠族,你是领军大将,却还敢在这里说没有恶意?哈哈哈哈,沐麟我告诉你,你要杀就杀,此时你杀我,我反倒觉得痛快!”她的笑寒冷至极,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的,直击人心底。
沐麟心痛的表情看着她,许久,牵过身边的马,走到她身前,说道:“我就是怕你这样看我,四国入百香谷时,我请愿退出,我宁背欺君之罪,也不想见你此时这副模样。西琉,我对你,从未变过。骑上这马,带着孩子,走吧……”
西琉怔了下身子,她低头看看沐麟递上来的缰绳,又看了看沐麟那明朗的眸光,她缓缓伸出了一只手……
“噌。”寒光乍现。沐麟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她是要来接缰绳的手居然夹带着匕首,锋利直抵在沐麟的颈间。
“你真的以为我会信你吗?我太了解你了,沐麟,你一直都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你敢说,四国发兵百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沐麟不动,冷静的目光看向西琉,低沉的声音说道:“与我无关。”
刀刃不退反进,逼出一道鲜红。“你敢发誓吗?”
他伸出手,四指朝天。“我沐麟指天起誓,四国发兵百香屠族一事,与我无关,若有虚言……”沐麟微顿,他深沉的目光由远处落回西琉的脸上,继而又道:“若有虚言,叫我沐家断子绝孙!”
西琉手中的匕首一怔,面上的惊色一闪而过,接着,她眸光中的寒气渐弱,她轻轻的收回匕首,将沐夜牵到了身旁。
“西琉,如今百香一族已定为邪教,四国通缉,你随我回去吧,我定会护你们母女二人周全的。”
西琉摇了摇头,她拿过沐麟手中的缰绳,她抬头再看向沐麟时,眼中不再是之前的寒气与杀意,而多了几丝的落寞。
“沐麟,再帮我一件事,今天,你就当没有见过我。”
西琉将沐夜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了马,她抓住缰绳,居高临下,看着沐麟,又道出一句:“四国屠族这一天起,我西琉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沐麟,你便是得到了我,也不过是个躯壳,忘了我吧。”说罢,手中一抖,驱马而去。
那时的沐夜回过头,沐麟就站在原地,一双微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们,两只手紧握成拳。就连他身上一个细微的颤抖都似是在叫嚣着,他是有多么疯狂,多么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这个女子,哪怕……她已为人妻,哪怕,她只是一具躯壳。
“嘶。”沐夜听见母亲发出一记闷声,抬头看去,只见西琉的脸色愈加的惨白。
“娘,娘你哪里痛?”沐夜紧抱着母亲的腰。
西琉的额上是密密的一层细汗,她一只手握着缰绳,另只手缓缓附在了下腹,抽痛随着她在马上的每一下颠簸变得更重。沐夜像是看出了母亲的不适,双手紧捂住西琉的小腹,脸贴在她的怀里,泪眼迷蒙。
…… ……
漫长的地道的尽头,是出口;无尽的黑暗,总会迎来光明。
沐夜擦了擦额上的汗迹,她闭上眼深吸一气,再睁开,眼前是一片朦朦的绿光,那是她手里握着的夜明珠发出的光芒。
地道里暗无天日,难分昼夜,她觉得自己已走了大约两三个时辰,除了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什么都没有。沐夜索性坐在石阶上休憩一会儿,借着手中的绿光,她打开手中的包袱。
包袱里面放了三个木盒,两个荷包,一个纸包,一个水囊。水囊里的水灌得很满,沐夜却喝的很省,纸包里透出诱人的香甜气味,沐夜猜到,里面定是点心。两个荷包都沉甸甸的,一个是红段子布的,一个是金线云绣,红段子里装的全是一锭一两的碎银子,整整一包;金线的荷包更沉一些,沐夜倒在手心里一看,竟是之前见过的那些玲珑别致的金珠子。此时的沐夜不得不再次感叹云川的细心,他曾对沐夜说过财不露白的道理,红段子是叫她平日生活里用的,金线的荷包是要她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他事事都为她想的周到,这份用心,叫人如何不感动。
收起珠子,沐夜拿起身旁的那三个木盒,最大的木盒里,四四方方八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是都有一个小瓷瓶,沐夜一一打开闻了闻,却禁不住嘴边扬起一笑,里面大都是跌打、刀伤、火伤、解毒的药,还有一瓶是内丹续命吊气的。沐夜想起他们二人一路走来,受伤如同家常便饭,云川这个药盒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直到沐夜拿起最后一个瓶子,她刚打开瓶塞,还未凑到脸前,手中愣了一下。
血契草、三芎、火结草……这些草药,这味道,沐夜再熟悉不过了,这药世上该无第二人知晓的,这药,本是她独创的。
这药是沐夜为了抑制身上的血灿莲花之毒攻心,她用了许多年才制出来的。沐夜最后一次毒发,云川也在场,那时她翻箱倒柜的就是在寻这瓶药。后来,沐夜失去了意识,她自然不会知道,云川将她抱去床上,然后寻到了那空瓶,他不但记住了其中的药草,还成功制作出来。
沐夜将手中的药瓶放回,心中无限滋味泛上,那股浓烈像是堵在了她的嗓口,上不得,下不去,叫她那有些难受。
第二个木盒打开后,沐夜又是一惊。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竟又是个老相识,是当初苏子鹤传给承恩的那只‘射月晗苍针’。最后一次看到它,还是在卞园的火海里,再次拂过一个个针槽,抚过皮革上的纹路,熟悉的触感,却仿如隔世。沐夜拿起射月,利落的套在了左手腕上,她低头再看仅剩的最后一个小木盒,细细长长,对里面的东西,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她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张纸,纸上还压着一块椭圆的石头,那石头是半透明的黄色,有些像琥珀但比琥珀还要浑浊一些,说它是石头又十分的轻,沐夜捧在手里细细看着,那上面凹凸不平的地方,刻着一个云字。沐夜这才猛地想起一物,这颗明黄色的石头原本是嵌在云川凤鸣剑上的。沐夜带着疑问,展开了那张纸,这才明白,原来这黄色的石头是个信物。纸上详细的列明了数十个地方,而这些地方各有其不同的功能,譬如梅镇的虹玉楼,纸上写了个名字,茹芯,后面接着写道,通晓梅镇各种情报;荆北城万福绣庄,于万安,荆北人脉关系网,等等等等。沐夜一一看过,接着将那黄色的石头收在了怀中。她长长叹出一口气,将眼前的东西一个个重新收回包袱内,背上包袱,重新启行。
地道里的路,如同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犹记四岁那一年,她蜷缩在黑暗中,自己一个人彷徨无措,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漫长,只是,此时的沐夜,步步坚定,她的眸中映着柔和的光,嘴边,泛起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笑,就这样,独自在黑暗中前行……
…… ……
云川走进白萧萧的屋内,那时玄玉正在侍候白萧萧服药,白萧萧听到云川的声音,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玄玉端起空碗,向云川告退。
“等一等。”云川说着,拿起玄玉盘中的空碗,凑到鼻前闻了闻。玄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慌,白萧萧听到了动静,亦疑惑的问道:“云川,可是有什么不妥?”
云川将手中的碗放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若是有什么,师叔应比弟子更先察觉到的。”接着,她对玄玉摆了摆手。玄玉松下一口气,却还是提着心,赶紧溜出门外。
云川刚走到白萧萧的床边坐下,便听得师叔的轻浅的声音说道:“沐夜呢?走了没有。”
“师叔放心,她已平安下山。”
白萧萧闻言欣慰的点点头,她迷离的目光直视着帐顶,又道:“你走后,我想了许久,我越想越觉得你的话是对的。记得那次宴会上我与沐夜动手,她的力很足可是气却略弱,内力修为远不及外力,而那天夜里伤我的那人,那速度和力量虽尽量压抑,却还是胜过沐夜不少。还有一件事,也叫我觉得蹊跷……”
“是什么?”云川凝眉细听着。
“我当时不止听到了那个‘沐夜’的声音,而且,还握到了她右腕上的那朵‘莲花’印记。那个血灿莲花可以说是沐夜独有的记号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她上来搀扶我时似乎是有意让我触到那个印记的,若果真的是沐夜,试想想,这样的记号,她避讳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主动让我摸到?”
云川点点头,眸光中却含了一丝笑意。“师叔观察入微,说的也极在道理。”
“不,说来我很是惭愧,毕竟,我是真的怀疑过沐夜的。”她伸出手,云川像是体会到了她的用意,于是同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那支细手。
“云川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有这么多的怀疑、猜测,你却还是坚定不移的相信她,这份信任,是世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白萧萧的目光游离,似是凝着云川,又像是游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似是,看到了往昔故人的身影。“云川,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你们之间的这份信任,可以一如初始。”
“是,师叔。”云川笑着,回握着师叔的手。
白萧萧似是累了,手中的力渐渐松下,渐渐合上了眸子。云川为她掖好被脚,又把过了她的脉,终起身离开。他轻合上房门,刚转过身,三个黑衣从黑暗处闪出,俯身静立在云川身后。
三个人同是一躬,云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院中走了几步,伫立在墙外偏僻的小亭里,低声问道:“查到了吗?”
其中一个黑衣立即从怀内掏出一封信,双手送至云川身前,一面回道:“之前公子吩咐过要盯着沐盼盼,属下寸步不离,沐盼盼偷送往山下的这封信,属下早就截下了。”
云川结果书信,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查到是谁给沐麟送去的消息了吗?”
“没有,但是按日程来算,应该是公子和沐姑娘上崇华山同一天,而且,定是崇华门内之人。因为这期间内,属下留守山上,未有外人出入。”
“好,我知道了,另外,多派些人在我师叔这里,记录下每日都有谁来探望,记下时日,和每次的长短,每天子时,送去我房内。”
“是。”黑衣人利落的回道。
“辛苦你们了,先下去吧。”
黑衣人来去无踪,很快又消逝在树影间的黑暗中。
云川静立在亭下,他垂眸看向身侧,手指抚过的剑鞘上,一个拇指大小的凹槽。轻浅一叹,默默无言。
剑心拆两半,一佥一刀,只愿她安好,上佥佑她,刀剑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多舛啊,术手以为好了,两只眼一直出青绿色发还黄的东东,擦出来就清楚,然后一会儿又模糊了。。。这两天还在不停滴氯霉素,不知道何时能好。
不过!好消息是,阁子还会继续更文,不耽误,不耽误~~~
、青楼·白血
“天字七号房,诚惠,一两二钱。”
沐夜从红段子的荷包里掏出银子递给他,伙计麻利的找了钱,沐夜收好,紧了紧身上的包裹上了楼。
这是进梅镇的第二天,沐夜始终没有找到承恩和白泥他们,下山之前他们曾经约定要在梅镇的万花街上碰面,沐夜昨日已经在万花街的桥头等了整整一日,连进食都不敢离开,却依旧没有等到他们。
有师父在,加上白泥的轻功,俺说下山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为什么还是等不到他们,莫非,是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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