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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的逆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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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膳过后,伍洁草让人准备了祭品,他带着魏风凛和惠三冠一起去了盛誉斓的坟前,将祭品摆好,每人给盛誉斓上了三柱香。伍洁草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对着坟头说到:“相公,如今我已经找到很好的归宿,他们都很疼爱,你的心愿完成了,我也会好好珍惜眼前人的……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也许你已经投胎转世,只留给了我一世的回忆。来生,千万别再像这辈子这么善良,要对人好,也要分人的……如果再遇上枫林早那样的混蛋,就敬而远之吧。你看,时光交错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再活多久,若是久一些,或许来生遇到你,已经比我大了两三个轮回,或许你早已有了枕边人了吧……但我相信,缘分未尽,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遇。”
祭祀完之后,三人一起回去了,如果从此三花并蒂,也将是一段好姻缘,然而,上天总有一些奇妙的安排,让人猝不及防。
、似是故人
大概是因为去祭拜过盛誉斓,当天晚上,伍洁草就梦到了他。他穿着在军队时的衣服,拿着武器,对伍洁草倾诉相思之苦……梦里的伍洁草看着他,不禁眼泪婆娑,却哽咽地说不出话,他说他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接着他的戎装就变成了普通的衣服,虽然他不再那么英气,却有了另一种风格的帅气。
盛誉斓似乎倾诉完了,转身便走,伍洁草终于叫喊出了他的名字,将手伸向了他,他回转过头来,握住了伍洁草的一只玉手……接下来,是深情的对视也好,是热烈的拥抱也罢,只要是和他,伍洁草便会感觉这是天大的恩赐。只可惜,梦到这里,她便醒来了,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
“娘子,你怎么了,你喊誉斓兄的名字了,莫不是梦到他了?”惠三冠问道。他摸了摸伍洁草的额头,虽然她因为太紧张了而流了好多汗,还好并没有发烧。
“是啊……”伍洁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她好不舍得,她好希望能接着刚才的梦,继续梦下去,哪怕这是虚空的,但至少,也会让她觉得欣慰满足。
伍洁草一整日都没有起床,甚至连早午饭都没吃,可是盛誉斓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梦中。天黑时分,她恹恹地起来洗漱,吃饭。门口的守卫来报,有人要求见她,却要她亲自迎接。一旁的魏风凛眉头一皱,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或者那人根本就是有什么猫腻!
“霓儿,我陪你一起去,以防他来者不安好心。”魏风凛说罢,便和伍洁草一起去了,惠三冠留在了这里。
山庄门外,一老者须发皆白,道袍加身,手拿拂尘,道貌岸然。见伍洁草和魏风凛过来,便作揖道:“见过少庄主,见过魏武士。”
“你认得我吗?”魏风凛诧异道。他可不曾认识什么道士。
“贫道神机妙算,看二位神貌形态,自然知道身份。”道士缓缓说来,淡定自若,他接着说道,“贫道吴法天,有要事前来与少庄主相见。少庄主日夜思念的人,如今就在眼前。”
吴法天说罢朝一边走去,伍洁草这才注意到还有个男子在他后面。男子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垂下黑色的面纱。吴法天过去揭开了他的面纱,却见男子双眼被蒙上了布。即使这样,伍洁草也看得出,这个男人像极了盛誉斓。
“我想,少庄主已经心知肚明,至于要不要留下他,全凭您来定夺。其实,他就是您思念的人灵魂转世。那灵魂在投胎的前一刻,一只对你心心念念,不肯放下,如今虽然已经与这肉体融合,只是这肉体,尚未与灵魂真正地合二为一,所以贫道就做起了这牵线搭桥的事情。”吴法天说得自成一套,客客气气,他都好意思这么说了,伍洁草怎么好意思不相信,但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
“开咩玩笑吖?先夫才去世没多久,就算他已经投胎转世,现在也不过是个婴孩罢了。”伍洁草很不理解。她见了太多了坏人,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道士,他不能不防。
“少庄主有所不知,人的肉体有时会损坏,灵魂也一样。盛副将的灵魂,与一个灵魂损毁的人完美结合,所以便出现了你眼前的这个他。”吴法天辩驳道。
“可是,既然只是灵魂交合,为何长得会像?这似乎还是讲不通?”伍洁草依然不依不饶,如果是自己无意中发现了长得像盛誉斓的人,或许会将他带来观赏一二,可是人家主动送上门来,她反而疑心重重。
“天地生人,长相貌似抑或神似者,比比皆是。人死后,三魂七魄分解,和虚空中另一些零散的魂魄重新组合,便成为新的魂魄。所以,长得像的人,前世,抑或是前前世,甚至更久远之前,便有一定的渊源。此人跟盛副将,若是前缘,今生必不会有此等缘分。”吴法天文绉绉的一套说辞,似乎是极有道理。
伍洁草一向不是无神论者,听他这么说,也便松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山庄有请吧。既然你知道盛副将是我的人,为何要将他绑起来,甚至蒙上眼睛,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他是大不敬吗?”
“回少庄主,”面对发脾气的伍洁草,吴法天心中反倒高兴,他依然保持着耐心与温和,“这并不是原原本本的盛副将,是盛副将的灵魂与他毁坏的魂魄结合,但是真要合为一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于我的牵线搭桥,他并不满意,但是我的做法,是按照天意,所以才去了这样的手段。”
“那他叫什么名字?”伍洁草问道。
“澜眷,思念如波澜,盼如花美眷。”吴法天解释道。伍洁草皱了皱眉,道士也是会吟诗的吗,这也太浪漫了一点吧,但是她很喜欢这个名字,也便没有细问。
那夜,伍洁草摆了酒席款待吴法天,伍洁草掀开了蒙住澜眷眼睛的黑布,四目相交的一刹那,澜眷有些惊呆。面对这样的一个美丽风情的女人,男人往往都会情不自禁地赞叹她的美,澜眷也不例外。只是很快,他便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于是板起面孔来问道:“你就是这里的少庄主?”
伍洁草还未答话,却听澜眷继续说道:“我不希望做谁的替代品,更不希望和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所以,同样奉劝你,快快放我回去,否则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你!”
“口气倒是不小,如果你亲眼目睹我怎么整死我那些敌人的,恐怕你就不会口出狂言了。”伍洁草对他很是不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稀罕你了,我要的是货真价实的盛誉斓,我宁愿在他的坟前过夜,也不会对你这个冒牌货狗腿!……还有啊,这老道士又没绑着你的腿,只是反绑了你的手,你为什么不跑?你根本就是贪慕富贵,还跟我装清高。”
“要不是他会定身术,我跑也是白跑,我能落到你这个女魔头手里?伍洁草我告诉你,你快点放我走!”澜眷跟伍洁草吵吵个没完,可是这次,伍洁草倒是没有动气,反而将吵架当成了一种娱乐一般。吴法天在心中偷笑,她能不排斥岚眷,便是他计划成功的第一步。
的确,那个夜晚,伍洁草给岚眷和吴法天安排了上好的房间,最好的被褥,让人对他好生照顾,岚眷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伍洁草,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讨厌吴法天。
夜里,伍洁草躺在惠三冠的身边,单手托住粉腮,长吁短叹。惠三冠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说道:“早些睡吧,看你心事重重的,这样会很累的。”
“相公,你是医生,对人的生老病死都有研究,你告诉我,吴法天说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吗?”伍洁草不太相信,可是她又想相信,如果对盛誉斓的思念,能够有所寄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澜眷澜眷,这名字是表示对盛誉斓的眷恋吗?
“娘子,和魏风凛分享你,是因为我信得过他,他对你的爱,是圣洁的。这个澜眷,当我看到他时,也着实吃了一惊,可是他的确来历不明。如果娘子实在想念誉斓兄,想留他观察,我也不会反对,顶多会吃醋罢了。”惠三冠诚实地说道。对于吴法天那样神奇的说法,他倒是将信将疑,但是只要伍洁草高兴,他又何必介怀是真是假呢?
第二日一早,伍洁草又去招呼澜眷了,虽然她目前并未对他有那种来电的感觉,但是看看那张脸也是好的。而魏风凛,则匆匆忙忙地来找惠三冠了,正和刚刚出门的惠三冠撞了个满怀。
“看你着急麻慌的,出什么事情了?”惠三冠问道。
“你不觉得吴法天和岚眷太过于来历不明么?这些年来,外人想来掠夺这山庄产业的不在少数,可是却鲜有人像吴法天这样精于算计,一下子就敲中了少庄主的软肋。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玄学的存在,但是吴法天这手眼通天的本领,我怀疑是装的,至少昨天他饮酒时,我就觉得不对了。好多道士都是滴酒不沾的,他喝,却又怕醉……”魏风凛阐述着自己的看法,惠三冠出于私立,不和更多的人分享伍洁草,也希望他能找出个好的理由来,赶走澜眷,于是努力地帮他找他话里的差池。
“道士又不是和尚,不见得会滴酒不沾啊,就算是和尚,还有花和尚呢!”惠三冠打岔道。
“总之,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偷偷试探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魏风凛说罢,便在惠三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惠三冠连连点头。
、关系暴露
刚从惠三冠的房间出来,魏风凛就遇到了准备去茅厕的吴法天。魏风凛冷笑:“想不到像吴道士这样神一般的人物,也有上厕所的需要啊,看来还是凡人一个,既然是凡人,就不要去管天的事情,免得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魏武士,贫道之所以成为道士,这完全是上苍的安排,而我所做何事,有些也是老天授意的。我想,昨日岚眷说,他不肯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所以你便十分担心,如果少庄主肯要他,必然不会再要你和惠三冠,所以你感到岌岌可危了吗?”吴法天将魏风凛心中的隐忧一语道破,这让魏风凛有些下不来台,虽然他是担心吴法天怀有其他的不轨目的,但这也的确是自己所担心的事情之一。可是,作为新来山庄的人,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和伍洁草的关系?魏风凛可不相信什么神机妙算!
“吴法天,我警告你,你不要生事,如果你敢对少庄主怎么样,我定唯你是问!”魏风凛的声音不由地太高了。
“被人说破了心事,就提高声音,你吓唬谁呢?我敢叫吴法天这个名字,就说明我无法无天,你当自己是哪根葱啊!”吴法天忽然换了一副嘴脸,不再是众人面前那温驯的样子,反而一副流氓相。
魏风凛愈发地肯定,这个人一定有来头,他对山庄的事情如此清楚,极有可能带着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魏风凛忍不住更加气恼,厉声道:“吴法天,你别以为有澜眷这个筹码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让岚眷当竞云山庄的姑爷,你先问问我的剑同不同意!”
“魏风凛!”魏风凛说完就去把剑,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从他的背后传来,他扶住抽出一半的剑身,回过头去,看到了伍洁草那充满怒意的脸,她继续说道,“惠三冠是正式跟我拜堂的姑爷,他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澜眷的去留?”
“霓儿,你误会了……”魏风凛要解释,可是吴法天却忽就跑到了伍洁草面前请求帮助:“少庄主,魏武士现在的心情贫道明白,贫道不想跟他动粗,否则肯定是两败俱伤,希望少庄主能协调好,不要让贫道的美意变成了血案的导火索。”
“伍洁草,你放我走,你们这里的人就知道打打杀杀,太可怕了,我宁愿娶世界上最丑的女人,也不愿意娶你这样的……”岚眷似乎十分懦弱,看到魏风凛跟吴法天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便口不择言,可他刚才的话深深地伤害了伍洁草,他如此说话,仿佛她连全世界最丑的女人都不如。伍洁草一把扣住了澜眷的喉咙,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着和盛誉斓一模一样的脸,她现在就掐死他。可是也许是惯性使然,岚眷口中剩余的两个字也吐了出来:“……美人。”
宁愿娶世界上最丑的女人,也不愿意娶她这样的美人。这话让伍洁草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至少,岚眷是承认她的美的。
“本少庄主何时说过稀罕你做相公了,跟先夫比起来,你算个鸟蛋啊,你真是不配这张脸!告诉你,本少庄主只会娶男人,不会嫁男人,你别自作多情了!”伍洁草尖牙俐齿,在说话上一点都不肯吃亏。由于情绪太激动了,她的手也不由地用力起来,当她看到岚眷的脸憋至发红,猛地放开了手,岚眷捏住喉咙咳嗽了几声,转眼却又冲到伍洁草的面前:“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跟你们这种人一起生活,真是太无趣了,我宁愿死!你杀了我呀!”
“滚,癞皮狗!你今天就和吴法天卷铺盖走人,不就是为了博我一笑,获得赏赐吗,带上你们想要的金银滚蛋吧!”伍洁草泼辣起来,也不是只会行刑那么简单。看到这发脾气的样子,澜眷倒是觉得她有几分可爱。比起那些整天黏着自己,想倒贴的女人,伍洁草真真是与众不同。
吴法天见情势不好,一边拉着岚眷离开,一边对伍洁草说:“少庄主,你们两个,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而且贫道从你们的命相里得知,你们这一生都是欢喜冤家,三天如胶似漆,两天一小吵,说真的,作为旁观者,贫道倒是觉得挺有趣呢!您先消消气,我先把他带走,让您眼不见心不烦。”
看到这两个人离开,伍洁草看了看魏风凛,他的手还握着那出鞘半截的剑,于是她的火气又撒到了他身上:“魏风凛,你究竟想搞什么?上次惠三冠大腿受伤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了,难道这次你又想杀了澜眷?”
“我没有……原来你根本一直都在怀疑,惠三冠受伤是我干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我真是很伤心,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你对我的那些好,难道……唉,算了。但刚才,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魏风凛不希望再被伍洁草误会了。
“你不必解释了,澜眷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伍洁草说罢便快步离去。魏风凛挠头,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从前虽然爱慕她,却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那时的他们是非常和谐的,可如今,自己越是想靠近她,就被弹出去越远,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天晚上,惠三冠借要和魏风凛饮酒之故,没有和伍洁草一起睡。这两个人一起去澜眷的房里吹了迷香,扎破了他的手指,也去吴法天的房里如法炮制。当这两个人的血滴在同一个碗里的时候,两滴血相溶了。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吴法天和澜眷是父子。
魏风凛一直觉得,吴法天和岚眷的来历不会太简单,而且他们说话的表情非常像,这让人不由觉得奇怪。通常,父母生人,孩子的五官,要么有一部分像父亲,一部分像母亲,要么五官且随父母之中一人,说话的表情又似父母之中另一人。所以,魏风凛怀疑这两人有血缘关系,也便来验证了。
当魏风凛和惠三冠一起向伍洁草陈述了这个事实之后,伍洁草雷霆震怒,抱怨道:“魏风凛,澜眷如今少的不是一根汗毛,而是一滴血,甚至更多。仅凭你一面之词,你就说他们是父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少庄主如若不信,咱们可以当堂验血。”伍洁草说道。
天亮之后,伍洁草叫人将吴法天和澜眷带来,提出要验两人的血。吴法天和澜眷面面相觑,澜眷忽然跪倒在伍洁草面前,痛彻心扉地说道:“少庄主,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骗你的。我根本不是什么盛副将转世,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知道我跟盛副将长着神似的面孔,所以才会起了这样的心思,他完全是希望许我一个未来,才会出此下策,少庄主,求您饶了父亲。我一直都求您让我离开山庄的,我对您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哦,你没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好吧?”伍洁草问道。
“没有。”岚眷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对我没有丝毫非分之想,这不是证明我很没魅力吗?”伍洁草将他一军。
“不不不,您美得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是我跟父亲来路不正,实在配不上你,如今既已东窗事发,只求您能饶我们一命。”澜眷这低声下气求饶的样子,跟盛誉斓英勇无匹的气概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是如此,甚好,本少庄主并不讨厌你,甚至还有点喜欢你,用这种方式举荐自己,也不见得是坏事。你且留下来吧。”伍洁草说道。吴法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今日他们撕破脸皮,虽然自己武艺高强,只怕也逃不了这山庄,自己所有的计划,也便弄巧成拙了。
“好了,你想证明的事情,现在已经证明了,那又怎么样呢,吴法天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竞云山庄的姑爷罢了,没别的。”伍洁草对魏风凛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有多大度一般。
“可是,霓儿,我总觉得还有一些不合理之处。吴法天既然不是道士,又怎么会对山庄的事情了如指掌?”魏风凛想乘胜追击,将这父子二人的底细查个一清二白,可是伍洁草却怒了:“魏风凛,你够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风凛虽然很受打击,可是伍洁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实在不能再遇到更多的坏人了。只可惜,她阅历虽多,年纪尚浅,有些事情并未能让她真正地成熟成长起来。魏风凛有义务保护她,他要保证,吴法天父子二人,不会有更多的企图。
“我想魏武士应该知道,有的和尚是有了妻儿后才出家的,而我也是半路出家的道士。也正因为儿子由他母亲一人抚养长大,他母亲已于前些年过世,我才会如此抱愧,不择手段地给他铺就未来。至于对错,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吴法天保持着他一贯的口吻,魏风凛怒火中烧,只觉得他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东窗事发
魏风凛与伍洁草不欢而散,他很心痛,他受不了伍洁草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而吴法天,却是庆幸不已,这天夜里,他在澜眷的房间里,不无欢喜地对澜眷说:“你一定要稳住少庄主,让她和你成亲,成亲当夜,我便放天雷花信号,引我们的人打入山庄。”
“可是,山庄的铁门真的非同一般,你觉得他们能开得了吗?”澜眷皱眉问道。
“咱们有能打开千斤闸的大力士,而我又能做内应,从里面打开。再说,咱们也不乏轻功好的人,打下竞云山庄,没你想象得那么难。”吴法天格外自信,胜败得失在此一举,如果能立下赫赫功劳,以后他便可以平步青云,甚至做上帮会的二把手交椅,当然,极有可能,他连会长都能取而代之。总之,前进一步是路,后退一步也是路。
“可是……”澜眷还有话要说,却被吴法天打断:“你这样畏首畏尾的,何日能成大事?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的将来铺路,我百年之后,你在帮会里也能有点地位。”
“父亲,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你放了我吧,我根本未曾了解过这个帮会,直到母亲过世那一年,我才知道原来父亲还活在世上,可是父子重逢后,你便一直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可你知道吗,我只希望过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就足够了,那也是一种幸福啊。”澜眷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潮涌,将这些心里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他深深记得母亲那充满思念与失落的眼神,可是父亲呢,澜眷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原来一直在异想天开地想功成名就,若是通过正途也就罢了,原来他所靠的,便是一位地去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他连妻子都失去了,澜眷不忍心让他再失去儿子,才会勉强认这个父亲,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帮他做事。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吴法天忽然正色道。他一直觉得,女色是最耽误前程的事情,所以要拿得起,放得下。妻子坐完月子之后,他便毅然离开了家,许多年都不曾返回,他觉得像他这样志在四方的才是真英雄。如今,他已经加入一个秘密帮会,这个帮会向来是英雄不问出处,如今吴法天相中了竞云山庄这块宝地,便在帮会献智献勇,希望带儿子立下大功。虽然他的阴谋的最终目的是做帮会会长,即使不能密谋成功,但若是夺下山庄,也能让儿子能配得上会长的女儿,他便可以继承整个帮会的财富与权力。
“是,我是看上她了,我看得出来,她对我也有意思,所以,父亲,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幸福,就让我和她随缘,好不好?”澜眷尽量以商讨的语气分父亲说话,可是吴法天却怒其不争。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想啊,只要你表现得好,会长的女儿会嫁给你,到时候帮会是你的,竞云山庄也是你的,一朝权力在手,你想要多少女人都成,少庄主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现在,你必须和我一致对外。”吴法天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可是澜眷却开始了反抗,他希望父亲是一名慈父,可吴法天偏偏不是,他爱慕虚荣,贪得无厌,澜眷说过他很多次,可是没用。
“难道当初你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枉她思念了你这么多年,还经历难产,为你生下儿子!”澜眷的顶嘴让吴法天很不愉快,他猛地给了澜眷一个耳光,片刻的静谧之后,澜眷接着说道,“我还认你这个父亲,完全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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