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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则 作者:繁华歌尽[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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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后惩戒姜御侍的事情,仍是不胫而走,在后宫里,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言。
第二日卫瑾身体爽利了不少,张开眼,就见皇后守在榻前,温存体贴。
他撑起身子靠着,牵扯的疼痛令他顿了一顿。
回想起昨晚激烈的情形,而令自己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竟然是郑秋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记得如此清晰。
合着冯渊探来的所有进出鄢秦侯府郎中的消息,事实的真相,昭然若揭!
他笑的肆意俊美,却教皇后看直了眼,连连相劝,“陛下病体未愈,要仔细身子,莫要使力。”
卫瑾扫过她精致的面容,轻轻推开,“皇后辛苦了,回去歇着罢。”
皇后没想到自己彻夜未眠的守护,竟换来他的冰冷相对,心下忿然不能平复。
她端来煎好的药,“后宫理事昨儿就暂时托福了贤妃妹妹,臣妾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服侍陛下。”
这样的话,只怕听在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耳中,都是感人肺腑的情谊,但是卫瑾早已对她心冷,看了透彻。
“听闻你昨儿惩戒了姜氏,可有此事?”他锐目划了过来,皇后一顿,微扬起脸,“臣妾都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并无错处,陛下难不成还要偏袒于她?赐婚武安侯是您亲口下的旨意,大婚吉日就在三天之后。”
卫瑾并没接她的话,淡淡道,“身为皇后,本该母仪天下,你却气量狭小、以公徇私,朕对你很失望。”
皇后脸色一震,将药碗散了些许,回过神来才道,“臣妾替表哥打理后宫,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您不能如此绝情…”
“好了,下去领罚罢,昨儿你赏了姜氏甚么,就教宫正司依照着来便是。”卫瑾下了逐客令,皇后无言辩驳,只是冷笑了几声,拂袖而去。
虽是处罚,但宫人都知皇上不过是想刹剎皇后锐气,到底是不曾下手。
但仅仅是这个消息,已足以让后宫中震慑!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后的几天,皇上并没招姜娆入含元殿。
只留了璇玑等人伺候,众位妃嫔为表关切,倒是轮流探看不曾将歇。
出嫁前夕,尚服局将凤冠霞帔准时送来初棠宫,并数盘珠宝翠玉,钗环颈链,流光溢彩,晃花了眼。
这阵势,极是铺张盛大。
莹霜见自家主子始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猜不出喜怒,只是很配合尚服局的女官,到内室换上霞裙上身。
流火一般的色泽瑰丽,那女子肌肤赛雪,正如灿烂的烟霞入眼生辉。
都说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时辰,便是穿上嫁衣的时候,果然非虚。
吴尚服还没来得及开口夸赞,只闻殿门忽然被从外推开。
再回头,竟然是皇上大步入内。
一时众人行礼跪拜,手足无措,吴尚服打发宫人连忙收拾干净。
“都退下。”皇上开口,谁敢不从,宫人们鱼贯而出,并将殿门闭上。
姜娆仍是拢袖娉婷,站在镜前,默默地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进。
卫瑾凝着她艳丽的装束,不自主地就想起曾经她被人陷害似穿凤袍的模样,也是如此令人心动。
姜娆终于耐不住他灼人的视线,正欲叩拜,却见卫瑾随手执起案台上的银剪,手起刀落,几下便将喜服割了破碎,“明日大婚,即刻取消。”


、58 缱绻

垂眸望着从腰间碎裂成片的嫁衣;姜娆并没有任何慌张;而是顺着裂痕一用力;便在布帛碎裂的清响中,嫁衣如雪片般散落在地,再不成形来。
那笑容极是狡黠;在菱唇边漾开,她笑的艳丽,直直看进卫瑾眼中。
“你根本就没打算嫁予武安侯。”卫瑾声音沉沉,却并非疑问;那笃定中,是带着一丝无奈的释然。
姜娆顺手又取下凤冠;满头青丝落下,她反问,“阿瑾不是也没打算让我嫁给旁人么?”
卫瑾凝滞了片刻,猛然将凤冠挥落在地,上前一步扳起她微扬的下巴,再不多一句话来,狠狠便封住她那张巧言善变的小嘴。
多日的闷气,终于得到纾解的途径,两人似是较了劲儿,纠缠在一处互不相让。
原来这个女子心里一直都如此清醒,卫瑾在心中暗自愤愤的同时,仍是整颗心软了下来。
最终,在他渐渐温柔的体贴中,姜娆只是闭上眼,依偎入怀。
“朕很是好奇,你是何时发现端倪的?”
姜娆拉着他的手,覆在小腹上,“那日帝姬百日宴后,白妃邀我前去探看,许是隐隐间似有注定,两位帝姬分明是一胞同出,但长相却各自不同,文嫣像陛下,玉嫣竟是眉眼间有些神似皇后,我便顿悟,其实人的样貌儿并不一定代表血缘。”
卫瑾挑眉微道,“如此,倒要好生赏赐一下白妃才是。”
姜娆推了推他,嗔着打趣,“陛下是要再赏她个孩子么?”
卫瑾听出了话中的酸意,心情一扫素日阴霾,在遇见这个姜娆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心硬到百炼成钢,但如今面对她,竟是笑颜越多。
卫瑾圈紧手臂,将她抱至榻边,姜娆站了许久也累得紧,索性就仰躺在他膝头,细白的手指调皮地在他脸颊上勾勾画画。
卫瑾见她倒很是得趣儿,便柔下脸色,“即便你的身世是真的,朕也从没打算放开你。”
气氛徒然凝滞下来,提起身世,郑秋凄艳的脸容,突然闪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思量许久,姜娆环上他的脖颈,轻声问,“郑秋,她…”
卫瑾带着薄茧的食指抵上她的唇,封住话语,“她触犯的是朕的底线,若是求情的话,尽可不必多言。”
凌平王当日被救出火场,密送至外城行宫养伤。
他多为外伤,因为施救及时,吸入的炭火不多,性命无虞。失魂香的功效,姜娆当日不过是故意激将,其实只能至人酥软无力、神智不清罢了。
但相对于躯体上的伤痛,只怕兵力尽失,半生筹谋倾覆旦夕,才是最教他生不如死!
慕太妃和英敏长公主已被禁足永寿宫,软禁不许外人探看。
而朝中以镇国将军盛冉和御史大夫庄子青为首,文武并用,一场席卷庙堂的整饬之风涤荡清扫,朝臣换血,日月新更。
不消多日,从前但凡和凌平王一脉有牵连的官员,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九品小官,无一幸免,力度之大,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大理寺一时门庭若市,定案审度,朝臣百官都暗自在心头掬了把汗,原来皇上登基这一年,并非纵容无为,而是早已秘密筹谋万全,等的便是这一网打尽之日!

厚重的木门缓缓从外面推开,斜阳将修长的人影投在青石玉的地面上。
榻上之人双腿绷满绞带,显然是受伤未愈,他连头也不曾转动,声音嘶哑,“皇上打算如何处死本王?要动手便快些,莫要如女子般优柔寡断!”
卫瑾气定闲从,立于榻边俯瞰,“二哥已是败兵之将,毫无威胁,朕又何必落一个弑兄之名,凭白落天下人把柄?”
凌平王额间青筋跳跃,微乱的鬓发下,是一张极是魅惑的面容。
良久,他骤然泄气,精神仿佛也随之萎顿,再不复昔日神采。
情势不再当年,他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又拿什么来同他对峙?
原来,早在父皇殡天的那个雨夜,他们的人生就已注定。
其实当时他不懂,这就是天命,容不得任何人去违逆。
很多事情错过了便是永劫,用再长的时间亦无从弥补,譬如唾手可得的帝位,又譬如,那个令他理智尽失的女人。
当晚濒临癫狂之时射出的致命一箭,却是他们从前所有情分的终点。
卫璃知道,姜娆这一生都不会再原谅自己。
他道,“姜娆是我的人,本王如今一无所有,唯一所求,就是她的人。”
卫瑾利落地回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你都莫要妄想,”卫璃眼神黯淡下去,其实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只不过因为不甘罢了…
卫瑾接着道,“只要你立下信据,永居封地不再回京,不受一兵一卒,否则将失信于天下。那么另一个女人,朕可以还给你。”
卫璃猛然抬头,“郑秋没有死?”
卫瑾只是望着他,目光平静。
漫天火光之中,在他以为生命即将结束之时,模糊中是一团纤细的身影将他从烈焰中拉起,而就在那一刻,梁柱轰然倒塌。
那双紧握的手,骤然断开,而后烟火覆盖,再无声息。
卫璃甚至不明白,自己此刻听到郑秋没死的消息,为何会激动的有些颤抖。
那个女子永远活在姜娆背后,默默地执行任务,甚至到今时今日,他都不曾正眼瞧过她…
却在这几日煎熬之中,反复梦见她的脸。
“她的生死,仅在你一念之间。”卫瑾说罢,转身便走,卫璃突然在身后开口,“但愿陛下能信守承诺。”
含元殿外噤若寒蝉,但见一众宫婢皆是垂首静立。
武安侯入内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殿中却毫无动静。
前些天皇上突然下旨取消赐婚,天心难测,更引得众人多方揣度。
但含元殿的御前近侍却大抵明白其中因由,除了姜御侍,还有谁会能有如此本事?
恰殿门从内打开,一袭白裘悠然而出,预想中的任何一种表情,都并未从武安侯的脸容上显露,璇玑心下一动,为何会突然生出武安侯竟有些释然的想法来?
委实是荒谬。
殿内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高言你进来。”
高言只得硬着头皮入内。
“将金印取来。”卫瑾正奋笔疾书,高言连忙照办,不消片刻,终于停笔。
但待高言看清了圣旨上的内容后,手一抖,险些将金印落在地上。
身为御前首席宦臣,便是冒着杀头的重罪,他也必须要加以提点。
高言笑了笑,只端在头顶,并没往前递过,“恕奴才多嘴,记得陛下曾与奴才说过,您的后宫里不需要太多女人,现如今,倒是有些领悟了。”
卫瑾扫了他一眼,径直取过金印,高言噗通一声跪下,“还望陛下三思!”
“亏得朕一直瞧你聪明透彻,怎地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卫瑾淡淡一笑,“若是需要三思而行之事,那么根本就没有去做的必要。”
高言已是冷汗如流,捧着墨迹未干的册封诏书,送往紫宸宫。
朕初登帝位,姜氏淑仪,常得侍从,弗离朝夕。今册为正一品贵妃,为四妃之首。
授金册金印。

贵妃册封大典,选在元日当天,元日乃一岁之首,是二十四节气中最重要的大日子。
而自古便从未有过如此之事,即便是皇后册封,也不过是择了吉日罢了!
皇上此举,寓意与天同庆,受百姓朝礼,此行昭彰,不费只言片语,便足见对新晋贵妃的宠爱。
尚服局为此次晋封停职五日,不受各宫裁衣制品,专职替姜贵妃赶制吉服、玉鞋,整整十套,从用料上皆是沧澜和玉溪进贡的阮烟罗和冰绡,即便是内衬亦是雪纺紫菱,佐以双股金线一针一毫绣制而成,色泽没有一处不均匀,手感没有一处不丝滑。
初棠宫便从之前默默无闻的行宫,一举成为后宫中的焦点所在。
但却并不似白妃升迁那般,众人相继赶来庆贺,初棠宫十分安静,各宫心照不宣,都是差婢子送来贺礼,便再无下文。
而郑秋,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生死未卜,彻底离开了视线。
皇上对外宣称华音阁陈芳仪突染恶疾,芳华早逝,草草结了案。
姜娆本以为如此,能安心养胎,倒落得个清净。
谁知皇上不知如何做想,每日必来初棠宫一起用膳,若是处理政事的时辰晚了,那便省去同膳这一步,直接同寝。
太医曾言,除了头三个月和临盆前一月,其余时间行夫妻之事,并无不可,只是不可太过激烈罢了。
当日太医令说完此番话语,姜娆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一回头便对上卫瑾那深深笑意的眸子,不由地更垂下头去,佯作不语。
太医令前脚才走,卫瑾已经付诸行动,在男女欢好之事上头,姜娆从来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又加之之前多有磨损,两人许久不曾一处缱绻,此刻自是动情不已。
但身为母亲,姜娆多了份顾忌,便推推搡搡不大情愿。
就连最后被抱到软榻中时,她还在搬出太医令的话来压制眼前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你素来强横,会伤这孩子。”
但听卫瑾只是在耳边说了一句,“如若不做,咱们如何研究出轻柔缓慢不伤着孩子的方法来?”
姜娆以为不过是一时应对,倒也得趣儿。
谁知这便如同打开了一扇门,卫瑾越发尝了滋味,有恃无恐起来。
如此,腹中胎儿日渐成长,如今将近七月,隆起得很是明显,身子也逐渐笨重起来。
卫瑾私下仔细询问了太医,是以每晚睡后,都会将她侧抱在怀中,正巧将她嵌在其中,这样的姿势,很能缓解胸闷之感,姜娆很是受用,只是难为了他如此细心。
想到这里,正在刺绣的姜娆微微走神,便将食指刺破了个小口。
元日将近,卫瑾不单要她自己绣一套用着,还一本正经地下了旨意,要姜娆亲手为自己也绣一套蟠龙吉服来。
这样委实不妥,其一只有在正宫皇后册封时,才可享受帝后同袍的恩泽,其余妃嫔一概没有。
其二,姜娆对礼法不放在眼里,索性从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尽了去,只是在为自己暗暗叫苦,那一针一线不知要耗费多少精血才得!
却不知卫瑾此举别有用意,仍是从太医令处得来的法子,教她专注于刺绣,便可大大缓解临产前的不适和情思倦怠,有利于母子康健。
做了一会子绣活,莹霜端了热汤过来,因为姜娆口味偏酸,是以京城正逢寒冬,皇上便每五日为一限,快马加急从南方蜀地运送新鲜的黄桃和青梅入京,实在馋的紧了,卫瑾偶尔也会允许她吃小碟荔枝,但分量必得控制,荔枝虽大补,但性热,多食可至流产。
但有孕的娠妇最是管不住嘴巴,往往身不由己,变化多端。姜娆如今是一星半点儿的肉味也闻不得,即便是素餐放了油脂烹制,亦是一口也不能沾。
却爱极了鲜果和酸食,羹汤里都要点一些梅子茶才可入口,杨梅干更是时刻备着,睡前还要嚼上一块。
尚食局满足不了需求,便分了两名得力的女官到初棠宫的小厨房上,三餐都依照姜娆的口味新鲜烹制。
卫瑾却是不喜酸食,但如今竟是习惯了她身上带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气息,一日不闻不尝就不能满足,浑身不自在。
莹霜剥好了黄桃,用蜂蜜水沁透了分成小块儿,以小银针刺入,姜娆便靠在贵妃榻上小口小口地尝鲜儿。
殿中银桂花香料磨制的银碳烧的很足,温暖如春光,再配上窗外的红梅映日,好不惬意。
“娘娘,明日四殿下聘娶王妃,您要选哪件衣裳?”莹霜问。
姜娆扶额,卫瑾拒绝了连玥的情谊,为了弥补武安侯,遂将连玥赐婚于四王爷卫沧,卫沧及冠之年,与连玥的年岁亦是匹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若在皇宫,不过是沦为争宠的牺牲品罢了,但在王府,她却是名正言顺的主母。连玥虽然哭了整晚,但到底是想通透了,天下男子,唯得一人心而已。
如今皇上的心里早就住了人,哪里还有她一席之地。
何况四王爷样貌俊逸,人品稳重,没有一点配不了自己,这一段时日下来,连玥竟是十分豁朗,但兄长连珏的话却是愈发少了下来。
姜娆一想到连珏,仍是有些自责,不论如何,虽无情谊,但到底是与他有所亏欠。
明日王府大婚,身为兄长连珏自是出席,若故人再遇,不免有些尴尬。
“替我备好贺礼,便说身子不爽利,心意带到就好。”
谁知话音才落,殿外就有人传信过来,正是武安侯的近身宫人。
莹霜从外头接过请柬,默默递到姜娆手中,“武安侯亲自差人送给娘娘的,那人还传话,说务必请娘娘赏光。”


、59 永憾

京城洛怀王府披红戴彩;上下一团喜气。
这是四王爷第一次娶妻;况又是配的沧源第一美人儿。
聘娶之礼从辰时起;送迎车队马白红轿便横贯京都东西长安大街;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但见洛怀王府前,一架六马驱使的金顶紫绶鸾车缓缓停住。
在一众卫尉的簇拥下;帷幔撩开;银红色玉袍露出一角,王府奴才们连忙搭好脚凳,连头也不敢抬。
直齐声儿叩拜,皇上并没甚表示,只是长身立在轩车之下;长臂一伸,便从车内将一女子抱了下来。
围观人群都不曾料到,竟会是两人同乘,而且,以天子之尊屈就于一女子,甚至罕见。
但因为有绞纱覆面,而王府中奴仆根本没有觐见妃嫔的机会,一时左右相顾,不知该如何称呼。
其中有一小奴仆不过十二三岁,他一时嘴快,便轻呼了一声,“皇后娘娘万福。”
余下众人连忙附和,谁知高言在旁清了清嗓子,“圣上和姜贵妃同临王府恭贺新婚之喜,你们都下去好生备着罢。”
那小奴仆身子一歪,登时就跪了下去,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都白了脸色。
眼前人竟然不是皇后!一个贵妃,竟是压在了皇后头上,委实教人无法相信。
只见女子一身海棠春深叠裙,雪狐软罗披肩,轻挽着皇上手臂,分明给人一种夫妻相携的温馨之感。
“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中司职何位?”就在即将迈过门槛时,皇上突然问了一句。
那小奴仆再也崩不住,浑身抖如筛糠,“奴才…奴才叫何奎,是专管马厩的…求陛下开恩!”
管家瞄了他一眼,心道这回何奎可算是完了,惹了姜贵妃不高兴,皇上岂能轻饶过?
却不想,皇上再次开口,说出的话竟教人始料未及,“朕瞧你老实诚恳,可愿意到朕的御马场做驯兽师?”
何奎一愣,好事来的太过突然,待反应过来连连叩头,皇上不但没有责罚自己,竟然还一举升了官儿。
当真是羡煞众人。
皇上心情大好,姜娆的手不着痕迹地在他小臂上捏了一下儿,两人款款入正厅。
喜宴虽隆重,但也无甚新鲜,姜娆在宫中见惯了盛典,且元日当天的贵妃册封礼仪,更是冠绝后宫,盛世琳琅。
但姜娆只当做是出宫散心,心情大好,且此地无人约束,十分怡然自得。
礼毕之后,便是家宴,卫沧在王府的玉燕阁专设宴席,皇上自是座上宾。
才放落座,只听婢子进来禀报,说是大长公主卫文徽已至府门,前来庆贺。
皇上眉目舒展,笑答,“许久不见文徽,她倒是有心,请进来罢。”
姜娆执银匙的手微微一顿,这个文徽帝姬可谓是传奇人物,从前没有机会一见,今日倒也好解一解好奇的心思。
她不经意地扫过,但见珠帘外,武安侯的酒杯不知为何不小心打翻了,婢子们连忙上前打理。
武安侯素来是个稳重细腻之人,竟也会有这般粗心的时候。
她看过去时,恰武安侯抬头,脸上还有一丝来不及退却的情绪,两人隔着珠帘对视一眼,再无下文。
姜娆聪慧,只这一眼,就能领悟到些许端倪,只怕,卫文徽,对于武安侯的意义,非同寻常。
犹自走神间,已经有恬淡的清香伴着脚步声而来。
隐约见有女子婀娜窈窕的身姿翩翩而来,“皇兄再次,正好同小妹把酒叙话才是。”
随着话音一落,珠帘已被掀起,姜娆只觉得眼前登时光彩大盛,女子娇丽的容貌如蚌珠般亮眼,满堂生辉。
这是一张极其标致的脸容,如果谢盈柔当初的惊艳能算绝色之姿,那眼前的卫文徽便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即便是同为女子,姜娆在感慨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卫文徽美得没有任何瑕疵,任何一个男人为她倾倒,都不会令人觉得疑惑。
卫文徽只比谢盈柔大了些许,芳华正盛,大方地在卫瑾另一侧坐下,兄妹二人相谈甚欢,姜娆很配合地安静下来,因为帝姬出嫁,便不可轻易回宫,只怕见一面都要经年累月,机会不易。
而且在外头,自是要给足了皇上面子,拈酸吃醋、争锋夺宠的戏码,太小家子气了,姜娆也做不来这些。
心在这里,又有何惧?
卫文徽说了一会子,主动与姜娆攀谈,时下既然她为主,那么姜娆便端庄娴雅一回、陪衬她一下又有何妨?
但卫瑾自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见她那温柔恭顺的姿态,伸手在裙在抚了抚她的腰线。
却正是捏准了姜娆的软肋,登时她便软了一下,含嗔似怨地瞧了卫瑾一眼,咬唇不语。
惹得卫文徽一副了然的神色,往姜娆脸上打量,美人一颦一笑都是极美,卫文徽一进殿,满座皇族族亲不由地都投来目光。
但唯有武安侯一人如常用膳,头也不曾抬一下来。
直到一场家宴完毕,气氛都不曾有任何异样。
卫沧请卫瑾到正厅去,姜娆便独自在后院暖阁上歇着,暖阁一面朝南,推开门就是庭院,红梅开的正好。
姜娆闲不住,遂寻了梅香去,但却不知这一去,正碰见了不该遇到的人。
就在红梅树林后,两人对面而立。
姜娆踏步向前,恰巧惊动了二人,女子回头,霎时红梅失色。
但此时此刻,卫文徽的脸容上,是不同于方才时的明朗艳丽,而是夹着一丝幽怨。
武安侯猛然回头,目光复杂地凝着突然闯入的女子。
那海棠长裙的印衬下,是一张妩媚风流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疏离,和眼前光彩照人的卫文徽相比,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味。
一时教两人俱都愣住。
倒是姜娆略微垂了眸子,脚步收回,欲转身回走,权且当做甚么也不曾瞧见。
可刚转过身子,就听身后脚步声响起,“姜贵妃请留步。”
旧情人私会,缘何要将她搅合进来?
姜娆疑惑地用眼神询问,武安侯却正色道,“今日不妨就与公主如实说来,这么许多年,珏只对一女子动心过,倾心于她的冷静和沉稳,爱慕她的聪慧与娇柔,只可惜,缘分天定,珏今生无福消受。”
卫文徽渐渐张大双眼,神采一分一分黯淡下来,她幽然地凝着那女子,“你竟然,爱慕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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