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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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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瀑布堆积,形成深潭,这潭水做深碧色,瀑布落入其中,溅起水花朵朵。两岸皆是峭壁,潭水并不十分宽广,显然有人故意疏导的缘故,汩汩向前流淌。
水清而澈,有游鱼摆尾摇鳍,色做淡青,见到生人便远远躲开,体型如梭,味美鲜嫩,肉质细腻。
范遥抬手抚了抚额头,正在此时,忽听得远处有婴儿啼哭之声,大概哭了许久,声音微弱。但传入范遥耳中,却是恍如天籁。
他侧目看去,只见远处有人在水中拉了一个渔网,渔网两端分别系在钉在岸边的木桩上。这是附近渔民用来捕鱼之用。
而此刻那渔网被人撞破,两边松松散散垂落水面,只是那木桩上却被人用匕首钉着一个红色绣有金色卍字纹路的襁褓。里面黑发碧眸的小婴儿正在放声大哭,哭声嘶哑,白胖胖的小手在空气中挥舞。
范遥急忙向前游去,将匕首从木桩中取出,那婴儿被他抱在怀中,便急切的向他怀中钻去,张着小嘴啊啊的喊着,显然是饿得很了。
范遥苦笑着将谢无忌抱远一些,低头看向手中匕首。那匕首做的精致,但却锋利异常。手柄处镶嵌明珠,周围藤葛盘绕,云笼鹤翔,看起来秀气漂亮,精巧的不似武器。
这花纹甚是眼熟,尤其上面那颗南海明珠更是难得。范遥看过一眼便知是自己赠给柳淡之物。
范遥低头看看含着眼泪的谢无忌,那双眼瞳湛碧,大大的睁着,显然年纪幼小,浑然不知方才自己已在鬼门关边缘转了一遭。只管含着范遥的手指吸允,大概没有如愿以偿喝到甘甜的乳汁,小嘴扁了扁,泪珠就又含在眼中,不满的挥手去扯范遥的衣襟。
范遥换成平常,或许也会逗着谢无忌玩闹,但此刻半分心情都没有。只不耐的抬手将被谢无忌扯住的衣襟拽下。他做不到将谢无忌孤零零的丢在这里不管,只好带着他向岸边游去,心中思绪杂乱。
柳淡既然将谢无忌带走,不会无缘无故把谢无忌抛下在这里,显然是柳淡落下悬崖自顾不暇,这才出此下策。
事实果如范遥所料,柳淡左肩肩骨被成昆下重手捏碎,身中幻阴指带动体内畏寒病症,若不是那点浅薄内力护体,只怕早就昏死过去,在潭水中溺毙。
她勉强浮出水面,却支撑不住。昏迷前用匕首将谢无忌的襁褓钉在木桩上,只盼有人寻得。而自己则被水流冲走,只觉得如堕冰窖,寒雪覆身,加之初春水融冰凉,越发沁入骨髓。
范遥带着谢无忌顺流而行,直直走出数里,才看的炊烟杳杳,村落淳朴。
此时天光放亮,村中人世代居与昆仑山下,男耕女织,将得来的粮食送到山下小镇换取银钱,自给自足。
头上扎着红绳的稚童笑着去捉落在地面的麻雀,在院落中四处乱跑,将那用来报晓的芦花红冠公鸡赶的扑棱着翅膀钻到石磨下去了。
范遥周身湿透的走入村中,本是个狼狈的姿态,可他也顾不得自身净洁整齐,只向坐在溪头垂钓的老者问询。那老者将鱼篓放在身侧,范遥施了一礼,道:“敢问老人家,可否看见一个穿翠衣的少女从这里经过?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瞳生得格外好看。”
那老者想了想,摇摇头,将鱼竿提起来,只见一尾青鱼扑打着尾巴被提了上来。那老者将鱼收入篓中,回道:“这却是不曾……”一句话未说完,旁边蹲下身戏水的小童却抬起头来,扯了扯那老者的衣衫:“爷爷,大哥哥说的是那个被不说话大叔救回来的姐姐。”
那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这倒是我忘了。”
范遥听的清楚,俯下身看向那小童,急问道:“那个姐姐现在何处?”
他语声难免焦急,平日清雅柔和的嗓音也带了几分喑哑,那小童同他幽深黑眸对上,吓的后退一步。小声道:“她,她被不说话大叔带走了。”
不说话大叔?范遥蹙眉看向那老者,那老者将钓竿放下,缓缓道:“前几日村中来了个穿着藏蓝衣衫的男子,说是来此暂住,待取回遗失的事物就离开。那人不太爱说话,只让人收拾了间干净屋子。很少和左邻右舍打招呼,有时会去瀑布潭水边转转,也不晓得做些什么……”
那小童甩着手上水滴,胡乱在袖子上擦了擦,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不说话大叔在瀑布便练剑,他一剑就将大石头砍成两半了。喏,那个石头有这么大……”他边说边张开双手比了个圆圈。
结果被老者照头敲了一下:“又胡说。”转头续道:“今天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有早起收网的村民看见从溪水中飘来个少女,穿着碧色的衣服。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浑身都冰凉的。那人在人群中见了,说与那少女有旧,便带着她离开了,如今也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顿了顿疑惑道:“可我看他那脸色,复杂的很。公子你同那位姑娘是何关系?莫非……”
范遥听得老者这几句描述,眼前闪过一人。他也曾派出手下暗卫查找郁楚的下落,却总是一无所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将郁楚的踪迹抹去的干净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郁楚也言明将司彤刀在半年之期内送到柳家,但范遥怎么也没想到,郁楚本人居然就在昆仑山下。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范遥又如何不晓得柳淡郁楚郁璃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若是平常舅甥,范遥只会放心。但郁楚喜怒无常,在柳家放过柳淡一次,未必就会放过第二次。
郁楚是个杀手,和一个杀手讲亲情,范遥是真不敢拿柳淡赌郁楚一念仁慈。
范遥低声回道:“我是她的……夫君。”停顿片刻问道:“那人……长的是何模样?”如今已过两个时辰,范遥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更何况郁楚行踪诡秘,更是难以寻找。
那老者道:“那人穿着藏蓝衣衫,看起来挺消瘦高挑,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懒懒倦倦的。可和我们这里的人不一样。脸上有一道刀疤,但长得很好看,眼神很冷。”
范遥颔首谢过老者,只好转身向谢逊竹舍掠去。他茫然若失,有些魂不守舍。半路遇见王难姑,王难姑也顾不得客套,将汗湿的发鬓随随便便别到耳后,问道:“你可找到我那妹子?”
范遥微微苦笑,他抬眸看看天边日头,那日头边缘泛着一点浅金,并不温暖的光芒淡淡。他周身湿漉,山风拂过,本是内力护体不觉着寒凉。但现在却莫名觉着冷。
王难姑看着范遥不答,吓的只以为柳淡出了什么事。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看到在范遥手腕间缠绕的冰线,勉强笑着劝说:“范右使也不必担心,这冰线体内有子蛊,母蛊在我那妹子身上,母蛊若死,子蛊断然并无幸存。如今冰线未死,我那妹子定然是性命无碍的……”
范遥低头看看冰线,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娇小蛇尾处断裂剥落的鳞片,轻轻停顿。随即将嗷嗷待哺的谢无忌递交给王难姑,低声解释:“如果不出所料,冉儿被郁楚带走了。”
王难姑听得郁楚两个字,只觉得人名很是耳熟。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郁楚?”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范遥,范遥疲惫颔首。他并无心情同王难姑多加对答,只觉着倦怠一层层席卷上来,拥有时并不觉着。骤然分离,却怎么都不能习惯身侧少了那个翠衣少女的声音和脚步。王难姑看着范遥走远,急忙问道:“范右使欲往何处去?”
范遥轻声应道:“我想要自己静一静。”言罢径直走入竹林中,只见翠色枝叶交拂中月白衣衫渐渐远去,王难姑本想要追上去,但低头看了看谢无忌,只好先将谢无忌送回谢逊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嘿呦嘿呦,如果不出意料之外作者君应该能在这周码出结局给你们看~
作为一个坑文无数被同在晋江的基友们称为坑王的家伙,总算看到结尾好不容易嘤嘤嘤我被自己感动了~
至于番外大概会有谢逊努力抚养谢无忌小同学的片段?粉嫩嫩的糯米滋和毛茸茸的狮王神马的。。。。。
、第81章 第八十章
明教新任副教主谢逊遭逢自己师尊灭门之事,被范遥和杨逍联手压下。消息封锁的紧密,并未泄露出去半分。
这却是因为明教初初更换教主,阳顶天在武林中积威甚重,有他在武林中人不敢轻举妄动。一朝故去,难免会引来人心浮动。
更何况谢逊在中原武林算是个不出名的,众人顶多提起四大护教法王时说一说他的名字,但毕竟年少,难免会有人趁此挑衅。
杨逍和范遥同谢逊商议的,本是想要先将阳顶天死讯隐瞒下来,等谢逊根基稳固再透漏出去。但范遥想到花绣的示警,觉着成昆既然有毁掉明教之心,定然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哪怕趁此联络所谓武林正派攻打光明顶也未可知。
彼时范遥同谢逊杨逍坐在书房中,他推开窗扇,庭院中红梅已凋落,满地残红。而月白衣衫的男子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手腕,银白色小蛇似乎不满他这般惊扰自己好梦,不耐的甩着尾巴。范遥并不在意,又将冰线放开。
杨逍看的暗暗叹息,自从柳淡下落不明之后,范遥将冰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起初冰线在他腕间安眠,范遥也会面色苍白起来,非要强迫冰线动上一动才肯罢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那个碧衫少女性命无忧。
谢逊将青瓷茶盏搁在紫檀木的桌案上,碧眸中光泽凛然,语声却沉稳。短短一月,曾经爽朗愿意将自己的信任毫无保留的交付出去的男子也快速成熟起来。他眸光冷暗,语声带着几许阴霾:“既然如此,不如派人将师……成昆杀掉,岂不干脆?”
杨逍微微摇首,手指摩挲着手中折扇的扇骨:“教主有所不知,成昆武艺高超,寻常教众就算派了出去,也奈何他不得。成昆反而会借此寻求武林正道庇护,坐实了我教有许多把柄在他手中。到时江湖舆论所指,以我教声明,怕是很难洗清罪责。”
转首看向立在窗畔的范遥,笑的有些促狭:“如兄弟之慧,不知可有何妙计良策?”
范遥轻轻抚摸上冰线被细致包裹好的尾端,淡淡道:“我已将手下暗卫悉数派出,在通往武当、少林、峨眉六大派的要道阻拦成昆。既然成昆想要借此事唆使正派群起而攻之,那堵不如疏,请教主发下请帖,只说敝教阳教主因病故去,念及诸位掌门同教主乃是旧友,特意派人请诸位前去吊唁。”
言至此处抬眸看向杨逍:“杨兄以兵法操练的五行旗,原也应该当众演习一番,免得散懒久了积了惰性。用来招待贵客,是最合适不过的。”
杨逍一口茶呛在喉中,笑意是无论如何止不住的,笑道:“兄弟此法甚妙,教主意下如何?”
谢逊自也是无甚意见的,三人商议已定。谢逊即刻便提笔撰写请帖,他字体转折处别有风骨,望之似是墨鸟振翅,灵性逼人。随后便派了明教五散人分送出去,五散人皆是高手,送信也不过是起个敲山震虎的作用罢了。
谢逊这却还有一点私心,胡青牛苦思冥想,总算寻出一点救治花绣的头绪,同谢逊道:“听闻少林寺易筋经乃是至高的武林心法,难得的是气脉柔和,用以调和谢夫人体内的阴阳内力最是合适不过。但想来那少林寺同我明教正邪不容,又岂会轻易出手相救?”
谢逊此时身兼明教教主一职,就算想亲自前去也是不能够的。更何况听闻少林寺将易筋经看的极为重要,又如何会轻易出手救治花绣?不如引到明教中来,谢逊以明教光明顶数百人众占着优势,不管是逼迫还是苦求,都带着几分胜算。
如此消息传出,武林震动,其中不乏幸灾乐祸同想要趁乱打压明教之人。但见明教堂而皇之发来讣告,邀人前去吊唁。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又犹疑不定。只好相约在四月十七时同上光明顶。
——
到得四月十七,艳阳高照,昆仑本是常年冰雪覆盖,眼下却从苍蓝天宇厚重云层中绽出璀璨日光,洒落诸峰,冰雪被那光照射,粲然生辉。
而其中身着五色衣衫,头戴白巾的教众纵马呼啸,来去纵横,俨然有度。随杨逍令旗指点,呐喊声声,绣有明教圣火的旗帜高高扬起,红穗飘荡被风扯出猎猎声响。
当真见得谢逊,只见男子换过肃穆黑衣,金线缠绕袖口,似是蔓蔓藤萝生长。金发碧眸,五官深刻俊朗,的确一派大家风范。
自此谢逊身为明教教主算得上名正言顺,无人敢借此挑衅。
外患既除,便解决内忧。谢逊得范遥杨逍之助,重新整顿明教。他本无野心,所求不过是守成罢了,以他能力绰绰有余。
杨逍放下心来,他本对这教主之位多有期盼,但此时谢逊成为教主,倒也打消这个心思。初初见得局势平定,约莫着余下之事范遥同谢逊也能解决完美,索性将自己暗卫交给范遥,趁着天气晴好飘然下峰。
彼时红日彤彤,起伏山峦冰雪覆盖带着一种冷寂的苍灰色,惟独那金红极为耀眼,似是金龙潜伏云层。那男子一袭白衣,鸦发垂落,似是宣纸上一抹浓重墨渍晕染。
杨逍要去云游的消息在明教传开,众人纷纷要来相送。但杨逍婉言推拒,范遥同他关系相交莫逆。两人并肩立在铁索桥上,风吹时衣袂当风,杨逍张开双臂搭在铁索上,肆意狂放,凤眸里光华烨烨,是惹尽桃花的模样。
范遥与他不同,看着冰线缠绕在铁索上蜿蜒攀爬,眸光淡淡:“今日一别,不知同哥哥何时再见。”
杨逍哈哈一笑,形容洒脱:“江湖虽大,市野却小。待到兄弟你功成身退,你我二人比邻而居,闲时高谈阔论,大醉抵足而眠,岂不快哉?”
范遥微微笑道:“杨兄所言甚是,反显得小弟落了俗套。只是高谈阔论尚可,抵足而眠却免了吧,冉儿怕黑,莫要惊吓到她。”
杨逍听得范遥打趣言语,笑着同范遥挥挥手,指着前方道:“常言说得好,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同兄弟乃是知己,自然也不用送来送去的麻烦客套,兄弟多加保重。若是有需要为兄的地方,只管派人传讯前来,哪怕相隔千万里,姓杨的不眠不休也会赶到。”
说罢抱拳道了声珍重,自行飘然离去。范遥看到那抹白影离去,直直不见这才收回目光,心中微觉怅然。
忽见得天边一只雪白的羽鸽振翅飞来,扑棱着翅膀落下。明教信鸽大多在足下显眼处缠绕一道红绳,这鸽子却没有。
范遥本未想理会,却见那羽鸽在他身周盘旋不去,好奇之下抬起手臂让那鸽子停留,只见鸽子背后绑着细致竹筒。
那竹筒做的精致,上面垂柳依依伴着一轮红日,涂了桐油防水。用红漆封口,范遥取下在手中。他生性谨慎,只怕有诈。带回书房中取出一枚铜钱将封口打开,里面却只有一张素笺。
那素笺上墨字隽秀,是端正的小楷。但这字迹范遥却是熟悉,范遥在柳家暂住时曾看过柳淡的字体。这却是相隔两月有余,范遥第一次收到柳淡的音讯。
信鸽所能携带的竹筒并不大,自然信笺也不会有太多地方书写。柳淡只寥寥说到自己一切安好,她不欲将范遥担忧,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受了些内伤,被郁楚所救。
柳淡并不晓得郁楚和自己的关系,初初听闻大感讶然。由此同范遥说起时虽然不过几句,但其中情绪表露明显。范遥会心一笑,其他便是柳淡说郁楚留她养伤,大抵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再见范遥。不过手掌大小的纸张,被柳淡正反两面写了满满的字。
范遥明知柳淡说的不是实话,若是平常伤势,郁楚身处折柳门,内力高深到让范遥也甘拜下风。有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帮助柳淡条理内息,仍旧过了这许久还要修养。可想而知所受伤势之重,但柳淡既然不想让他担忧,他也不必表露明显反而让柳淡挂念。
将这短短几句话翻来覆去看过十几遍,直到能倒背如流这才珍重收好。那信鸽乖巧立在窗边,侧头梳理羽翼边的白羽。
范遥的回信写的很快,将花绣和谢无忌的消息简略说了,放飞信鸽时范遥本派了暗卫追踪。哪知道次日暗卫回禀,那飞鸽落入小镇客栈中,随即被关入鸽笼喂食,等再打开笼门的时候,却是将所有的鸽子一并放出。
暗卫细细询问客栈老板,那老板只说前几日有客人前来,交待他若看到飞鸽回来,便如此做。用来扰乱视听。
范遥听罢,感叹一番折柳门行事谨慎诡秘,也只好作罢。好在柳淡书信每隔一段时日便传来,或两三日,或七八日。范遥便是想按照日期推断柳淡所处何方,也是无法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在八十一章的时候完结的愿望貌似实现不了了啊,估计要等到八十五章左右。。。。。
、第82章 第八十一章
又过了一月有余,到了五月中旬,琼花初初绽放,花瓣洁白簇拥在一处,风一吹可以看到嫩黄的花蕊轻轻摇晃。这本是春夏交接的好时候,但却被一纸书信打破的彻底。
杨逍此刻在外云游,教中事物谢逊为主范遥为辅,因着谢逊和范遥交好,倒也并无隐瞒。持着书信来找范遥,范遥摊开放在桌案上看了几句,忍不住嗤笑一声:“痴心妄想。”
前几月周子旺在江西起义,遭逢元兵攻打,手中仅有五千兵力。便向明教求助,当时阳教主念在弥勒宗乃是明教分支,派了杨逍支援。
后来范遥接手此事,处理个大概。眼见得元兵几场战役下来打的零落衰败,剩下也不过四五千的兵马。就算以一对一,按理说周子旺也应当能战胜才对。
范遥冷眼旁观周子旺此人,觉着此人野心颇大又鲁莽冒失,怕是成不了气候。索性也不沾染这趟浑水,自行抽身离去。毕竟是个没什么联系的分支,谢逊即位时周子旺也未曾派人前来道贺,范遥根本没关注此事。
如今收到求援书信,粗粗看罢却是语带不屑,清清淡淡的道:“周王果然好本事,士别三日到真让范遥刮目相看。”
那传信的兵卒被这清雅语声所迫,吓的缄口不言。范遥将信笺递还给谢逊,手指在落款的周王印鉴上敲了敲,对谢逊恭敬道:“不知教主以为此事如何处置?”
范遥可以和谢逊在人后称兄道弟,但凡有外人在场,无不以谢逊意见为主,礼数挑不出半分错来。谢逊见那兵卒面有不忿之色,反倒笑了:“这位小兄弟有话直说无妨,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那兵卒本就年轻,闻听此话,当真壮了胆气,抬头道:“我们周王带我等打天下分土地,反抗元朝,行的是豪杰之事。如今遭逢危难,又同贵教有旧,谢教主岂有坐视不管之理?这却冷了人心,若谢教主有三分男儿血性,便应当协同周王打下江山,到时候封王分候,岂不比在这冷冰冰的山头盘踞强上太多?”
他不说此番话还好,此话一出谢逊便冷了眼瞳。周子旺身处弥勒宗,同明教本就关联不大,一个信奉的是圣火明尊,一个参见的是弥勒佛陀。没听说过这两者之间沾亲带故。
范遥很早就察觉周子旺此人野心太大,难免做事会有纰漏。若他能沉稳些旁观形势,元朝如今暴政残酷,赋税增收。四处起义者众,打的几次也就听之任之,毕竟没有伤及根本。
若周子旺能识清局势,打个反元旗号自封将军,坐拥袁州,此地三面环山一处绕水,天险自成。旁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距离大都又远,出兵还会多加浪费钱粮,或许朝廷就这么放任不管,每年清剿两次也就罢了。
可偏生扯旗称王,朝廷就算再想要无视,也断然不能容忍有人如此挑衅王者权威。那么多起义军,没见着哪个贸贸然的称王称帝。就算当真有这个心思,也都小心谨慎藏起来。
偏生这位堂而皇之的宣之于众,这不是自己将脖子往刀口上送是什么?元朝打个敲山震虎的注意,显然是立意要杀了周子旺警醒世人。如今周子旺死不足惜,怕只怕这一城无辜百姓多加牵连,整个江西局势动荡,难以掌控。
从一兵一卒便可看出,周子旺深陷如此颓败局势,手下兵卒居然还自傲打着称王封侯的算盘。谢逊和范遥对视一眼,均是觉着周子旺怕是在劫难逃。只是可惜这一城百姓。
明教在武林中声明的确狼藉,但对于家国大业却看得比何人都重要。若说那些武林正派只不过杀几个贪官污吏便标榜名门,可明教当真聚集兵众同元兵反抗,又何曾开口为自己邀功一句?不过全了心中道义便罢。只求无愧本心,管他是被人骂淫贼还是妖人。
若单独是周子旺,谢逊绝对不会说出救字,但现在局势,谢逊初任教主,原也应当做些什么来立威。此时明教局势未稳,谢逊抽身不开,与旁人又算不得格外信任。
若之前谢逊未曾受到成昆背板杀了父母,或许直接将事情交托给殷天正等人便是,未必就要烦劳范遥。范遥去意已决,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但眼下谢逊正值杯弓蛇影之际,因着花绣和柳淡关系,知晓范遥绝不会做出让柳淡为难的事情。是以看向范遥,沉声道:“范兄弟,做哥哥的怕是还要烦劳你这次。”
范遥的确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但人有七情六欲,家国天下这个词太大太沉重,何况范遥知道袁州局势莫测,且不论周子旺是否会做出些其他举动。单说对方三万大军攻城,就极为棘手。
范遥如果不认识柳淡,那或许当真就这么去了。但他心有所系难免迟疑。
谢逊并不催逼与他,只诚恳道:“为兄也知范兄弟退隐之心已定,和柳家妹子又有婚约在身,这算是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只是此事我明教必须有所表态,就算我等明知弥勒宗和明教无太大关联,但外人不晓得,就算做个样子给武林天下看,那也是要去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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