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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 作者:茴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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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
“本宫岂敢质疑陛下?只是我这人一贯心软;旧日姐妹不在了;总免不了伤感。如今陡然见到她的妹妹,这才牵动了愁思。”明充仪口气慵懒;却字字刺心;“妹妹不用急着给我扣罪名。要知道,陛下如今恐怕不会像从前那样,一味听信妹妹了。”
贞贵姬眼睫一颤,握着绢子的右手猛地用力;骨节微微发白。
顾云羡冷眼注视贞贵姬的神情;心中忍不住困惑。她这副模样;似乎是被人触到了痛处。可不应该啊!陛下如今对她虽比从前淡了;却也是温柔体贴;宠爱程度仅次于自己。
她不至于因此而恼恨成这样。
“原是臣妾误会了。”贞贵姬轻吸口气;微笑着开口,“臣妾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充仪娘娘。”
听出她话里有话,明充仪也不开口,只淡淡瞅着她静候下文。
“充仪娘娘宽宏大量,哪怕是犯下大错的人也能不计较。但臣妾想,柔婉仪大抵没有娘娘这样好的度量吧。”贞贵姬微笑道,“邢妹妹,你可能原谅薄宝林?”
柔婉仪与她的目光对上不过片刻,便有些畏惧地避开了。
“是了,邢妹妹定然是不能的。薄宝林是因为对你的腹中骨肉心存不轨才被处死的。试问一个母亲,怎么能原谅意图伤害自己孩子的人?”她蹙眉,“臣妾本以为,充仪娘娘也是遭遇过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最能明白柔婉仪的心情,也最痛恨这样的行径。谁知今日看来,是臣妾太过小气,充仪娘娘并不放在心上……”
“景馥姝!”
贞贵姬打住话头,看着明充仪几乎是目眦欲裂的神情,微一欠身,“臣妾失言,娘娘勿罪。”
从进门就一直没有开过口泠充媛忽然道:“贞贵姬适才的话固然有理,只是逝者已矣。薄宝林无论犯下什么大错,都已经得到了惩罚,也就过去了。陛下想必也是这么认为,不然便不会留下她的两位妹妹了。”一贯清冷的眼眸平静无波,“更不会赐了薄芳华那么高的位分,另一个却……。”
这话说得众人一凛。是了,薄瑾瑗和薄熹微同出一门,虽然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可陛下的差别对待也太过明显。更何况她们曾听说,淑仪娘娘最初的名单上,给薄熹微定的是正六品琼章,却被陛下给降成了徽娥。
现在想一想,大概是因为薄瑾瑗与薄瑾柔长得相似,薄熹微却不然。
所以,陛下虽处死了薄瑾柔,心底深处却对她仍有几分旧情?
毓淑仪此刻方出来打圆场,“今日是诸位妹妹的大喜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息事宁人般,“薄宝林一事已经盖棺定论,诸位妹妹就不要再提了。”
“诺。”
“糟糕。”顾云羡忽然蹙眉,引得众人都看向她。
“怎么了?”毓淑仪问道。
顾云羡为难道:“臣妾刚想起来,日前安排住处时,没料到贞妹妹的想法,竟把薄芳华安排到合袭宫了。”歉疚地看着贞贵姬,“妹妹不会介意吧。”
毓淑仪也一脸醒悟,“是了是了,当时我们考虑到妹妹你从前与……与那位要好,才特意把她妹妹分配到你宫中。可谁知你心中竟是这么个想法。既然如此,那这个安排便不合适了。要不然……”
“不用。”贞贵姬笑着截断她的话头,“娘娘放心,臣妾明白姐姐是姐姐,妹妹是妹妹。这二人本质上还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以不会对薄芳华有什么成见。”
“如此便好。”毓淑仪欣慰道,“本宫知道,妹妹你一贯是个明白事理的。”。
因如今没有了晨昏定省,六宫嫔御少有机会全部聚在一起,从前那种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喝茶打嘴仗的盛况变得十分难得。今日好容易有一个机会,众人都格外珍惜。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两个时辰之后,这场劳心劳力的拜见终于折腾完了。作为全过程关注焦点的薄芳华明显有些累到了,出门的时候板着一张脸,显得十分不愉快。
顾云羡回到含章殿时已是傍晚。厨下已经准备了晚膳,只等她回来。
她解下大氅,随口问道:“大正宫那边可有消息,今夜传哪位宫嫔侍寝?”
宫中规矩,新人入宫,按例得轮番召幸一次。
“回娘娘,是薄芳华。”采葭道。
“果然是她。”顾云羡一笑,“当初薄瑾柔入宫初封也不过是琼章,这位小薄氏的风头,可比她姐姐还要厉害。”
“风头太盛也不是好事。”采葭道,“她姐姐从前树敌太多,她如今若不知收敛,只怕不是好事。”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明白这道理的人。”顾云羡道,“倒是她那个庶妹,不言不语,像是有几分城府。”
“庶出的女儿在家中生存原比嫡出的要艰难,城府深一些也是常事。”
“大概吧。”
她在食案前坐下,柳尚宫这才从厨下出来,微笑道:“奴婢看娘娘近日食欲不振,特意做了一道开胃的小菜,娘娘请试一下。”
顾云羡惊道:“怎么能让大人您亲自下厨呢!阿瓷、采葭,你们怎么不拦着?”
“无妨,是奴婢自己想做。”柳尚宫道,“奴婢从前也常给太后做这些东西,如今她不在了。奴婢能给娘娘您做,心中实在是欢喜。”
她这么说了,顾云羡也不好再说什么,颔首道:“那阿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尚宫待她用完膳,漱过口之后,才开口问道:“今日毓秀殿情况如何?”
顾云羡唇上还捂着拭唇的白绢,闻言慢慢放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热闹,十分热闹。这宫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听娘娘的口气,好像很怀念似的。”柳尚宫道。
“怀念说不上,有些感慨罢了。”顾云羡道,“原来过再多年,我们还是在重复同样的事情。”
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一直不曾改变。
柳尚宫心头一黯。这么多年来,她服侍太后,一路从太子妃做起,每日面对的都是妻妾之争、阴谋杀戮。如今太后去了,她的侄女又要重复她走过的路。
当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
这宫里永远都是如此。只要还有人活着,争斗就绝不会停止。
不愿再想这些,她岔开话题,“毓淑仪今日可配合娘娘?”
“很是配合。”顾云羡道,“我提出要把薄芳华安排到合袭宫翠云轩时,她便知道我想对付景馥姝了。当时既然答应了,今日便不会再来阻挠。”
“那毓淑仪此番算是帮了娘娘一个忙了。”阿瓷道。
“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我这个举动于她又没什么影响,她乐得看我和景馥姝厮杀。”顾云羡道。
“不过奴婢觉得,毓淑仪此举,还是有向娘娘示好的意思。”采葭道,“除夕当晚她违背承诺,企图给陛下进献舞姬。事后娘娘虽不曾提过这事儿,但没准儿她一直担心娘娘记恨呢!”
顾云羡冷冷一笑,并不接话。
“娘娘安排薄芳华与贞贵姬住到一起,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找贞贵姬的不痛快吧?”柳尚宫道。
“自然。”顾云羡以手支颐,“既然薄瑾柔活着时曾在陛下面前提起自己这位妹妹,想必这两人关系不错。当初薄瑾柔是怎么死的,宫里的说法可是多了去了。她临死前咒骂景馥姝的那番话,我想应该还有不少人记得。”
“娘娘是想,派人找机会在薄芳华面前传递消息,让她对贞贵姬心生怨恨?”
“大人你试想一下,一个冲动而愚蠢的女人,日日面对着她的仇人,时间一长,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阿瓷倒抽一口冷气,“您是说,薄芳华会忍不住对贞贵姬……下毒手?”
“这只是我的猜测。她会做到什么程度,端看她自己的心性了。”微微一笑,“不过景馥姝大概猜到我的打算了,所以今天才索性当着众人的面斥责薄瑾柔,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薄芳华之间有问题。回头若她有什么好歹,自然立刻就怀疑到薄芳华身上,好教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为何不直接拒绝薄芳华住到合袭宫?”
“这样做势必会把事情闹大,若让陛下觉得她容不下薄瑾柔的妹妹,便不好了。她不会这么愚蠢。”
“贞贵姬提防得如此紧,这计划能成功吗?”
“当然。你不用着急。她们两个这么待着,一定会出事。”顾云羡低声道,口气笃定。
第二日一早,便有消息传来,陛下赐了薄芳华“如”字封号,以示恩宠。
“如?”明充仪嗤笑,“如谁?她那个不得好死的姐姐吗?这么一看,这倒真不是个好封号。”
对面的泠充媛默不作声地用着早膳。
“镜娘,我一大早过来找你,你别这么冷漠行吗?”明充仪不满道,“我带了小词亲手做的枣泥糕,谢谢你昨天在毓秀殿帮我解围。你要不要试试?”
泠充媛不理她,继续吃自己的饭。
没得到回应,明充仪也不见怪,继续道:“诶,镜娘你说,陛下对这个如芳华的兴趣能保持多久?她有没有可能把顾云羡的风头压下去?”
泠充媛自顾自用完膳,再漱过口,才慢吞吞转过身,“凭她?压下顾云羡的风头?月娘,你昨晚没睡好吧。”
她这人性子冷惯了,偶尔开开玩笑也是一本正经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般,让人发窘。
明充仪被她说得一愣,回想一下最近顾云羡的盛宠,也觉得没什么可能。
“也不知陛下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对一个被他厌弃的女人感兴趣成这样。”她蹙眉,“破镜重圆也不是这么个演法啊。”
“你不觉得这一年多以来,顾云羡变了很多么?”泠充媛语带思索,“不再像从前那样被妒恨蒙蔽了理智,行为举止都大方得体,与陛下之间更是相处融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转变?”
“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明充仪道,“我现在没空关系顾云羡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知道景馥姝和薄瑾瑗之间,会发生些什么。”
红菱般的唇扬起,她语气里带上一丝期待,“我有预感,我们不会等太久的。”
正文 54
薄徽娥前往合袭宫看望如芳华的时候;按规矩先去了成安殿给贞贵姬问安。
入宫至今也有小半个月了;她几乎隔两日就会来合袭宫,也都会去成安殿问安。之前每次贞贵姬都说身子不适;让她在门口磕了头就算了。今日本以为也会这样,谁料刚到殿门口;贞贵姬身边的女官白瑜就笑道:“徽娥娘子可来了!我们娘娘猜到今天徽娥娘子会来合袭宫;一早便让奴婢候在这儿,好请娘子进去呢!”
薄徽娥面露惊讶;“贵姬娘娘让臣妾进去?”
“可不是嘛。前几次娘娘身子不适,冷落了娘子,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今日好了;娘娘精神很好,可以陪娘子说说话。”
薄徽娥一脸受宠若惊;被白瑜迎进了殿内。
绘着白梅的六折屏风前,贞贵姬闲闲而坐。一身琉璃白提海棠齐胸襦裙,臂挽水蓝披帛,面色几分苍白,越发显得她娇弱堪怜。
薄徽娥恭敬地稽首长拜之后,她微笑道:“妹妹请起。”吩咐道,“给徽娥娘子上茶。”
薄徽娥在对面的案几后坐下,头颅低垂,一言不发。
“毓秀殿阖宫拜见那日,本宫就想跟妹妹多聊几句,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前几次妹妹来问安,本宫又身子不争气,多有怠慢,妹妹可千万别见怪。”
“娘娘说的哪里话。您身份尊贵,臣妾如何敢怪罪娘娘?”
“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入了宫大家就都是姐妹了,别那么见外。”贞贵姬笑道。
“娘娘说的是,臣妾受教了。”
贞贵姬见她神情拘谨,口气越发亲和:“妹妹入宫也有半个多月了,可住得习惯?”
“谢娘娘关怀,臣妾一切都好。”
“本宫记得,妹妹如今是毓淑仪的宫里人?”
大晋规矩,各宫皆有一从三品以上的嫔御为主位,其余位分较低的嫔御则称为主位宫嫔的宫里人。
“是。臣妾如今住在永桦宫娴思阁,淑仪娘娘对臣妾十分照拂。”
贞贵姬笑笑,语中暗藏深意,“毓淑仪大多数时候,还是个好相处的。”顿了顿,“妹妹是来看如芳华的吧?”
“是。”
“这些日子总见妹妹过来,想必你们姐妹俩感情很深吧?”
薄徽娥神情微变,继而低声道,“臣妾与姐姐同出一门,自然要比旁人熟悉一些。”
贞贵姬眸光一闪,“哦,听妹妹这话,似乎你们并不是十分亲密。”
薄徽娥抿唇,终是道:“姐姐是嫡出,臣妾是庶出,如何敢攀附?”
“这样啊。”贞贵姬慢悠悠道,“本宫本来还想着,徽娥你如今虽位卑无宠,但有如芳华这般得宠的姐姐,只要她肯帮衬你几句,后面的路自然会好走许多。”叹息一声,“可谁知,你们姐妹俩原是这么个情况。”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向薄徽娥,“入宫至今,陛下还未曾召幸妹妹吧?”
薄徽娥脸颊猛地变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贞贵姬一见她的神情便明白了,摇摇头,“妹妹这般姿容,竟……唉,可惜了。”
外面忽然传来人声,她眉头微蹙,“怎么了?”
白瑜出去查看了,回来禀报道:“是翠云轩那边来人了。说芳华娘子听说薄徽娥过来了,请她过去。”
白瑜一边说这话,一边忍不住皱眉。贞贵姬是合袭宫的主位,她在和薄徽娥说话,如芳华身为她的宫里人,却敢直接派人过来请人。实在是太不把贞贵姬放在眼里了。
贞贵姬面色不变,只淡淡地看了薄徽娥一眼,道:“既然如此,妹妹你就过去吧。”
薄徽娥起身行了个礼,由宫娥领着出去了。
见她走远了,白瑜才道:“这个如芳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前几日奴婢还听说她还当着宫人的面对娘娘出言不逊。她真当陛下宠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十分不解的样子,“娘娘您怎么一味让着她呢?您是一宫主位,根本不需要上报陛下,便可以直接处罚了她。何必受这种委屈!”
“陛下如今对她宠爱正盛,我若越过陛下处罚了她,即使我有理,恐怕也会让陛下不悦。”
“那,那便告诉陛下,让陛下决断啊!您又不是见不到陛下了,只消伴驾的时候跟陛下提一提,他定会为您出气的。”
贞贵姬摇摇头,唇畔隐有笑意,“不过是个被一时恩宠蒙蔽了理智的蠢货,何必在意。在这宫里,像她这种没有绝对的实力,就敢飞扬跋扈的人,只会死得更快。”
这段日子她暗中观察了,薄瑾瑗与她的姐姐没多大差别,一样的美貌无脑。反倒她的那个庶妹是个心有城府的。她本来担心她二人若沆瀣一气,倒是难以对付。可谁知薄瑾瑗居然愚蠢到这个程度,身边有这样得力的帮手不知重视,反倒对她动辄打骂、肆意轻贱,弄得连翠云轩的奴婢都不大瞧得起薄熹微。
基于这个,她今日专程将薄熹微唤进来,同她说了这番话。
她那么聪明,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薄徽娥一进入翠云轩正堂,便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瓷碟惊得身子一闪。
站定之后,她回头望去,却见如芳华秀眉微挑,咬牙切齿,“你与那个贱人说什么了?”
薄徽娥深吸口气,恭敬跪下,“贞贵姬只是唤妹妹进去说了几句闲话,并无别的。”
“只是闲话?”她走近她,“那为什么说了这么久,还非得我去请你才过来?”
“贞贵姬询问我在永桦宫是否住得习惯,又问我平时打发时间都有什么爱好,我便一一答了。虽然只是闲聊,但她没有先开口,妹妹也不敢贸然请辞。”薄徽娥抬起头,诚恳地看着她,“二姐,你在怀疑什么呢?我是你的妹妹,是长姐的妹妹,我自然是向着你们的。“
如芳华怒意稍减,却换了一副不屑的面容,“你这话说的,倒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我自然知道你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你就算想,也折腾不出什么来。就凭你这样的身份,景氏难不成还要拉拢你不成?”
她一贯口舌刻薄,薄徽娥也习惯了,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过你最好记着,景氏是害死长姐的凶手,我与她不共戴天。”她语气里满是腾腾的杀意,“你若是敢不知死活去讨好她,那么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姐妹之情?呵,难为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妹妹。你对待我,与对待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打小便这样。就因为我是庶出,就因为我母亲不过是个侍妾,且在生我时难产而死,你就敢欺我无依无靠,把我当奴婢看。
一直到离开翠云轩,薄徽娥都没什么表情,脑中翻来覆去的,不过是这些日子宫中碰上的人与事,还有自小在薄瑾瑗手中遭受的折辱。
“薄妹妹。”一个带笑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回头一看,是这一届的新人之一,赵氏共锦。
薄徽娥之前听说过,这位赵共锦和另一位宋清虞都是陛下不愿收下顾氏姐妹,顺口选来凑数的。这两人初封的时候都与她一样是徽娥,但如今都已被召幸,晋为宝林了。
“赵宝林。”她福了福身子。
“薄妹妹这是打哪儿过来呀?”赵宝林明知故问,“哦,看着方向,是合袭宫了。怎么,妹妹又去找你那芳华姐姐了?”
她微笑道:“是。”
“要我看,你这姐姐也不怎么靠得住嘛。”赵宝林道,“只顾自己受宠,半分也没想到你这个妹妹。难为你还巴巴地去讨好。”
赵共锦出身小门小户,没读过书,容貌也仅仅算清秀。要按陛下的眼光,是绝对难以入选的。只怪她运气太好,同顾氏姐妹分在了同一组,如今身份倒在薄熹微这个官家小姐上头了。
“宝林说笑了,自家姐妹之间,原是要多亲近亲近的。”
赵宝林叫住她原本也只想抖抖威风。当初大家一起在尚仪大人处学习礼仪时,她自知出身低微,对薄氏两姐妹都心存畏惧。如今这被她仰视过的薄熹微居然落到了她下头,感受实在太过愉快,让她忍不住就想多体验几次。
“行了,我还要去阳昭宫陪明充仪娘娘说话呢,就先走了。”
薄徽娥福身恭送她离开,看着那个绛红色的背影,眼内情绪莫测。
即使是跟随尚仪学过礼仪,她依旧是难掩身上的小家子气。走路的姿势半分端庄也无,不过是个肤浅无知的女人,她却不得不对她笑脸相迎。
果然如此。进宫之前,服侍她长大的奶娘就告诉过她,在这宫中,没有皇帝的恩宠,就没有一切。
只因那恩宠不单单是恩宠,其背后还附着着让人垂涎的权势,以及众人的尊重。
顾云羡看着对面的皇帝,许久才慢吞吞道:“陛下你若是再动,臣妾就不画了。”
皇帝长叹口气,诚恳道:“朕都坐了一个时辰了,身子实在有些僵,你要体谅。”语带困惑,“怎么往日画师给朕画像,没像你这般,动都不许动一下?”
“那些画师个个都是丹青妙手,自然不需要陛下坐在那里供他们画。可臣妾本不会画画,若非您逼我,一年到头也难提一回画笔。二者怎么能一样?”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他只能叹服,“看来完全是朕自讨苦吃了。”
“可不是。”
见她一脸理所当然,他无奈地摇头。
最近连着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今日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兴致就有些高。用完膳他看到墙挂着的工笔画,便开口让她也给自己画一幅。她推说不会,他依旧不依不饶。最后她只能无奈道:“那好,既然陛下坚持,臣妾画便是。不过得先说好,臣妾开始画了陛下就不可以反悔。一切都得听臣妾的。”
他尚不知陷阱等在前方,笑着答应。
然后……就保持同一个姿势在窗边坐了一个时辰……
他这才明白,当时她唇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为的是什么。
正在懊悔,外面却忽然传来人声。过得片刻便见采葭进来,行了个礼,道:“陛下,成安殿出事了!”
正文 55
顾云羡手中的画笔微微一颤;原本线条流畅的袖袍上落下了一个小黑点,显得十分碍眼。
倒是可惜她画了这么久。
“怎么了?”皇帝微微蹙眉;语声低沉。
“奴婢也不清楚;是贞贵姬身边的白瑜亲自过来的;说贵姬娘娘用完膳之后就突然不好了;像是……像是中毒了!”
中毒。又是中毒。
柔婉仪钩吻一事尚未查出真凶;竟又有一个嫔御中毒。
皇帝眸色暗暗;看不出在想些什么。顾云羡站到他身旁;“陛下快过去看看吧,臣妾陪陛下一起。”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陛下赶紧先下道旨意,命尚药局的侍御医去合袭宫诊治。没有圣旨;贞贵姬那边是肯定请不动侍御医的。”
同历朝历代一样,大晋宫廷的医师也分多个等级。太医署之外设有女医院,选择宫女为女医,由太医署的各科博士教授五年出师,多为宫女宦官看病,级别最低。太医署的医师官职有高有低,各有擅长的领域,视不同的病情针对性出诊。但级别最高的当属尚药局的四位侍御医。他们是大晋最顶尖的杏林国手,身份比掌管太医署的太医令还要高,没有帝后的旨意,绝不会进宫给妃嫔看病。
皇帝颔首,“吕川,去尚药局传朕的口令,命今夜值班的御医即刻前往合袭宫。”
吕川领命去了,顾云羡扬声道:“采葭,吩咐宫人备辇;阿瓷,去把本宫和陛下的大氅拿来。”
阿瓷取来大氅,顾云羡将皇帝的披到他身上,安抚道:“陛下别着急,既然是白瑜亲自过来,想必情况不会有多严重。上回柔妹妹那般凶险,最终不是也安好无恙吗?”
皇帝握了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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