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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 作者:茴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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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皇帝既然下了决定,便立刻开始着手办理。六宫妃嫔的名单被送来,皇帝扫了一圈,却又抬起视线,看向了毓淑仪,“竹央你这么一说,朕才想起来,你这淑仪当了也有两年了吧?”

毓淑仪笑道:“臣妾在陛下即位之后被封为充仪,永嘉元年年底晋为淑仪,如今不多不少,恰有三年整。”

“够久了,是该晋一晋。”皇帝道,“反正如今后宫的事务都是由交由你处理,便晋为九嫔之首的昭仪吧。在这个位置上,你办起事来也会方便许多。”

毓淑仪展颜一笑,“臣妾谢陛下恩典,必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示意她起来,然后将视线转向顾云羡,“云娘你……”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

顾云羡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她这充容之位是今年八月份的时候才晋的,距今不过四个月。若再行晋封,速度也委实快得离谱了。

他大概有些为难吧。

“臣妾如今的位分很好,无需晋封。”她道。

本以为这么说了皇帝会舒展眉头,谁知他想了片刻,却笑着摇了摇头,“大家都晋,你怎么可以不晋?这样,反正月娘也是要晋位的,你便从充容提到充仪吧。”

国朝规矩,同一品级的不同位置,排在前面的都要略高于后面。所以顾云羡从充容提到充仪,虽品阶未变,却也算是晋升了。

顾云羡闻言轻声道:“谢陛下。”

皇帝又道:“既然竹央你晋为昭仪,那淑仪之位就空出来了。月娘和镜娘两人,谁当比较好?”

毓淑仪想了一瞬,“月娘如今怀有身孕,按照规矩,宫嫔生产之后都是要晋一级的。可正如顾妹妹的情况,九嫔及以上的位分,在一年之内连晋两次实在出格。所以臣妾觉得,不如先给月娘在九嫔中选一个靠后的位置,等她生产之后,再提为淑仪也不迟。陛下意下如何?”

她的话在情在理,字里行间全然在为宫规秩序考虑。

然而顾云羡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不希望明充仪升得太快。

姜月嫦若这会儿被封为淑仪,待生产之后再晋一级,便真的要与她平起平坐了。

这样的情况是她决不允许的。

不过虽然知晓她的心思,顾云羡却仍要赞叹,她措辞实在巧妙到了极点。周全妥帖不说,更关键的是,还用了自己做例子。如今宫中以她最为受宠,她都没能享受的特权,明充仪自然更没资格。

果然,皇帝听她这么说,赞同地点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月娘晋为修仪,镜娘则晋为淑媛。”

修仪是九嫔之中的第七位,淑媛则是第五位,也就是说,如今朱镜如身份倒要比姜月嫦高那么一些了。

这几个身份高的人决定了,后面的部分也就简单了。

庄婕妤晋为正三品贵姬,柔婉仪晋为从三品婕妤,瑾穆华晋为正五品才人,阮琼章、夏琼章分别晋为从五品的柔华和芳华。还有一些身份更低的宫嫔,也各自升了半品。

这些人全部安排好之后,皇帝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一个名字上。

定美人,叶苓。

毓淑仪见他的神情,试探道:“定美人从前确实与景氏交好,陛下若心存顾虑,不如便不要封她了……”

“臣妾以为不可。”顾云羡打断她,“淑仪娘娘难道忘了,陛下为何要大封六宫?”

毓淑仪一愣。

“陛下大封六宫,乃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不要再一味盯着已死的景氏。如今诸位姐妹都得晋封,独独定美人没有,她与景氏又是那样的关系,众人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顾云羡道,“陛下若如此做了,大封六宫就没有意义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言语,只捧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小口。

皇帝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定美人的名字,良久轻轻一笑,“吩咐下去,晋定美人叶氏为正四品慎仪。”

慎仪。慎。

顾云羡听着这个名号,在心里揣测,也不知叶苓能不能领会皇帝的意思。

若是不能,她的前途便叵测了。

她今日遵照承诺,替叶苓讨到了封赏。然而叶苓这人秉性奸猾,实在让她难以喜欢。

所以适才,她本有法子替叶苓开脱几句,让皇帝不要将她与景氏扯到一起,但她却没有那么做。不仅如此,她更是直接在话里坐实了叶苓与景馥姝的关系,还利用流言,让皇帝晋她的位分都有几分不得已而为之的感觉。

以后她的路要怎么走,都与她没有干系了。



事情处理完后,毓淑仪起身行礼,准备告退。皇帝随口应了一声,眼睛却落在顾云羡身上。毓淑仪见状立刻明白了,知趣地转身退出,独自离去。

眼看毓淑仪离开了,皇帝才向顾云羡伸出手,眼神温柔,“到这里来。”

顾云羡笑了笑,起身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身旁。

皇帝将她拥在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

这些日子以来,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似乎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他心中那隐隐的担忧就会少一些。

“你今日怎么都不看朕?”他喃喃道。

顾云羡眼眸低垂,“有么?臣妾怎么觉得,自己一直看着陛下。”

“撒谎。朕注意了你的。有几次竹央在说话,你眼睛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叹道,“不知为何,明明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能见到你,朕却每每觉得,好像很久都不曾见过了。”

顾云羡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讨他欢心,譬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譬如“陛下如果真的思念臣妾,便不要在见臣妾的时候,叫上别人一起”。无论是温声软语,还是拈酸吃醋,她都知道该怎样拿捏尺度。

可她试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心中涌起一阵厌烦,她觉得筋疲力竭。

从前她费尽心思,只为哄他高兴,保证自己圣宠不衰。可那时候,她做这些是为了斗倒景馥姝,为了报仇雪恨。

如今景馥姝终于死了,她心愿得偿的同时,也失去了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信念。

这些日子以来,她十分懒怠。不愿意再去动脑子,也不想谋划人心,做的唯一一件略费心思的事情,便是今日用话打压定美人了。

只因为对如今的她来说,无论是邀宠,还是争斗,都显得毫无意义。

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久久没听到怀中女子的回答,他眉头微蹙。低下头一看,却见她眼神飘忽,与方才如出一辙。

她竟又开始走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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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为了尽快讲完前面复杂的剧情,所以阿笙咬牙双更了三天。那些复杂的剧情搞得我十分纠结,昨天搞定之后,有一种累瘫了的感觉。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能双更啦,大家多多包涵,但阿笙会尽力保证日更的!o( ̄ヘ ̄o#)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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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宣定二年的除夕夜,宁蘅替姐姐宁蕙饮下了皇后送来的毒酒,死在冷宫。

宣定三年的正月初一,宁蘅却发现自己重生到了姐姐的身上。

从盛宠之下的贵妃被贬为最末流的御女,自冷宫出来的那一刻,宁蘅就发誓,那些诬陷姐姐、伤害姐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文 94

他忽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这一个月以来;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即使她在尽力地掩饰;对待他依然温柔体贴;但其中微妙的差别他仍然能觉察出来。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但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出个究竟。他还曾让吕川去打听,充容娘娘这阵子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然而传回来的消息却让他不知道是高兴好;好还是忧愁好。

何进说,充容娘娘这阵子吃得香、睡得好,待人亲切,连脾气都没有发过一次,完全不像有烦心事的样子。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变化,大概就是她变得懒怠了一些,对许多事情都没那么上心。但这也不能解释她为何会对他冷淡。

所以;她的改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脑中莫名回忆起那一夜,景氏临死前对他说过的话。她说,一个深爱着夫君的女子,怎么可能满足于被分割得如此破碎的宠爱?

她说他不明白,但其实他是明白的。

至少现在明白。

云娘也曾说过一样的话,她说不喜欢他去看别的女人。但兹事体大,他无法完全顺着她的心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阵子去看月娘的次数多了些,所以她不高兴了?毕竟她一直不喜欢月娘。

可月娘如今怀有身孕,他定然是要常去看看,不仅是为了安抚月娘的心情,更是为了给六宫做个样子。有他照看着,底下人才不敢懈怠,知道打起精神来伺候龙胎。

这些苦衷,她应该是明白的才对。

“你……在生气吗?”

顾云羡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皇帝带几分试探的声音,猛地一惊。

她莫名其妙地抬头,“什么?”

皇帝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道:“朕去看月娘,所以你生气了……”

顾云羡一愣。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没看他,也就没有发现他眼中隐隐的紧张。

“没有。”她微微一笑,“臣妾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与月娘没有关系。”

听到她的话,他也不知是不是该松一口气。沉默片刻,他摸摸她的脸,柔声道:“为什么心情不好?”

“臣妾随姑母礼佛,见不得鲜血……”她轻声道,“可前阵子却一下子处置了那么多人,心里实在难受。”

她说的是成安殿的宫人。景馥姝落罪身死,李和自然随着去了,景馥姝的心腹婢女白瑜也被处死。顾云羡用了些法子保住了玉柳,并将她放出了宫,其余人则全部打入永巷,永不赦出。

这么多人获罪,听起来确实挺凄惨的。

皇帝看到她黯然的眼神,想起她一贯心软慈悲,立刻便信了这个解释。

比起她生他的气,他更愿意相信她是在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难过。

“是朕不好,没想那么多。你也别太难过,马上就要过年了,得开心一点才行。”他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她轻声道:“臣妾知道这样不好,可臣妾就是管不住自己……”

他捧住她的脸颊,微微一笑,“这样,还记得朕前些日子答应过你的吗?过完了年再去一趟温泉宫。这宫里太憋闷了,我们去散散心,你就不会总想着这些事了。”

她看着他满是柔情的眼睛,慢慢挤出一个笑容,“恩,我们再去一趟温泉宫。”



永嘉四年的除夕比起往年也没什么稀奇,照旧是一场阖宫宴饮。顾云羡坐在珠帘之后,谁也不想搭理,只捏着酒杯自斟自饮。

喝得太多,引得一旁的庄婕妤侧目,“姐姐可别喝多了。回头陛下定然是去姐姐那里过夜的,姐姐若是醉了,可怎生是好?”

她一听她的话,立刻又干掉了三大杯。

当晚回到含章殿的时候,她已醉得人事不省。皇帝将她从煖轿里抱出来,低声吩咐宫人去准备热水。

她迷迷糊糊地倒在榻上,脸颊绯红。宫娥捧来铜盆、巾帕等洗漱用品,采葭拧干了帕子想上前为她擦脸,却被皇帝阻止。

“给朕吧。”

采葭把帕子递给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温柔地把顾云羡抱起来,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然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擦脸。

她入宫七八年,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什么稀奇事没见过。然而陛下这么亲手伺候人,她也就从前在长乐宫瞧见过几回,那也是为了照顾太后。如今眼看他如此细致体贴地对待一个妃嫔,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明明喝不了酒还偏要逞能,真是不让人省心。”他低声道,语气里满是无奈。

“恩……”顾云羡忽然闷哼一声。

他以为她被弄醒了,刮刮她的脸颊,“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谁料她哼了一声之后,眼睛却依旧紧闭着,只是往他怀中缩了缩。

“太子殿下……”她喃喃道,“我是阿云……我是阿云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双目大睁,愣愣地看着她。

她仍在沉沉而睡,眼睫黑长,唇瓣嫣红。而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呼吸着她幽幽的体香,忽然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欢喜。

“是,阿云。我知道你是阿云。”他拥紧了她,“我知道是你……”



第二天顾云羡醒来时,皇帝已经去主持元日大朝会了。

虽然帐顶燃了醒酒的熏香,她却仍觉得头在隐隐作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用热水洗过脸之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瞥见一旁阿瓷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困惑道:“你怎么了?”

“呃,小姐还记不记得自己昨晚说过些什么?”

顾云羡蹙眉,“我说了什么?”

难道是酒后失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可能啊,她记得自己酒品一向很好,醉了就睡,从不乱讲话。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敢放任自己喝醉的。

阿瓷深吸一口气,“昨晚您喝得大醉,陛下把您从煖轿中抱回了殿内。不仅如此,他还亲手给您擦脸。可……可您不知怎么了,忽然揪着他的衣服管他叫‘太子殿下’,后来还开始哭。陛下没办法,哄了您一晚上,到三更天才眯了一会儿,四更一到,就又起床去上朝了……奴婢见他走的时候,眼睛下面都是青黑的……”

顾云羡愣在那里,好半晌才挫败地扶住额头。

居然……

真是有够丢脸的。

阿瓷见她悔不当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小姐您究竟梦到些什么?”

顾云羡冷冷地看向她,阿瓷一个激灵,立刻敛神肃容、后退一步,“奴婢去厨下看看,早膳怎么还没呈上来!那些人真是太不会办事了!”说完,撒腿便跑。

顾云羡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然而垂下视线,看到手中的醒酒汤时,她又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

还用猜吗?会说出那样的话,自然是梦到他了。

梦到了从前的他。

在梦里,她再一次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与醉意醺醺的他在听雨阁谈话。她终于说出了那时候就想说的话。她告诉他,她是阿云,是那个被他一箭射到的小姑娘,是他的三妹妹。

这一回,他没有打断她。

可惜,终究是个梦。



新年之后,大封六宫的旨意也降下了。事情并没有多麻烦,除了毓昭仪、泠淑媛和明修仪三人有一个册封典礼之外,其余妃嫔只需通报六宫即可。

顾云羡从元充容变成元充仪,依旧在太寅宫住着,也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倒是庒贵姬和柔婕妤两人多费了一点事。

她们二人原本同住吹宁宫,庒贵姬住拾翠殿,柔婕妤住颐湘殿。后来庒贵姬从令仪变成婕妤,当了一宫主位,便搬去了吹宁宫主殿福引殿。可现在柔婕妤也成了一宫主位,两人自然不能再同住一宫。

顾云羡考虑到她们的交情,特意给柔婕妤选了毗邻吹宁宫的息瑶宫当她的新住处。息瑶宫主殿蕙轩殿华美精致,让柔婕妤十分惊喜。



六宫琐碎事处理好之后,正月十五也过了。皇帝下了旨意,正月二十移驾温泉宫,毓昭仪、泠淑媛、明修仪、元充仪、庒贵姬、柔婕妤和瑾穆华等人随扈。

阿瓷对此颇有微词,曾试探地问顾云羡,“奴婢听说,这次去温泉宫是陛下特意带娘娘去散心,怎么临了又多出这么些人?”

顾云羡沉默地饮茶。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皇帝原本确实打算只带她一人,却被她给阻止了。

她态度谦和,柔声细语,“若只臣妾一人陪陛下去温泉宫,实在太过招摇。臣妾觉得不好。如今又还是正月,陛下离开,宫里的姐妹们得多无趣?还不如带着大家一起出去转转,权当是新年礼物了。”顿了顿,补充道,“月娘如今身怀有孕,也不宜老在宫里闷着。”

皇帝闻言沉默片刻,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瞅着她。时间太长,让她忍不住心生忐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露了痕迹。

“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带大家一起去。”许久,他方别开视线,口气淡淡。

她这才松了口气。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与他在温泉宫单独相处十几二十天,会闹出什么事来。

也许会因为装不下去而暴露自己的真心吧。那时候就真的糟糕了。

还是多带上一些人为好。这样就有人去分他的心,她也不用整日面对着他。

不常见面,要伪装也容易许多。



托充仪娘娘的福,正月二十当天,后宫中大部分宫嫔都坐上了马车,跟陛下一起去到温泉宫。车队浩浩荡荡,比几个月前长了整整一倍。

这回皇帝不曾半道召顾云羡去到他的马车,让她得以清静地在自己的车内看书。

采葭瞅着自家娘娘平静无波的神情,忍不住心生困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阵子,娘娘在有意无意地避开陛下。

“咦?那不是崔郎吗?”阿瓷惊喜道,“原来这一回随扈的官员里依旧有他啊!”

顾云羡闻言坐到窗边,挑开帘子一看,果然见到不远处一个身着绛色官服的身影。

挺拔俊逸,卓然不落凡俗。

“陛下也真是的,还在正月便将这些大人们拖到茂山,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想在家过年。”阿瓷笑道,“奴婢看崔郎眉头紧锁,不会是不愿意走着一趟吧?”

采葭闻言摇头道:“别人便罢了,崔郎多半是没这个担忧的吧。我听说他独自一人住在安化坊,身边只有一些仆人,一个亲人都没有。估计就算留在家中,也没人陪他过新年吧。还不如跟这陛下来茂山,至少气氛也要热闹一些。”

顾云羡听到采葭的话,又想起了崔朔曾经说过“永不续娶”的话,眼神变得复杂。

这样一个风姿清奇的男人,难道注定要孤独地过完他的后半生?

虽然感佩于他的深情,却又忍不住在心中盼望,盼望他能再遇到一个值得的女子,给他一些慰藉。

毕竟这世上,伤心人已经那么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Mint夏喷油扔的地雷!【鞠躬

今晚加更一章,但是估计要很晚才能发出来,所以大家不要等啦,明天来看!mua! (*╯3╰)

正文 95

顾云羡这回依旧住在留瑜殿;也算熟门熟路。山上比山下更冷;她吩咐宫人将殿内的地龙烧得旺旺的;然后缩进暖洋洋的被子里准备睡觉。

采葭犹疑地问道:“娘娘不等一等吗?兴许陛下一会儿……”

“我乏得很;就不等了。”她含含糊糊道,“若是陛下过来;你便替我告罪吧。”

说完这句话她便背过身去,不去看身后那道不知所措的目光。

她在心里想着,就算他过来;见到自己睡了也不好意思再把她叫醒。即使他非要叫她,她也可以装出熟睡的样子。总而言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理睬他。

打定了主意,她默默地闭上眼睛,耳朵关注着门边的动静。

还好,这一晚他没有过来。



第二日一早醒来,顾云羡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茂山的大雪。

雪花大片大片,鹅毛一般,漫天飞舞。积雪覆盖的茂山正如皇帝当初所说,一草一木都有如冰雕,美不胜收。

顾云羡靠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大雪,忽然对阿瓷道:“取我的斗篷来。”

“小姐要出去?”阿瓷惊讶道,“此刻雪这般大,小姐还是晚一会儿再去吧。”

顾云羡神情未变,重复道:“取我的斗篷来。”

阿瓷无奈,只得去给她拿斗篷。

下雪的天气里,大家都爱穿一些鲜艳的颜色,阿瓷也依照这个标准为她选了一件斗篷。大红色的缎面,边上滚着一层柔软的貂毛,顾云羡披上以后,素净淡雅之外,难得显露了几分俏丽。

“我出去走走,你们别跟着了。”说着,她取过一把青绸伞,不容她们拒绝,转身离去。



许是因为雪下得太大,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静得甚至可以听到积雪压迫树枝的声音。

顾云羡撑着伞,独自走在温泉宫的小路上。入目皆是碎琼乱玉,天地之间一片洁白,让她的心仿佛也变得干净了。

那些鲜血和人命,好像都离她远去了一般。

她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来到繁华的煜都。在那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一座江南小城里,家中有一些田地,也算衣食无忧。然而那一年洛河泛滥,淹了她长大的地方,夺走了她的祖宅和田地。

他们居无定所,无奈之下,只好腆着脸到煜都来投奔远房亲戚。

自己当时那样小,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总有些胆怯。住在权势滔天的亲戚家中,什么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被人耻笑。

那时候,她唯一的心愿便是,父亲可以早日找到份差事,把她从那里带出去。

那样富贵锦绣、高不可攀的地方,她不喜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出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确实从那里出去了,却来到了更高不可攀的地方。

她的双脚如同踩在云端,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处,让她害怕。

转过一个弯,两侧的树木通通消失,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宽广的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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