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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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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说过我的命数就是红颜祸水,平生什么也不会做,就专门当祸水。
难道我一次祸水都没当过就要死了么?
我精神奕奕地张着眼。虽然没看到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但至少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
可是利刃破空而来的速度明显地减慢了。
我很纳闷,原来我这个祸水是针对女人而言的?
矢薇的剑在离我仅剩半寸的时候掉落下去。
噼噼啪啪,四周的男女老少横七竖八地倒下。
我闻到熟悉的睡露兰的香味,由远及近,最后缭绕在我的四周。
矢薇还算是比较机警的,马上就屏住呼吸,地上打坐。
我向她吹了一口气,她鼻子一痒,一个把持不住,便将睡露兰吸了进去。
当然是毫无疑义地倒下。
我弯了弯唇角,向着晚风灌进的门口喊了一声,“师父!”
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老者步履闲适地从外面走进来。
我忙迎了上去,“师父,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某个不辞而别的徒儿啊。”老人慈爱地笑笑。
明明是你连地址什么的都不告诉我,现在反而倒打我一耙。
师父你这不要脸的劲儿,还真是和某人有点像。
师父看了一眼地上的矢薇,玩味地笑着说,“徒弟,你怎么不管到哪都有人追杀啊。”
“吸引力太大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我搀住师父的手,撒娇地笑着,“现在有师父在身边了,我什么也不用怕啦。”
“真的吗?”师父转过头看我,眼神忽然变得诡异无比。
“师父你——”
在他得意的视线中,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
八月的太阳高悬在空气之中,就连路边陈褐色的树木枝干,仿佛都在无声地冒着苍白的热气。
树林很静。
只有车的齿轮辗转在明晃晃的土地上,发出吱吱咯咯的声响。
我浑身无力地躺在马车上,全身都被震得剧烈颤抖。
车突然停了,一只苍老的手掀开车帘,递了一块饼过来。
我一言不发地将头别到了一边。
“又不吃?”老人慈祥地笑着,“我的好徒儿,你这样让为师很是心疼啊。”
我干裂的嘴唇艰难地上下张合,“当年叫你师父是本小姐年少无知,现在身份都已经明了了,你就别再来恶心我成不成。”
“真是有骨气啊。”他笑容满面地叹息着,“可是难道你家祖训就是有骨气,没良心?我悉心教导你们两兄妹这么多年,结果哥哥要来杀我,妹妹要跟我闹绝交,你们这个样子,很伤老人家的心呐。”
我笑了,“杜千秋,你好歹有个武林前辈的样子行不行。”
杜千秋,也就是传说中死去已久的千秋老人,笑得比我还要纯粹,“你也好歹差点成为一国之母,你也学人家一国之母大方一点行不行。”
对的,一国之母。就是这个闻名全江湖的人甘愿屈身来我这里保护我这么多年的原因。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会有人毫无理由对另一个人好啊。
其实他本来不必暴露出真实面目的,他原来的目的,是靠着殷雪随向凉复仇。
可是近几个月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多。殷雪随的没落,我与殷雪随的分道扬镳,迫使他转变了策略。
其实……,何必呢。
我笑着摇头,“你不必在我身上下这么大功夫的,凉连你这个师父都可以抛弃,更别说我这个才认识两个月的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妹妹。你要挟不到他的。”
“对你来说你们当然才认识两个月,”杜千秋笑着将手抚到胸口,“可是对他来说,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啊。”
我吃惊地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枫楼是给谁准备的,这么多年没人住,又为何没有一丝灰尘?”他撇开眼,看着外面惊起的滚滚沙尘,“他也许没告诉你,他等了你十年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摇着头,凉是最有野心的人,他不会……
“你还不相信是吗?”杜千秋看着我痛苦的神色,满意地笑了,“那么再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大病期间,夏青午曾经派人找过殷雪随,把宛唐作为谢礼,求殷雪随救你。”
我面无人色地看着他看好戏的神情。
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
凉见我迟迟没有好转,而自己又对我诡异的病情束手无策,想到殷雪随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应该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于是放下帝王的尊严,主动求助于他最看不惯的殷雪随。
凉对我的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多很多。
宛唐是青鼎的附属国,国土虽小却富庶安宁,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各个大国梦寐以求的一块肥肉。
浪费三两天时间就能得到一个国家,殷雪随,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明许多啊。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饼再次凑过来,我看都没有看,便张嘴咬了一大口。
在牙齿的相互摩擦下,硬邦邦的干粮渐渐被切碎,切碎,最后细小无比,像泥土一样充斥在口中。
胃部在不停抽搐着,我的嘴角抖动了几下,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弯□子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了,不过……,总点击总评论真叫人凉飕飕啊,看文留评是个好习惯啊,大家不用戒掉啊,推荐推广也都是好东西,大家尽管向我砸吧,我不怕的……最近春困啊,睡午觉去,午安~~~


、二十六 隐桑城

马车还是在缓慢地行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自从那次吐完以后,千秋老人收拾了车里的秽物,便将厚厚的车帘放了下来,说是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怕被人发现,前功尽弃。
于是,即使我长久地睁着双眼,面前也只是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暗。
而外面的人给我食物的时间也很不确定,又时候很频繁,有时候又很久都不肯停下马车。
多像两个月前和夭凝被关在千绝门的样子。
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有时寂静而空旷,有时候又嘈杂如兽林。
不知道已经行走了多久。
在一个喧闹无比的地方,杜千秋将马车停了下来。
他钻进马车,卷起布帘,温淡的阳光洒在了我的脸上。手、腿上的绳索被他熟练地解开,雪白肌肤上明显的凹迹在光线下泛着紫红。
我尝试着动了一下麻木僵硬的四肢,最初没有任何知觉,但是没过多久,彻心彻肺的疼痛便在全身蔓延开来。
千秋老人又看了我一眼,将一个黑色的风帽扔到我面前,“戴上它。”
我只能照做。
跟着他下了车,行走在广阔纷杂的街道上,我叫住身旁的老者,“喂,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算不再认我这个师父,也不用叫这么难听吧。”他苦笑了一下。
“好吧。哟,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没告诉我呢。”
“隐桑城。”杜千秋仿佛已经不想和我多说话了。
无数陌不相识的人擦肩而过,高大而沸腾的街道里。满是香料甜腻的香味。
这便是殷雪随送给夜音的城池啊。
女子清一色地剪着短发,穿着无袖的亚麻长衣,男子大多都穿着黑色的大袍子,平凡的布料将他们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
真是一个性、感的地方。 
隐桑城里没有一点红色。
听秋瑟说过,自从夜音成为隐桑城城主的那一天起,她就命令过,整座城内不得出现任何红色的东西。
一路上不断见到亚竺国的人欺负本地老百姓的情景,持剑巡视的士兵却像瞎了一般不闻不问。
殷雪随,你在讨美人一笑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百姓的死活?
隐桑城人来人往着,声名赫赫着,繁华熙攘着,和平日一样地欢笑着。
可是这全部,都与函阳拼死保护了这么多年的百姓们无关了。
这么想起来,的确是有一点悲哀。
在一家酒肆坐定后,我忍不住发问了,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深山老林不是要隐秘得多吗?
干什么非要来这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杜千秋眉目清朗地呷了一口竹叶青,“这里有着夜音和殷雪随两方的势力,夏青午不敢带太多人。”
“你已经把消息告诉他了?”
“嗯,相信不久以后他就能赶过来。”双眸眯了一下,他警示地看着我,“你别想着趁着人多逃走,我在捆你的绳子上撒过万花露,一个月之内你的身上都会有这种香气,我的茶蜂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你。”
我抬起手臂端详了一阵依旧淤青的手腕,吸了口气,百无聊赖地向下面望去。
下面好像有一大堆人聚在一起打架。
有热闹看啊。
不过被围在最里面的怎么就这么眼熟?
邻桌已经激动得站起来观战了,“是不是我看错了,来的是四殿下,四殿下啊。”
很快就有人接口,“除了咱们四殿下,谁还有这样以一敌十的本事?叫那些狗贼仗势欺人,四殿下,打啊。”
“打他!”
“打他!”
“打他!”
最后所有隐桑城的原居民都聚到这边来了。
呃,函阳,你守地的人怎么都和你一样暴力?
不过,你酣畅淋漓揍人的样子,还真是……很迷人地说。
函阳把几个为非作歹的亚竺恶霸轻而易举地打倒在地上以后,大喇喇地蹲了下去,“喂,你们还有同伙吗?”
那些大汉无不惊悚地摇头。
“真没有?”
“真没有啊!”
“那怎么办,我还没过完瘾呢。”函阳思忖了一下,大手一挥,“那你们就起来,接着陪老子练!”
群众的呼声更热烈了。
那些大汉面无人色地挣扎着站起来,函阳还没个动作,便纷纷见了鬼一般拼命四处逃窜。
混乱中,一个又瘦又小的长胡子老头儿被撞出人群,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函阳这样善良的孩子自是要上前搀扶一把。
谁知那老头就像是鼻涕似的,一沾染上,就脱不了手了。
函阳大概是觉得奇怪,就向老头的脸看了一眼,结果马上露出吃了大便的表情。
“阳哥哥救命之恩,小老头实在难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专伺床榻,阳哥哥意向如何?”老头紧紧攥着函阳的袖子,脸还娇羞地在上面蹭了蹭。
众人看得呆滞了。
函阳大声吼起来,“土拨鼠,老子叫你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从来就没听过是不是?”
老头儿畏畏缩缩地颤了一下,“好的好的,人家下次不用你救命了,直接以身相许吧。”
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函阳恼羞成怒地用尽全力想把这只苍蝇从身上甩开。
结果老头儿反而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阳哥哥,你甩灰之前先告诉人家嘛,刚刚差点把人家都甩出去了。”
人家要甩开的就是你啊……
函阳的脸色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难看来形容了,“你再不滚到一边去老子不客气了!”
老头儿的声音难得地透出一点娇羞,“哥哥你千万别客气,我不就是你的么。”
谁家出了个这么□的老人!
函阳忍无可忍地一脚踢出去,老人轻飘飘地像风筝一样,飞到我们面前。
打碎了无数我们刚点不久的小菜。
可是当事人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马上站起来,欢乐地向函阳扑去,“阳哥哥,好舒服,再来一次……”
函阳如避蛇蝎般逃之夭夭了。
老头儿的嘴角僵了一下,然后整张脸布满了失落的表情。
他的肩头被擦伤了很大一块,已经有血流出来了。
我实在看不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的脸慢慢抬起来,我一下子就寂灭了。
他的脸色也不见得好看,紫色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
*******
迎福客栈。
“你说上面叫了这么久了,到底死了没有啊。”食客甲。
“我看悬,你没听那声音,还中气十足得很吗?”食客乙。
“住天字房的人,这种事情估计还是第一次干吧。”食客丙。
“有钱人就是他妈的事儿多,直接把那猪往屠宰场一扔,不就什么事儿没有了吗!”食客丁。
我坐在窗边听着下面的交谈,直接丢脸地关上窗户。
“喂,我弟弟到底包扎好没有啊。”我问杜千秋。
杜千秋也是一肚子火,“你先让你弟弟不要被动一下就叫个半天再说吧。”
我和颜悦色(木:……)地走到南南面前,“南南,你怎么叫这么厉害啊。”
南南委屈无比地露出半边血淋淋的肩膀,“痛嘛,段哥哥都说过,人家是敏感体质,每次受伤的时候,感觉到的痛楚都会比正常人高上二十倍。”
这样?我看着南南带泪的眸子,想必真是痛到极致了。
“那刚才函阳在这里的时候,为什么不表现出来呢?”
“人家怕阳哥哥担心嘛,”南南嘟着小嘴,突然又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阳哥哥身边的时候,就算痛也比平时轻很多诶。”
看着南南娇羞别扭又欢欣无限的眼睛,我如鲠在喉,本来想对他说的一大堆话,都突然脱不了口了。
但是杜千秋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你爹杀了殷函阳那么多手下,你以为他还会让你呆在他身边?”杜千秋冷哼。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
“姐姐,真的是这样吗?”南南大大的眼睛突然见了红,快要哭出来了,“我明明跟他说过,我不要爹爹他们了啊。”
小样,为了函阳什么都不要了,那我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正事的时候。
因为杜千秋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又接着说话了,“你不要你爹,就能跟他撇清关系?夏青午现在和殷雪随不共戴天,这殷雪随又做过什么对不起夏青午的事情?”
南南的泪水啪啪啪啪掉下来,“不会的,阳哥哥是喜欢我的,你说谎,你是个大骗子……”
我连忙搂住他,“你看他那张丑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信这种人干嘛啊。”
杜千秋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不是好人 ,这药你们自己搽,别让我一个坏心眼儿毒害了你们!”
“自己搽就自己搽。”南南费力地抬起另一边手臂来,自己将药粉倒在还汩汩冒着血的伤口上。
这疼痛应该比刚才还猛烈一些吧,但是南南咬着牙,硬是一声也不吭。
这孩子……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函阳。
我突然觉得难过又无力。
不一会儿便有个不认识的小童带了一封书信过来。
杜千秋看罢冷笑,“他果然沉不住气。”
我知道他说的是凉,“你怎么回他的?”
“我告诉他你们就在这城里,让他自己慢慢找,哈哈。”
“要是他觉得费劲,直接就放弃了怎么办?”我内心有些矛盾,凭良心讲我是不希望凉过来救我的,杜千秋小肚鸡肠又冷血无情,从他手里救人实在危险;而另一方面,我又无比地盼望凉的到来,这样至少代表着,他不会有精力去毁灭奉幽国了。
杜千秋无所谓地咧了一下嘴,“他不是那种人,就算我把你隐藏得多隐秘,他也会掘地三尺地把你搜出来的。”
“这种地方也能算隐秘,老头子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南南在一边讥讽地说。
“当然不会让你们一直在这里啊,”杜千秋自然而然地笑,“这么一个小客栈,岂不是委屈了你们?”
还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一股奇特的香味便飞快地袭过来。
我和南南措手不及地倒下。



、二十七 背叛

醒来时首先映入瞳孔的是铺天盖地的深红。
浓烈的红,妖异的红,邪肆的红,残忍的红。
窗幔,纱帐,地毯,梳妆台,无一不是层次分明的红色。
就连我身上的罗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品红色的绡纱长衣。
在隐桑城里,能这么大张旗鼓使用红色的人,只有城主了。
没想到,杜千秋居然与夜音有关系。
大殿的正中摆放着一些瓜果点心,这对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好饭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诱惑。
我抓起一团糕点,还没放进嘴里,便有娇慵妩媚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
“我的好妹妹,出门在外,就不懂得多一点防备之心吗?”
我回过头,对那个千里挑一的美人儿粲然一笑,“毒死情有可原,饿死可就不太光彩啊。”
夜音勾了下唇角,“妹妹真是有意思,比你那个冷冰冰的未婚夫有趣多了。”
殷雪随对你也算冷冰冰?你是没看过我和他的相处好不好。
我眯着眼睛笑,“既然如此,姐姐就收了我吧。”
夜音大气地一笑,“收你纯属你痴心妄想,不过在这几天对你好点倒是不成问题。找到一个看得顺眼一点的女人也够不容易的。”
“你好像忘了曾经派那么多人来刺杀过我……”
“亚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夜音不屑地哼了一声,“再说姐姐我杀人之前都要昭告天下的,哪会这么孬种。”
“那么我究竟得罪了亚竺国哪方神明?”
“这个——”夜音思索了一下,突然媚声笑了,“诶,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姐姐你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讨厌我呢。”我轻轻地笑。
“我跟你熟都不熟好不好,干嘛要讨厌你。”夜音把玩着涂着丹蔻的红指甲,“你呢,我抢了你男人,你好像对我也不是太排斥啊。”
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比我还……
我摇了摇头,“能抢走的男人,对我来说都不是男人。”
夜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够狠的啊你。”
“我就是太心软了才没有付诸实践。”我楚楚可怜地说。
“其实殷雪随也不是——”夜音说到一半,忽然又晃了一下脑袋,“算了,你要怨就怨我吧。”
“干嘛要怨你。”我又拿着一个苹果开始啃,“你这么美丽。”
“你这痴劲儿,还真是很像那些人啊。”夜音无奈地感叹着说。
“哪些?”
“莲峰十四姬。”夜音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却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一群只为美丽事物停滞的女子。”
“传说里似乎很厉害啊。”
“当然,因为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夜音伸手抚了一下我的脸颊,“她们可以让所有人为她们疯狂。”
“所以成了祸水对不对?”
感觉放在我颊侧的手力度重了些,“是啊,凡人抵挡不了她们的诱惑,就要将她们列入禁典。”
“这个世界真够不公平的。”我不由得说。
“没有啊,”夜音将手收回去,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在这个世界将不公平加诸她们身上时,她们也给了这个世界最深刻的报复。”
“是什么?”其实我感觉今天的夜音有点奇怪。
“报复就是,她们爱护花木,爱护珠宝,爱护一切美丽的事物,”夜音深深地看着我,“却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么陷入这场爱情里的人类,还真是有一点悲哀。
我悲伤无比地打了一个膈。
夜音恨铁不成钢地揪着我的耳朵,“每次看你这张脸蛋儿做那么不入流的动作,我都想把你的脸给毒瘫了!”
“毒?你很厉害吗?”
“那当然了,千秋老人可是我爷爷。”夜音大美人连自傲都傲得那么媚态横生。
我觉得无比的震惊。
杜千秋居然是亚竺的太上皇,那么当初他接近凉,又怎么会只是收徒弟那么简单?
现在的杜千秋呢,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报仇?
他想要的,是一个国家。
看起来这么普通的一个老头子,原来玩起心眼来也不容小觑啊。
他一定明白,如果一开始他就将他的真实目的告诉我,那么我就算不逃走,也会千方百计地找机会通知凉,告诉他我的位置,让他把有主动权,不受他人控制。然而如果我只当这个是他的私人恩怨,为了拖延战期,我只会不遗余力地积极配合。
居然被这么丑的人骗了。
夜音脱口而出后也有些后悔,不过转念一想,也就平静了下来。
整个行宫都是她的地盘,我知不知道其实没有任何影响。我在这里甚至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除了——
“南南呢?”我陡然神经紧绷起来。
“那个小肥球啊,现在在地牢呢。”夜音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不让他和我一起?”
夜音做出无奈的表情,“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身边就这么一个可以威胁你的人呐。”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确定我不会乐意去做?”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夜音娇笑着拍拍我的肩,“睡一觉吧亲爱的,今天怕你累着了,明天再告诉你。”
刚刚威胁完人又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套交情,这人这是够强悍的。
不过,我好像有些明白殷雪随为什么会选择她而不是我了。
夜里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的居然是殷雪随。估计这几天骂他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他的脸上居然写满了圣洁。牙色的长袍在猎猎飞舞,他温柔又恬静的面容在悬崖上的薄雾里虚幻美好得一点也不真实。
我站在悬崖上,深切而专注地望着他。
他的唇边是谪仙一般清澈而透明的笑意。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
然后,他后退了一步。我连忙前进了一步,试图靠近他。
他继续后退,我继续前进。
最后,他前进了,我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这什么神经质的梦啊。
他每向前挪动一步,我就向后退一步。
最后,他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我的脚一下子踩空,毫无预兆地掉下去。
猛然下坠的时候,我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阳光稀疏地洒在他清俊精致的面孔上。
他的笑容依旧很淡,就像是一轮白晃晃的月亮。
*******
第二天正午,夜音再次来到我的寝殿。
我斜靠在贵妃榻上小憩,并没有起来迎接她。
夜音声音还是艳艳媚媚的,一点也没恼,“没想到妹妹这么沉得住气,夏青午可真该和你多学学。”
“他现在在哪?”
“我把他安排在景树轩,妹妹要去的话,要不了几步就到了。”夜音很随意地说。
我轻笑着直起了身子,“姐姐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
夜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塞进我的手心里,“我可宁愿你夸我好手段呢。”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让你拿着把刀去找他是干什么,切水果吗?”
“你休想。”
夜音蛊惑地笑,“如果你杀了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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