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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 作者:予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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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点头,一跃而起,一脚将奔来的男子踢倒在地。
纤长的手指挑起钱袋的细绳,他看着到在地下的鼠头男,慌忙爬起来,转身欲行,被心儿一把拗住了胳臂。
“贼人,往哪里逃?”
“女侠饶命!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追上来的两个女子,一个抚膝,一个叉腰,停下来,细喘吁吁。却见一粉衣长裙的高挑魅力的女子将钱袋递了过来。
“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一位黄衣女子面容秀丽,腰间系青翠长箫,声音委婉,清泠。
“举手之劳。”他媚眼盈盈,让她不觉一阵。身为女子,自己的姿色算是上乘,没想到这高挑的女子,竟是如此魅惑。
而另有一位,也是黄衣青衿,妆扮类似,却浓了些。她正一脚踢在那跪地求饶的男子身上。
“敢偷本姑娘的钱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尖声细语,说着连踢两脚。贼人嗷嗷叫痛。
“秋容!”她凝眉,看着跪地求饶的男子,问道,“你为何要偷我们的钱袋?去做一个贼人?”
他眼珠一转,脸色悲戚,“姑娘,您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病危老母,下有待哺小儿,贱妻身患绝症,不愈而终啊!”呜呜咽咽两声,“求您放了我吧,老母孩子都等着我回去给他们弄吃的啊!”
“一派胡言!”心儿见得多了,典型的“哭穷”系列,好博取软心肠尤其是软女人的心。“你有手有脚,有家人,有这么多的财富,还去做贼人?!”
“哼,我看你的演技能有多高,就你这小伎俩,还敢出来卖弄!走,去见官!”
秋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贼人见很多路人都在围观,眼睛左右瞧看,猛地推开她,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人群。秋容一个趔趄,被心儿一把扶住。
“心儿!”“秋容!”两人齐声喝住了欲追的人。
“再追下去,也是徒劳。这样的人,交给官府捕获吧。反正我们钱袋也找回来了。”
“姐姐!”秋容跺脚。
“小女子冷秋。两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我们好报答两位的仗义之恩。”
“要谢,就谢我们家小姐好了。我叫心儿。”心儿快言快语,被冷一人的黑眸一瞪。她即刻随了他身后站着。
“萍水相逢,也是有缘。称呼我阿男便可。我们女子出行,多有不便,为何两位妹妹没有牵马雇车?”
“实不相瞒。”冷秋轻叹,“我们不像姐姐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风尘贱女,烟花柳巷,钱财不易,能省即省啊!”她娇容暗淡。
“妹妹,”他拉着她握着细绢的手,轻轻拍了拍。眼角微红,泪斑点点。“你也有所不知,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轻拭泪,“你们,可是进城?”
她点了点头。满眼悲戚地看着这位似乎同命相怜的“姐姐”,莫不是,她也有难言之隐?
“刚好,我们一同进车详谈。我有一事,不知妹妹可否愿意帮我?”
挑帘进车,两人一直拉手坐下,秋容坐在外侧,挑着帘子和心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刚刚谢谢你了。你可会武功?”
心儿笑道,“我哪会啊,只不过巧合而已。我一脚刚好踢到他胸口处了。因为是下人。常做些粗活,力气比人大一些。姐姐也很厉害啊!”
“哪有,我就是气愤当头,多踢了他几脚而已。”
车内。“不知阿男姐姐有甚事?冷秋愿意竭力帮助。”
“哎,我原是冷国大户人家待字闺阁的小姐,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谁知,战事兴起,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本想投奔城外远亲,没想到却被逼许人,赚取钱财。”他语调低婉,凄哀,呜呜咽咽,“亏我的贴身丫鬟激灵,偷了那人的盘缠,带着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冷秋伸手安慰他,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顺势倒在了她怀里,眼泪珠串。“哎。亏得苍天可怜你。等进了城,你可以用那些钱做点小生意,去过自己平淡快乐的小日子。放心,天子脚下,他不敢放肆。那些钱,就是你应该得的。再过两年,找一户好人家,许了,多好。妹妹我最羡慕那样的日子了。哎。”
却见。靠在自己肩头嘤嘤哭泣的阿男姐姐哭得梨花带雨,伤之更甚。
“姐姐,别哭了。死者已矣。”
“不,妹妹,我也羡慕那样的日子。可是,”他悲痛欲绝,“出逃前,我就被……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冷秋一惊,扶着他后背的手轻轻颤了颤。伸手抱住了他。两人相拥而泣。
秋容早已忍不住去听两人的悲苦史,挑了帘子,和心儿一同在外围,言笑、驾车。
哭了一阵,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双方拿帕子,轻轻了拭泪,“妹妹,你在什么地方营生?”
“哎,烟花之地,何来‘营生’之说?只不过我那个地方在云城是最有名气的温柔乡罢了!”
“可是,柳春苑?”
她点了点头。
“不如,我也随你去吧。琴棋书画,我无不通晓。尤其是琴技,时人都称为一绝。”
“姐姐,你可想好了?那个地方,去了,宛如进了深渊,只会越陷越深!若被好人看中,可嫁与做妾,这是好出路;否则,待到花容色衰,会被世人唾弃!”
“我想好了,我现在,不也是被世人丢弃吗?与其过平淡如水的卑微生活,不如拼他一拼,与天下的贱男人,周旋周旋!”
她看着这样一意孤行的人儿,实在是惊异无比。“这样的想法,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我以前过得都是悲哀欺凌、任人宰割的生活。未有一技之前,我每天要接客无数,那段黑暗的时日,我至今都不愿回想,那真是我的噩梦!”她身子微微颤抖,闭上了眸。
他把她搂在了怀里。“妹妹,以后我就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去面对,患难同当!”
“好!”冷秋满眼都是斗志。“谢谢你,给我继续下去的勇气!总有一天,我会赎身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嗯。”他点头。眸色浸上了一抹喜色。
“不过,阿男姐姐,看你这身子,确实丰腴而纤细啊!”她破涕而笑。
“妹妹!”他羞赧转身。挑开了帘子,看着缓缓入城的景致,人来人往的宽石街道,哭红的媚眼,微顿。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黄昏的光,金灿灿的,笼着归家的人。一阵马蹄声答答而来。在城门处,缓下了步伐。
三人行。快马疲乏,关城门之前赶到城中,不必着急了。凌匀昭勒了缰绳,跟在**皇子身后,一脸喜色。
“终于回城了!出门竟是这么久!”凌匀昭轻叹。在经过一辆粉色雕花的香车旁边时,她忍不住惊叹。
“世间竟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她的眸子瞪得老大。
为首的康泰安回身转头,看到粉车窗边的娇容时,内心不禁一个悸动。“确实绝色!”
康泰平轻轻瞥了一眼,继而也是瞪大了眸,“谁家的小姐!”看着那俩人反应,“可是都动了心?!”
媚容微红,花帘轻放,美人儿娇态羞赧,遮住了姿色。内心却忍不住放肆,那呆愣的白衣男子,竟是他的,“鱼儿?!”
、第六章 柳春苑
春锦夏荷冷秋,各自独占鳌头。冬雪浸书生,四花旦湿温柔。客官,客官,应是良辰美酒?!——如梦令
柳春苑奢华绝伦。正门楼高,红绸粉幔,细珠玉翠,横亘交错,富丽堂皇。内堂宽敞,分春夏秋冬四阁,每阁又分容、雨、风、花四间,每间又有套房。中间高台,演绎所用。四维分四区,座上宾;外围不分,为中客。无下客。内堂后院,皆是平楼,为一般娼女与客人撒欢之地。后堂,为厨房小院,很多小间,为厨房师傅和打手之所。
冷秋进去找鸨妈妈杜九娘通传去了,一路听来,她对柳春苑布局的介绍,虽在后堂,看着前面高耸富丽的楼阁,他忍不住惊叹。
夜幕浅浅深深,整座华苑,红红绿绿,灯火通透,浸润在一股朦胧萎靡的香色里。人声鼎沸,娇媚嘈杂;人影影影绰绰,相互纠缠。
“确实,在谷城,没有这样规模的温柔乡了。”心儿抬首红脸,望着四处,惊叹着。
“不愧是云城,云中之国,就连玩乐之所,也如此奢华。”他回应着,同时内心有了新的认知:这般庞大,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撑!
凤眸微眯,自此,冷一人不复存在。阿男,必是柳春苑的阿男!
不时,秋容过来引领。几人穿过内堂后院,竟能听见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呻吟之声。心儿红脸低首,脚步混乱。
迎面而来几对公子佳人,正卿卿我我,一边说着私己的话,一边手脚不老实,做着轻浮的动作,疾步而过。有几个贼光,不时瞄两眼过来。
他用手绢遮住面颊,自己可不想让这般玉颜,惹出生非。
杜九娘的住处在内堂后院中间处,两间宽大的展厅,帘幕重重,檀香熏熏。装饰精巧,极尽奢华。不愧是老鸨妈妈,单看桌椅茶具,就是精品。
“妈妈,人已带到。”秋容看着内帘,卧在坐榻上的人影儿说道。
“嗯,你下去吧。冷秋已经下去准备了,今晚的主角,可是她。你多帮衬着点儿。”只听一女音慵懒而铿将。
“你们,进内帐来。”两人一前一后,心儿挑帘。
“咱们柳春苑跟其他的烟花柳巷不同。你若是破了身,不说你的容貌和技艺,就凭这一点,其他妓院都通不过。”杜九娘一袭紫纱长裙斜躺着,抽了一口眼袋,徐徐的烟霭从她的樱口中缓缓而生。
他眸色一亮,竟是一青年妇人,当了着柳春苑的老鸨!
“妈妈说得正是。我本是富家小姐,因遭变故,又被奸人强占了身子,走投无路。逃难途中,却又听说柳春苑的大名,因此前来。只有您可以收留我了!”他忸怩作态,惺惺可怜,音线委婉若泣。
杜九娘一听,声音倒也挠心,是个可人儿,这才抬头,看到站着的身材娇翘的两个女子,坐直了身子。她匆忙下了榻,行至两人身前,围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啧啧,你是阿男?生得确实是妖媚!瘦长的瓜子儿脸,专勾男人的丹凤眸,盈盈的薄唇小口,姿色确实不错!”她边说着边伸手摸了摸他身后的股处,“腰不够蛮,臀部有点小。”看着他颤抖的身子,眼眸里放出的颤栗,低头躲闪的羞涩,“怎么,害怕了?要是一个男人摸你,你也这样,那怎么成!”
“妈妈,我家小姐因被强迫,心里多少留有阴影,您可不可以暂时不让她接客?”心儿焦急地说道。
“这可不成!你看我春夏秋冬,名气这般响亮,也是达官贵人的专宠儿!四大花旦,个个儿妖媚无比,风姿卓越,也没有不能接客之说!你当着是什么地方?这是妓院!进了我柳春苑,哪里来的小姐?!”
“妈妈息怒!心儿一心护主,您别责怪。”只见他镇定了下来,亮眸含光,“我只是想到过去,心有余悸而已。但是,妈妈,您觉得我的姿色如何?”
杜九娘有些高涨的情绪,低了下来。这么优秀的资质,不接客?岂不浪费!捧起来,绝对有四大花旦的水准!这么好的人儿,就是强硬扣押,也得把她压下来!再者,进了柳春苑,可还有出去的道理?!
“姿色确实不错!就是,你这身子,有些细长高挑了,简直比得上一个高大的男子!说不定,就有人,好你这一口!”她伸手在阿男的胸前摸了一把,柔软无比,手感不错,丰润有余。
阿男一脸涨红,轻声嘤咛,护住前身,“妈妈,先听我说。我这副身子,可有比过春夏秋冬的资质?”
“哼,春夏秋冬那是我一手捧出来的牌子,岂是说能比就能比的?”
“阿男明白。阿男毕竟见识短浅。若让阿男接客,一晚可赚取多少银子?”
“怎么,这么着急问价钱,想和我谈条件?”她轻蔑。
“您误会了。举个例子,一晚上我接五个客人,妈妈的收入是一百两。若是不接客,我有办法,让妈妈收入,一千两!”他眸色单纯而坚定。
“什么!”杜九娘被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声,“就凭你?”她再一次打量了他的容颜,除却姿色,无他。
“妈妈,您别不信。我家小姐,一则出身富贵人家,试问,您这些丫头里面,有哪个是这么好的出身?二则,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聪慧贤淑,在来柳春苑之前,她已经想好赚钱之法。不然,我们何以信誓旦旦的来此呢?”心儿口快,自信满满。
杜九娘轻哼,“既然你家小姐这般有本事,那还来此受罪?”
“妈妈,您有所不知,越是大家闺秀,越是沦落飘零,越是过不了粗茶淡饭的生活。我不再相信自己的残破之身,但是我十分相信自己的聪慧。我想继续过受人追捧的富贵生活,必来此地。其实,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私心。如我愿,不也如您愿吗?”
“你凭什么可以一晚赚一千两?”她有些动摇了,确实,也有些刺激,柳春苑上上下下,也没有一个敢这么和她说,不接客,就能赚一千两的人。且看她的招儿。
“这就需要妈妈的帮助了!一,捧起我,以千金小姐的名声;二,保存好每一样,平日里我使用过的东西,或者剩下来的东西。每月初一十五,妈妈,您就坐等着数银子吧!何止是一千两呢!”
杜九娘细细地看了看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面容妖媚,笑意清脆,眸色清丽,实心无害。
“妈妈,您不妨一试,若是不成功,我家小姐连带着我,就都是您的人了!我们就去接客赚钱!不也一样吗?您又不亏损什么!”心儿上前,拉着杜九娘的胳膊,一个劲儿地诱惑。
杜九娘没想到她今儿就赚大了。话说,烟花柳巷之地,姑娘们都是没钱人家的孩子被父母卖进来,或者被地主霸蛇的汉子拐进来,或者是她出动打手们去抢几个贫苦人家的雏儿来给客人换点新鲜的玩法。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日竟有送上门来的姑娘!竟还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美人!
“好!反正都是我柳春苑的人,既然你这般诚心,那我就一试!来人!为两位姑娘腾出一间雅间!”她对着帘外高声说道。“你们先住着,入夜生意比较红火,我得去照看着点儿,要是缺点什么,或者需要布置什么,直接叫打杂的下人。因为房间有些紧,等我再添一排平楼,给你们一人一间!”
“妈妈,您不必客气,去忙。关于我的住处,我也有一些话,等回头在找您细谈。”
“那好!”说着她率先掀开了帘子,腰乳肥臀地扭摆而去。
一大婶围着粗布的围裙,进来,“姑娘,这边来。”
阿男心儿随着她向平楼走去,行至末端的房间,为其开门。
“有劳了。”心儿回身,关门。
房间灯影迷乱,一室的萎靡之色。床褥凌乱,看来是刚刚有人从这间房内行完好事。他皱着眉,手绢捂着鼻口,异味刺鼻,生平没有闻过。
“心儿,收拾一下!换床褥!换熏香!把桌椅再擦一遍!”
“是,小姐!”心儿慌忙开窗散味,竟是面红耳赤。匆忙去换主人要求的一切,现在的他,已不是柔弱小姐,而是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洁净乖戾的主子。
等一切收拾好后,心儿又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只留他一人在房间内。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幸好自己有心,让心儿在纱裙内里禁锢了两个大棉团,不然就露馅了。看来,隐身之法,确实不易啊!要时刻小心谨慎才可!以后每件衣服,都让心儿禁锢上棉团!还让自己郁闷的是,每次的哭泣,都辣得眼睛分外疼痛!那手绢,是让心儿用辣椒水洗的!
此时,隔壁又传来一阵女子吟叫之声,间或有男子的嚎叫。他无奈抚额,刚刚的室内熏香有催情之药剂,因为进门时,他大脑中有一个洁白的身子闪过,是那夜的赤身人鱼!他才意识到:
“这温柔之乡,如是没有蛊惑,也并非是纯粹的欲念之地!”他低哑的男声喃喃着,“说了一天的女声,真是长了不少内力!”
、第七章 银戒箍
康泰安、康泰平、凌匀昭三人,自亲眼目睹了美人之颜,竟心怀各自的心事,放马缓行。前面的香车,就在不远处踽踽。
八皇子,确实为这妖娆的眉目挠了心思,从不动美人之色的心意,却不知为何,心里涨涨的,满怀期待的感觉。他下意识地,跟在花车后。
九皇子,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花车女子娇媚虽是娇媚,却给人一种飘渺之感,虚幻之意。自己也在奇怪,和追问,遇到如此的美色,为何不会动心?心动,不都是男人的专属?!既是这么美的女子,也该入宫为妃罢!
凌匀昭,除了歆羡,还是歆羡!这是自己的真身在作怪!且,妙龄年华的她,可是有春意盎然之感!这种感觉,只在荷塘那夜,不过,被她自己的羞愧愤恨给掩埋了。
“何时,我也可以身穿一袭粉裙,两袖对襟,长佩陆离,宛如美蝶,在百花丛中,蹁跹而舞?”她内心轻叹,眉眼随去,却见在柳春苑的后侧入了门。
“这般的女子,竟是柳春苑的?!”康泰平不禁惊叹出声,可惜了一个佳人,他还想着为八哥说媒呢!
康泰安看着花车入门,拧着眉,脸上忽地蒙上了一股阴气。“正好,改日我们来瞧瞧!柳春苑,我还没来逛过!据说是截然不同于其他烟花巷柳的地方!是吧,九弟!”
“我只是听下人说起。且,此处还有我们三个的排行呢!不过,虽然我不甚感兴,下次我可以陪你们一起来此一逛!”
“什么‘我们’‘你们’!九弟,回城了,说话注意点身份,本皇子岂能与黄毛小儿相提并论!”
凌匀昭本为香车女子叹惋,身世之飘零,听康泰平这么一说,兴致上来,有心来此一逛!男儿身这么多年,可曾做过一回男儿事?!当然,除了练武。却听康泰安傲慢之语,宛如炸毛小狮,“八皇子,您这是二次称在下为‘黄毛小儿’了!属下再怎么招也是参军,且,比剑未输,若是如此,该天我们再过上一手,以相互提对方一个条件为由,如何?!”
“又给我下战帖吗?!你小子就是这么有骨气!我欣赏!好!本皇子应下这场比试!”他阴沉的面颊因和凌匀昭的挑战和对话而转好。
当一个男子情绪低落时,比武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管这场比武,是因何而起。可能是对方,也可能是第三方。
凌匀昭护送二人至宫闱外的路口,便就此道别。
“匀昭,改日你可来我的平琼府找我,花园里我亲手栽培了几款秋菊,我随时欢迎你来游玩观赏!”
“多谢皇子,属下改日必登门拜访!”
“九弟!”康泰安马并未停蹄,几步走到了宫门,夜色微暗,门外的宫灯闪着昏黄的光。朦胧里,他面色无常,波澜未有,遥遥看去,竟也是风流倜傥。
“八哥!”他冲着康泰安大喊一声,继而转向身侧的人,“就这么说定,若你不来,我定会去凌府找你!”双腿夹力,白鬃马急速前行,行至宫门。
看着前面的两匹白马徐徐入了宫墙,她这才转身,驾马而弛。
“想念你的味道,我的雕花青枕!没有你我日日睡不好!”她喃喃有词,“王伯,我回来了!饿煞我也!要吃你做的辣子鸡!”
夜幕清风,一匹红鬃马乘风而奔,马匹上身材较为娇小的人影,旋起一阵轻尘轻语。归家的心意,只有浪子知晓。然,她不是浪子,却也盼家。
快马加鞭,不时就看到凌府温暖的灯光。守门人正要关门,便看到前方一个俊丽瘦小的男子驰骋而来。
“快快,去通报官家,公子回府!”他慌忙推开门,对门内的另一家丁说道,家丁小步疾跑,迅速去寻官家。
“公子,您回府了!”恭敬备至。
“嗯。”她点头。到府前下马,顺手把缰绳递与守门之人。满心欢喜地大步向院内走去。
迎面来一身褐色官家长袍,头发斑白,眉眼祥和的人,大步奔来,面色欣喜,也有知天命之年。
“少爷,您可回来了!”
“王伯,快,去做辣子鸡!您不知道我这段时日在军营可想吃了!”
“这么着急回来,原是辣子鸡馋的,不是府上上山下下这几十口人想的,那就更不是王伯了!”
“王伯,您还不知道我吗?想的正是您呢!”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奶爹!”
王客笑眯眯,美在其中,“这还差不多。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吃的了!来!”
“您怎么知道我要回来!”她歪着脑袋,没有一点男子的英气,倒是多了一些女儿的娇媚。
“老爷昨日传来的书信,他知道你一出军营,必先回府来,休养几日,且说,出去抓冷国残寇,必是上乘借词!”
“爹真是的,没有他不知道的!真是老奸巨猾!再说,我是有心去捉拿残寇的!只是要回来休整而已。而且,那冷国皇子冷一人,想来,有可能已经逃至云城!”
两人走入厅堂,一边耳语。
“可是真的?”他的眼眸里闪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
“只是推测。啊,我的鸡!”说着来至桌前,先用手捏了一块鸡肉放入嘴里,边咀嚼边夸赞,“真香!”
“有没有一个大家公子的样子!小翠,手盆!”
王客一边在旁边坐着,一边看着凌匀昭进食,她仓促的模样,还是那么可爱。
“喝点水,慢点吃。王伯都吃完了,不会跟你抢的。”
“就算您没吃完,也抢不过我呀!”嘴里塞满了食物,还接着话。
“给王伯说说,你在军营里,都学到了些什么?见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哪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我爹封我的参军,本就一个闲职!还不如当一个普通的士兵好!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对了,士兵晚上入睡的呼噜声,比王伯打得还响!哈哈!”说着便咳嗽起来,被呛着了!
“呵呵,快,喝点水!慢点吃!”
接过水杯,咕咚几口,这才缓过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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