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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姽婳 作者: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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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思的哭声立马低了下去,哽咽道:“谁说我身强体健了,每日里不是头疼就是咳嗽,一身的毛病,你一去不归,这次回来了,也该定亲了。”
渥基皱了眉头,素思又哭起来,正哭着时,沅湘拿了煮过的银针过来,笑问道:“王太后这是……”
素思一听她的声音,止了哭泣擦擦眼泪,讪讪笑道:“两个儿子都回来了,我是太高兴了,让国师见笑。”

姽婳叹口气,对元夕说几句话,元夕跑过去拉住素思的手,甜甜叫一声祖母,素思眉开眼笑,元夕道:“祖母,我好些日子没去永寿宫了,我要去摘葡萄吃。”
素思牵起她小手:“走,这就去,挑大的甜的摘下来吃。”
女官们簇拥着祖孙两个走了,众人这才松口气。

姽婳笑对渥基道:“渥基来得正好,经此一事,柳相心灰意懒,麟安呢,正心痛伤怀,前朝暂交由渥基。”
渥基皱了眉头,一脸无赖相:“嫂子也知道我,难当大任……”
姽婳笑道:“我呢,要安心陪着你三哥,渥基就勉为其难吧。”
渥基只得答应,沅湘在旁笑道:“王上好了,定有更多的事让你去做,闲散惫懒的日子,一去不返喽。”

渥基长叹一声,一本正经看着沅湘:“三哥再怎样有三嫂疼着,我二哥呢?沅湘就不心疼他吗?”
沅湘笑笑:“自然是心疼的,不过我更心疼苦难中的芸芸众生。”
……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设想是,沅湘初衷不改,总会有这样的人,心中没有自己,也没有私情。。。。。。




、夜归人

姽婳仔细观察几日,发觉禾木智竟不识字,就让他与元夕每日到书房一起学去,禾木智起初不肯,姽婳板了脸:“你三岁启蒙,到十二三岁即富学识,如今成年,自然比孩童学得快些,如果你一直不能记起旧事,学上三年五载,有我和渥基在,你可安心做你的王上。”
禾木智就答应着去了,夜里抱着姽婳撒娇:“婳儿,我不想做王上,只想陪着你和元夕,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多好。”

姽婳戳戳他胸膛:“胡闹,昔日的志向竟都忘了?”
第二日就带禾木智去城郊四处走走,让他体验民间疾苦,禾木智依然是嫉恶如仇,怜老惜贫的性子,看到不平之事,即义愤填膺,姽婳就搂着他脖子亲他,笑着说:“好在性情不改。”
禾木智笑看着她:“床笫间可改了吗?”
姽婳脸一红,娇嗔道:“以前就孟浪疯野,野豹子一般。”
禾木智就得意着笑了。

冬日一个飘雪的深夜,禾木智突然醒来,望着映着雪光的窗棂怔发愣,他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梦太过离奇,他看向身旁沉睡的姽婳,躺下来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唤道,婳儿婳儿……
姽婳睁开眼睛,禾木智正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温柔的呵护爱宠,姽婳心中一动,却又不敢相信,沅湘每日为他针灸,他却一丝好转没有,依然是懵懂迷茫,沅湘曾说,香草是一点点好起来的,也许王上不同。

姽婳看着他,笑道:“阿智怎么醒了?”
禾木智笑道:“窗外下了大雪,婳儿最喜爱在雪夜里与我恩爱,我想好好疼爱你一场,顺便说说刚刚的梦,这个梦很长很离奇……”
姽婳屏了声气不敢说话,任由他解开里衣,亲吻爱抚她的身子。

他的动作里藏了温柔与小心,他随着她的反应调整着力道与幅度,间或唤她一声,声音低哑而慵懒,与这几个月来不一样了,他果真回来了吗?
姽婳的心跟着身子一样颤栗起来,她不敢说话,双手搂上他肩,期待看着他,禾木智一笑抱起她来,与她相对坐着,抚摸着她的腰臀,低语道:“乖,可冷吗?”

姽婳的眼泪哗一下淌了出来,这些日子里,从来都是她问他,可冷吗可热吗,饿不饿累不累,他象个孩子般,甚少会问她,尤其在床笫间,更是随心所欲。
禾木智有些吃惊:“怎么哭了?我的婳儿,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攻打萨苏那次,听到麟安说你从离人谷回去,双目红肿额头青黑一片,我当时心疼不已,恨不能到你面前,让你狠狠打我出气。”

姽婳一听,扑到他怀中,死死抱住他放声痛哭,禾木智忙不迭哄劝,越哄哭得越凶,索性也不哄了,只抱住她,拿被子将两人裹了,由着她哭个够。
哭声中,姽婳突然将他摁倒在床,骑跨在他腰间,猛然坐了下去,疯了一般摇动着,低头咬在他的胸前,她厮咬着,双手胡乱又抓又打,禾木智看她癫狂之态,心中疑惑着,又怕她自伤,只得紧箍住她腰一把将她举起,跟她换了位置,密密将她压在身下。

她依然在反抗,若暴怒的小兽一般,禾木智一叹,两只手压住她的手,唇舌向她身上探去,她的尖叫变成低吟,身子缓缓松弛,瘫软在禾木智身下,任由他将她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直到她冷静下来回复清明,含泪唤着:“阿智,阿智,饶过我吧。”
禾木智拿棉被将她裹了,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婳儿怎么就发了狂性?”
姽婳手抚摩着他的脸:“你再好好想想,都想起什么来了?那一切,是做梦吗?”

窗外雪落无声,屋中一时静谧。
过了很久,窗外天光已亮,禾木智方轻咳一声:“原来如此,倒也有趣。”
姽婳吃吃一笑:“有趣吗?”
禾木智也笑:“有趣,除了有趣,我想不出别的。”
抱姽婳更紧,让她紧紧贴在怀中:“只是,婳儿……”

姽婳手掩了他唇,摇头道:“你回来就好。”
禾木智不说话,捧着她脸看了半晌,低头吻了下去,温柔而缠绵,不知过了多久,方放开她,双目中隐隐含泪,低低说道:“这一切如何发生的,婳儿说给我听。”
姽婳简短叙说,毓靖,晟晔,柳相,麟安,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最后,方提到芸娘。
禾木智笑笑:“芸娘是夏芸无疑,她承认与否,婳儿照着她是夏芸处置就是。”

姽婳回头笑道:“交给我就是,不会让她委屈,你放心吧……”
禾木智一笑,抱她转过身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腿上,轻唤着她的名字缓缓进入,姽婳双腿盘在他腰间,与他唇舌交缠,紧抱着他任由着他……
亲密厮缠间,不知何时窗外雪已停了,元夕的喊声在门外响起:“父王,陪我堆雪人。”
禾木智从姽婳怀中探出头来:“此刻就算军情火急,我也不理,可是这个小人,我不能不理。

起身沐浴更衣,陪着元夕堆了又高又大的雪人,一家人用过早饭,禾木智换了朝服,吩咐义奴上朝。
姽婳看他出了门,吩咐紫莹去告诉沅湘,自己也换衣往粹玉宫而来。
未进门就听到有孩童的笑声,进去时芸娘正与怀靖团雪球,芸娘听到人通报直起身来,姽婳冲她摆摆手,笑说道:“王上回来几个月了,我一直也没有跟芸娘说说话。”

芸娘随她进屋,姽婳坐下笑道:“芸娘日后作何打算?”
玉娘低头盯着地上青砖:“我跟他孤男寡女三年,又能作何打算?”
姽婳一笑:“夏芸还不死心吗?”
芸娘抬起头看着她,姽婳笑道:“你不用急着否认,我没有处置你,是因为我要等着王上想起往事,我要听他的意思,若是他对你有情,我自然会厚待你,不过无论如何,他只能有我一位妻子,你大可死心。”

芸娘手一颤,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他,他如何说?”
姽婳一叹:“他说,你认与不认,你就是夏芸,夜丞大人的婢女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于你。”
芸娘脸色由红转白:“我不信,我要去见他。”
姽婳一笑:“他若想要见你,我也不会拦着。”

芸娘跌坐回椅子里,滴下泪来。 
姽婳看着她,等她说话,芸娘愣怔半晌,终是缓缓说道:“四年前,夜丞大人拿出一副画像,说这是她的仇人,我和春耕同仇敌忾。”
一年后,夜丞大人让我秘密赶往边境,我住进一个村庄,叫做乔家庄,我认识了乔六婶一家,她家酿酒,我常常去帮忙,借机在酒坛中放一种香料,那是夜丞大人给的。”

“再后来,我被夜丞大人派往中原,我在一个无人的农户安顿下来,过了两日,一早醒来打开院门,院门外躺着一位男子,我照着夜丞大人吩咐,带着他一路向北,到了芦洲后,身上盘缠花光,听说有一户田庄,庄主待人宽厚,就与他前去投靠。”
“衣食无忧之后,我遵照夜丞大人事先的嘱咐,提出与他成亲,可他不肯,我想尽了办法,一日夜里,我厚着脸皮脱了衣衫,站在他面前,他竟背过身,让我出去。”
“我既想替大人报仇,又十分喜爱他,我不知……”

姽婳打断她:“夏芸姑娘,我答应过你的夜丞大人,让怀靖做昭苏未来的君王,我看怀靖与你相处甚欢,你就陪怀靖呆在羌国,我会请最好的太傅,让他与元夕谦儿一起读书。”
夏芸沉吟着,姽婳又道:“你的好姐妹春耕,就接着做她的夜丞。”
夏芸点了点头。

从粹玉宫出来,拾阶而上至王宫最高处,看层层宫殿飞檐重重,晶莹的积雪覆盖其上,若琼楼玉宇一般,洁白灿然。
她久久矗立,不觉有人来到身后,掀起斗篷将她裹了进去,柔声道:“怎么又不披斗篷?”
姽婳笑着靠住他,喃喃说道:“都说深宫寂寥,我却以为,我们的家,美丽而温暖。”
禾木智揽住她肩头,和她一起远眺着笑言道:“这一切,皆因有了婳儿。”
姽婳偎在他怀中摇头:“不,是因为我们两个。”

姽婳低低说了芸娘的事,禾木智笑笑:“知道婳儿慈悲,日后如何,且看她的造化。”
有人沿阶而上,定定看着禾木智:“这三年的事,你忘了吗?”
禾木智将姽婳搂得更紧:“孤没有忘。夏芸休想以昔日之事,要挟孤半分。你若依了王后安排,是你的造化,若是不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姽婳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夏芸不置信看着他:“不想你如此绝情。”
禾木智傲然道:“遑论你我没有男女之情,就算这三年中有夫妻之实,甚至你生下孩子,孤,照杀不误。”
夏芸身子一颤,她一直在后悔,后悔没有用香料惑他与自己行了男女之事,只因心中挣扎不甘,不过是一个梦中的人,看他能撑得了多久。
不想,无论如何,自己在他眼中依然微如尘泥。

夏芸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绝望,她朝姽婳磕下头去:“求王后放我回到昭苏。
姽婳点点头,说了声准。
看着夏芸离去的身影,姽婳看着禾木智:“你是为了让她死心吧。”
禾木智眯了双眼:“此是一则,二则,她虽照料我三年,却是夜丞的帮凶,此女趁人之危,心术不正。”

过几日,夏芸离开羌国回到昭苏,几月后昭苏国王纳新妃,封号芸,宠爱无比。
芸妃每每承欢,都将眼前之人想成是临国的君王,她凭借着夜丞留下的香料,在昭苏王宫兴风作浪。
她等不到毓沣寿终正寝,每日在他汤饭中下药,怀靖七岁时,昭苏王崩。
芸妃因手有遗诏,将怀靖接回宫中,怀靖幼年登基,奉芸妃为王太后。
怀靖十二岁时,昭苏夜丞不满王太后把持朝政,与少年国王联手将其幽禁,不见天日终其一生。
此是后话。




、惜今生(结局)

禾木智恢复早朝次日,柳翊楚请辞。
禾木智诚挚挽留,怎奈柳翊楚去意已决,闷闷回到长安宫,对姽婳说道:“经过这三年,才知人生无常,不若以前气盛,易地而处,柳先生之事可以体谅,可他坚决请辞相国一职。”
姽婳笑道:“你是看开了,可柳先生一代清流大儒,自然不能容忍曾经做过的错事,眼下不是你是否怪责于他,而是他不能谅解自己。”

禾木智叹气,姽婳拉他起身道:“我们出宫一趟。”
进了相国府,柳翊楚满面喜色迎了出来,眼圈却是红的。
拜见过乐呵呵笑道:“我家里有喜事了,月娜有了身孕,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得一儿半女,是谦儿带来的福气。”
禾木智看一眼姽婳,摇头道:“这样一来,柳先生更是不愿为相了。”

姽婳颔首微笑:“我有一个主意,王上和柳先生听听如何,如今宫里有元夕和怀靖两个孩子,我想着把谦儿接回来,三个孩子都正是启蒙时候,柳先生学富五车,若能屈尊做了太傅,教导孩子们……”
话未说完,柳先生已激动言道:“老臣愿意,能教孩子们读书识字,又能日日看着谦儿,老臣自然愿意。”
姽婳笑道:“将来柳先生的孩子也进宫一起读书,再好不过。”

从相国府回宫的路上,禾木智瞅着姽婳笑道:“你呀,鬼主意真多。”
姽婳笑道:“刚刚柳先生说月娜有孕,我就想我们也该给元夕添个弟弟妹妹了。”
禾木智抱她在怀中,揉捏挑逗着,低低在耳边道:“那这会儿我们就得努力……”
姽婳微闭了双眼压抑着喘息:“要轻些……”
禾木智一笑,哑声说好。

沿途耳热情动鸳鸯交合,不觉马车外风光正好。

过几日柳翊楚拜了太傅,禾木智提拔轩骁为相,观朝堂安稳,略略放下心来。
夜里姽婳笑问:“怎么依然锁着眉头?”
禾木智叹口气:“如今局势安稳,朝中文武皆安,只有一人……”
姽婳也叹气:“王上回来后,可曾和麟安把酒笑谈?”
禾木智点头:“我与他那日在书房中推心置腹,一切都挑明了说,象年少时一般,我也向麟安鞠躬致歉,我不该疑心他,麟安当时眼泪都下来了,他总算对我释怀,可是那个女子,他却一直放不下,每日拼命一般练兵,他说不把自己累到,他睡不着……”

姽婳道:“这是麟安的心结,不是靠解劝或者安慰就能纾解的,需要他自己去慢慢放下,不过有晟晔在先,我大抵知道麟安喜爱怎样的女子,王族亲贵文武大臣中,总有合适他的。”
麟安的亲事却非姽婳所料,他成亲那日,禾木智笑言道:“婳儿竟也料错了一次。”
麟安的妻子星池出身武将世家,自小疯野若男孩儿一般,长大后不爱红装爱武装,日日骑马打猎为乐,有一日去军营中寻找父亲,正碰上麟安校场点兵。

烈日骄阳下,他站在点将台上,雄姿英发。
从不知道害羞的星池脸红了,心突突猛跳,就那么远远站着,两眼一瞬不瞬望着,呐喊声军号声旌旗摇动声都听不到,只能看到他站在高处指挥若定,看到他银甲锃亮,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汗水淌下。
黄昏时分迷迷糊糊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在床。

夜里听到父亲回来方一跃而起,揪着他胳膊问麟安的一切,他的经历他的战绩他的喜好,末了惴惴问道:“他,可成亲了吗?”
父亲摇摇头,她雀跃起来,母亲在一旁道:“麟元帅年纪不小了,未成亲皆因心中有一个人。”
犹如冷水当头泼下,追问详情母亲却不知。

第二日随着母亲前往柳府递帖拜见,母亲有些不安:“柳先生昔日乃当朝相国,与他家夫人没什么交情,今日拜见实在突兀。”
星池朗朗笑道:“母亲不是想将女儿嫁出去吗?机会难得。”
不想柳夫人竟亲自迎了出来,看到星池眼前一亮,少女明媚若璨然夏花,更难得毫无矫娇之气,笑容明媚落落大方。

星池看月娜待人热忱和气,稍作片刻直截了当说道:“我看上了麟元帅,想要做他的妻子。”
月娜一笑,简短说了晟晔之事,星池听得义愤填膺,嚷嚷道:“她凭什么?凭什么利用他欺骗他,她埋在哪里?我要将她刨出来,掘坟鞭尸……”
嚷嚷着又红了眼圈:“还是算了,他那么喜欢她,知道真相后亲自送她灵柩返回故里,我若对她不好,他会生气心疼吧,那,我也要象他那样,好好对她的孩子。”

她的母亲在一旁劝阻,月娜却看着她笑了,点头道:“好姑娘,若做我的弟媳,我是一百个愿意。”
星池跳了起来:“果真吗?听说他只有夫人一个亲人,常言说长姊如母,夫人就做主为我们定亲,可好?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我再慢慢磨他。”
星池的母亲窘得捂住了脸,叹气道:“是我没教养好她。”

月娜笑道:“无妨,只是星池,我不想让弟弟再伤心一次,是以,星池若能让他喜爱你,我就为你们定亲。”
星池颓丧坐了下来:“如何讨男子欢心,我真不会……。”
颓丧片刻又笑了起来:“我可以去学。”
月娜笑道:“你就是你,不需要学任何人,只要努力去接近他就好。”

星池当日就去了兵营,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听闻麟元帅极擅骑射,可敢与我比试?”
麟安跨出屋门,看到一位着了红色猎装的女子,英姿飒爽端坐马上,接触到他的目光,紧咬了唇和他对视,倔强勇敢。
星池的父亲听到动静忙冲了过来,对麟安一揖道:“这是末将小女,自小野性难驯,元帅勿怪。”

麟安点点头回屋去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星池跳下马追了进去,看着麟安道:“你不敢吗?”
麟安依然没有说话,在书案后端坐着看卷宗,星池咬了唇,伺候麟安的兵勇进来劝星池道:“姑娘回去吧,我们元帅事务繁忙。”
星池不动,兵勇又劝,麟安摆摆手,温和说道:“请她坐吧。”

一坐就是两个时辰,麟安终于从卷宗中抬起头来,起身伸个懒腰,看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星池,安安静静坐着,后背绷得笔直,笑了笑开口道:“为何要与我比试?”
星池看着他,麟安沉声道:“说实话。”
星池低了头,未开口脸先红了,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又不想编了假话骗他,静谧中,星池起身疾步冲了出去。
麟安摇了摇头,唤兵勇进来披了铠甲出去巡营。

正碰上星池的父亲值守,他对于女儿的鲁莽再次向麟安致歉,麟安笑道:“无妨,不过是孩子气,天真烂漫。”
星池本因面对麟安的慌张无措而羞愧不已,听到父亲此话又鼓起莫大勇气,隔几日又骑马来到兵营,径直闯进麟安屋中,麟安正在踱步,听到有人进来,回头一看笑道:“正好看卷宗乏了,那就走吧。”
两人两骑出了城门,麟安挥鞭指指远处的青衣河:“先到者为胜。”

星池喊道:“不许让我,让我的话,我,我就瞧不起你。”
麟安哈哈一笑:“好志气。”
果真就发了全力纵马疾驰,星池也卯足了劲儿,催马扬鞭。
她自然比不上纵横沙场的兵马大元帅,到了青衣河边,落后大半个马身,麟安眼中惊讶一闪而逝。
两人站在青衣河旁 ,谁也没有说话,星池几次欲要开口,看麟安眼眸暗沉,心中一酸,陪他默默站了一个时辰。

回去的路上缓辔而行,却依然沉默,进了城门星池说声我回家了,就分道扬镳。
夜里麟安碰上星池的父亲,笑说道:“令千金骑术很好。”
星池听到这话,睡梦中都翘着唇角。
后来她知道麟安经常在午后出城骑马到青衣河,就常常在城门口等候,也有的时候,麟安突然忙碌不来,她就一直等啊等,等到城门关闭的时候方归。

只是,她从不对麟安提起。
有一日禾木智招麟安进宫议事,回来已是掌灯时候,正往元帅府走着,看到街道另一头有人骑马而来,看身影象是星池,一笑正要迎过去,想着问问小丫头,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没走几步,一条巷子里冲出一个人来,大声喊道:“星池,你这个野丫头,又到城门外等麟元帅去了?早就跟你说了,麟元帅很忙,不会每日都出城骑马,也不让人跟着,你母亲多担忧,知道吗?”

麟安站在原地,看到星池跳下马来,噘嘴冲父亲撒娇,挽着胳膊和父亲进了巷子。
他站了一会儿,摇摇头回元帅府去了。
次日午后,麟安早早来到城门外,远远站着,过一会儿星池来了,出了城门来到一处林子里,拴好马靠一棵树站着,冲着城门口的方向不停张望。
过了约一个时辰,她开始在林子里转圈,揪了树叶把玩,嘴里念叨着什么,扔了树叶又满树林奔跑着追逐一只花蝴蝶,扑到蝴蝶又松开掌心,笑看着蝴蝶展翅飞走。
如此自得其乐直到关闭城门的号声响起。

麟安远远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从那条街道拐进巷子,方回帅府而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麟安没有再出城骑马,麟安心想,一个月,小丫头的耐心也该耗尽了。
一日凌晨,麟安前往城门视察,负责守城的将军笑说道:“那个姑娘可是元帅亲眷吗?”
麟安一愣,那位将军笑道:“末将看到过麟元帅与她一起骑马进出过城门,这都好些日子了,那个姑娘每日下午过来,就在对面的树林子里呆着,风雨无阻的,似乎在等什么人,末将想着她与元帅相识,派人去问了几句,不想性子极是凶悍,将人骂了回来。”
麟安笑了笑,胸口却有些发闷。

他耐下性子,整个秋季都没有出城骑马,也没再见过星池,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冬日的一个凌晨,他从元帅府去兵营,天空阴云密布,街上行人稀少,路过那条街道时,听到巷口有人说道:“星池,别再去了。”
星池朗声笑道:“他定是事务繁忙,改成早晨骑马了,我等着他去,他那么喜爱骑马,几个月不出来,还能几年不出来吗?”

麟安僵住了身子,心口尖锐得疼了一下。
星池的身影出现在巷口,麟安笑着迎了上去:“星池,比赛骑马,可好?”
星池看着他笑了,笑容若明媚骄阳:“好啊。”
出了城门,天空有细细的雪花飘落,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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