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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云图,泣血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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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像是有两个平行的空间一样,而她在这两个空间的夹缝中被拉扯,被撕咬。

又一波的狂风暴雨,苏霁瑶的眼睛也已经开始闪动着不寻常的光亮。



“破碎”已起,再无悔改之法。

刚刚还绽放的美妙的花朵这时像是有了生机一样,各自倾倒,仿佛是害怕被人迫害一样。

苏霁瑶怎会给它们机会,“瞬移”一起,它们便又一朵朵的折了回来,苏霁瑶掌心一摊,笼罩在“破碎”威力下的花朵们再无反抗之力,随着那一波大力的拉扯,它们全数拔起,落地枯萎,落地无痕。

苏霁瑶冷笑,拍拍手。说道:“二当家,既然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我该不该向你收个戏票钱呢?”

“小姐好功力…”

伴随着一阵单薄的掌声,那人不知从何地钻了出来。

随着他的出现,一直折磨着苏霁瑶的双面景象再无踪影,像是被他收到袖子里一般。

苏霁瑶再一看,这院子哪里还是他们进到院子时的样子,大大的长廊?美丽漂亮的鹅卵石?

这些统统都不见了,就只留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中间围了一个小屋,还和地图里标注的一样。

“二当家谬赞,如此看来,二当家能力好,眼力也是不错的啊…”

既然岑默已经知道她女子的身份,那便再无隐藏的意义。

苏霁瑶大大方方的承认,怎么着也好过装着。

“苏霁瑶?你知道阮家的下场吗?”

岑默突然收了笑脸,又恢复了一贯冷冰冰的样子。

这么说来,苏霁瑶也是吓了一跳。

阮家?不正是阮时浅和郑秀妍吗?

“你做了什么?”苏霁瑶的嘴唇微微发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岑默斜靠在小屋门前的大树上,风起,卷起了他的发,在苏霁瑶看来十分萧瑟。只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格外的气愤。

“阮家大势已去,自然是为国为民喽…”他嗤笑一声,翘起了腿,又说:“你帮那二人重归于好,我可是看了好大一场戏呢…”

苏霁瑶蔓延在全身的愤怒感就像要把她淹没一般,她与阮家夫妻不过是那么短短几日的缘分,但是交付了真心去帮助的人,在他们还没有分享到同心的喜悦的时候,这人如斯残忍,竟然生生夺去了二人的性命,这叫人如何不愤怒。

她的愤怒压制了又压制,肚子里似乎都在痉挛,抽痛的她整个人脸色煞白。

“那么…”她挥起拳头,“我便再让你看场好戏吧…”

苏霁瑶快速伸手,这次杀机顿现,一只手呈鹰勾状,单手将岑默引了过来。

岑默没有反抗,任苏霁瑶掐紧了他的脖子。

他又笑,不知为何,回到湍水的他笑容格外的多…

“我杀了他们…但是…咳咳…你却不能杀了我…”

苏霁瑶看着他的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又一次沸腾了,只是,她的理智将她拉回了现实。

“岑默…你要我作什么?”

“聪明…”岑默咳嗽声不断,但他依旧从容坚定,依旧将苏霁瑶引入了他设好的陷阱之中。

那般脸色不在像之前杀人时的意气风发,这时的岑默孤独的像个迷途的孩子,苏霁瑶看着,双手一直紧紧握着。她怕忍不住夺取他的生机。

“苏霁瑶…你就用你那能力,帮帮我吧…”

本以为是满怀恶意的设计,本以为是罪孽深重的要求。但是苏霁瑶看到的此刻的岑默,他脆弱的拉着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无声的哭喊着叫号着。

苏霁瑶觉得他的请求会不会只是简单的求助?或许,他的故事难道也像阮时浅和郑秀妍那样缠绕多年,刻骨铭心?

岑默没有说下去,苏霁瑶也没有催,在这孤单的小屋前,苏霁瑶渐渐收敛了戾气。

“苏霁瑶,就像你帮郑秀妍那样,让我忘了她吧…”

那般绝望苏霁瑶怎会没有见过,就像是将一切轰轰烈烈的的情感都变作刺骨的刀刺,然后削骨饮血,好生残忍。

望着天边的云彩,苏霁瑶默了…

许久…一声叹息从嘴角滑出。只是无论如何,苏霁瑶心中的那股愤怒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岑默…我应你…但是,之后,请放我们离开。阮时浅和郑秀妍…”

“我会以死祭奠…”

岑默爬了起来,站在苏霁瑶面前。那身躯依旧站的笔直,开口却打断了苏霁瑶的话。

苏霁瑶看着他的脸再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个沉默的夜晚…苏霁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

“喵…霁瑶,我们这是在哪里?”

过了好久,迷你绿珠悠悠转醒,迷蒙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苏霁瑶一瞬清明,遂将它抱在面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

确定无碍之后,才说道:“你今天睡了一天你知道吗?”

绿珠不敢相信,伸出小爪子指了指自己,问:“是我?睡了一天?”

苏霁瑶不可置否。

“既然没事就好了…乖乖的,今天我太累了。”

淳于晋早已熟睡,隋玉也眯了眼。听她这么说,绿珠也闭着眼睛发呆。

苏霁瑶见绿珠发呆,又沉了心,一个人窝着,这时的她心思百转千回。

夜已深,梦也沉。在这个静谧无言的夜晚,苏霁瑶光荣的失眠了。

人世的种种太过不堪一击,杀伐果决的岑默原来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只是,即便如此,你又凭的什么来伤害其他人,就因为你受了伤,那么千千万万的人就都要陪葬吗?

苏霁瑶怎么也想不通,这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一些人会忘乎所以的杀戮…报复社会如何,大千世界,生活注定悲喜无常,报复了社会你就能幸福?

她讨厌、甚至是厌恶岑默。却还是不得已的为他那样的表情痛楚。

也罢,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这等事情,不过是相互折磨罢…

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渐渐散去,终于,在这个夜晚中,苏霁瑶沉沉睡去。

生活所给予的苦难就是要教会你如何乐观的面对一切可能会置你于死地的事情,对于此,苏霁瑶早已融会贯通。

这一觉格外香甜,正如她不了解岑默一样,那个不了解他的人在她的床前久久站立,凝视许久,眸中的沉思最终化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苏霁瑶…千允才…你到底是谁?”

 第十五章破爱琴—岑默、斯琴(一)

孤独的山峰,落寞的人影,那些徘徊在心中久久不散的阴霾一寸一寸将她的心脏割裂。

——来自那人的痛

苏霁瑶做了一夜的梦,第二天一早起来,只感觉浑身酸痛像和人打了一架一样。

淳于晋见到小院的变化,什么也没说,倒是很淡定。

只是隋玉见此变化却很震惊,许久没有言语。



没有过多应答,苏霁瑶便随着岑默前往那间小屋,说是小屋,其实不过是间简简单单的茅草搭起的小账,最多能遮个风。陋室雨雪不蔽,和呆在室外无甚区别。

遂岑默踏了进去,苏霁瑶感觉一股阴风钻入她的衣襟,刚开始还觉得凉爽,在走几步,竟然觉得寒冷,她不自觉的搂着胳膊,向前方看去。

这么看来,这小屋还真是别有洞天,从外面看破败不堪,可到了内里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看样子,岑默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因为这里的一切用度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如果不是经过每日的休整,不可能做到如此状况,再加上这里到处都是人的气息,除了冷些以外,就连床榻上都摆满了各色书籍。

苏霁瑶瞟了一眼,尽是些民间小本,想来是哪位女子遗留下来的。而岑默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舍得将它们收起来。

她瞅了眼岑默,抱着胳膊继续看着。

岑默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身女子的大衣,白色的狐裘,看着旧了些,却很漂亮。

苏霁瑶练练赞叹,眼睛就快挪不动了。

岑默将大衣递给苏霁瑶,说道:“一会儿可能会冷,这里只有这些,你就将就将就…”

苏霁瑶自然不会有异议,但是却不明白他说的这个“一会儿会冷”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一道巨大的推力向她袭来,身体因为那道推力而不能保持平衡。她的身体向前倾去,她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呼。

她倒下的方向正对着床榻,而她的鼻梁眼看着就要砸在床榻周围的边框上了。

完了,她闭上眼睛。

绿珠大亲爱,白光小亲爱,我要毁了容,你们可不要不认我啊…

一番巨响,苏霁瑶落了地,她还紧紧的闭着眼睛,只觉命不久矣。

感受许久,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墙面站了起来。这里黑漆漆一片,苏霁瑶什么也看不清,摸着黑的,她感受到一丝不寻常。

这里真的很冷,刚才在小屋那般寒冷算的了什么。这里的温度就相当于一个人在零下三十多的气候下,穿一件半袖飞奔。

尽管套了狐裘大衣,苏霁瑶还是觉得透心的“凉爽”。

岑默那人没了动静,苏霁瑶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摸着黑自己向前探去。

“岑默…”

她试着喊,黑暗中,只能听到有水声在滴滴答答的作响,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格外熟悉。,但是她又想不起来。

冷风嗖嗖的钻入她的衣服,灌得她的手都僵住了。

“岑默…”

她又喊,这次好像有了些回应。

她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啪啪作响,像是点火的声音。

“簇…”

一簇微弱的火光突然打了起来,渐渐地,这密室的越来越亮。后来竟亮如白昼。

苏霁瑶松了口气。

“抱歉…刚下手太猛了。”

岑默满含歉意的说道。

只是,现在苏霁瑶又怎么会听到他的话,她的注意力都被密室正中央摆放的水晶棺木所吸引了。

苏霁瑶瞪大眼睛,张大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棺木。

棺木里还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躺了一位女子,倾国倾城的女子。

虽面容姣好,却苍白如蜡。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人早已离世许久,虽说保留了面貌,但是却再不见红润康泽的脸。

最令人诧异的是,那人竟然是一头白发。

那头白的发亮的长发静静的搭在女子身前,落到了腰上。安静的睡眼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她叫斯琴…”

岑默的声音隐忍了些情绪,他的目光悠远沉寂,望着棺木中那女子的眼神眷恋又疼痛。

“说说她吧…”

不知为何,苏霁瑶看着斯琴的脸就像是回想到了现代,研究室的那一段生涯…

岑默的手慢慢抚上了晶莹剔透的棺木,像是在触碰斯琴的脸一样,小心的,仿佛稍一用力,她就会化作一抔尘土,然后随风飞走了。

“她啊…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记忆仿佛回到了初见的时刻,那时他还是个穷小子,而她是官宦家的小姐,地位上的云泥之别造就了她二人相爱容易相见难的苦楚。

相遇的时候,斯琴躲在河边喂鱼,而他一个穷酸小子,被一大帮子人堵在河边殴打。

一拳拳挥在他的身上,疼在身上,恨在心里。

斯琴气盛,怎会见的惯这种场面。得亏她大胆,若是其他姑娘早就吓得失了魂了。

那时的她就用她那单薄的手臂挡在他的身前。

大声的喊着:“我是斯琴,你们如此放肆,小心我爹爹来惩罚你们。”

那帮悻悻的离开,却留下他尴尬的无以言表。

“你没事吧?”

他只记得她这么问。

“一定没事的,男儿家家的身体强壮…哎呀,我的衣服脏了…这些人怎么这样啊…”那时斯琴倔强的脸,还有她絮絮叨叨的想要分散他精力的顽皮心思总是浮现在他眼前,仿佛就在昨日。

彼时,他只是知道,那位姑娘叫斯琴,他感谢她的帮助,却无力偿还。而彼时…她怎么想的他不知道。

但是他很明白,这个世界给予他的也许不是一帆风顺的人生,但是为了还她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恩情,他愿意付出一切。

这只是他的尊严,却无关情爱。



岑默的每一个讲述仿佛都是一番声泪俱下的控告,苏霁瑶在这压抑的情况下默了声音。

这一切的相遇都是无可奈何的,走过的路,看过的景,所有的爱恋无时无刻都是牵绊一声的孽。

岑默和斯琴不够美好的相遇,怎样才能写一段生生相惜的结局。

他们都不知道,旁人又如何得知。



“岑小哥…”

站在岑默破烂的茅草屋前,刘大妈笑容憨厚。岑默躲在屋里,靠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双腿,露出一丝害怕。

刘大妈向他招招手,见他没有应答,眼底露出一些不耐烦的情绪,抬脚便要进去。

岑默抱着双腿的手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刘大妈。



岑默生来俊秀,这一年见他年幼孤苦,刘大妈没少来欺压。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几乎是每隔几日,她便来一趟,且手段是越来越尖刻,越来越放肆,从前上下其手也便算了,这一次,竟然还想将他卖到勾栏院去,这叫他怎么忍受。

岑默害怕极了,到底是个孩子,这事让他方寸大乱。

眼见着那个恶魔就要过来,看着她始终洋溢的鬼怪笑意,岑默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如此下去,再坐以待毙以后真没有逃亡的机会,小小岑默犹豫许久,终于快速行动,站了起来。

刘大妈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而后竟以为他心动,居然乐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岑默看着她肥肉纵横的脸,恶心的脸上周的饭都要吐出来。

“岑小哥…年纪轻轻,如若没有个好的营生,恐怕…你的一辈子,都要如此过下去喽…刘大妈见着你好,特地帮你寻摸了一个…你且看着,过不了几年,你便要飞黄腾达,到时候的光景啊…”

刘大妈还沉浸在美好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岑默陡然变化的情绪。

这些年来所经受的,岑默的心里都一一记挂着,想着有朝一日定然斩尽天下魔头。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刘大妈借帮衬的名义占尽他便宜的丑态。

灰暗的墙,肮脏的手。还和现在一样的假惺惺的嘴脸,那些缠绕着恨意的网将他包围,他在着网中看尽世间百态,尝尽生活疾苦。

再也无法忍受,一直埋藏着的恶意,在此刻倾巢而出。

猛地将她推到,捡起破烂的三条腿的椅子,大力一挥。

刘大妈的眼睛突显惊诧,来不及反应,身上便被狠狠一砸。突然的疼痛让她清醒,这时愤怒交织缠绕,她大喊:“你个小崽子…”

说罢,便要爬起来。

岑默见状,冷笑一声。怎肯再给她机会。

再次的一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这次直击命脉,椅子变为凶器,直落在刘大妈的头上。瞬间一个血窟窿。

刘大妈钝痛,已然失了知觉。

岑默一不做而不休,干脆绝了后患。

“老不休的…你命丧于我手,祝你此生无忧。”

说了这么耐人寻味的一句,岑默转身离开。

在外寻了把铁锹,在屋里撅了一个大坑,因为刘氏过重,岑默的力气不足以将她运到外面,故而选择了这么个折中的方式。

大坑撅好,岑默不知哪来的力气,瘦胳膊瘦腿儿的,竟然也将刘氏推到了大坑之中。

也不管那人还是否有生机,土从哪儿来,又归到哪儿去。就这么地,将那刘氏埋了个干净。

少年岑默将现场收拾了一下,虽说很累,只想睡觉,可这地方,他是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的,故而放弃休息的念头,转而带了家中唯一剩余的干馍径自离开。

 第十六章破爱琴—岑默、斯琴(二)

这么离开,他并不知道去哪儿。

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他,他站在街头,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晃眼的阳光,茫然的不知前路。

这是他人生的分叉口,是他心心念念的自由,可到了这一刻,他却胆怯了。



“再遇到斯琴,你很开心吧?”

苏霁瑶打量着岑默坚毅的侧脸,开口问道。

经过多年的历练,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少年,脸色变黑了,轮廓变坚毅了。唯一不变的还是他的眼神,孤独且沧桑。

“我那时候只顾着自己了,哪里能想的了那么多。再遇到她,那也过去许久了,久到连我都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默无奈的笑笑,看着斯琴沉睡的脸,他又说:“与她相遇是我这辈子最为开心的事。即便是现在,她不能笑不能哭,我也觉得开心。因为…她不可以做的事,我却可以,我可以冲她笑,也可以面对着她哭。许多人艰辛一世也没能找到这样的人,而我找到了,也得到了,何尝不是幸运的。”

苏霁瑶看着岑默苦涩的脸,心头压抑不堪。

“可是你却…”

“我却杀戮深重,沾满鲜血。”

岑默笑着打断苏霁瑶,有些怅然又有些迷茫,但更多的事深深的恨意。

“即便我杀尽天下人,也不能补偿他们对斯琴还有我的伤害。”

顿了顿,他又说:“你怎么能知道呢?她被赶出家门,受尽屈辱,只为换我一个安生。可那些人脸这般卑微的愿望也不愿意满足,害了我的人,伤了我的身,他们还坐拥天下,我如何能忍。”

“所以你便报复一切对你不敬的人?”苏霁瑶反问他。

岑默顿,双手捏成一个拳,缓缓说道:“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深重灾难,我都一一化解了。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苏霁瑶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手指轻轻敲打着那水晶棺木。

时间仿若静止了般,岑默的沉默,苏霁瑶的考量。暗室的一切愁绪一直笼罩不散。

终于,还是苏霁瑶先说一句:“接下来,我自己看了。”

“好…”

岑默沙哑的一个字又将苏霁瑶带回到那个深重罪孽的年代。

这时的场景已经聚焦在斯琴家——赵府。

这是一个忙碌的时候,赵府公开招人,壮硕小哥,年轻姑娘,都是些贫苦人家的孩子。各自准备了一口好说辞,准备在赵府这小天地大干一场。

谁人不知,赵府是承了天命的。

入了赵府,便是丫头,也是极好的恩泽。

众人争先恐后,挤破了门槛。

岑默随着人流被挤了进去,什么也不知道,便被安在一管事儿的手下一番问询。无非是家住哪里?籍贯如何这类子问题。

岑默能怎么答?问他父母,没有。问他家人,不知。

局促的捏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弄。

那管事还就看中了他的憨,还有他一无所有的家境。因为没有家人,就意味着少些麻烦…省的将来有个什么事情还得出赡养费。

老家伙考虑周到,岑默便真被招了进来。

从此,他的生活再不复过往,那些看不见的阴云已经开始慢慢汇集在他的头顶。



“岑默,府里进了一些蔬果,你且去摆了给各院儿里送去…记得不要入了院子,请护卫唤院儿里的大丫鬟出来便是…免得挑了你的毛病。”

少年岑默抱着一大盆子当季水果,艰难的将它投到水缸里,摆弄许久,又一颗颗的装点好。

听了那人的教诲,只是不住的点头,连一丝的笑意也没有。

说到底,他在这院子里的生活还算好过,投了管事儿的眼,便处处给些照料,旁人兴许还受些责罚,他倒得了不少提点,免去了不受责难。

对此,他本人虽说不甚感激,却也不会表达,再加上没什么钱打点,总觉得低人一等。按理说他是不懂这深宅大院里的这些规矩的,但身边的一些新人处处挤兑,个个手头颇松,他也不傻,便也明白了些许。

今儿个天热,岑默第一家送达的便是大夫人院儿里,等到的那会儿,身上已经可以感受到汗意。

大夫人这里倒没什么,除了大姑娘的冷脸岑默觉得很丑以外,别的都还可以接受。

到了二夫人这里,他便不太好过了。

大夫人虽说是府里的当家主母,但是真正掌权的还是二夫人,岑默来的时候二夫人刚好外出回来,数着剩余的果盘儿,二夫人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岑默自然是不知道这当中的道道的,故而在二夫人问话的时候,什么都答不上来。

二夫人一怒,就要让小厮上来打他。

岑默始料未及,又不得求助,只得默默的跪下。

这么些年忍辱负重早就深入他的骨髓,落在身上的伤早已习惯,落在心里的痛早已麻木,这个世界,他孤独一人,一人孤独。

“呦,二夫人…光天化日的,这是闹哪出啊?”

斯琴一袭水蓝色广绣流仙,像是翩翩的蝴蝶飘然而至。声音如同空谷黄鹂,清澈而干净。

岑默落在尘埃,悄悄的看她。心中的震惊像是砰砰的炮仗,炸的耳朵嗡嗡一片,脑中一片空白。

斯琴像是没有看见他,那眼神轻飘飘的略过他,直直落在二夫人的身上。

二夫人瞥了斯琴一眼,翘着白嫩的手点点岑默的额头,说道:“大小姐这么热心,我可是第一次见啊,莫不是看着这小哥俊俏,想收了自己院儿里?”

“呀,二夫人真是深得我心,那便好了,有您做主赏赐,那倒省的我去和爹爹求了…如此甚好甚好…”

斯琴与二夫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偏偏在外人看来母女情深。

岑默低头冷笑,对这个世界再无半点信念。

二夫人久浸深宅,如何能中这小丫头的道,头顶的烈日晒得她心烦,这时也懒得因为这事闹,也罢,就此摆了摆手,算作应答。

斯琴乐的高兴,递给岑默一个眼神。

岑默起身,冲二夫人深深鞠了一躬。

二夫人眼风如刀,看了他一眼,扭扭腰,小步的走了。

这时,只留斯琴和岑默。

“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如此狼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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