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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云图,泣血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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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这一番话,安智淑早就羞了个脸红。她低垂着头,讷讷不语。
棋染也不逼她,怀抱着她,说道:“你还小,我不逼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被人陷害,再被人欺辱。”
安智淑怔怔的看他,不知该说什么。
“我找人调查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棋染拥着她好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安智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也没说什么。她那些事向来都不是秘密,问问也就知道了,无所谓调查部调查的。
但是从内心来讲,她对于棋染说的这番话很感动的,这种感动来源于哪儿,她说不上,但她还是给自己的这份感动安了个名分,因为认同,认同了她的心。
其实无所谓是什么,当一个人从内心认同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情感走向便不受人为控制了。正如棋染认同了安智淑,从此以后心心念念都是她;安智淑认同了棋染,以后的事情便慢慢的开始脱节了。
这是安智淑也不曾预料到的,她以为她已经足够绝望,绝望到可以不回爱上任何人。可事实就是这样…
…
婚后的生活没什么不同,照例是往常那样,棋染有时候忙,无法陪她,她便一个人看看书,跳跳舞。有时携了慧儿外出闲逛,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但她还在算计着那件事,离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着棋染的好,遏制自己的冲动,可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笼罩着她,常常让她夜不能寐。
即便手中握着温暖,她也还是在向往更温暖的地方。到底说,人就算贪婪的,不是么?
…
那日回宫,棋染事忙,没有伴她。
她也不矫情,自己带了慧儿就走了。
宫里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为了尽尽孝道,探望探望安影炎。至于安影炎稀不稀罕,那无所谓…
可进了宫才知道,安影炎在书房见文武重臣,根本来不及见她。
她白来一趟,也只得自己回去。
但是心中却萦绕不散的阴霾,女帝见文武重臣,那墨棋染呢?他为何不去?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即驱车往回赶。
一路上,她心中不断涌现那些所谓功高震主的往事,那些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砍杀,甚至都被株连了九族。如果真是这样…
她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打颤。
慧儿见状,也只能抓着她的手,身体力行的给她温暖。
“慧儿…”安智淑唤。
“不会有事的对吧?”她反手将慧儿的手抓紧,充满希冀的看着她。
“公主,安心。”
仅仅这几个字就够了,安智淑咬牙。不知不觉中,泪水盈满了眼眶。
到府上,她直抵棋染的书房。
她刚想推门进去,却赫然听到一个让她做梦都不想再听到的女声。
殊禾…
她怪异的脸色让慧儿不敢多说话,而在旁伺候的人,也被慧儿喝了下去。
她只是那么静静的听着,脸色越变越白,那种白是染了水光的白,渐渐的像是变透明了,迎风站在那里,她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片,马上就会被吹走了。
“安智淑太笨了…”
“的确啊,我说什么是什么…呵…一点趣味都没有。”
…
第四十三章凤凰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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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智淑仿若没了知觉,她的嘴巴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里面的交谈还在继续,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听到的声音感觉一字一顿的都在砸向她的心田。
“为了你,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安智淑能留个活口就留个吧,我们…总是对不住她的。”
“你倒对她留情了?!呵呵,这可不像你啊…既然决定娶我,就把这些不干不净的贱货都收拾干净了,免得日后麻烦。”
安智淑似乎听到了殊禾的冷笑,那是她从未了解过的冰冷。
他们还在说些什么,她听得几欲跌倒,到底是忍不下去了。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她转身跑开了,那步伐仿佛千斤重。
还有那难以言表的痛几乎啃食掉了她全部理智,心被碾碎了,痛被唤醒了。
慧儿见她神色不对,赶忙上来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失了声,一路迷茫,一生惆怅。
回到寝殿,她狠狠的跌倒在床榻上,任泪水打湿衣衫,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将薄薄的软被蒙在头上,长发缠裹着,泪水浸透着。她在这其中哭泣,到了快要窒息的时刻,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到底是爱上了吧,可惜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气息渐渐稀薄,她鼻腔红肿堵塞的只能张嘴呼吸的时候,她的被子被人掀开了。
稍稍用了些力,墨棋染掀开了她紧盖的薄被。
入眼的是一张倔强的小脸,眼睛都肿了,他如何看不出来她的状况。
心中微微一痛,他问:“你怎么?”
安智淑笑笑,果断的爬了起来,用连她都不敢相信的淡定语气答道:“夫君…你说…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
话语间还有一些委屈和不甘。
墨棋染眉心一跳,仿佛知道了什么,他心中划过些莫名的情绪,让他说话几乎是在发抖了。
“为何如此问?智淑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还在骗我,安智淑胸中的怒火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可奇异的是,当她看到棋染温柔的脸的时候,那火居然就被瞬间浇灭了
“今儿个去看母亲,她在议事…我便被挡在了门外。”
“就是这个?”棋染讶异的挑挑眉,专注的看着安智淑问道。
安智淑眼角还有泪痕,撅起的小嘴仿佛还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你都不会生气…为了见母亲,我一大早便过去,耗了一个上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我…以前对殊禾姐,她从不会这样。”
棋染失笑,只能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安慰道:“我们旁人都有许许多多的无奈,更何况一国之君呢,智淑你是皇女、是贵族,要习惯。”
安智淑气恼的点点头,内心却冷冽一片。
你们一个个都在算计,算计来算计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获得什么?
从那以后,安智淑照常生活,有时间就回宫看看,闲暇下来就一脸娇嗔的拉着棋染上街闲逛。
可说来也很奇怪,棋染总觉得安智淑变了,可变在哪里他也说不上。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宫内却传来了令所有人震惊的消息,因为谋反被抓起来的前太子安殊禾竟然在牢狱里离奇失踪。皇帝震怒,派人多方查找,几乎要把怀林翻个底朝天,都没有任何进展。
听闻消息的安智淑眸中精光一片,可却撇了棋染,自己去找了安影炎。
安影炎知道她来,也没回避,将殊禾出逃的事详尽的描述了一遍。
安智淑状似惊恐,在安影炎愁云惨淡之时跪倒在地。
“母亲,我对得起安国亦对得起您,可我却对不起姐姐啊。姐姐离开,我本该惊恐万分,可我这内心竟然存得一丝侥幸,母亲,我知道我的心里是错的,可我无法控制,求您杀了我,我要用我卑微的生命为姐姐守灵,用我的鲜血化解一切伤害我安国的罪恶,望您成全。”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安智淑紧紧盯着安影炎,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安影炎起身,将跪倒在地的安智淑扶了起来。
她的眸色深深,安智淑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但她不敢确定。
“智淑,这么些年,朕却是小瞧你了。”安影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脸出口的话都满满都是沧桑。“这不怪你,但是该罚的还得罚,即便她曾是朕最爱的女儿。朕…已经派人去寻觅殊禾的踪迹了,不出几日就能有些进展,放心吧,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一定不能伤害你,将军府朕已派人保护起来了,你万事要小心,如若她来寻你不是,一定要找准机会来告知朕。”
听着安影炎关心的话语,安智淑泪眼滂沱,她说:“母亲,我…您才是要小心。”
千言万语化作滴滴落下的泪。
安影炎抚了抚她的头,没在说话。
…
一次次的伤害最终促成了安智淑的蜕变,从那一刻起,从前善良温顺的小绵羊正式转变成杀伐果决的未来女帝。
没人看见这其间的苦痛,但是有人却渐渐闻到越见不寻常的气息。
…
安影炎说道做到,将军府很快被隐卫包围了起来。安智淑知道这也是另外一种的监禁,但是她自有解决的办法。
…
同墨棋染到墓园去拜见墨老将军,安智淑本来不愿填这个晦气,可既然是棋染提的,她没办法拒绝,可在出发的前夕,她灵光一闪,将慧儿扣在府里没让她跟出来。
将准备好的荷包塞在慧儿身上,微微张了张嘴。
慧儿微不可闻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安智淑的意思。
贵胄们的墓园都是找的风水大师特意劈的地方,寻常人也不会知道具体方位,对于自家的人也都是左一个弯右一个圈的绕。
赶路就赶了一个时辰。
不知为何,安智淑在这空洞狭窄的空间里突然觉得别扭,故而就一直窝在一边闭着眼假睡。
她的神智一直在留意着棋染的动静,可棋染并为有何不妥,不过是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她也没有在意。
待到了目的地,她随意的将衣衫扔下,便随着棋染的牵引走下了马车。
又一阵微风拂过,吹掉了一树的樱花。
安智淑轻轻瞥了眼车轴,淡笑着跟在棋染的身后。
这些年,整个墨府颇受安影炎的恩泽,大事小事事必躬亲,只要是有关墨府的,安影炎必拿出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当年墨老将军的葬礼便办得轰轰烈烈,闹得周围百姓均摆了架势出来围观。
墨老将军去世之后,这种情况依旧延续着。墨棋染只要从边关一回来,那势必是一场轰动的欢迎宴。
久而久之,无论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多了不少猜忌。可墨家之功毕竟大过天,任他人如何猜想,这些都是不能改变的。
可纵使如此,死人的久居之地毕竟是做不得假的,安智淑在一片祥和之地,微微露了些笑脸。
一切…都要有一个结果不是么?
站在墓前,她一言不发,听棋染絮絮叨叨的介绍着自己。
而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三、二、一…
“你们二人倒是情真意切哈…”
终于等到了。
安智淑含笑回头。
果然是…
安殊禾。
“殊禾…你怎么来了?”
棋染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隐藏了过去。
安智淑微不可闻的扯了扯嘴角,却不说话。
安殊禾瞥了眼棋染,直冲着安智淑,回答道:“自然是来见见我亲爱的妹妹呦。”
棋染悄悄打量一下安智淑,见她一片坦然,心中顿时一凛。
安智淑的手轻轻搭着棋染的臂膀,笑着答道:“许久不见了,长姐。”
殊禾挑眉,向前一步,一手捏住安智淑的下巴。
她仿佛还能看到安智淑眸中的戏谑,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爽。这种不爽让她手下的力量更大了。
安智淑还未说什么,棋染倒先忍不住了。
他一把折扇直抵殊禾肩膀,将她往前一推,怒道:“别动手伤她。”
殊禾嘲讽一笑,果真收了动作。
“你护她护得倒紧…那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安智淑默默松开棋染,随着殊禾的步伐,落在她面前。
“长姐好算计,妹妹还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说罢,她眼神落在殊禾身后,那条长长的官道上。
“你自然是想不到的,之前你的那般算计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不过…最终你不是也敌不过我么?!”
安殊禾笑的嘲讽,仿佛不把安智淑的放在眼里。
安智淑像是害怕了,她突然腿一软就要跌倒,得亏棋染在后接着,才不致狼狈倒地。
“长姐…”她颤抖的双手探向殊禾。“拜托你,放手吧。母亲会原谅你的,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
安殊禾盯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她猛的出手将安智淑的手甩开。
果不其然,安智淑刚刚站稳的脚步又是一倾。
“你在逗我吗?”
安殊禾说的毫无表情,在安智淑眼里,她冷的像座冰雕。
“不,长姐,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回头,请你相信我…”
安智淑的眼里慢慢都是袭=希冀,她仿佛不在乎安殊禾对她的伤害,一如既往的在保全她,照拂她。
…
第四十四章凤凰飞(六)
安智淑的身体颤抖着,浑身抑不住的冰凉。
“你在说笑吧…”
殊禾一只手拍拍她的脸,另一只手往袖里一扣,这一只手一露,一把匕首便亮了出来。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看着安智淑像是在看一个玩偶。
那把匕首在微风中发出“铮”的一声,带着凉凉的杀气。
安智淑眼睛一眯,就要向后躲去,可她快殊禾更快,不超过一秒,那把匕首便没入她的身体。她忍不住一个闷哼,但是因为躲闪及时,这一刀虽重却并未很快就夺走她的生命。
这一瞬的变化触目惊心,棋染一声不吭的接住就要跌倒的安智淑,眼神带着森森的凉意。
“长姐,是我对不住你,这一刀不够的话…再来吧。”
安殊禾冷笑,拿刀的手又执了起来。
棋染冷冷的看着她,他紧紧的抱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憔悴不堪的安智淑,喝道:“你如何能做到如此,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妹妹。”
“呦,现在倒郎情妾意啦?哼,何必装的痴情,你可别忘了,你们一府人的性命可都在我手上呢…”
安智淑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她微微撇头,悄悄的看向棋染。
棋染发抖的手指似乎穿过安智淑的臂膀,直触到她的心房。
安智淑只觉一阵滚烫。
只听棋染答道:“你也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办到了,从大理寺这种地方放你出来我也办到了,你何苦追着不放,把我们的交易安安静静的完成就滚蛋,可否?”
“你们…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哈?”
安智淑冷笑着挣脱棋染的手,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殊禾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盯着安智淑明媚的脸,心中一片荒凉。
安智淑的眼神飘向官道,耳边似乎传来踢踢踏踏的带有蓬勃杀意的呐喊声。
她目光一凛,突然收起笑意,大步一跨。
殊禾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向后倒退一步,她仿佛被安智淑眼里的戾气吓到,怔楞在原地没了动作。
棋染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刚要反抗。
却被一道劲风打得吐了口鲜血。
一片尘土之后,安影炎居然出现在原地,她身边跟着十几名武艺高强的隐卫,统统都是派遣到将军府的高手。
安智淑的眸中传出喜意,可一行清泪却漫过沾有血迹的白嫩的皮肤。
安影炎一个眼刀过去,其中一名隐卫便立即会意,脚步一点便飞向安智淑。
安殊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一个不查,她这边的状况便急转直下,显然已经陷入了危机。
棋染也是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今日之行绝对是秘密,他只是提前知会了殊禾,就连安智淑也是临近出走才告诉她的,想着的就是安智淑十分信任他,万万不可能猜到什么不寻常。
可事实就是,安智淑的确猜到了他和殊禾的算计,并在临走之前将写好的纸条塞到荷包里,等慧儿看到纸条内容的时候,再将纸条送到隐卫手中。
那日在屋外听到殊禾和棋染的对话,她便知道一定有这么一出,果然,隐卫杀掉那日守在门口的护卫并顶替那人的名义之后,她又从中听到了许多秘密。
功高震主的墨府已经越发引得皇帝的猜测,殊禾渗透在宫中的势力用以来要挟棋染,要求他从大理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殊禾救出来,但是安殊禾还有一个更大的密谋,那便是皇位,那么事成之后便是殊禾登基之时,到时墨府的一众人命都将得到赦免,墨棋染因此便答应了安殊禾。
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改变不了棋染曾对安智淑的欺骗。
也许很多人认为这样的欺骗情有可原,可在安智淑看来,真感情是要靠相互信任来支撑的,如果做不到信任而选择欺骗,那这样的感情她也不需要。
她便是如此,算计了这一切,让安影炎得知了事情的真像,而她也彻头彻尾的将棋染推向了深渊。
眼前这位女帝一直静止不动,她的眼神像霹雳的闪电定在殊禾身上,殊禾也看着对方,只是这眼中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温顺,反而是决绝的疯狂。
安智淑已经被隐卫所救,送往宫中就医去了。
现场就只剩了殊禾、棋染、安影炎,呈一个三国鼎立的态势。
棋染似乎看懂了安智淑临走时那凄凉眼神中所带的含义,这时也没有任何表态,他仿佛失了神,眼中就只剩了苍凉。他像是一只孤独的狼,目光穿过时空,回到了他曾遇到安智淑的那场梦里。
“把她带回去吧…”
过了许久,安影炎才轻咳一声,命令隐卫将二人都带走。
这场闹剧就如此简单的结束了。
的确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结束,安影炎特赐安智淑和墨棋染和离,墨府全部砍头,经过墨棋染的指认,安殊禾在宫中的一切势力被连根拔起,全部被砍了头。
这些人中包含了安影炎的三位皇女,而这三位曾经是欺辱安智淑最狠的。
直到现在安智淑都不明白殊禾为什么会在那段时间里对她那么好,或许是因为看到她的渺小?或许是觉得有成就感?
谁知道呢?!
她只知道,现在她是整个安国皇室最受女帝器重的皇女。
大和五十一年,她被赐封太子,举国震惊。
大和五十七年,影帝驾崩。
同年,安智淑登基,改国号为智庆,民称之为淑帝。
…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安智淑到底经历了何种磨难才登基为帝,这些已经没有再提及的意义。
但是她和墨棋染、安殊禾之间的种种恩怨,却造就了如今安智淑阴晴不定的性子,是谁的错?谁都说不清,爱的更深层次的意义便是恨,安智淑恨很多人,但是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苏霁瑶叹息一声,将场景切换了回来。
安智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令人作呕的现实。
“陛下,您…辛苦了。”
苏霁瑶忍不住出声道。
安智淑如墨般乌黑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她,仿佛一位无辜的少女,再不是叱咤风云的女皇帝。
她轻轻嗓子,擦了擦无意识落下的泪滴,问道:“怎么回事?”
“陛下…”苏霁瑶坐在安智淑身边,又说:“您的那些梦,您是否想忘掉?”
安智淑又是一愣,好久才答道:“你…如何…呵,我为什么要管这些。”她仿佛又陷入到了什么样的场景,不自觉的又说:“那些记忆想想都是疼的,我不敢忘,我…只愿我从来不曾来过这个世界。”
“你知道吗?”安智淑一顿,抬眼看向苏霁瑶。“我以为得了帝位便可以不再孤独,身边就能有人陪着,可这些年来,我身边除了奉承和算计就什么都没有了,有时候,我真想将这个世界都毁了。对,你一定不能体会这种感觉的,对…”
安智淑还在念叨着什么,苏霁瑶一个不忍,便又探向她的眼睛。
这个世界仿佛染上了许多鲜红,苏霁瑶再次看到这些场景,心中掩不住的憋闷。
这世间苦乐,就连九五之尊都不能幸免,谁说当了皇帝就好的?
所谓高处不胜寒,说的正是这些。
…
“呼,好累…”
安智淑正在呼哧带喘的倒在地上叫嚷,慧儿见状,只能抱着带来的水壶递上前去。
“我的姑奶奶,这么晚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个再连吧。”
安智淑恼羞的瞪她一眼,匆匆灌了口水,又跳了起来。
这一跳不打紧,可她脚上的水泡们可就不答应了。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个不稳就要倒地,多亏慧儿机灵,掺了她一把,才不至于狼狈的摔倒。
“哎呦,小心些呀。”
慧儿担心极了,说出口的话不自觉的急切起来。
安智淑喘息着的缓了缓,终于朝慧儿摆摆手。
“没事,我再练会儿…”
说罢,她推开慧儿,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
这便是安智淑和墨棋染相遇的时刻,苏霁瑶极为肯定。
她手上捏了个诀,在空中一划。
一瞬间,空虚的身形渐渐开始填充,直到完全实体化为止。
…
安智淑的扇舞已经接近了一个**,苏霁瑶眼尖的看到院落外似乎晃来一个眼熟的身影。
来了…
墨棋染。
苏霁瑶悄无声息的躲在落了倒影的角落里,只等墨棋染的到来。
墨棋染果然是来消食的,那一步三晃就像是扭秧歌一般,苏霁瑶捂着嘴巴偷笑,可注意力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苏霁瑶环顾四周,皇宫之内收拾的极为干净,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当武器。
她一急,却来不及多想,手掌偷偷的伸向院落。
那水壶就在安智淑和慧儿不注意的情况下快速飞向苏霁瑶。
夜深,多了几道暗影也不一定会引人注目,的确,这晃来的水壶没有引得任何人的注意。
苏霁瑶乐的开心。
近了,墨棋染慢慢走来。
苏霁瑶握着水壶的手出了不少汗,紧张的还吞吞口水。
“啪…”
苏霁瑶一个咬牙就将手中的水壶挥了上去,直落到墨棋染的头上。
…
第四十五章凤凰飞(七)
墨棋染只觉脑后一痛,但是强大的忍耐力没有让他乱了阵脚,相反,他反而清晰的认识到,背后的那人或许没有想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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