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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 作者:一粟红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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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燕说到这里,又瞧了一眼楼下那位卖身的姑娘,眼底一抹轻藐神色,再没有原先的同情:“看来这位姑娘说她只想做个粗使丫头,只怕她找错地方了,会来这个地方买下她的人,只怕也不会让她去干粗活重生之锦好。”
这下子说的异常清楚明白了,不管是雪兰还是邱如意都回过味来了,再瞧下面还在和那老鸨争执的少女,都没心情同情她了,敢情人家这是在找金主啊,她们就不打扰人家发财大计了。
不过,邱如意到底年纪小,心肠软,半刻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这位小姐真的被那妇人带回去,怎……”
“你不用担心。”锦好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这世上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见义勇为的英雄,何况对象还是这么位娇滴滴的美人?”
“咳咳……”
“咳咳……”
她这话刚落,就听见两声咳嗽,锦好抬头,只见谢明覃憋着坏笑连声咳嗽,而叶若铭的淡漠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不停的咳嗽。
她显示不解,随即想到破庙和茶楼的事情,一下子,热气冲了上来,一张白玉般的俏脸,红的了起来。
她结结巴巴的道:“我……为不是……嘲讽……你们……也不是……说我……长……的……好看……我就是……”
谢明覃握拳,放在唇边,又是咳嗽了几声,道:“五小姐莫要自谦,你绝对当得起娇滴滴的每日一说重生之锦好。”又扯了扯笑得弯弯的唇线,看了叶若铭一眼:“而我和表弟,也自然当得起见义勇为的英雄一说。”
锦好闻言,更是恼怒,嘟着一张红唇,不想再理会这无聊人士。
不过,那俏生生的,恼中含羞的模样,却越发的生动灵活,惹人喜爱。
就在锦好和谢明覃斗嘴斗得正凶的时候,下面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锦好嘴里的那位见义勇为的英雄果真出现了。
只是显然楼下的这位美人的运气没有锦好来的好,她的英雄算不上白马王子,充其量不过是黑猪王子一枚——肥头大耳,歪瓜裂枣,皮肤黝黑,最令人惊奇的却是长着一张三瓣嘴:抱歉,说错了,这位少女的英雄,是位黑兔王子。
黑兔王子以绝对的优势赶走了那位青楼的老鸨,然后就邀请那位少女和他一起回去,黑兔王子显然是个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只是那位卖身葬母的少女依旧不乐意,还是用那句先父是读书人,断不能为人妾室,或是沦为玩物,污了父亲的清名。
听听多刚烈啊,一时间又引得众人连连暗赞,不过依旧没有人敢站出来锄强扶弱,要知道黑兔王子比起那位老鸨来,更难对付。
“二小姐,您说,她现在为何又要拒绝这位公子?”雪兰不解,这位姑娘立志要钓金主,眼前的这位黑兔王子应该算得上金主,为何还要拒绝?
“货物也是有价的,显然这位姑娘认为自己的价码要这位公子付不起,人家这是打算待价而沽呢。”
不过正说着这话的时候,瞧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由远而近,而那位姑娘的眼底却闪过一道光彩,她不由得蹙起眉头:“或者,我从头到尾就猜错了,人家姑娘不是待价而沽,而是早就相中了目标重生之锦好。”
“三舅舅?”谢明覃看了那位义正言辞,正在拒绝那位黑兔王子的姑娘一眼,再瞧了瞧远处而来的中年男子,神色一变。
“三表舅若是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坐稳现在的位置?”叶若铭神色微沉,却是对来人充满信心。
谢明覃顿时又恢复了洒脱,轻松自在的摇起了扇子,嘴里却逗着叶若谦:“三姐姐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怎么就知道她的目的?”
叶若铭瞧了他一眼,有些鄙视的样子,片刻之后才道:“咱们都看得出来的东西,三表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谁知道三人都猜错了,那人影上了茶楼的二楼,进了雅间,那姑娘也没有对来人出手。
“怎么?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都睁着大眼睛盯着我?”来人笑得儒雅,长的文雅,但说出来的话,却既不儒雅,也不文雅,反而直来直去,自有一股子爽快的劲儿。
锦好这第一眼,就瞧着来人顺眼,一双漂亮,如古井般深幽的大眼睛,就笑得弯弯。
待到谢明覃摇着扇子给她介绍是自个儿的三舅舅,朱三爷的时候,她立时嘴巴甜甜的叫了一声:“朱三叔。”
甜甜的声调,柔和的笑容,弯弯的唇角,看得朱三爷心里乐开了话,当即又响又亮的应了下来,还回敬了一句:“莫侄女乖!”
接下来,邱如虎,邱如意也见了里,同样受到朱三爷的热情回应。
谢明覃挤眉弄眼,一旁搞怪:还说没对人家的娘有啥想法,什么时候瞧见过自家的三舅舅这般热情的,就是进了皇宫,宫里的那些公主皇子也没得过他如此灿烂的回应。
锦好这边正在闹着相见欢,喜相识,而楼下的剧情又有了较大的进展,那位黑兔王子见美人儿居然不想报答他这位见义勇为的英雄,竟然没有传说中的以身相许,哪里肯答应,终于伸手却拉美人,瞧他那意思,显然要强抢重生之锦好。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忍耐了许久,挣扎了许久,见众人只是一心看热闹,居然无人出手,只好自力更生,自强不息,于是忍无可忍之下,那殷桃小嘴,顿时化身血盆大口,对着那黑兔王子的手臂,就是一口,咬的那叫一个用力,顿时,鲜血直流,黑兔王子手臂一痛,反射性的松开,那美人不等黑兔王子反应过来,哧溜一下子就跑了开去。
黑兔王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整个人暴跳如雷,捂着那鲜血直流的手臂,对着自己身边的随从吼道:“给我抓住这不识好歹的娘们,爷今晚上还就非要睡了这骚娘们。你们谁抓住了这娘们,爷赏银五十两。”
这话一落,黑兔王子的随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看着没几下就要追上那少女了。
谁知道,此时,那少女做出了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居然在危急时刻,冲进了茶楼,冲进茶楼不说,还冲上了楼梯,一直冲到了三楼。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叫着“救命……”,声音凄厉,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因为三楼是雅间,侍者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可谓是悄无声息,待那女子冲上三楼,呼叫救命的时候,声音就显得异常嘹亮。
“扑哧”锦好猛然笑了起来,斜睨着谢明覃和叶若铭一眼:“看来我刚刚猜错了,这位姑娘是有中意的目标,只是不是叶三叔,只怕应该会是两位公子之一。”
话音刚刚落下,雅间的们就被猛地推了开来,那女子一下子就扑到在地,抽噎着,叫着救命。
锦好对着叶若铭和谢明覃眨了眨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重生之锦好。
叶若铭和谢明覃见过锦好的沉稳,见过锦好的谨慎,却从未见过锦好如此活泼的一面,一时间都有些闪神,以至于对那努力表演可怜的少女都显得有些冷淡,狠狠地伤了美人的心思,
于是越发哭得可怜,梨花带雨,谁瞧了都要说一声:可怜啊!美人,我愿意赴汤蹈火,为你效劳。
可是眼前的这两位星眸朗目,鼻挺唇薄,人才一流,气势一流的公子,却显得不够入戏。
却见那位姑娘膝行了几步,跪在了谢明覃的面前:“公子,公子……求求您救救小女子……求求您……了,救救……小女子……”
叶若铭神情一松,递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给谢明覃,然后就坐在一旁和锦好,朱三爷等人看好戏。
谢明覃郁闷了,他本是看戏之人,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成了演戏的人,最可恨的是,一旁还坐着几个居心叵测看戏之徒,这心里能好过吗?
当他谢明覃不好过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尤其是肇事者。
于是,他的话说的就不那么好听了。
“姑娘是让本公子救救你吗?”他挑眉。
那女子立刻一颗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求求……公子……救救……小女子……”
“可是本公子瞧着姑娘根本就不需要人救,以姑娘的彪悍,莫要说一个坏人,就是十个坏人也不是姑娘的对手,只要姑娘那血盆大口一张,保管全都退避三舍,哪个还敢跟姑娘较真。”
他啧啧了几下:“姑娘,本公子一向细皮嫩肉的,若是救了姑娘,再被姑娘咬上一口,岂不是得不偿失?”
谢明覃摇着扇子,一双桃花眼眨了又眨,委实为难的模样,差点让锦好又笑出声来:刁难,活生生的刁难重生之锦好。
那抽噎着的美人闻言,身子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叶若铭的嘴角又抽了抽,谢明覃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般,依旧风轻云淡的摇着扇子。
就听那彪悍美人,细声慢语道:“公子,小女子出身良善之家,会操持家务,做的一手好菜,煮的一手好菜,还随父亲读了些年的书,能伺候公子笔墨,小女子不奢求其他,只求公子可怜小女子,给小女子一个容身之处,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永世不忘。”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言辞诚恳,若是落在外人的耳朵里,怕是不同意这样的要求,就是天大的罪过。
就是锦好等人,若不是太清楚这位美人儿的所求,都要出声劝上两句。
可是不得不说,这位谢公子的脑子构造异于常人,听了这话,居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整个人居然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只笑得那美人而莫名其妙,傻乎乎的盯着谢明覃看,连哭功都忘了展示。
半响之后,才见谢明覃止住了笑容,抬起脑袋,看着那美人,真真假假道:“姑娘,你说以本公子的身份,还能缺了做饭煮茶,伺候笔墨的?要说缺,本公子也只缺暖床的,美人不嫌多吗?本公子家里什么不多,就是房子多,闲着那里也闲着,还不如多添几个热闹热闹。”
那女子又是一僵,随即欲启唇,可是又见谢明覃摇着扇子,惋惜地摇了摇头:“原本本公子瞧你长得还算有个人样,倒也能勉为其难给你准备间屋子,可是你刚刚那番话,本公子可是听在耳朵里,姑娘的父亲可是读书人,那清名可不能污了,再说姑娘的性子刚烈,又不甘心为人妾室,更不愿意沦为玩物。可是,本公子的身份摆在这里,姑娘若是跟了本公子,那就是个妾室,玩物的命。”
谢明覃长叹一声:“本公子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是却是佩服烈性之人,像姑娘这般风骨之人,最是敬重不过,若是真的收留了姑娘,若是又忍不住冒犯了姑娘,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这……不行,不行,若是到时候毁了姑娘的风骨,污了姑娘父亲的清名,那就是我的错了,不行……绝对不行重生之锦好!”
谢明覃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这次莫说锦好想笑了,这雅间里没有人不想笑的。
那姑娘神色又是僵了僵,咬了咬唇,半响之后,才以壮士断腕的决绝,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着谢明覃道:“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小女子……小女子……愿意……”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偏偏说的温柔缠绵,柔情万千,百转千回,好像是啥山盟海誓的誓言一般。
“扑哧!”这次终于有人忍不住笑起来了,不但笑的大声,还拍着桌子。
“明覃……人家……姑娘愿意……你就……成全了人家姑娘吧!”朱三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豪迈的不得了。
“我成全她?”谢明覃也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那姑娘被这二人笑得傻呆了,愕然的看着谢明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既然您的风骨有时也是可以折腰的,那为何索性从了刚刚的那位公子?”
叶若铭微微勾唇,神色莫测。
“那人……如何能与这位公子……相提并论!”美人的声音略显僵硬,却还含着女儿家的娇羞,整个人跪在地上,一身缟素,如何栀子花般的娇弱馨香。
“原来是瞧上本公子的绝世容颜,才拜倒在本公子的脚下?”谢明覃略显惆怅的低叹:“男人长得太好,也是烦恼。”
他走到这位姑娘的身前,摇了摇头,用一种略显自豪的声调问道:“姑娘,你知不知道,每年向本公子投怀送抱的女子有多少?姑娘,你又知不知道,每年向本公子自荐枕席的美人有多少?”
他绕着那姑娘走了一圈:“说真话,像姑娘这样姿色,在本公子的府上,也不过就是个倒夜香的份,本公子就是想要亲近姑娘,瞧着姑娘的这张脸,也亲近不起来重生之锦好。”谢明覃摸着下巴,一副万般苦恼的模样。
“再说了,就是我勉强自己亲近了姑娘,姑娘还在孝期,本公子也是下不了手啊,总不能勉强姑娘在孝期就与本公子亲热吧!”
那姑娘的身子,在谢明覃的一番话中,已经是僵了又讲,锦好却是低头,若有所思。
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谢明覃是善茬,今儿个却总算是见他出手了,瞧他的言行,根本是无迹可寻,似真似假,让你无法分辨,可谓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诡道也!
见他逗弄这位姑娘,就如同猎人逗弄陷阱里的猎物,纯属兴致所在。
叶若铭和朱三爷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是对谢明覃的性子了解颇深,习以为常。
而邱如虎等人则是张大着一双眼睛,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向谢明覃,显然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能人。
谢明覃享受了被人崇拜的目光,风度翩翩的摇了摇扇子,然后“唰”的一声,收拢扇子,像是下了大决心。
“罢了,罢了,君子不强人所难,我虽然算不得伪君子,却自认为是个真小人。怎么能为难姑娘呢,既然姑娘十两银子要卖身葬母,我就好人做到底,送姑娘十一两银子,姑娘也莫要客气,十两银子给姑娘葬母,另外一两银子,就算是我打赏给姑娘的,毕竟姑娘今儿个真的娱乐了我一把!值得伤赏上一赏!”
那姑娘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苦巴着一张俏脸,一双水水的眸子,欲说还休的看着谢明覃,就差没黏在谢明覃的脸上。
最难消受美人恩重生之锦好!
谢明覃被这么一看,又是心软了一份:“罢了,罢了,这好人做到底,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多点银子防身,好吧,好吧,我今儿个认栽,就再多加姑娘一两银子,送姑娘十二两吧!”
他以一种诱哄的语气道:“姑娘,做人可不能太贪心,要知道你今儿个准备的实在不充分,先不说,我在京城见过姑娘,虽说姑娘长得不堪入目,但总算还算有份人样,我这人一无四处,可是到底还是有个好处——记性还算不错!”
那姑娘听得这话,脸色大变,整个人如一枚脱弓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谢明覃,袖中寒光一闪,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就对着谢明覃的脖子而去。
谢明覃身子一闪,叶若铭双手一个用力,那桌子就被推了出去,挡住那姑娘的攻势。
而朱三爷立刻冲到锦好等人的身边,将他们护在身后。
而锦好等人,此时也从惊吓中醒了过来,倚在墙壁上。
锦好见屋里打斗的三人,叶若铭和谢明覃功力厉害,那位姑娘节节败退,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惧怕之色。
锦好虽然没有听懂谢明覃刚刚那些话,但是却能听明白,这女子他在京城见过,而且是老对手的样子。
一个明知道不会是谢明覃,叶若铭对手的女子,却还是来送死。
锦好怎么看,这女子不像这么笨的人。
这里面定然有诈!
、正文 第99章
谢明覃依旧浅笑,手里玉骨扇为武器,潇洒的不行,自在的不行,哪有丝毫打斗的样子,倒像是闲庭散步般的无拘无束重生之锦好。
像是没有瞧见那女子的动作,如同一只逗弄老鼠的猫,脸上皆是漫不经心。
而叶若铭的脸上也没有丝毫异常,半点儿忧色都没有,那俊朗如花瓣一般的唇角,还勾出了弯弯的弧线,柔和了一脸的冷漠。
这两位贵公子,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样,落在锦好的眼底,就寻思着这两个定然还有什么后招?
锦好微眯着眼睛,朝四周看了又看,却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难不成是空城计?
或是故布疑阵?
“唉,姑娘,不是我说你,姑娘家动刀动剑像个什么样子,有那练功的时间,还不如拿个绣花针呢?像你这样,如同母老虎一般,原本长的就不好看,居然还舞动弄枪的,也不怕嫁不出去?凶神恶煞的,哪个男人喜欢?”
一副好心好意劝慰着那姑娘:“要我说,姑娘你干脆扔了手里的利器,从良了再说,不对……不对,青楼的女子那才叫从良,姑娘这样就做改邪归正重生之锦好。”
谢明覃打了一会儿,就懒得动手了,退了下来,将那姑娘交给了叶若铭,嘴里更是不闲着:“亲亲表弟,表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子,往日里对手若是个男的,只怕三两下就解决了,怎么碰到个女的,就这般唧唧歪歪的。”
他长叹了一声:“唉,女色误人啊!”
若不是现场还有那拳打脚踢的声音,只怕众人又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谢公子的喜感,实在是强悍的无人能敌,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锦好瞧着那女子,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升起:明知道叶若铭,谢明覃在雅间,却不进来,非要等着朱三爷进来,她想做什么……
是想一网打尽?
那么,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是想和这屋子里的人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这么多人……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怎么才能都将屋里的杀死?
火硝!
一定是火硝!
除了火硝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重生之锦好!
“走!快走!”锦好慌得叫起来:“她想炸了茶楼!”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燃着火的利箭朝着那姑娘射了过去——到此时锦好才明白,为何那姑娘节节败退,就是为了避到窗口,以自己为引子:火硝藏在这姑娘的身上,难怪她不着急,早就知道自己无生还的希望,还有什么好着急的。
锦好一语道破天机,那女子眼底闪过一道冷色,却是丝毫不显,迎向那点燃箭头的利箭,神色居然是一片轻松,不过叶若铭显然是失了耐心,脸色微沉,脚下一个腾飞,就将那女子踢飞出去,而与此同时谢明覃手中的玉骨扇,亦飞了出去,那带火的利箭,被那玉骨扇击飞回头,片刻之后,就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显然是那射箭之人自食恶果。
那女子被叶若铭踢飞出去,猛地吐了一口热血,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望向那惨叫声处,眼底一片绝望和仇恨。
“你们杀了他……你们杀了他……”
身子一跃而起,似是不再恋战,那女子的轻功显然比她的武功来的好太多,一闪身,就上了那敞开的窗子。
“想逃?”谢明覃的坏笑越发的明显,想要摇摇扇子,却发现手里空无一物,摸了摸鼻子:“没门!”
锦好看出来了,这两个今儿个肯陪这位姑娘玩,那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活捉了这位姑娘。
谢明覃,叶若铭的注意力全都落在那窗子上,一左一右,闪身挡在窗子的两旁,就见那女子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没有任何征兆的,那女子身子如一道利箭一般,对着邱如意射了过去。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显然这姑娘看着从窗口逃生无望,想要挟持屋里最弱的邱如意。
朱三爷想也不想,身子往前一挡,将邱如意护在身后,他这么一动,锦好的身子不由得就暴露出来重生之锦好。
忽然,那女子身子一弯,半空中换了一个动作,那方向陡然一变,就朝着锦好攻击而去——原来她做了那么多的前奏,都是为了这一刻:替那个死去的人复仇。
鬼怕恶,人怕狠,虽然那人是谢明覃所杀,但是谢明覃的身手在这里,她无力报仇,所以所有的邪火都发在了锦好的身上,若不是她一语道破天机,那人又怎么会死?
显然,到了此刻,她还在自欺欺人,谢明覃和叶若铭那悠闲的模样,根本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诡计,现在她所思所想,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前好过点——一举两得,既能替那人复仇,又能让谢明覃和叶若铭伤心:她是女人,对男人的心思最是了解,这二人眼中对锦好的情丝,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不能杀了这二人,杀了他们心里的女人,也是件极为痛快的事情。
锦好反应并不慢,她想躲,她能感觉到那利器的寒意,可是她根本来不及躲,她的身边两旁都有人,一边是云燕,一边是雪兰,后面已经紧贴着墙壁——躲无可躲。
叶若铭,谢明覃心下一沉,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利器,在阳光下发出狰狞的杀气。
而朱三爷亦是防备不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邱如虎兄妹则是吓傻了,他们虽然在山古镇乞讨为生,可是这般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见过,而雪兰这个耿直的丫头,则早已吓得两只腿肚子发抖,有心给锦好挡着,那腿下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一旁的云燕瞧着那利器一眼,脚下一动似要冲出去,锦好一急,前世云燕已经为她而死,这一世,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丫头再为她送命了。
那利器如毒蛇一般,迎面而来。
“二姐……”邱如意尖叫,然后整个人晕倒重生之锦好。
“二小姐……”雪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二妹……”邱如虎上前两步,却手无缚鸡之力。
眼看着那利器就要穿透锦好的眉心,她敏感的肌肤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凛冽的寒气。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身子一蹲,然后狗爬式的扑到在地——可以说,这个动作做得实在的不雅,就是那持刀杀人的姑娘,都张口结舌,没有想到堂堂的大家闺秀居然做出这么个有伤大雅的动作来:羞都要羞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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