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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茂侯门 作者:繁朵-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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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套话过了,花会便正式开始,只是叫卓昭节意外的是听鲁趋亲自介绍头一盆亮相的牡丹“胭脂楼倒晕檀心【注】”却特别说明乃是门下侍郎雷思远所有,她忙低声问宁摇碧:“怎么不是天香馆的牡丹?”
宁摇碧笑着道:“花会花会,自然是以花相会……天香馆自己栽种有名品,不过起初几日都是要让其他人家所种的牡丹露一露面的,不然一起过来看他们家的牡丹,又有什么热闹?”
卓昭节这才醒悟,忽然想到:“我大姑母那儿养着一株火炼金丹,未知今年她与大姑父是到什么地方?”
宁摇碧道:“你是说阮致吗?阮家在西市有间酒楼,规模平平,位置也不是最好,但胜在是阮家的,好像往年他们都在那里。”
虽然规模不大位置不是最好,但料想卓芳华与阮致感情深厚,这花会也不过应个景儿,自然是在自己家的酒楼里自在方便,不会和卓昭节这些小娘子一样好热闹,要挑选好位置的地方。
说话间鲁趋已经介绍完了那株“胭脂楼倒晕檀心”,着人送到楼上雅间让贵客们挨个过目品评。
闻说送上楼,延昌郡王的雅间立刻珠帘一掀,一个青衣内侍趾高气扬道:“郡王妃正想给府中的露珠粉添个伴,这花王妃要了,直接拿上来罢!”
这话一出,底下响起一片惋惜声,胭脂楼倒晕檀心虽然不是才出的新品,但雷家既然拿出这株在去年夺过魁首的天香馆里头一个露面,也是费了许多心思栽培出来的,众人连个眼福也没饱就被买走,自然有些遗憾。
相比楼下众人的遗憾,真定郡王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延昌郡王这么一手哪里是买花?这胭脂楼倒晕檀心是今年花会天香馆头一个亮相的,他人都没露面,根本不知道如何就要买下,无非就是为了占这个头,这比鲁趋命人抬花上楼时,让他选择先将花送到延昌郡王跟前、还是真定郡王跟前还要强势!
他略一思索,给自己身边的内侍使个眼色,那内侍会意,走到窗边,趁着鲁趋还在安抚楼下诸客,扬声道:“且慢!”
鲁趋早在昨晚就知道今日这花会不好开,但他究竟也是市井里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主,虽然在东市站住脚跟不乏纪阳长公主之助,到底也是有几分胆色魄力,此刻明知道两边交上手,却还是如常做生意时一样殷勤接话道:“这位小公公有何吩咐?”
真定郡王的内侍对延昌郡王派出来的那青衣内侍拱了拱手,淡笑着道:“郡王妃是要取了这胭脂楼倒晕檀心陪府里的露珠粉?咱家有一言,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边的青衣内侍微笑道:“邢公公且少等,咱家问一问主子。”
说着放下珠帘,片刻后,那青衣内侍才重新露面,道:“郡王妃说了,若是真定郡王也想要这盆胭脂楼倒晕檀心,直接拿去即可,银钱记在郡王妃的帐上,都是自家骨肉,不必客气!”
卓昭节抿了抿嘴,心想东宫这一长一嫡二子之间果然斗争激烈无比,这花会才开,这么一盆两边见都还没见到的胭脂楼倒晕檀心,就已经交起了手——原本她还以为延昌郡王是故意买下这花作为个真定郡王的下马威,不想延昌郡王的心机却要更深一层,他根本就是虚晃一枪,料定了真定郡王必然不肯这么让自己夺了风头去。
所以那青衣内侍说了要买下,让鲁趋直接送上雅间,却未催促鲁趋安抚楼下宾客,根本就是给真定郡王这边阻止的时间,如今真定郡王按他所料的使人拦了,他却慷慨的当众将胭脂楼倒晕檀心送了过来,打的还是郡王妃的旗号。
这件事情传出去,既显得延昌郡王夫妇友爱兄弟,气度宽大,又显出真定郡王小心眼,连盆花也要与嫂子争上一争,连个女流之辈的气量也没有。
卓昭节正以为真定郡王这边要输一筹,正要露出遗憾之色,但见身旁宁摇碧等人都是若无其事,径自饮酒说笑,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此事上,心念一转,就敛了那遗憾之色。
只见那姓邢的内侍头也不回,微笑着道:“延昌郡王妃却是误会了,咱家郡王怎么会和王妃争这盆胭脂楼倒晕檀心呢?只是听说王妃要拿此花配那露珠粉,想提醒王妃一下,这两种花栽于一起恐怕有些不妥,只因前年皇后娘娘亲自在暖房里种过这两种花,结果别的花都好好的,独这两株枯死了,所以才多了这个嘴。”
听完这番话,楼上楼下都是一静,卓昭节嘴角抽了抽,对真定郡王顿时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她方才还当延昌郡王技高一筹,算计到了真定郡王,如今看来真定郡王对延昌郡王的打算根本就是洞若观火。
——虽然有珠帘挡着,但这会已经能够听见那边的雅间里一声轻响,不知道是放茶盏的手脚重了还是摔了个什么小摆件,然而邢姓内侍的话还没完,他极关切的道:“闻说郡王妃极喜欢那露珠粉,咱们郡王担心郡王妃届时失望,故让咱家提醒郡王妃,郡王妃若实在喜欢这胭脂楼倒晕檀心,还请远远的栽种比较好,最好放在前院或者角落里,免得扫了兴致。”
这邢姓内侍说得言词凿凿,卓昭节不谙花事,也不禁信了起来,问宁摇碧:“原来牡丹栽种也还要顾忌着不能混种?”
这句话她没有特别小声,雅间里顿时响起一阵轻笑,那赵大娘子脆生生的道:“好个老实的小娘子,你们还说她把宁九吃得死死的?别是骗人罢?”
真定郡王忍住笑,道:“其实那两株牡丹枯死……是因为我有次去陪皇祖母,不小心踩断了它们的根。”
“…………”卓昭节看着他温文尔雅、如坐春风又正气凛然的笑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慕四郎君笑着道:“其实郡王和小邢都没说谎,小邢只说那露珠粉和胭脂楼倒晕檀心栽在一起,然后其他牡丹都好好的,独这两株枯死了……这也都是事实,只不过忘记告诉他们中间被郡王踩过罢了。”
“一盆胭脂楼倒晕檀心罢了,还入不了咱们的眼目。”赵大娘子懒洋洋的道,“也就延昌郡王那样的小心眼,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出这个风头,咱们么,也不过是想着叫他们添个堵罢了,亏那欧氏还故作大方要送过来,也不看看咱们这儿冠世墨玉、霓虹焕彩都罗列着?”
真定郡王含笑道:“也许他们那雅间这些都没有,否则也不会急着买那胭脂楼倒晕檀心了,不要理他们——咱们来得晚,被接二连三的打岔到这会都没引见过。”
那边延昌郡王落败一筹,似乎也有些气沮,接下来一盆月光白,在雅间里就有,众人也不在意,就让人守住窗口到珍品出现再提醒,彼此引见起来。
时采风和淳于十三,卓昭节是之前就认识的,但也没有和淳于十三正经见过,到这会才知道他大名叫桑野,是淳于家大房嫡子——淳于家子孙众多,但却罕见庶出,据说如今的淳于皇后之母,已故的淳于家老夫人就是个不容丈夫纳妾的主儿……是以淳于皇后管得后宫铁桶也似,连个应景的低阶宫嫔都没有,实在是家学渊源。
真定郡王是太子唯一的嫡子、东宫次子,但大排行却是四,这是因为太子大婚后数年才有延昌郡王,反叫晋王府的大郡主和庶长子排在了前头。
郡王的名讳是单一个穹字,差一年及冠,如今还未加字,亦步亦趋的跟着真定郡王的赵大娘子名萼绿,字仙仙,比卓昭节长两岁,年是十七。
慕四郎既然姓慕,自然是邵国公府的子弟,正是真定郡王嫡亲表弟,说是表弟,其实也就小两个月,他名空涧,未冠无字,之前他一路陪同的绿衣少年果然就是作《怒春赋》的范得意,范得意与真定郡王、慕空涧同岁,乃是燕州人士,两年前考得燕郡解元,直接收拾行囊到了长安赴试,但因路途耽搁,到底误了上一科,这才蹉跎到明年,听他的语气是三年前就足够下场了。
卓昭节还没看过他写的《怒春赋》,只听说他才高,究竟多高却不清楚,但想着既然被真定郡王特别招揽还是力捧的士子,料想不会差了去,并且这次牡丹花会上不怕没有见识的机会。
其实这所谓的引见主要还是为了卓昭节,其他人是早就见过了,除了范得意之外的人都熟悉得很。
真定郡王在怒春苑里和卓昭节照过面,这位郡王心思一向就深,始终笑吟吟的看不出来变化,倒是赵萼绿、慕空涧、范得意,听说卓昭节竟然是敏平侯的孙女,露出或多或少的惊色。
但也不过一闪即逝,随即若无其事的谈笑起来,只是卓昭节敏锐的发现,赵萼绿再也没提过皇后的花,看宁摇碧的目光还有些责备,似乎怪他不该把延昌郡王一派的卓家人带过来,话题也都是不痛不痒的,气氛就有些冷淡,她抿了抿嘴,对他们这样的提防也不奇怪,反正这些人她是头一次见,赵萼绿既然有疏离之意,她也犯不着主动去表白心迹。
不过卓昭节不在乎,宁摇碧却面露不悦之色,道:“赵大娘子,你若是觉得此处谈话不便,之前时五、淳于十三定的雅间在楼下,你大可以到那里去。”
他一向做得出来,说得坦白,饶是真定郡王城府不浅,也被这直白的赶人弄得一阵尴尬,圆场道:“怎会不便?楼下到底不及上面宽敞,宁九,美人当前,你这样小气可叫小七娘见笑了。”又含蓄的说赵萼绿,“你也别老说长安时下的事情,小七娘到底才回长安,未必清楚。”
赵萼绿原本被宁摇碧驱逐,面色恼火,但她确实爱极了真定郡王,真定郡王一开口,她便敛了怒意,倒是赔起罪来:“是我不对,小七娘可别和我计较……我倒是忘记你才回来了。”
卓昭节对他们的防备其实没放在心上,到底卓家立场是延昌郡王这边的,再说若不是为了宁摇碧的缘故她也不会待在这里,真定郡王也好、赵大娘子也罢,这两个人,认识不认识,她其实都无所谓,所以他们谈话之间防备不防备自己,对卓昭节来说毫无意义。
说起来,卓昭节自己对祖父敏平侯还防备着呢,却不想宁摇碧反应如此激烈,当着郡王的面就赶起了人——她愕然之下不及阻拦,赵萼绿已经开始赔罪了,卓昭节尴尬之余也觉得心下释然,暗道:是了,我到这里是他带来的,结果他的同伴却因我的出身故意冷落我,若他察觉到了却顾忌着郡王的权势或同伴的交情故意不说话,这样的人哪里能作丈夫依靠?他这样不怕得罪郡王也要维护我,这才是要与我长长久久的样子呢!
卓昭节一边与赵萼绿客气谦让着,一边觉得甜意一股一股的涌上心头。
第七十章 雍城侯
宁摇碧这样公然的维护卓昭节,真定郡王的态度也放在了那里,赵萼绿、慕空涧、范得意等人也不能再作提防之色,便是心里嘀咕,面上总也是热情起来,加上时采风不时穿针引线,渐渐众人都谈得热闹。
正此之时,雅间的门又被叩响,众人只当是天香馆的侍者来送吃食,都不予理会,只有离门最近的侍者去开了门,定睛一看,顿时啊了一声。
这一声不高,所以也没引起几人注意,时采风恰好离门近,回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忍不住怒道:“你来干什么?!”
他这一喝,众人都看了过去,因为被半开的门户遮挡,此刻雅间里只能看到门口俏生生的站着一个一脸委屈的小娘子,蛾眉凤目皓齿朱唇的,穿着樱草窄袖交领上襦,系百花穿蝶锦绣裙,臂上挽了绛色披帛,梳了单螺,簪玉插金,鬓边还别了一朵才摘的绿香球。
卓昭节认出这小娘子正是在公主春宴上见过一回的慕空蝉,她记得这慕空蝉虽然不像淳于姐妹那么活泼爱闹,但也是个大方得体的小娘子,但这会慕空蝉却是一副随时都泫然欲泣的模样,双颊也不知道是气是羞是怒,赤红一片,如作酒晕妆,她站在门口,众人都看着她,她却一个人也不敢看,低头盯着脚下,双手紧紧攥住了袖子,眼力好些还能看出来她手在微微发抖……
赵萼绿自然是认识慕空蝉的,起初粗看一眼没瞧出不对,只笑着招呼:“咦,慕妹妹,你也寻不到好的位置吗?亏得宁九这雅间大,快进来吧……宁九你不至于这么小气罢?”
宁摇碧扫了眼慕空蝉,嘿然道:“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得问一问时五。”
这时候慕空涧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盯住了时采风道:“这个雅间也不是你的,你对我家三娘这样凶做什么?”
时采风收回目光,坐回原处,一言不发的斟了满满一盏薄荷露一饮而尽,才冷冷的道:“随便你们,只不过叫她坐得离我远点就是!”
……他当众又当面说的这么不客气,连真定郡王一时间都没想到圆场的话,只得将目光投向宁摇碧。
宁摇碧懒得理会,只是卓昭节看慕空蝉面色涨红,简直下一刻就要大哭起来,虽然和慕空蝉没什么交情,到底都是小娘子,心下不忍,暗中拉了拉宁摇碧的袖子,宁摇碧顺着她目光看去,心下了然,沉吟了下,对莎曼娜喝道:“不长眼睛么?还不快去请慕三娘子进来与赵大娘子同坐?”
他这么说了,赵萼绿顿时一噎——如今雅间里有资格入席的女子也就卓昭节和赵萼绿两人,明明是卓昭节不忍心慕空蝉尴尬,这才示意宁摇碧为其解围,但宁摇碧却不叫莎曼娜安置慕空蝉在卓昭节身边,他的用意非常明白,那就是让慕空蝉不要打扰卓昭节和他——问题是赵萼绿也不想被打扰与真定郡王私下说话呀!
毕竟宁摇碧向来我行我素,今日可以不怎么理会包括真定郡王在内的旁人,但真定郡王怎么也要招呼几句范得意罢?所以真定郡王私下里和赵萼绿说话的辰光已经不多了,时采风说话又那么的刻薄,慕空蝉如今看着随时都能哭出来,怎么说她也是真定郡王的嫡亲表妹,赵萼绿这个一心一意跟真定郡王的未来嫂子能不劝着点吗?这么一劝一陪的她今天哪里还有功夫与真定郡王私下里说几句甜言蜜语?
这么想着赵萼绿眼睛都快气红了!
但宁摇碧已经这么呵斥使女了,赵萼绿到底没有他的那份无耻,只能心头遗憾兼暗自对宁摇碧咬牙切齿罢了……
不想慕空蝉这儿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入席,又不时看了看身后,半晌却没进来,而是怯生生的对身后道:“君侯先请!”
听到这声君侯,卓昭节还没反应过来,宁摇碧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妙——
慕空蝉让出来的地方,一名着紫棠常服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慢条斯理的踱了进来!
这男子约莫三四十岁,剑眉星目,皮色白皙,头上束着一顶紫金冠,插着一支猫睛顶簪固定住乌发,颔下短髯,虽已年长,但气度雍容华贵之中略带郁色,容貌俊雅风流,可以想象年轻时也当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人物——料想如今也不差。
卓昭节不认识此人,还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揣测来人身份,但雅间里的其他人,看到这男子,神色一瞬间都古怪起来,真定郡王嘴角抽了抽,愣了数息,才清咳一声止住这男子行礼,自己反而起身一揖道:“既非大典,岂有叫表叔对孤行礼之理?”
他这么做了,其他人也纷纷回了神,时采风悄悄向卓昭节递了个“保重”的眼神,大声道:“侄儿见过表叔,表叔今日没陪纪阳姨祖母?”
纪、纪阳姨祖母?!
卓昭节悚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宁摇碧已经皱着眉行了一个家礼,言简意赅的道:“父亲如何来了?”
…………果然是雍城侯!!!
卓昭节心中一片凌乱,她下一个念头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混乱中她下意识的跟着赵萼绿行了个见长辈的礼,脑中一片空白!
雍城侯神色淡漠,先摆手让众人坐下说话,又在众人让出的席上坐了,这才轻描淡写的道:“偶然路过馆前,看到慕三娘子似有些不大好,就停马问了问,得知慕四郎你在这里,就送三娘子上来,免得你担心。”
……慕三娘子也许的确是这么回事,看她方才在门口那踟躇的样子就不像是敢自己跑上来敲门的,问题是,今日乃是牡丹花会头一日,东西二市说人山人海都不过分,往年整个花会基本都在侯府或长公主府足不出户的君侯你,今天到底是怀着何等的闲情雅致、以百炼精钢视死如归的意志挤过重重人群和累累牡丹,这样坚持不懈艰苦跋涉艰辛奋斗着坚定的路过天香馆跟前的?!
慕空涧暗吐一口血,却不得不就着这个话题谢了雍城侯。
卓昭节这儿心惊胆战,但雍城侯与慕空涧一直到把寒暄的话都说完了,连视线也没瞥向她过,越是这样,卓昭节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应付外男中的长辈,也不过是之前正式见苏史那那样,反正有自己家的长辈在旁看着,行礼、问安,接见面礼,或者没有见面礼,侍立回长辈身边,听几句多半没什么新意的客套的称赞,适当的红个小脸、撒个小娇……偶尔恭维几句,反正主力闲聊应酬的有自己长辈,她么和许多晚辈一样不过是在那里给长辈做个布景亮个相,有时候是为了供自己家长辈炫耀,有时候是为了向客人表示已成通家之好……还有时候?也许自家长辈只是想把给出去的见面礼要回来罢……
总而言之,她现在很紧张,问题是雍城侯什么都没问她什么都没说,她这会就开始红着脸怯了神情羞人答答……卓昭节自认还没剽悍到赵萼绿的地步……
卓昭节正自如坐针毡,雍城侯已经和慕空涧寒暄完了,目光很自然的看了圈四周,淡然笑道:“你们今日倒都聚到一起了?”
宁摇碧不冷不热道:“父亲,慕三娘子已经无事,父亲可要回去陪伴祖母了?”
他赶人赶得如此不客气,见雍城侯脸色迅速沉了下来,真定郡王暗叫一声苦,生怕这对父子这会就先掐起来,叫延昌郡王那边看个现成的笑话,赶紧圆场:“表叔,这天香馆的花茶不错,表叔尝尝?”
当着人前,不给宁摇碧面子,总也要给真定郡王颜面,雍城侯到底只是狠狠瞪了眼宁摇碧,一言不发端起花茶随便喝了一口——他也看出宁摇碧不想自己久留,因此放下茶碗就直接道:“这位小娘子看着眼生?”
卓昭节顿时凛然,忙起身一礼:“小女卓氏昭节见过君侯!”
雍城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道:“哦,你姓卓?未知父兄都是何人?”
卓昭节正要回答,不想宁摇碧插话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连昭节出自卓家四房长于江南都打听过了,如今还问这个干什么?”
……雍城侯差点就没能维持住淡漠疏离的长辈形象,就要失手把茶碗砸过去!
真定郡王擦把冷汗,强笑道:“表叔看看这玫瑰露也不错,表叔请尝一尝!”
赵大娘子使了个眼色,侍者忙替雍城侯斟满一盏玫瑰露,慕空涧、范得意目不斜视,神态庄严的同时举盏,纷纷大声赞美起天香馆的玫瑰露来,企图将尴尬的气氛冲淡。
念着真定郡王的面子,雍城侯到底敛住怒火,食不知味的呷了口——卓昭节暗拉住宁摇碧,恭敬道:“家父通议大夫,名讳上芳下礼,长兄宣德郎卓昭质,次兄卓昭粹,尚无功名。”
雍城侯哼了一声,道:“是吗?那你为何不跟着你次兄卓昭粹,却反而跑到这边来?”他一指延昌郡王的雅间,“你次兄如今正在里头,难为你这小娘子不跟着自家兄长,却到这儿来凑热闹,是何道理?”
卓昭节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宁摇碧冷冷道:“是我请昭节来的,这雅间也是我定的,祈国公今日也不在这里,父亲你不是一样没跟着你长兄,却跑这里来了?而且父亲不是说送慕三娘上来吗?如今人都送到了,难道父亲要留下来凑个热闹?”
……真定郡王大喝一声:“表叔!”飞快的亲自端起一碟玫瑰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雍城侯跟前,神色凝重的道,“孤以为这糕点做的很不错,可以带些回宫里孝敬母亲、皇祖母,表叔以为如何?”
慕空涧、范得意也仿佛在一瞬间忽然发现鉴定那碟玫瑰糕乃是关系社稷民生的大事,纷纷起身,围住雍城侯道:“还请君侯品鉴!”
一向真定郡王说什么就做什么的赵萼绿这回居然没有头一个上去帮腔,而是犹豫了下,才端起旁边一碟糕点,讷讷的上去道:“这个……君侯不如还是看看这牡丹糕吧,正好今儿个应景。”
真定郡王一皱眉,只是顺着赵萼绿的暗示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刚才手忙脚乱得紧,仓促之下端起的虽然确实是玫瑰糕,但里头却有两三块各被咬过一小口……这是赵萼绿吃东西的习惯,她不爱吃完,什么都是吃上一点点……  
第七十一章 赵大娘子
真定郡王率先圆场,下人们也不敢怠慢,早有眉眼剔透的侍者大声禀告道:“郡王!诸位,小的看到底下一株‘二乔【注】’品相绝佳,是否让馆中取上来一观?”
“快叫人取上来看看!”真定郡王擦着冷汗,用力按住雍城侯,苦口婆心的小声劝说道,“表叔,唐三就在斜对的雅间,求表叔给孤个面子罢!”
慕空涧、范得意也心有戚戚的低声劝说:“君侯冷静……世子年少,行事每有冲动处,万望君侯海涵,如今非常之时,延昌郡王近在咫尺,岂能叫他看了笑话去?传到太子殿下耳中,定然成了咱们郡王的不是,万求君侯为郡王着想!”
时采风、淳于桑野无语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宁摇碧,均是一个想法:“若没有纪阳长公主庇护,这般不肖的小子长到现在得被雍城侯打断几次腿?”
雍城侯被几个小辈七手八脚的拦在席上,又劝又说,一口气发作不出来,再看宁摇碧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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