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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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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圣旨中言辞也严厉了起来。”
“那要是他还不愿回来,岂不是要触怒皇上?!”
“其实以前王爷也有不从圣命的时候,但皇上大多宽容以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样激烈,恨不能叫王爷一夜赶回上京。”呼尔淳叹道,“或许是近来宫中发生了令他不快的事情,心情也急躁起来。”
叶姿沉思片刻,道:“太子和国师有没有对这件事说些什么?”
呼尔淳疑惑道:“他们?似乎没有,太子正忙着重新调整禁卫军的安排,国师更是没见到人影。”
叶姿疲惫地撑着腮,“你一定要再多加打探,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是。”呼尔淳躬身退出了屋子,叶姿怔怔地坐在窗前,越发感到这时局不安,似乎正酝酿着风云变化。她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将此事与凤羽商议,便起身往北院而去。
谁知到了院中,屋内空空荡荡,并无他的身影。她知道凤羽甚少会离开院子,沿着小路一径寻到马厩,也没见他在那里。诧异纳罕间,她又在整个后园来回寻找,问了许多下人,均说只见他由两个仆人陪着出了门,却不知去了何处。
叶姿失落而回,等到天黑也没见凤羽回来,不禁着急起来。于是叫来呼尔淳,与她一同出府寻找,上京城内灯火繁华,大街小巷人群涌动,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叶姿坐在马车内忧心忡忡,听着这些嘈杂之声更觉烦闷。呼尔淳驾着马车绕城一圈,还是未找到凤羽。眼见天色越发暗沉,街上行人渐渐少去,他只得劝解道:“郡主,再晚就要宵禁了,如果不回去的话会有麻烦。”
“那凤羽怎么办?”叶姿急道。
“有仆人陪着应该不会有事,再说我已问过守城士兵,没有看到世子出城,那想来也就在城中某地了。”呼尔淳见她还是蹙眉不展,便道,“要不您先回去,我再让守城士兵四处寻找,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您。”
叶姿虽不愿回去,但也无计可施,只得坐着马车又颠簸回了王府。才下了车,门口的仆人奔上前道:“世子已经回来了!”
“什么?!”她来不及休息一下,直奔北院。进了门口,果见屋中透着点点灯火,凤羽正临窗而坐。她大步奔进,凤羽听得脚步声,忙将护腿的薄毯盖上。叶姿见他好端端坐在那里,心中竟一时气恼,脱口就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王府?”
“我跟佣人说了有事要出去,难道他们没告诉你?”他略微一怔,抬头看着她道。
“说是说了,可有什么用?!等到天黑都不见你影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去一整天?!”她见他还是一脸错愕,好似无辜一样,就更是恼怒,“你是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还是觉得我这几天冷落了你,故意来让我着急一次?”
“我没那么想。”凤羽沉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你出去干什么了?!”
她声色俱厉,凤羽紧抿着唇盯了她许久,执拗道:“一定要告诉你吗?”
“不想说也可以,反正你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叶姿气恼他永远不肯主动诉说,转身便离开屋子。踏出北院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偷望一眼,但见窗口只映出淡淡灯火,落在地上,化出浅色影子。
******
这晚叶姿辗转反侧,到了半夜时风势渐大,吹得窗纸簌簌直响,更扰得她心神不定。想到前几天夜间还通过对讲机与凤羽说话,今日却又暴怒一场,自己竟也无法理清与他的感情脉络。伸手拿起对讲机想要再度打开,可手指触及开关,又黯然将之扔至一旁,拉起被子盖住了脸颊,翻过身想让自己不再为之困扰。
窗缝间风声叫啸,床前帘幔随之乱舞不止,叶姿望着那晃动的阴影,心中涌起一阵落寞。披衣坐起倚在床头,却忽然听到风声中似乎隐含着其他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沉重地拖行,却又时有时无,时轻时重。叶姿不由有些发寒,耳听得这声响似乎正往这院子而来,正想要出声呼喊,外面却又安静了下来。
她紧攥了衣襟慢慢下地,走到窗前想往外张望,但院中漆黑无光,又怎可看得清外面景象?正犹豫间,却又听到那怪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只在那一处徘徊,并没有远离的意思。
叶姿所处的院中亦有丫鬟居住,但夜间风大,丫鬟似乎并没被这怪声吵醒。她本想叫她们起来看看,可思索之下,还是自己悄悄点亮了一盏灯笼,并将大门轻轻推开,提灯往外照去。
黢黑的院落门口,有灰影伫立,竟是一人站在那里。
她浑身惊悚,再将灯笼举高了几分,才想出声呵斥,开口的一瞬间,恰好望到了那人的面容。那熟悉的眉眼隐没于阴影下,因着灯光的投射而平添了深邃之意,眼眸依旧黑得如同水中墨石。
“凤羽?”她惊得连握着灯笼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是站在院门前的树下的。
还是穿着那身深青长袍,披着素白的狐裘,这个样子的他在叶姿心里已经熟识得不能再多几分,可现在他是第一次站在那儿,离着她有一些距离,让她看不真切,犹如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前几天有2晚几乎没睡,所以回来后补觉比较多,今天更文的时间也拖后了,抱歉。
第七十一章 坐怀不乱
叶姿望着他;竟一时无法言语。
手中的灯笼微微摇晃;一阵疾风吹来;火苗猛地抖动了几下,便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四下骤然重陷黑暗;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再找火折子,却听凤羽在远处低声道:“不要点亮了。”
她这次放下灯笼;轻轻地走出房间。他依旧站在那儿,似是无法接近这里,于是她挽起繁复的长裙;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院门外;大树下,凤羽静静地站在月影中,就在她的面前。
叶姿急促地呼吸着;望着他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唤道:“凤羽!”
“嗯。”他在黑暗中看着她,好像这样就可以辨清她的样貌。
“难道你是自己走过来的?”叶姿激动又紧张,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凤羽紧紧攥着拐杖,轻声道:“不然还是怎样?”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可以站起来了也不告诉我!”叶姿分不清自己是惊讶多于欢喜还是怎样,飞快地问着,恨不能让他一口气解释清楚。
他却只瞥了她一眼,还是一副不惊尘烟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不想让你失望。”
“所以你一直偷偷瞒着我吗?”她按捺不住心头激动,竟一下子抱住了他,凤羽本就只能依靠双拐站立,被她这一冲击,竟险些摔倒。叶姿急忙抱紧了他,倚在树下,急促地小声道:“我知道了,你早就可以站起来了是不是?”
“没有的事!”他竟局促了起来,“快松开手,叫人看到了怎么办?”
叶姿回头望了望,院中还是一片静寂,但她也怕丫鬟起来看到他们两人,便拽着他的袖子道:“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去哪里……我只是过来看看你。”
“你这就要走吗?”叶姿一愣,“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
他踌躇了一下,终于道:“那你跟我来。”
叶姿点点头,看着他凭借着双拐艰难地转过身去,再缓缓地迈步向前行去。她忙上前扶着他的手臂,凤羽侧过脸看看她,没有说话。他走路的时候双腿显得很是僵硬,身子的重心也不稳,若不是双拐的支撑,只怕走不了几步就要倒下。但令叶姿感到惊讶的是,尽管行走艰难,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坚持着走了下去。
他带着她来到了后园,这里四周僻静,离仆人所住之处也甚远。叶姿见他走得吃力,便找到一处小屋,推门而入,见里面墙角堆着粮草,想来是给马儿喂食所用。
“来坐下。”她将凤羽扶了进去,搬过一堆粮草想让他坐下来休息。凤羽低着头望望自己的双腿,道:“你坐吧,我站着就好。”
“难道不累?”她俯身摸了摸他的腿侧,却感觉硬邦邦的,不禁讶然,“你腿上是绑着什么东西?”
“今天出去装的,不然站不住。”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挪至一旁,似是生怕她再碰触。叶姿见他身子微微晃动,知道他必定是累了,便夺过他一支拐杖,“不要逞能,凤羽。”
他果然站不稳了,叶姿顺势扶着他慢慢坐下,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手臂间,但她还是尽力撑着他,让他倚在了墙角草堆前。
“让我看看到底弄了什么。”她小声说着,便撩起了他的长裤。凤羽想要闪避,拗不过她的执着,只得让她伸手摸了上去。
他的双腿上竟安装了铁制的支架,就像当时在断樵谷那样。
“怎么弄成这样?痛吗?”叶姿跪坐于他面前,握着那冰冷的支架,心疼了起来。
“不这样就站不起来。”他低声安慰道,“只是将腿框起来了而已,不会痛的。”
他虽然这样说着,叶姿心中还是低落,“但我怕你这样操之过急反而伤了双腿,周野老也说过要花费时间,不是短期内就能见效的。”
“我自己有数的。”凤羽看着她,温和地道。
她再度摸过那坚硬的支架,心里明白他为什么急于要强行站起走路。以前的他对于自己的双腿似乎早已不抱希望,然而自从知道她可能会离开后,他就一直默默地在努力。
“凤羽……”叶姿哑着声音,望着他的双腿。他抬头看着她朦胧的身影,不禁道:“怎么还是这样闷闷不乐?还是生气着吗?”
她无言地摇摇头,想到之前自己还总是觉得他反常,将心里的憋屈向他发泄,不由越发难过,于是伏□子,将脸颊贴在他腿上。冰冷的铁架让她为之一寒,但他肌肤的热度随之又温暖了她的脸。
凤羽怔了怔,下意识地想扶起她来,但她却静静地伏在他腿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昏暗的小屋里充溢着干草的气息,他呼吸了一下,抬手放在她肩上,手指掠过她的长发。她微微侧过脸,在黑暗中望着他的眼睛,他便将手指缓缓移至了她脸上,抚过她的唇角。
叶姿握着他的手腕,吻了他的手指。
久违的温柔让凤羽的眼里有些发涩。他低头看着她,尽管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可他的腿可以感觉到她的温度,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又低下头去,隔着支架,在他膝上轻轻地亲着。
“叶姿……”凤羽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用脸颊摩挲着他的腿,小声道:“我朝你发火了,你难过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难过。”
她的眼里微微泛起潮意,却听他又道,“可其实你就算不发火,我也难过。”
叶姿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她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她枕着他的腿,眼里的潮意越来越浓,几乎要蓄不住。深深呼吸了几下,忽而坐起身来,一下子拥住了他。
“怎么……”凤羽话还未说完,被她堵住了唇齿。
许久未有的亲近让他忽然一惊,可这一次叶姿的亲吻比以前更为激烈,他几乎无暇去想,更无暇呼吸。那种炽热的纠缠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激烈,他起初还想保持冷静,但很快就在她的攻势下失去了抵御。
她一分分侵占着他的灵魂,拥吻至无法喘息,却又试图侧过脸去回避,让他只得奋不顾身地拥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想放她离去。
激烈的呼吸中,叶姿捧着他的脸颊,低头咬住他的肩侧衣衫,坐到了他身上。他抬头,她俯首,他便恰好从她的唇吻至她的眉心,只是轻浅温柔,她在他眼里,就是一朵盛着甘霖的花。
“凤羽,喜欢我吗?”她附在他耳边问。
他侧过脸看着她,没有说话。叶姿解开了衣襟,朱红嫩绿素白的罗衫如花瓣般轻轻展开,呈现在他面前的便是纯无一物的*。寒冷的空气让她陡然瑟缩,凤羽在慌乱间急忙想要掩住她的后背,她却反而揽住了他的身。
“把衣服穿上……”他局促得不敢直视她。
她伏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不动。凤羽怕她着凉,便抱着她的腰肢,低声道:“叶姿,不怕冷吗?”
她摇摇头,伸手扯下了他的狐裘。凤羽托着她的后颈,看她将雪白的狐裘围在腰间,更显得双胸饱满,禁不住将她揽进臂间。叶姿咬噬着他的颈侧,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情绪,怀中这个女人让他既爱得不能放手,却又唯恐她转瞬间化为一道光痕。
她又在解着他的衣扣,那件深青色的锦袍被她脱了下来,里面便是素白的内衫。凤羽深深呼吸了几下,反手抓起散落的衣衫,猛地将她裹了起来。
“不要乱来。”他皱着眉,强忍着心中的潮涌,把她紧紧地抓住了。
“不喜欢我?”叶姿委屈道。
他心头仿佛有千丝万缕在不断纠缠,喑哑着声音道:“不是……”
她挣扎了一下,一腔热情被他当头浇灭,不禁气恨起来,撞着他道:“那为什么不敢?”
他紧攥着裹着她的衣衫,看她长发凌乱,颇有几分狼狈,只能将她轻轻抱住了,愧疚道:“不是不敢,而是我觉得不应该。”
叶姿趴在他肩头,想到自己原打算就在今夜了却心愿,即便是今后分离也能给他留下最珍贵的记忆,但现在却又无法得偿所愿,不由悲酸交加,掐着他的手臂,强咽下了泪水。
凤羽感觉到怀中的她在微微颤抖,便低下头,贴近了她的脸颊。她的泪水终于隐忍不住,沿着眼角缓缓流下,濡湿了他的脸庞。他没有闪开,任由她的泪水流过,直至滑落至唇边。
“北辽男女多私合,但我却不想这样……”凤羽顿了顿,托起叶姿的脸颊,认真地望着她,“我一直想,如果我可以与你真正在一起,永远不分离,那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先得到身体,不可以吗?”她噙着泪水道。
他久久注视于她朦胧的眉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你是用怜悯的心情来对待我。”
“不是怜悯!只是觉得你拥有的太少,你懂吗?”叶姿喊了出来。
凤羽看着她,眼眸沉定,继而,微微地笑了笑。“可我觉得自己已经拥有很多,可以回忆许久,就够了。”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倾涌而出。
他闭上双目,吻过她的泪水,唇齿间渗透了淡淡的苦涩,萦绕不散。
******
他为她穿好了一件件的衣衫,替她挽好了发髻。
他们在这间堆放干草的小屋坐了许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远处的打更声起起落落,惊动了寒冷的夜。凤羽从沉默中醒来,小声道:“回去吧。”
“让我亲亲你。”她不安地道。
他点点头,坐在她面前,安静得像一头初生的小鹿。
叶姿理好了衣衫,偏过脸,柔软地咬噬他的嘴唇。他无声地拥住她,长长的睫毛扑簌着,犹如羽翅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
这一次拥吻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几乎让人窒息,但她只希望时间在此留驻。
她扶着他站起,临出门的时候,她比划了一下,将手放在自己头顶,道:“凤羽,原来你比我高一些。”
他在清冷的月光中露出微笑,“如果没有受伤,也许我还可以长得更高大。”
叶姿摇摇头,捧着他的脸颊,“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你也已经足够了。”
第七十二章 平地惊雷
朝阳初升时分;距离伏罗边境不远处;已有士兵在厮杀操练。北胤王从明晃晃的刀剑之侧疾步走过;肩后斗篷随风扬起,营帐前的副将见他来到;急忙迎上前道:“王爷,传旨的官员又到了。”
北胤王浓眉一蹙;此时已有身着盛服的官员在护卫簇拥下从营帐中走出。北胤王与属下皆俯首下跪;那官员展开圣旨高声宣读,敕令北胤王率领一万人马急速返京,不得再有延误。北胤王未等圣旨宣读完毕,抬头怒道:“为何上次还说让我带领两万人马回京;这一道圣旨中反变成了一万?”
那官员见他如此无礼,想要发火却又不敢;只得板着脸道:“这是圣上的旨意,王爷怎能妄自质疑?再说了,上回您回复说是观察到新宋那边加紧了操练,想来圣上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多留了一万人马在此吧。”
北胤王冷笑道:“就让本王带一万人马上京,那还不如我独身返回更好!”
官员卷起圣旨,沉声道:“王爷休要说气话,君意如此,难道您还想抗旨不从?”
北胤王心中虽百般不满,但场面上的事情不能不做,因此叩头领旨,只是没再与那官员多说几句就返回了营地。那官员见他性格执拗,脸上越发挂不住,幸得周围人劝解,才跟着一起去营帐内饮酒了。
北胤王独自走到高处,望着辛勤操练的士兵们,再看看手中圣旨,满腔愁绪无法宣泄,一掌拍在身边枯树上,竟将那手臂粗的枝干当即劈断。他在这土岗上站了许久,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过头去,见是手下将领萧灼炎,便问道:“那传旨的官员可曾走了?”
“刚走,属下正是来向王爷禀告的。”
北胤王满面寒霜,缓缓道:“灼炎,两道圣旨接连而至,看来圣上是真的急着要我回京了。”
萧灼炎低声道:“上次王爷说京城中传出消息,圣上似乎有意要另立太子,怎么忽而又将矛头对准了我们?”
北胤王无言摇头,唇边带着一丝苦笑。“我为北辽驰骋疆场几十年,谁知到此时还不得信任……灼炎,探子密报那新宋军队近日来不断运送粮草,想来必定有所行动,在这样的时刻我又怎能放心离去?”
“但是王爷若是还执意不归,只怕圣上龙颜大怒,到时以抗旨之罪惩处王爷……”萧灼炎看了看北胤王,见他双眉深锁,又道,“再者说,王爷莫忘记世子与郡主都在上京,王爷如果触怒了圣上,只怕他们也会遭受连累。”
北胤王眼神一收,侧身道:“我正是担心他们两个,才在此矛盾重重。要不是还有牵挂,我便是拼着受罚的后果也要坚守此地。”
“王爷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属下会带领士兵严防边境,只要新宋人有异常举动便马上传信上京,到时候王爷则可名正言顺地带兵返回,也可消除了圣上的戒备。”
北胤王长叹一声:“只怕我这一返京,想要再执掌兵权已是难于登天了!”
萧灼炎未曾想到会如此严重,正待劝解,北胤王已握着腰间宝剑大步朝着山岗下走去。“灼炎,给我召集各位副将,我要做好最后的布置再返回上京!”
******
初春的阳光渐渐洒满平原,沿着辽阔大地一径向北,越过山峦移过江河,至这片土地的最东边,便已是离海域不远的地带了。
早在朝阳刚刚升起时,便已有农民牵着耕牛在田间劳作,这里是战后初平的朔方边境。距离此处仅有数丈之远的大江对面,便是北辽的疆域了。自从停战盟约签订之后,原先逃离此地的朔方乡民陆续返回故土,开始了久违的平静生活。而对岸的北辽边防也只是例行巡查,不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地朝这边开弓射箭,两岸之间变得很是宁静。
田间的村民一边吆喝着一边驱使耕牛前行,田埂上的孩子们玩耍得兴起,便结着伴朝江畔奔去。忙于耕作的村民们只远远望了一眼,也都并未在意。江水初初解冻,哗啦啦地流淌地正急,孩子们捡起石块朝着对面扔去,忽听得一声啸响,当先的小童未及转身,便已被一支利箭射穿身子,咕咚一声栽进滔滔江水。其余的孩童正待大叫,对面林间又射出数箭,将那几个孩子尽穿心而过,顿时间血流注入江水,染得一片殷红。
远处的村民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朝江边奔去,可等他们赶到之时,玩耍的孩童都已气绝身亡。一时间江边呼喊连天,而对面树林寂静无声,不见任何人影。
这一场意外之灾让朔方边民为之震怒,当日便有多人围涌到江边大声斥骂,但对岸士兵依旧如常巡视,似乎与此事毫无关系。待到午间,四面八方赶来的村民聚集在岸边,开始朝着对岸投掷火把石块,北辽士兵起先闪躲,后来亦被触怒,开始放箭回击。村民毕竟缺少兵器,在那箭雨之下又有多人受伤。首领一怒之下,竟纠集了数百民众,趁着北辽那边换岗轮值之际,驾起船只闯过江面,举着钢叉长枪冲向对方营地。
因为停战已久的缘故,驻守边疆的士兵缺少防备,亦未曾想到朔方人竟会如此凶猛直冲过来,匆忙中两方厮杀,北辽军人虽最终将朔方民众打退,但这件事反而引发了更大的暴动。时至夜间,江边汇集了足有四五百人,朔方守边将士带兵赶来,本为镇压暴乱,但眼见北辽人无故残杀本地村民,竟按捺不住怒火,与之械斗起来。
这一夜火光冲天,江流中血水滚滚,浮尸不断。
与此地隔着一座山脉的偏远林中,有一骑绝尘而去,行至高处,开弓放箭,一支带着火星的羽箭窜上夜空,登时化作一缕红光,耀出星星点点。
******
崇光殿上群臣聚集,隆庆帝听着守边将领传来的消息,止不住的怒意上涨。“朔方与我朝早已停战,你们怎又会与他们动起了刀枪?”
“启禀陛下,朔方人说我们射杀了几个孩童,但属下士兵无一人会这样行事,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我们以清白。”那将领匍匐于地,诚惶诚恐。
“死无对证的事叫朕如何去查!”隆庆帝愠怒道,“明知不是自己所为,难道就不能隐忍一点?还非要与他们强争起来,如今竟酿成了更大的祸患!”
说话间又有内侍匆忙赶来,跪下道:“朔方君王派人送来书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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