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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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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由程姑娘作主。”人家替你解毒治眼，就是换成一般人，苗人凤也不会有异议，何况是这位来头怕是不小，或是不敢想的程姑娘。
“好，苗大侠，你先转个方向，背光而坐，我要先替你除去眼上纱布，看你的眼睛情况。”说着，灵素身边的丫鬟春采和冬梦已替灵素挽好袖口，再由下面的几个丫鬟打来温水，净手，之后，灵素才动手先替苗人凤除去纱布。
“不用紧张，只要不伤及根本，我都有信心医好。”灵素笑笑，不过不是对着苗人凤，而是站在苗人凤身边，始终紧紧抓住自己爹爹衣角的苗若兰，虽然苗人凤有诸多不如意，不过，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便足亦弥补诸多的不如意了。
灵素说得也是实话，除非伤到眼内神经或是更深，要不然她都能治好。
纱布很快拆开，灵素被大家搞得也有些紧张，仔细检查了苗人凤眼底情况，还好，没有伤及内里，也就是说，灵素能治好。
“大家不用担心了，苗大侠的眼睛能治好，苗大侠眼睛所中之毒虽然毒性不小，但并不真的伤及内里，只是暂且时让苗大侠的眼睛失明罢了，只要解了毒，苗大侠的眼睛便可复明。”灵素净手，然后站起来，苗人凤算是幸运的，现在的很多毒都能直接伤害到人体神经，一旦造成神经损伤便是不能医治的，可是苗人凤现在的情况看，明显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担忧，运气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的长孙忆菇凉送出的地雷，让果果每天都生活在幸福中，谢谢，么么哒！
、第 71 章
“程姐姐，是真的吗？我爹爹的眼睛能治好？！”这里面最激动的自然是苗若兰，苗人凤的女儿，不要以为她小，不要以为她被爹爹宠得什么都不知道，她都知道，她知道她的娘亲不要她和爹爹和那个丑陋的男人跑了，她知道她的爹爹是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她知道她的爹爹被人暗算中毒失明了，她知道若是她的爹爹失明了，她和爹爹的处境将会十分的不妙，这世上，从来多是锦上添花，却少有雪中送炭，更多落井下石，一旦爹爹的眼睛若是不能复明，小小的若兰想不出来，以后她和爹爹要怎么办，所以，现在一听到灵素说到爹爹的眼睛没有有问题，能医好，她才会这样的激动。
“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当然眼睛复明的话需要一点时间，不仅是因为要解毒，还有让眼睛一个缓和的时间，眼睛是我们整个身体恢复最为缓慢的部分，所以，苗大侠，你勿需急迫，多给眼睛一点时间，眼睛会恢复得更好。”心境对病人的病情也很重要，灵素这是适时给众人冷静冷静，降降温，防止他们，特别是防止苗大侠一急，反而加重了眼睛的负担。
“程姑娘，我晓得，都等了这么多日了，不急在这一时，我会静心的。”苗人凤自是不笨，稍微一想便明白灵素话里的意思，轻点头，让灵素放心，他会稳定好心境的。
“好，苗大侠有这样的准备最好不过，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其实我仔细检查了苗大侠所中之毒，虽然看似毒性霸道，但实质伤害不大，这种毒其实有很多种解毒方法，不过，最好的是用七心海棠花粉，效果最好，需要的时间最短，只是，大家都知道七心海棠是世间至毒之物，大家若是不放心，那我也可以用其它方法，只是时间上需要的要长一点，但也能慢慢把苗大侠眼睛之毒解掉，因为七心海棠的毒性，我做不了病人的主，这个主，只能由你们自己选择。”灵素接过春采递上的茶盏稍作休息，等着他们的选择。
要按她的想法，她肯定是选择七心海棠，因为她想回去了，尽快的回去了，可，她和这些人之间只是普通的大夫和患者的关系，他们肯定做不到绝对的信任他们，所以，灵素也不会自作主张，省得不小心还做了恶人，何必呢，就让他们自己选吧，虽然想快点回去，但灵素的心境并没有因此而乱，反而更加淡定从容，为医者也好，为人者也好，心境都不能乱，乱了，本来胸有成竹的事情也会让自己搞砸，灵素觉得自己或许要随时保持这种心境，目前来说，还不太可能，但此时，她还是能做到的。
“程姑娘能前来为苗某解毒，苗某已是感激不尽，程姑娘尽管用药，苗某也迫不及待了！”一番话，让灵素再次对苗人凤另眼相看，好，果然不亏为大侠，襟怀坦荡，光明磊落，是为真大侠！
至于其他人，灵素并不在意，她来是为患者治病的，在意的也只会是患者的情绪，与别人无关。
“那好，现在我就为苗大侠上药，这是我和师傅弄好的七心海棠的花粉膏，效果和直接用七心海棠的花粉一样，我先为苗大侠清眼，然后敷上七心海棠的花粉膏便可，七心海棠的确是至毒，可是，同时，七心海棠的花粉却也是解毒圣药，苗大侠的眼睛用上这个七心海棠的花粉膏药，滞留在眼里的毒性很快就可以解散，接下来，只需一个等待眼睛缓和后复明的时间即行，这段时间，切忌辣，热上火之物，辣，对眼睛刺激大，热，会让毒性扩散，上火之物不碍眼睛缓和复明，烦请苗大侠在吃物上注意这些，最后，还是刚才我提到的，苗大位这几日多静心，多休息，睡觉是对眼睛恢复最大的帮助。”既然医了，灵素就会做到最大的尽心，甚至还因为苗人凤的光明磊落，特意为大家解答了一番七心海棠的特性。
“有劳程姑娘了，苗某已牢记，定不会乱了程姑娘的交待。”苗人凤手抱拳谢礼，他从来对人对事只求问心无愧，更对值得相交之人以诚相待，这位程姑娘虽然来头不小，但能对他一个江湖莽人做到这个程度，可敬可佩，此等胆识和胸襟，便是一众大老爷们，也不及此女子，这个朋友，只要程姑娘不嫌弃，值得交！
“姑娘，我们来吧。”拿出七心海棠花粉膏药，旁边的春采和冬梦已经先接过了手，她们一直跟在姑娘身边，这些都会，再者，她们姑娘岂能为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事，绝不行。
“苗大侠，不知你放心否让我的婢女来做？”一看旁人又急了，灵素依然不在意，还是轻笑，确实，说开了，苗人凤的这点毒只是小事，谁做都一样。
“自是不需要程姑娘再亲自动手。”苗人凤也一笑，既然认定了这个朋友，他岂会再怀疑，谁动手都行！
“春采，净手后，你去为苗大侠上药吧。”这个药膏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吃进去，也无妨，何况只是敷入眼中，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而且，春采是她四个贴身丫鬟里最稳重的，灵素也最放心。
“是，奴婢这就为苗大侠上药。”春采福身，然后有条不紊的一一做来，很快，苗人凤的眼睛便被再次用纱布包上。
“苗大侠，这样紧吗？”春采还没有最后系结，她是凭着手感上的纱布，若是紧了，她随时可以放松一点，这个松紧也只有本人知道，所以春采才有这么一问。
“春采姑娘的力度刚好。”苗人凤巍坐不动，程姑娘的这位婢女靠近他，他一听对方气息就知道面前这位姑娘功夫不弱，便是对上他，也能游走一番，就不知道程姑娘是何等人物竟有如此高手在身边仅做婢女，他也想为女儿寻觅这样的贴身侍者，可仅限于想想，有此等功夫的人怎么可能屈人之下，哪想到，今天，却让他碰到了，这样一想，苗人凤对灵素的兴趣也更大了。
“姑娘，春采已弄好。”系上结，春采再一一收手，然后回到灵素身边静然站立侍候在一旁，这等气质让众人绝对另眼相看，但更吃惊的却是和苗人凤刚才差不多的想法，此等人物竟只是这位程姑娘身边的一个小小婢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的长孙忆菇凉和代号为11913001菇凉送出的地雷，谢谢你们，果果爱死你们啦！
、第 72 章
“好了，苗大侠，这七心海棠的花粉药膏敷上，过三天，我再看情况，如果好，就不需要再换药，如果不行，就再换一次药，其它的没有什么，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注意一下就行了。”灵素点点头，春采刚在做的，她一直都看着，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改善的。
“程姐姐，你放心吧，我都记着呢。”小姑娘苗若兰在一边甜甜地抢先回答，现在，小姑娘听到程姐姐说爹爹的眼睛很快就好了，心里是一点都不慌了，刚才程姐姐交待的事情，她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事关爹爹的事，她一点不马虎。
“好，若兰，那爹这段时间就交给你啦！”苗人凤是最高兴的那一个，不仅仅因为自己的眼睛马上就能复明，还有贴心的女儿，从妻子走后，女儿就是他的全部，他们就是相依为命的父女，现在，看到女儿这样关心他，他哪有不高兴的。
“爹，你笑人家！”若兰跺脚，爹爹取笑她。
“哈哈，若兰，这几天，你不光要照顾好爹爹，还要帮爹爹照顾好客人，程姑娘，胡兄弟，钟兄弟，爹爹就全部交给你了。”这些都是值得相交的朋友，苗人凤没有不放心的，其实心里他还想着让女儿和程姑娘多交往，只是不好明说。
“爹，您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客人的。”若兰甜甜地回了她爹爹一个笑容，苗人凤也笑了，虽然看不到女儿此时脸上的笑容，不过，相依为命的父女哪会不知道此时女儿脸上肯定是一个甜甜的笑容。
灵素也在旁边轻笑，这个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但却是很甜，长得甜，打扮得甜，声音甜，笑容也甜，是一个被父亲宠着长在蜜窝里长大的姑娘，所以，才能被养得这么甜。
然后，灵素想到了自己，自己好像，貌似也是被瑶林哥哥养大的，不知道自己在瑶林哥哥眼里是什么样子？
想着，灵素就提笔写信。
瑶林哥哥，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甜甜的？这是灵素想到苗若兰小姑娘，特别是梳成包包头还晃着两个雪球，一看就甜，自己，好像有段日子也这样装扮过，那自己甜吗？
聪明的？师傅老说自己太聪明了，自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聪明得不行的人吗？
还有什么？□□的？这个灵素倒没脸皮厚到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五官清秀都是最好的评价了，要说美，她可没脸说。
所以，瑶林哥哥，我是什么样的？
收到信，福康安又一次失笑，傻丫头，在看你的人眼里，你当然是这个天下最美，最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人，然后，福康安也提起了笔，要不要这样回信给灵素呢，虽然很肉麻，可是，情书，好像就是这样写的吧。
于是，福康安终于这样下笔了，你在我眼里，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珍宝，我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放在心上的珍宝。
写完之后，福康安先脸红了，自己居然真这样写下来了，一点不牙酸，封好了口，让人送走，福康安半天也没有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一点，呼，这爱情啊，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
福康安写信的写得脸红，收信的灵素就更是红成了什么，捂着脸，灵素又是娇又是羞，瑶林哥哥坏！
“程姐姐，你在吗？”正娇羞着，若兰来找灵素了，爹爹的眼睛要好了，若兰也恢复了少女的天真，女孩子当然只会去找女孩子，何况，若兰还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位程姐姐，感觉程姐姐的一言一行举手之间都让人舒服得不行，她喜欢，甚至有意无意间，她开始模仿，更是只要有机会，她都会过来找灵素，苗人凤虽然是一个绝世好爹，可是却不能全权代替若兰在成长过程中所需要的一切，比如朋友，现在有一个女性朋友出现了，若兰自是高兴不已。
“哦，你等一下。”因为看信，灵素把人都支开了，还好，都守在门外，要不然，就这样让若兰小姑娘进来，灵素觉得自己要更羞了。
拍拍脸，让自己脸上的红热散退一点，灵素才让人进来。
“程姐姐，你怎么了？”只是哪会那么容易就能完全恢复，这可是福康安自己都脸红着写出来的情书，放在灵素面前，小小滋润一把灵素根本不成问题，若兰就不需要多仔细看，都能看出现在的程姐姐和平时不一样，再仔细看，程姐姐的姐有些红，虽然没有明显的笑容，可是看得出来，眼角间都带着笑意，一双明眼更是璀璨动人，连若兰一瞬间都看呆了，现在的程姐姐好美！
“啊？我没什么，若兰，我们出去走走吧，苗家庄这么多景色，你还没给我介绍完呢。”灵素赶紧拉着小姑娘就往外走，也让自己好凉凉脸上的热意，都怪瑶林哥哥，只要一想到瑶林哥哥给她写的这封信，灵素的脸又红了，抓着小姑娘的手，灵素的步子迈得有些急，可是，没人知道，灵素早把这封信贴身放好，这样，会让灵素觉得似乎瑶林哥哥就在她的耳边低声轻吟，她是他心里的最爱的珍宝。
瑶林哥哥太坏了，总这样逗人家，害得她现在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不行，她也要这样做，于是，灵素又提笔了，先细细回忆了一遍，他们相遇相知的过往，最后，结尾处。
瑶林哥哥，你也是灵素心里最重要的珍宝，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没有你，灵素不知道现在的灵素是什么样子，可是灵素也不想知道，灵素很喜欢现在的自己，有疼爱自己的家人和师傅，还有最疼爱自己的你，我的瑶林哥哥，没有瑶林哥哥，灵素一定过得不会现在这样好，灵素很开心，最开心的是在灵素的一生中遇到了瑶林哥哥，成为瑶林哥哥心里的珍宝，也让瑶林哥哥成为灵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瑶林哥哥，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的长孙忆菇凉送出的地雷，么么哒！
小甜蜜一章。
、第 73 章
“苗大侠，请闭好眼睛，现在春采为你拆纱布，你不要急着睁眼，我们慢慢来，先让眼睛适应一下周围的光亮，若兰，湿棉巾准备好，你爹爹一会儿肯定要留泪，到时用湿棉巾擦拭就行。”被瑶林哥哥情信甜蜜着的灵素也没忘了苗人凤的眼睛，据苗人凤口述，七心海棠的花粉药膏敷上后，便觉得一股凉意在眼四周行走，久久不散，之前的疼痛，灼热感也不再出现，到第三天，眼睛已完全无异感，所以，三天后，灵素没再敷用药膏，而只是做最简单包扎，几层薄薄纱布，让眼睛自行恢复感知，同时逐步适应外界光亮，又过四日，总共七日后，灵素决定拆纱布，让苗人凤的眼睛重见光明，今天正是第七日。
“程姑娘，你放心，我不会睁眼。”程姑娘当日的药膏再没人比他清楚作用，那天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不过的，自然现在，他也会再选择听从程姑娘的吩咐。
“那就好，春采开始吧。”灵素点头，医者是最喜欢听话的病人了。
没有几圈纱布，第三日时，灵素就特意吩咐过只缠上几圈便行，让苗人凤的眼睛从那时开始起去感受外面的光线，现在拆起来自然就更快，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纱布就被春采全部拆下。
灵素心里再点点头，不错，果然是听话的好病人，苗人凤闭着眼，并不为纱布没了就所动，只是看得出来，他的眼珠子在微动，带着眼皮也在微颤着。
“苗大侠，你的眼睛感觉到光亮了吗？”黑夜，白天，便是闭眼也是有区别的。
“有”沉稳如苗人凤也忍不住激动的语气，天生的瞎子和后天的瞎子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虽然都痛苦，但现在苗人凤绝对可以告诉你，后天的瞎子一定更痛苦，因为他们曾得到过，所以，失去后会加倍痛苦，而天生的瞎子虽然也痛苦，终其一生不知道天空是什么，大海是什么，一切的一切是什么，但他们不曾拥有过，便谈不上失去，是无法体会到那种拥有过又失去的痛苦的，而恰恰是这种痛苦往往可以生生把一个人击垮，苗人凤自己都不知道，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瞎了，他能否坚持得住，他能否还是那个纵横驰骋的金面佛苗人凤，而不是废物苗人凤，残喘苟活的苗人凤，所以，七天前，第一次敷上药后，感觉到清凉的苗人凤是激动的，四天前，换上轻薄纱布的苗人凤还是激动的，现在，真正感觉到光亮的苗人凤更是激动的。
“好，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苗大侠的眼睛在复明了，我们先平复一下心情，苗大侠，现在，你可以慢慢睁开眼，不用担心，你现在坐的地方是背光方向，虽然还会有一点不适的刺激感，但很快就会适应，眼睛流泪也不用担心，这是一种自然反应，不要用手去擦，若兰就拿着棉巾，用那个。”灵素不放心地又再交待了一遍，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最后这一步，再仔细一点又何妨，一个好结果，每个人都想要，想要好结果，就不能松了这口气。
苗人凤听到灵素开口了，才慢慢地颤着眼皮睁开了眼睛，接着，只感觉到更强的光亮进眼，什么都还来不及看，眼眶里已是一片模糊，是眼泪。
若兰早在旁边等着了，赶紧就把已经由春采和冬梦处理过的湿棉巾递在爹爹的手上，她本想替爹爹擦拭，但又怕手脚哪里重了，最后想想还是让爹爹自己来最合适。
苗人凤手上有了湿棉巾，湿意也让他再次稍稍平复了心里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擦试着自己眼里的泪水，一点不敢用力，好在，眼睛受到的刺激很快就过去，他的一双眼睛也很快就适应了光亮，直眼望过去，苗人凤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若兰，是了，他看到了。
再转转头，这是他最熟悉的自己家，苗人凤大大松口气，好了！
“爹爹，你看到我了，对不对？！”在场的人最激动的除了苗人凤当属苗若兰，看到爹爹的目光望向自己时，若兰喜极而泣。
“若兰，瘦了，都是爹爹不好。”摸摸女儿的小脸，都是为了照顾自己，女儿才这般憔悴的，苗人凤这次也算又栽了一个跟头，继当年胡一刀胡兄弟的事后，这次，苗人凤真是提醒自己了，他不是一个人，日后，定得小心再小心，他的生死不要紧，可他不能让他的女儿一人孤怜怜在世上生活，别说真这样，就是这样想，也让苗人凤心疼得不行。
“只要爹爹好，若兰一点都不苦！”看女儿婆莎着眼睛，这次换苗人凤给女儿擦泪。
“程姑娘，此番苗某感激不已，日后，程姑娘若有用得上苗某的，苗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很快安抚好女儿，苗人凤没有忘记自己这次最大的恩人，程姑娘，抬眼望过去，一个衣着贵气的女孩子正坐自己前方，很普通的长相，苗人凤在心里实话实说，甚至不及自己女儿一半，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周身的气质，自己的女儿却是一半都不及，这样的女子，苗人凤是眼见为实，真正肯定了来历不凡，但说这话，并不冲着程姑娘的来历去，救他一双眼，救的不仅仅是他苗人凤一人，无疑是救了整个苗家庄，这个大恩，无论如何还都为过！
“苗大侠不必哪些，救死扶伤实为我医辈的职责所在，苗大侠只需付了医资就好。”这种挟人恩的事情，灵素不屑做，瑶林哥哥教过她，真做一件有恩于别人的事时，也别想着挟人恩以报，这种恩情，报恩的人心里定是不舒服，不如适时用一件事，无论大小让他把这恩情还了，他反而更能记住你的恩，不挟恩，这样被施恩的人心里才会更念恩。
当然她现在不是想让苗人凤念着她的恩，以后为她死心塌地，她就没想过要苗人凤的什么恩，她对江湖的兴趣止于此，以后，和这些人也不会再有瓜葛，收医资再正常不过的事，出来一趟，不得给出诊费，用了药，不得给药费，春采，冬梦忙前忙后，不得给劳力费，总之，收这医资，名正言顺，收了，医患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的长孙忆菇凉，代号为11913001的可爱菇凉送出的地雷，谢谢，么么哒！果果一定再加油！
、第 74 章
“程姑娘若是不嫌弃，此后，我们便是朋友，为朋友，赴汤蹈火自是义不容辞！”苗人凤是越来越欣赏灵素，正如福康安对灵素说的，收下了诊金，反而让苗人凤没有了压力，时时想着如何还上这个情，但却真正收获了苗人凤的义气，两相比较，哪个更宜，已不用再说。
“苗大侠眼睛刚好，这几日还是要注意不要过于劳累，多休息。”苗人凤的坦荡，灵素记在心里，合适的时候帮一把自不成问题，但要她说出同样的话就不可能了，所以，灵素转移了话题。
“是，苗某记得。”这样一转，苗人凤也不笨，知道这位程姑娘是不想再在这上面你来我往，也行，反正，这个情，他记得就行，而且看程姑娘的样子，对苗家庄印象不错，这就行了。
苗人凤不想去知道程姑娘具体的身份，有些事情不如糊涂一点更好，反清复明，满清入关已过百年，苗人凤早没了那些意气风发和不切实际，守着女儿过日子，对于现在的他似乎越来越像样子，这些年，无论是因为女儿还是心态的变化，他外出的时间都越来越少，更多的他留在家里，陪伴着女儿的成长，做一个富家翁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不反清亦不助清，世外闲人，便是苗人凤现在的心态，正因为这种心态，他才会接受灵素的治眼，否则，若是心里还存着一分反清复明的想法，他都不会承灵素这份情，甚至还会不顾一切对灵素下手，应该说，从他坐拥当年闯王的宝藏而丝毫不动心，那时，他或许就再没什么反清复明的壮志豪情了，否则，他岂会让那份藏宝图这么轻易出现在某个地方，要真在乎，是绝不敢这样做的。
“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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