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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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爱苦尽甘来，不过，这甘大了点，大富大贵，贵气冲天，令爱小小年纪需得压一压这冲天贵气，否则，物极必反，令爱怕是受不住这贵气。”志远娓娓道来，明山已经越来越相信他的话。
“请问大师，我们该如何是好？”明山抱手再行礼，为了女儿，放下自己一个总督大人的面子又如何，女儿从小便受此磨难，所以现在，明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乃弘法寺主持，如果施主愿意的话，令爱可为我寺俗家弟子，令女的贵气只需每年在我寺外院斋房里礼惮三月，便能为令爱压住这贵气，只要令爱及笄，冲天的贵气便再无碍，介时，贵气自来，一世荣华。”志远略略额首，显然是对一世荣华的谦然。
“这，大师可否让我们夫妻二人商量一下。”弘法寺的大名，明山知道，其寺就在城郊，据说，弘法寺很为灵验，香火明旺，善缘广结，信男信女不计其数，其寺主持更是得道高僧，只有缘人见之，明山想不到今日竟得真人面目，可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他满心满脑的都是女儿，让女儿去一个寺院里一住就是三个月，虽说夫人也经常初一十五去庙里吃斋念佛，但一住就是三个月，如何一下子让他放心。
“自该如此，令爱在本寺礼佛三月，可带下人前往，但至亲血缘不能同往，令爱所住，贫僧会安排妥当，独宅独院独落，绝不泄于旁人眼中。”不妥当安排，志远不问，都知道肯定不行。
“请大师稍待片刻。”明山站起来，这样的安排让明山是没有外物上的任何担忧了，可是女儿每一年都要离他们三月，这心里，他舍不舍都不能自己决断。
内院，鄂济氏也终于知道了事情始末。
“夫人，你看我们要如何办是好？”事关政事上，明山从来都果敢绝断，包括投福康安，他也没有多做犹豫，可是在面对着家事，特别是自己的至亲时，他就果敢不起来。
“去，大师这是为灵素好，而且安排的这么妥当，我们去，到时，让兰嬷嬷，还有春采几个都带去，再派护卫，为了灵素的以后，我们必须得去！”比起明山来，鄂济氏就更相信志远的话，当即拍板，富贵不富贵，他们不求，但绝不能伤了女儿的平安！
很快，京城里，福康安收到消息，笑笑，每年都可以回药王庄，灵素这下又得高兴了，不过，她可要记得，这是瑶林哥哥答应过她的，瑶林哥哥没有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瑶林哥哥！”灵素站在第一次初遇福康安的那个很简陋的茅草屋前，一见到福康安从马车下来，就飞奔过去。
药王庄里已经翻天覆地，全部都变了，只是这里什么都没变，这是福康安特意留下的，为了灵素幼年最初的药王庄记忆，刚好这里成全了药王庄掩人耳目的意图，到后来，福康安还想到，若是以后，胡斐还来药王庄求医，这里正好，想到这里，福康安失笑，这算是误打误撞，一留多用了。
“嗯，不错，我们灵素变漂亮了！”其实他们分别并没多久，把灵素送到广州，福康安回京，两人在各自的地儿待了几个月，再接着，志远便上门，然后就是现在，灵素被接到弘法寺压贵气，实则回到了药王庄，三个月的时间，除去路程所耗，每年灵素能在药王庄停留近两个月，以灵素的聪慧，足够让她跟着无嗔学东西，微嗔现在志得意满，一高兴又改了名号，现在得叫他无嗔了。
灵素回药王庄，也更方便福康安过来和灵素小聚，从京城到药王庄不需几天时间，再下广州，福康安知道怕是明山一家回京前，他都没有这个可能了，便是可以去，他也不能去，在自己不够强大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之前，他不会让灵素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所以，每年灵素来药王庄的日子，刚好也方便了他，他不能去广州，但京城附近几天路程的地方，他却是不怕的。
“真的吗？瑶林哥哥，灵素变漂亮了吗？”灵素捧着自己的小脸，一脸兴奋，女人啊，无论你是多少岁，永远都喜欢别人把漂亮，美丽这些鲜花般的词语放在自己身上。
“嗯，灵素，记好，瑶林哥哥永远都不会骗灵素，记住了吗。”摸摸灵素的头发，是真的漂亮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灵素真的是变了好多，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皮肤细腻柔滑白皙的灵素，丝滑的小脸蛋还带上几分红嫩，真真是白里透红，过分瘦弱的身躯现在是刚好，不瘦不胖，枯黄的头发也没了踪影，从发际开始，可以看见，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正在养成中，只剩下发稍处，还留着的最后一点枯黄痕迹，除了身高上，福康安笑笑，没有什么变化，灵素应该就是一个娇小的小女孩子，这样的灵素，已经在开始着她外形上的蜕变，他期待着，她最终完成蜕变的那一天，不过福康安想，有一天，自己还是会告诉她，其实在他的心里，像她这样的女子，她的聪明才智，她的善良大度，已让她成了他心中独一无二的美丽。
“灵素也不会骗瑶林哥哥！”灵素隐约觉得自己懂了什么，可又没有完全明白，不过，瑶林哥哥说了不会骗她，她很高兴，她也一样不会骗瑶林哥哥，现在的她很幸福，不仅有师傅，还有阿玛，额娘，阿楚珲，对了，还有最重要的瑶林哥哥，因为是瑶林哥哥让她这样幸福的，所以，现在，她最开心的就是见到瑶林哥哥，最想的就是瑶林哥哥，嗯，阿玛，额娘，阿楚珲，还有师傅，就让他们往后一点点好了，把最重要的位置让给瑶林哥哥。
“好姑娘，有没有听师傅的话，听兰嬷嬷的话，还有阿玛，额娘的话？”牵着灵素走进茅屋，灵素是几乎没少，可福康安却长了不少，第一来这里时，他还没过一米七，现在，却是，福康安估计，他正往一米八奔去，而且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长时间，福康安目光放在灵素身上，灵素看样子能不能过一米六都难说，不，不说一米六，怕是只能到一米五出头，而他，便是蹿不到一米九，一米八五怕是没有问题，福康安脑补一下自己搂着小娇人的情景，这是不是以前妹妹说过的，这叫最萌身高差？
福康安失笑，自己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嗯，灵素有听师傅的话，兰嬷嬷的话，阿玛的话，额娘的话，灵素一直在好好学习，对于，瑶林哥哥，以后，灵素给你写信好不好？”抬起头，福康安只知道入眼的便是一双闪着灵动的眸子，那一刹那间，他整个人都被融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我带了礼物给你，我们进去看看，你喜不喜欢。”也早就决定好了，不拔出来。
“谢谢瑶林哥哥，我也有礼物给瑶林哥哥！”灵素转转眼珠子，有些小小忑忑，不知道瑶林哥哥会不会喜欢。
“哦，灵素还准备了礼物给我，瑶林哥哥很高兴。”福康安心情越发不错，小姑娘开始把他放心里了。
“瑶林哥哥很高兴吗？无论灵素的礼物是什么？”灵素清澈的明眸里再次只装下福康安的身影。
“笨丫头，先生有没有给你讲过，礼轻情意重，只要是你送的，我什么都喜欢。”喜欢她开始把自己放在心里，深深留下烙印，却不愿她为自己患得患失。
“我才不是笨丫头，我，我只是太在乎瑶林哥哥了。”说到后面，灵素的声音几乎已经不可闻，但福康安还是听见了，然后他的嘴角越发往上扬起。
嬷嬷说，你越在乎的人，你就会越在乎他的一切，他的一切便越会影响你，灵素听的时候不太懂，现在，看到瑶林哥哥，忐忑着他会不会喜欢她准备的礼物，她懂了，原来，在乎是这样子啊。
可是，她也在乎师傅，在乎阿玛，在乎额娘还有阿楚珲，为什么对着他们时，自己不会这样呢，就确信他们一定会喜欢自己的礼物呢，灵素又迷糊了，嗯，等晚上只有她和嬷嬷的时候，她要问问嬷嬷。
“你送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喜欢。”在乎，他没听错，她在乎他，福康安给自己一个笑脸，做得不错，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命定的，小说里的胡斐或许是那个程灵素的命定，但这是活生生的世界，这里，福康安和灵素才是彼此的命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正是这种认知，让福康安没有把整个药王庄搬迁，没有在想到日后胡斐若来求医，这间茅屋就是灵素见到胡斐的地点时依然没有动它，只是笑笑，若真到那日，这么多年的呵护若是还抵不过一面的相见，他福康安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付出再多，若她能弃，他亦能，这是最坏的打算，但他更愿相信，灵素不会，她不是木头，没有感情，她的心更不是石头做的，他这么捂也捂不热。
“瑶林哥哥，这是我做的荷包，你喜欢吗？”一进了屋，灵素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她的礼物，这是她做的第一个荷包，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想到了瑶林哥哥，想和他分享自己的这个第一份成就。
“原来我们灵素这么厉害，才第一个就这么漂亮了，以后瑶林哥哥的荷包就有劳灵素了。”接过荷包，福康安的心是烫的，这样的灵素，她的心怎么可能捂不热。
“好，以后灵素会做得更好的！”灵素开心极了，瑶林哥哥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太小什么都不能为瑶林哥哥做，现在，她终于可以为瑶林哥哥做什么了，这让灵素觉得自己总算是一个有用的人。
“白天阳光好的时候做做就行，晚上不许做，伤了眼睛。”灵素的高兴，福康安看在眼里，就怕她太高兴晚上也挑灯夜战，他可不许，尽管知道有兰嬷嬷在，会在旁边看着她，可是他还是不放心，还是要叮嘱她。
“我知道，瑶林哥哥，你放心啦，晚上，我要练功的。”听到瑶林哥哥这样关心她，灵素也终于是明白了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一次不明白，这么多次，总能明白，甜甜的，就像喝了蜂蜜水一样甜，不，比那个还甜！
“乖孩子！”又摸摸她的头，他的好姑娘，快点长大吧。
“我不是孩子了！”灵素嘟嘴，她才不是孩子！反正，她讨厌瑶林哥哥总说她是孩子。
“好，好，不是孩子，是姑娘，那姑娘要不要看看我准备的礼物？”福康安把姑娘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暖暖的，再不是当初第一次牵到这双小手时的冰凉，看得出，小姑娘这段时间过得真的不错，无论是外还是里。
“要！”灵素一脸期待。
“喜欢吗？”福康安打开平安送进来的首饰盒，是一整套珍珠头面，还包括了项链，手链，耳环，戒指在内，全部取之南珠，同上次送给灵素当弹珠玩的一样，颗颗色泽圆润饱满，大小一致，灵素太小，太华丽的东西，不适合她，福康安还是觉得珍珠最为适合，所以，又寻了南珠来为她打造了这全套的首饰。
再看灵素现在的穿戴，简单的金饰再加上些玉饰，也看得出来，明山夫人和兰嬷嬷也知道这点，没有把更多的首饰往灵素身上压，那么这套珍珠首饰刚刚好，等到再大点，灵素选择性也能更多，每套衣服都有专门的首饰搭配，这个不错，搭配上，红宝石必不可少，福康安开始琢磨着弄宝石了。
“嗯，好漂亮！”额娘也送了她好多这样的头面，其中就有珍珠的，但，她就是觉得怎么看都不如眼前这一套漂亮。
“嬷嬷，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是，三爷送的自是最好的。”何止最好，兰嬷嬷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差点没稳住自己，她是在宫里待过的，这么一全套南珠首饰，要说把整个皇宫翻了一遍，她也信！
兰嬷嬷心里给姑娘在公子爷的心里位置重新定位，被三爷送来姑娘身边时，她就知道三爷对姑娘的重视，可是，她还是被震惊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重视，三爷这是——
兰嬷嬷赶紧又低了低头，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想的，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是好，三爷敬自己，自己可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再及后来，福康安送来各种布料让灵素为他做贴身衣物时，兰嬷嬷又一次被震住，自己不敢想的居然是真的！
不过，以姑娘的家世配三爷，兰嬷嬷还是不敢再想，只是至此后，对灵素的教养更加精里出精，容不得一点瑕疵。
“瑶林哥哥，嬷嬷为什么叫你三爷？”她记得大家不是都叫瑶林哥哥公子吗？
“我在家里排第三，所以，现在大家都叫我三爷，这些以后时间多了我再详细告诉你，东西收起来吧，以后再好好看，我还有话和你说。”
“谢谢瑶林哥哥！”太漂亮了，不过灵素还是听话地收起来。
“喜欢就好，灵素，我问你，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让兰嬷嬷拿着东西下去，让旁边候着的也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灵素两个人，他按自己的想法改变了灵素的生活，原来已快油尽灯枯的无嗔俨然真正焕发了他熊熊燃烧的大志气，灵素也不再是那个看着就营养不良的女孩子，他认为自己是为她好，但他更想知道，她是否愿意，是否喜欢。
喜欢了，当然好，不喜欢，怎么办，一切回原状？怎么可能？不喜欢，那就做得更好，让她喜欢！
“喜欢，我有了瑶林哥哥，有了阿玛，额娘，阿楚珲，还有师傅，可以学到很多很多灵素从不知道的东西，灵素再没有比这个喜欢的了。”灵素毫不犹豫地回答，特别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回答，福康安嘴角已经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首饰拿回去，你不用说什么，兰嬷嬷会和明山说，你不用管别的，只要怎么高兴怎么过就行，在广州的地界上，有明山，没人敢欺负你，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就是这天底下，你都不用怕了谁，忍了谁，一切有我。”忍气吞声，这个罪，他的灵素可不能受。
“我记住了，瑶林哥哥。”灵素不太懂，不过，瑶林哥哥这样说，她就这样记。
“看到你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我这就要走，还有事，得赶回去，接下来你在这里好好和你师傅学本事，你走的时候，我尽量来送你，如果来不了，那就等你明年来的时候，我一定过来。”这一趟药王庄之行，来来回回也是几天时间，现在的形势，福康安根本不能留下过夜，只能连夜赶路，抓紧一点时间，别人就根本不知道他临时岔路来了一趟药王庄。
“我知道了，瑶林哥哥，你路上小心，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多注意身体。”听到瑶林哥哥这么快就要走，灵素哽咽。
“好，瑶林哥哥会记得灵素的话，好了，我走了，要不要送送我？”福康安站起来，并不勉强灵素，分别总是最悲伤的。
“我要送瑶林哥哥！”拉着福康安的手不放，灵素坚持。
“好，就送我到门口。”福康安牵着她出来，真是到门口，这里，马车已经在等着他，辛苦这么一个来回，就只为了见她一眼，现在见到了，什么辛苦都值得了。
“我走了。”福康安不再多说什么，该说的他都说了，放开她的手，福康安上马车，马车开动。
“瑶林哥哥，你要记得想我，我很想你，一直一直想你！”然后灵素目送着马车驶远，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姑娘，我们进去吧，您也别太伤心，以后还会见面的。”兰嬷嬷见灵素这样子，在灵素旁边轻语。
“嬷嬷，虽然我就是舍不得瑶林哥哥，可是我不伤心，因为我知道瑶林哥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还有我和瑶林哥哥至少一年能见到一次，能见到就行了，我也很忙的，嬷嬷，我们进去吧，我要和师傅学习本事去了。”小姑娘挺起胸膛，随着马车的走远，又恢复了精神，瑶林哥哥这么厉害，她也不能落后，她也要很厉害很厉害才行！
兰嬷嬷愣了下，突然有些明白了，这样的小姑娘，为什么能让三爷如此放到了心尖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瑶林，这是——，怎么累成这样，吴书来，快传太医！”福康安照例一回京就先进了宫，何况这次是真的替乾隆跑腿，就更不能先回家了，也因为如此，乾隆看到的就是一脸疲惫的福康安。
福康安这次可不是故意这样的，来来回回几天，他没一天在床上舒稳地睡一觉，马车再好，也抗不住连续的奔波，他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了，再者，因为他的行事，大家常常忽略了他的年龄，可是再精明此的福康安，也不过是一个快满十四的少年。
福康安也是真有些坚持不住了，索性乾隆扶着他直接倒头就睡，总算能安稳休息一下了，他回来直接见乾隆是一个态度，回来后就不再需要顾忌什么，其它的，先让他喘口气再说，反正，乾隆不是就要这种真正如同亲父子间的相处吗，他就更不会勉强自己了。
“嗻”吴书来赶紧跑着去叫太医，富察家的三爷在皇上心里是什么地位，早已经不需要他再去验证什么，赶紧的吧，怎么侍候好怎么侍候去。
“太医，如何？”而且吴书来叫来的太医还不是随便随便的，必须得是专门为皇上服务的陆太医，吴书来可记得很清楚，这是皇上之前有特意吩咐过的。
“回皇上话，富察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奔波劳累过度所致，休息一下便好，不需吃药，不过，为了万全，微臣开一些养生食膳，药补不如食补，用食膳为富察公子调理一下。”陆太医能当得起乾隆的专职太医，不同其他太医那样，一开口就是长篇累牍，没有几分本事都听不出他们的重点在哪里。
“吴书来，你拿着陆太医的方子亲自去御膳房盯着，做好了拿过来。”乾隆听到福康安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他的儿子夭折的不少，包括现在皇后嫡出的，他现在最小的儿子十三也刚刚折了没多久，也因为儿子夭折得太多，让他同儿子们接触不多，幼年由宫妃抚养，到了岁数，全部进阿哥所，父子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他就是怕万一有哪天，自己受不住，可是瑶林不同，没有人知道瑶林真正的身份，自然也威胁不到宫里任何人的位置，再加上无法言表父子亲情的愧疚，这些反而让他把他的父子亲情全放在了瑶林身上，除了不能相认的名实，他完全是以一个阿玛的心态，行动来对待瑶林，大家都以为他这是在瑶林身上找当年永琏的影子，毕竟瑶林是孝贤的侄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找，瑶林就是他的儿子，永琏是永琏，一个由孝贤抚养到九岁就夭折了的孩子如何能和一个自己一手抚养到现在快十四的孩子比！再把话说实，对永链的疼爱更多来自于永链嫡子的身份，大清自入关后，历任皇帝都不是嫡子身份，这才让他希望他的继任者是他的嫡子，因为这个想法，才有了他对永链的疼爱，所以，这些和对瑶林实打实的父子情根本无法比。
不过，这样正好，为他对瑶林的疼爱找了最好的理由。
也因为对瑶林深厚的父子之情，才让乾隆现在如此紧张，仅仅因为瑶林的疲惫，听到太医说无碍，乾隆是真正松了一大口气，他没有忘记他夭折的儿子们，所以，他更不敢想像若瑶林出了什么事，他要如何承受这最真的丧子之痛！
“皇上，刘统勋求见。”吴书来这个首领太监去了御膳房，现在是总管太监李玉在乾隆身边侍候。
“不见！”乾隆烦燥地挥挥手，他儿子都累成这样了，他有什么心情见大臣。
“回来，让他进来。”李玉正要让人出去传话，乾隆已经从福康安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李玉赶紧扶住。
“给朕眼睛睁好了，瑶林有什么情况立刻来通知朕！”
“嗻”一屋子的奴才瞬间统统跪下，他们平日无论福康安在不在这里住，都是这个屋子里侍候着的，乾隆对福康安的重视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哪敢有半点不敬。
警诫了奴才，乾隆这才满意，本来是不想见的，只是一转念又想到，要是今天他因为瑶林的事不见下边的臣子，传出去，对瑶林不好，他要给瑶林的是一世富贵，而不是任何压力，所以，按下性子，这才起身见人。
“平安”睡了大半天，福康安终于是醒了，醒来，福康安习惯性地喊自己的贴身小厮。
“三爷，您醒了。”不过，耳边传来的却是宫女的声音，福康安睁开眼，一看床幔，就知道这是哪里，睡前的事情也全部瞬间想起来，这是皇宫，这是乾隆养心殿里自己的房间，自己一个外男能在这里是说不得的原因，其他人，他的贴身小厮一个富察家的奴才根本进不了这紫禁城。
“下去吧。”一屋子的宫女又是端水递巾，又是等着给他梳头，也难为乾隆这样相信他了，不过相信不相信，福康安也不习惯被这么多宫女围着。
“嗻”这些宫女也不是第一天在这里侍候，自然知道这位三爷的脾性，放下东西，轻手轻脚地全部退了下去。
“瑶林，你总算醒了，快过来吃东西，御膳房一直煨着，这是陆太医专门给你开的药膳方子，你得多吃点。”在内室打理好自己，福康安一出房已见乾隆坐在餐桌前等着他。
“瑶林让皇上担心了。”对于自己生父，养父的这个问题，福康安也不想去纠结什么，错与对，是他们这一辈的事，和他无关，他亦没有资格去说谁的对错，如果是乾隆对他不好一点，他还能说一句生儿不及养儿恩，可是现在乾隆这种事事具细地对他的关心，他要说什么，能说什么，还不如放下这些，或者往更好的想想，别人只是一个爹，他倒好，一下子就有了俩爹，而且还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瑶林，不是说过不许你和朕客气吗，快坐下，你睡了一宿，肚子该饿了吧。”乾隆招手让瑶林坐他身边，甚至亲手替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