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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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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宁平侯盯着大杨氏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你还敢影射是湛儿在陷害你们母子!当日若不是你们母子,我又怎么会冤枉了他,又怎么会几乎打死了他,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母子算,你竟还贼喊捉贼,反咬起他来。我好好的一个嫡长子,就被你们作践成这个样,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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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来已经晚上十点过了,前晚上通宵没睡,又跪了很长时间,还倒霉的摔了一跤,实在太累,身上也实在太痛,所以昨天没更,请亲们千万见谅。
、第一百八二回 被送家庙
宁平侯与大杨氏争吵了这么一通,太夫人、容浅菡与君璃有何反应且不说,容湛先就听了个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后,立刻便冷笑道:“我原还以为只有我这样臭名昭著,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作奸犯科的事呢,如今方知道,那些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做起这些事来,才更让人难以望其项背,饶做了坏事害了人,旁人依然满口称赞他,把他当眼珠子似的捧着,相较之下,我可真是差远了!”
顿了顿,又看向大杨氏道:“大夫人与三弟对我的深情厚谊,我必定铭刻于心,永世不忘!”‘深情厚谊’四个字,被他有意咬得极重,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讽刺与恨意。
大杨氏自己将事情闹开,可不是为了让容湛兴师问罪的,闻得他的话,立刻反击道:“我也知道如今那个贱婢已死,死无对证,自是大爷想说什么,想怎么兴风作浪都可以,但大爷可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世上还是有公平公正可言的,大爷别以为就凭几句谣言,便可以歪曲事实,颠倒黑白,将自己做过的事栽到旁人头上去,我们母子如今虽失了势,却也不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大爷想怎么宰割便怎么宰割……”
“贱人闭嘴!”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怒声喝道:“有关此事的是非曲折,我心中已自有定论,你以为就凭你几句狡辩,我便会相信你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们母子的!”
对大杨氏当众将事情嚷开之举,宁平侯虽觉得大失颜面,堪称奇耻大辱,但他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这点最基本的城府和掩藏自己真实情绪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他虽仍觉得没脸见容湛,但现下既已见到了,事情也已被说开了,他便是再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容湛,说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想了想,因用饱含愧悔的声音温声说道:“湛儿,过去都是为父的冤枉委屈了你,如今真相大白,为父已知道错了,还望你能原谅为父,不要怨恨为父,更不要将过去的事放在心上,以后还有几十年,来日方长,为父一定会好生补偿你的。”
容湛见宁平侯用前所未有过的眼神看着自己,用前所未有过的温和声音与自己说话,却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我怎么敢怨恨父亲,我的性命都是父亲给的,父亲便是即刻打死了我,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何况只是冤枉了我?我只盼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时,父亲多少能听我几句辩解,不要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我便死而无憾了!”
这话噎得宁平侯一窒,却让一手策划了这场好戏的君璃听得心中大爽,暗自冷笑道,宁平侯也真是太拿自己当一盘菜了,以为自己说上几句软话,容湛便会不计前嫌的与他父子情深了?套用一下那句经典的话‘若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来做什么?’,若是宁平侯以为说上几句软话,再惩罚大杨氏母子一通,便可以让容湛忘记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粗暴与凉薄,那他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果然又听得容湛冷冷道:“父亲也别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话,当日若不是祖母及时赶到,只怕这会子我已含冤而死,不在这个人世上了,父亲当日对着我是如何丝毫不念父亲情分的,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就跟打碎的镜子即便修补好了,依然会留下痕迹一样,要让我忘记此事,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这一点,我希望父亲明白,也别再试图做这做那,没的白费精神!”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年父亲是怎么对待他的,他每一桩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他抱有几分本能的亲近和孺幕之情的话,也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忽视和打骂消失殆尽了,如今他是还叫他‘父亲’,但那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宁平侯知道容湛不可能即刻原谅他,心里已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想着只要自己认错态度良好,大儿子总有原谅自己的那一日。谁曾想容湛一开始便把话说死了,直言告诉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件事’,言下之意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让他不要白费力气,趁早死了这条心。
当着满屋子人的面,这叫宁平侯如何下得来台?可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再没资格在大儿子面前摆父亲的款儿了,恼羞成怒之下,不由越发将大杨氏恨了个咬牙切齿,满脸阴狠的对着大杨氏道:“贱人,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是绝对留你不得了,如今我给你两条路,三尺白绫,或是一杯鸩酒,你自选一样就死罢,若你识相,我便风风光光的为你发丧,让你死后还保留宁平侯夫人的名号,享受我容氏子孙后代的香火供奉;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不但你,连那个孽障也一并弄死了,再将你们逐出容氏一族,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宁平侯此言一出,方才才亲身经历了他的狠毒与绝情的大杨氏倒还罢了,对他会说出这样的处置方法是一点也不意外,但对自来都只见识过他慈爱温和一面的容浅菡来讲,受到的打击可就大了,不待宁平侯话音落下,她已近乎疯狂的尖叫起来:“爹爹,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对待娘,娘嫁给您二十几年,相夫教子,主持中馈,将偌大一个宁平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您没有后顾之忧,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她?且不说那个贱婢的事分明是有人在陷害娘和三哥,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不过一个贱婢罢了,死了也就死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当您为此大动肝火,对娘和三哥喊打喊杀?您的心也未免太狠了,难道我们母子三人在你心目中,竟连区区一个贱婢都及不上不成?”
那样的奇耻大辱,那种被欺骗被蒙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宁平侯根本不愿再回头去想,一想便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人,因只是沉声道:“你小孩儿家家的懂什么,这些事也不是你该听的,还不快……”
不想话还没说完,容浅菡已转向了容湛,尖叫道:“是你,都是你这个臭名昭著的二流子,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在陷害我娘和三哥是不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背信弃义的毒蛇,枉费我娘辛苦养育你二十年,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你就不怕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吗?”
骂完容湛,又骂君璃:“你这个贱人,自你进了我们家,我们家便再没一日安生日子过,你这个扫把星,你说,是不是都是你在背后挑唆那个二流子败家子陷害我娘和我三哥的?你以为陷害了他们,那个败家子便可以当上世子,你便可以当上世子夫人了?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是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我原还在想着安远侯汪家为何定要休了你,如今方知道,似你这等搅家精扫把星,休了你都是轻的,就该将你……啊……”
容湛先听着容浅菡骂他‘二流子败家子’时还能忍,等到听她一口一个‘贱人扫把星’的骂君璃时,却是再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容浅菡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容浅菡踉跄了几步,虽勉强稳住了身形,一边脸颊却顿时高高肿了起来。
对上容浅菡难以置信的呆怔目光,容湛冷声道:“你骂我也就罢了,你若再敢骂你嫂子一个字,我便即刻打死你,反正‘长兄如父’,我便是打死了你,谅旁人也不会有半句二话!”
容浅菡闻言,方回过神来,许是被容湛凶狠的目光所吓住,到底不敢再骂他和君璃,只得捂着脸流着泪看向了宁平侯,哀哀哭道:“爹爹,当着您的面儿,大哥哥尚且敢动手打我,还说要打死我,可以想像私下里他有多嚣张,怕是以为整个宁平侯府就数他最大,旁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您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计,真胡乱发落了我娘和三哥,不然今日是他们,明日可就该轮到您了……”
“你还能口出谗言,看来是我方才那一下打得太轻,我就该直接打得你说不出话来才是……”容湛作势又要打容浅菡。
站在门口一直没出声的太夫人忽然出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喝得众人都不敢再说后,才看向容浅菡,冷声说道:“不怪你大哥要打你,你方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那是能自大家千金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别说他,连我都想打你了,竟还敢在那里胡言乱语,还不快离了这里,回你自己屋里呆着去,这些事不是你女孩儿家家能听的!”
说完向外喝命:“跟二小姐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服侍二小姐回去歇着?若没有我的话,谁敢让二小姐离开院子半步的,一律打死了扔乱葬岗子喂野狗去!”
太夫人话说得这般重,跟容浅菡的丫头婆子们也顾不得会惹怒容浅菡了,一窝蜂的涌进来,便劝说的劝说,动手的动手,很快将容浅菡给弄了出去,容浅菡自是不肯离开,但架不住丫头婆子们人多势众,很快便被弄回自己的院子里。
余下大杨氏见自己唯一的救星也被弄走了,心里端的是又慌又怕,如今在场的四个人里,就有三个是恨不能她立刻去死的,仅剩一个太夫人,也是极不待见她的,难道今日她的性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念头才一闪过,大杨氏已是汗湿重衣,但求生的**却反而更强烈了,促使她的脑子飞速转动起来,看能不能想出一条生路来。
太夫人看着人将容浅菡弄走后,又将所有服侍的人都打发得远远的了,才看向宁平侯,沉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日不是你亲口说湛儿‘逼淫父妾’的吗,怎么如今又扯上潜儿了?你是打哪里知道的,又有何证据?你已冤枉你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冤枉另一个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太夫人一时间也顾不上再生宁平侯的气了,当日出了容湛逼淫父妾的事,已让阖府上下乃至府外的人看了一次笑话了,好容易事过境迁,人们已将此事忘记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如今又闹起来,还将容潜也给牵扯了进来,到时候事情一旦传开,宁平侯府就真要成为整个京城将来几十年最大的笑柄了!
宁平侯的脸色难看至极,瓮声瓮气道:“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如今府里都传遍了,只怕十成人里倒有八成人是知情的,空穴不开风,可见是真有此事,儿子若不打杀了他们母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立足于人前!”
太夫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事到如今,问棋和她腹中那个孽种已经是次要的了,自己儿子不能接受的,是杨氏母子对他的欺骗和背叛,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个男人怕都不能忍,也就难怪自己儿子连证据都不要,便已给他们母子定了罪。不过瞧当初湛儿宁肯被打死,也不承认事情系自己所为,及当时杨氏在事发后上蹿下跳的架势来看,此事十有**真是容潜所为,她自己当初不也曾这般怀疑过吗?
太夫人想了想,因说道:“你说府里都传遍了,怎么我事先却没听到一丝半点风声?可见这是有人在背地里操控整件事,只这样的事实在不甚光彩,咱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追查流言的源头,不然就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发坐实这件事了。但我看你的样子,也是不情愿就此将事情揭过去的,这样罢,不如先将杨氏送到家庙里去,咱们再悄悄的使人去暗查,一旦查实事情真是他们母子所为,杨氏自然不必再回来,只待过上一阵子,在家庙里‘暴毙’即可。至于潜儿,终究是你的亲生骨肉,断没有为了一个贱婢便要自己儿子命的道理,且他到底还年轻,便是不好,那也是杨氏这个做母亲的教的,到时候只将他分出去也就罢了,你意下如何?”
大杨氏终究是朝廷钦封的一品诰命,若是忽剌剌死在了府里,杨家又岂有不闹的,旁人又岂有不动疑的?到时候宁平侯府的脸面可就要荡然无存了,且大杨氏再不好,容潜与容浅菡却是容家的骨肉,容潜虽已娶了亲,永恩伯府又岂是省油的灯,得知此事能善罢甘休?将来容浅菡出阁,有这样一个母亲,又指望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倒不如就此将事情遮掩过去,才能将几家的颜面都保住,将损害减轻到最低。
宁平侯此时虽愤怒,却也不得不承认太夫人的法子无疑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法子,如今只需面对阖府下人们的讥讽和嘲笑已让他觉得受了莫大的屈辱,若不是碍于一次性将府里的下人都打杀发卖了一了百了太过显眼,他早这么做了。若是事情传开,他要面对的就不仅仅只是下人们的讥讽与嘲笑,而是要面对整个京城所有人的讥讽与嘲笑了,关键他还不能向对待自家的下人们那样将那些人怎么样,到时候他别说上朝去衙门与同僚应酬什么的,连出门都可以省了,——为了杨氏这个贱人和容潜那个孽障,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说不得只能不情不愿的点头道:“既是如此,就按母亲说的来办,明儿一早我便使人将杨氏送到家庙去。”
说完,到底还不解恨,因又看向大杨氏恨声说道:“贱人,暂且便宜你了,等我查到了真凭实据,你就等着受死罢!”
宁平侯府的家庙设在城外,里面的人不论是谁,都得僧衣麻鞋,六根清净,再别想回到俗世,这样的惩罚于旁人来讲或许有些重,但对于以为自己今日已难逃一死的大杨氏来说,却是松了一口长气,好歹保住了性命,只要保住了性命,就总会再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等到了那一日,那些害过他们母子的人,一个都别想讨得了好去!
当然,大杨氏并不以为自己被送去家庙,就彻底没有生命危险了,太夫人可是说了,一旦查证了事情真属他们母子所为,会让她‘暴毙’于家庙中的,且不说太夫人说会让人去查证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如今府里的当家主母是君璃那个贱人,她要神不知人不觉的弄死了她,还是很容易的,她以后可得越发提高了警惕才是。
而太夫人见宁平侯到底听了自己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宁平侯一犟到底,今日不要了大杨氏的命誓不罢休,那事情可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如今总算可以放心了。
宁平侯说完,便扶着太夫人出去了,容湛与君璃见状,也跟了出去,余下大杨氏见他们走远了,这才松懈下来,整个人瘫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第一百八三回 有孕
一直到回到迎晖院后,容湛都还阴沉着脸,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此时他的心情正处于极度不好的状态,让迎晖院一众服侍之人不由有些战战兢兢。
君璃想了想,将满屋子服侍的人都打发了,才轻声问容湛道:“被冤枉了这么几个月,如今总算沉冤得雪了,怎么我瞧你竟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难道是在恼她明明一早便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一直瞒着不告诉他,让他白白含冤受屈了这么长时间?
容湛缓缓摇了摇头:“说不上不高兴,也说不上高兴,我心里其实早已约莫有了几分底,如今不过是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罢了。”就算他一开始想不到容潜身上去,随着后事的发展,也约莫能猜到几分了,这府里的男主子就那么几位,撇开几位还未长成的爷们儿不说,嫌疑人也就只剩下两位老爷和容瀚容潜两位爷而已,再参考事发后大杨氏的那一番唱作俱佳,他真是想不怀疑到容潜身上都难。
只是他一直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将事情闹开,若闹开又该怎么闹,且自己手上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才拖到了今日,倒不想君璃已不声不响替他将事情办成了。
看来自家这智商明显有些欠缺的男人也不若她想象的那么傻嘛……君璃暗自腹诽,嘴上继续道:“那你是在不高兴什么,脸拉得都快能与驴脸媲美了,没见将晴雪她们都唬得够呛?”
容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在不高兴什么,原本我以为父亲与大夫人夫妻情深,凭谁也别想让他们之间生隙,凭什么事也别想动摇大夫人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当日大夫人犯了那样的大错,父亲事后却依然百般维护她,想方设法的为她出头,可见对她是很有感情的。谁知道今日却亲眼看见父亲待大夫人有多狠,竟欲亲手要了大夫人的命,难道他们过去二十年以来的恩爱竟都是假的不成?也不知道我母亲当年与父亲是不是也曾这般恩爱过?不过即便再恩爱又如何,父亲依然那么快便将她忘到了脑后去,可见在父亲心里,最爱的永远都是他自己,旁的不管是父母也好,妻儿也罢,只怕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他自己的一半!”
他原本还以为宁平侯只是在对上自己时才那般狠,谁知道如今对上大杨氏时也是一样,这样一个狠心凉薄,自私绝情的人,枉费他往日还曾对他抱过孺幕之情,幸好他早已看开,也幸好他母亲虽所嫁非人,却早早死了,不然如今还不定会被恶心成什么样呢!
君璃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叹道:“可见这世上的男人,大半都是负心的,我将来可千万得死在你之后才成,不然谁知道我死了,你会怎么对待我的孩子,没准儿心偏得比侯爷还厉害呢?毕竟你身上流着与侯爷一样的血……”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低声喝断:“满嘴胡吣什么呢,也不知道忌讳忌讳,再说以你一贯的行事作风来看,不是应该在临死前将我也一道弄死了,免得有后顾之忧吗,怎么如今竟转了性子?”
君璃拊掌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所以你以后最好再不要气我,每天临睡前都祈祷我活得长长久久的,那样你才能也活得长长久久的不是?”
容湛沉默了良久,才道:“也不知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考武举的事还能不能成行,若是能等到父亲同意了我考武举,我也报了名后,再将事情闹开就好了。”瞧父亲之前那个架势,还不知道之后会怎样一厢情愿的所谓“补偿”他呢,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要他的补偿,但如今的局势是父亲分明已恨极了容潜,可父亲就只他和容潜两个儿子,如今容潜坏了事,世子之位岂不是只能落到他头上了?时至今日,他是真的不想要那个世子之位了,绝非是在矫情或是拿乔。
君璃也多少有几分后悔将事情闹开得太早,但如今事情既已出了,再来后悔也于事无补,说不得只能道:“我之所以设这个局,为你平反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想着端午节之事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该有结果了,若不先让侯爷对大夫人恨之入骨,让他们自己先反目成仇,只怕侯爷又会如上次嫁妆之事那般,重重提起轻轻放下,又站到大夫人那边了,我可不想再给大夫人以翻身的机会,再重蹈端午节之事的覆辙了。”
大杨氏其人,实在是诡计多端,百折不挠,若是换做旁人处在她之前的处境上,只怕早要么沉寂下去,要么消沉下去,总之就是各种夹着尾巴做人了,谁知道她就愣是还能兴风作浪,让自己只差一点儿就死在了她手上,实在让人不得不防!
顿了顿,又道:“至于你考武举的事,侯爷如今不是对你满心的愧疚吗,想来只要你坚持,他应当也不会反对,等你真考中了再谋了外放,难道他还能拦着不让你去不成?等咱们回来,谁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了,至少咱们多少能过几年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外放一般都是三年一届,到时候她再说服容湛谋个连任什么的,谁知道六年乃至更多年后会是什么情形?她才懒得去想那么久以后的事,她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即可!
君璃说完,见容湛仍皱着眉头,遂转移话题道:“大夫人明日一早便会被送去家庙了,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只不知道三弟那里,侯爷会怎么处置他?”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容潜时的惊艳,君璃这会儿简直有自戳双目的冲动,这年头连眼见的都不一定为实了,以后还有什么是可以轻易相信的?谁能想到容潜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做的事情却是如此的卑劣无情,不但引诱父妾,致其怀孕,还将其害死了,栽赃到了兄长的头上?这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提起容潜,容湛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冷声道:“父亲便是要打死他,都不干我的事,自认识到大夫人的真面目以来,我虽恨透了大夫人,却从没想过要迁怒他们兄妹两个,谁知道在背后捅我刀子的,恰是我的亲弟弟。”说着自嘲一笑,“不对,我拿人家当亲弟弟,人家可从没拿我当亲哥哥,这样也好,我也不必再因要对付大夫人,而觉得愧对他们了!”
君璃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与容湛的相处,早知道他其实是个很重亲情的人了,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大杨氏糊弄得团团转,饶被大杨氏卖了,还帮着数钱,说到底,他只是太想有人关心他,将他放在心上了,他的不高兴,其实有大半是为了容潜,觉得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也不会害自己,自己怎么也该相信血脉亲情,却不知道,在利益面前,血脉亲情就跟纸一样,薄得根本不堪一击!
这边厢君璃与容湛正谈论着宁平侯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容潜,大杨氏的上房内,大杨氏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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