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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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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昏暗的库房里,两人相对坐下。易先生显然喝得不少了,他打个酒嗝,很不满地说:“呃,孟校尉,我发现你真是跟我有仇啊!你每次都是挑我见美女的时候过来——算了吧,找我有事?有事快说,说完我还得回去应酬呢!”
看着那张厚颜无耻的醉脸,孟聚恨不得一拳揍死他。明明是他几次十万火急地给自己发暗号,今天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吕六楼溜出来接头,他却一脸无辜地说:“找我有事?”
“易先生,不是你给我暗号说有紧急情况要接头的吗?”
“有吗?”带着酒意,易先生一脸的诧异:“我易先生说过这话吗?”
看着孟聚几欲喷火的眼睛和捏紧的拳头,易先生急忙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是有急事给你发暗号了——不过如今事情都过去了,那倒也不急了。”
“什么急事?”
“倒也没什么急事,一点小事——有人想要鹰扬校尉你的命,我通知你赶紧跑路。”
易先生说得轻描淡写,孟聚听得也是平淡——这个消息,倘若在前几天听到,他还不吓得当场跳起来。但现在,震惊的事经得太多了,连死的人都活过来,生生死死,孟聚已不把这点小事放心上了。
“是申屠绝,还是拓跋雄?”
“申屠绝肯定有份,拓跋雄有没有参与,我就不知道了。前几天,道上有人对你的首级悬了暗花,赏金八千里银子。”
“这么少?我只值八千两银子?”
“不少啦!现在的行情,一省巡抚或者布政使的人头也不过一万两银子!你一个小小六品督察就值八千两银子,已经算很给你面子了!不但如此,官府里还有人放风说,杀了孟督察,官府不会追究,官兵不会理——你想想,风险小,收益大,谁不想做?
你不知道,那几天,有多少知名的江湖杀手日夜兼程赶过来想抢着这笔赏金!甚至连本地江湖道上也有高手想挣这笔钱的,只是本地几个老大不敢得罪东陵卫,压住了他们——这事你回去问蓝正就知道了,他比你清楚。”
孟聚倒吸一口冷气:“这肯定是拓跋雄搞的鬼!申屠绝丧家之犬了,谁还睬他!只有拓跋雄才差得动官府里的人。”
易先生悠悠地说:“我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拓跋雄去?”
看着这家伙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孟聚恨得牙痒痒的。他冷笑说:“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来挣这八千两银子的,不要命了吗?难道当靖安署都是死人,当我孟聚好欺负的?”
“孟鹰扬,你太天真了!倘若敌人真是拓跋雄,失去了叶迦南的庇护,你当真以为靖安署那几十具斗铠和百来号兵丁真的能护住你?蓝正虽然有心帮你,但他官职太低,也没什么强硬的背景,上头一纸命令就可将他撤职了——那时,你如何挡住一波*涌来的杀手和暗算?
孟鹰扬,我听说你能力敌万军,骁勇无敌,但你再强悍,失去了官府的庇护,你能日夜不眠不休保持警惕?江湖鬼魅伎俩层出不穷,你能时时刻刻提防有人给你饭菜下毒、在你鞋里放毒针、夜里烧你房子?你能提防得了吗?”
易先生醉意熏熏,他说:“孟鹰扬,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千万不要自恃匹夫武勇!能对抗权势的,唯有权势;能对抗组织的,同样只有组织。失去了组织的庇护,哪怕天阶铠斗士也是死路一条!”
看孟聚板着脸,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易先生笑笑:“不过,你也不用急,这事已经过去了。前几天,叶家突然出手,两个天阶瞑觉师压阵,叶家的武士在靖安城里一口气杀了三百多人,不但将那些外来的江湖杀手给干得一干二净,还杀了靖安知府里的典史、东平都督府中的一个副旅帅、两个管领和几十个军政官员——这些官员,平时都是倾向拓跋雄的。”
“叶家这么狠?他们这么乱杀朝廷命官,不怕后果的吗?”
“嘿嘿,人家大家族行事,你以为象你这么小家子气啊!杀人不杀个三五百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出来行走江湖。叶家说了,杀的这些人都是申屠绝的同党,他们在帮朝廷锄奸。那些青衣武士真是嚣张,他们光天化日下就敢冲入军营里杀人,大摇大摆,没人敢拦。啧啧,叶家这一出手,靖安城里当真是腥风血雨啊!”
“拓跋雄那边,难道他也不闻不理?”
“嘿嘿,拓跋雄能怎么样?叶家的独女被拓跋雄的手下兵变害死,这事已经震惊了朝野。伪朝皇帝拓跋晃、太师端木寒衣、丞相高欢、兵部尚书慕容淮、洛京金吾卫大将军慕容破、御史中丞魏平、东陵卫总镇督察白无沙——所有的伪朝重臣都一面倒地同情叶家,同时对拓跋雄不满。现在,拓跋雄现在正被批得满头包呢,他连上三封奏折给朝廷请罪,但都给皇帝驳了回来,摆明是嫌他悔罪得不够深刻。
现在,叶家要杀一批申屠绝的余孽,摆明是要为叶迦南的事报复了,现在拓跋雄要低调还来不及呢,哪还敢阻挠?叶家刚做掉了那批人,拓跋雄马上就表态:‘其实我早看他们不对劲了,谢谢叶公爷帮我们锄奸啊!’
孟鹰扬,叶家出手以后,你的那个悬赏很快就被撤销了,估计是拓跋雄看着形势不妙自己扮乌龟撤掉的吧!”
孟聚听得心中大爽。他在洛京呆过,也跟叶剑心谈过话,隐隐明白当前局势的微妙。拓跋雄这次做得太过份,本来朝中的几大势力一直保持着微妙平衡的,大家斗争倾轧又妥协,这种事是常有的,但拓跋雄突然对叶家的唯一继承人下这种黑手,这种事情实在打破了规矩和默契,大家都觉得恐惧:若是拓跋雄这次不受惩罚,那下次会不会还有人这样干?下次倒霉的又是谁?
所以,对于叶家愤怒之下稍微出格的行为,朝廷就是看到了也装着没看到,朝中大臣们都恨不得叶家把拓跋雄揍得更狠一点——皇帝拓跋晃连驳拓跋雄三次请罪折,这等于给了叶家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号:“你们就不妨在北疆干得再狠些吧!”
叶家在前期一直沉默着,突然出手大杀特杀,靖安城内的形势陡然逆转,亲近拓跋雄的势力遭受惨重打击——当然,六镇大将军统御北疆日久,其势力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拔除的。但起码,这次的事件给了各方势力一次严重的警告,让他们知道在北疆这片地方上,也有六镇大将军招惹不起的人,对拓跋雄的威望也是一次惨重的打击。
“叶剑心这个人,他对局势的掌握十分精准,前期一直容忍不发。直到看清了朝廷的态度,他立即含怒出手,毫不容情,一举为叶家雪耻。伪朝有这样的实力与智慧兼备的人物,确实是我们的大敌啊!”
孟聚见过叶剑心,他很赞同易先生的说法,叶剑心确实是个冷酷的权谋主义者,连女儿丧命这样的惨事都被他利用当做出手的借口——想起了复活的叶迦南,孟聚实在很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他换了话题:“易先生,欠我的银子,总该差不多了吧?你喝得这么快活,我发现情报站的经费还是很充沛的嘛——上次是谁跟我说北府官员不能随便酗酒的?”
提起这事,易先生脸上一红。他支吾道:“这也是为了工作吧!我是和坊里的里正、保长他们去天香楼应酬了,这也是为了打好关系掩护嘛!”
孟聚差点没被气歪了鼻子:“招待里正、保长这种芝麻蒜皮人物也要去天香楼?易先生,你最近发财了吧?那好,谢谢承惠,银子三万两,拿来吧!”
易先生支吾磨蹭了一阵,孟聚本还以为他要抵赖的,不料他却甚是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信封:“里面有一万两银票,你先拿着,剩下的,等朝廷发下来吧!”
孟聚怀疑地看易先生一眼:这厮平时跟他讨银子都跟割他肉似的,今天怎么这般爽快?他打开信封点了一下:“怎么只有九千五百两银子了?”
“唉呀,孟聚,你傻了吗?喝花酒难道不要钱的吗?你不知道,欧阳青青的歌舞多贵啊!”
孟聚闷哼了一声,一万两银子到手,他也懒得计较这几百两的克扣了,却见易先生的表情有点讪讪地,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易先生,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说吧!”
“呵呵!”易先生干笑两声:“我这个人,最老实的,孟校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
“你再不说我可是拿钱走了啊!”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将来北府有人问起的时候,孟鹰扬你帮着说几句话就是了。”
孟聚警惕地望着他:“什么话?”
“孟校尉你也知道,我们北疆情报站的经费少,欠债多。没办法,为了早日还清你的钱,最近我想了些变通的法子向北府那边要钱。上次北府不是下令刺杀东平镇督叶迦南吗?这个任务的赏金足有一万两银子,现在叶迦南也死了,我想这笔赏金不拿白不拿。。。”
孟聚立即说:“叶镇督是申屠绝害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警告你啊,老易,别在这件事上打什么算盘。”
易先生尴尬地笑笑:“虽说事实是这样,但我们还可以在细节上加工一下嘛!叶迦南死的时候,不是只有你和你的手下在场吗?申屠绝逃跑的时候叶迦南不是没死吗?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申屠绝击伤了叶迦南,但那时她受了伤,并没有死,接着,孟聚你赶到了现场,执行了北府的命令,亲手杀了她!孟鹰扬,你才是杀伪朝东平镇督叶氏的真正功臣,理应受到朝廷嘉奖!
呵呵,孟聚,将来北府的人问起,你记得这么说就是!其实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孟校尉你自己知道,整件事简直天衣无缝啦——啊,你干什么?”
孟聚一把揪住易先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如同小鸡般提了起来。
他白皙的脸孔可怕地扭曲了,双眼愤怒得象是要喷出火来了,低沉地咆哮着:“姓易的,你该不会真的这样向北府报告了吧?告诉我!”
“放开易先生!”库房的门被猛然撞开,徐姓的伙计出现在库房门口,他手持锋利的短剑,剑锋斜指孟聚毫无遮掩的后背,低声喝道:“孟校尉,立即放下易先生,否则要你性命!”
“小徐,不要动手!”易先生挣扎着,喘着粗气喊:“不准对孟校尉出手!大家自己人!”
“先生,但是他威胁您!”
“把剑放下,不要乱来。。。呃。。。孟聚,放开。。。”
对于身后的利剑,孟聚毫无顾忌。他死死掐住易先生的脖子,喝道:“姓易的,马上把那份报告撤回来!告诉北府真相,告诉他们,叶迦南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害镇督!”
最后一句话,孟聚叫得绝望又凄厉,仿佛一头受伤的野狼在哀鸣。
易先生脸涨得通红,鼻孔喘着粗气,他没办法说话,只能用目光盯着旁边。
孟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个大信封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信封里装着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孟聚发冷般哆嗦起来:“姓易的,你。。。这一万两银子,难道就是,就是。。。”他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易先生的脖子,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易先生弯着腰,拼命地咳嗽、呕吐,一股难闻的污秽味充满了整个库房。
姓徐的伙计冲上来,用身子隔开了孟聚和易先生,他拿剑指着孟聚,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再次狂性大发。
但是易先生推开了他,他走近孟聚。他正视着孟聚,一边咳嗽着一边说:“孟鹰扬,咳咳,你猜得没错:这一万两银子,就是北府对你除掉叶迦南的赏金。”
(PS:以下不计字数:帮张小花打个广告,世上第一混乱将拍成话剧在上海上演了,大家有空可以去看,很搞笑的。
首轮演出:2010年1月29-2月7日、2月25-3月7日夜19:30(周一休息)
演出剧场:新光小剧场( 即新光影艺苑,宁波路586号,近广西北路相邻南京东路步行街)
一百三十 总镇
一百三十 总镇
洛京郊外,皇家陵园。
在洛京东郊的荒野上,有一片广阔的丘陵地带。它背靠巍峨的群山,清澈的渭水犹如一条碧绿的玉带将它紧紧围绕,草木葱郁,花鸟繁茂,景色开阔,山河壮丽。
在北魏开国皇帝天武帝晚年的时候,宫廷开始着手准备修建他的陵墓,在洛京周围寻找合适的地址。皇家重金聘请来的三个风水大师不约而同地都看中了洛京西郊的这片丘陵,盛赞该地是:”山含王气,地走龙蛇!如此地形胜貌,足佑皇朝千年之基!”
后来,天武帝亲自莅临看过,也觉得此地景色壮阔,很合心意,于是将陵墓定址与此。
当年,北魏朝廷发动三万军人和十万民夫在此筑陵,史称东陵。东陵皇墓历经十年修建而成,其时天武帝已去世了,他的儿子名元皇帝护送灵柩入内安葬,顺手杀了那十万修建的民夫和三名定址的风水师。自此以后,北魏皇室虽然屡经更替,但无论拓跋皇室还是慕容皇室,都将他们的陵墓定址于东陵,东陵周边也就成了北魏皇室守护严密的戒备区了。
在名元帝登基的第三年,也就是永兴三年,名元皇帝为了保护东陵墓园不受盗墓者侵扰,特在东陵左近新设一支禁军兵马护卫陵园。因新军总部就在东陵园东侧,故起名为”东陵卫”。
第一任东陵卫总督就是在。皇位斗争中失败的名元皇帝弟弟拓跋敬公爵,那时,东陵卫的兵卒杂役不到五百人——后人揣测,名元皇帝设立东陵卫,其实是把他弟弟发配去守墓的借口罢了。至于日后,东陵卫能发展成为一个拥兵三十万、监控四方权倾天下的恐怖集团,那无论是创建它的名元皇帝还是第一任东陵卫总督的拓跋敬,他们都是万万想象不到的。
从皇家陵园往东走,沿着一条由。高大乔木林立两边而成的林荫道一直走,在这条道路的尽头,伫立一片气势宏大的建筑群,这便是东陵卫的总部了。
黑色的高大官衙,黑色的外墙,。黑色的大门,黑色制服的卫兵钉子般戳立于门口两侧排开,门边立着的黑色石狮子沉默而骄傲地注视着眼前的芸芸众生,恢宏的气氛笼罩全场,威严、庄重、肃穆。
东陵卫的大门通常是敞开的,进门的第一眼,三人。高的天武帝雕像巍峨地伫立在堂前,威武的北魏开国皇帝用充满压迫力的眼神注视着每一个踏步此地的人,那沛然的压迫力让人无法呼吸。据说,有不少朝廷的钦犯被带到东陵卫,被这宏大的气势所压迫,不等用刑他们就崩溃招供了。
洛京东陵卫总部占地极为宽阔,里面的机构也很。多,一座又一座雄壮威武的官衙和军营连绵不断。庞大的建筑群从丘陵边上一直延伸到洛山山麓,山麓的森林旁有一间小木屋,这小木屋建得甚是粗糙,连木材的树皮和枝条都没有剥掉,看上去就跟山间猎人樵夫的住处差不多——很少人知道,这座不起眼的小木屋,才是东陵卫真正的核心所在。
五品文官南木鹤参议抱着一叠厚厚的公文走。进来,屋子里木材的清新气息让他觉得很舒服。墙角的壁炉里熊熊燃烧着,一个布衣的高瘦男子背对着他正在烤火,一阵腾腾的热浪扑面而来。
南木鹤恭谨地。站住了脚步,对靠在火炉边的男子恭谨招呼道:“总镇,卑职打扰了。”
男子从火炉边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清铄而沧桑的脸。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淡淡的眉,明亮的眼睛,笔挺而俊秀的鼻子,轮廓分明的瓜子脸。那霜染的双鬓和眼角的鱼尾纹,显示此人的岁数已经不轻了。在他薄薄的唇边,有一道深刻的笑纹,令他略显冷酷的脸平添了几分生动,显得很亲和。
东陵卫总督,白无沙。
很难有人想象,掌控三十万陵卫、掌控大魏国江湖道、威震南唐和西蜀的煞神,竟是这么一个俊逸的男子。他更象一个落魄的落第秀才,而不似手握重权的朝廷高官。
尽管给面前的人担任参议助理已有快两年了,但每次见到面前的人,南木鹤都禁不住有一些不该有的遐想。在当今景穆陛下还在东宫龙潜时,白无沙就是太子身边很得宠的近侍了。因为他英俊的容貌,景穆陛下对他非同一般的信任和宠爱,不少人都曾恶意地猜想过他与当今陛下之间的关系,当时有很多流言在洛京城中飞舞,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并非白无沙或者景穆陛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只是相貌柔弱的白无沙,他杀伐果断地证明了一个真理:“没有刀剑砍不断的舌头。”
“是南木啊。”躺在壁炉前的软榻上,白无沙转过头来,嘴边深刻的笑纹让他看着总象在笑:“坐下来说吧。你的事情恐怕不少吧?”
南木鹤在椅子上坐下,他挺直了腰杆,朗声说:”总镇,您今天的气色,看着可是比昨日好多了,看来病情大有好转了。”
“好什么啊,天气一冷,周身骨头都疼,我就快等死了。”白无沙有气无力,苍白的脸浮现一抹红晕:“先说要紧的吧:南唐那边怎么了?他们的朝廷还在吵闹吗?”
“总镇英明。兼知署转来啄木鸟报告,南唐朝廷还在为北伐的事争论不休。军机平章兼国舅稽康和兵部尚书方岩都主张,先从襄阳到江都一线的江淮防线出击,攻打我朝的江淮镇;
而枢密知院欧阳旻与户部尚书刘桦,他们则主张先取西蜀,得巴蜀、汉中之地后,兵出陕西,对我朝进行全面包围打击;还有吏部尚书杨拓,他的主张是。。。”
“杨拓这个不倒翁?他的主张是没主张吧。”
“总镇英明,料事如神。南朝的御史大夫何中弹劾国舅稽康是收受了蜀人的贿赂,所以才不肯同意出兵西蜀北伐,稽康国舅大骂何中是疯子,说欧阳旻是暗通我朝的奸细。如今,为了北进还是西取战略,江都的大臣们正争论不休。看来不会很快出结论的。”
“从今年年初,欧阳旻出《平北策》开始,江都那边就一直在争论这个了,可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能说,吵闹了一年还是没结果。国事如此,朝臣们还在忙着党争,仁兴竖子,果然不足为患。”
“据说李家和沈家都派出了优秀子弟从军,南唐的军队准备大批装备新式斗铠铁碎山。襄樊军区和江都军区都各装备了两个镇的铁碎山斗铠。”
“铁碎山?跟我朝的王虎式斗铠相比,性能优劣如何?”
“目前还不知道。北府对铁碎山的制造工艺和技术流程保护得十分严密,很难下手。”
“通知啄木鸟,加紧查探铁碎山斗铠的资料。这个任务高于其他一切——倘若能弄到一具铁碎山斗铠实物,这边给他嘉奖!要钱还是要升职,随他选。也通知兼知署,派出更多人手过去!”
“是,卑职会转告蒙镇督的。”
“很好——西蜀那边怎么样了?”
“蜀王张泰耽于酒肉歌舞玩乐,已有近半年不曾上朝处理政务。巫庙对他很是不满。据说,巫庙已经收买了一些少壮派军官,很可能在近期发动政变,将张泰的弟弟张勒推上王位。”
“天下宫廷一样烂,皇帝的白痴大儿子不光我们这边有啊!”
南木鹤苦笑,他实在不好接白无沙的这句话。谁都知道,白无沙和景穆陛下的大皇子拓跋弘一向不合,白无沙多次公开说过拓跋弘干脆就是个白痴。
南木鹤顿了一下,抽出了另一份文件:“廉清署报告,东平镇督及同知镇督出缺已近一月,廉清署请总镇您迅速指定新的镇督人选,以解决目前东平陵署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顺便说一下,这已是廉清署第三次请求您确定东平镇督及同知镇督人选了。”
白无沙和蔼地微笑:”不急。叶公爷在东平那边还没闹够呢,我们要体谅公爷的心情,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南木鹤默然,他知道白无沙的用意:东陵卫、叶家、六镇大将军,几个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无论东陵卫派谁过去,东平的新镇督都要面临一个任务,那就是要帮叶迦南复仇。但是要在北疆的地头上,向拓跋雄讨还这个公道来,这件事实在很不容易。但既然现在叶家已出头向拓跋雄找麻烦了,那东陵卫的新镇督倒是不妨上任得迟点——就跟江湖黑帮火并大打出手时,捕快们总是来得很慢,这是同一个道理,这也算是表示对叶家的尊重。
但他还是坚持说:“总镇,或许新镇督上任可以迟一点,但人选必须尽早确定,否则到时难免就仓促了。”
“南木,你说的倒也是。廉清署那边有什么好人选吗?”
“是的,廉清署准备了候选人供总镇您参考,名单如下:皇族的慕容燕、拓拔泉﹑元北方,还有洛京几个大家族的子弟:何家的何必修﹑狄家的狄秋意﹑南木家的南木国香——这些人,都是符合镇督和同知镇督职位条件的候选人,请大人您斟酌。这是他们的履历,大人有空时候可以参阅。”
白无沙拿起履历册翻了几页,他皱起了眉头:“慕容图,翰林院承旨,擅长诗词歌赋,才貌出众,风流剔傥,洛京的很多大家闺秀都对他倾心——我不是要嫁女儿;
拓跋泉——算了吧,北疆有一个拓跋已经让我们够头疼了;
狄秋意,翰林院编修,写得一手好文章,善断名经释义,对论语有精深的研究--东平陵署也没打算修书;
何必修,宫廷侍从,他弹得一手好琴,琴艺连景穆陛下都十分赞叹——我要在东平开个乐队吗?
南木国香,哦,这个是南木你的本家——他现任祁王府的侍从武官,风神俊逸,品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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