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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有喜by晏听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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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燕自始至终安安稳稳的坐着,仅仅就在突厥使臣介绍她的时候,她才起身对着上面帝后俩人一福,眉眼里却没有半分恭敬的意思。
让景琰十分不满。
翌日一早,这位突厥阿史那燕公主自然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娘娘,您见过那位突厥公主了?”苏贵嫔一脸急切。
“那公主,模样如何,可是要留在宫里。”这话是孔贵姬问的。
“要是留宫的话,那只有皇贵妃的高位才符合她的公主身份啊。”庄妃有些阴郁。
“皇贵妃哪能随便就许了人,妾瞧着啊,挺多就是贵妃的位置。”淑妃接着说了一句。
练月笙拢着茶盏,朝下面扫了一眼,底下人霎时就没音了。
“阿史那燕,突厥第三公主,模样倒是挺英气的。留宫是必然的,毕竟是突厥可汗献给陛下的,至于会封到什么位子,就不是你们操心的了的了。”练月笙不冷不热的说着,视线轻轻一扫,落在芊婕妤身上一瞬,复又收了回来。
苏贵嫔阴着脸扯了一下帕子,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同一天的时候,练月笙就知道了,阿史那燕被封为了贤妃,赐封号“明”。
傍晚时,景琰来凤栖宫和练月笙一同用膳,随便交流情报。
“夏妃最近很安静,陛下放心。夏辰那边呢?”练月笙用帕子擦了一下唇角。
景琰把银箸搁下,凝目道:“萧离发现了一小部分的赈灾钱财到了江西,就少了一些,数量不大,不仔细对账的话,是发现不了的。”
练月笙眉目凝色,试探道:“陛下的意思的,怀疑和夏辰有关?”
景琰看她一眼,“夏辰是户部尚书。”
也就是钱财一事,出了问题第一想到的就是夏辰。
“明目张胆的动赈灾钱财,夏辰真会有这个胆子?”练月笙微微蹙眉,以手托腮,“万一是地方上的官员出的问题,倒是冤枉夏辰了。”
景琰冷哼,“官官相护的道理,皇后可懂?”
练月笙沉默一瞬,点点头,景琰凤目微眯,沉着声音说:“虽然那部分钱财,少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部分,一旦送到江西,急着用钱的人,自然不会察觉到其中少了钱财,待钱财用了出去,统记账的时候,才会发现其中少了一部分不知道用那儿去了,地方官员为了不惹麻烦上身,自然会做笔假账,把少的部分填充过去,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少的那部分,到底去了哪里。”
他一顿,又道:“还有一种情况,地方官员都贪了一小笔,最后到了江西,江西官员急着用钱,核对到数目之后,发现少了一部分,你说他是上报好呢,还是照常用。”
练月笙闻言,想了一想,就道:“自然是要上报啊,赈灾用的钱财少了,不上报难道由着它少了吗。”
景琰听后,似笑非笑,“你觉得折子一路从江西过来,会平安到朕手里吗?”
练月笙一怔,眨了眨眼睛,已然明白了景琰话里的意思。她就说,景琰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她说这种事情。
折子会到谁那里会拦下来?杨太傅?户部尚书夏辰?还是宁国公……
思索一二,练月笙假装没听懂,抬眼,眸露点滴情绪,用着十分深沉的口吻,“陛下真是辛苦了……”又掺了几分可怜语气,“比起后宫,陛下要应对的朝堂,可是比臣妾这里黑暗了不知多少啊。”
“……”
她是故意的吧!
练月笙歪头佯装思索,才不管景琰内心暴雨过境一样的心理,“陛下,你封了阿史那公主为明贤妃了。”她突然说道。
景琰不晓得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眉眼间隐有的郁气已见转圜,捧了茶盏,应了一句。
练月笙看着他,就说:“陛下,明贤妃的名讳里,可是有一个字与陛下您的名字撞了音,没关系吗?”
景琰俊眉微挑,拇指摩挲着青釉茶盏上的缠枝纹路,“突厥送来的公主……”沉吟,“算了,不用管她了。”
“那陛下今儿个是要在明贤妃那里留宿吗?”
“你问这做什么。”
“臣妾是想早一点准备好给她的赏赐。”练月笙一脸正色,“毕竟是突厥公主,臣妾可不能送辱了她身份的东西。”
景琰瞧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知为何有点膈应,按理说,练月笙这般大度贤惠,应该让他觉得十分舒心才是啊,他内心波澜起伏,面上平静不显,“现在暂时不会,等你领着她见过了母后再说。”
第18章 打马球去
翌日的时候,练月笙带着阿史那燕见了太后。
阿史那燕在突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身份地位崇高,从来都是别人见了她下跪行礼,一朝到了异国,孤身一人身处皇宫,成了皇帝的妃子,上面有三个人需要她行礼。
这种身份地位的转变,初时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阿史那燕颇有些接受不能。
太后不冷不热的打量了阿史那燕一眼,“明贤妃在宫中住着可还习惯?”声音也冷冷的,带着明显的疏离意味。
说实话,这荣朝的服侍和突厥的相差太远,花花绿绿的不说,就算是夏服,穿起来也有三四层,再加上腰带束腰,刚一开始穿上的时候让阿史那燕呼吸都有些不顺。
阿史那燕的傲气是消除不了的,就算是这会子和太后见面,眉目间也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傲气,声音倒是适当的恭敬了几分。
但那一副心高气傲的表情,让太后对其十分不满。
练月笙是瞧得出来太后的心思,但是阿史那燕就瞧不出来了,想想也是,她在突厥是被可汗宠大的,什么委屈都没受过,受人追捧不说,还过的自在,一朝入宫为妃,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公主,哪里能看出来这宫里面的弯弯绕绕。
出了慈宁宫后,练月笙在前走了几步,就停下步子说:“今后你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差人来给本宫说一声。”
阿史那燕飞扬的眉眼傲意重重,红唇勾起的弧度高贵之意点点流露,“妾多谢娘娘关照。”声音清亮,身形不动,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傲意。
练月笙眸色微冷,“你一人在这里,难免会有些不习惯,本宫可以给你时间适应。”微挑的凤眸带着凌凌寒气,朱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里是荣朝的皇宫,不是你的突厥,在这里你需要遵守的是这里的法则,若是你违反了,本宫可不会因为你是突厥的公主,就对你网开一面。”
闻言,阿史那燕眉眼一厉,隐隐有微薄怒意流露出来,一侧站着她从突厥带来的侍女,皆是一副慌张模样,做下人的,在突厥是下人,来了荣朝也是下人,所以她们都比阿史那燕有自觉感。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宫女拽了阿史那燕的衣袖一下,她一怔,眼睛一转,就勾了唇角,说:“娘娘的话,妾记下了。”
那一张天生丽质的绝色容颜,莫名让她想起来父王描述过的江南,就犹如一枝在江南薄雾里初绽的桃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柔媚如水烟的女子,却在方才一瞬间将她震慑住了。
“这便好。”练月笙薄袖一扫,看她一眼,“本宫会派几个礼仪姑姑去教你宫廷礼仪,希望明贤妃好好学,下次再见着本宫时,把礼行好了。”
阿史那燕强压下心里火气,对着她低头,行了一个突厥礼仪,“妾谨遵娘娘教诲。”
如果说阿史那燕刚来的时候,练月笙还觉得她不错,但是现在,却是没有这种感觉了,来了荣朝,进了皇宫,还到处摆着一张公主脸,真当这里还是突厥吗!
“你的绿头牌过段时间本宫再给你搁上去,你先把该学的都学会了再说。”这句话说完,练月笙就转身一壁走一壁道:“明贤妃先回罢。”
阿史那燕咬着下唇,不情不愿的恭送皇后离开。
三日后,突厥使臣离开京城,返回突厥,阿史那燕前来相送。
练月笙站在朝阳楼的高处,手搭凉棚,远远望着那行已经远去了的队仗。
“想不想打马球。”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
练月笙转头,瞧见了一袭明黄华服的景琰,暗想他衣服换的倒是快,“陛下不是说,担心江西灾情,无心其他吗?怎么想起来打马球了。”她收回目光,把视线落在了远处的朱雀门上。
后面的景琰踱步走近,“这些日子朕紧绷着过日子,说实话都有些扛不住了,也想着放松一下。”他手搭在栏杆上,斜着身子看她,续而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朱雀门,于是疑惑出声,“怎么?想出去?”
练月笙抿了抿唇角,没吱声,她移了移眸子,问他:“陛下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听说你上了朝阳楼。”他一顿,“怕是想不开跳楼。”
练月笙转眸一笑,手肘撑在栏杆上,手支着下巴,瞥着他说:“那可是真要谢谢陛下的好意了。”
“马球是罢。”她眼睛缓缓移开,喃喃自语,“阿史那燕听了想必会很高兴的。”
景琰听了,眉心一皱,就见她直起身来,转身看他,“陛下定个时间罢,回头臣妾通知一下各宫嫔妃去。”
四日后,宫里面有点名号的嫔妃都去了球场,这样能大放光彩的时刻,谁人不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回,就连芊婕妤也换了身绿色骑装,像模像样的。
球场设在永宁楼前,一大片绿茵地,东西两边分别设了木制的球门,上面还雕刻了流纹云彩,下部放置着底座。
太后也难得的出来散心,领着几个太妃在永宁楼上坐了,周围还坐了几个不能打马球的后妃,比如一直病歪歪,一脸愁容的张嫔张幽萱;自持矜贵的任昭容任晨晨等人。
练月笙一身红色骑装,一头乌发干净利落的绾了个髻,斜插了一支紫玉簪子固定发髻,端的是一派的英姿飒爽之姿。
这样的装扮,让景琰眼前一亮。
阿史那燕打一开始听见打马球这事的时候,还颇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想象不到那群水一样的女人也会骑马!她今儿个穿了身鹅黄色的骑装,头发也是按着突厥那儿的梳法梳的,虽然也是一样的英姿,但比对起练月笙,终究还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后妃们穿的五颜六色的,不好分队,故而练月笙拿出了两条颜色不一的布条,让她们拿自己喜欢的颜色,绑在手腕上。
练月笙拿了条红色的绑在了手腕上,景琰自然就拿了白色的。
几妃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就去拿布条了。
芊婕妤自然是拿了白色的,绑好了之后,就站到了皇帝后面;德妃思量一番,最终拿了白色的;夏妃本来就和练月笙不对盘,也拿了白色的;阿史那燕和皇后不对盘就不用说了,现在还被她抢了风头,傲气横生的拿了白色的和皇帝一队去了。
苏贵嫔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拿了红色的,和皇后一队;淑妃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拿了红色的;庄妃和夏妃不对头,见夏妃去了皇帝那儿,她自然要和皇后一起;元淑媛是瞧着白色的剩的不多了,这才拿了红色的。
队分好了,练月笙目光从芊婕妤发间那一朵风骚的红色小花上移开,收回视线时看了一下芊婕妤今天穿的绿骑装,好像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红配绿……赛什么来着……
景琰后面站着他一群小老婆,练月笙后面也站着景琰的一群小老婆,阵势分明,颇透着几分微妙的诡异。
帝后俩人一对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一决高下之意。
景琰翻身上马,鼓钹齐鸣,众妃策马各至其位。
练月笙一手提缰,一手握杖,等着景琰开球。
红司站在场周边,挥舞着手臂,然后用双手拢在嘴边,做了一个“娘娘加油”的口型。
练月笙瞧见,唇角勾了勾,那边景琰也开球了。
许是深宫寂寞,众妃难得尽兴一次,景琰方一开球,众妃就策马去追,各个都卯足了劲,五颜六色的衣服颜色掺一起,晃的人眼睛都花。
阿史那燕好容易追到了球附近,景琰也追着了,当下一击过去,阿史那燕惊讶不已,神色瞬间又欣喜了几分,这个皇帝,还真是有两下子,完全不似容貌一样文质彬彬。
景琰击球过后,策马从练月笙身边擦肩而过,嘴里发出一声啧笑,颇为讥讽。
练月笙被他刺激到了,成功在一群花花绿绿里面追着了球,连击了几下后,一个大打把球打远了。
瞧着帝后俩人不分上下,你追我赶的,几乎是呆在原地没动过的芊婕妤不满的咬住了唇,手握着缰绳也要追过去,岂料那球被淑妃一击过后,直直的朝她砸了过来,她倏然一惊,急忙要策马远离那地方,不料却是来不及了,身子一动,那球擦着她肩膀过去,惊的她脸白了一片。
“没事吧!”阿史那燕策马过来。
“没……没事……”芊婕妤哆嗦着,吞吐道。
阿史那燕看她一眼,点了点头,续而继续加入了战局。
她方才险些被马球砸到,陛下居然都没发觉!还和练月笙玩着!芊婕妤看着那两个背影,气的直咬牙,连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都抛到脑后了。
说是打马球,可有多少人都想着在这混乱中在添上一把不起眼的小乱,报复一下自己的仇人。
淑妃就是故意打到芊婕妤那里的,庄妃就想着趁机推夏妃一把,不料却一直找不着机会。
球又到了练月笙那儿,却被景琰得到了,他一击过后,照常露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给练月笙。
练月笙策马去追,刚好和一侧疾驰的夏妃撞了个正着。
夏妃“啊”的一声大叫,从马上滚了下去,与此同时练月笙也往马下面栽了去,夏妃的马受惊,高高扬起了马蹄。
景琰神色倏然一紧,身体的行动快于大脑,他从马背上翻落下来,一把把练月笙抱在了怀里,护着她躲至了一旁。
高扬的马蹄踩在了绿草地上,练月笙脸色有些发白,景琰如玉般隽秀的俊脸上带着少许焦急,打量着底下那人,“伤着那儿了吗?”
第19章 同盟结束
虽然景琰反应迅速,护她在马蹄下逃生,但是坠下来的时候,右边胳膊肘子碰到了地,这会子动一动,恨不得整个手臂都疼。
她吸了口气,忍着疼说,“没事……”
景琰脸色一沉,她忙实话实说,“胳膊疼……”一顿,眼巴巴的瞅着他,“不会是摔断了吧……”
他脸色一下子沉如阴云,低沉着声音道了句“断不了”,脸色很不大好的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众妃早就下了马,夏妃一脸惊慌的跪在了地上,张口欲言,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永宁楼上,要不是秋文和江太妃劝着,太后早就从永宁楼上下来了。任昭容直着身子,伸着个脖子,往下边看,瞧见连张嫔都下去了,她才动身追了下去。
守在场外的红司几人和御医一股脑的凑了过来,景琰担心她胳膊出大问题,也没在意现在在什么地方,就让御医就地诊了。
练月笙拿眼角瞥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有点弄不懂他心里面是想什么,难不成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帝后情深吗?
景琰沉着张俊脸,心里面倒不像练月笙似得西想东想,反而觉得胸口堵了口气,却是发作不出来,只能沉着张脸,他倒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的胳膊。
他席地坐着,把练月笙抱在怀里,她头靠在他肩上,感觉别扭的很,除了那次草率的圆房,他们哪里像现在这样亲近过,这人可是连碰自己一下都觉得有辱他的身份。
是以,当章御医确定伤势无碍,简单的包扎过后,练月笙就抬脸看他,说:“陛下,既然臣妾无事,您是不是该放开臣妾了。”
景琰一开始还奇怪她说的这话,却是在下一秒看清了俩人现在的姿势,当下呼吸一窒,沉着的神情有少许变化,却是不动声色的抱着她站起身来,叫来宫人,把她安放在了轿辇里。
虽然他脸色难看,可她还是看出来了他脸红了。
皇后坠马,这马球也打不下去了。秋文回去给太后回了话,旋即太后就又派秋文下来,问该怎么处置把练月笙撞下马的夏妃。
夏妃脸色白了一片,还在那里颤巍巍的跪着,景琰一个冷眼扫过去,就骇的她浑身哆嗦。
“陛下,妾不是有意的!”夏妃哭道。
“那就是故意的喽!”苏贵嫔唯恐天下不乱,在一侧添油加醋。
“不是,不是……妾……”夏妃声音梗在喉咙着,呜咽道:“陛下,妾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撞到皇后娘娘……陛下……”一阵嘤嘤哭声。
练月笙动了动胳膊,歪了歪身子,撩开轿帘子瞧去。
夏妃哭着,景琰侧着身子,冷着脸,说了句话,夏妃哭的更厉害了。
她视线扫过去,正好就落在了芊婕妤身上,瞧着她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不得发泄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
夏妃被软禁在了清映宫闭门思过,罚抄经书,罚五月的例银,没有皇帝的手谕不可出清映宫一步。
彼时,练月笙的胳膊刚刚上完药,还没来得及把衣裳穿上,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她耳朵里。
红司黄杨几个护主心切,都觉得罚的太轻,练月笙就说:“都是不小心撞上的,陛下这样罚,还有些重了呢。”其实她更奇怪的是,景琰这样把夏妃软禁了,夏妃还怎么陷害她?
这样一来,夏妃没法出手,夏辰在前朝的动向她也不会知道。难道说,景琰留着夏辰还有用,所以就先软禁了夏妃,让她没机会下手,同时,她会因为夏妃被软禁了,放松对夏妃的监视。
“娘娘,您是没瞧见那马都控制不住了,要不是陛下护着您,这马蹄子落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啊。”红司心有余悸的说着,后又一脸愤然道:“谁知道夏妃是不是故意撞的娘娘您,能有多巧,这两个人就撞一起了。”
红司的声音让陷入思索的练月笙拉回了眼下,她只淡淡一笑,并不想在夏妃是不是故意撞她的问题上深思。
晚些的时候,景琰过来看她。
当时两个人表现的那么亲密,景琰心里别扭的很,回了宣政殿,连折子都看不下去。虽然知道了她伤势无碍,但无心看折子,又不明白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极为烦躁的他决定去御花园散散心,哪知走着走着就快到凤栖宫了。
既然都快到了,索性就进去看看罢。
“陛下,臣妾能问一问,为何要给夏妃这么重的处罚吗?”练月笙开门见山的问。
景琰本打着看一眼就走的主意,哪知她问了这话,他就不咸不淡的回道:“把皇后伤成这样,你说该怎么罚?”
练月笙不动声色,“软禁可不是什么小罚。”在宫里软禁一辈子的妃子又不是没有。
景琰就说:“想不到皇后还有这般好心,你可要知道,那马失控的一瞬间,夏妃就从马上滚下来了,马蹄子扬起来的时候,她不在危险之内,反倒是你,差点被马蹄踩着,到那时候可就不是伤了胳膊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不踩死你也得断你几根骨头。”他面带讥讽。
练月笙怔了怔,“这夏妃难不成还真是故意撞我的。”
闻言,景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你的马速都能控制的住,夏妃的马是要跑的多快,才会控制不住马速。”
练月笙恍然大悟。
“她蓄意谋害皇后,朕罚她软禁又如何?若不是看在夏辰的面上,朕早就把她关冷宫了。”景琰冷言。
难不成她真的错怪景琰了?练月笙内心暗道,却又极快的甩开了这个想法,她神色一怔,凝着他道:“陛下,您这样把夏妃软禁了,她下次要怎么出手?不是说好,臣妾在后宫盯夏妃,您在朝堂盯夏辰的吗,您既然清楚夏妃的作案手法,为何不一开始拆穿了?这样一来,也可以给夏辰一击啊,可是您什么都没说,就把夏妃关了。”
景琰怔住,旋即微沉了声音说:“皇后这话里有几个意思?”他脸色稍冷。
她也不做隐瞒,“如果陛下留着夏辰还有用的话,大可跟臣妾直说,不用耍这种小心眼。”一顿,“怪没意思的。”
她话中连讽带讥,意思明显,景琰怎么会听不出来。
留着夏辰能有什么用?不就是和宁国公作对呗!
“夏辰贪污赈灾钱财,光这一条,就够他死几百次的。”他深吸一口气,沉稳着声音,“但是,朕要揪出来藏在他后面那个人。”
练月笙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如果陛下是这样想的,所以不动夏妃,大可告诉臣妾,臣妾又不是祸国妖姬,不会不识大体的阻碍陛下什么的。”
闻言,景琰别开眼睛,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茶水,“皇后倒是冰雪聪明。”
练月笙就笑,“自然,所以以后陛下又有什么想瞒着臣妾的,万万不可再有这种想法了,别忘了,当初可是陛下说要和臣妾结成同盟的。”
景琰唇角勾着一抹淡笑,他把茶盏搁下,抬眸,注目于她,“同盟结束。”
练月笙惊愕,他已然起身,朝她一笑,径直离开。
翌日请安的时候,是阿史那燕第一次在众妃面前正式露面。
之前阿史那燕一直在学宫廷礼仪,熟悉宫规,并没有把绿头牌搁上去,但是昨晚陛下歇在了她的华清宫里,早起的时候,还赏赐了一堆东西过去。
芊婕妤忍不住打量她,瞧见她眉间傲慢和娇俏之意,心里愤怒难平。
练月笙坐于上座,看着阿史那燕盈盈下摆,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不冷不热的让人起了,“明贤妃坐吧。”她指了淑妃和德妃中间空出的位子。
淑妃和颜悦色的和阿史那燕打了声招呼,德妃不动声色,对着她简单颔了下首。
练月笙瞧着下面那人眉目俏丽多情又不失傲气,肤色嫩红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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