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谢女风华-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佩服不已。
.
司马省来到太子寝室,挥退众人,慢慢上前,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太子微微一拜,轻唤了声:“二哥。”
太子左眼被药粉所伤,暂不能看到事物,好在右眼完好,他扭头看清面前之人,叹口气道:“是你啊,五弟。”
司马省撩了衣摆,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对着太子道:“二哥,你伤的不是时候。现在外面兵变,二哥可有应对之策?”
太子听闻,自嘲般的摇头一笑:“我如今这样,哪有什么应对良策?这几天,我天天想,像我这样懦弱的性子,是不该生在帝王家,更不该被立为太子!皇帝,呵,我也做不来。”他不再称孤,而是用了我。
司马省淡淡道:“二哥不是懦弱,而是太过良善!”
放风鸢新皇登基
太子苍白着脸,说:“即便是你所说的良善,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此来何意。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五弟,你要如实告诉我。”
司马省凝眸蹙眉,但还是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子一声呵笑,似觉好笑,他轻咳两声,调好内息,才道:“我近日来,想了很多。以前看不透的,也想明白了。这几年,我遇刺三次,每一次都凶险非常。我只想问,这三次刺杀,可都有你的影子?”他的语调很和缓,像是叙说一个平常的故事。
司马省瞥他一眼,淡淡点头应道:“不错。”
“果然。”太子紧绷的身子有些松垮,枕头似乎压低了下,头深陷其中。
司马省没有应声,室内很静,没有声音。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太子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带着飘渺的味道,似是来自遥远的地方。
“第一次,是阿蓉救了我。第二次,是谢小姐救了我。第三次,是你救了我。杀了我的长子,却救了我?你为何救我?”想到自己的爱子已去,太子忍不住哽咽落泪。
司马省没有接他那句话,只是摇头道:“二哥,你错了。第一次,救你的,确实有太子妃无疑,但真正救你的,却还是谢小姐!”
太子一惊,急问:“你说什么?”
司马省没有睬他,继续说道:“那日,我也去了。有人阻挠我刺杀行动,我自然心生不快。便和那女子过招了。原本我能够杀掉她的,却不想,最后还是让谢敞把她救走了。”这也是为何,在初次见面,他会想一掌劈了谢燕回。不是因为他嫡亲弟弟九皇子被谢燕回的蹴鞠抡伤了。在他看来。男孩受点伤不算什么。
谢敞救走的女子会是谁?不言而喻。太子想到初遇她的那一刻,心似着魔的跳动,却没想,最后竟是错认了人,追悔之间扼腕不已!
司马省才不管太子心情如何,继续道:“第二次,是我幕僚郭恬擅自行动。这三次,是秦国的刺客,我不过是在他们中间安排混进了我的人!救你,自然是因为你不能死。”
太子闭目,泪珠从睫毛缝隙中流出,在他苍白病态的脸上滚动。
太子深吸一口气,道:“你确实有帝王之魄。也罢。皇位给你,又有何不可?你做皇帝,比我这个废人做,强多了。以前的事,我过往不究。如今强秦入侵,再不解决内乱,我们司马皇室怕是要消亡了。我不追究了。只是,你可否答应我,不要杀害自家兄弟了,可好?”
司马省不语。
太子又问一遍:“可好?”
司马省低头沉吟。
太子摇头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害我倒也罢了,不要再杀害其他兄弟了。可好?”
“……”司马省终于应下:“好。”
.
外面两股势力停止拼杀,两厢对峙。京都的文武百官已经被请上大殿,听候太子钧旨。
太子卧躺在龙椅旁边的软榻上,没有看众臣,直接摆手,让身边的侍卫宣旨。
“太子钧旨: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强秦入侵,应更加早立帝王,以正国体,竖国威。然孤遇刺伤重,不能执政,故自废太子储君位,让于赵王司马省,明日登基!”
这旨意一出,满朝大惊!文武百官纷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那卧在软榻上的男子!
拥护太子的几人在反应过来旨意是何意的时候,齐齐大呼:“太子殿下,不可啊!”
文武百官齐齐拜跪磕头:“请太子收回成命!”
“请太子收回成命!”
“请太子收回成命!”
……
呼喊声,一声比一声高,磕头声,也一声比一声响。有些臣子的额头已经流血,但仍不停止!
太子重重咳了两声,大殿静了下来。太子摆手说道:“我意已决,众卿不必再说。”
此时,谢燕归的声音在大殿响起:“臣谢燕归,谨遵太子钧旨!”
紧接着,谢敞亦是拜倒说道:“臣谢敞,谨遵太子钧旨!”
接着是赵王司马省的人,约占少半,亦是拜倒,齐声喊道:“臣,谨遵太子钧旨!”
其他大臣一时惊诧愣住。哪里会想到,赵王司马省竟已收服一少半的官员!
赵王不知不觉,竟不被察觉便收服少半官员,其他大臣心里的心里不是一般的震惊!
左右丞相见此情境,亦是拜倒:“臣王承(萧崇文),谨遵太子钧旨!”
王氏官员与萧氏官员见此,也跟着拜倒。
王氏与萧氏两族入朝为官的子弟颇多,这一下,拜倒遵旨的官员便有一大半!
拥护太子的官员见状,再看太子意思,也只有无奈拜倒:“臣,谨遵太子钧旨!”
司马瞻眉头紧锁,他深深望向太子,一时竟不知是何滋味!太子恰在此时转身,眼光与他碰了个正着!太子深吸一口气,对其微微点头,表示此次旨意实乃自愿。
司马瞻扼腕,偏头跪拜,僵硬着声音道:“臣司马瞻,谨遵太子钧旨!”
与赵王争皇位的宋王已经遵太子旨,其他官员见此,终于全部跪下接旨。
太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
暮春三月,莺飞草长。
今日有风,燕回拉着王净意做风鸢。两人各做了一个。燕回对比了下,嘻嘻笑道:“还是你做的比较好看些。”
王净意摸着她的发丝,笑道:“那这个给你吧!”
燕回皱了下鼻子,笑道:“我才不要。我们一起出去放风鸢,看谁放得远,放得高!”
王净意点头,燕回欢呼着叫上一边睡觉的小狐:“小绥,跟着。”
小红狐一听,蹿跑在他们前面出了门。
.
两旁草色葱绿,乡间的小路上,远远瞧见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上,拿了个短笛在吹。
风把笛声送入王谢两人耳中。笛声时断时续、悠扬飘逸,带着戏谑的味道。
王净意见燕回听得入神,便路旁柳树上摘下一片嫩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燕回闻声回头,笑着望他。
王净意吹得曲调圆滑流畅、婉转悠扬,合着笛声,别有一番味道。
一曲罢,便有一个农家少妇笑着唱起了《浪哨歌》:“堂屋点灯屋角明,屋后传来木叶声。木叶好比拨灯棍,晚上来拨妹的心。”
燕回听得脸一红,本来夸赞王净意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别的:“你就知道卖弄!”
王净意无奈摇头苦笑,道:“娘子,你可知那位农家妇人为何会唱那首歌?”
燕回撇嘴:“不就是因为你长得太俊,吹得太好,她,她……”
王净意笑问:“她怎么样?”
燕回跺脚,转身便走。
王净意快速把她拉回怀中,呵呵笑道:“如果一个男子对着一个姑娘吹叶,在布依族这里,就是男子向那个姑娘表达心中爱意的意思。”
燕回一怔,王净意继续道:“所以啊,她才会戏虐唱那首歌啊。”
燕回一笑,狠狠捶他一下,道:“就会逗我!”
“歌可不是我唱的。”王净意哈哈笑道:“戏谑你的不是我。我只是表达我对我家娘子的爱意。”
燕回想板起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抓起他的手,道:“走啦!”
“是。听娘子的。”
.
两人选了个空旷的地方放风鸢。
王净意的风鸢已经飞得很高,他就站在那里不同放着线绳。燕回却带着小狐,在草地上乱跑。她不要王净意帮忙,要自己放高放远。
王净意笑吟吟望着,眸中带着宠溺和幸福的味道。
不远处,有一群七八岁的孩童,手里拿着几个风鸢,望着草地上跑着的一人一狐,出神了会儿,才也跑过来,男孩开始学着放风鸢,女孩拍手跳跃欢呼。
其中一个女孩见状,吟唱一首歌:“江北江南低鹞齐,线长线短回高低。春风自古无凭据,一伍骑夫弄笛儿。”
旁的女孩听到,也跟着唱了起来。
燕回累的跑到王净意身边,大声赞叹:“这歌声真好听!这里生活真美!安然自乐,恬静闲适!”
王净意笑着为她抚去面颊上的细发,笑道:“有诗人曰:‘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你瞧,可不就是眼前情景吗?”
燕回笑道:“还真是!这些小孩好有童趣,好可爱讨喜!”
王净意把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们的孩子会更可爱,更讨喜,更有童趣!”
燕回笑着给了他一肘,道:“还早呢!”
王净意呵呵轻笑一声,道:“那我们再加把劲儿。”
燕回笑着瞪他。王净意哈哈笑了起来,不顾她惊呼,把她抱在怀里,道:“娘子,你也玩累了。我们回去吧。”
“你!”燕回惊了下,红着脸道:“你居然在外面就抱我。别人看到怎么办?”
王净意挑眉:“我抱我娘子,他们看到又如何?他们要想,也可以抱自家媳妇啊!”
燕回:“……”
.
回到院落,便听到扑哧声响,燕回看到一只白鸽在空中飞旋几下,落到了院落桌子上。
王净意把燕回放下,拉着她在桌前凳子上坐下,抓过白鸽,取下细筒。
他掏出里面薄纸,燕回凑着看。
才看到一半,燕回便惊道:“没想到,竟是赵王做了皇帝!”
王净意快速浏览过,递给燕回细看。燕回把剩下的一半看完,不禁重重捶桌:“没想到密阳失守了!裴将军也战死了!”
燕回说到裴将军,便想到裴子信也去了边关,便又细看了一遍,疑惑道:“裴子信如何了?这里怎么没提到?”
各人自有各人缘
王净意与裴子信也是自小相识,此时闻言,眉头一皱:“不清楚。我着人再探。”
燕回想到秦国入侵,密阳城破;想到战乱时候,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想到秦国强大,哥哥若带领北府兵去击敌,不知有几成胜算?想到这些,她禁不住扼腕叹息。今天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王净意见燕回苦恼捶桌子,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抚摸她的紧蹙的眉,问:“莫要发愁了。你看,你皱着眉,一点都不好看。”
燕回干脆把头埋在他胸怀里,闷闷不乐道:“烽火狼烟,残桓断壁,沙场点兵,男儿英雄时。”
王净意心思何等敏锐,稍一思索便明白燕回纠结何事,故而问道:“阿回可是觉得自己此生碌碌无为,想要上战场做女将军,建功立业吗?”
最深处的心思被猜透,燕回吓了一跳。
王净意叹息一声,摆正燕回身子,看着她笑道:“阿回有巾帼志,何不付诸行动?为夫定鼎力相助,为妻圆梦!”
“为我圆梦?”燕回这下彻底被吓住了。一直听说,女儿嫁人为妻后,应该相夫,也就是辅助丈夫成就事业。这丈夫反过来帮妻子的,就没听说过。
王净意笑道:“是啊。人活着,有梦就要圆。趁着年轻,把想做的实现,到老了,也不追悔!肆意人生,岂不快哉!”
燕回被他这几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开口,眼神有些发愣,重复他最后一句:“肆意人生,岂不快哉!”
肆意人生,岂不快哉!
是了。他一直是如此的!身为琅琊王氏的嫡系子弟,有惊人才华却不入朝为官,而是放任性情周游列国。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世俗观念束缚过,会有此想法,如此格局与心胸,并不奇怪。
可是,可是他呢?难道就没有梦想?他的梦想是什么?
她从来不知。
燕回紧紧回抱他,紧紧地。她任着自己的泪珠滚过面颊,浸湿衣衫。
王净意知晓她在落泪哭泣,却没有说话,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抚慰。
燕回其实很想说话,但几次都因为嘴唇发颤,声音哽咽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今哭了一会儿,震撼激动的心情有些平缓,她才终于开口问了出来:“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头顶发出一声轻笑,燕回感觉他的唇贴上她的发,轻轻吻了下,才听他说道:“只愿,与子携手,周游天下。”
燕回从他怀里出来,眼睛因哭泣而红肿,王净意见了拿手指去摩挲。燕回声音尚有哽咽,又问:“就这些吗?”
王净意温柔笑了下,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即便穷其此生,也未必能全知。这梦想还不够大吗?与子偕老,是最真实的幸福。”
燕回擦去面颊上的湿润,抓住他的手,郑重承诺:“我会一直陪你一起,让你的梦想实现。”
王净意笑道:“你我夫妻同体,不离不弃。”
“嗯。”燕回重重点头。
王净意又笑着把她揽在怀里,道:“战场凶险无比,稍有差池便会有性命之忧。阿回,你还是把那件软猬甲穿上,这样我才能放心。”
燕回皱眉:“你呢?”
王净意笑道:“傻丫头,我自然为自己也备了一件。你勿需担忧。”
“你那件肯定没我那件好!”燕回这话说的肯定,王净意一时无语。
燕回想了会儿,忽然扬眸笑道:“我有办法了!我可以把软猬甲拆了,做成两件。”
“那么小,你如何做成两件?”王净意感觉不好。
“为妻自有妙法!”
王净意挑眉不信,燕回问要,他不给。燕回只有老实交代:“我想起我娘教给我的一个针线方法。我想试试。”
“所以……”
燕回干笑两声:“嗯,可以先拿你那件试试。”
事实证明,燕回的方法还是可行的。她将两件不同的软甲拆合在一起,然后做成两件一模一样的软甲。前胸和后背的关键位置用软猬甲,两侧是普通软甲,也是刀枪不入。
软猬甲本是一件黑黝黝、满生倒刺的衣服,精致不已,如今拆了重新和白色的软甲做成两件新的,而且黑白两色交加很不均匀。
王净意摸着两件软甲直笑:“你的这种针法还是生疏。哎,好好的两件软甲,竟变成这副丑模样!”
燕回有些囧,确实难看了些,她呵呵干笑,道:“管他好看干嘛,实用就行。”
王净意笑道:“阿回说的不错。”
燕回看他笑,自己觉得更窘迫了:“那赶紧穿上吧。”
.
司马省登基为帝,封陈留阮氏阮朝云为后,为了调和京都各大家族关系,倒也从九大家族中挑了几个贵女为妃。
阮朝云先前因为患了重症与宋王取消婚约,之后归乡未见消息,众人均叹红颜无福,薄命魂逝。哪知,在消失两年后,阮朝云不禁病好了,还竟成为一代国母。都不免惊异!
阮朝云被封后,在众人赞叹阮家鸿运之时,却不想,阮朝云向皇帝请旨:恳许自己父兄辞官。
听闻消息,众臣均是一愣。
皇后为父兄辞官,可谓千古奇事,皇帝表示不赞同,可阮朝云比皇帝执拗,竟跪在殿外,不罢官不起身。皇帝无奈,终于同意罢官,同时又封了阮家侯爵这个闲爵。
羊韫之在听到之后,不禁笑赞:“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她确实看的清楚明白。若唤作我,我怕是做不来。”
.
强秦入侵,先是密阳失守,裴将军战死,之后秦军渡过掇河,攻下亚阳,北州守将朱哲在死守半年后,城破被俘。
皇帝得到消息,当即下旨封谢燕归为统帅,谢敞为副帅,领八万北府兵前去迎敌。
此次不是平叛乱贼,而是应战强大的秦敌。虽然早已料到他会出征,但羊韫之却忍不住担心了。
谢燕归在兵营忙碌一夜回家,看到妻子坐在窗前落寞神思,上前轻声唤道:“韫之。”
羊韫之一惊,快速抬头。谢燕归见她面上神色疲惫,不禁心疼道:“可是一晚没睡?”
羊韫之怔了下,很快笑道:“你回来了。赶紧补个觉吧。什么事等睡一觉再说。”说完便开始整理床铺,拉开叠的整齐的被子。
谢燕归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羊韫之抬眸,他伸手一带,把她带入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道:“韫之,不要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平安万福,不就是一直是我们的期望吗?等到天下安定,我也要学净意,带着你游走天下,可好?”
羊韫之强忍着泪水,点头嗯了声:“你放心。我会顾好整个家,照顾教育好孩子们的。我们娘儿几个会等着你凯旋归家!”
“韫之。”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有幸娶到她。真好。他情不自禁的幸福的笑了。
谢燕归抱着她,一直抱到出征的时刻。
.
北府兵在谢燕归的带领下,已经出发远去。送行的人们都回了城,平面的视线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羊韫之把手里的孩子递给哥哥,自己提着裙裳跑到城墙。羊崇之单手抱着自己外甥,和余叔几人紧随着跑到城墙。
羊韫之望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不禁无奈叹息。羊崇之安慰道:“放心吧,妹子。谢兄杀敌很勇猛的!不会有事。”
羊韫之没有接话。此刻,在他们下方,有一主一仆,两个红衣少女扬鞭驰马出城。
两个少女出了城门,勒马观望。
“小姐,我们来晚了。他们貌似已经出发了!”丫鬟上前说道。
“这怎么行!这一去,他一定会待在关外几年不回。我们的婚事怎么办?要是真如此,我爹一定会退婚的!不行!不能退婚!坚决不能退婚!”被称为小姐的少女越想越烦躁。
“可是小姐,他们已经出发了!”丫鬟提醒道。
两匹马在地面碎步,响起滴滴答答马蹄声。少女想了想,一咬牙,道:“他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天涯海角,黄泉碧落,我都跟随!”
话音刚落,她“驾”的一声,扬鞭而去。
“小姐,等等我。”丫鬟急忙追赶,快马扬鞭,绝尘而去。
羊韫之一心望着远方,没有注意城墙下面,羊崇之在看清两人面目后,道:“这不是顺阳范氏范稚兄的妹妹吗?”
羊韫之听闻,这才望了一眼。只一眼,便唤出其名:“范云眉。”
“可不就是她!”范云眉长穿一身红衣,极是好认,羊崇之笑道:“萧范两家联姻,这范小姐被指给了萧赟做未婚妻。看她模样,莫非是要追夫?”
追夫?羊韫之望着那两骑影子,不由出神。如果,如果可以,她也想随着夫君出征。
她望着天际,轻声吟唱:“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
“萧赟!”
萧赟随着步兵的速度前进,忽然听到有女子在后面高喊他的名字,不由回头一望,见两朵红云自远处飘来。
身影和声音都不是熟悉的,但那红衣使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哥哥,听说范小姐长得可标志啦,喜欢穿红衣!”
萧赟的脑海,在这一瞬间冒出这句话,迅速明白是谁追来了!
他急急骑马上前,对着谢泽快速说道:“谢泽,我随骑兵先走了。”话未说完,人已远去。
谢泽感到莫名其妙,回头望了眼像风一样驰骋的红衣少女。
很快地,马的速度赶上步兵的行进,红衣少女勒马,环视一周,见谢泽是穿着将军服饰,便上前问道:“这位将军,你可知萧赟在何处?”
范女云眉追夫记
谢泽因上次平叛有功,被封为陪戎校尉,但校尉不是将军,此时听眼前红衣少女唤自己为将军,不免尴尬道:“我不是将军,只是个校尉。姑娘是问萧赟吗?你是他什么人?找他何事?”谢泽想到萧赟刚才的慌张模样,心里在暗暗揣测她的身份。
范云眉的丫鬟叫小菡,在谢泽说话时赶上了自家小姐,此时接口道:“我家小姐是萧……”
范云眉截住她的话,道:“你告诉我,萧赟在何处就行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能拿他怎么样呢。”
这话说的在理,谢泽想到萧赟也未提醒自己不可向旁人说他的踪迹,便指着前方道:“在前面骑兵那里。”
范云眉爽快一笑:“谢了!”之后带着自己的丫头策马前赶。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泽心里有些忐忑,刚才萧赟的模样,应该是躲她们的吧?想到此,谢泽挠着后脑勺,有些心虚。
范云眉带着自己的丫鬟,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步兵队伍,快马加鞭了几个时辰,傍晚时候方望见前面的骑兵。此时的她,也累的气喘吁吁。
有士兵截住了她们,令她们下马,围着询问了原因,便把事情禀告给了统帅谢燕归。
问明是顺阳范女,谢燕归一摆手,笑道:“既是追萧赟而来,不妨给她们两件兵服换上,在萧赟帐旁再搭个小帐,作为她们休息的地方!”
汇报消息的士兵领命而去,谢敞奇道:“你怎么不赶她们走?即便是出身顺阳范氏,我们也不能破例啊!”
谢燕归摇头道:“既然敢来追夫,必是坚定心思的。若此时赶她去,她也会在后面跟随。路途遥远,两个姑娘家哪里吃得消?若是途中遇上歹人,也是我们的罪过。再说,这场仗也不是说打完就能打完的。几年,或者十几年。这样岂非耽误了两人?况且,我们也可以从中试探军心,看谁能禁得住美色?若让我发现有人违犯军纪,严惩不贷!”
谢敞想了下,觉得说的也不无道理,便也不再说什么。
.
“我家元帅说,范小姐可以留在兵营,不过要严守军纪,听从指令,不然后果自负。”
“必不违军令!”范云眉听罢,喜的眉开眼笑,换了身男装,扮成士兵,跟着带路的小将,来到了萧赟的帐子。
“萧赟,连你的元帅都帮我,你能逃到何处?”范云眉偷笑,她把小菡唤道身前,吩咐她先不去打搅萧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