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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泽溪七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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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蓝渡的力不从心,一个躲闪不及,她的小臂被刺了一下,可她过了一会才感觉到疼痛。
蓝渡低声诅咒:“你这一伤回头教主该找我麻烦了。”
“蓝渡,你还撑得住吗?”
蓝渡抬头,双眼猛地爆发出一股亮光:“不用撑了,教主回来了。”
急促响亮的马蹄声传来。越醉庭俯身贴在马背上,仿佛是从黑暗中冲破而来的骑士,带来了一队杀意肃然的人马。
他从黑暗中而来,奔驰入火光之中。
蓝渡喜形于色,而宋容被她护在身边,待他跃马骑来,她才发现,他身上泛红的并非火光,而是未干的血迹。
“上来。”越醉庭将她一抓,宋容便被他扔到了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撩起了蹄子,竟然踢倒了好几人。宋容一时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腰,一手湿润。
粘腻温热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哆嗦:“你流血了!”
她的叫声在喊杀声中弱不可闻,越醉庭不语,他举剑挥下带动着腹部的肌肉一阵紧缩,她的手贴在那里,感到又一股滚烫的液体流淌出来。
混乱不堪中,站立着的人越来越少,当地平线上露出一丝微光时,阕派蓝衣的人寥寥无几,败势已显,他们见状不妙,都有了退缩之意,而越醉庭仿佛不觉疲惫般,带着手下们冷冰无情地收割完他们的性命。
最后,天光大明。
宋容坐在马背上,每前进一步,马蹄都会踩到尸体。躺着的人有的甚至不能有个全尸。鲜血浇熄了火焰,倒下的木炭在血泊中发出呲呲声。
这些人中,有死敌,有忠诚的部下,还有背叛的同伴。
越醉庭打赢了,却没有得胜。
他冷冷地低眼看着满地尸体,不喜不悲。
太鲜明的血色刺痛了宋容的眼,她忍住欲吐的欲望,盯住越醉庭的背。
“教主!”谨柔和蓝渡跑到越醉庭马前,两人都是一身狼狈,倒没什么大伤。蓝渡焦急问道:“教主,我们这边既然受袭了,那边是不是也遭到暗算?没事吧?”
越醉庭低哼一声,蓝渡便抽了口冷气:“教主你弃了那边跑到这里,那那边群龙无首……可都是教中最有潜力的一部分啊!”
宋容一愣,那他回来时为了……什么?她满怀复杂地看向他,自然瞧不见他的表情。
“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谨柔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容,说道:“大家都撑不住了,教主也去歇歇吧。”
宋容先下马,而越醉庭脚刚着地,却突然扶着马背弯了下腰,然后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
宋容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双手,轻轻碰了下越醉庭:“你、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蓝渡一急,和谨柔上去扶住他,宋容这才看到越醉庭的脸。
没有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起。可他的嘴唇却泛着白,不知是累还是痛的缘故,额头上挂着大滴的汗珠。他垂着眼,步伐缓慢但步步沉稳地被两人扶着走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宋容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说起来,她已经见过他两次受伤,这两次的伤都重得令他昏倒。可这次,他还能挺着,宋容却觉得,有些不一样。
蓝渡从未烧掉的房中找到了些伤药,而谨柔给越醉庭清洗了伤口。宋容站在一边,一点活都插手不上,她便只能傻站在一边。
越醉庭眼睛睁开一半,用好像没睡醒般慵懒的声音对宋容说:“过来。”
宋容忙上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她等着他说些什么,比如问她是否受伤,或者安慰她不要害怕。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如果不是蓝渡往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大口子上抹着药,让她看着都会觉得痛,她真的会以为他睡着了。
这一场突来的叛变令混乱无序持续了好长时间。这里的建筑被烧毁了一半,宋容的房间侥幸存留了下来,越醉庭就在她的房中养伤。
一觉睡醒,睁眼便是她担忧的脸,即使活动不便令他烦躁,他的心情还是奇异地变好起来。他还没说话,宋容就急忙跳了起来:“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他看向窗户,才发现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升起。
他张嘴喝了口她送到嘴边的水,问道:“你昨晚没走?”
“谨柔和蓝渡都有事,就我闲着,所以在这守着你。”
越醉庭咂咂嘴:“前两次我受伤都没见你这么体贴过。”
宋容瞪了他一眼:“瞎说,你倒在我家门口那次我对你不好吗?床都让给你睡了!”
越醉庭说不上来,总之是不一样的感觉。她看他的眼神,与前两次都不同,多了些他不懂如何形容的东西。可他喜欢,谨柔说她对他感到愧疚和感动,他的确是为她抛弃了另一支队,当时他只是怕弱得跟蚂蚁一样的她一不小心就被随便什么人杀了,并没想到她对他会因此而改变。
与憎恨和厌恶这些激烈而黑暗的情绪不同,她现在总是主动呆在他身边,不用恐吓和逼迫,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他。就像一潭溶溶春水将他的倒影融化。如果他一直盯着她,那双眼睛还会荡起波澜,不自在地躲开,他觉得有趣,便常常死死看入她眼底。只不过几次之后,她便不再害羞,直接伸手把他的脸掰到另一边。
这样的生活是平静的。
他厌恶平淡,却喜欢她给予的脉脉如水,生活并不刺激,叛乱后的各种事情纷涌而来,许多杂事需要他处理,他也早已适应了这些又多又无聊的事,可有她在一边,时不时逗弄一下她,看她气得脸红,或者憋得说不出话的窘态,也挺开心的。
谨柔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笑容是欢喜的,表情是欣慰的。她有次嘀咕着开窍了什么的,他没听懂,便也没管。
他还记得不让宋容离开的初衷,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成亲了。谨柔说她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不管她开不开心,都是要嫁的,当然,开心最好了。
成亲是他从没试过的事,他想着,竟然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
教主想成亲,容容踩他的机会来了!
、求娶
由于璃花教受到重创,教中一片混乱,人手急缺,宋容因此也获得了些自由。大量的伤员都需调养,买药的任务就由她担任了。
第一次谨柔还握着她的手切切地嘱咐她不要乱走,出去几次都按时回来后,大概是相信了她不会逃跑,便不再说了。
宋容这次到邻镇,从药店出来,天色还早。她到茶楼坐了一会,在街上逛了逛,在一个从南地来表演杂耍的摊子前看了一会,就拎着几包药回去了。
因为越醉庭占了她的房间,照顾了他两天后,宋容就坚决地住到了旁的房间里,反正照她的估计,不用几天越醉庭就能活蹦乱跳了。
把药送到蓝渡那里,宋容就回了房。但手放在门上,她却犹豫着没有推开。
不大对,窗户上糊的窗纸薄而透亮,她隐隐看到屋里有一片红色。
当她提心吊胆地推门进屋时,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满目的红让她以为屋里又发生了场血战,再凝神看去,原来是因为床帐、被褥、桌布都换成了大红色的,而桌子上,摆着一套红色喜衣。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璃花教里还有人办婚礼?
“后天我们成亲吧。”
宋容猛地扭头,越醉庭不知何时出现,笑吟吟的贴在她背后。
“我、我们成亲?”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越醉庭笑道:“听到这个消息你果然很开心。”
你从哪看出我开心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到的宋容看看他,又看看喜服,怀疑地问道:“你……知道成亲是什么吗?”
“成亲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越醉庭痛快答道。
她的脸色有些奇怪,越醉庭眯起眼拉长声说:“怎么,你不愿意?”
宋容低下头绞着衣角,眼眸中沉思之色转瞬即逝。
“太快了点吧……”她低声说:“也不是,嗯不是不愿意……”
她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微微歪着头,并没生气,便大胆说道:“你还没追过我呢。”
“追?为什么要追你……”越醉庭疑惑道,但既然没有拒绝他,就答应这点小要求好了,他点点头,说:“那你跑吧,跑远点,然后我再追上你。”
“不是这样的……”她瞬间有些无力,“我是说,嗯……你要对我更好些才行。”
越醉庭挑了下眉尖,他已经对她够好了,她竟然还不满足?
见他迟迟不语,宋容心中没准,狠狠心,跺跺脚,用自己都牙酸的嗔怒口气道:“哼,讨厌!不答应就不嫁你~”然后恼怒地将越醉庭推出了屋。
……
在乐素楼中她就见到了阮森,他将一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宋凌秋派来的人已经等在城外。
然而她却没有急着去找他们离开。
走之前,总要留给越醉庭一件好礼,这叫礼尚往来,不是么。
呆坐屋中等了半天,她突然站起来将门推开一小条缝往门廊中看去,谨柔伴随着越醉庭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坐回座位上,静等被谨柔劝解后的越醉庭来妥协。虽然不明白谨柔为什么这样热衷于撮合她和越醉庭,但这对她来说,省下了她不少心思。
果然是越醉庭一个人进来的。宋容哼了一声,扭脸不对着他。
他瘪瘪嘴,心中仍有些不情愿。谨柔跟他解释了一番何谓追求,宋容又为何提出这要求,他倒是听明白了,但他认为这真是既无聊又麻烦。
不过这一点麻烦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勉强答应好了。越醉庭瞧着宋容气哼哼的样子,忍不住想戳戳她的脸蛋。
“行了,我追你还不行?”
宋容又哼了一声,但有些上翘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心情:“那明天你一天都要陪我,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第二天,正好有集市,邻镇热闹极了。人来人往间,并肩而行的宋容两人并不引人注意。
宋容精神充沛地这里看看那边瞅瞅,越醉庭倒也兴致不错,直到宋容在一个萎缩的中年汉子前停了下来。
汉子前摆了个篮子,篮子中趴着一只同样没有精神的灰扑扑的小狗崽。
“你记不记得你杀了我一只小狗?”宋容板起脸问他。
“有吗?”他完全想不起来。
宋容使劲瞪他一眼,说:“管你记不记得,反正有这回事,你帮我买下这只小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越醉庭随意地耸了耸肩,抛给那中年汉子一块银子:“这只狗我要了。”
中年汉子慢慢收起了银子,也不看两人,驼着背走进了人流中。
越醉庭盯着他的背影,脸色有一点沉凝,还未想出哪里奇怪,宋容就在旁边叫道:“哎?好丑的小狗。”
宋容手中的小狗绿豆大小的眼睛,红鼻头,灰色的毛,被宋容举在半空也不挣扎,耷拉着尾巴不动。
“真的好丑……”她嘀咕道:“你抱着吧。”
她将小狗塞到越醉庭怀中,不待他拒绝,就嚷嚷着“那边有杂耍!”跑了过去。
越醉庭低头看了眼一手就能托住的狗崽,确实很丑,还很弱。
他这么想着,把它往怀中一扣,便要去找宋容。然而不晓得是不是把小狗弄痛了,它突然往他手上咬了一口!
越醉庭条件反射地将它甩开,要知他下意识中使出的力道有多大,小狗崽砸在地上,连一声都没叫出来,不一会便从嘴中流出了血来。
他立刻知道要糟糕,一抬头,宋容站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小狗的尸体。
他竟然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的。”
宋容紧紧地抿着嘴看了他一眼,扭脸就走。
越醉庭忙追上她,把手伸到她眼底:“它咬了我我才扔它的,谁知道它就死了,太弱了。”
果然他的手上有两个牙印,还渗出了一点血丝。
宋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那么小的狗能咬多狠,你也不该摔死它啊……”
他啧了一声:“我没想让它死。”
她叹了口气,捧住他的手:“找个大夫看看吧。”
越醉庭不屑道:“用不着。”
他抽回手,瞧她还有些郁郁,难得想安慰一下她,便说道:“以后再买一个不就是了。”
“那你现在就买一只给我,”宋容双手叉腰瞪着他,“不然就没有诚意。”
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答应了她今天都听她的,于是一口应下,便见宋容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乖~”她拍拍他的肩,“那我在这个茶楼等你,一个时辰内回来!”
他撇了一下嘴,对她夸他好乖并不反感,说:“用不了一个时辰,你想要什么样的狗?”
宋容嘲笑道:“你能找到就不错了,我不挑。”
嚣张。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见她捂着脑门脸皱成一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宋容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到街角给了两个抬肩舆的人一些钱,说:“送我去城外。”
她一路催着他们小跑,到了城外时两人累得流了满头的汗,宋容又塞他们一些钱,便催他们离开。
她独自走了一小段路,在田边一处稻草堆那里拐了个弯,一条小路上,站着一匹膘满体壮的马儿,而马背上骑着一个没精打采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那个卖狗的人。
“可惜了我的狗,”他叹了口气:“我可是费了五年的功夫养它啊。”
“我见它咬的不深,蛊能种进去吗?”
“只要刺破皮肤就行……”
宋容上马前,最后一次回望了一眼,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
大概,他还在为她寻着狗吧,或者,他已经发现她逃走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她的离开而伤心,呵,不可能的吧,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够清楚吗?
他,大概会很想杀了她吧……无妨,反正他已中了蛊,再见面,她再也不会任他践踏了。
汉子低喝了一声,驾着马儿疾驰而去。宋容在颠簸中,高高地昂起脸,她终于能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是不是被我写笨了?
就用恋爱中的人都是零智商来解释吧。唉?这样教主不很惨吗,本来就没有情商。
另外好基友开新坑了,二十万存稿保证更新,快和我一起蹲坑~~~
点此穿越 《坑害皇子手札》
退一步是冷血腹黑,进一步是强取蹂躏。危机重重间,许菱捂紧了身子:去你妹的调教!去你妹的献身!没听过“万类霜天竞自由”么!
、摆脱
疾驰了两个多时辰,前方出现一队静立于路边的人马。
刚停下马,宋容就跳了下来,跑上前,一下子扑进了站在最前方的人怀中。
“哥!”
宋凌秋抱紧她,对随后下马的中年汉子说:“多谢你了,古扎。”
“我们南地人最重承诺,我们已经答应你了,就不用说谢了。”古扎泛黑的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不过我还是心疼我的狗。”
“狗?”宋凌秋不解道。
“是种蛊。”宋容从宋凌秋怀中离开,解释道:“哥,我求古扎给越醉庭下了蛊。”
她微微笑道,这蛊的引子在她血中,对于中蛊人而言,她的血就是最毒的毒药。
古扎满吞吞补充说:“也有一息之间就能干脆地置人于死地的蛊,不过种蛊的方法比较复杂,最方便不引人防备的就是我那条养了三年的蛊狗。”
“虽然没有杀了他,但是哥,以后我们对付他就轻而易举了。”
宋容双眼亮晶晶地说。
宋凌秋有些心疼地看着宋容,他们兄妹两聚少离多,每见她一次都有哪里与上次不一样了。变得最大的,就是她的眼神了吧。
他还记得刚找回她时,那怯生生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他摸了摸宋容的头发,语气中有点愧疚:“容容做的很好,日后一定能派上用场的。”
“你还不知道……主上要回京了。如今武林形势已乱,予图璧也已拿到,主上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了,可能暂时不会去管江湖中事了。”
宋容懵了:“主上不想……”
宋凌秋按住她的嘴唇,压低声悄悄道:“新皇病重,所以主上必须回去。若能登上那位置,以后还是要将武林彻底整治的,懂么?想要报仇,就耐心点。”
宋凌秋深深地盯着她。她咬了下唇。知道接头的人是宋凌秋从南地带来,且擅长蛊毒时,她其实很矛盾,她仍然深恨越醉庭对她的暴力,她想报复,让他尝尝她吃过的苦。
但她不想利用他对她的信任和感情。内心深处,她其实更想凭实力堂堂正正地让他求饶。
宋容苦笑一声,可惜只能是幻想。
宋容恹恹地,宋凌秋急着离开,没来得及问她被越醉庭带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便下令出发了。
宋容坐在宋凌秋马上,他带来的人环绕在周围。宋容发现他们的长相都与扎古的相貌有些相似,都是深目黑肤,装扮倒是与汉人无异,也许是为避人耳目而改装。
她没大问过宋凌秋在南地时的事,也隐隐在左落言那儿听闻过一些。
南地人排外,宋凌秋初进那里时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听说南地人内部也有些争斗,宋凌秋带出来的这些人就是南地人中的其中一派。
没走多久,宋容就见识到了宋凌秋所说江湖已乱是什么意思。
不过两天,他们就遇到了三、四次帮派互殴,也不知左落言做了什么,这些门派成了水火不容之势。
在前方,三帮人混战成一团,宋凌秋一行人便在原地停了下来,各自下马。
天很暖和,宋容在太阳下晒着,额头上竟然出了汗。见状,宋凌秋递给她一个帕子。
宋容笑着接过,走到一边的树底坐下。长出的新草嫩嫩的绿绿的,看着就很可爱,带着暖意的风微微吹拂过,宋容觉得自己好像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这样的天气,她心情很好,即使远处喊杀声不断传来。
宋凌秋也坐在了她身边,手中拿着一只水袋:“想喝水吗?”
“我不渴。”宋容摇摇头。
两人静静地并肩坐了一会儿,宋凌秋忽然开口道:“那天你被越醉庭掳走后,由于太混乱,李管家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发现,你和谨柔同时消失,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上派人找了很长时间。那时候我在南地,没法脱身,一闲下来我就想,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他说不下去了,眼底一抹痛色。
宋容看在眼中,默默地抓住了他的手,在宋凌秋看向她后,她微微一笑:“我现在不好好的嘛,哥。要不是你在那边把事办妥了,我才能有扎古来帮我啊。对了,阮森去哪里了?”
宋凌秋说:“你的消息还是阮森帮忙传给我的,但他没和我在一起,他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宋容沉默下来:“他的脸……”
“他从山上掉下来时擦过了一丛荆棘,在山脚昏了过去,结果……遇了狼。”
宋容浑身一抖,他摇头说:“还好他痛醒了,不然怕连命都不保。”
宋凌秋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见到他时也不过是最近,他就已经戴上面具了。而且性子也变了很多。”
宋容与他唯一一次交谈就是在乐素楼,他告诉她扎古在哪里等她,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那天,她拉住他的衣袖,想问问他是不是还好。但他紧闭着嘴,头都不扭,推开她就快速离开了。
他……好像在躲她。
“那他现在在哪里?”
宋凌秋摇头:“也许他想自己呆着,不愿见人,之前联系我也只为了你的事。现在你安全了,他放了心,大概就不想露面了吧。”
春光融融,宋容低下头,用指腹蹭了蹭草尖,冰凉凉的。
“说到底,他成这样,还是受我拖累。”
宋凌秋淡淡一笑:“傻丫头,这样推论的话,错的根源不是在我身上了么,毕竟是我将他请来保护你的。”
宋容垂着眼:“不管怎么说,我要找到他。”
“自然。”
接下来几天,宋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路边民居民风都与青阳不同。她问宋凌秋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现在到宁州了。”
“宁州?不是回青阳的路啊?”
“哦,”宋凌秋说:“忘了告诉你了,主上已经回到封地了。”
宋容恍然想起,得知左落言是五皇子后,她曾了解了一些。当朝的五皇子端希言,母妃为赵将军之女赵若水,先皇去世后不久,赵若水也猝死,几个皇子争夺皇位争得你死我活之际,左落言自请去西南封地,在平扬做了个清闲王爷,封号平怀王。
所以,这是要去西南平扬了么?
西南是贫瘠之地,平扬看着也像个小县城一样,简直不像一个王爷属地。
为了避免太过张扬,他们一行人分了两批前后入城。宋容改坐在马车中,瞧着满是尘土的街道,灰扑扑的人民,低矮的房屋,惊讶得简直连这几天总是放在心里的越醉庭和阮森都想不起了。
……这里也太贫困了。
走到城中心,才有好转,有了些两层的小楼,路上的行人衣着也鲜亮了许多。左落言的王府在一道宽阔的路边。朱门石狮,气派倒足。
他们从偏门进去,守门的人本要拦,看到宋凌秋举起的牌子后,忙鞠着躬请他们进去了。
来不及休整,宋凌秋便带着宋容去给左落言秉报,却被告知左落言不在府中,只好回去。
这一路说不上日夜兼程,也还是挺赶的,宋容洗了个澡,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只想往床上一趴。
床上的被褥刚晒过,还有阳光的味道,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晚饭放在桌上,已经凉了。
睡觉时忘了脱衣服,想必被她压得皱巴巴的了,她把散乱的头发拢拢,想要出去看看什么时辰了。
刚推开门,迎面便碰到了一个人。
宋容站定一看,忙屈膝行礼:“主上。”
左落言笑道:“我刚回来,听说你们今天到了,就来看看你。”
他仔细地打量了宋容一番,说:“瘦了。”
宋容微笑道:“因为我长个了呀。”
月光下,左落言眉目浅淡,面上仍有淡淡病气。他眼神平静,宋容却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柔和。
屋中没有点蜡烛,反而不如外面明亮,左落言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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