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浅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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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味道一点儿也没有散去，但是空气不至于那么窒息，她尽量憋着一口气，呼吸的间歇朝门边傻站着的林荃吼了一声，“我开了窗，你赶紧出去，别吹风。”
林荃却是快步走到了床边，将床头柜上一个东西反扣在桌面，这才匆匆向她走来。“通风就行了，咱们出去，别收拾了。”
他抓着她的手，辛蓓蓓觉得他的行为奇怪，她狐疑不定的看着他。要不是他咳嗽，她能将他定出一个窟窿。
他拉着她出来，有些急切，辛蓓蓓差一点儿踩到他吐的那些东西，她惊慌着抬头，冲着林荃的背影喊他，“哎，不收拾就不收拾，我可以自己走。”
林荃却不听她的，故我的拉着她。辛蓓蓓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她有些恼怒。“林荃，你这是做什么？”
不理会。
她懊恼的抬头，眼前一晃，什么东西窜入眼帘，她一愣神，人已经被林荃拖到了门边。
她却回过神来，空着的一只手抓住了门框，她喊他，“林荃。可以了。”
林荃呼出一口气，放开她。回身看她，却发现她也再看他，只是表情很奇怪，她眼里飞快闪过什么东西，他根本没有捕抓到，她已经嗖的一下重新返回他房间。
她开灯，一室的明亮。地上一片狼藉，她这时候没有看到，味道这么难闻，她却不在意。
她的眼睛，死死锁定床头那一面围墙。
床架以上的位置，全部被一幅幅人物素描占满，同一个人，不同的表情，笑的时候，不笑的时候，抬头的瞬间，低头的瞬间，正面的侧面的，无一遗漏，在白色的纸上描摹，画工不见得精湛，但却被这几十幅不同的黑白画像渲染出了感情。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感情，用线条描绘，用笔墨记载。
不是不震撼，坦白说，辛蓓蓓看到的第一眼，甚至觉得惊悚。
她头也没回，但是她却知道林荃在她身后。
“林荃，我觉得这个人眼熟。”
身后的人不语。
她回头看他，他的眼神锁定她，专注。
“如果你在画的丑一些，我可能真的就认不出那是我了。”
她说的玩笑话，她自己却没有笑，她眼里氤氲的雾气让他失神。
辛蓓蓓跨过地上那一滩脏东西，她的手终于触上那些画纸，滑的，一点点的凉。她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她握了握拳，不知道声音有没有颤抖。“我一直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林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英国，无聊的时候画的。”　
两句话，毫无逻辑。
她的手滑落下来，碰到了床头柜。她一低头。那里反扣着一个相框，是刚刚林荃鬼鬼祟祟想要掩饰的东西。她看了两秒钟，将它翻转过来。
还是她。彩色照片一张，背景是夏天，她额前的发被风吹起，光洁的额头露出来，她眼望着天色，露出大部分的眼白。这又是什么时候被偷拍下来的？明明这样丑的一张照片，他却想要藏着。。。
他以这样一种形式，默默的感受她。　
如果不走进这间房子，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这个人是林荃，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的叹气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是这一次，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沉重。“林荃，我真的很感动，但是，真的不值得。”
林荃很久才接话，“我乐意，你管不着。”这话有点冲，可是他的声音是哑的，混着一丝哭腔。
辛蓓蓓却垂下头来笑了。她笑得不夸张，可是眼泪却逼出来两滴，啪嗒啪嗒，跌碎在她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有些讽刺。
她抹一把眼睛，这才回神看他。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算是笑了。她的言语认真，“回头把这些画都拿下来吧，黑白照片放在床头，挺不吉利的。”
林荃嘴里哼哼，“我觉得挺好的。”
辛蓓蓓笑出了声，“晚上睡觉，你不觉得挺吓人的么？”
她以为这句话可以把他逗乐，但是他却一下子变了脸色，倏地就到了她眼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扑到在床。
他的声音，恶狠狠，他的眼神骇人。“我说了，我乐意！”
下一秒，他就堵住了她的嘴。毫无预兆的，辛蓓蓓整个人都蒙了。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他明明生病，可是力气那样的大，在她回神之际，他已经灵便的压制住她的手脚。蛮横的堵着她的嘴，牙齿相撞，辛蓓蓓脑中“嗡”的一声响，呆愣住。
林荃的舌伸进来一通搅和，野蛮的，生涩的，带着怒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她只能震惊的瞪大双眼，无法动弹。她看到他浓密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他颤动得厉害，可是他气力之大，辛蓓蓓完全没有办法。她嘴里呜咽着，很快就被林荃吞没。
她尝到了他嘴里的味道，那样苦涩。
他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她终于气恼，发了狠要咬他作恶的舌头，可是却被他灵活的躲开，她咬到自己，咸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她疼得只想哭。
这个时候林荃却退开，唇贴着唇，他的声音低哑，“不能一次次让你得逞。”
这个声音。。。
辛蓓蓓脑袋轰鸣，在他的唇再次含住她之前，她狠狠躲开，他和她，四目相对，火花四射。辛蓓蓓眼底的火焰与林荃眼中的炙热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她那样火热的盯着他，说话的声音却冷到冰点。“那天，是你？”
“是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再次期上。将她嘴里的血一丝丝的吞纳，他含住她红肿的唇，问她，“痛不痛？”
“滚开。”
她冷然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她的眼睛像一把刀子，狠狠挖着他的心。他索性遮住她的眼，这样他可以为所欲为。
他炙热的唇下移，留恋她细滑的脖颈。她开始奋力挣扎，声音犹如困兽，“林荃，别做后悔的事。”
后悔？怎么可能后悔？他想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他怎么可能后悔？怎么能够再让她逃脱？
他腾出一只手来，同样炙热的，滑溜溜得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急不可待。探索者，隔着布料，握住。
辛蓓蓓浑身一僵，忘记挣扎。
他作恶的手得以挤进罩杯，她的柔软，贴着在他掌心，触感那样的美好。他和她同时一震。
他揉捏的时候，辛蓓蓓尖叫着大力挣扎，林荃一下子慌了，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声音慌乱，“嘘！蓓蓓，别叫。”
辛蓓蓓哪里肯信他，她的手得以自由，困兽般的哀鸣从他的指缝间溢出。他的另一手还在作恶不断，绕过她的脊背，企图解开她的衣扣。
辛蓓蓓双手直推他，林荃有些气息不稳，他一面忙着解她衣服一面还要压制住她，稍不留神，她的手脚就得了自由。　她踢腾着双脚，伸手要抓他的脸，一时不忍，改为抓他的脖子。
林荃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清醒了一大半，可是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更是火辣辣的，叫嚣着想要冲破出界。
辛蓓蓓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摇着头，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林荃这回事完全清醒了，可是他仍然捂着她的嘴，压着她。他的手不知轻重的揉捏着她的柔软，可是那样却让他更加难受。
他紧紧贴着她，在她耳边诱哄，“蓓蓓，你别动。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他的手抽出来，她的臀被抬起，紧接着被他紧紧压向自己。她感觉到一件硬物死死的抵着她。她脑中一阵轰鸣，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她惊恐的瞪大着双眼。　
辛蓓蓓雾蒙蒙的一双大眼看着他，他心完全乱了，动作也乱了。
他紧张得要命，可是本能教会他该怎么做。“你别叫，别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蓓蓓，相信我。咱们好好的，就一会好么？”
她点头，他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她。　
他的手就要离开她，却不想她一张嘴，就狠狠要住了他的手。用力，发狠。林荃吃痛。
就这一会功夫，辛蓓蓓已经手脚并用将他掀翻。她爬起来，还不忘给他补上一脚，如果她够狠，他立马就废了。
她气得七窍生烟，羞怒交加，“流氓！”



、068　此女子浅笑

林荃已经不记得发出多少条这样的短信，简单的几个字，“对不起，我错了。”
发到同一个号码上，但是无人回复。打电话，他哪里敢？她只会像上次一样直接关机。
刘轩过来敲敲他的头，他毫无反抗，依然爬在桌子上，刘轩奇了，“病不是好了么？”
林荃鼻子哼哼，算是回答。
“相思病？”他揶揄他。
林荃却完全没有玩笑的心情，抱着他，苦大仇深的表情，“哥哥，我这回惨了。”
刘轩也紧张兮兮，“怎么了怎么了？跟哥哥说说。”
林荃一五一十将那一天的情形描述出来，刘轩越听越震撼，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看林荃的表情，带着崇拜，“兄弟，你彪悍！对女人用强这种事情我都干不出来。”
林荃踹他一脚，“我什么时候用强了，这不是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么。”
刘轩咂咂嘴，“原来你还有这种打算啊！看不出来啊兄弟，哥哥瞧瞧，是不是憋坏了。”
他过来手往林荃□一探，林荃惊叫着躲开，眼神警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刘轩这才收敛起玩闹之心，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林荃哀怨的声音飘忽，“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刘轩忙不迭的点头，“活该！”
“喂，哥哥，帮不帮兄弟？”
“你别说，就你这幅德行，我还真不想帮了。”
林荃直接踹翻他，“少装纯，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别净说我，快给我想想办法。”
刘轩故作深沉，故弄玄虚，“这事儿，不好办。”
“废话，要是好办我还用得着问你！”
刘轩摊摊手，“不是。咱们两个没恋爱经验啊！”
这倒是关键。得找个军师。　
她手机震动，一看是短信进来，她看都不用看，直接删除。　座机响了，她接起，“您好，这里是君域总经理办公室。”
“蓓蓓，是我。。。”
“啪”的一声，她挂断。
晚上回家，房东又露脸了，只是这一次房东身边多了两个人，穿统一工作服，衣服上面某知名品牌的名字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其中一人问她，“您就是辛蓓蓓小姐吧？”
她茫然点头。
“我们是XX公司的空调装配技术人员，您在我们店购买了我们的空调，我们负责上门为您安装。”
这措辞，这礼仪那是做得相当专业，辛蓓蓓惊愕不已，“我并没有买什么空调啊！”
那人拿出一张收据，让她看上面的信息，的确是辛蓓蓓在他们那里买了一台空调，而且地址也没有错。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人告诉她，是一位姓林的先生来买的。她幡然醒悟，摸出手机拨号，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人是相当的兴奋。
“蓓蓓！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林荃，是你买的空调？”
“是啊。”
“你买的空调怎么送到我家里来了？”
“啊，那是给你买的。你家里太冷了，没有空调怎么行。”
“我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大冷天的，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人一感冒病就连发着来了，什么发烧咳嗽，哎呀，像我一样可不好，在家里躺了半个月。”
他絮絮叨叨一大堆，一说到生病就戳到辛蓓蓓的软肋，她对他生病的事情一直是愧疚的，她一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辛蓓蓓郁闷的当口，那人对她说，“辛小姐，麻烦您开下门，我们好方便为您安装。”
她恍然想起这里还有两名人员，不好打发。她匆匆对林荃说了句，“改天我会把钱给你。”
匆匆收线，开门。
看到他们拿出自备的鞋套套上这才进门，辛蓓蓓心里暗赞一句，换了副笑容迎接。
几千块钱的空调，辛蓓蓓看了就肉疼。虽然不愿意，钱她是必须还给林荃的。林荃却说，“还钱可以，周末见。”
她苦闷至极，极不情愿的坐公车到了他约定的地点。
或许是大病初愈，林荃整个人清瘦许多，他衣着单薄，看上去更加的颀长。他笑颜盈盈的向她走来，抖着双腿小声埋怨，“你总算出现了，我都快冻死了！”
辛蓓蓓没好气的剜他一眼，“知道冷你就不会多穿件衣服？”
林荃理直气壮，“男人嘛！风度比较重要。”
辛蓓蓓嗤之以鼻。
“走吧，我给你打钱。”
林荃拉住她，他的手冰凉，让她一阵战栗。“不急，我真的很冷，我饿了，你先陪我吃饭。”
吃完饭，她说，“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还当真了？钱不用给我，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辛蓓蓓白他一眼，“你是挺大方的，好几千块钱，你还真舍得。”
林荃嬉皮笑脸，“给你的，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辛蓓蓓却沉了脸。“走吧。”她又扭头看他，想确认一下，“你带卡了吧？”
林荃点头不跌，“带了带了，放钱包里呢。我记性不好，怎么能不带。”说着就去摸衣兜，摸了半分钟，他睁大双眼看着辛蓓蓓，“钱包忘带了。”　
辛蓓蓓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她站起来，指责他，“你耍我。”
林荃赶紧过来拉住她，连声哄着，“我怎么敢耍你？我是真忘记带钱包了，不信你找找。”
他拉开衣服给她看，辛蓓蓓剜他一眼，掉头就走。她才不信他，他那些主要，他屡试不爽，她明明不该相信的，可是这一次却中计了，她怎么能不气？
林荃这回直接抱住她，可怜兮兮，“别走别走，我真没带钱包，你得付账。”
辛蓓蓓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踩他一脚，她今天应该穿高跟鞋才对！
她招呼服务员，她气势汹汹，人家却被她的气势吓倒了，她自觉失控，对那人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
面对着林荃，马上换了一副表情，“还不走？”
林荃灰头土脸的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媳妇似的。
他摇晃着她的手，“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可是收你的钱，我多没面子啊！”
她气的不是钱的问题，她是气他这样算计她。买空调，还钱，然后见面。见面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林荃，别总是玩这些小把戏，别用到我身上，我讨厌这样。”
林荃苦着一张脸看着，“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你这么难捉摸，我只能绞尽脑汁想写歪主意。我知道自己很讨厌，我也挺鄙视自己的，可是不这样做，你就会不理我，我最怕你不理我，你生气也好，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躲着我行么？蓓蓓，我真怕了，我一直战战兢兢，我怕你不高兴，但是却做了让你更不高兴的事，一遇上你，我就犯糊涂了，我承认我智商底下了，你随便笑我，就是别躲着我，行么？”
辛蓓蓓无奈，“林荃，你怎么可以这样。”
林荃嘟囔着，“我喜欢你，我才这样。”
她哑口无言。
打车回来的钱还是辛蓓蓓出的，林荃这一次颜面尽失，反正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很糟糕了，不差这一点。
他刚下车，刘轩的车子就滑到他眼前，他开门进去，机械呆板。
刘轩上下打量他，“战果怎么样？”
林荃推头丧气，“惨败。”
“不是吧？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不看他，不说话，只是给他几十块钱打出回来。林荃一阵挫败。
刘轩却说，“不见得是坏事。既然什么也没说，那就还有希望。”
林荃看他，刘轩语重心长，“革命尚未成功，兄弟继续努力。”
林荃一阵苦笑。
王琳娜说，“蓓蓓，你才25岁，你可不能把自己搞成灭绝师太。”这是在她看到她失眠状态后的给的忠言。
辛蓓蓓暗自扶额，灭绝？至于这么夸张么？
王琳娜经验老道，侃侃而谈，“你需要恋爱，需要人疼。现在，你得出门走一走，散散心，逛逛街，买漂亮衣服，买些化妆品，好好犒劳自己。”　
就这样，她决定出门一趟，独自一人逛街，没有心情欣赏商品，问导购，直截了当。
她只花了两个小时时间就花掉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奢侈了一把。回来以后向王琳娜汇报成果。王琳娜大为满意，“就应该这样，女人嘛，对自己好一点。”
辛蓓蓓还是心疼，“以后可不敢了，烧钱。”
王琳娜一番鄙视，催她去好好敷张面膜，然后睡个美容觉。
她居然很听话，关了电脑，一切照做。
林荃电话进来的时候，她脸上贴着一张剥落式面膜，仰着头接电话，头一次这样，她万分小心。
“你在做什么？你的声音怎么了？”
辛蓓蓓囧了。王琳娜说了敷面膜的时候别说话，不然容易生出皱纹。她绷着一张脸，嘴也不敢张大，声音当然奇怪。
她模糊的开口，“我在敷面膜。”
林荃没听清，“面什么？你在煮面？”
辛蓓蓓非常想笑，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林荃说，“正好我没吃饭。”
她正奇怪，她家的门铃就响了。她拿着手机走过去，还不敢低头，万分艰难。
电话里，林荃的声音传来，“怎么不开门？你不在家？”
她一惊呼，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对着电话说了声，“等会。”掐线，慌手慌脚找到纸巾，胡乱擦了擦脸，这才急急出来开门。
林荃狐疑不已，“你在弄什么，怎么这么久？”
辛蓓蓓没回答他，当先跑进来快速捡起掉在地上的面膜，揉成一团，丢进纸篓。
林荃探头去看，“什么东西？”
辛蓓蓓把他拖回来，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你怎么什么都问，真烦。”
林荃狐疑的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肤质细白，几近透明，她皮肤一直很好，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具体那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不过真的很美，他努力忍住才没有伸手去捏她的脸蛋。
她身上有股异香，不算好闻，他吸了吸鼻子，鼻子凑过去，“你用的什么香水？”
辛蓓蓓伸手格开他凑过来的身体，脸上有些热，她别开眼，“我什么香水也没用，哎，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她推开他进了洗手间，林荃嘟囔着，“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你烦死了。”　她进了洗手间。
她再次出来，身上又换了个味道，不过味道还是浓郁，林荃忍不住皱眉，“到底是什么香？不好闻。”
辛蓓蓓一愣，“不好闻？”
他手探过来，在她脸上刮过，辛蓓蓓往后一腿，他已经离开。他盯着手上那些透明膏状物，表情天真，“你抹的什么东西？”
他凑近鼻子一闻，皱眉，“味道太浓了，不适合你。”
辛蓓蓓愣怔的摸着脸颊，有些稚气，“导购小姐推荐的，我也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
“你买了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她讪讪然，看他将她买的乳液，面膜，化妆品摆弄来摆弄去，一会嗅这个一会闻那个，还剜了些产品在自己手上使用。辛蓓蓓扑哧一声笑出来。
林荃抬眼看她，下结论，“这些不适合你。”
辛蓓蓓好整以暇，“那你说说，什么适合我？”
“你什么也需要，不施粉黛就很好。”
辛蓓蓓被他说得又是脸上一热，她抢过他手上的东西，一一装回去，“别乱动，可贵了。”
林荃急着解释，“我是说真的！你用这些东西，将你身上原本的味道都给掩盖了。”
辛蓓蓓又笑了，“我身上什么味道我怎么不知道？”
林荃表情认真，“体香啊！你身上有女儿香，特别好闻，你自己闻了20多年可能觉察不出来，可是凑近了就能闻到，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用的香水。”
她狐疑不定，林荃已经凑近来，他的鼻子噌到她的皮肤，她面红耳赤，狠狠推开他，又羞又怒，“你，你趁机耍流氓！”
林荃笑得奸诈，也不辩驳。
辛蓓蓓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要睡午觉了，你走吧。”
林荃大叫，“我还没吃午饭呢？”
辛蓓蓓无力望天，“我没有煮面，我家的面条吃完了。”



、069　此女子浅笑

林荃再来的时候，辛蓓蓓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蹲点守在她家门口，见她回来噌的一下站起来，笑嘻嘻的说，“我买了些面条，你给我下碗面吧。”
辛蓓蓓顿感无力，她不开门，对他严厉苛责，“林荃，你不能得寸进尺。”
林荃装作没听懂，打开袋子让她看，嘴里说着，“我还买了些鸡蛋，煮的时候你给打个荷包蛋就行了，你不知道我们公司的伙食有多差！叫外卖吧我老上火，吃外面的太贵了又不卫生。你就给个下个面条就行了，我不挑食，就是吃得多。”
辛蓓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林荃，你真矫情。”
楼上有人下来，他俩同时噤声。但是却没有想到是房东太太。林荃如蒙大赦，跟房东熟稔的打招呼，“阿姨好！”
房东瞧清楚是谁，打趣道，“哟！小辛男朋友啊。”
林荃瞧了瞧辛蓓蓓的脸色，眼见她就要变脸，连忙解释道，“阿姨，我不是她男朋友，你别误会了。”
房东显然不信，“哎呦，好几次都守在家门口等人回来，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林荃只能干笑，“你也说了是守在门口等着，您什么时候见过男朋友被锁在在门外的。”
“额，那倒也是。”房东嗔怒，“你这小伙子，长得挺帅的，就是不老实。”
“啊？”
“你怎么能骗我说你是她男朋友呢？”
林荃尴尬不已，“阿姨，我第一次就说了不是，你自己硬说我是她男朋友。”他越说越低，已经不敢去瞧辛蓓蓓的脸色。
房东径自小楼，嘴里嘀咕着，“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辛蓓蓓直直的盯着他，表情古怪，“你干嘛对她笑得那么灿烂？”
“啊？”林荃再次结舌。“哪里不对了？”
辛蓓蓓撇撇嘴，“她知道我养猫，今早上把我教训了一顿，还警告我不准养。”
“我去跟她说清楚。”他将购物袋塞她手里，吩咐着，“记得帮我下碗面，我去去就来。”
“喂！我不是你家保姆！”他蹬蹬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