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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之想要活下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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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老师？”低头，看着斑半眯着眼睛，夏目贵志发现它的表情有些奇怪。
“人类……真是麻烦的物种。”抖了抖耳朵，斑又恢复了原来慵懒的模样。
“哈？”夏目贵志微微皱眉，他貌似没有听懂斑这句话的意思。
沢田纲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越前千亚刚才那番话触动了他内心最不愿意去想的一件事。“不会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永远也不会变成那样的。”
“为什么不会？”越前千亚反问道。
“我……不知道。”沢田纲吉低头。
“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人性都有最阴暗的一面，沢田君，我问你，假如有一天，这个世界迎来了末日，你会不会想要活下去？”
“当然会啦。”抬起头，沢田纲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对，你会想要活下去，别人也会想要活下去，但活下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必须舍弃同情、舍弃天真、舍弃单纯，你才能够在末日的环境里活下去……沢田君，你知道末日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吗？那是一个真正体现出人性阴暗的世界，能够活下去的只有能够适应那样世界的人，而软弱、怯懦、善良的人只能成为别人活下去的垫脚石。今天，你能说出我们不会变得跟瓦利安一样，但如果到了十年后，二十年后，你还能像今天这样，说出‘我不会变的’话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越前千亚的话是沢田纲吉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的，他现在思绪很混乱，因为千亚说得那些都是事实。
看着这个样子的沢田纲吉，越前千亚不禁扯出了一丝苦笑，她本来没打算把这些话讲得那么明白，也许糊糊涂涂的过下去，会比较没有忧虑，可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去十年后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所承受的压力和绝望，绝对是很难熬的，今天这番话就当是一剂预防针吧。
“沢田君，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18第十七目
沢田纲吉回过神的时候，越前千亚已经跟夏目贵志他们走了，怔忡地望着前方，那几道身影渐渐与黑夜融为一体，感觉到胸口这边闷闷的，他知道自己不能一个人就那样回去。
小跑着又追了上去，沢田纲吉的脑海里不断想着越前千亚刚才对他说得那番话。
越前千亚在夏目贵志、斑和六位水虎妖怪的护送下，来到了水虎们的家园——并盛森林。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并盛森林前，越前千亚仰头看了看那片漆黑的夜空，皎洁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晕黄色光亮，一眨一眨的小星星们紧密又疏远的布满整个天空，形成了一条璀璨的星河。
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越前千亚感到有股凉意，飕飕直往脖子里窜，盯着眼前这片一旦走进去就不知会拐到哪里去的森林，她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什么人会比她更加倒霉呢？大晚上不能早点睡觉也就算了，还得到森林深处帮助妖怪先生们解决家园受瘴气污染的问题，唉，算了，心里的牢骚还是别发了，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这年头，好人卡不好拿啊。
跟着水虎们来到它们所住的地方，看到那片湖水潺潺而流，越前千亚疑惑了，这哪像是被瘴气污染的地方？月光洒落，波光粼粼……前看后看都没有瞅出半点毛病来，她的眼睛难不成出问题了？
“这么严重，你们为什么会拖到现在？”斑抖了抖它的小短尾巴问道。
“一开始也没有那么严重，后来就……”为首的水虎轻声回道。
“你们这群蠢货！！”水虎的解释让斑炸毛了，它真没见过那么慢半拍的妖怪。“出现问题的时候就该想办法解决，现在都那么麻烦了，你们还解决个屁啊！！幸好今晚遇上个巫女后代，不然你们就是把夏目抓到了这里来，也没办法替你们解决这个难题，啧，早前都去干嘛了？”
被斑斥责，水虎们也回不了嘴，这件事本身它们也是有错的。伸手抓了抓自己那一抹都能跟月光媲美的小光头，为首的水虎用腼腆的目光，看向了一头雾水的越前千亚。“巫女大人，麻烦你用你的力量来净化这片被瘴气污染的湖水吧。”
“……那个……怎么净化？”越前千亚真心没看出这片水域已经被污染彻底了。瘴气呢？在哪儿呢？不应该跟《犬夜叉》里面放的那样紫雾缭绕的吗？为毛她啥都没有看见呢？“还有，瘴气在哪儿呢？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夏目贵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话了，他想他的眼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看到现在，真心没瞧出这片湖水哪里有问题。
“本来这片湖水的水清澈得都可以见到湖底，现在已经被瘴气污染得只能看到表面的清澈了。”为首那只水虎的表情有些忧伤。
瘴气污染是这个样子的吗？你们这是坑哪门子的爹啊？
越前千亚在心里忍不住咆哮了，双肩耷拉了下来，心底升起了一阵无力感。“那么……请问，我该怎么净化这里呢？”给个示范好不好？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普通人类，鬼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净化瘴气呢。
“只要巫女大人下水就可以了。”为首的水虎笑了起来。
这不笑还好，一笑真让越前千亚的鸡皮疙瘩全起来，太……太磕碜人了，或许硫克的微笑会比它好看那么几分呢。双手抱胸，越前千亚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说起这个下水问题，她就不得不好好提一下了。“那个……咳，我是旱鸭子来着。”
“……”众默。
斑眯着眼睛，猫爪子挠了挠猫耳朵，它刷的一下从夏目贵志的肩膀上跳起来，直接一后爪子踹在了越前千亚的后背，整个人的重心往前一冲，她光荣地下水了。眼前一片都是碧绿色，她的嘴巴一张就是带点草味的湖水往嘴巴里涌进，没有去刻意地挣扎，千亚任由自己沉入湖底，突然，有一道身影朝她这边游了过来，当橘色印入眼帘，越前千亚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身体发出了浅浅的亮光，四周能感觉到的东西似乎只剩下水了，沉下的身体被来人努力往上托起，抬眼就看到沢田纲吉那张着急且担忧的脸，心里还是有些小惊讶的，没想到传说中德智美体样样都不行的废柴纲，竟然会跳湖来救她？照现在来看，兔子姬的游泳水平并不低下。
“越……前……”耳边传来了水和沢田纲吉的声音，身体被他努力往上托起，越前千亚突然发现周围的水竟然变得越来越清澈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难道瘴气净化就必须把她整个人都丢下湖去吗？如果需要被净化的地方是山谷的话，那她是不是就要被人丢进山谷里头去呢？她突然有些庆幸被瘴气污染的地方是湖水了。
白色的光越来越强烈了，这道光芒让越前千亚无法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谨慎地试着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又让她差点惊呼出声，琉璃透彻的湖水缓缓从身边流过，奇怪却一点也不可怕的湖底生物在她旁边嬉闹着，绿色的水草们随着水流摇摆……这就是被净化后的湖底世界吗？真的好美。
整个人都被拉出了这片深不见底的湖水，新鲜的空气重新到达了肺部，抬头看了眼正在不断咳嗽地沢田纲吉，越前千亚盯着他轻笑道：“谢谢你，沢田君。”
“越前……”用力地喘了口气，沢田纲吉见越前千亚的脸色不错，拎起的那颗心也就回归原位了。“太好了，幸好你没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只招财猫先生怎么能把你一脚踹下去呢！”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他没有跟过来，越前千亚是不是就已经……
看出沢田纲吉在胡思乱想，越前千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猫咪老师，并不是故意要把我踢下湖的，我现在有点明白它为什么要那么做了，讲会比较麻烦，还不如实际行动，让我下湖自己去解决呢。”
听了越前千亚的话，沢田纲吉心想这算是在替它辩解么？
“沢田君，指环争夺战也快开始了，你那么晚都没有回去，里包恩不会生气吗？”看这天色也快十一点了吧，再不去并盛中学的话，就会晚了。“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不用担心我的。”
“越前，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沢田纲吉低着头小声地问道。
“生气？”越前千亚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
“因为我反驳了你的那句话。”沢田纲吉抬起头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岸边的那棵参天大树上，一双大大的棕褐色眼眸里闪着些许不知名的光芒。“越前，也许你说得对，人都是会变的，随着一天天长大，随着环境的变化，许多事情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其实根本就不想当那个什么彭格列十代目的，如果重新选择的话，我宁愿继续当一个废柴……”
“沢田君，我想问你……认识里包恩，让你后悔过吗？”这个问题盘踞在心底很久了，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对沢田纲吉来说，里包恩是彻底改变他的人，相对而言，也是扰乱他平凡生活的人。
瞪大眼睛，把越前千亚的话好不容易消化了，沢田纲吉这才缓缓摇了摇头，回答道：“唔，该怎么说呢？其实，还是有些矛盾的，既后悔又不后悔，越前，你是不是觉得这话有点奇怪？想要后悔，却又不想要后悔，啊！！感觉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但如果没有认识里包恩的话，我也许根本不会认识山本和狱寺他们。”
“那就是不后悔喽。”越前千亚轻轻地说道。
低头看了眼透彻的湖水，她的心情茫然又复杂，未来的道路上布满了迷雾和荆棘，向前和向后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手摸上了湿漉漉的头发，越前千亚没有一点儿全身湿透的自觉性，夜晚的夏风吹在身上，让那身贴身的衣服更加黏糊糊的黏在了她的身上。
“沢田君。”她叫了他一声。
“嗯？”
“平凡好像很难得到……”那双金色的猫瞳里透着些许沧桑，以前的越前千亚并不算是一个有丰富阅历的人，但她所经历过的那些种种却足以让人在一夕之间成长。
明明才十四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沢田纲吉读不懂她眼底的情绪。
“我一直很平凡。”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挂在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又回到了湖里面。
“不，沢田君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以前的沢田纲吉也许是一个平凡人，但现在的他已经离平凡好远好远。“沢田君，你知道吗？我想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跟喜欢我，我也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种宁静的日子，薪水不需要多高，工作不需要多辉煌，只要足够温饱就够了……平凡的理想，却也是很难达成的理想……”手不自觉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光之指环，她的眼睛直视着他的。“十年后，二十年后，进入那个世界的我们，真的不会变吗？”
越前千亚的眼神好温柔，但却像一把利剑，轻易地刺入了沢田纲吉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十年后，二十年后，他们不会变吗？
不清楚，他真的不清楚。
“越前，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未来又会变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现在才刚开始，干嘛要费心思去想未来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呢？况且，不管以后的我们会做什么样的职业，踏入什么样的社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的。”
夜，很静；水，很清；风，很柔。
坚定的眼神让越前千亚无法说出一句能够讥讽他天真的话来。
不会变吗？
沢田纲吉的话让她的内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19第十八目
替水虎们解决完问题的那个晚上，先一步离开的人是沢田纲吉，前去并盛中学是必须的，不然依里包恩的鬼畜性格，绝对会抄起手枪崩了他。沢田纲吉离开没一会儿，她和夏目贵志还有斑就纷纷跟水虎们道别了，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的，但夏目却执意要送她回去，站在沢田家的大门口，温润的少年给了她一个联系方式后，就带着肥胖的招财猫先生走了。
之后的那几场指环争夺战，越前千亚都没有去观战，心里早就知道的结果，去和不去有差吗？她不想太介入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轨迹。手中掬起的冷水顺着手指缝隙滑落到了盥洗盆内，眼前的那面镜子被爬上了一条又一条水痕，清晰而又模糊，印在镜子中的那张脸偶尔会有些扭曲，但那双眼睛却清明得有些可怕。
又从盥洗盆内掬起水往脸上扑，丝丝冷意让越前千亚的身体不再颤抖，为了防止指环争夺战有不相干人士闯入，这些天并盛町的晚上到处都能见到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在各个街口处徘徊。伸手拿起旁边的粉色印花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那头墨绿色的长发，千亚又拿起一根白色皮筋把头发给扎了起来，长长的马尾辫甩在背后，放下手中的梳子，她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站在楼道口，她迈出去的步子有些迟疑，去和不去就在一念之间，但如果自己不去的话，里包恩估计会把她给做掉吧。脖子上的光之指环发出淡淡的光晕，越前千亚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打开临桌的那扇窗户，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里爬了出去，脚立在屋顶上，她心里为自己大晚上还不能睡觉，感到无比的憋屈，你说这世上能找到一个比她更倒霉的穿越者妹纸么？
迎风而立，她迅速跃到楼下，出了沢田家。跑在去并盛中学的路上，越前千亚祈祷最终争夺战不会把她给牵连进去，宁愿当一个场外人员观战，也好过戴着块藏有毒针的电子表在学校里到处乱串。很快就来到了并盛中学，只见十来个黑衣人面目严峻地守在正门口，想着大摇大摆进去的可能性不大高，于是千亚决定翻墙进去了，利落地跃上离墙比较近的大树上，她很快就安然进入了学校，人刚站稳没一会儿，就被天空中闪耀着的两束火光以及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给吸引了。
这就是指环争夺战的最终战？近距离地观战确实有点儿不同凡响，但……这次的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就会离普通人的日子越来越远，那个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也不会想去接近的世界，将会是他们之后真正的归宿。
橙色火炎较为深的那方忽然向各个角落无差别扫射，离自己的脚不过三厘米距离的土地上升起的袅袅白烟，瞪着那个深沉的土坑，越前千亚暗暗吞了口唾沫，努力将把自己缩在阴影里，她连忙转身离开了原地，照现在的形式来看，去广场找里包恩他们也太不明智了。
沢田纲吉和XANXUS的战斗应该处于最激烈的时候，抬头只能勉强看到两个影子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微微眯起眼睛，越前千亚努力让自己靠着阴影边边走，大晚上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路，莫名其妙来到教学楼外面的她，一眼就能看到倒在地上的贝尔菲戈尔，周围残留着打斗痕迹，看样子委员长大人已经把这位开口闭口都是王子的变态扑街了。
留在这里似乎也没有安全到哪里，还是继续跑路比较明智，本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默默等待指环争夺战结束，可按现在的形式来看，哪个地方都不安全啊，她所经过之处都有深浅不一地打斗痕迹，她突然很佩服切尔贝罗的人了，到底那帮人是用什么方法，让并盛中学在一个晚上就恢复如初呢？这简直比炼金术还要牛掰。
背靠着冰凉的墙面上，拐进了教学楼的她刚想上楼，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喂，你……”
身体猛地一僵，越前千亚慢慢地转过身去，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么虚弱的云雀恭弥吧？白色的衬衫被利器划破了，丝丝血迹顺着□在外面的皮肤滑落下来，本能地朝他走了过去，千亚伸出手扶住了走路绝对不稳的云雀恭弥。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雀恭弥危险地瞪着越前千亚，他记得她，那天在教学楼的楼顶上突然就暴走的转校生。
“你受伤了！？云雀学长！！”没有回答云雀恭弥的问话，越前千亚自顾自地惊慌道：“医务室应该就在楼上，我去那边找急救箱，你待在这里，千万别乱跑啊。”嘱咐了这么一句，越前千亚二话不说便往楼上跑，乱拐了两个道口，她终于找到了医务室，在这乌漆抹黑的室内，要找个急救箱，真心不容易，但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摸到了急救箱，带着那么一个不算小的箱子，千亚又急冲冲地跑下了楼。
提着急救箱来到云雀恭弥的身边，越前千亚就着月光的亮度，把急救箱给打开了，从里头拿出一瓶消毒药水、一卷白色绷带、几根棉花棒和几张创口贴后，她开始替他做简单的伤口处理。本来嘛，这种事情不该她亲自动手的，但一看到云雀恭弥坑爹到不行的绑绷带手法，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留他一人在这里。
这孩子的日常生活能力需要有所提高。
与此同时，被困在观战席上的众人焦急地看着放出各个角落的大屏幕，当越前千亚和云雀恭弥的影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里包恩微微挑了挑眉，而站在一旁的迪诺却诧异了，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那个在他面前绝对是问题小孩的小鬼会乖乖地坐着让别人替他包扎伤口，于是在看向越前千亚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戏谑的笑意。“里包恩，我发现越前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越……越前？”把XANXUS成功冻成冰块的沢田纲吉震惊了，他瞪着大屏幕里的越前千亚和云雀恭弥，绑着马尾辫的少女坐在校舍里的楼梯口，用红色消毒水和白色绷带处理着云雀恭弥的伤口，他张了张嘴巴，依稀想起他和里包恩离开家的时候，她躲在自家老妈的房间里，死活都不肯出来的画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校舍里面，云雀恭弥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毕了，她把东西重新放回了急救箱。整个学校外面都传来了震动的声音，越前千亚有点佩服并盛中学那如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都打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没有塌掉，真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也是来参战的？”云雀恭弥盯着越前千亚问道。
“其实……我不想来，但如果不来的话，里包恩会揍我的。”把急救箱放在双腿上，越前千亚耷拉着双肩，一脸的无奈。
越前千亚的话让云雀恭弥轻哼了一声，他利落地把左手腕上的那块电子腕表给扯了下来，随意扔到一边，他起身就往校舍外面走去，见他还要去打，越前千亚着急地站起来，并小跑跟在他身后，喊道：“云雀学长，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好好休息。”
云雀恭弥是一个好战分子，从看《家庭教师》的那一刻，越前千亚就已经知道了，但此时此刻，看到他明明伤痕累累，却仍旧不忘要去外面继续咬杀敌人的模样，她的内心还是无比震撼的。
凌冽如刀刃，杀人不见血，这个男人真不适合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
“不需要。”那双眼让人从骨子里泛出冷意，越前千亚没有继续迈出脚步，她眼睁睁地看着云雀恭弥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刚才那句担心他的话，似乎根本就不该说出来。云雀恭弥是什么人，他不会认输，也不会轻易言败，更不会在这种时刻，因为一点小伤而逃跑，就算是偶然的一次失败，他也会念念不忘地找出对方并狠狠痛扁那人一顿。
可这样的执着，她偏偏不懂，也不想去懂。
手紧紧捏着急救箱的手柄，她没有离开校舍，而是去了楼上的医务室，必须再去找些紧急处理伤口的药物去，在并盛中学里面，并不只有云雀恭弥一人受了伤，月光透过玻璃窗户洒了进来，靠着这微弱的光亮，她在医务室里又找了些备品，等拿的再也塞不下急救箱了，才拖着有些迟疑的步子，离开了医务室。
跑下楼，准备离开校舍前，越前千亚捡起了那块被云雀恭弥随手丢掉的腕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十分，抬头往外面看过去，那个大屏幕上放出来的影像，竟然是在大操场，知道结束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她不慌不忙地提着急救箱往大操场走了去。
结局早就注定了，她牵扯与否，都不会改变任何。
大屏幕里，XANXUS身上的冰都解冻了，只是套上彭格列指环的他，竟然痛苦万分地倒在了地上，脸上的那道X字伤疤随着他的痛苦和愤怒越发的狰狞清晰了，他的怒意犹如一个漩涡，似乎可以把在场的人都吞噬掉，拎着急救箱的越前千亚，盯着那个大大的屏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前进，X爸现在的样子真心吓到她了。
狗血的过去再度被人血淋淋的揭开，XANXUS满目狰狞地诅咒着所有人，他心里的痛苦，心里的愤怒，除了早就知道真相并了解他的斯贝尔比。斯夸罗以外，根本没有几个人可以懂的。
狮子总有被拔去利爪的时候，头枕在切尔贝罗腿上的XANXUS失去了意识，最后得到胜利的人是沢田纲吉这一方，这场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指环争夺战随着那个叫兰兹亚的男人的出现，划上了一个休止符。紧了紧手里的急救箱，越前千亚朝大操场继续走了去，此时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沢田纲吉在昏过去之前往校舍的方向看了一眼。
“越前……”
只是一个名，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光荣地与周公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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