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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荣耀背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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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妄想近距离观看大神的客人，被这毫无征兆的一嗓子扎扎实实吓一跳。反应过来后，看清韩文清那阴沉的脸色，肃杀的气场，和不用特殊处理直接能让人腿软胆寒的视线，立刻都没出息地抱头折回了：哎哟，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韩队真人比海报可怕多了！他们刚才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怎么会认为这人是可以轻易亲密接触的？一定是幻觉了！幻觉了！
被韩文清叫到的少年身子一顿，僵硬地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一步。
“过来！”韩文清冷冷地命令道。
宁浩宇动作迟缓地转过身，低下头，脚拖着地面，半天没见移动出一米。
韩文清看了眼林茜，轻轻地松开胳膊让她靠着前台，自己大步流星跨到宁浩宇跟前，一把扣住宁浩宇腕子，也不管他挣扎，拽住人不由分说就往车里走。
网吧收银小妹傻不愣登看他把人揪出去，眼睛瞪得大大，嘴巴张开合上，合上张开。到底也没敢说结账缴费的事。
她不说，可不代表林茜不清楚这事。林茜从韩文清叫宁浩宇那一刻就彻底清醒了，在扫视完一圈环境后，林女士微笑着眨了眨眼睛。等韩文清带人出门，林茜相当温和地柔声问前台：“刚才那孩子一共上了多长时间？”
网吧小妹这才回神，扒出管理数据回答：“从前天十点半到现在一共累计59个小时。头一小时五块，从第二小时以后算通宵价……”
林茜不等她说完，就掏出三百块钱拍在台上：“不用找了。”
余悸未消的网吧收银小妹瞧着踩着小高跟，转身离开的林茜，不由拍着胸脯，喘气感慨：“哎哟，我的黄天老爷啊，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都走到门口的林茜听到她话又微微顿了步子，眯眼再看一遍网吧招牌后，林茜在心里无声地回了句：“姑娘，如果真的是在做梦，那你的噩梦可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玩离家出走的不止叶神一个。中二少年是病，得治疗！
、归家
韩文清揪着宁浩宇出来后，直接把人丢在了车后座上，脸色铁青，表情阴沉，一言不发。林茜进来刚把门关上，韩文清就打火驱动，一路压着限速线，风驰电掣驱车回家。
林茜担忧地瞄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正在火气头上，于是也不说话，直接拉了外套靠副驾上睡着了。
她一睡着，车里清醒的就剩下宁浩宇跟韩文清俩人。
闯祸犯错的那位倾着身小小声试探着喊了句：“哥？”
韩文清没开口，脸色却又黑了一层。
“我本来是……”
“你闭嘴！”韩文清沉着嗓子从牙缝里压出两个字。
别说他没耐心听他说他的不得已和苦衷，他就是有，也肯定不是现在。他这会儿不暴躁地抽这小子一顿，就已经是宽容大度了！一声不吭玩离家出走，搅得全家上下人仰马翻，宁浩宇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该骂了再说！
宁浩宇被这一声训得似有不甘，张张口刚要说什么就被韩文清骤然回头地凌厉视线瞪了回去，老实巴交地住了嘴。宁浩宇愤愤地想，没关系，不让说那就等到家里的时候。他反正总得给机会说明。等他解释清楚了，说不定表哥就不骂他了，搞不好还支持他呢。
哪知道到了家门，韩文清一脚刹车，害得他差点没从后座栽下去，人刚支撑着椅背站起身，侧车门被打开了。宁浩宇反应不及，就被韩文清抓了一只手腕，连拖带拽把他扯出车外，大步流星地就往家里走。
“哥，你走慢点。慢点，我跟不上。”宁浩宇被带的踉踉跄跄。凌晨三点多，正是万家入睡，天色最黑的时候，哥俩儿一个在前怒气冲冲，一个在后唧唧歪歪。
刚一推门，就被得到消息的两家爸妈迎上。张婷围在门口，正要看看自己儿子到底有没有事，可还等没说话呢，韩文清已经气场全开，对着拦路的自己老妈跟阿姨说：“让开。”
张婷跟韩妈妈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所措地让开道。
韩文清二话不说，挟着宁浩宇上了楼，把人丢进书房，“嘭”的一下关了门，顺手还把钥匙拔掉！
一家人全愣在原地，最后还是当妈的先反应过来，急急走到楼梯前，看着下楼的韩文清说道：“文清，你这是干嘛呀？他是你表弟，又不是你仇家！这刚回来你……”
“他要是我仇家，就不这么客气了！”得，敢情韩队眼里，他刚才那么对待宁浩宇其实是一种温和方式来着。
张婷张张嘴，正要拦住自己往外走的外甥，让他把事说清楚，就被韩文清一句：“林茜还在车里。”给堵回来了。想想也是。人家小两口本来新婚应该是去度假放松，你侬我侬，享受甜蜜时光呢。结果现在倒好，新娘子为了她儿子的事，给搅合的凌晨三点还没回家睡觉。她要是当人老公的，碰见这个，她肯定也心疼。
儿子回来，张婷就开始恢复平时的神智，等到想通这一关节，当阿姨的人就各种善解人意。她望着韩文清离开的背影跟韩妈妈说：“姐，茜茜这儿媳妇好吧？为浩浩的事忙活一晚上，饭都没顾上好好吃。嗯，我得去熬点红枣黑米粥，等早上起来给她补补。”
韩妈妈见事情已经解决，困劲儿也上来了，打着哈欠跟张婷说：“那成，你看着办吧。我先去睡会儿。”话完，韩妈妈就飘飘悠悠跟韩爸爸一起进了卧室。
三分钟以后，林茜被韩文清抱回家里。从车里出来到进家门、再到上楼梯，这么大动静，林茜竟然醒都没醒，显然是给累坏困坏了。韩文清动作轻轻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盖好毛毯转身出门，直奔书房。
楼下张婷听到动静赶紧“噌噌噌”奔上楼，把耳朵贴在门上，试试听清里头外甥要跟儿子说些什么。
书房里，韩文清阴沉着脸色，抱臂立在门边，视线森冷如刀，锐利如箭。一刀刀，一箭箭全部招呼到自己表弟身上。愣是让一开始还闲适地躺沙发上吊儿郎当浑不当事的宁浩宇纠结迟疑地站了起来，最后甚至有些畏惧紧张地低下了头。
门外张婷贴了一会儿，老听不到动静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忐忑地拍着门板：“文清？文清，你有话好好说，你别吓到他。浩浩还小 ，你跟他……”
话没说完，门“呼”得一下被拉开，韩文清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阿姨，面无表情：“走远点。”
张婷劝告声戛然而止，闭上嘴巴，一言不发地转身下楼回厨房了：韩文清的脾气她还是了解一些的。这是一个对谁也不怵的主儿。对于长辈也好，上司也好，该有的尊敬他有。但是当这些人碍到他事，触及他原则，那他肯定是公事公办。管你是谁，绝对没一丝情面可讲。
张婷前脚刚走，书房里就传来“哐啷”一声椅子倒地音。张婷见此差点又扑上去，却在听到书房里韩文清那隐隐约约毫不掩饰的怒骂后硬生生忍住了脚步，可是她心里却依旧万分担忧。从小到大，宁浩宇都没挨过一个巴掌。别说是打，她跟宁国泽连骂他一声都得掂量半天。因为不管是她还是宁国泽都知道，他们早早离婚，最受苦委屈的还是孩子。为人父母却没有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们只能在以后给他双倍的爱作为补偿。
张婷那天恍恍惚惚不知道在厨房待了多久，也不知道楼上韩文清到底是怎么样了宁浩宇，只是依稀记得自己那颗心就像被关在牢笼，滚在油锅一样，煎熬万般，不得解脱。等到六点钟，林茜因为生物钟自然醒来到厨房找吃的时，才看到锅里的粥已经开了多时，被打在保温状态，给煮成了糊糊。而做饭的人就愣愣地站在抽油烟机前，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姨？”林茜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晨起的慵懒和疲惫。要是可以她宁愿再窝在床上三小时的，可是醒了以后却死活睡不着，只能起床。
张婷听到喊声，跟触电一样猛然回身，见到林茜，先是一愣，随后上前关了电饭煲电源。
“茜茜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儿？”
林茜没回答，只偏头看着她通红通红的眼睛说道：“阿姨你昨晚一直没休息？”
张婷露出一丝苦笑：“文清在楼上书房训浩浩呢。我怎么能睡的着？”
林茜一愣：“他们两个也没睡？”这一个一个的都是要干吗？什么事非得着急忙慌凌晨三四点解决？又不是德军闪击波兰，用得着这么掐时间啊？
张婷点点头，指指楼上：“从四点多关了门到现在都没打开。开始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里头有文清在训斥浩浩，从刚才开始，就没动静了。文清那脾气你也知道，他不让浩浩下来，我也不敢去求情。只能这么干耗着。”
张婷说罢，有些为难地看向林茜，欲言又止。
林茜了然地笑了笑：张婷这是想让她去叫门呢。
“阿姨，要不你出去买下早点？我叫他们下来吃饭。”糊糊状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吃了。还是换成豆浆、油条更好。
张婷赶紧道好，围裙一解，拿着钱包就出门了。
林茜这才上楼，走到门前，先听了一会而动静：什么对话也没有，只一片鼠标键盘声。
这是在干什么？
林茜很纳闷，抬手敲敲门：“文清，跟浩浩一块出来吧。洗漱一下，等会儿吃饭了。”
屋里没人答应，门继续锁着。
林茜又敲了两声，还是如此。
林女士无奈地叹了口气，倚靠着楼梯扶手，静静地等着人开门。
果不其然，十分钟以后，门开了，宁浩宇耸眉搭眼地托步出来。瞄了下林茜，招呼没打，下楼去了。
林茜赶紧进门，见韩文清电脑开着，人正在座椅上闭目摁着额角。
“一晚上没睡？”林茜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地揉着他太阳穴。
“嗯。”
“跟浩浩谈的怎么样？”
“他打不赢挑战赛。”韩文清犹豫都没有，直接下了断言。
林茜蹙了蹙眉，弯腰探到韩文清面前，看着韩文清眼睛问：“你那句话是以表兄的身份说，还是以霸图队长的身份说？”
韩文清神色淡淡：“以一个电子竞技选手的身份。”不是霸图队长，也不是职业圈大神，只是以最普通的电子竞技选手角度如此评论。
“为什么这么断言？”
“态度不正。”韩文清面色冷峻，一字一顿。
林茜困惑了：“什么？什么叫态度不正。”难道比赛的结果不都是靠实力说话吗？跟态度正不正没多大关系吧？
“竞技不是你想的那样。”韩文清看了林茜一眼，简单解释道，“目前来说宁浩宇要打挑战赛的动机并不是为了冠军和胜利，只是为了让人关注他。博名而已。”
“只是这样就否定他？文清，你是不是有点太武断？”林茜不以为然。她对电子竞技的接触层面很杂，所以并没有韩文清那种专业角度和端正心理，在她看来挑战赛也是比赛，是比赛就存在偶然性。所以贸贸然给宁浩宇判死刑有些唐突。
韩文清握住林茜的手，站起身：“是不是武断一个星期以后就见分晓了。去吃饭吧。”
林茜莫名其妙被他拉了下去。吃饭的时候才知道，韩文清在一番狂骂以后，还是听宁浩宇说了他的想法，在知道自家表弟有辍学参与挑战赛的就只为了扬名的想法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拦住。而是很正儿八经地跟宁浩宇切磋了一场，用比宁浩宇账号低五级的角色把宁浩宇欺负的一塌糊涂。毫无还手之力。宁表弟被如此惨淡的结果狠狠地打击了，苍白着脸色，欲言又止地看韩文清。
韩文清只是丢了一个训练软件给他：“摸一下你的底而已。拿去练一个星期以后再来。”
于是林茜明白了：韩文清不是在开玩笑。他也不是在像韩妈妈和张婷想的那样是为了打消宁浩宇的念头，故意挫伤他积极性。他是真的在认真考虑宁浩宇要打挑战赛的事。在关乎他职业范畴方面，他从来都一丝不苟，全力以赴。
虽然这人真的挺不留情面。还没怎么样，就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然后明确告诉人家你打不赢挑战赛。可是他却没有接着来一句：趁早滚蛋，别凑热闹。而是给指导、给说明，督促宁浩宇去准备这场根本不会有结果的比赛。
很像他的风格，却让林茜看着微微心疼。
他说宁浩宇态度不正，赢不了。因为打比赛不是为了名不是为了利。而是为热爱，为理想。为心中的冠军。
热爱？理想？就如对荣耀的信仰一样，存于人心，无形支撑。
可现实却是名利那些有形的东西有更多人梦寐以求。被追捧，被拥戴，手拿鲜花，俯瞰众人，是多少人拒绝不了的快慰虚荣？
林茜不知道韩文清对这种为名利而赛的事怎么看。想来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林茜却她清楚：任何一项竞技运动的壮大都离不开背后的商业运营。当商业化运营越来越大时，竞技运动本身的纯粹性也会受到越来越残酷越来越无情的挑战。如何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光是荣耀联盟要做的事，更是他们这些荣耀大神本身需要思索的问题。
那天宁浩宇是带着韩文清给他的U盘离开的。林茜跟韩文清也没在那里多待，吃过午饭，就折回自己住处补觉去了，一直到晚上八点，林茜才醒来。翻身看看韩文清，他也刚醒，正靠在床头做手操。
林茜安静地看他做完，撑起身子靠上他，脸埋在他肩窝处，声音闷闷：“文清，在你退役以前，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韩文清明显一怔。
“我知道，这有些不合理。”因为在婚宴那天，他连叶秋二手烟都不放过时，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他有要做父亲的打算？
林茜微微低下头，狠狠地吸了口气，手有些颤抖地环上韩文清脖子，不去看他眼睛：“我害怕。你出差频率跟宁叔当年比只多不少。我很担心，担心我们会像阿姨他们那样，最终不堪重负，分道扬镳。也担心这样环境下出世的孩子会像浩浩可怜，却又被宠惯得娇纵叛逆。我……”
韩文清拍了拍她后背：“不要孩子，赛季开始，家里就只你一个人。”
所以是会孤单的。有个孩子陪着，会好一些。
林茜抬起头，望着韩文清，不知怎么就接受到他未说出口的下半句话。
“不要！那也不要。”林茜重新趴回韩文清身上，抱住人，扯着睡衣，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才跪直身，嚣张霸道地宣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准抢！孩子也不行。等你什么时候有大把时间陪我们娘儿俩了，我什么时候再考虑把他生出来。”
有一个荣耀当情敌就已经够悲催的了，再冒出一个小毛头来，她还要不要跟他两人世界了？
韩文清闻言低声失笑。抓住林茜作乱的手，目光灼灼问：“你休息够了？”
“哈？”林茜脑子一下有些转不过弯，迷迷糊糊点头回答：“嗯，休息好了。你想……啊！你干嘛？”
林茜一声惊呼，还没等清楚反应，整个人就被压床上了。林茜眨着双桃花眼，望向韩文清，神情有些呆呆：动作是不是太快？话题是不是转换得太迅猛？他还没说刚才那提议他答不答应呢？
结果等韩文清关灯脱衣服以后，顺手把胳膊伸向床头柜时，林茜恍悟放心了：成。这就是说服过关了。嗯，吓她一跳，还以为他又顽固不化得她磨破嘴皮子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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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
除去之前过去的四天，加上最后一天韩文清约了宁浩宇来验收他的进步成果，林茜的蜜月假期只剩下五天。也就够她跟韩文清到B市看看广场，看看宫殿，折个来回的。
林茜考虑了一下旅行去那里的性价比，果断放弃了这个计划：折腾到那里看看被装潢一新却还非称古物的建筑群倒真不如在家窝着看电视。
韩文清对这问题比较大而化之，他不太在意。基本上林茜看着哪里好，要去哪里玩，他都是点头配合。林茜觉得，这可能跟他职业有关。除了正常比赛时要来回飞往各地，算上夏休加冬休也有两个半月空闲。韩文清在过去的六年里，想去哪个地方是去不成的？根本不存在他特别感兴趣又特别遗憾没到的城市。出门不出门对他来讲没什么巨大差别，说白了，韩文清他现在就是陪她图一乐。
琢磨透这个，林茜开始放松了。傍晚的时候林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忽然心血来潮，对沙发看电视的韩文清说：“文清，我们把院子收拾一下吧。种花种草，整得漂亮一些好不好？”她看这块地不顺眼好久了，好好一个小院，居然不懂得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韩文清扫了一眼挂钟：“明天再弄吧。”
“啊？”拖延可不是你韩文清的风格。
“傍晚有蚊子。”韩文清说。
“哦。”林茜点着脑袋，悻悻地托步回来，走到韩文清跟前晃了一圈，忽然想起什么事，表情严肃地进了书房，开电脑敲字去了。
韩文清扭头看看书房门，也没问她干什么，继续在沙发上翻报纸。
第二天的时候，韩文清去园艺市场给林茜买花种。回来路过网吧一条街，就见整片街区工商、行政、司法、媒体各种车辆停了一路。路口一个表情严肃的女记者拿着话筒对摄像头说：
“近日，我市将对网络经营市场展开新一轮的整顿。此次整顿是由工商部门牵头，各个部门联合，力在打击……”
韩文清在车上表情淡淡地拍了拍方向盘。回家以后问林茜：“昨天你干嘛了？”
林茜扒着花种，头也没抬：“我跟周蕾回报了下浩浩找到的事。告诉她我觉得网吧做的不对。他们把未成年人当做顾客接待是违法违规的。”
“嗯。然后？”
“然后我就觉得最为一个纳税人，我有权利知道我供养的那些公职人员为什么无作为？为什么会任由这种情况发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也有义务把我知道的这些现状反馈给他们。”
“继续说。”韩文清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脸上却还绷得滴水不漏。
林茜站起身，拍拍手：“我在落实那天我给网吧收银小妹回话：噩梦还在后头呢。我把问题和质疑都挂在了政府网主页的提问栏上了。然后打电话给社会新闻栏目组。本来想，教育部门应该也有牵扯，但是不确定，就没说。不过有大众媒体监督，他们应该不会草草了事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林茜说完双手交握胸前，踮脚仰头看着韩文清，一副求夸奖的姿势。
韩文清抬手揉了下林茜头发：“你那天替宁浩宇结账了？”
林茜点点头，用刚捡花种的手拍下韩文清胳膊，严肃道：
“一码归一码。浩浩既然用了人家东西那就该给人家费用。但是青城网吧接待未成年，这是它的错误，它该为此买单！”
韩文清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出门到车上给她拿花盆去了。
林茜被他这反应闹得心里有点没底，吃饭的时候还在琢磨。
“哎？你是不是在想，我这样女人太可怕了？特别阴险对不对？”饭后林茜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没有。”韩文清回话简洁。
“那你怎么……”怎么这个态度？
林茜用目光控诉。
韩文清表情冷峻，眼底带笑，望着林茜缓缓道：“我只是刚发现，女人较真儿起来很可怕。”
林茜瞬间包子脸了，把碗筷往韩文清手里一撂，话都没说，扬头走开——她要去摆弄她的花儿了。才不跟这男人计较。再说，指望韩先生搞园艺？他们家花估计得是下辈子才能长出来吧？
接下来的几天林茜都对门前小院子表现出无比的热衷。她也不要韩文清插手，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除了她自己搬不动收拾不了的喊韩文清帮忙一下，其他的，韩文清只要看着就好。
等到宁浩宇带着U盘来她家的时候，正好就赶上林茜把院子整顿完毕。花种撒过，花盘移栽好，站在路当口对落地窗前的韩文清招手邀功呢。
“看，我的杰作。”
韩文清抱着肩头打量了一会儿，淡淡点头：“还不错。”
林茜笑眯起了眼睛，她老公可是很少夸人，一句不错就够难的了。于是林女士得寸进尺，扬着两只手吆喝：“怎么样？我手巧吧？”
韩文清眯眼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幽幽来一句：“嗯，晒黑了。”
林茜脸黑了。气咻咻跑过去，眼看就要扑韩文清身上咬他一口，忽听身后有人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林茜立刻转头，见宁浩宇表情诡异站在门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估计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韩文清。尤其刚才那句“晒黑了”的答复，简直让他大跌眼镜。他表哥刚才那句是冷笑话吧？真的好冷，好冷！
林茜见有外人，马上恢复正常，收回手，端庄大方地扬起一丝和善的笑：“浩浩来了？找你哥？去吧，他在这儿等你好半天了呢。”
宁浩宇表情扭曲了下。他怀疑自己表嫂说的不是真的。表哥那哪里是等他呀？分明是见她劳作，随时等着她叫他帮忙。
“进来吧。”韩文清对宁浩宇招招手，闲话也不多说，直接带人进了书房。
林茜赶紧洗手，换衣服，泡了两杯茶送到书房去，然后就看着宁浩宇跟韩文清一人一台电脑已经交上手了。
林茜探头看了一眼屏幕：两个拳法家在打架。一个是宁浩宇的“人间客”，另一个却不是“大漠孤烟”。而是林茜从来没见过的账号ID。比“人间客”低了五级。但还是压得“人间客”抬不起头。
林茜只盯了一会儿就不忍再看，默默退出了房门。
不大一会儿，就听里头韩文清声音冷冷地下结论：“你根本没练习。”
“啊，是没怎么练习。我那天回去的时候才想到：哥，既然你是霸图队长，你直接把我弄霸图训练营去不就得了？我干嘛还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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