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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此去不留 作者:唯安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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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

可惜刚过完生日家里就出事了,这句话是用来说她的!

可如果他认识她,又为什么用一个她不认识的号码来和她聊天呢?

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也不好玩……

莫不是又一个巧合?莫不是她太紧张,太敏感?

夏清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因为又一个巧合,我怀疑你认识我。”

她把苏薇的号码转发给霍北笑,无力地拽了拽蓝锦城,靠在沙发靠背上,“我们回家吧……”

蓝锦城点头站起身来,叫了服务员帮忙结账,折回来朝夏清伸出一只手,笑了笑。

夏清慢慢地抬起手臂,把手递进了他的手心,他的指尖在碰到她的手心时用力一拽,把她拉了起来,夏清站起来故意跌进他的怀里,顺势搂住他的腰。

“我醉了……”她嘴角噙着一个神秘的笑容。

蓝锦城松手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在她脑壳上敲了一下,“别耍赖,快走!”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夏清揉了揉被他骨节敲了的地方,嘟嘟囔囔地念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你说什么?”他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瞧着她。

“没什么。”夏清慌忙摆手,“回家,回家。”



钟楠看着手机上赫然显示的几个字,他也陷入了沉思。

是有点巧合了,三个女人同一天过生日,她不是天南星,而她的近况和夏清那么相似……莫非?

他被自己这个发现吓了一跳,连忙抬起脸戳了戳一边醉倒趴在桌上的谷亦诀。

“怎么了?”谷亦诀含含糊糊地应声。

“你知不知道夏清的手机号?”

谷亦诀一句话也没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啪地搁在玻璃桌上。

钟楠连忙打开手机,看到竟然要四位数密码,SHIT!

“密码是多少?”他又推搡了一下谷亦诀。

“上下左右。”说完便再也叫不醒了。

妹的!一屏幕就十二个键,十个数字键,一个紧急呼叫,一个取消,哪来的上下左右???

盯着屏幕,钟楠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个灵光,这小子真是不走寻常路,这上下左右可不就是2846吗?

他忙输入数字,果然解锁了!

翻出通讯录,找夏清的名字,怎么也找不到,他从头开始看,终于看到城哥下面有个城嫂,这个应该就是夏清了,钟楠点开一看,顿时僵住了。

如果说前面的事情都是巧合,那么所有的巧合都是为这个巧合做铺垫的。

他果真如她所说,是认识她的。

只是他不知道,她怀疑。

真是太险了,差一点他就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了,真是差一点,差一点了。

他把手机都收起来,拉着谷亦诀,“走吧!”

蓝锦城和夏清走的时候看到谷亦诀已经醉倒了,钟楠在无聊地玩手机,也就没有前来打招呼,直接和夏清离开了。

坐在车上,夏清开了玻璃窗,吹着凉爽的风,思维清晰很多,这才想起来,蓝锦城今天一口也没喝。

“是打算送我回家,所以都没有喝酒吧?”

“算你不傻!”蓝锦城挑眉点头。

夏清关上窗子,斜靠在车门上,认真地看着蓝锦城,“你想回家吗?”

“怎么?你不想回家?”他降低了车速,随着准备调转车头。

“我不想回家……”她转过身去,学着蓝锦城有模有样地看向前方,“我想我爸妈,好想,好想见到他们。”

蓝锦城心口一紧,“那你是打算……”

夏清坐起身靠近蓝锦城,揪住他的衣摆,“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回家。”

“好。”他说完话踩了油门,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弯。

“谢谢你。”夏清像是尽力了一场浩劫,又浑身无力地窝进了椅背。

夏清站在楼下看到窗口是黑的,她敲门没有人,她站在门口看着门边残缺不全的对联,好快,马上就要过元旦了,再用不了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夏清给蓝锦城讲着她小时候的事情,不知不觉中,他们站在这里有一个小时了。

“夏清,回吧。”守株待兔是最笨的办法。

“几点了?”她说着翻看了一下手机,“这么快?都十二点了。”

蓝锦城牵上她的手,像哄一个赖在玩具店不走的小孩,“改天再来吧,今天太晚了。”

夏清低头看着地板砖,舍不得地点了点头,恨着蓝锦城的步伐离开了。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躲进了楼梯间,她紧忙撒开蓝锦城的手追了上去。

她怎么感觉那个人是妈妈?

“妈妈,是你吗?妈妈?”夏清追上去听见楼梯上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音。

是妈妈,是的,她能听得出来她的脚步声,那独特的声音,听了十几年的声音,一定不会有错的。

夏清忙不迭地追上去,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跳两个台阶,可是顾婉舒也跑地不慢,夏清眼看她追不上了,一着急停了下来惨叫了一声,然后在地上跺了一脚,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她就不相信妈妈那么狠心。

前面的顾婉舒听到声音果然停了下来,她听见身后夏清带着哭腔喊着,“好痛啊……我的腿断了……”

顾婉舒一听这话,面色苍白,折回去看夏清伤到哪里了。

夏清看到顾婉舒回来了,泪水倏地从眼眶飚了出来,未等顾婉舒走过来,她便站起身来一把抱住顾婉舒,“妈妈,我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想你了啊……”

顾婉舒这才知道着了这妮子的道,后悔莫及也晚了。

“爸爸呢?”夏清拽住顾婉舒的胳膊,激动地大喊,“爸爸去哪儿了?是不是还在医院?你是回家来取东西的?”

什么也瞒不过她,顾婉舒只好保持沉默。

夏清急的晃着顾婉舒的身子,“妈妈,你们是怎么了?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难道你不爱我了?”

“不是这样的,小清。”顾婉舒连忙否认。

楼梯另一端的蓝锦城隔着一层楼清清楚楚地听着她们母女的对话,他安静地靠在扶手上,怕是瞒不过去了。

“那是为什么?”夏清忽然变得异常冷静,目光钢铁般地冰硬,“爸爸得病了,是吧?”

顾婉舒的眼眸噌地一下红了,嘴角扁了扁,鼻翼轻轻闪动着,一行清泪便滑了下来。

她怕是也憋了很久了,被夏清这么一问,竟然再也无法继续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她咬着唇哭起来,抱住夏清呜呜地哭了出来,若不是深更半夜怕惊扰了其他人,怕是她要好好地放声大哭一场,让哭声回荡在楼梯间,也无法发泄她心里的痛苦。

夏清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希望在顾婉舒哭出来的那一刹那全部破灭了,她静静地,呆呆地站在原地,不会回抱顾婉舒,不会流泪,只是安静地听着她心里天崩地裂的声音

蓝锦城仿佛能感觉到夏清此刻心里那森林里的树木被人一棵棵地砍伐了去,大片大片的空地上只剩下参差不齐的木头桩,年轮一圈圈地旋转着,数不清楚多少年,多少痛。

“爸爸是得了什么病?”夏清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

顾婉舒如蚊子般的声音说道:“肝癌,晚期。”

亮晶晶的泪水在她眼睛里滚动,然后,又大又圆圆的泪珠闪闪发亮,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最后砸到地板上。

蓝锦城握紧手心,那泪水似是砸到了他的胸口,堵住了他的静脉。



Ps。下一章进入下一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06。我们都需要一个角落,把心安放

“晚期?什么叫晚期?妈妈,你告诉我,什么叫晚期?”夏清煞白着脸,手指有劲地扣着顾婉舒的手臂,她用尽所有力气晃动着顾婉舒,“妈妈,你说话啊!你说啊!什么叫晚期?”

顾婉舒漆针似的眼睛,两行清泪流了出来,咬着下唇,紧紧地咬着,那苍白的唇似乎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她拼命地摇着头,眼泪甩开一脸,眼角的细纹里全是她的泪水。

她从医三十年,第一次面对病患如此害怕,对面生离死别这般恐慌。

“你摇头干什么?你说话啊!”夏清急的眉毛都烧着了,可顾婉舒除了流泪和摇头,一个字也不说。

夏清四处张望,寻找人来回答这个问题,看到拐角处的蓝锦城,她急如星火地跑到他面前,拽住蓝锦城“锦城,你说,你告诉我,什么叫晚期?什么他妈的是肝癌晚期!”

蓝锦城盯着夏清空泛泛的眼眶,她目光无神,往日那双看着他熠熠发光的眼睛不复存在,他的心就像是被一百斤的铁锤重重地砸下去,无以言语的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忧郁画满了她的眉心?

夏清拽着蓝锦城到顾婉舒面前,“我妈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蓝锦城懂,他也知道她懂,只是她给自己预留了最后一层保护膜,而他不愿意残忍地解释给她听化疗是什么。

夏清见蓝锦城也不做回答,她又转向顾婉舒,“妈!你说话啊!”

顾婉舒张了张嘴巴,顿时又是一阵泪如雨下,她捣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抽噎着,泣不成声,“目前…已经…已经开始…化疗了…”

夏清木然的脸逐渐扭曲起来,瞳孔疾缩,“化疗”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撕碎了她的耳膜,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指甲掐进了顾婉舒的肉里,“化疗?”

她闭着干涩的眼睛,又用微弱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化疗?”

顾婉舒轻轻地,不停地顿首。

蓝锦城也吃惊地看向顾婉舒,没想到夏水程已经开始化疗了……

“然后呢?熬过化疗之后就可以了吗?爸爸就会好了,是不是啊?”夏清眸子里又染上一抹希望,嘴角边怯怯地露出一丝脆弱的笑容。

顾婉舒绝望地闭上眼睛,抱住夏清,哭的肝肠寸断,“医生说,化疗只是延长……存活的……时间……”

就连一边有心里准备的蓝锦城听到这句话都晃了晃脚跟,更何况是和夏水程血浓于水的夏清,她睁大眼睛,面如死灰,“什么意思?”

“就是……你爸……他……”顾婉舒的泪水从未停止留过,可属这一行泪最汹涌,“怕是,他要…离开我们了……”

顾婉舒话音未落,夏清感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痛的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是顾婉舒遥远的呼唤,是蓝锦城熟悉的拥抱,还有不知道哪儿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都离她越来越远,最后她的世界安静了。

夏清醒来的时候,蓝锦城坐在床坐在旁边,靠着床头看着前面墙壁上挂着的书画发呆。

她想起了刚刚和蓝锦城来看爸妈,想起了遇到妈妈,想起了妈妈说的话。

“妈……”夏清猝然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坐起来寻找顾婉舒,“妈……”

她提高声音仍不见顾婉舒;这才发现她进了那个被换了锁的门,躺着离别一年多的大床。

“醒了?妈回病房照顾爸去了。”蓝锦城侧过身子,夏清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他的脸。

他的眼睛微微发红,眼帘有几分困乏,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有点缓慢,像个行动迟缓的老人。

“几点了?”

蓝锦城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三点钟了。”

夏清惊讶地翻起身来,“你一直都没睡吗?”

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夏清什么时候醒来,他怕她醒来后发现是自己一个人,会慌张,会感到孤寂。

“为什么不睡呢?”夏清垂下睫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里便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了。

蓝锦城朝她靠了靠,伸出胳膊揽上她的背,夏清斜着身子靠近他的怀里,虽然是一副旖旎的画面,却一丁点的甜蜜也没有。

“不许再哭了。”他的手指摸着夏清柔顺的头发,又移到她的耳垂,“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

夏清面无血色摇了摇头,她没有忘记她答应他的事情,她说她尽量,她努力,可是现在让她如何做得到?

那个得病的人是她爸爸,是养育她二十年的爸爸,是她儿时骑着他肩膀咯咯笑的那个人,是赐予她生命,知识,生活的人,是给她一份幸福婚姻的爸爸。

她把脸埋进蓝锦城的怀里,蓝锦城的手指僵在空气里,怀里的夏清不做声,静静地维持着那个欲将自己闷死的动作。

良久,蓝锦城感觉到自己胸口一片湿润,才发现刚刚她是哭了,哭的那么小心翼翼,她就在他怀里,可是他都没有感觉到她抽动的肩膀,没有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

他心脏迅速的收缩着,心脏猛烈的撞击着胸口,是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心悸的感觉,这种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牵动着他心跳的感觉……

他的一只手坚定的圈住她的腰身,转了转身体,另一只原本撑在床上的手滑到她的颈项,调整她的姿势,让两人能够贴得更近,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背。

夏清全身抖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声音:“你知道吗?我现在再回想爸爸以前和我说过的话,想到他不舒服的时候……我就……”,悲伤和懊悔就像两把刀一样的插在她心上,让她想拔都拔不掉。

她不敢想,不敢回忆,爸爸曾经说的那些话,那些她不理解的话,到现在通通都有了解释。

“爸爸怎么会……”她鼻子酸酸的,泪水又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伸出手抱住蓝锦城,“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是我在做梦……”

可是她的心好痛啊!这么痛根本不是在做梦,现实凌迟着她的身心,她觉得就站在悬崖边沿,摇摇欲坠。

蓝锦城拥抱着她,希望能给她多一点的力量,安慰她,“每个人都会生病的,而我们无法预料得到下一个生病的人是谁,只能把握好现在的生活,珍惜当下的时间。”

他只是在婉转地告诉她,既然化疗是拖延夏水程离开的时间,那记抓紧时间,把以前没有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免等夏水程走了,夏清心里留下遗憾。

夏清忽然翻起身来,“我要去看他……”

蓝锦城伸手把她拉回来,“明天再去吧,现在爸肯定睡着了。”

他说的对,爸爸一定睡着了,而且,她注意到了蓝锦城犯困的眼睛,她真是个人性的孩子,永远只为自己着想,想起什么就什么……

“嗯。”她又躺会被窝,“你也睡吧。”

蓝锦城合起眼睛,放心地点头,躺下,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夏清往他旁边蹭了蹭,钻进了他的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懒筋从睡梦中清醒时,窗帘后方已透着太阳明亮的光线,夏清注意到他要醒来了,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闭上了眼睛。

蓝锦城看到夏清红肿着眼睛,浓重的黑眼圈,心里好是不舒服,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不想吵醒她。

可夏清却揉了揉眼睛,说着早安。

“还是吵醒你了。”蓝锦城俯下身来,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她太浅眠了。

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医院,找到李医生,夏清这次再看那个内科的挂牌,嘴角惨淡地划过一个笑,那个时候她怎么没有想到,癌症是内科?

夏清刚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的夏水程忽然翻起身来俯身一阵作呕,稀里哗啦地吐在地上的盆里。

她只是几天没见他而已,为什么他的头发全白了……



o(︶︿︶)o唉,我沉默,你们比我更沉默,得,还是往下看吧。



、107。用我的青春换你的白发

夏清忙冲了过去拍着夏水程的后背,看着他痛苦地呕吐,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爸……你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夏水程缓缓抬起苍白的脸,虚弱的声音略微地喘着气,“谁让你来的?”

“爸……”夏清抱住夏水程,“爸爸……”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出来,打在夏水程的衣服上,“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走,我不要见你……”夏水程躲躲藏藏地不肯让夏清看自己。

他越是躲,夏清越是要看清楚,他下陷的眼窝,眼球布满红血丝,颧骨突出,脸颊内凹,嘴唇干涸起皮,下巴的胡须遮住了他的轮廓,夏清她心如刀割,大声哭了出来,“爸爸……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我?”

“夏清!”夏水程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喊着夏清的名字,如果老天一定要收走一个人,那他宁愿是自己,他绝不允许夏清受一定点儿的折磨。“不准乱说!”

蓝锦城方才听到夏清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颗心揪在了一起,慌地上上下下乱窜,她曾经给他许过诺言,说过她会为他珍惜自己的,难道她忘了?

她怎么能这样,这么对她,也对他不负责任呢?她怎么能答应了他,现在又……

他明明说过,他会试着去爱她,他说不许他爱上她的时候她再残忍地离开他,她答应了,她说她会的……

为什么现在她如此不珍惜自己?

她莫是这么说一下,想都不能想,他再也不能承受心被掏空的感觉,再也不能。

而顾婉舒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一边是她二十多年的丈夫,一边是她含辛茹苦照顾大的女儿,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愿意失去。

“爸爸,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夏清抹去脸上的眼泪,“我去找医生,我让医生给你治病……”

她放开夏水程,直起身子往门口走,顾婉舒泪流满面地站起来从夏清身后抱住她,“没用的……夏清……没用……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

夏清咬着下唇猛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妈妈,你不是医生吗?你快点救爸爸啊,你给他做手术,做完手术他就好了,快点……”

蓝锦城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了,看着夏清痛心疾首的样子,他的心也随着她的神情,她的眼泪而回肠九转。

他皱着眉头上前抱住夏清,将她拖离顾婉舒,“夏清,冷静一下,妈是骨科医生!”

夏清安静下来,回头张望,漆黑的眸子看不到蓝锦城的脸,木然地看着他,眼角一行泪滑了出来,没入了她的发丝里。

“爸……”她挣开蓝锦城的怀抱,跑到夏水程跟前,扑通地跪了下来,抱住夏水程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爸,我不让你离开我,你好起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你,你赶紧好起来好不好啊?我求求你了……”

夏水程是那双黑得象涂得墨一样的眼睛,网着血丝,闪着泪花,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见过?战场上生离死别也是常事,再苦再累他也没有掉过一滴泪,如今却被自己的女儿弄哭了。

他的手指有力,指腹的茧摩挲着夏清的脸颊,红着眼睛张了张嘴巴还是沉默了,他抱着夏清的头,仰面把泪水逼了回去。

顾婉舒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而蓝锦城也是眼眶红红的,这一幕,任凭谁看到都会感动到哭。

夏清守着夏水程的病房不肯离去,蓝锦城找了医生了解了一下夏水程的病情,医生说:“夏水程是五年前发现自己得了肝癌,那时候他偷偷做过一次手术,手术很顺利,可没想到就在三年前复发了,我们一直都通过药物控制,癌细胞快速地扩散,我们实在是尽力了。”

蓝锦城给蓝慕骞打了电话,说了夏水程的事情,蓝慕骞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消息消化掉。

他又给苏薇发了短信,答应她要等夏清知道夏水程的病后通知她的,他没有忘记。

蓝慕骞来的时候是和苏振天一起来的,看到夏水程稀疏的白发和苍老的样子纷纷动容,苏振天眼睛里泛着泪水,而蓝慕骞是悄然流泪。

岁月不饶人,时间终究是让他们老去,让病痛随波而来,他们都会慢慢地离开这个世界,现在是夏水程,说不定以后就是蓝慕骞和苏振天中的一个。

二人走的时候夏水程深深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要好好记着这段不朽的情谊。

苏薇和霍北笑匆匆赶过来,看到夏清枯坐在病房看着夏水程,忽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感觉这个世界刹那间变得好渺小,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比生死离别来地更痛心,儿女私情在此刻,相比之下,是微不足道的事情,除了安慰夏清,让她振作起来,好好照顾夏水程,照顾好顾婉舒之外,就只能拜托蓝锦城了,现在他是夏清家唯一的男人,夏清所有的情感寄托了。

不用她们说,蓝锦城自是心里明白,现在,不仅仅是夏清离不开他,他同样,也是离不开她。

他把整颗心都拴在了她的身上,他是最后一搏,和上天赌了一把,经过多少个日夜挣扎,他才敢真正地把心交出来,如今他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能为这颗心的居住地修建起坚定的城池。

夏清,就是这所房子,他要做的是陪着她,安慰她,鼓励她,给她力量,给她所有的支撑,让她坚强,他相信,夏水程的离去将会变成一次火焰的历练,她是一只凤凰,会有涅磐重生的一天,到时候她便是那个坚强的她,是狂风暴雨都击不倒的她。

他需要这样一个她。

夏清和单位请了长假照顾夏水程,蓝锦城也是早早下班就过来看望他,顾婉舒辞退了工作安心地守候他,可是尽管这样,夏水程还是在时间的匆匆溜走下,越来越衰弱,化疗的后期反应折磨地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吃不进去东西还要呕吐腹泻,还有出血的状况,夏清和顾婉舒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夏水程痛不欲生,却束手无策,只能终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

蓝锦城每天都想着法地让夏清多吃点东西,可是她怎么都吃不进去,时常独自坐在窗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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