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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约花期(原名:殇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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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来,现在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公开的婚礼,这对夫妇是经过挑选出来的,会接受在场所有人的祝福。”
这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满脸幸福地走过他们的身边,李欣盯着他们鼻子酸酸的。
“欣欣……”孙薇赶紧地上纸巾。
“我……我就是感动。”
孙薇也没说什么,紧紧地抓住李欣的手……

杨子晟家

“薇薇,薇薇……”睡在床上的杨子晟突然向上伸出手,抓了一下,人被惊醒了。他还没分清现实与虚幻,眼前朦胧。他的手还是呆呆地维持着原状,久久地,人才渐渐清醒了。他缓缓地坐起来,右手□头发间。
他重重地回躺在床上,双手掩面。梦,又是梦,这又是多少个梦见她离开了。
杨子晟起床,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去酒柜,倒了杯红酒,走到窗前,抬头看见夜色昏沉:薇薇,你知道真正的寂寞是什么吗?是午夜惊醒时,伸手想把你抓牢,却发现,原来自己躺在无尽的孤独中,你却犹如空气般的无影无踪。夜夜残月和泪眠,唯恐烛影落梦迟。如果失去你,余生,我是否会渡过这样夜夜望着夜空,眼睁睁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呢?
孙薇,那边,你到底会看到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你还爱我如初(一)

的士终于把他们送来,下车后李欣沿途用着英语打听杨木易家的地址,顺着热情的芬兰人所指的方向,他们找到地址上的杨木易的住处。这里是原木搭建的,层数不高,就两层,即使是并排在一列低矮的房子里,它也显得清新自傲。

开门的是一位年过半百,亚洲人面孔的阿姨,当她看到孙薇那一瞬便一脸惊讶:“您?是孙小姐吧!”
孙薇很意外陌生的她会认识自己:“您?是中国人?阿姨您好!请问这是杨木易的家吗我是他的朋友。”
“是的,我是华侨,你们请进。”

孙薇和李欣被那位阿姨带进屋子里。整个房子都是芬兰特色的装修,简约而明了,大厅正对着壁炉,只是在大厅墙壁上挂着一张中国的山水画,才觉得有点中国的味道。
阿姨请他们坐上,又给他们两倒上咖啡,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的管家,鄙人姓黄。”
“黄阿姨好。”孙薇李欣赶紧礼貌地喊她。然后开门见山,表明来意“是这样的,黄阿姨,我们都是杨木易的朋友,这次……他离开得太突然…黄阿姨,严静初您认识吗?”
“是的,我知道,严小姐。”黄阿姨点点头说。
“她给我一条钥匙,说是让我过来这边看看,她说我打开后就会明白的。”孙薇拿出钥匙给黄阿姨看。
黄阿姨接过钥匙看了看,点点头说:“原来是这间房。”

这时,李欣好奇地问了句:“黄阿姨,您认识孙薇吗?怎么一见她就知道她是谁?”
黄阿姨看着孙薇,端详着她说:“确切地说,我不认识你,我只是……知道有你这个人存在。”
孙薇和李欣疑惑地相对视。
“我是从杨先生的画里知道你的。”
“画?”
“是的,只是现在的画已经全部没有了,杨先生自杀前把你的肖像画全部都烧毁了。”
烧毁了?这听得孙薇和李欣更是一头雾水了。

黄阿姨感叹了句“哎!杨先生呢,真是个苦命人。”然后对孙薇说“孙小姐你随我来吧。”

她把孙薇带到二楼走廊的最后一间画室,指着房门说:“这间房杨先生从来不让人进去,自从他锁上门,我就再没进去过。”
“谢谢黄阿姨。”孙薇给她道谢后,黄姨也就退下了。
孙薇拿出严静初给她的那条钥匙,插入门锁,“咔擦”门开了……

当她打开门,站在门口惊呆了,顿觉得冰凉之感由脚传至全身,然后直达内心深处,紧接着又一股暖流淌过心房,鼻子上传来酸楚味,瞬间泪水迷上双眼。

这个房里挂着数不尽的“蔷薇”,画完一幅又一幅,大大小小的,一朵一朵的挂满整一个房间,布满每个角落。原来画它们的他早已痴,如同看它们的她也看痴。
孙薇提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走进去,抚摸着墙壁上油画框,这里的蔷薇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含苞欲放,有灿烂盛开……唯一相同的,如同他当初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一样,都是白色的。他说过,白色的蔷薇是纯洁的象征,他说她在他心里永远如当初的美好。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两年前的那次同学聚会,严静初在月光底下对她疯狂的哭诉,孙薇说她没来过芬兰,但严静初却说芬兰这里充满了她的味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时孙薇注意到,画室中间置放着一块大大的白色布覆盖的东西,孙薇估摸着应该是一幅6尺大的画。她走上前出,轻轻掀开那块白布,白布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尘灰,她干脆使把尽把白布拉下来,边拉边挥扫着扑面而来的灰尘。
白布被拉下来的同时,她再次惊呆了,心里都不知道涌上来的是什么味道,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全都搅在一起,尽不是滋味,定住了很久,滚烫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哗哗流下来。她看得恍恍惚惚的,往后走了几步,又往前再靠近,眼睛直直地盯着跟前的画,按着刺痛的心,悲恸不已。

这幅画的左边盖着一间原木色两层小房,由于画面是夜色,房子显得有些昏暗,但是门前的小花园栽种的粉色蔷薇却是异常的明亮,花瓣犹如晨露般的垂帘欲滴。不远处是一片深沉而平静的湖,正中间漂着小船,船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坐在小船上游荡在湖中央,蓝宝石一样的夜空铺满一闪一乍的星星,湖的周围被茂密的丛林环抱着,男人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指着天上的星星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誓言,女人的头靠站男人肩膀,仔细地聆听,他们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小家伙们托着腮仰望着星空,一派温馨浪漫。

恍惚间,似乎耳边再次断断续续地萦绕着他的话语。
“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去欧洲留学,然后在芬兰盖一所房子,你一直想要的Draem House,不用很大,能容纳我们就好。”
“我们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每天与动物为伴,早晨起来,偶尔会看到一两只小动物来我们的后花园做客,中午我们带着孩子去这里的湖畔划船钓鱼,过着神仙一样悠闲的日子。”
“……”

他把当初他们构筑美丽的梦画了下来。孙薇一手掩面哭泣,一手摸着画面右下方写着两行字:
pleted in 2012,June 17th 
孙薇心里暗想:
出事那天2012年6月17日,是他自杀的前一刻完成的作品吗?下一行写着:
Foever love Rose 
孙薇来回地抚摸着这个“Rose”。“Rose”这是蔷薇的英文,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白色蔷薇花后面题字也是刻着Rose的。
孙薇的心又是一阵阵的刺痛,她喃喃地问:“木木,粉红色的蔷薇……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这就是给你时间,你给我证明的爱情吗你给我一生一世相守相伴的承诺吗?”
……

李欣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了,都大半天,她见孙薇这么久还没下来,担心地走上楼去。一进门就被整个画室的蔷薇花吓住,然后看到孙薇捂着嘴巴浑身颤抖着身子,她赶紧走上去扶着她问“薇薇?怎么了,薇薇?”
她双眼布上厚厚的一层泪,紧紧抓着李欣的肩膀,喉咙火烧般的疼得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哽咽自语着:“原来……他还爱我如初,他仍没……忘记当初的承诺。只是……只是我早已非当初的美好,时间的洪流里,我已爱上他人。李欣……李欣……怎么会这样的?啊?谁能告诉我……”
“什么?薇薇,你别吓我……到底,到底怎么了?”李欣看着如此泪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已经无力地软坐在地上,此时此刻的她再也掩不住悲伤和痛苦,不能自己,扑在李欣的怀里嚎啕大哭。

黄阿姨闻声上二楼,与李欣合力把已经浑身无力的孙薇扶到大厅里休息。让她平躺在沙发上,可孙薇的身子仍然不停地抽搐。
“孙薇,小心自己的身子,别伤着自己。”李欣担心地安慰着她。
黄阿姨给她喝了气定镇静的茉莉花茶,“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薇从缓过来就不停地问黄阿姨。
黄阿姨看似无从说起。
“请您告诉我,木木和严学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呃……”
“情侣关系吗?”李欣问道。
“不是,不是。”黄阿姨说得斩钉截铁的。
“他们不是情侣关系?”李欣顿时也疑惑了。
“绝对不是。这些年来,严小姐是一直都在照顾关心着杨先生。很大原因是杨先生抑郁症。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在一起,看的出来的,每次严小姐来这里,杨先生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根本不是小情侣的那种你侬我侬的样子” 黄阿姨说得很肯定。
孙薇也不顾身子的虚弱坐起来问:“抑郁症?黄阿姨,木木怎么会有这个病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阿姨微微叹了口气说:“其实发现呢,是杨先生来这里的第一年。我刚来的时候,房子虽然是新的,里面却是乌烟瘴气的,杨先生就蓬头垢面地躺卧在大厅里。每天杨先生都在这里酗酒,每天都是神智不清的,偶尔清醒时,他就会疯狂地画你的肖像画,不吃不喝,画完了,又继续埋醉,经常听到他喃喃自语地叫着‘孙薇,薇薇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是孙小姐的缘故。”

“有一天,严小姐出现了,看着这样的杨先生哭得伤心欲绝的,她对他打、骂、求所有的手段都用了,还是没能阻止他那些疯狂自虐的行为。这样持续大半年,一天,我和严小姐去市场买菜做饭。回来时,看到杨先生倒卧在地,身边一堆堆的血,他还在不断地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吓得我和严小姐脚都软了,赶紧把他送去医院。后来医生说是因为酗酒胃大出血,幸亏送得及时,晚了5分钟就没救了。”这时的黄阿姨说得眼角湿润,她微微拭去。

他们分手后,这是孙薇和李欣一直都不知道的真相,不知道的杨木易分手后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一个阳光大男孩如何能让她们想象成黄阿姨口中所描述的醉汉呢?

“几天后,杨先生的一个亲人从中国飞来芬兰,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顿时就怒气冲天的痛骂他一顿,我当时在病房门外,听不大清楚,只是有时那位先生声音大了偶尔听到什么‘有本事你就抢她回来,你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你这样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黄阿姨给孙薇和李欣再续上杯,继续说道:“说也奇怪,杨先生出院后,就不再继续酗酒了,他也开始画其他画诸如风景画之类的,也经常出去写生,有时会在萨翁林纳那边呆上十天半个月的。他的画也陆陆续续有人欣赏购买,而我也没再看到他画你的肖像。但是你刚才进去的那间房,也是他出院以后开始的锁上的。”
“薇薇,我尽不知原来木木学长如此痴情。他回国后一点迹象都没有,掩饰得那么好。”李欣听着也顿觉惊讶。
“他骗我,他骗我说和严学姐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孙薇不解地自问着。
“所以,孙小姐,我敢肯定,他们的关系一定不是情人,严小姐自己说在图尔库有房子,而严小姐大概一个星期会来这里一次,陪他大半天就会离开的。”黄阿姨解释道。
“后来呢?”
“虽说杨先生不再酗酒,但是也看得出杨先生是不快乐的人,我就很少见他笑,他有时把自己封闭在那间画室了,也不出门,出院不久经常失眠,情绪很低下,经常一个人发呆。严小姐觉得不对劲,两个月后,在严小姐坚持下,他们去看精神科医生,证实了患有中度忧郁症。”
“那他怎么就自杀了?”孙薇继续追问。
“虽然没治好,其实杨先生的病一直药物控制得很好的,去年8月他从中国回来,似乎整个人精神多了,脸上也有些笑容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悲伤。看她和严小姐的关系也比从前好了些,我以为杨先生的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且杨先生的事业也发展得不错,他开的画展每次有有人高价购买,每次杨先生都很兴奋地请我吃大餐。可是今年2月底从中国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变回4年前我所见到的杨先生,时不时喝得烂醉,嘴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是个废人’。我不知道他又受到什么打击才变回那样的。”
“他出事情前有没发生过什么事?”李欣追问。
“这个?没什么不对的迹象,倒是出事的前几天有一个女人来这里……”
“谁?”李欣急忙问着。
“没见过,人长得挺漂亮。我在厨房里煮咖啡时,也没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但是杨先生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还很客气地送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四苦之四 舍不得 舍不得曾经的精彩、不逮的岁月,舍不得居高时的虚荣、得意处的掌声




、原来你还爱我如初(二)

黄阿姨舒缓一口气继续说:“之后那几天,杨先生没有再酗酒了,倒是变成一个很正常的人,不过现在想来,他又请我吃了大餐,还谢谢我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然后又很高兴地主动邀请严小姐在费斯卡骑单车春游,我还以为他们感情要更进一步了。谁知道,4月17号那天,就发生那种事了。抑郁症的人吃了药是不能开车,他这些年一直服药,3年多都没开车了,那天他说有朋友要借车,让我别开去市集。结果是他吃了整瓶抑郁症的药开车幢山……其实2月底从中国回来他的病应该加重了,都怪我,我没发现,而且他走后我才发现他床底的一个杂货箱子里藏着药,是自从2月底就开始停服的药,但是我们……”说得黄阿姨哽咽着,老泪众横,说不下去了。
孙薇跟李欣听后更是不在话下……
突然黄阿姨想起了什么,走去房间取出一张纸,“你们看,这是他那天留在的遗言。”
孙薇和李欣接过来,纸上写着:这个世界很美好,只是我很糟。
“什么意思?”李欣困惑地看着孙薇。
孙薇满是泪痕的脸更加苍白:“他跟我说过,这个世界很美好,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当时他是给我们互相打气的,他现在是觉得自己很糟,已经没活下去的勇气了……”孙薇抱着那张纸泣不成声……

孙薇由于悲伤过度,以致忘了自己和李欣是怎么回到就旅店的,而自己昏昏迷迷地入睡了。
青草绿地,蓝天碧云,湖面如镜,这个地方她记得她来过,那是她和木木在梦里跳舞的场景。她直觉认为木木就在附近,果然,她穿过层层树林后,看到一身休闲白衣白裤的他。他朝她柔柔地笑,似乎就是等着孙薇的到来,孙薇看到杨木易,鼻子酸酸的跑上他跟前,轻轻呼唤:“木木。”
“傻妞,在哭鼻子呢?”他右手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宠溺地一刮。
“木木……”
“你终于来,我等你好久了。”杨木易说得深情。
“……”
“这里漂亮吗?是你想象中那样吗?”他指着周围的环境问道。
“漂亮,比我想象中美多了。”
杨木易环视着周围的迷人的景色,深深呼吸了一下,“是啊 ,初来时,我就觉得你一定会爱上这里的。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我知道,终有一天,你我都会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的。”
“……木木,对不起……”孙薇鼻子又泛着酸酸的味道。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傻妞。”杨木易在她鼻子上宠溺而轻轻挂了一下。
孙薇低下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说,“……因为我一直没来……”
“你现在不是来了吗?”杨木易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说大盘。
“可是……”
“嘘!不是你的错,真的,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等到你。”他微微向前倾,右手的食指抵住她的唇瓣。
孙薇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干净俊美的男孩,似乎想努力从他眼里寻找到答案:“木木,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活着的吗?”
杨木易转过身,背对她说:“你说得对,世界上总有一些事一些人会让你成长,让你面对现实。但是,薇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世界,我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我觉得我很孤独,我的日子过得度日如年,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杨木易痛苦地抱头。
孙薇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眼前的杨木易,一个让她心痛的他。
良久,杨木易发泄完后,站起来,背对着她边走边说:“薇薇,我走了,我只想解除我身心的痛苦,我很累,实在很想休息了,记得我们的约定……”
孙薇赶紧追前去,奈何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消失与她眼前:“约定?什么约定?木木,木木,你在哪?木木……别走,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木木……”

“木木……”孙薇突然大叫,顿时从睡梦中醒来。
“薇薇?薇薇。你醒了?”孙薇脸上还挂这泪痕,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的脸面在慢慢清晰“晟?”从迷糊中缓缓苏醒过来,突然她起身抱着杨子晟痛哭:“晟,我看见他了,我看见木木了,呜呜……他说他要走了,他说他要自由……”
“……”杨子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无言以对。
“我在哪?”
“费斯卡,芬兰啊!”
“那你怎么在这里?”孙薇想起来了,她如今人在芬兰。
“我还在作梦吗?”孙薇哭过之后才发现杨子晟怎么在这里。
杨子晟看着逐渐清醒的孙薇提起来的心顿时安稳下来,把她搂在怀里:“不是梦,是我,我来了。”
杨子晟放开孙薇,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说:“昨晚你突然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把我吓坏了,赶紧买了机票飞过来。”
“那我睡了多久?”孙薇真的不记得有这件事了,她连怎么回旅店都记不大清楚。
“李欣说你睡了一整天了。哎!没事就好。”杨子晟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松了口气。
这时,怀中的人儿又阵阵抽搐,杨子晟一看,“怎么啦?”
“晟,我去看了木木的画室……那里的东西……那些画……他还是一如当年的他……。”孙薇说得话断断续续的。
杨子晟顿时僵硬了,一丝凉意从脚底凉到脊背,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就知道她来到芬兰,就会发现小木的一切一切……
孙薇看着不说话的杨子晟,端详着他的表情,杨子晟紧紧地抿着嘴,顿时她似乎明白,哭得整一泪人似的,满脸通红地看着杨子晟。“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薇薇,我真的好怕。”杨子晟看着伤心欲绝的孙薇,手足无措,他坐在床的另一头,颓丧地抱着头:“薇薇,有时候真相是一种伤害,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当这个沉默让我感到越来越沉重,我又选择了逃避,然而即使逃避是比沉默来得更让你痛苦,我……我还是舍不得放手,让你离开。因为我发现……当我发现不了放手的时候,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只能尽力想补偿你,想给你我世界里所拥有的一切。只要你一个“要”字,可是我等了很久,等来的却是‘不要’。”杨子晟眼里满是哀伤“薇薇,我等你眼里看见我,已经耗尽我所有的力量了,我敏感到哪怕一件让你眼睛稍稍移动的事,我都犹如惊弓之鸟。我不能没有你……我怕失去你……”
孙薇看着这个成熟自信的男人,如今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地说着爱自己,她蜷缩着,呆呆地说:“可是……你知道的,木木是一个多好的人。他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时,她想起了那日祭拜杨木易,他母亲那悲号的样子。“他妈妈说得对,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是吗?”孙薇低着头痛苦重复询问着。
杨子晟不顾她的挣扎,拦着她入怀,悲号着:“不是的,不全是这样的……别把一切都拦在身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的病会突然复发了,今年2月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薇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子晟默然地整理者自己的情绪,才说道:“……去年我父亲去世,他回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发现了一直高价买他的画的人是我大嫂,原来这些年来都是大嫂养着他,他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连他最引以为骄傲的画画都没人欣赏,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就一直是呆在家里面,谁都不理,不说话,不久就一声不响地回到芬兰。之后小木复发变成严重的抑郁症。”
“……”孙薇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忧郁症复发得如此严重,相信我……”看着孙薇怀疑自己的眼神,他顿时慌了。
孙薇如今脑子一片空白,一闭上眼,就想到画室里的蔷薇花,这个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她面对——杨木易从未放弃的现实。
孙薇掩面哭声道:“本来他说要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的……结果一切都让他痛苦不堪,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么好的一个人……”

杨子晟甚至不知如何用言语去安慰面前这个他深爱着因为悲伤哭泣而颤抖的女人,木木,他那个本来应该有美好前程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深渊,如今小木的离开,让杨家里每一个人包括孙薇都笼罩在厚厚的阴云中。
良久,孙薇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晟……我如此……伤害他,我会造报应的。”
他蹲下捧着她的手,痛苦地说:“不,要报应也是在我身上,错不在你,如果真有报应也应该由我来承受。”
杨子晟把她搂在怀里,心里不断地祈祷:一切皆因我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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