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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赋予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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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也能有说有笑了。晚间回到客房,他躺在床上还在想,卢景秋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嗜好要人命。明明是翩翩君子的气度,怎么会好这种事?不过……昨晚上倒是真舒服。他正想着,“翩翩君子”卢景秋已经推开他的房门进来了。

卢景秋确实会玩。于邵棠从小就比旁人开窍得晚些,对于情事更是懵懵懂懂,活了二十大几,如今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等玩法,两个男人也能舒服成这样。享受之余,那些个伦理道德也都暂时被抛到脑后。卢景秋半夜时从于邵棠屋里出来,披着外衫回到自己房中。第二日整理行装率众返程。这次的路倒是好走许多,再没遇到强盗劫匪一类。据说原本这里的山路几乎没人走,强盗们也都是新手,几次打劫都是胜少输多,最后心灰意冷的散伙了。一行人顺利返回城中,于邵棠进了家门就嚷上了,盛官一溜小跑迎接出来递上热手巾。

于霖忠刚从钱庄返回家中,听闻儿子回来了,面上冷静实际很高兴,四平八稳的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于邵棠。“这趟走的可顺利?”

于邵棠一挑眉,刚想夸大自己的丰功伟绩,可想起卢景秋事先交代过的话,又重新调整了眉毛,淡定的把事情前后讲述一遍。于霖忠听完瞪大了眼:“你们遇上了劫匪?”

于邵棠平静的一点头。

于霖忠皱起眉头:“可有受伤?”

于邵棠摇头:“无人受伤,货物也都安然无恙的交了。”

于霖忠这才放了心,又道:“别得意,下次给我谨慎着点。说起来也怪,这条路我走从来没问题,怎么到你这就有事?”于邵棠不乐意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桥踩塌的!”

父子俩一言不合,当即开战。

卢景秋办妥自家事务后前来做客,一进门就看见于家这爷俩儿跟对冤家似的,各自占据一半前厅,沉着脸一言不发。卢景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路过的盛官一问,他也哭笑不得。进去两边劝,终于把父子俩劝开了。老爷子跟卢景秋连摇头带叹气,卢景秋态度温和的说道:“伯父,这点事算个什么呢?你看邵棠这趟办的多好,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恐怕也要没了。您就给邵棠两句好话,也好让他再接再厉是不是?”于霖忠也知道这个理,但拉不下脸来,只好叹气道:“世侄你是个好样的,明事理,你帮我好好说说他吧。”说罢一甩袖子回屋去了。

于邵棠一跺脚,转身也走了。

卢景秋坐在前厅里哭笑不得,只好朝着于邵棠的方向追过去。

6 学艺

于邵棠一路龙行虎步的回了卧室,卢景秋在他进房门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袖子。

笑着道:“好了,别气了。”

于邵棠本拟着回家能得一场奖赏,就算不奖,他爹也该给他两句好话。谁知弄成这样,他对他爹简直快要心灰意冷了。卢景秋把他按坐到椅子上,口中劝道:“你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就顺着他说能掉块肉是怎么的?”

于邵棠愁苦的眼圈都红了:“他就是看不上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卢景秋倒了杯茶递给他,道:“他看不上你你就更要做出个好样给他瞧。听哥哥一句,消消气,以后哥哥带着你,保证让你把脸面赚回来。”于邵棠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心情平复了一些。卢景秋在一边好言好语劝了半天,总算把这头倔驴说活了心。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于邵棠想通了,决心跟着卢景秋学习做生意。

这天两人来到天庆祥茶庄,于邵棠坐下后有些不安的问:“我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林老板能答应跟我合作吗?”卢景秋安抚的一抬手:“你当你爹这些年的商路是白打的?于家的少爷,旁人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况且还有我呢。”不多时,林老板便来了。卢景秋抱拳拱手跟他好一通寒暄,接着又引荐了于邵棠。于邵棠小心谨慎的与他问了好,脸上的笑就没敢停,生怕别人以为他不够热情。一个时辰谈下来,林老板答应了合作一事。三人亲亲热热的从茶庄出来,奔了誉满楼。

第二天于邵棠起了个大早,起身赶奔城西一家酒庄。酒庄刚刚建成,尚未清扫干净。他迈步进去后,立刻有小伙计上前问好,唤他作二老板。他昨天投了钱与林老板一同包下这家酒庄。林老板是大老板,他就是二老板。背着手上下楼层转了一圈,他心里挺高兴。光是冲这个称呼,他就高兴。

之后几天,卢景秋又带他陆续结交了几位商界好友,全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大财主。于邵棠晕头转向的在这些人中周旋,直笑的脸都麻木了。靠在万香楼的床榻上,他敷敷衍衍的搂着个粉面桃花的大姑娘,听对面张老板与楚员外大谈海路运输。于邵棠斜眼望向旁边的卢景秋,见他正握着一个姑娘的手,两人嘻嘻哈哈也不知在谈什么私密话题。

于邵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卢景秋真是够有闲心的,明明不喜欢女人,还非要做成个样子。

华灯初上时,于邵棠同卢景秋告别诸位老板,踏着河岸边的青草一步一步往家走。

于邵棠问道:“喂,你刚才跟那姑娘说什么呢?”

卢景秋大概是在屋内坐的热了,一张白脸微微泛着红,他抬手从额头到下巴揉搓了两圈,吐出一口气道:“没什么,我都忘了。”于邵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卢景秋笑了笑,说道:“怎么?吃味了?”

于邵棠立刻嗤之以鼻:“怎么会!我就是纳闷,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的吗?”

卢景秋挺直了背,望向于邵棠。于邵棠生得很高,卢景秋就是站得笔直也才到他眉骨。挑着眼睛道:“并非是不喜欢,只是跟她们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于邵棠近来越发觉得卢景秋好,同时也越发觉得他这个人可惜了。他总希望卢景秋能“改邪归正”,他要是改了那个毛病,就是个完美无瑕的人了。于是于邵棠放软了语气劝他道:“你试着改改不行吗?”

卢景秋自嘲的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改不了。”

说完他目光中带着点凄凉,又重复道:“天生的,改不了了。”

于邵棠盯着他,心里有点酸。

如此过了两个月,于邵棠收获了第一桶金。这回他没炫耀,但于霖忠还是知道了,回家后对着他拍拍打打,脸上也带了笑模样。“好小子,爹没白养你。”

于邵棠绷了一下,没绷住,随即也笑了。父子俩难得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晚饭。

于老爹的生意是越做越不尽人意,没想到儿子后来居上竟然很有出息,心里就安慰不少。最近他与几名老友合伙承包了一艘船,开始走水路运输货物。水路危险性较大,但是方便许多,于霖忠常常跟随队伍出海,回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于邵棠每次见他都觉得爹又老了,心中也很心疼,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秋去冬来,苑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于邵棠穿着一身新添置的锦缎小袄,披着斗篷提着一小包点心来到卢家。

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他停住脚步站在了院内,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佝偻着腰奔了出来,脸上涨的通红。于邵棠认得他,是开绸缎庄的孙凤祥。前阵子他家生意全关门了,如今大冷天还穿着一身单衣,看来着实过得不好。孙凤祥咬牙切齿的走了,没搭理于邵棠。于邵棠不以为意,拎着点心包进了屋。

卢景秋正在喝茶,脸上也是怒气冲冲,喝到一半猛的把茶杯掼到地上。然后他抬眼看见了于邵棠,慢慢恢复了脸色道:“来了?”于邵棠嗯了一声,将东西放在桌上。

“顺阳府刚做出来的点心,我带了点给你。”

卢景秋露出点笑模样,朝外喊了一声:“老王,看茶!”

于邵棠坐下了,盯着递上摔碎的茶杯问:“老孙来干嘛?”

卢景秋冷笑一声道:“他和老葛有仇,不敢去招惹人家,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我还怕他不成?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说要我就给?”于邵棠现在也对商场上的事了解不少,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下个月我要出趟远门。”

卢景秋望向他:“运那批药材?”

于邵棠点点头:“这次货多,我跟着去一趟。”

卢景秋挺不希望他去的,一是觉得这半年对方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冷不丁一走怪不放心。二是觉得于邵棠这个人有点“妨”财。同一件事别人做就顺利,他做就必定要出点岔子。左思右想卢景秋还是决定让他去吧,一味的窝在家里怎么能做好生意,再说也出不了大乱,顶多全赔,那也没有多少钱,自己再补贴给他就是了。想到此卢景秋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这次是新换的厨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听了这话,于邵棠也笑了:“唉,你家之前那个厨子,不是我说,做东西太辣!我真是吃不下去。”

卢家饭桌上一直是三个人,卢景秋,卢婉云,也就是卢家二小姐,还有二小姐的夫婿林堂。今天于邵棠来了,厨房特意加了两个菜。新来的厨子手艺果然不错,众人吃过齐夸好。卢景秋当着众人的面给于邵棠夹了一筷子菜,别人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林堂却偷偷一弯嘴角,心里觉得大哥本事见长,终于把汉子光明正大的偷到家里来了。饭后卢景秋将于邵棠拉进自己房里,抱着他又嗅又亲。于邵棠制住他不老实的手道:“消停了几天,怎么又开始闹了?”卢景秋眼中好似汪着泪,蹙着眉,甚至带了点可怜兮兮的模样。

“都好几个月了……好弟弟你就让我一回吧。”

于邵棠哭笑不得。卢景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扑到于邵棠身上。于邵棠看着他这一身细白皮肉也受了点刺激,忍不住抚上他的腰,触手间一片嫩滑。卢景秋天生皮肤就好,加之用心保养,确实十分吸引人。大床上两个人翻来滚去好一番折腾。卢景秋握住于邵棠的命根子,试试探探的用嘴唇碰了一下。于邵棠登时一哆嗦,忙说:“哎,脏不脏啊。”卢景秋一撇嘴道:“我都还没嫌,你怕什么?”

于邵棠泄过两次,此时理智重回脑中,便将他拉起来说道:“好了,不闹了,我要回家去了。”

卢景秋蹭进他怀中,枕着他的肩膀道:“着什么急,家里又没人等你。”

于邵棠不自觉的抚摸他的后背,呆呆的说:“我们也不能总这样。”

卢景秋听他说的是“我们”,心中便是一动。他笑着抬起头道:“那我娶了你吧。”

于邵棠的手向下滑去,停在他臀间。臀‘部是浑圆白‘皙,巴掌就显得黝黑粗糙。于邵棠忽然在这肉上掐了一把,卢景秋疼的闷哼一声,笑着问:“怎么?不愿意嫁?”于邵棠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卢景秋从怀里拽了出来。

“我一个爷们儿,嫁个屁!”

7 奇遇

半个月后,于邵棠踏上了去往苏州的路途。临行前卢景秋给他赶制了一身厚衣裳,于邵棠不缺衣服穿,但还是收下了。卢景秋站在城门口给他送行,穿着一袭浅蓝色大氅,领口一圈白毛,衬得肤色雪白,然而却忧心忡忡。于邵棠对他说:“回去吧,天怪冷的。”

卢景秋道:“我看着你出了城再回去。”

于邵棠没办法,只好上了车。马车驶出城门,于邵棠挑了帘子向外看,发现卢景秋还站着,身影越来越小。于邵棠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又轻又薄抓不住,却搔的人心痒痒的。卢景秋是真爱自己,于邵棠在马车的颠簸中恍恍惚惚的想。送走于邵棠,卢景秋顿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半年前两人也不是总见面,于邵棠总躲着他。而他则是想方设法的制造偶遇,偶遇一次能让他回味好几天。然而这半年来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卢景秋得偿心愿,本应该是高兴的,但每次事毕后都有种凄凄然的惆怅。惆怅什么他也说不清,大概是因为对方并不爱自己。不爱归不爱,于邵棠毕竟还是在自己身边的,没有逃走也没对别人倾心恋慕,这就够了。

卢景秋没惆怅太久,就被自家手下掌柜叫了去。掌柜告诉他孙凤祥昨天来店里大闹,还带了几名打手,可他有打手卢家也有,而且比他的多,两方人马一碰面,孙凤祥立时就被打回去了。卢景秋觉得孙凤祥就像条癞皮狗般,甩不掉抖不开,让他简直后悔当初跟葛老板的合作。

“那个人不用搭理,他敢再来你们就叫人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他娘的,还想缠上我不成。”

卢景秋交代完,又去了城南几家宅院查看。伙计告诉他最近来了个恶霸,不交房租,撵又撵不走,非常麻烦。卢景秋带着家丁去看,半个时辰后就将恶霸连人带包袱一起驾着扔出门外。刚办完这件事,药铺的伙计送来了账本请他过目。卢景秋忙的脚不沾地,只好暂时把于邵棠抛到脑后。

卢景秋每天都很忙,这天坐在书房里翻看账本,账本垒了厚厚一摞摆在桌角,他一篇篇的看,末了头疼眼花的靠在椅子上,没一会儿竟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个梦。朦胧中他感觉有人进了书房,他在梦中梦见了于邵棠,就以为这一定是于邵棠来了。歪过头呻吟一声,他揉着眼睛清醒过来,然后他看到了一张面色苍白眼圈发青的面孔。卢景秋吓了一跳,含糊的喊了一声:“林堂?”

林堂从他身前微微后退了一点,笑道:“大哥,是我。”

卢景秋醒明白了,登时坐直了,同时严肃了表情问:“有什么事吗?”

林堂对他永远是热情又恭敬:“是这样的,这个月家里仆人们的月钱该发了,而且又快要过年了,是不是该多打赏他们点?”卢景秋皱着眉道:“月钱的事不是老王负责吗?找我做什么?”

林堂解释道:“老王前天不是病倒了吗,家里就一时没了管杂事的,所以……”

卢景秋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对了,老王染了风寒,这我倒是忘了。这样吧,月钱你去账房领,年尾是该多打赏点,你看着给,别亏待了他们就行。”林堂快活的哎了一声,继续看着卢景秋。而卢景秋心里则空落落的想到,一转眼都快过年了,也不知于邵棠这小子能不能赶在年前回来,本拟着今年两人一同过的……他从东想到西,从春想到夏,回过神来时,发现林堂还在,就疑惑道:“还有事?”

林堂垂下眼帘偷眼盯着卢景秋放在腿上的手道:“大哥要睡就回屋睡吧,书房里凉。”

卢景秋换了一个坐姿,抬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林堂又笑了一下,转身要走,然而卢景秋又喊住了他。

“一会儿在账房多给自己拿一份吧,婉云不是已经有了身孕吗,吃的用的都多了,她的钱我另给,可你这快要当爹的人也不能太拮据了。”林堂背对着他眼中情绪复杂,末了转过身大大的给卢景秋鞠了个躬,他欢快的答道:“谢大哥!”

大寒这天,卢景秋出门赴酒宴。如今天黑的早,他从饭馆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了。雪花跟纸片似的往下落,卢景秋穿了件灰鼠皮袄,一步一步往家走。饭馆离家不远,他觉得没有必要坐车,况且雪中漫步也别有一番情趣。正在他低头专心致志的踩雪时,背后忽然扑上来一个人,勾住他的脖子,喷了他一脸酒气。

卢景秋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强盗,刚要大喊,对方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手掌上缠的绷带带着酸臭味糊了卢景秋一脸。那人看着他打了个酒嗝,开口道:“就是你,就是你!”

卢景秋被他制的动也动不得喊也不能喊,只能吭吭唧唧的瞪大眼。

那人忽然呲牙一乐:“怎么?不认得我了?那天是你带着一伙饭桶把我赶出去的吧!”

卢景秋盯着他那张油渍麻花的面孔,忽然想起来了——不交房租的恶霸!

恶霸见他开始惊慌失措的奋力挣扎,就一死劲把他拖进旁边的胡同里。进了胡同,恶霸松开捂他嘴的那只手。卢景秋当即咳嗽不止,咳的脸都红了。“你、你想干什么!”卢景秋气喘吁吁的问道。

恶霸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自语道:“我要干什么来着……哦对了,我要找你算账!”

卢景秋看了眼胡同口,一个人没有,此时就是想呼救也难,就采取怀柔政策,缓和语气道:“你找我算什么帐?你欠钱不交难道还有理了?哪有欠债的找债主算账的?”那恶霸好像喝了不少酒,听了他的话又打个酒嗝,说道:“我不是说钱的问题,那天,就你们那几个瘦鸡崽子似的手下把我赶出去的那天,老子我是喝醉了,不然能让你们得意吗?告诉你,老子我一套独行拳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们若不是趁人之危会打败我?瞧见没,这拳头,挥出去揍死仨你这样的不费事!”卢景秋沉默的看着他,心说这人有病吧?不但是个醉鬼,而且又疯又傻的,讲的没一句人话。想到这,卢景秋心中却是生出了主意。慢慢展露出笑容,他道:“没看出,原来是位武师,失敬失敬。”

恶霸一挥手道:“老子不是武师,武师那算什么玩意,老子纵横江湖多少年,是个了不起的侠客!”

卢景秋恍然大悟般:“原来是位侠客,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恶霸得意的一晃脑袋道:“龙啸天!”

卢景秋差点笑出声,控制住面部表情,他又道:“龙大侠,前几天多有得罪,望您海涵。”

龙啸天大吼道:“我海个屁涵,我在你这丢了脸面,就得补回来。这么着吧,你把你家那些个看家护院的都叫出来,爷爷我要拿他们练练,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功夫。”卢景秋被他吼的脑仁都疼,强定心神道:“龙大侠,不用比试了,我知道您武功盖世,家里的护院自然不是您的对手。这样吧,你先把我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如何?”龙啸天看着他想了想,慢慢松开了手。卢景秋得了自由终于能平稳的喘口气,他揉着肩膀盘算如何脱身。

这时龙啸天开口道:“喂,你身上带着钱没有?”

卢景秋犹豫着点点头,以为他要打劫。但龙啸天却说:“你请我喝酒吧,就去那个福庆酒楼,他们那儿的酒最好喝!”卢景秋干笑两声道:“不如我把钱给大侠,您自己去?”

龙啸天握住他的胳膊,笑了:“你想跑?不行!”

于是卢景秋被他半推半拽进了福庆酒楼。

在雅间内要了三坛好酒,一桌好菜,卢景秋沉默的看着龙啸天连吃带喝。龙啸天这人大概是缺点心眼,好吃好喝过后立刻就忘了找卢景秋算账的初衷。笑呵呵的招呼卢景秋道:“你也吃啊,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吃不了!”卢景秋垂下眼帘道:“我刚吃过,吃不下。”

龙啸天拎起酒坛子泼泼洒洒倒了碗酒,推到他面前。

“那喝点酒吧。”

卢景秋耐着性子喝了小半碗,龙啸天的话匣子又打开了。粗声大气的开始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按他的说法,自己乃是倾云门弟子,因为犯了错误被逐出师门。这些年一直靠帮商旅保驾护航为生,上个月因为喝酒误事被东家辞退了,于是没钱交房租,才落得个睡大街的惨景。然而睡大街归睡大街,他还是没忘了喝酒,喝酒之余还觉得自己咽不下去这口气,决定讨回脸面。正在他靠着街角盘算之际,卢景秋就打他面前经过了。

8 归来

龙啸天吃饱喝足,对待卢景秋态度就十分友好了。一手勾住卢景秋的肩膀,他提议道:“我们去戏园子听戏吧!”卢景秋身心俱疲,颇想一脚把他踹出去。然而做不到,对方的胳膊如铁如铜,沉甸甸带着力度,单是轻轻一搭,卢景秋就别想乱动。一路忍气吞声跟他往戏园子走,卢景秋心想今天自己出门未看黄历,真是倒了血霉。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商户客栈挂着红灯笼,青楼楚馆门前一派热闹。龙啸天拉扯着他往戏园子走,这时迎面走来一伙人,穿着短衣短褂手中提着家伙,将二人拦下。领头那人举着木棍一指卢景秋道:“卢老板,好久不见啊。”

卢景秋定睛一看,发现对方乃是孙凤祥手下的大伙计,再看这些人气势汹汹,心中就暗道不好。

大伙计冷笑一声道:“卢老板光顾着自己赚钱,不给别人留活路,未免太不厚道。我家老板请你过去一趟呢,您是自己走还是我们驾着您去?”卢景秋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还没等他开口讲话,身边的龙啸天嚷上了:“你们谁啊?他今天跟我有事儿呢,去不了,你们自己回吧!”大伙计上下打量了他,发现是个破衣烂衫的醉鬼,就没放在眼里。对手下一挥手道:“带卢老板走。”

手下一拥而上,奔卢景秋就来。龙啸天见对方居然没搭理自己,心里这火就上来了。把手中酒葫芦一摔,他抡圆了胳膊一拳就撂倒一名冲上来的手下。龙啸天刚喝完酒,此时竟是耍出一套醉拳。卢景秋后退几步仔细观瞧,就见这龙啸天确实很有本事!转眼的工夫就把这伙人打得落花流水。大伙计傻了,没想到卢景秋身边还有这等厉害的保镖,当即扔了木棍独自逃命。手下见领头的都跑了,也连滚带爬的逃了。龙啸天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哼道:“一群饭桶!这点能耐还当打手。”

说完一转身,见卢景秋还傻愣着,就上前一拍他肩膀道:“没事儿了!我把他们打跑了,要敢再来我再打。”卢景秋缓过神来,知道这个人是救了自己一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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