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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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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秋被殷羽庭奚落一顿也不着恼,还伸手刮了下下他的小鼻子:“其实我就是特意跑过来找你玩亲亲的。”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29章 第28章 最新更新

上章讲到李春秋被殷羽庭奚落一顿也不着恼,还伸手刮了下下他的小鼻子:“其实我就是特意跑过来找你玩亲亲的。”
殷羽庭知道他口是心非,故意说:“既然如此,王爷亲完了总该走了罢。”
李春秋掬起殷羽庭鬓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细细捻开:“难道奴儿不喜欢我被我亲?如果奴儿不喜欢我,我立刻就走。”

殷羽庭玉面生霞,憋着气不肯言语。
李春秋掩口轻笑:“奴儿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呀,”说完又在殷羽庭的唇上啄了几口。

殷羽庭乖巧的仰起脸,回应着李春秋。吻到深处时,他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浓墨色的瞳仁氤氲如水。

“对了,我送你个礼物。”李春秋终于放了殷羽庭,解开扣子从衣里抻出一件甲胄送到殷羽庭面前。
殷羽庭摸着甲胄上密密的软刺,歪着头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春秋得意笑道:“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流传着一件宝物,名叫软胄甲?”
殷羽庭瞪眼惊道:“难道这就是软胄甲么?!”
李春秋点了点头。

这软胄甲,相传是一位江湖隐士用了一百只刺猬以及金丝和千年滕枝混合编织而成。穿上它刀枪不入并可防御内家拳掌。而且满布倒刺钩,如肉掌击于其上,必为其所伤。此甲连宝刀、宝剑也不能损其分毫,穿在身上,妙用无穷。可说是一件极为珍贵的护体神衣。

李春秋道:“奴儿,你将这软胄甲穿在身上我才放心。”
殷羽庭仔细盯着手中甲胄,半晌才道:“难道王爷是要带我一起上战场?”
李春秋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我当然要带你去。”
殷羽庭低着头淡淡的道:“我原本以为你要带刘子桓去。”

李春秋捧起殷羽庭的脸,看着他那双眼,看那眸光深处顾盼之间,流转着揉碎了人心的晶莹,“子桓留在长安,奴儿跟我走。”
殷羽庭闭上眼,将头轻轻靠在李春秋的颈窝间,柔声道:“多谢王爷。”
李春秋好似被这句话刺了一下,觉得胸中溶化开了甚么,叫人疼在肉里。他捋着怀中的滑顺的长发,笑着说:“奴儿喜欢就好。”
殷羽庭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望着李春秋:“多谢王爷。。。无猜疑。”


………… ……
庭院里的金盏菊已经快要开败了,黄色的长形花瓣掉落一地。殷羽庭看着那花儿,轻轻的叹一口气。遥望碧空高悬的明轮,银色的月光洒将下来,勾勒了他的轮廓。
翠竹园的夜晚静的只剩下月,孤单挂在枝头。
铮铮的琴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卷狂。这蚕丝般的琴弦,流泻出金戈铁马般的音律。那宫商角徵羽,夹杂了多少男儿壮志,热血洒遍疆土,百战沙场碎铁衣。
嘶的一声,琴弦断了。手指上多出一道滴着血珠的伤口。
推琴起身,哗啦一下子掀开了水晶帘。衬着溶溶的月色,殷羽庭往刘子桓居住的镜临苑行去。


就在离镜临苑不远的地方,殷羽庭看见李春秋行色匆匆的身影,想必是刚从刘子桓处出来。
殷羽庭微微一笑,步履轻缓的走进了镜临苑。

“谁?”刘子桓好像被来人吓了一跳,脸上一片惊讶之色。
殷羽庭忙道:“子桓莫要害怕,是我,殷羽庭。”

刘子桓瞧清来人,面色稍霁,逐笑道:“原来是殷六郎。”
殷羽庭道:“深更半夜惊扰了子桓休息真正非我所愿,因为我确有要事不得不来,还请子桓谅解。”
那刘子桓原正在换衣服,刚才脱了中衣,现下只有白色亵衣穿在身上。殷羽庭话虽如此,人却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刘子桓也坐在他对面,嘴角噙笑道:“其实,我本来想去恭喜殷六郎此次与王爷同去征战,谁知忙起别的事情竟给忘了,应该请殷六郎原谅才对。”
殷羽庭谦虚道:“子桓说的哪里话,与王爷征战本是苦差,谈何恭喜二字。”
刘子桓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面上却笑意更深:“殷六郎不怪罪就好。”

两人一时无话。夜风正徐徐,从窗缝中钻了进来,吹透了刘子桓薄薄的亵衣。殷羽庭看到了,起身从衣架上取来外衫体贴的给他披上。刘子桓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了衣服尴尬的道:“我自己来。”
殷羽庭便将外衣交予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滑过他颈项的肌肤,温柔的道:“子桓是难得的美男子,何况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不知可有心仪之人了?”
刘子桓不解的摇了摇头,暗自思量殷羽庭话中意味。
殷羽庭道:“既然没有那就好了。我正有一件重要事情要与子桓商量。”
刘子桓心知说到正题,连忙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殷羽庭却一时语塞,只有长长的睫毛垂下,掩映了他那浓墨色的眼眸。光洁的面上好似一层青霜:“王爷过年已经廿年有二,是该迎娶王妃的时候了。”
刘子桓听他话头,心中暗叫声好。迎娶一位家世显赫的王妃是增加成王势力的绝好机会。其实刘子桓早有此意,奈何李春秋却迟迟不提此事。刘子桓心中明白李春秋不愿娶亲,多少跟沈冰君有些关系。

此时殷羽庭说到他投机之处,刘子桓欠身向前,拉住殷羽庭的手问:“殷六郎的意思是要给王爷娶一位王妃?”
殷羽庭道:“正是此意。”
刘子桓道:“原来殷六郎深夜到此是为了这件事情。你为何不向王爷直接提议,来我这里说有什么用呢?”
殷羽庭的目光在他面上微微一荡,梨涡浅映,却笑得分外邪肆:“我来这里说,必然有我的道理。简单说吧,等王爷从边疆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要给王爷订下婚事。而这门婚事之前的准备工作,还需子桓你多多费心。”

刘子桓失笑道:“我们?你觉得王爷会听我们的话么?”
殷羽庭倏忽抬起眼来,盯住刘子桓的眸子目光笃定如矩:“不论王爷听与不听,我们都要为王爷促成这门婚事。我说的,我一定会做到!”
刘子桓只觉殷羽庭一瞬间竟流露出王者之风,心中暗暗惊叹,颔首道:“好好好。就算要为王爷迎娶王妃,也应该是皇帝指婚。我们想要插手谈何容易?”
殷羽庭眸光熹微,淡淡的道:“这你不用管。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刘子桓疑惑道:“殷六郎要我做什么呢?”

殷羽庭柔媚的望着刘子桓,浓墨色的眼闪烁暗淡的光:“与大皇子李长平订婚的女子正是国舅长女,这位郑小姐与大皇子乃是姑表姐弟。如果二人成婚,不仅是亲上加亲,而且大皇子有了国舅做后台权势会冲到青天之上,待到那时恐怕连王爷的性命都在旦夕之间!”殷羽庭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刘子桓:“所以我要你在大皇子成婚之前,将国舅之女占为己有!”

刘子桓闻言若惊:“你的意思。。。”
殷羽庭挑起眼角,眉间的朱砂红得妖冶:“不明白么?我是要你去诱奸国舅之女,然后我们在趁热打铁再让我们王爷迎娶那小姐做王妃!这样一来,不仅我们王爷可以增加国舅这个筹码,还可以令大皇子失去一个坚强的后盾!”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30章 第29章 最新更新


上章说到刘子桓听明白了殷羽庭意思,暗暗惊讶殷羽庭计谋之狠毒,一直挂着的微笑僵在嘴角,沉吟良久才道:“我怎么可以去诱奸良家女子!”


殷羽庭笑得轻柔,暗红的朱砂痣妖异闪动:“为什么不可以?”
刘子桓急道:“那不就是坑害了人家姑娘一生的清白?!”
殷羽庭淡然道:“何止是一生的清白,恐怕还要搭上一生的幸福。”
刘子桓愠怒道:“殷六郎既然知道得这样清楚,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殷羽庭猛抬起头,怒视刘子桓,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又怎么样!只要王爷能荣登大宝,别说一个女人,俱是天下人的幸福我也不放在眼里!子桓听好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做到!”
刘子桓抱臂冷笑:“我若不愿去做呢,殷六郎?”
殷羽庭伸手抚摸刘子桓含笑花一般的脸颊,小手指无意勾过嘴角,突然邪肆的笑了:“子桓聪明人,一定会去做。”

刘子桓本欲甩开他手,没想对方动作更快。殷羽庭突然绕过桌子将刘子桓压进椅子里,一条腿跪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刘子桓,双手捧住他的脸,凑近了去看,几乎碰到对方的鼻尖。
此时那刘子桓只穿了纱织亵衣,殷羽庭身子贴了上来,令他只觉南风拂面般的温软舒适。原本一层层寒凉的秋风吹僵的身子也活络了许多,好似有一股潮湿燥热由下面逐渐升将上来,心也跟着狂跳不已。

殷羽庭浓墨色的眸子近看好似无底深渊,刘子桓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尤其是他的眼睛。殷羽庭的声音暧昧而妖娆,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子桓与我将会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天下会是我们的,所以不论是为了王爷还是为了我们自己,子桓也一定会去做。”

………… ……

那金蟾口中吐出缕缕白烟,淡淡的飘在听雪阁之中。
殷羽庭刚一步了进来就知道又是那龙涎香不假。看来这李春秋极爱这种香味,他的听雪阁里时常飘荡不尽。

且落了座,听雪阁的丫鬟们就笑盈盈的端上了香茗和茶果。留用这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伶俐虫,当然不会怠慢了这位如今王府里最红的红人。
成王爷上朝去了。征程将近,想必他下得朝来还要同武官们讨论谋划打仗事宜。殷羽庭明知如此却还是一大清早就等在了听雪阁里,一等就等到了晌午时分。

佳肴美酒摆上了桌,精致的雕花青瓷琼觞里刚斟上琥珀色的君留醉。殷羽庭端起琼觞放到鼻端嗅了一嗅,笑着向那安排饭菜的大丫鬟道:“王爷平日里爱喝什么酒?”
那丫鬟道:“王爷爱喝竹叶青和花雕。不过最爱的还是这君留醉。”
殷羽庭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他李春秋一向爱喝烈酒。
啜饮了一小口的君留醉,殷羽庭只觉口中烧火了一般,辣的眼泪直往眼里流。刚要放下那琼觞,背后却伸出一只手来接住。
殷羽庭知道是李春秋,也不回头,将那琼觞给了他。李春秋一手拿着琼觞一手环着殷羽庭,扬颈饮下杯中酒。

带着酒香的唇凑到耳际,他温柔又暧昧的说:“奴儿好兴致,不如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殷羽庭对李春秋这搂搂抱抱的已经习以为常,此时又听他说这种话,不免失笑道:“你一回来就开始无聊了。怎么我没听见你进来的?”
李春秋亦轻声的笑,一撩后摆坐在殷羽庭旁边,一只手还不忘抓着人家胳膊不放,:“奴儿好看不起我。我自幼习武,轻功可是很厉害的。慢说走进自家屋宇,就是潜入甚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那也是如履平地。”
殷羽庭摆出一副佩服的神色,赶紧将给李春秋斟酒:“是啊。你轻功的确厉害,只怕这吹牛的功夫远胜于轻功。”
李春秋扬颈喝了杯中酒,突然捉住殷羽庭的下巴嘴对嘴喂给了他。殷羽庭粹不及防,被他灌了满口的烈酒,待松开了就捂着嘴大咳不止。李春秋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殷羽庭红着眼睛恨声道:“我就说了你一句,干什么这样报复我?”
李春秋悠哉的转着杯中酒,桃花眼里含情脉脉:“这怎么叫报复?!我这是喜欢奴儿的表现啊!”
殷羽庭拿他没辙,这口气只好先咽下去。端正了姿态,方峻色道:“其实我不是有兴致才来找你。如今出征之日近在眼前,我想要入宫去见一见你的母妃薛娘娘。还请春秋为我安排一下。”

李春秋委实想不到殷羽庭提出这样的要求:“奴儿见我母妃做甚么?”他假意思索半晌,拍手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见见你未来的婆婆。”
殷羽庭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搭理他那胡搅蛮缠的话,正色道:“我有重要的话要禀告娘娘。请你务必准我见上娘娘一面。”

李春秋微微叹气,自斟自饮了一杯,苦笑着道:“看来我问你也是白问。纵然是我拿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殷羽庭斜他一眼:“你明知道。”
李春秋悲伤的道:“我对奴儿百般宠爱。奴儿对我呢,只怕连一点爱怜也吝啬与我。就连你要去见我的母妃,也不告诉我什么事情。”
殷羽庭听罢也饮了口酒:“王爷说的正好相反。”他话音未落,人就被李春秋抱个满怀。李春秋抱得他喘不过气来,那口酒卡在嗓子里,难受的他脸颊通红。李春秋一只手毫不费力将殷羽庭夹得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撩拨似的将他及腰的长发别到耳后。

醉人的酒香,柔软而甜蜜,一点一滴地沁入心底。李春秋温柔的唇浅吻着殷羽庭如珠的耳垂,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你现在是我的张子房。我完全信任你,但愿你不要令我失望。”
殷羽庭微垂了眼眸,浓墨色的眸子里霜雪纷落,只听他低声回道:“不会的。”下回分解。

 



第31章 第30章 最新更新

一夜尽来却无雨,只是落叶坠成冢。

菊花开得满台。
秋风吹过,将那黄色的长瓣吹成一地离殇。

清晨,薄雾未散。成王李春秋就坐着一乘红顶轻轿往入宫的朱雀门而去。守门的城候官认得成王爷的轿子,令牌也不用看直接就放行了。其实今日成王的轿子里还坐着另一个人——成王府的典鉴殷羽庭殷六郎。
隔着厚厚的轿帘,皇宫中冷冽的空气还是透了进来。殷羽庭鼻子冻得发红,那双浓墨色的眼也似冰冻了一般,黑黑的没有一点儿光。
李春秋伸手给殷羽庭紧了紧身上的轻裘,埋怨他说:“奴儿穿的太少了。我说批那件狐狸毛的,你偏偏选这件兔毛的。”
殷羽庭说:“那件狐狸毛的穿起来简直像个老狐狸,难看的很。”
李春秋点着他的红鼻头,嗤笑道:“瞧你现在的样子,不像狐狸,倒像个乖乖兔。罢了罢了,丑媳妇早晚也要见公婆。”
殷羽庭没好气的打掉李春秋摸自己脸蛋的手:“王爷不要打趣臣了。”
他刚说完这句,那李春秋又揪起殷羽庭梳洗光滑的头发玩耍,非要给他做个宫廷贵妇的发髻。殷羽庭白了他几眼也是无用,两人在轿子里折腾的紧,倒是把四个抬轿的轿夫累得够呛。

终于进了通向后宫的凤凰门。宫娥渐多,一队队的遇见了成王爷的轿子都停驻行礼。粉面无须的小太监们脚步细碎快捷,擦擦的步子踏破了满地的落叶。

轿子停在了永福宫门口,薛妃的贴身宫娥迎将出来。那宫娥名叫金儿,是个伶俐的丫头。虽然李春秋是薛妃一手带大,但他成年以后就开始了军旅生涯,不久立下战功,是皇子之中最早册封为王的。封王以后,开府设院,自立门户,幼年居住皇宫的记忆逐渐稀薄,是以并不经常进宫看望他的母妃。

这次李春秋要带兵攻打三国的消息早已在后宫传开,薛妃思念儿子,原本就想差遣金儿去成王府一趟的,却没想成王已先一步来到这里。

金儿正欢喜薛娘娘愿望成真,兴冲冲出来迎接成王的车驾。等李春秋从轿中出来,一抬轿帘,又从里面钻出一位俊美无俦的青年公子。只见这位公子身披一件高领兔毛披风,身姿挺拔如竹,面色白若霜雪,深黑的瞳仁晶亮亮闪着暗光。他方出得轿来,见了金儿正惊诧疑惑的望住自己,抿着唇角温雅而礼貌的笑了一下。清秀的脸恬淡得就像早春二月的细雨,眉间的朱砂痣泛着红光,那脸上好似开了莲花般的静美。

那宫娥金儿见了,羞红了双颊赶紧低下头去,向李春秋小声问道:“请问王爷,是否向娘娘禀报这位公子?”
李春秋点了点头:“麻烦你禀报,本王携成王府典鉴求见。”
金儿领命进去,不会儿出来恭敬的给李春秋殷羽庭二人引路。
一扇扇宫门层层打开。正殿之上,薛妃身穿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头梳流风髻,面上宫妆精致,端端正正坐在上位。
李春秋觐见薛妃,带着殷羽庭行了大礼。薛妃降座允了平身,又给他二人赐座赐茶。待这些繁文缛节完毕,金儿领着小宫娥们端上茶果。
那薛妃仔仔细细望住儿子李春秋端看面色,未语先掩面,声音哀痛凄然道:“皇儿又瘦了些。”
李春秋淡淡笑道:“儿臣很好,母妃不用担心。请问母妃近日是否安好?”
薛妃先点了点头,看着李春秋的眼眶有些湿润:“安好无恙。只是日夜思念皇儿。”
李春秋与薛妃毕竟母子连心,虽然早已搬出皇宫自立多年,平日里也极少进宫看望薛妃,可此时见母亲落泪李春秋亦不免感伤。
母子二人说了些体己的话,叙了些离愁别绪。那殷羽庭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向薛贵妃问了安好。
薛妃自见到殷羽庭,便觉他不同寻常。先不论他是李春秋多年来第一个带进后宫的人,只见他生的这般眉眼俊朗,丰神秀骨,恭美姿仪,晶亮的眸子间流转着一股清气,一双飞彩长眉,眉心处却有一颗朱砂红痣,为他平添上几分妖娆邪肆。刚才那金儿已禀报过这殷羽庭是李春秋府上的典鉴,又令薛妃对他另眼相看。
那殷羽庭开门见山的对薛妃道:“小臣有重要事情要禀报娘娘。”
听他口气凛然,薛妃正色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禀报本宫?”
殷羽庭扫了李春秋一眼,对薛妃道:“此乃事关重大,小臣只能禀报给娘娘一人。”
“哦?”薛妃蹙起眉头,坐在旁边的李春秋同样一脸惊诧,薛贵妃问道:“你不是皇儿府上的典鉴么?难道你要禀报的事情连皇儿也不能听?”
殷羽庭面色如冰:“不能!”
薛妃疑惑的望向李春秋。
李春秋也只得苦笑一下,冲他的母妃轻轻点了点头。
薛妃见李春秋如此这般,只好对他说道:“既然如此,皇儿就先回避罢。”说罢唤来宫娥金儿将李春秋引到后殿去了。
有其他宫娥抬上来水晶幕帘,将薛贵妃与殷羽庭隔将开来。
一条条晶亮的珠串婆娑了帘后宫廷贵妇的身影,直到宫门再次彻底关上,薛妃略显冷淡的声音才幽幽传来:“你可以说了。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只能禀报给本宫一人?”
殷羽庭听到上位的问话,却并不着急回答,反而是气定神闲的仔细观察了宫殿的四角,确定没有多余的眼线才缓缓开口言道:“小臣,想与娘娘商议成王殿下婚姻大事。”
这一语实在惊人,要知皇子婚姻都是由皇帝指婚。慢说一个是小小的王府下臣,就是母后母妃也没有左右的余地。
薛妃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继而只当听了笑话,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鄙夷的道:“你真是口出狂言啊。没想到,皇儿中意的人竟然是你这样不知好歹的黄口小儿。”
殷羽庭道:“娘娘,小臣并没有口出狂言。”他抬起眼来,那浓黑的瞳仁流光溢彩,雪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如果娘娘与成王殿下想有一条活路的话,就一定要让成王殿下成婚!”
“如今的局势对成王殿下十分不利,皇帝陛下要立大皇子李长平为太子是箭在弦上。皇后娘娘与郑国公的权势已经直冲云霄。如果再立大皇子为太子,那么这天下,有一半就是郑家的了!”
薛妃一听这话,眉目肃然,隔帘盯住殷羽庭厉声道:“什么?你说天下一半是郑家的?!”
殷羽庭道:“正是如此。”
薛妃冷笑道:“笑话。这天下永远都属于李家王朝属于皇上!郑家再怎么掌握权势,又如何能与李家平分天下!”
那殷羽庭也不急于反驳:“娘娘,您明知。。。”
“放肆。”薛妃低呵一声。
殷羽庭忙不迭的跪下叩首道:“请娘娘息怒。小臣相信,您明知小臣的意思。”
时间仿佛停住,宫殿里静得针落有声。突然水晶幕帘之后传来薛妃清脆的笑声,只听那薛妃止住笑声才道:“皇儿果然没看错人。你叫什么名字?”
殷羽庭暗暗舒了口气,抬起脸来:“小臣名叫殷羽庭。”
那薛妃眼底放光,柔声笑道:“你这个孩子,既有远见又有胆色。不错,皇儿的婚姻也是我思虑之事。只是皇儿一向无心此事,况且大皇子还未成婚,按照长幼有序;总该是兄长先成婚才是。”
“娘娘,”殷羽庭道:“成王殿下一定要先于大皇子殿下成婚才行!”
薛妃听罢一怔,露出惊讶的表情。
只听殷羽庭解释道:“与大皇子殿下有婚约的小姐乃是国舅的长女,他们姑表成婚,亲上加亲。。。”讲到这里,他故意压低声音道:“将来必定是成王殿下登位路上的一块难以撼动的顽石!”
那薛妃听到这里,惊疑的瞪圆了眼睛,亦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登位么?”
殷羽庭抬起眼来,那浓墨色的眼珠儿中深不见底:“正是如此。”水晶幕帘光影暗闪,将他眉间的朱砂痣映得发光。
薛妃很快收敛了惊讶的神情,只是狐疑的盯着殷羽庭那张纤尘不染的脸:“这两个字,岂能轻易出口。皇儿只是一个庶出的皇子,登位与他遥不可及。”
殷羽庭心知薛妃说的却也在理。按李春秋的资格与排位,确实与皇位相隔甚远。他静默半晌,一字一句的的回道:“如果成王殿下不能荣登大宝,娘娘,小臣,乃至所有依附成王的人,下场就会像秋风落叶一般凄惨了。”
那薛妃未料他说出这种话来,瞪起了眼睛,问道:“你这是何意?”
殷羽庭淡淡的道:“臣的意思是——娘娘眼前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是清霜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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