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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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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陪我练吗?”东方慕辰冷冷的问。
  打从山口义大利回国起,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那种只要一打开电视就看到有人在批判他的滋味,着实让人不舒服。
  但真正教人难以忍受的是,随着“席慕辰”这三个字一再的被提起,那些他打定主意要埋藏的过往,也跟着全都自记忆的深处翻飞到了他的眼前。
  他想遗忘母亲的不甘、父亲的残忍无情,还有那桩可笑至极的婚姻,这些过往在一瞬间全都被记起。
  这样的情况,教他怎能不怒、不气?
  多想立刻冲到那个他早已忘了名字的女人面前,去大声斥责她的不要睑,就算真想男人,也不该在报纸上登这个广告。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过往的一切,所以他只能在这儿对着沙包发泄他的怨恨与不满。
  “当然不是!”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方飞飞快的摇着手,就怕头子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那就快滚!”东方慕辰冷声的说道,好心的给了方飞一个逃命的机会。
  不是不知道最近他的属下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生怕他把他们都捉到道场里来练功,而随着自己的躁性愈狂,为了避免伤人,所以他选择了毫无生命的沙包。
  “呃……我走!”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的情谊,为了自己的小命,方飞简直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奔出道馆,速度快到连在与文连星错身而过之际—都来不及停下来问安。
  “啧啧啧!怎么火气这么大啊!”风凉的语调让人发火,也让东方慕辰原本渐熄的火气开始上扬。
  “有兴趣来陪我练一场吗?”东方慕辰将主意打到了文连星的身上,毕竟与毫无反击能力的沙包对打,还不如和活人打。
  而且他也不怕打死眼前这个家伙,毕竟像这种吊儿郎当型的男人,打死一个少一个,搞不好黎儿还会感谢他呢!
  “我可不想当沙包被人踹来踹去的。”甚至连一丝丝的考虑都没有,文连星很没骨气的拒绝东方慕辰的邀约。
  “那你就滚!”现在的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被打扰。
  “你是用什么身份在叫我滚。”挑起了眉,文连星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的问。
  “是东方慕辰?还是席慕辰?”
  “席慕辰”这三个字就像是一声巨雷似的打在东方慕辰的脑海里,甚至让他的拳忍不住的紧了紧。“你……该死的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嘿嘿嘿……”迎着东方慕辰那几欲杀人的眼光,文连星犹不知死活的扳着手指头数着,“我不但知道你是席杰邦的儿子,也知道你已经娶了老婆,还知道……”
  “够了!”
  “兄弟,你也太会保密了吧!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换帖的哥儿们,怎么连已经结了婚的事,都不告诉我们,还得让我们从‘警告逃夫’的广告上去主动联想呢。”
  “啧,‘警告逃夫’,这辰嫂子还真够猛的。”文连星的眉眼带笑,但那笑不论怎么看就是有一种耻笑的意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掐死他。
  “我不承认的事,何必多说。”深吸了一  口气,东方慕辰试着冷静下来。
  “结婚证书上有你的签名呢!哪能说不承认就不承认,我看你还是干脆点去‘自投罗网’,免得到时候让狗仔队捷足先登,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我不会回去的,离婚证书我已经留给她了,她既然不签必是别有所图,我又何必去踏这浑水。”
  “是吗?不过我怎么有预感,我最近一定能看到嫂子。”
  “你是在作白日梦吗?”东方慕辰反讽的问。
  “是不是在作梦,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倒有兴趣和你打个赌,你说怎么样?”面对东方慕辰的讥讽,文连星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无聊!”束方慕辰不想再理会他的低斥了一声,然后转身再次将自己的愤怒全都发泄在沙包上。
  那个该死的女人!瞧瞧她给他找来了什么麻烦,光冲着这一点,他就绝对不可能顺她的意思回去找她。
  文连星一向很能够自得其乐,就算被当成了隐形人,依然削减不了他的好心情,他甚至还好心地对着完全不理会他的东方慕辰朗声说:“这里是有关席氏企业最近受人狙击的全部资料,你老爸的好日子显然已经快要过不下去了,当然这也包含辰嫂,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一说完,文连星便又踏着悠闲的步伐离去,他有百分之百……喔!不,应该说是百分之一千的把握,东方慕辰一定会看,而且一定会理这档子事。
  虽然外人都说柬方慕辰冷得不像是个人,但其实他们这些兄弟都知道,他的冷只是外表,他只是将所有的感情全都刻意封闭。
  而他相信现在或许也该是他重新打开心扉的时机了吧!那则广告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呵!
  第二章
  暖暖的阳光,宜人的气候。
  微微的徐风中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花香,舒人心脾。
  那清新的空气,似乎是住在偏远地区的唯一好处,而这也正是戚怀风宁愿待在这儿,也不愿回大宅的原因。
  虽然那边有着许多的仆佣,可以让她真正享受少奶奶的生活,可她却依然独钟于此,且充份的享受着独居所带来的自由氛围。
  一边享受着那沁凉的微风,她莲步轻移的走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上端着的是一盘还冒着烟的小饼干,旁边还有一个色香味俱全的小蛋糕。
  “爸,你有事找我?”轻巧的将茶点全放上了摆置在户外的小餐桌。
  张罗好一切之后,戚怀风优雅的落坐,一边替席杰邦斟上香浓的咖啡,一边问道。
  “这几年委屈你了。”面对媳妇儿疑惑的眼神,席杰邦反而感叹的说。
  对于这个他一手挑选的媳妇,他一向是心疼多过于责备的,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极度的相信她能像一道清风,缓缓的驱走儿子身上的乖张怪戾。
  因为她在戚家那种势利的环境中,出人意表地,宛若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保持了一种平淡自得的恬然,就是这种恬然之姿,让他看中了她,一心一意想让她成为席家的媳妇。
  可是即使在他一意孤行的固执中,他如愿的让怀风成了他的儿媳,可却也同时逼走了自己的儿子。
  怪她吗?迁怒于她吗?
  其实并不。
  因为他知道慕辰离开的理由不是因为她,而是自己。
  所以他知道其实是自已亏欠她多些,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几年他竭力的让怀风过着她想要过的生活,并且不去加以干涉。
  “怀风并不觉得委屈,所以还请爸有话就直说吧!”向来温凉的性子不习惯这样迂迥的谈话方式。
  她是聪明的,自然知道今日公公会独自前来,想必是有事交代,所以她选择了开门见山。
  苍迈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赞赏的笑容,独居的生活让怀风就像是一个蛹蝶一样,逐渐的幻化出绝佳的丰姿。
  虽然有点冷、有点淡,可偏偏那冷淡将她妆点得更加傲然,更能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有想过要和慕辰离婚吗?”既然怀风都已经开门见山了,席杰邦也不好意思再迂迥下去,直接问。
  “今天之前没有想过。”戚怀风诚实的回答。
  她的回答让席杰邦原本忐忑的心稍微的放下,但他随即发现了她的语病,然后又追问:“那今天之后呢?”
  “如果爸希望他回来,而他回来的唯一条件是离婚,那我会毫不犹豫的签字。”之前不离婚只是想在席家的羽翼下过着自己的生活。
  但人不能这么自私,尤其是对席杰邦这个将她待如己出的长辈,她更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好恶放在最前面。
  所以自从她知道应儿私自在媒体上登了那则广告之后,她便已经做好了随时恢复单身的准备。
  “如果说我不希望你离婚呢?”席杰邦试探性的问。
  并不希望太过委屈怀风,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接下来的话或许他连说都不会说,他不要她的心里有负担。
  “爸为什么不希望我离婚?毕竟他是因为我的存在而离开的,我看得出来爸真的很想他,如果说我的离开,能换得你们父子的重聚,有何不可?”
  “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席杰邦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很多事怀风不知道,其实真正把慕辰逼走的人是他自己。
  慕辰从小的个性就很不羁,总是视道德礼教如无物,而他却太过一板一眼,要求的太多。
  再加上自己年轻的时候醉心于事业,总将心力全部摆在事业上,而忽略了慕辰那个体弱多病的妈。
  慕辰从小看着疼他的妈咪寂寞,再加上性子不羁叛逆,父子俩的相处更犹如水与火一般,不能相容。
  他知道其实自口己最教慕辰不能忍受的不是自己的高道德标准,而是应儿母女的存在。
  他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慕辰在无意中发现她们的存在时,他看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鄙夷。
  那时他们父子的关系几乎可说是到达了冰点,但慕辰怎么知道其实那只是一个晚上的错误罢了。
  他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他的太太、慕辰的妈咪,可她的体弱不能接受过多的性爱,所以正值壮年的他便得时时地压抑自己的情欲,但在一次应酬场合的酒醉后,他犯下了这致命的错,然后有了应儿这个女儿。
  可也就仅此一次,可偏偏这次不经出息的背叛,却留下了永远摆脱不去的证据,也成了父子关系决裂的主因。
  那时他日日看着儿子疏离愤恨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一旦放手,就再也无法让儿子回头,所以他卑鄙的利用慕辰母亲病危时的心愿,逼他娶了怀风,希望藉由怀风宛若轻风的个性,淡去慕辰对他的激愤。
  本以为这样的安排可以让他留住慕辰的心,可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小俩日还来不及培养出深厚的情谊,慕辰的母亲就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天离世。
  而慕辰在忙完丧礼之后,也立刻迫不及待的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而离开了。
  无视于怀风的美好,或许该说是他还来不及发现怀风的美好,她的丈夫、他的儿子便已经毫不眷恋的离开。
  “他和我结婚本就是被逼的,离开反倒像是理所当然,我想或许唯有我的离开,才能换得他的归来吧!”
  没有一丝的苦涩,戚怀风只是实话实说的衡量着状况,而她也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当初他留下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上已经补上了她的签名和盖章,之所以还不离开,只不过是还贪恋着此刻的无忧与自由。
  “不,你错了!我儿子恨的是我,并不是你,而我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们父子俩打开心结。”
  没有了那睥睨商场的骄傲,席杰邦的双眼盛满了渴求,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渴望与儿子重修旧好的老迈父亲。
  戚怀风听到公公的请求,一双美目顿时瞠得老大,显然有些不敢置信公公竟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她的身上,于是她忍不住的说!“爸,不是我要拒绝你,你对我一向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如果我有能力,我愿出息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我不以为我有这个能力达成你的愿望,我并不是他要的妻子。”
  看着公公萎顿的模样,戚怀风很心疼,但却自知无能为力,她与他不过是两条偶然交错的直线,一个交点过去便自然地渐行渐远。
  “不,你有的,只要你愿意。”以为怀风的话不过是一种推拒,席杰邦着急了起来,激动的探出手牢牢握住怀风的,老人家的手有一丝的颤抖,那感觉就像她是他最后一片的浮木似的,少了她便会灭顶。
  “爸,你先别急!”看着老人家着急的模样,戚怀风心疼的安慰,甚至许诺,“我答应你,如果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去做的。”
  “真的吗?”慈蔼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希望,但仅仅只是这样仍不足以安下他惶恐的心,于是他进一步的要求,“那你答应我,去试试看好吗?我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听他喊我一声爸爸,我相信你一定能达成我的心愿的,是不?”
  “爸……”略感为难的低喊了一声,但见席杰邦眸中那浓烈的不安与渴求,戚怀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好吧!如果这次他真的出现,我一定会尽力劝他。”
  “谢谢你,谢谢你……”迭声的道着谢,席杰邦满睑感激,但戚怀风的心却不由自主的直往下沉。
  脑中浮现出一张散发着冷冽的睑庞,纵使迫于无奈而答应,但戚怀风却没有丝毫的把握自己可以改变什么。
  可……能不做吗?显然是不行的。
  姑且不论席杰邦是她的公公,就说他对她的大恩大德她早就无以为报,现在他只不过有这么小小的一个要求,她若拒绝岂不太过忘恩负义了吗?
  罢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消失了那么久的席慕辰会不会出现都不知道,现在来烦恼这些也未免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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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春阳映照在大地之上,徐徐的微风,算得上是一个叫人心旷神怡的春日午后。
  微微曲起修长的食指,优雅地勾起有着精致彩绘的骨瓷咖啡杯,戚怀风轻啜了一  口香纯浓的咖啡。
  那令人眷恋的浓、醇、香不但没有将她微蹙的眉头拉开,反而拢得更紧了些。
  她一向喜欢在这样微风徐徐的午后,迎着点点洒落的阳光,一旱受着这一下午的优闲,可是今天的她着实优闲不起来。
  只要一想到早上她公公要求的事情,她便开始感到不安。
  公公似乎很肯定席慕辰会回来,可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她又应该怎么做,才能如公公所愿的留下他呢?
  “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愤世嫉俗的眼神,而那眼神的主人也就是即将可能扰乱她优闲生活的男人。
  事实上,若说她真的毫不在意席慕辰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她的丈夫,更与她有过一夜之亲,只是对于这个男人的记忆也只剩下那双眼神了。
  那是一双载满孤独与愤怒的眼眸,而就在她还来不及拼凑起所有他的形态前,他就远离了她的生命,对她而言,就算他真的回来了,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更别提如公公所愿的留下他了。
  算了,还是别想了吧!看来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招可用了。
  正当无可奈何,准备起身收拾桌上还未食用的点心和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时,她的耳际突然传来一串隐含着极度讽刺的话语。
  “看起来,你倒真是过得很悠闲嘛!”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戚怀风吓了好大一跳,她紧抚着胸口,急速的转身,不意却撞进了一双盛载着怒气的深潭。
  居然就是那双让人难忘的眼眸。
  在辨视出来人之后,向来的冷静自持全在此时叛逃,她整个人傻在了当场,他还真会选时间啊,早上公公才来过,他居然下午就出现。
  她的心中有些混乱,而耳中却持续的窜进他那带着严厉语气的刻薄言语。
  “以一个自称弃妇的女人来说,你的生活过得未免悠闲的过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登报,徒然羞辱自己。”
  在他冷冽的眼神中,戚怀风单薄纤细的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曾经试想过他们再次相遇的情况,她想过两人成为陌路,或是一如以往的相敬如“冰”,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他竟会失了风度的口出恶语。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算是夫妻,不是吗?更何况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又何必这样伤害她呢?
  “怎么,舌头被猫咬去了?还是看到我回来,便心虚了?”昂然的身躯往戚怀风踏近了数步,直到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当中。
  当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沁入她的鼻端,一股似曾相识的威胁感也很快的笼罩住她。
  对于她的呆愣与惊愕,东方慕辰将它定义成心虚的表现,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掌在迅雷不及掩耳间已然爬上了她尖细的下颔,而冷酷的双眸更是不容她逃避的直锁着她的眼。
  似乎感受到他的恶意,戚怀风原本飘荡的神智逐渐的回笼,她轻敌檀口,但口气却是平稳如风,一如她这许多年来所养成的个性。
  “我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当初抛家弃子的人并不是我。”边说边轻巧的转了个身,脱离他那不怀善意的控制。
  “这句话听起来,本身就是一种不满。”东方慕辰一边评论着她的话语,一边打量着她。他不在乎她的暂时脱离,她对他而言像一只蚂蚁般容易对付。
  看来这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没有让她纤细的身子多长几两肉,反而将她的胆子养大了不少呵!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八年前的她可说是沉默寡一吉的,几乎不敢跟他说话,而现在却能面不改色的面对他的挑衅了。
  “就算是不满,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该欢天喜地的放鞭炮庆祝你的归来吗?”
  面对着他的一再挑衅,戚怀风也忍不住的动气,虽然依然是清清冷冷的音调,可其中夹杂的火气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听了她的话,东方慕辰的俊脸上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的确不该庆祝我的归来,因为我的归来就代表着你的计谋不能实现。”
  “计谋?我有什么计谋?”戚怀风不懂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难道他在面对自己时都没有一点儿的心虚吗?
  当初是他将他们父子间的战争波及到她的,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冤,他又凭什么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
  “你敢说你苦守这样一个没有丈夫的婚姻,不是别有所图吗?”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辈子戚怀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污蔑,她咬着牙狠瞪着东方慕辰,气怒的命令道:“我待在席家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席家的媳妇,哪有什么阴谋?”
  “要我说的更白些吗?”
  啧!这个女人睑皮还真的不算太薄,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她竟然还有那本事继续装傻,这等死皮赖脸的功夫还真是教人叹为观止。
  “你有话就直说,不需要在那边拐弯抹角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抑胸中那几乎爆开的愤怒,但那成效似乎颇为不彰。
  “你敢说你待在席家这么多年,不就是计画着要联同你的娘家,一起侵占席家的财产吗?”
  “你……”
  听到这样莫名且恶毒的指控时,戚怀风真的气坏了,她几乎得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阻止自己将双拳招呼在他的身上。
  原本水漾的凝眸此刻更是充满了愤怒,毫不留情的笔直疾射向他,彷佛是想将他万刃穿心一般。
  但就在东方慕辰以为她会像是个泼妇一般,指天咒地以求自己相信她的清白,或是撒泼的要他收回刚才的话语时,戚怀风却突然霍地转身,接下来纤细的身躯便像是个失控的火车头似的笔直冲进屋内。
  “啧,这么简单便落荒而逃吗?”东方慕辰望着那像旋风似飙离的背影,挑勾着自己浓如墨黑的剑眉,轻视的眼神毫不遮掩的紧锁着消失在门扉后的人影。
  就像是豹似地,东方慕辰的一双黑眸紧锁着白口己的猎物,他的唇办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然后缓缓的迈步跟着她的足迹走进去。
  既然他已经回来了,除非彻底解决这个祸害,否则他是不会轻易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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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挺懂得享受的呵!”东方慕辰薄抿的唇办微微的扯了扯。
  他环视着眼前这个堪称舒适的环境,内心的不屑与不悦更是与时俱增。
  有着这样富贵荣华的生活,也难怪她宁愿守着一桩有名无实的婚姻呵!
  这样舒适的环境,宽广的空间,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他相信只要是人都会不舍得放手吧!
  “泊”地一声,一份文件以措不及防的速度朝刚步入房子,正环顾四周的东方慕辰脸上摔来。
  在文件贴上他那张虽然俊逸但却没有半丝温度的脸庞时,原本堆叠整齐的纸张在霎时间四散开来。
  “这是你要的自由与解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能收回之前那些恶毒的指控。”冷冷的留下这句话,戚怀风转身欲上楼,打包走人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盛怒中的她,压根就忘了早上她才答应席杰邦要试着留下席慕辰的承诺。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东方慕辰一手拿开了仍贴在他脸上的白纸上边狂吼着,“等一下!”
  他快速的阅览起那张文件的内容,当那斗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印入眼帘之际,他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丝诧异。
  “离婚协议书都已经签给你了,我不认为我还有‘等一下’的必要,还是你赚对我的污辱不够多,所以我得委屈出口己继续留下来让你污辱?”
  一改平日淡然无求的气息,此刻的戚怀风是字字带针、句句带刺。
  面对这样一个胡乱安罪名在别人身上的男人,戚怀风实在没有太大的耐心。
  她甚至连转身都懒的停在原地,彷佛是在用她挺直的背影对他做出最大的抗议。
  “你是真的要离婚吗?难道你不怕失去所有?”有些诧异的扬扬眉,东方慕辰锐利的双眸紧锁着她。
  他似乎是在评量她这个举动究竟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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