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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生之夜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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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理蹙了眉,完全不记得印象中有邀请单忠孝来参加他的典礼。一旁的周思蔓煞白了脸色,易理以为她是不高兴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出现了这样不愉快的意外插曲,正待安慰,周思蔓便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了地面上。

“思蔓!”易理一惊,急忙去搀扶周思蔓,发现她额头上已渗下点点冷汗。

“没事,肚子有点不舒服……”周思蔓紧绞着眉头轻喘,闭眼靠上了易理宽阔的胸膛。

典礼因骤然间的变故而进行不下去了,请到的司仪经验老道的打着圆场,将两位新人送了下去,然后继续炒热气氛让大家期待下半场的仪式高 潮。

易理送周思蔓回客房休息后,见她没有大碍,只是一时紧张引起的痉挛而已,便独自出来察看场上的混乱状况有没有得到解决。

连鹏正在向会场的工作人员和周家的管事点头哈腰的道歉认错,却不见单忠孝的身影,会场中窃笑和私语声交织回响。易理一时间有些怔忪,仿佛像是冥冥中给他了一个暗示,告诉他今天的婚礼其实是个错误。

他心绪正有些动摇,突然身后被大力的拽了一下,他回身一看,竟是单忠孝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眼神晶亮如火,其间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怎么……”

易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连嵘拉了袖子一路向堂内走去。易理鬼使神差的没有甩开他的手,被他带进宽敞的化妆准备室,碰死了门。

“你是白痴么?你以为牺牲了自己救回连嵘,他就会感动吗?你明明不爱那个女人,你这样做只能到最后伤害了所有的人!”连嵘怒气冲冲的对易理大喊,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眼睛也鼓鼓的。

他即使能够接受易理和其他人走到一起的现实,也无法认同易理和其他人结合的初衷竟然是始于自身。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事情吗?他心心念念的人为了他,最终选择了别人……

如果易理以后都要自虐的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过活的话,那连嵘宁肯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直接让易理背负上他这个最重的包袱好了。

“……这件事你听谁说的?”易理想起刚刚他和连鹏在一起的样子,暗自后悔不该将一切坦白给连鹏。现在事逢关键,不容有失,突然冒出来一个单忠孝,根本不足以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不要结婚。”连嵘定定的望着易理,慢慢的步进,眼中悲伤如潮,轻轻浅浅的推进易理的心里,竟让他一时无法移动。易理看着连嵘直接走到眼前,捧住了他的脸,踮起脚尖虔诚的吻了上去。
 
起初小心的碰触逐渐变得火热,连嵘发狂的撕咬着易理的唇瓣,多年来积郁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迸发。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就算这样抛下一切,不顾全世界的逃掉也好,他再也不想失去他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尝过一次,足矣。

易理被连嵘突然的动作吓傻了,愣愣的忘记了行动。那双眼蕴藏了太多的情绪,深不见底,他仿佛受到了感染,不明所以的有些陷落……

终于,易理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对于刚才自己好像被催眠一样的表现厌恶非常。他一把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连嵘,沉下脸警告道:“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了,请你自重!”

连嵘唇上还泛着性感诱人的水色,便立起眉毛,毫不犹豫的给了易理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易理脑袋嗡嗡作响。易理震惊的望回去,只见连嵘抿着唇站在面前,满是愤怒娇纵的熟悉神色。

“你这个白痴!真的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加速运动 。。。
连嵘疯了么?

单忠孝被连嵘大无畏的勇气吓了一跳,突然意识到连嵘此刻的心意,仿佛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一副打算坦诚一切的样子。

“连嵘,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啊?你明明答应我不来捣乱的呀。”单忠孝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连嵘,而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反倒是有一点点支持连嵘的决定。毕竟,这场匆忙的婚姻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幸福。

易理怔住了,连嵘的神情和语气是如此熟悉,曾经对他产生过的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从未像此刻如此强烈。像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天然的默契,他望进连嵘的眼睛深处,那里有他能看懂的唯一的暗示。

易理的心跳怦怦的加速起来,一个诡异的气场在二人的眼神交汇间慢慢形成,挤压着他们之间稀薄的空气,像是突然构造了一个虚浮飘渺的真空环境,以至于易理得出了一个无法用常理来判断的结论。

“嵘……嵘嵘?”易理不确定的叫出声来。只是随着那名字带动声带,震动空气传递出去的瞬间,许多压抑着的情感也随之倾泻而出。

他看到连嵘的眼睛亮了起来,流动的全是的霸道的自信,嘴角翘的得意的弧度,也像在宣告说“就知道你会猜到”。易理被类似是鼓励的细节所惑,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又确定的叫了一遍:“嵘嵘。”

“白痴啊你,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居然刚刚发现!”连嵘瞪了他一眼,咬了下唇扑进了易理的怀里,之前的伤心、不安、气恼、动摇在易理认出他的这一刻完全化作无形。他的世界又重新变成了只剩下二人的渺小天地。

连嵘进入单忠孝的身体里后整个人都小了一号,做出这样撒娇的举动便不显得那么突兀,脸正好埋在了易理的胸口,细细的蹭着。

易理紧紧的拥着连嵘,几乎要把他揉进心里。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感受,原本已经对再见到连嵘不抱任何希望、打算默默一个人走在黑暗中,忍受细小的思念随时侵袭镂空的心脏的他,却又看到了这个人重新生龙活虎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只是连嵘就是连嵘,那么单忠孝却又是谁?

易理自认为不算笨的脑子此刻已经转不动了,再次相遇并确定了连嵘安然无事的激动与面对连嵘外貌与身份发生了诡异变化的迷惑震惊交织呈现,让他突然找不到东南西北,除了抱着连嵘一遍遍的重复:“你没事就好。”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连嵘闭着眼睛哼哼着,很享受放松靠在易理怀里的感觉。两个人相交多年,还是第一次敞开心怀,放下一切的深情相拥。没有人告白,但彼此之间的心意却从没有如此确信坚定过。连嵘心里甜的开了花,就知道易理这块木头其实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达、顾虑重重而已。

“正事、正事。”单忠孝提醒道。看到两个人互通了心意,他也替单相思的连嵘感到开心,但这毕竟还是他的身体。连嵘好歹也得悠着点来啊。

正在陶醉中的连嵘听见单忠孝的声音顿时像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他讪讪的从易理的怀里退出来,回归了现实。如今还有太多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他一个人耍性子,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易理和周思蔓的婚姻。

“……”易理还沉浸在那股不能言明的似喜似惊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感到怀中的温暖抽离了自己,便怔怔看着连嵘,目光只定在他身上,思绪却澄空一片。

“现在你还要结婚么?”连嵘有些赌气的撇撇嘴,问话的语气像是威胁又像是撒娇。

这一句话骤然把易理拉回了现实,今天他要和周思蔓订婚了的认知才再度清晰起来,紧接着无数疑问盖过了连嵘平安无事的真相,让他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人。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长相斯文秀气的男人是连嵘没错,因为那眼神、那语气、那感觉已深深刻在他的心里。只是他现在这身体……就算是整容好了,没理由连身材高矮也一起整了啊。

“嵘嵘……你现在的身体是……”

“哦,这身体是我暂时和单忠孝借的,我自己的身体还在那批抓我的人手里。先不谈这个,我在问你要不要结婚啊?”连嵘完全不把易理关注的问题当回事,只抓着他的小辫子不肯放。

什么意思?易理听到连嵘这不知所谓的答案,良好的风度也维持不住了,俊脸都皱歪了。借的?身体不比其他,还能说借就借?而且如果现在眼前的人是连嵘,那连嵘口中真正的单忠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贩卖身体的黑市贩子吗?易理彻底被连嵘搞晕了,把连嵘的意思理解拧了。

连嵘不耐烦的盯着易理,看他还是傻呆呆的原地不动,竟不主动表态,“啧”了一声,再度冲上前去,猛的捧住了易理的脸,吻了上去。

连嵘闭上眼睛,投入的亲吻着易理,调动着他的全部感官,不出两秒便感到易理又搂紧了他开始激烈的回应。两个人的吻技都是被无数经验积累出来的极高超的,直接跳过了试探阶段,吻得火热难分,不一会儿两个人便都开始气喘吁吁,有些动情。

单忠孝本来抱着人道主义精神还在忍着默不作声,好歹连嵘吻的是易大帅哥,也不算输他的面子。但是这发展眼看着就不对味了,他再不出面阻止,可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不是他的责任,但那也是他的身体,这要是让裴天天知道了,肯定又是场没完没了的大闹。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让你谈正事,你就这么给我谈啊!”单忠孝怒吼。

连嵘听见单忠孝喷怒的咆哮,放开了易理,缓了缓气息,问道:“现在,你还结不结婚?”

易理着迷的摸摸连嵘的眉眼,看他扬着下巴,眼角溢满高傲却略带调皮的色彩,正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简直瞬间就陷落进去,自愿的沦为他脚下的奴隶也好。

从连嵘失踪开始,易理就慢慢的发现,他对连嵘的感情已经无法用兄弟二字一笔带过了。连嵘在他的生命里占据着无可取代的重要地位,自他母亲去世后,连嵘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几乎填满了他整颗心脏。

只是连嵘的存在那么理所当然,像空气一般舒服到了没有危机感,加上连嵘的性格跳脱,不受束缚,他就从来不去思考什么关系要不要更近一步的问题。因为只是这样相伴着,每一天就都很愉快。

但是连嵘却突然从他的生命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之前没有用尽全力绑住他的自己是多么傻。

思念一旦由浅入深的堆积起来就会形成很可怕的东西,可怕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无法去阻止自己的思想,去追忆、去幻想、去后悔,每一个自我摧残的场景里面全是连嵘的身影和他时刻带着笑意的眸子。

于是,他觉悟了。

他是爱着连嵘的,爱到想把他融成骨血,再也不要受分离所苦。只是面对死亡,他只有妥协,只有放手。但是现在连嵘却好好地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如果再不抓住他,那他的后半生就再也没有一点色彩可言了。

“不……”易理掉进了那两汪黑色深潭编织的美梦中,着魔似的抬起连嵘的下巴吻了过去。现在,任何力量都无法再分开二人了。

“唔。”连嵘没有想到易理会这么主动地带着雄霸之气咬住他的嘴唇,起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被那深埋体内的热潮击退了。

他激动地喘息起来,迎着易理火热的爱抚,情难自禁的向后仰着身子,腿也开始向易理的腰间蹭去。易理带起连嵘,扑倒在了沙发上,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连嵘热的浑身冒汗,他揽过易理的脖子,在耳边吐出恶魔诱惑的咒语:“易理,我爱你,我不许你结婚,你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

“嵘嵘,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易理心中的苦乐激荡着,疯狂的亲吻着连嵘,眼泪滑下鼻梁。

单忠孝也疯狂了,这是他的身体啊!易理怎么能亲的这么顺手呢?还有没有天理啊!

他很想直接冲易理大叫,告诉他别再继续了,还有一个人也在这个身体中啊!但是,最终他只能用言语恫吓连嵘,但是连嵘此刻似乎更加疯狂的进入了状态,根本撇也不撇他。

“连嵘!混蛋连嵘!连嵘!!!”单忠孝喊的累了,便凄凉万分的长叹一声。裴天天这时候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来捉奸在床?不是他警告连嵘,说他会看紧连嵘的吗?

单忠孝心情极为矛盾,一方面害怕裴天天发现自己和易理滚在一起生出事端,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还能有人来阻止这两个疯子的话,也只剩下裴天天这一个选择了。

正在纠结间,化妆室的门被人敲了敲,不大的声音使激情碰撞中的两人全都楞住了。
 
破釜沉舟 。。。
连嵘整个人都已经挂在易理身上了,衣衫半敞间艳色撩人。他眨眨水光迷茫的眼,看向易理,易理也稍微冷静下来,用稍显嘶哑的喉咙问道:“谁?”

“理?你真的在里面啊……”是周思蔓的声音。易理的脊背倏地窜上了一股凉气,呆愣在当场。

他疯了,他忘记了他还有一个需要负责的未婚妻。

还来不及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门扉推动,周思蔓探进身来,嘴里说着:“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典礼才进行了一半而已……”

轻飘飘还略带虚弱的话卡在了喉咙间,周思蔓震惊的望着沙发上肢体交缠,衣发散乱的两人,瞬间惨白了脸,她的嘴唇抖了抖,欲言又止,突然恨恨的咬牙,转身疾步离去。

“思蔓!”易理急忙从连嵘身上爬起来,一把拽回了周思蔓,将她拉进来,反身带上了门:“你听我解释。”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要解释什么?”周思蔓脸色阴沉,语气嘲讽,好在大家闺秀的修养让她在此时还保持着理智,没有做出有失仪态,疯狂叫嚷的粗野举动。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请你谅解。”易理淡淡的倾诉着,却只吐出来这一句话。连嵘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也安静的注视着两人。

周思蔓冷笑一声,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易理的口才她再清楚不过,如果他想要哄人开心的话,绝不会是眼前这番情景。所以她也就此明白了,易理这一次是认真的。可是,认真的又怎么样?难道别人认真的感情和承诺就不作数了吗?

“你是认真的,我就是虚情假意了吗?的确,这场婚姻对你而言可能只是一个交易,可我还是把它当真的,可以和我结婚的人有的是,可我偏偏只想和你……我曾经说过,你后悔还来得及,我绝不会勉强你,可是你却没有拒绝我。你当时既然答应了,又为什么要选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羞辱我?”

“……”易理压抑的沉默着。他对不起周思蔓,也对不起连嵘。一切都是被他搞砸的,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同时对两个人负责。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任性造成的。可是即使我于心有愧,我也不能把易理就这样拱手让给你。”连嵘在这时站起身来,走到了周思蔓的面前,眼神诚恳,却字字清晰地吐出残忍的话语。

“……那我的婚礼怎么办?你要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人吗?”周思蔓眼光直视着易理,没有去理一边的连嵘。

易理内心狠狠地拉锯着,他看看连嵘,发现对方也正瞧过来,一瞬间便有了决定。他不能没有连嵘,即使做一个背信弃义的罪人也好,他也想要和连嵘一起下地狱。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周思蔓听到易理这句话,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终于沉不住气的疾声质问:“你说什么?你知道现在外面有我父亲的多少至交好友吗?你知道外面来了多少新闻媒体争着报道今天的仪式吗?你在这个时候反悔,易理,你就这么痛恨我吗?”

“……”

她突然一声冷笑,心凉后便只剩下两败俱伤,玉石俱焚这一条路可走。

“连嵘你也不打算救了吗?要知道,我舅舅的最新消息可是要在下周末就行动了……”她又轻蔑的看了一眼连嵘,讽刺道:“你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吗?你错了,他为了那个叫连嵘的人,可以卖掉他自己,和我结婚。你觉得是连嵘的命重要呢,还是你重要?”

连嵘沉默着,脸上不动声色。易理为了他而结婚,又为了他拒绝结婚,他到现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感动多些,还是自责多些。他不是不同情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在她硬撑着做出凌人气势的同时,身体在微微发颤,黑色的眼珠上也蒙着水雾。

连嵘对待女人都很温柔体贴,因为他觉得她们是弱小需要保护的生物。可此刻,他却在欺负弱小,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抢她的男人。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易理,是他到死都难以放下的执念。

“易理,你要选择谁?”连嵘望过去,周思蔓也顺着连嵘的眼光看向易理。

易理低着头,默默地向右一步牵起了连嵘的手,和他十指纠缠,紧紧地交握,脸上的线条紧绷着,仿佛在等待末日的审判。

“呵。”周思蔓轻轻的笑了,缓缓摇了摇头:“易理,我原以为你是重情义的人,心里面只能放下一个爱人,没想到,你却能这么快就变心,为了新人笑,置旧人的死活于不顾。”

“不,之前是我想错了,我不该用自己的自由换他活着。如果嵘嵘出了事,我会陪他一起死的,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连嵘也没有让我可留恋的了。”现在连嵘就在他的身边。没有见面的时候还可以不断地暗示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但一旦触摸到对方,易理突然就觉得一刻也不想再分开了,哪怕是死,也还是死在一起更加幸福一些。

连嵘握着易理的手又紧了一些,几乎捏断了彼此的骨头。他低下头,泪水直接落在地面上。

“易理,你真是奇怪,你在自相矛盾啊。”周思蔓根本听不懂易理想要表达的意思,难不成他想带着身边这个男人一起为连嵘殉情?

单忠孝也不理解,他们三人这是在干什么啊?虽然捉奸在床不算是小事一件吧,但是有必要让易理和连嵘搞的要死要活的吗?

要是让他出主意,他肯定让易理先安抚周思蔓,结了婚,救出连嵘,等过两年风头过了,再离婚自己去过逍遥日子。毕竟,像周家千金这样的金矿,就算离过一次婚,也照样抢手的要命。

但是,这想法他可不敢跟连嵘说,要是连嵘听到他鼓动易理结婚,那死的肯定不是他们,必将先是自己。

周思蔓又哭又笑的呆了一阵,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逼婚也没什么意思,平白的降低我的身价。算了,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必再痛苦抉择了。我可以放你走。”

“思蔓……”易理看着周思蔓笑的惨淡,感动中又透着丝丝不忍。

“只是……”周思蔓话锋一转,又恢复了凌厉,语气中夹带有几分幸灾乐祸:“就算今天你过了我这关,我可不会帮你去说服我父亲,到时我的孩子出生没有爸爸,你就死定了。”

“思蔓,谢谢你。”易理不知道在此时还能怎么感激这个笑中带泪、坚强善良的女人,除了谢谢外,什么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

“不必谢我,我不要不爱我的男人。”周思蔓曾经以为易理早晚有一天会对她日久生情,真心的喜欢上自己,没想到她还是在爱情上天真了一次。她缓缓的捂住肚子蹲□去,对易理说:“去帮我叫人,我肚子疼的不行了。”

“思蔓,你怎么了?孩子还是不好吗?”易理紧张的过去搂紧了周思蔓,周思蔓笑着摇摇头,推开了易理:“我要是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一会儿的典礼要怎么收场?去叫我爸爸吧。”

易理这才明白了周思蔓的用心,急忙跑出门去叫人。连嵘还站在周思蔓的眼前,轻轻的伸手将她扶到了沙发上。

“谢谢。”连嵘此刻也不蹦跶了,规规矩矩的向着周思蔓道谢。

“你赢了我,现在高兴了?”

“不,我从来都不会谦虚的。但是这一次,我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其实,我才是输的那个人。”连嵘真诚的看着周思蔓,丝毫不吝啬他的温言软语。谁让他欠定了这个女人的呢?

“别用这样胜利者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恶心。”周思蔓甩给连嵘一个冷眼,撇开脸去不再理他。

连嵘吐吐舌头,哎呀呀,这个女人的性子意外的对他胃口啊。

“你的宝宝有你这样的母亲很幸运。”连嵘继续甜言蜜语的拍马屁,可惜马屁还是拍在了马腿上,除了得到周思蔓的一声冷哼外,什么都没有。

易理很快的叫来了周家的众人,其中还有专门负责周思蔓安胎的看护。周思蔓捂着肚子,蹙着眉头,一副冷汗涟涟的憔悴模样,让人心疼。周父看女儿状态如此不佳,也只好大手一挥,让大批人马护送着女儿回家,请私人医生过来好好地瞧瞧。

易理理所应当的陪着周思蔓回了周府,慌乱之中,根本没有人去注意一直待在周思蔓身边的连嵘。等到大部队呼啦啦的全撤了,连嵘站在乱七八糟的化妆间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恍若隔世。

他和易理,现在是不是算暂时性的度过一劫了呢?

虽然要过周父那一关还必将经历一番波折,救出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他和易理终于走到一起了。

多年的夙愿成了现实,连嵘摸上刚才易理激烈亲吻过的嘴唇,又觉得那里一阵发烫,烫的他胸旌动摇,不自觉开始回味易理刚才健壮的体魄压迫在自己身上那阵阵的快感。

“行了吧你!这时候还有空想这些!”单忠孝看到刚才僵持不下的气氛有所缓和,终于敢开口说话了,不禁气恼的开始对连嵘碎碎念:“你跟我说你绝不捣乱,我才把身体借给你,你倒好,结果还是用我的身体把易理拐跑了,到时周家恨也是恨我,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安分一点呢?现在你满意了吧?易理被你给抢回来了,我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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