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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恋爱事件 作者:洛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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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事不关己万事好说,但若要不明智地招惹上必会引来大势反扑的群体。
他们隐忍、他们低调,他们团结守内、他们精于经营。
而杜家,便一向是这个可怕的群体的掌舵者。
在杜卓阳到来之前,一扇青铜色的大门徐徐开启,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迎接着最为尊贵的客人的到来。
这里是一个占地千余平方米的中式小院,采用了最传统的四合院结构,府前的两头大石狮子张牙舞爪得耀武扬威,府内的巨大照壁上浮雕着华贵流彩的双龙戏珠。
紧随着杜卓阳的随从们从青铜大门两侧的府门里鱼贯而入,而一旁的门房里早有人将杜少来了的消息通报了进去。
杜卓阳穿过二进院走进正房,在所有起身迎接他的人的点头示敬中走至坐北朝南的主位前,面无表情站定。
他不坐,所有的人都不敢坐,一群人就这么站立着。
午后的阳光透过院内苍翠高树的枝叶缝隙照进来,投射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就像是一幅影影绰绰的山水画。
沉默了大概两三分钟后,杜卓阳才开了口。
“诸位,许久不见,最近可好?”他惜字如金地问出了这句话后,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一切安好……”
“……劳烦杜少费心。”
“承杜少挂念……”
恭谨的话语层出不穷,却又不至于太过殷勤而惹人心生不满
“你们安好,我可不好。”杜卓阳等所有人的恭谨话都停下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说完后,他挑了一下眉,大剌剌地坐定,姿态嚣张自然得仿佛君临天下。
而因为他这句话,一群年龄几乎可以做他父亲的在美华人社团领头人们,竟无一人敢在此时坐下。
气氛一时间冷了起来。
“诸位都坐下吧,”杜卓阳点了一下头,微微扬起的下巴让他带了一股睥睨的气势,“我今儿费心巴力过来不是没事儿找事的。”
漆老退回一步,向屋内的众人点了点头后,示意大家遵照杜卓阳的话一一落座。
没有资格进入正房的阿基吊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正贱兮兮地透过窗棂上开的小缝往内偷窥,只是看了一会儿后就颇感无趣地收回目光,然后靠着廊边的大红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帮人他见得多了,深感这帮子耆老们装腔作势架子十足规矩众多得简直可以直接拉出去拍清朝时期的僵尸电影……
于是各种百无聊赖的阿基,干脆尝试着拿单手用伤臂上的绷带打起蝴蝶结来。
“在座各位,论辈分都是我的长辈,”杜卓阳翘起了腿,立在扶手上的单手支住下巴,姿势随意而又放松,“而且各位叔伯们和我杜家打交道也有两三百年了,交情委实不浅。”
坐在他左右两侧的人纷纷点头称是,之前为之冷滞的气氛也由此和缓了一点。
“昨天我身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丑话说前面,都别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来糊弄我。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就别弄这些恶心的幺蛾子了。”杜卓阳慢慢勾出一个笑容出来,只是看在清楚他底细的众人眼里,还不如方才的面若冰霜,“是不是大家觉得,从华国‘逃窜’至此的杜家,对你们所谓的‘道上’变得力不从心了呢?”
漆家和杜家的关系一向亲厚,有几位杜家夫人闺姓便为“漆”。所以杜卓阳此言一出,第一个说话的便是漆老爷子。
“此事我确不知情,”老人慢慢地说道,“许是年龄大了,也有人觉得老人家好糊弄了。杜少,我漆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辩解声也就随之多了起来。
有证明自己对杜家一向耿耿忠心的,有谴责并表示一定会抓住元凶的,有言之凿凿坚称此事确不知情……
杜卓阳一言不发地等所有人说完,将所有人的一言一行看了个透彻,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眼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深。
“小侄感动非常啊,”他没有一点诚意地说,“只是不知诸位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若没有我杜家的一力帮扶,你们是如何在这里立足扎根,混得风生水起的?时间倒推三百年,在座绝大多数的爷老子们可都是靠附庸着我杜家讨一口饭吃的。不过三百年而已,诸位莫不是以为,你们已经茁壮成长到可以把我杜家一甩了之么?……只是,我杜家就是‘黑道’二字,还能被甩到哪儿去呢?”
他慢慢站起身来,俯视着神色各异的“叔伯”们,“我说话不爱绕弯子,所以在此提点一下各位:若我杜卓阳折在了华国,有些人还有一星半点的机会。现在么……虽然机会还是没有,但是欢迎一试。”

杜卓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唐人城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后,就片刻不停地离开了那里。
他可不会给某些人,留下但凡一丝半毫的机会。
所以,当被杜卓阳一席话镇住后想要私下与他接触再探虚实的几家帮派领头人,刚要去找杜卓阳,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现在,还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坐在杜卓阳身边。
“杜少,”漆健华单身一人坐在杜卓阳的私人住所里,环伺身遭的都是全副武装的杜卓阳的心腹。他用这种方式,最大限度地表达出了自己的诚意,“谢谢您还给我老头子一个面子,愿意听我说几句废话。”
杜卓阳坐在单人沙发上,自然张开的双臂随意搭搁在宽大的沙发扶手上:“漆老爷子,按辈分,我应该喊你一声老舅。”
“当不起。”漆健华摇了摇头,“杜少,我已经老了,很多事情有心去管也无力完成了。”
“我喜欢把实话说出来的人,你可以继续说了。”杜卓阳点了点头,接过阿基递过来的雪茄咬在嘴里,有点含糊地说道。
“以往的我们,低调、团结、守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美国黑道几经变换我们还存活在这里的原因。”漆老爷子伤感地摇了摇头,“可是,这几年起了变化了。这一代的孩子们生在美国、长在美国,他们没有了自己的根,觉得我们老一辈的规矩和坚持,都是应该被淘汰掉的老货色……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漆健华边摇着头边重复说道,“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排外守内,这是我们能在美国立足下去的根本。可是,有些孩子异想天开,想扔掉我们的‘根’,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整个华人社团一点点被那帮意大利佬、德国佬和红毛子们慢慢同化吞噬掉。”
杜卓阳喷出一口青色的烟雾,不置可否地将手中的雪茄递给阿基,接过对方端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我已经老了。”漆健华慢慢地说,“打不动也拼不起来了,只是一个锐气消磨干净的老头子。可是,杜少,您不一样。从我第一眼见到您,就知道您是一个天生的……”他停下来话,对将要出口的措辞琢磨了又琢磨,“天生的……太子。”
“太子什么的,”杜卓阳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终于开了口,“你们爱这么叫就随意你们,老祖宗们留下的偏执规矩我懒得去改。我只是知道,我坐在什么位子上,该做什么事情。你老人家跟着我的飞机,吃了一屁股灰地跑过来,我也不好为难你什么。既然这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儿的地盘,全是我杜家一手扶持起来的,除了我,没一个人能动。你若是聪明,知道自己怎么做就好,不然我真的不介意您一大把年纪了再去做试管婴儿,重新给自己弄几个像点儿样子的儿子什么的。”
阿基诡异地看了一眼漆健华几乎全白的头发,随即将目光深远地望向了天花板上的巨大的吊灯,不断抽动的嘴唇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您放心,”漆老爷子将右手放置自己胸前,“我那几个儿子,虽多有妇人之仁,个个不成大器,但还不至于吃里扒外。”
杜卓阳勾了勾唇角,笑意淡薄地说,“既然你这么上道,我不妨多点醒你一句:华国政府虽然将我杜家赶出了华国,但是为什么我杜家到今天都能毫发无损呢?——这事儿,你想得明白点,就能活得长久些。”

送走漆健华后,杜卓阳挥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全身放空地靠在沙发上。
到现在为止,他所策之大、所谋之深非常人所能知。
这番谋划,按照他的计划原定要在数月之后缓慢地逐步展开,但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刺杀行动让他改了念头。
先破后立、不破不立,若是有些人比他还没耐心和等不及,他自然乐得成全对方。
思来想去,觉得可能的变数已几乎能在掌控之中,杜卓阳才有点疲惫地睁开眼睛。
然而,一睁眼所见的却是对面墙壁上的壁挂电视。
电视是融合了先进科技,号称一机多用的最新产品,只是墙壁上残留下的几道弹痕虽然经过了简单的清理,却仍然显得醒目无比。
杜卓阳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岂料到他低头之下,又看到了桌子边角烟灰缸里被熄灭的半只雪茄。
于是,某天某人一脸白痴相地拿他的哈瓦那当积木堆的回忆又涌上了心头,然后迅速地转变成了怒火勃发。
杜卓阳顺手操起石雕的烟灰缸,“咣当”一声干脆利落地砸烂了对面墙上刚换上的壁挂电视。
被巨大破坏性声响所惊动的所有人一拥而入,杜卓阳的随身保镖们更是拔枪出套,迅速把杜卓阳围在中间并抢占了客厅里的所有射击死角。
“慌什么慌什么!”阿基护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挤了进来,“搞些杯弓蛇影、有的没的,净让杜少笑话,都干嘛干嘛去……杜少是不喜欢这个电视机啦,你们下次换那种复古的,除了换台什么都不能干的,连3D眼镜都木有的那种啦!”
不得不说,跟在杜卓阳身边的阿基,对其的喜怒爱好均是颇为了解的。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杜卓阳冷冷地开口道,“不必换电视了,换个宅子。”
搬家什么的,最讨厌了!阿基咬着自己的绷带闷闷地想。
就在这时候,杜卓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在他摔碎手机后的第一时间,行动有素的手下就已经为他换好了备用的手机。
只是此时,新换上的手机铃声还未进行个人设置,通讯录也未能从云终端及时更新。所以,用着出厂铃声欢快地大声喧闹的手机很是不给面子地只给杜少在来电显示里留下了一堆意义不明的数字。
没有多想的杜卓阳随手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然后就从话筒里听到了一串侮辱他听觉的魔音灌耳:
“……亲爱的你这次接人家的电话接得好及时啊~~~”房书平用一如既往的热情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之意,然后卡在杜卓阳想要暴走挂掉电话的时候急切地嚎叫道,“哈尼快来救人家,他们好坏好讨厌呀呜呜呜……




6

6、第六章


“那你怎么不去死?”杜卓阳面无表情地反问道,说话的语气冰冷彻骨。
电话那头的房书平的神经已经粗至常人无法想象到的地步了,在被人嫌弃至此的说出这句话后,居然还有心思做梨花带雨状:“可是……可是伦家已经怀了你的骨肉了耶~”
杜卓阳怒极反笑:“我操你妈!”
“不行,不行,这样就乱了辈了。”房书平温声软语、毫不为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卓阳已经懒得再和这个烂人再多说些什么话了,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他把我的电话挂了,”房书平无辜地对站在他身边的华国男人说,“你看,你们这样做是在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大舅子,你说,我们要是感情破裂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不顾及亲人们的感受呢?”
被房书平叫作“大舅子”的男人名叫杜正文,是杜卓阳同父异母的大哥。在杜家还未曾退出华国时,在某些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见过这位房二公子。
现在他正满脸呆滞,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义愤填膺的绑架对象,大脑处于完全当机中一点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而从翻译那里得知了“前因后果”的安东尼奥,发挥了自己意大利人爱情至上、浪漫第一的优良传统,一脸感动地用发音不标准的中文对房书平说:“我替杜先生向你和你的爱人……道谢……”
——是尼玛“道歉”吧混蛋!杜正文愤怒地找回了自己的思维: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杜卓阳挂断了电话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屋子的心腹手下外加打手保镖安静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位太子爷自安全脱险之后脾气就不见好转,任谁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不怕死地去自撞枪口。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一向嘴比脑子快的阿基同学。
但是,阿基刚颤巍巍地还未开口,杜卓阳就直接给他来了一句:“你闭嘴!”
于是满肚子话被逼噎回去的阿基被憋了个半死,如果说他的大脑是一个word文档的话,一定会不断出现诸如此类的字眼:“是房总的电话吗一定是他吧最近一直没见他不知他还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想八一八啊这样子一定会被憋死的啊亲……”
凭心而论,杜卓阳巴不得房书平去死,然而理智上却提醒他:如今而言此人活着比死了的价值大。
只是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况且,棋局已布下,一棋一子的差池都可能对结局大有影响,何况这个人渣还姓“房”。
所有,他再有不甘,也只能生生压下。
只是不知这一压之下,日后反弹之时,会不会愈发势烈。

好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之后,杜正文才冷冷的看着房书平,而后者额上已经多了一个最明显的淤青。
“房先生,我的耐心有限,”杜正文拉了一张椅子,慢慢地在房书平面前坐下,“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花招了。”
“你就情愿相信那个意大利娘炮都不愿意相信我?”房书平伤感地看着杜正文,神情真挚得足以完败所有的各大影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大舅子!”
杜正文刚调整平稳的面部表情再次被打破,带着巨大伤疤的脸开始扭曲着狰狞起来。
“我所要的和你所求的根本不冲突,”房书平展眉一笑,仿佛被手铐脚镣捆锁和刚刚又被狠揍一顿的不是自己一样,“我想要的,只是杜卓阳这个人,对杜家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在怒火爆发边缘的杜正文被这句话拉回了理智,他瞬间回想起了这个男人的姓氏和这个姓氏在华国所代表的意义——只是他不是邵钧哲,如果是后者在这里的话,一看到房书平的笑容就知道这丫的又在起不良心思了。
重重地深呼吸两下压抑住自己情绪后,杜正文一开口就连方才的称呼都改变了,语气热络得好像刚刚下令揍人的不是他一样,“房少的意思是?”
“你不都知道了吗?”房书平眨了下眼睛后,冲他羞涩地微笑着,假装得跟个好孩子一样,“卓阳的脾气实在是太火爆了,我还指望大舅子你帮我‘重振夫纲’呢。”
杜正文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来接这句话,只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转换了话题:“据我所知,原先冯家手里的那条线……现在还在杜卓阳手里吧?”
“这你就错了,”房书平笑眯眯地说,“当年冯家倒下之后,南边的路子留下的是两条:一条是军火线,一条是‘黄金线’。”
杜正文闻言后就不自觉地坐正了身子,连声音里都带上了令人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到塞申尔那条线?”
房书平挑了挑眉毛:“大部分人都把这条线当成通往南越的普通贩毒线,没想到大舅子你还知道塞申尔。”
杜正文的眼神越发的不带善意:“你不是也知道吗?当年杜卓阳脑子不知道搭错了哪条筋,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连这条‘黄金线’都能舍得不用。”
塞申尔是印南洋上的一个小岛名,然而在任何一张世界地图上却都无法找到任何有关它的标识。但在每年的4到6月份,这座占地不大的小岛上却会变成一片灿烂到灼目的花海。这种有着色彩明艳靡丽极致的花朵的草本植物,学名叫作“罂粟”。
而且,不知是气候还是土壤原因,这里的罂粟蒴果能够提炼出的生物碱纯度,是别处种植成果的1倍乃至数倍。
房书平的笑容里多了一种玩味的意味,他带着一种有点奇怪的语气说:“这条惟一能通往塞申尔的线,根本不在卓阳手里。他早就把这条线让给了华国政府。如果你一开始是为了得到这条线而去打卓阳的主意,现在却错抓了我……倒也算歪打正着。”
杜正文恍然大悟,之前屡次探寻却寻而不得的疑惑一解而清:“原来是在你们房家手里!”
房书平哈哈大笑,“大舅子怎么还和我分什么‘你们’‘我们’的,弄这么生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杜正文被房书平一声声的“大舅子”叫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能像之前那样胖揍他一顿,只能再次干笑两声,用手一指旁边听不懂中文又用好奇宝宝眼神旁观着他们的安东尼奥,向左右示意道:“捆起来。”
正看热闹看在兴头上的安东尼奥完全没能预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虽然身边也是手下众多,但是在原本就是杜家地盘的达克镇上再加上被骤然发难,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和自己的手下们一起被打翻在了地上,嘴里还被贴心地贴上了胶带,“呜呜呜”地抗议着杜正文的突然反水。
而安东尼奥一直带在身边的翻译,则早已悄悄地站在了杜正文身后:“按您的吩咐,不该透露的一句都没多嘴。”
短短十分钟,房书平和安东尼奥的处境就来了一个颠倒。
被松开手铐脚镣的房书平走路还有些不稳,但他获得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踩在了安东尼奥的脸上,用脚后跟狠狠地碾了又碾:“妈的老子好不容易和亲爱的一起游个山玩个水你都来打扰,你知不知道小爷我一分钟千万上下啊!”
“还有你,大舅子!”房书平转过头来大言不惭地作痛心疾首状说,“卓阳他之前是从来都不会挂我电话的,刚刚是他第一次挂我的电话!以后他要是再挂我的电话你可得负全责!!”
杜正文闻言,脸上的刀疤都为之抽动了一下,哆嗦了两下嘴唇后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语言来戳烂此人的厚脸皮。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夜色笼罩的高大住宅的一角照得纤毫毕现,能够没到人脚踝的羊毛地毯从桌边一直蔓延到房间外。
这间显而易见被暂时充作办公室用的书房里一片烟雾弥漫,紫衫木质地的宽大办公桌上凌乱地摆放着成摞的雪茄烟盒和好几瓶黑方……还有成打的散乱照片。
杜家如今实际的掌舵人杜卓阳正坐在桌子后面,他已经在这里“消磨”了一下午外带一晚上的时间了。
照片上是特里家曾经在维尔市,乃至在美国西北部的负责人——或者更加确切地说,前负责人们。这些同样的照片曾在更早一些的时候被寄给了特里家的现任家主:瓦莱里奥·特索里奇。照片里的人虽然姿势不一,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死得再彻底不过了。
杜卓阳把手里的雪茄摁灭在桌侧的烟灰缸里,黑灰色的焦痕和一截截黑褐色的烟灰在金属银的烟灰缸里,浓墨重彩得色彩鲜明。
“把我的规矩给定下来,”杜卓阳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澄清的酒液在灯光折照下投射到桌面上的细密碎光,然后冲着坐在他右下方的男人点了一下头,“明杉你这次做的不错。”
“这是我该为您尽的本份。”身材魁梧、沉默寡言的男人谦卑地低着头,丝毫看不出那一系列死相各异的照片,都是出自此人的辣手。
“特里那边的反应是什么?”杜卓阳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后问道。
还未拆除绷带的阿基同学“身残志坚”,行动不便依然死乞白赖地跟在杜卓阳身边。不过也只有他,才敢在这种时候在杜少的酒杯里倒上薄荷水,而不是度数高达40度的黑方威士忌。
杜卓阳斜乜了阿基一眼,对他这种私下里的小动作不加理睬,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左下方的男人。
和明杉不同,这个男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两个人惟一相同的点大概就是下手的狠辣和毫不留情。甚至有人认为总是笑如春风的季伯达比总是一副冷冰冰模样的明杉更难相处。
“杜少您放心,”季伯达还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特里家这次自知理亏,已经一声不吭地退出维尔市了。他们留下的盘口,除了一些重要的地段被我们杜家取而代之,其它那些,都按您之前的安排,已经放任一些本市的中小势力接手过去了。”
杜卓阳点了点头:“你做事,我放心。”
季伯达的笑容更加大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既然有人敢打您的主意,怎么能让他们只褪层皮就想轻松蒙混过关呢?”
加了冰块的薄荷水入口清凉冷冽,杜卓阳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有人轻叩了门后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俯身在季伯达耳边低语一二后,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下。
季伯达沉吟了一下,说:“杜少,刚刚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
杜卓阳对着他抬了一下杯子,示意他继续开口。
“特里家那个不争气的次子安东尼奥,被人绑了之后送了回去,但是身边的人却一个没留活口。”季伯达简要地说。
“你知道是谁做的?”杜卓阳问。
“心知肚明。”季伯达笑得有点恶意起来。
“让明杉去做吧。”杜卓阳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被他做起来杀气十足,“我们要忙的事情还很多,速战速决。”
明杉和季伯达两个人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提到房书平这三个字,也没有关注过这个人的生死和身在何处,自然在汇报时对此人也是只字未提。
但是,杜卓阳就是知道,这人现在恐怕非但没什么不妥,反倒可能活得颇为惬意自得。甚至,这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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