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要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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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可以将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这么的乱。女孩子难道不是应该天生的就很喜欢整洁么？

好久都没有这么累过了，她觉得以后她也要多锻炼，这样对宝宝才会好。

下午她到那里的时候程楠已经到了，程楠看着她后脸上盛满了欢喜，她看得出来。因为过去的这两年里她也有过那种心情，那种表情，她太熟悉那种表情蕴含的意思了。

程楠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她拉开座椅，她也没有矫情的拒绝，说了声谢谢后坐了上去。程楠问她怎么过来的，她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她也真的笑了，然后看着面前的人回答：“当然是坐车来的，难道我还走过来啊，这么远。”

程楠看到梁璐脸上的笑有瞬间的恍惚，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面前人的笑容了，在过去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梁璐要么对他冷漠着一张脸，要么就是面无表情。

他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面前的这个人就算没有了他一样会生活得很好，他用目光丈量了一下梁璐整个人，她并没有瘦一点，更没有憔悴，相反的她看上去精神饱满。而自己这段时间，被她折腾得人仰马翻，每天吃不好也睡不好，每晚上都是辗转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眠，房间里到处都充斥着梁璐的味道，卧室里的每个角落望过去都是梁璐的一个表情，有面带微笑的，有黯然神伤的。看到露台上的紫藤花他就想起了梁璐无数次拿着喷壶对着它浇水，看到梳妆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就仿佛看到了梁璐坐在那边安静的抹护肤品，安静的梳妆打扮。

最让他难受的那天他竟看到了那根和他手腕上一样的红绳放在了一瓶润肤乳的底下。让它难受的并不是因为它被放在那里，而是它被以一种抛弃的姿态放在那里。仿佛那被压在底下的不是一根红绳，而且他整个心。那一瞬间他觉得血管里的血液翻江倒海起来，而整个心脏都被一把钝刀搅得血肉模糊，可是爱得清清楚楚，却恨得迷迷糊糊。

那晚上他躺在床上一宿没睡，开始想着过去两年的点点滴滴。他在想梁璐到底对他是有多大的怨恨，不管他怎样捣鼓怎样耍赖她都要将离婚进行到底。

然后像回放电影一样，开始一帧一帧的将往事密密匝匝的翻涌出来。想到最后他终于得出结论：梁璐是爱他的，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这么在乎那些伤害。

他见不到梁璐，所以他现在每天最关注的事情就是梁爸妈，他知道只要梁爸妈还在，梁璐总有一天会回来，她不会忍心不见自己的父母的。所以每天回来，只要看到梁爸妈在，他就会知足。

今天收到梁璐的信息，他是真的高兴极了。他推掉了晚上与客户的约会，然后一到下班时间立马就开车过来了这里，现在已经等了梁璐一个小时了。

但是这次的等待他却没有以往的烦躁，他是抱着一种爱，一种欣喜的心情在等待着梁璐。

“梁璐，你是打算回家来了么？”程楠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是的程楠，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我要搬出去了。”

“你非要这么残忍吗？”程楠脸上的欢喜之情慢慢的变冷。

“程楠，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婚那就暂时不离吧。但是我还是要搬出去的，等你想好了，随时找我都行。我没有什么要求，结婚两年我也没有挣什么钱，房子本来就是你买的，所以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财产。你也不用给我什么赡养费，你只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了。”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你要将我告上法院？”

“以前我是这样想过的，可是现在我想不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也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我家里也多亏了有你的帮衬。如果闹上法庭，只会是又多了一个笑话而已，我想我们没有必要走到那一步。我不急，你可以慢慢的考虑，等你考虑好了通知我就行。”梁璐说话的时候，脸上至始至终都有淡淡的笑意，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希望她面带微笑的看着程楠。

程楠一时间找不到话来接，他其实心里面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他想要反驳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事到现在，他竟觉得千言万语都只能无语了。

要到现在他才认清楚了一个事实：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梁璐比他的心更狠。她拿得起放得下的个性让他觉得恨。

梁璐看程楠没有说话的打算，她于是招手叫来服务员，自顾自的点餐，问道程楠要吃什么的时候，他只是回答随便就好。

这顿饭下来也是相顾无言，梁璐自是不愿意多说话，程楠也被梁璐气得不想说话，只是拿着筷子和勺子夹菜舀汤时故意弄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梁璐也不怪他，他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

吃完饭以后程楠结好账跟着梁璐走到外面，梁璐站在那里想打的，程楠小声的说：“梁璐，我送你回去吧。”

梁璐看现在确实也不太好打车，就点了点头。

程楠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梁璐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后程楠走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哪里？”

“东林路28号。”说完程楠将车子轰的一下开了出去。

现在正值暮色苍苍，夏天的夜晚总是要来得更迟一些。公路上到处都是人流车流，车子在蜿蜒迂回的车河里匍匐向前，到了丹南家楼下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梁璐刚从车里出来就听到林子涵在叫她：“梁璐。”

程楠也听到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都不知道梁璐住在这里，而林子涵却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第44章　这个孩子留不住（大高潮）

梁璐看着林子涵笑笑：“你怎么来了？”

“就是突然过来看看你。”林子涵说完看了看坐在车里的程楠。

“哦，我刚和程楠一起去吃了饭，要上去坐坐么？”梁璐走到林子涵面前问他。

“好。”梁璐点了点头，正准备迈步时程楠从车里走了出来，然后便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梁璐，那不是你朋友家么？你这样带一个男人上去不太好吧。”

梁璐转过来看着程楠，虽然他的话里有挑衅的成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哦，那我先给我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吧。”话是对着林子涵说的。

“也好。”林子涵点点头回答。

梁璐接电话的时候，程楠走到林子涵旁边，他斜睨着身边的人，然后一脸严肃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梁璐在这里？林子涵你怎么老是喜欢抓住别人的老婆不放呢？”

林子涵也不恼，他只是痞痞的看了一眼程楠，然后将手j□j裤兜里，缓缓开口：“马上就不是你老婆了。”

程楠的脸色慢慢转冷，他紧紧的握了把拳头，这时候梁璐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对着林子涵点了点头，程楠不知怎么的心里面的那把怒火就被点燃了。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你少管别人的闲事，想想先怎么解决掉你自己的事情吧。怎样，苏雅还不错吧？”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林子涵冷冷回击。

“如此甚好。”

梁璐打完电话走过来，程楠和林子涵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梁璐对着林子涵摇了摇手机：“走吧，我跟我朋友说过了。”

林子涵点点头，程楠看着从头到尾都把他当透明人的梁璐，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他快步上前拉过梁璐的手臂，语气有点横：“梁璐，这么晚了你还带林子涵上去，不太好吧。”

“我已经跟我朋友打过招呼了，再说，林子涵只是过来看我的，有什么不妥？”梁璐只是看着程楠拉住自己的手臂，并没有看程楠。

“我不管，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呢，你好歹也要顾及我的面子的不是。他能有什么事情找你，白天那么多时间怎么不来，为什么偏偏选晚上过来。”程楠说话越来越不顾及起来。梁璐看着面前像无赖一样的程楠很是无语，她决定不理面前的人，于是挣脱程楠的手臂朝着楼上走去，程楠对梁璐的表现很是不满，他大步上前再次狠狠的拉过梁璐的手臂：“梁璐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梁璐被程楠拉得有点踉跄，她随着程楠的力道后退了几步，差点不稳摔倒。自己镇了镇站稳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程楠，你抽什么疯？我现在要见谁那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程楠也恨恨的骂回去：“我为什么不能管，我是你丈夫，我还偏要管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带男人回家，你到底还害不害臊！”

梁璐告诉自己要忍，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她何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放手，我要上去了。”

程楠不为所动，林子涵上前从程楠手里拉过梁璐的手：“她叫你放手你没有听到么？”

程楠气急，抬手就是一拳准备打在林子涵的脸上，林子涵反应过来侧了下脸，手也跟着动了一下，拉动了梁璐，梁璐惯性的往前扑去，一个没有站稳就崴了一下脚，紧跟着肚子开始一阵阵的痛。

她脸色惨白的弯下腰捂住肚子，脚因为崴了一下也疼得厉害，额头上开始出现豆大的冷汗，程楠将梁璐的这一反应看在眼里，他连忙上前扶住梁璐，焦急的询问：“你怎么了？”

“肚子……肚子疼。”梁璐心里面锥心的疼，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眼泪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孩子，我的孩子。”

程楠听到梁璐说孩子，他连忙问：“什么孩子？梁璐你说什么孩子？”

梁璐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林子涵率先反应过来，他向前伸手刚触到梁璐的额头，被程楠一把挥开他伸过来的手，然后咬牙切齿：“你别碰她！”

梁璐眼前一黑，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医生她怎么了？”程楠看到医生出来，赶紧上前询问。

“哦，没事，她只是有点营养不良，加上严重贫血，晕过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子宫根本承受不了，所以流产了。”

“流产？”程楠像是没有明白医生的意思，再问了一遍。

“对，她这样的体质本就不适合怀孕，即使怀孕了，也保不住的，刚刚可能是受了刺激，所以就流产了。”

程楠这下完全听明白了，医生的意思是：梁璐怀了他的孩子，但是现在又没有了。他颤抖着身子靠在墙壁上，心里面的恐惧悲伤蔓延开来，直达心脏。梁璐怀孕了都不愿意告诉他，他那天还那么残忍的对她说了那些话，他没有理解到医生的意思，医生只是说她怀孕的几率很小，即使怀孕也会习惯性的流产，并不是说她不可能怀孕，他都做了什么？

林子涵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跟程楠……

梁璐被推出手术室，程楠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手上还插着针头正在输液，她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永远都不愿意醒过来一样。

梁爸妈赶到医院时，梁璐还在手术室，他们走到林子涵的面前，然后梁妈妈跪了下去，林子涵赶紧站起来准备扶她起来，她拒绝到：“不管你跟我们梁璐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放过她好不好？就当做长辈的求你了。”

林子涵重新瘫坐在长椅上，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过了好一会才呐呐开口：“伯母，梁璐她现在并不幸福，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她呢？”

“我会尊重我女儿的选择，但是现在她还是有夫之妇，就算为了梁璐的名声着想，你现在不要来招惹她好么？”

就在梁妈妈以为自己听不到答案的时候，林子涵对着她说了个字：“好。”说完他就站起来往医院外面走去，走了好长一截路后又转身，他看到程楠跟梁爸妈在说着什么，他苦笑了声回头继续走，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梁璐醒过来睁开眼睛时，她就知道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因为她觉得心里面空空的，她知道那是心灵感应。她其实也知道这个孩子她是留不住的，她只是在这个梦里面不愿意醒过来而已，只是没有想到那个梦终究只是梦，她醒来得只是比预想中早了一些而已。

她本打算一直欺骗自己：说不定他会好好的活着呢？她会小心再小心的守护者他，可是宝宝太脆弱了，她就算再小心翼翼也留不住。

程楠看到梁璐醒来，他讪讪的移步到梁璐面前，尴尬的摸摸输液管，摸摸梁璐的额头，梁璐就直直的看着他。

程楠觉得理亏不敢直视梁璐，梁璐很快又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她看到了梁爸妈还有程爸妈。

最后她将视线死死的锁住自己的妈妈，梁妈妈感受到梁璐的眼神后走上前握住女儿的手心疼的问：“梁璐现在还难受吗？”说着眼眶开始泛红起来，她的女儿，太辛苦了。

梁璐只是轻轻的摇头：“妈我没事，我只是有件事情想求您和爸爸。”

“恩你说，我们都答应你。”

“你们回家收拾一下，今晚就搬出来吧。我打算跟程楠离婚了，我一会打个电话给我朋友，她会给你们安排住处的。妈你不要劝我了，我真的累了，我觉得我快要累死了。”

梁妈妈只是点了点头，到了现在，她还能说什么呢？程楠捏住被角的手指节泛白，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最后却只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梁璐。”

梁璐将脸转过去，背对着屋子的人，然后眼泪还是沿着脸颊掉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她将失去孩子的情绪迁怒到程楠身上，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孩子没了，她一颗跳跃的，刚刚炽热激情的心也跟着死了。

当天梁爸妈就将自己的东西从程楠家搬了出来，住处是丹南给他们找的，丹南接到梁璐的电话时，她并不知道梁璐流产的事情。她将梁爸妈接到时，才听到梁妈妈告诉她梁璐流产的事情。

程楠晚上回到家时，家里面不属于他的东西已经都没有了。他木讷的走到卧室，拉开衣柜，里面梁璐的衣服没有了；他又走到浴室，属于女性的那些用品也都没有了。这个房子属于梁璐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他晚上躺在床上时，心里面开始生出密密麻麻的绝望，可是他知道，梁璐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

梁璐在医院的那一个礼拜，程楠每天都要去守一会。或是中午，又或是下午，但是时间也不会太长，一般都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自己就走了。

而这段时间的梁璐是沉默的，她不拒绝程楠来看他，程楠坐在沙发上时她就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发呆，她并没有看什么东西，只是将眼神呆滞的放在某处，心里面前所未有的空洞麻木。

程楠也和她一样，眼神专注的看着某处，只不过眼睛没有焦点，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出院的那天，程楠没有来了，也许程楠不知道那天她出院，他会选择下午过来也不一定，但是梁璐直到离开医院都没有见到他。


　第45章　离婚（上）

那天是林子涵开车来接梁璐出院的，丹南这几天也会偶尔过来看看她，但是丹南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所以很多时候还是梁爸妈在医院守在自己的女儿。

自那天梁妈妈对林子涵说了那一番过后，林子涵就再没有来过医院，他只是有时候会给梁璐打个电话，问问她身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梁璐一一作答，所以他知道今天梁璐出院，特地开车来接的她。

出院的时候，梁妈妈将所有的东西打包，然后走出病房的时候还往那边走廊匆匆的瞥了一眼，也许她在想，程楠怎么没有来。

那天是星期五，程楠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面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这些天他都没有回家，因为太过冷清了，他回去那里总会觉得说不出的凄冷。

这天下了很大的雨，窗外豆大的雨水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偶尔夹杂着风，然后就会叮叮咚咚的敲打在玻璃窗上。程楠手指夹着半截烟，眉宇间说不出的落拓，眼神里也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悲伤着什么，只是觉得身体里潺潺流动的血液在不停的呆滞僵硬，然后凝固汇聚在一起狠狠的撞击他的心脏。

今天他又收到了法院的快件，他其实知道就算自己日复一日的拖着，漫长的岁月过去过后，他们还是得分开。不是因为不爱了，而且因为不能爱了。梁璐爱得太累，她放弃了。

这些天每次去医院，他看到梁璐呆滞的眼神，以及她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绝望枯萎时，他就知道了他们不可能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可以挽救这段岌岌可危的破碎婚姻。每次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会看到梁璐一脸哀伤的看着外面天空发呆，然后再多的话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了。

这些天苏岚不停的打电话过来，他都一一掐断了，可是她还是不放过他，她甚至知道了他的每一个弱点，抓住一切机会毫不犹豫的挫伤他。他其实也很想说：别伤了，我真的已经够疼了。

他知道今天梁璐出院，原本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接她，可是最后还是按捺住了，接她去哪里呢？她不愿意回家，亲手将她送到其他地方他做不到，那对他太残忍了。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手里的烟燃尽了，然后他自己也呛到不行，于是站起来打开百叶窗，公司位于T市的繁华地段，办公室在32楼，从这里俯瞰下去，下面的车和人都小的像蚂蚁一样，在这个苍凉繁华的尘世里，轻若尘埃。因为是雨天，所以视野并不宽阔，路上的车流巨大，可能加上人在雨天本来心情就会烦躁的原因，所以现在整个城市都浸染在一片刹车声中。那声音太过刺耳，像是被人扯断了一根琴弦，但是仍然在不停的弹奏一样，难听到让人厌烦，而同样令人厌烦的还有梁璐对他的舍弃声：我们要离婚了。

他将手撑在窗户的栏杆上，此刻的雨渐渐的变小了些，纷纷扬扬的飞舞到他的手背上，然后慢慢的凉意沁入掌心手背。

他对着空气叹了口气，折回到办公椅上坐下，从抽屉里面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上面的条条款款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无非就是些财产问题，梁璐说自己没有为这个家贡献过什么，所以她什么都不要。

程楠仔细的想了想，梁璐似乎在金钱上确实没有给这个家添置过什么，他从来都不过问她的钱，但是他隐隐约约的知道，大概都给了她的家吧。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许久还是拨出了梁璐的电话，那边接通后没有说话，只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刹车声，程楠先开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车上，今天出院了。”

“这样，我看了那份离婚协议，我同意离婚，但是协议内容还是我来拟吧。”程楠慢慢的将手里的那份文件捏紧。

“那份不好么？我觉得没有问题啊。”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签字的。梁璐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我想你应该希望快点解决吧。”

“那好吧，你拟好了跟我说一声就是，我过来签字就行。”

“好。”

“还有事吗？”

“……”

“程楠。”

“梁璐，你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医生能说恢复得挺不错的。”

“那就好。”

“还有事么？”

“没了，没事了。”程楠拿着电话呐呐的说。梁璐将电话挂断后，程楠听着听筒里面的嘟嘟声，勾了勾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是程楠么？”梁妈妈问她。

“嗯。”梁璐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点了点头。

“唉。”梁妈妈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梁璐托丹南找的，两室一厅，房租也还可以接受，小区环境安静，很适合人居住。

梁爸妈这些天将屋子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个遍，梁璐这会进屋，里面一切都已经就绪了。

她的屋子里面有个小小的阳台，站在上面可以环视整个城市，就视野来说很不错。东西也全部从程楠那边搬过来了，衣服被挂在了衣柜里，她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只有属于女人的气息，到处的东西都在暗示着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她其实从来没有一间房真正只属于过她自己，研究生时，是和同学一起住的宿舍，刚毕业就和程楠结婚了，然后搬进了那个家，从此后身边的气息满满的都是那个男人。房间里面有她东西的地方就一定有程楠的东西，他们就那么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如今这里，终于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有过悲伤，谁不想像叶倩文和林子祥那样：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路，我们一起走过。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栏。

可是岁月总是匆匆地催人老，情爱总是让人烦恼，所以就算有三千情丝斩不断，她也不想继续下去了。我们总要向前看，那些过去的回不去的都将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被风沙埋葬腐朽，最后终究尘归尘，土归土，飞扬在这个世间烟火尘世。

人生的许多坎，其实困难的并不是迈过去，而是迈过去之前内心的挣扎彷徨。这段漫长的烦躁日子，她终于在将自己身体熬成了疾时心也跟着被磨砺得麻木了。于是现在她熬过去了，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

她将自己在医院的东西整理好放进卧室，然后拉开房门走出去，林子涵在客厅里面坐着，看到她走出来眼睛就一直跟着她移动。梁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