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非常规恋人 作者:锥子-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最近怎么阴阳怪气的,更年期了?”她们配合的一直很好,莫黛打哈哈,易安就跟着开玩笑。
莫黛尖叫:“开什么玩笑,我才三十出头,比你更鲜嫩多汁。”
“嗯,你不用强调了,我知道你是灌汤包。”
“啊——呸!”莫黛怒目圆睁。
易安却转了话茬:“不过恭喜你。”
莫黛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用很久之后,你将一语成谶,成为乌鸦嘴的典范。”
莫黛拖出了长长的尾音:“啥?”
易安嫣然一笑:“我确实是挤进他人生打酱油的。”笑容一点点从脸上散去:“也只能算是个打酱油的。”
第二天,给原祈做了个系统检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易安松了口气。
清醒后的原祈,脸色苍白,淡淡的笑着:“你还真狠啊,不知道揪掉了我多少头发,那个时候我还以为终于惹怒了你,你下定决心要把我彻底解决掉,那样,是不是我就不欠你了?”
易安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你看我像那种冲动的笨蛋,一时痛快干掉你,然后落得个人财两空,把牢底坐穿的悲惨下场?”
原祈自嘲的笑笑:“我是笨蛋,你不是。”
“恩,知道就好,好好休养,然后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易安定定的看着他:“假如我说地狱,你敢不敢?”
原祈回望易安:“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趁着贺久彬和小五他们来探望原祈,易安回家打包一些必要的日用品,忽然听到音乐铃声,是原祈丢在茶几上的手机,易安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囡囡。
易安不接,它就响个不停,好像跟她较着劲,到底接通,刚说了个“喂”就被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你谁呀?”
易安平和的回答:“我是易安。”
“易安?”对方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尖锐的喊出声来:“你们果然在一起了。”
易安将手机拿远一些,揉揉耳朵,不等她回话,原梦又问了一句:“原祈去哪了,你让他接电话。”
“他在……”
不等说完,又被原梦打断:“行了,我也懒得管他去哪儿了,劳请你转告他一声,我跟池澈约好了,春节和他一起去国外玩。”
这是原祈和原梦两个人的事,易安没插嘴的必要,所以十分平常的应道:“好,我会转告他。”
听她这么说,原梦不吱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易安回来医院,把原梦的话跟原祈重复了一边,然后递上手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直接问她吧。”
原祈却只是攥紧手机,视线飘到窗外,很久以后,笑了笑:“这样——也好。”
在医院躺了五天后,原祈康复了。
从医院出来,易安带他去了趟商场,挑最保暖的,给他从头换到脚,又采买了一些容易保存的食材装进大旅行包,最后问他想吃什么。
原祈咕哝一句:“吃完好上路?”
易安点头:“吃完好上路。”
虽然这么说,可原祈一点胃口都没有,易安点了几样他平常喜欢吃的,逼着他吃下。
吃完后,他们两个一人背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旅行包登上了公交大巴。
一个多小时后,易安带着原祈下了大巴,接着上了辆载客的三轮车,又颠簸了半个小时后,原祈下来一看,竟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大山沟,前面没路了,三轮车收了钱掉头就走,这里只剩下他和她。
易安把他武装的很严实,但原祈还是觉得小风一刮,凉飕飕的,忍不住裹了裹围巾:“这是哪儿?”
“摇车岭。”
“我们现在要干嘛?”
易安简明扼要:“上山。”
上……山?原祈环顾一圈,旁边好像有条山路,虽然这山不算太陡,可那山路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看就知道不容易爬上去。
原祈指着那路:“你确定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可以从那里爬上去?”
大概是被白雪映衬的,易安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我是女人,但我可以肯定我能爬上去,至于你,虽然是个男的,但三天两头的住医院,能不能爬上去我还真不确定,不过你要是真的爬不动了,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原祈红了脸,气鼓鼓的说:“不用了,我完全可以自己爬上去,就怕你半路不中用了,拖我后腿。”说完之后,头也不回,抢在易安前走向山路。
易安笑着跟上去。
刚开始原祈爬得还是很有劲的,但一个小时后,体力渐渐不够,路却越来越陡。
跟在后面的易安语调平和:“歇一会儿再走吧。”
原祈喘着粗气:“女人就是没用,才走这么一会儿就吵着要休息。”
“哦,那就继续吧。”
“算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你累瘫了,坐地上耍赖不走,我还得再多背你一个。”
易安但笑不语。
刚好前头就是一处山坳,原祈快走几步,把背后大旅行包一卸,往雪地上一躺就不动了。
易安跟过来,也卸下背后旅行包,却没有坐下,而是掏出手机看时间:“休息五分钟就走,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
原祈猛地坐起来:“啥,天黑之前到不了——还有多远啊?”
易安睨视原祈:“以你的脚程,估计还得一个半小时。”
原祈呲牙咧嘴:“易安,你玩我呢?”
易安点头:“对,我就是在玩你。”
原祈:“……”
又一个半小时后,天已擦黑,原祈终于看见了三间矮趴趴的简易房,突然觉得有点想哭——估计当初劳苦大众盼来1949年也就这个感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包养


再看易安,她竟脸不红气不喘,潇洒利落的放下肩上的大旅行包,翻一翻,掏出个单反,专业架势十足,对准他,拍、拍、拍……
原祈低头看看自己,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是故意给他添堵吧?
“你想干什么?”
易安擎着相机走过来,眉目间蕴着真诚笑意:“做一些影像记录,证明你我在一起的时光,是客观存在过的。”
原祈没想到易安会这样说,心底翻涌出一丝说不出的滋味,但他习惯性的冷嘲她:“原来是在保留我这孬种不堪回首的被包养经历的证据,你放心,虽说我是个软骨头,但这买卖是你情我愿。”冷哼一声:“生意人诚信为本,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不管你怎么祸害我,我都不会反咬你一口,再怎么说,九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保证一定伺候到你满意,只要你不说厌倦我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易安笑容不变:“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就再来几张脸贴脸的大头照吧。”
“喂,易安,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稀罕这些小姑娘的游戏恶心不恶心啊?”
“别拍,这姿势丑死了,让你别拍听到没有啊?”
“易安,你压到我那里了,疼、疼死了,下去下去,赶紧下去,再不下去我就废了。”
“易安,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汪——汪汪……”
扭成一团的两人同时抬头,看见一条狗飞奔而来。
躺在下面的原祈木然的问:“这是什么?”
趴在他身上的易安平静的回:“中华田园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土狗。”
眼瞅着就要扑上易安,一声高呼及时叫停了它:“赛虎,趴下。”
它“呜”了一声,服服帖帖趴在他二人咫尺之遥,不过还是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们。
易安站起来,伸出手想拉原祈一把,却被他挥手扫开,她也不在意,转身去看尾随赛虎过来的老人:“常福哥,好久不见了。”
终于爬起来的原祈一边掸着黏在身上的雪,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来人。
穿了一身黑色地垄沟样式的棉衣棉裤,佝偻着背,身高只到原祈肩膀,皮肤很黑,眼白暗黄,但最叫原祈印象深刻的还是这人的法令纹,就像用刀子划出来的一样,又细又深,从鼻翼两侧延伸下去,最后埋进密布的胡茬子间。
虽然易安已跟他打过招呼,可他眯着眼睛审视了好久,才啧啧两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一点都没变,幸好天还没黑,不然吓死人咧!”
易安笑着说:“常福哥不也没变。”
常福摆摆手:“少来,你没看见我这头发全白了。”又嘿嘿笑了几声:“当初芽椿儿就不乐意管你叫姑,要是看见现在的你,估摸着就算揍死她也不会叫你一声了。”
除了那几个有恩于他的朋友,原梦之外的人,想让原祈上心,实在太难了。
相识也有几个月了,他只知道她叫易安,是本市最豪华的大酒店老板,说出来都觉得荒谬,已经是睡过的关系了,亲密无间二十多天,他竟连她到底多少岁都不知道,更别说她具体的身家背景。
不过好像不止一次听人说她多年未变,这个“多年”,究竟是什么概念?
易安摸摸脸:“我是保养有方。”随后再自然不过的转移话题:“来之前我和芽椿联系过了,她有些上火,说是春节没办法来陪你,又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听说我要来,这才让她松口了气。”
常福表情落寞,却强颜欢笑,摸摸趁他们说话没人搭理,自己站起来挨到他身边的赛虎脑袋:“我知道,她托人通知我说你要来,也说了节后再来看我,呵呵,毕竟是人家的人,有啥事还是得先紧着人家,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见触了常福的伤心事,易安看向被常福抚摸的狗,再转话题:“妞子呢?”
常福低头看看赛虎:“妞子去年到寿了,就埋在房后,这是它的老来子,妞子没的时候,它还是只小奶狗呢,呵呵,一转眼就长成帅小伙儿了。”宠溺的拍拍赛虎的头:“来,赛虎,跟客人打个招呼。”
“汪——”抬前爪,放在易安手心,还像人类握手那样上下晃了晃。
被冷落多时的原祈小声咕哝了句:“赛虎?怎么感觉一股子浓郁而古老的乡村气息扑面而来。”
常福耳朵蛮尖,笑呵呵的解释:“芽椿儿小时候看电视,电视上的娃儿养了一条叫赛虎的狗,把她眼馋的呀,也想养个赛虎,一连念叨了好几年,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喜欢狗。”看看原祈:“这个漂亮小子是?”
易安把原祈拉上前来:“这是原祈。”又对原祈介绍常福:“这位是——你就跟着我叫他常福哥吧。”
原祈看看常福,瞅着像六七十岁,好吧,农村人风吹日晒的显老,就算没爹他年纪大,那也比他娘老多了,叫哥?怎么好意思啊!
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喊出口来,好在常福不在意,笑着招呼:“一看就知道是个娇气小子,爬了那么久的山路,累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边说边帮着拎起地上的旅行包:“叶子你也进屋。”
“叶子?”原祈不解的看向易安:“谁?”
易安挽上他胳膊:“你不是累了么,还不快点进去休息!”
原祈回头看了一眼,赛虎竟会帮忙驮旅行包,常福只需走在它身边辅助扶一下,不让旅行包从它背上掉下来就好。
“好劳力呢!”
常福很骄傲的说:“赛虎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狗,这些活它都跟我抢着干,要是不让它帮忙,它还绝食抗~议嘞!”
原祈点头:“不错哈。”接着四下张望。
这矮趴趴的房子不是现在常见的那种活动板房,而是老样式,小窗户,黄土墙皮破木门,四下大敞没院墙,也没篱笆。
房前有一盘石磨,房西还有一间耳房,耳房正面有个比房门宽大很多的板条门,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一开门,热气扑面而来,典型的农村老三间——左右是卧室,中间是厨房,开放式没走廊,大锅里烀着东西,因房屋保暖不够,就出现了桑拿房一样的视觉效果,却没人家桑拿房的温度。
原祈特意看了一眼,这房子承重墙才一砖厚,果真是简易房。
天色本来就暗了,进门一看,后墙只一扇小窗,窗外封着塑料布,光线更差,屋里黑漆漆的,像个山洞,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忍不住问一句:“怎么不开灯?”
常福还是笑呵呵的:“咱家没电。”
原祈惊诧:“没电?”
常福点头:“这房子是人家当初开参地时临时搭的,距最近的村子也有几里路,后来人家起完参就走了,房子就这么撂了,我住进来之后,变电所来人看过,背着我唧唧咕咕的研究上农电的成本,我就跟他们说了不用麻烦,这些年都习惯了,突然扯根电线,我还怕危险呢!”
原祈皱巴着脸,摸出手机一看,没信号,握着手机,回头瞅着易安,近乎唇语的对她说:“你这是报复吧,我惹你不高兴,所以你就把我给流放了,你还真小心眼!”
易安笑着回他:“我不也来了?”
进到里屋,后墙上连个小窗户都没了,所以更黑了,因为没电,自然也就没有电视之类的家电。
蓝底红花的炕革,中间放着一张原木炕桌,炕梢摆着一对老式的红漆掀盖大木箱,箱上摞着几床叠得板板整整的被褥。
挨着炕梢的地上有个很大的藤编矮筐,筐里铺着毛毡垫子,不用问,这一定是赛虎的“睡床”了,在它旁边是一张摇椅。
在原祈努力睁大眼睛打量房间的同时,常福翻出一节蜡烛点上:“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我接到信那天就开始烧西屋,把被褥里的潮气都烘干了,也是巧了,今晚新烀的大碴子,马上就好。”边说边把蜡烛插在简易的烛台上,放到炕桌上。
易安借着烛光从旅行包里往外掏东西,一件又一件,给常福的滋补品,给常福的日用品,给常福的新衣服,还有一些食材,好大一摊。看得原祈目瞪口呆:“你这是蓝胖子的口袋么?”
常福问:“蓝胖子是谁?”
原祈解释:“哆啦A梦,或者是叫机器猫?”
或许是累饿了,也或许是尝着新鲜,胃口一直不怎么好的原祈,面对掺着芸豆的大碴子粥,晒干的山辣椒秧子蘸鸡蛋酱,大白菜炒土豆……这些地道的农村风味饭菜,竟一连喝了三大碗,最后摸着肚皮打嗝:“撑死了。”
常福本来倒了三杯酒,他们三个一人一杯,结果原祈那杯被易安以他不会喝酒为理由扣下了,原祈吃饱后,易安和常福还在你敬我我敬你,“好久不见”,“今儿个高兴”,“干杯”……
这天晚上,易安睡西屋,原祈和常福睡东屋,常福睡炕头,原祈睡炕梢。
刚躺下时,被窝里很暖和,可睡到后半夜,原祈被冻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摸来手机一看,还不到三点,又没网络可玩,只好咬牙干熬到天亮。
易安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听见厨房响动,常福也起了,原祈大被蒙头,装睡不起,没多久,就听到断续的轻声对话。
“叶子,那孩子是?”
“我的恋人。”
“可你们差那么多。”
“看着有些不和谐?”
“倒也不是,芽椿儿这辈子算是毁了,是我对不起她,可你不同啊,你条件那么好,又没一个像我这么不争气的爹……”
“芽椿现在也很好。”
“那算什么好,唉,不说她,对了,你认识一个姓池的吧?”
“嗯?怎么?”
“那年你走之后,来了个姓池的,长的真好,说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体情况,我说没看出你有什么毛病啊,上山下河完全没问题,他说那他就放心了,我想把他来找过你的事告诉你一声,没想到你一走这么多年,虽然只有一面,但看得出那是个相当不错的好男人,你和他……”
她打断他:“我们是朋友。”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上一句:“他早就结婚了。”
听到这段话,原祈却失了神,喃喃自语:“又是个姓池的……”
再然后,易安进来,一点都不跟他客气的直接掀开棉被:“起来吃饭,吃完饭去拽柴火。”
原祈手脚并用往回抢棉被:“还给我,冻死了,喂,易安,我警告你别惹老子!”
易安旁边跟着个上蹿下跳帮她抢被的白痴土狗,门口还站着个边看热闹边傻笑的变态老头,原祈血败,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穿衣服。
吃完早饭后,易安丢给原祈一套和常福身上差不多的破棉袄:“工作服。”
原祈呲牙咧嘴:“你让我穿这个?”
“穿别的干活不方便。”
“不但流放,还劳改?”
易安眉眼弯弯:“拽够一垛柴,就刑满释放。”
原祈挑眉:“一垛,那是多少,万一像山那么大一垛,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不用回去了。”
“你想回去了?”
原祈看着易安平静的笑容,半晌,摇了摇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乖乖的套上破棉袄,出门前回头看易安:“你不去?”
易安摊手:“我是女人,留在家里做饭。”
原祈撇撇嘴:“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你是个女人。”吐完槽,跟在常福和赛虎后面往老林子里走去。
原祈觉得常福是诚心在调理他,明明附近就有小树林,常福偏要带他走出去老远,背阴坡的积雪,一脚踩下去,直接没过膝盖,走路都费劲,还要拽着两三棵碗口粗的歪脖子树。
那常福倒好,找到目标,放倒之后把树杈什么的简单修理修理,约莫着拽的时候不会被绊住也就不管了,原祈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连拖带拽,累得脸红脖子粗。
走在前头的常福拎着锯,遛着狗,哼着小曲,那个轻松自在啊,恨得原祈牙根直痒痒。
一连三天,原祈知道了——常福抽的旱烟,自己种的;吃的粮,自己种的;吃的菜,自己种的,吃的油,自己种的黄豆拿山下村里压榨出来的……
除了种地外,常福夏天会跑山,有什么弄什么,要么换钱要么晒干或腌制,留到冬天吃;冬天就去捡一些枯树枝或者砍一些不成器的小树,劈好垛起来,风干一年,留待第二年冬天取暖,小树枝也不浪费,休整休整再垛一垛,就是毛柴,春秋两季做饭用。
后来说到夏天要烧什么,不问不知道,一问没把原祈气死。
开出来的参地只能种一茬参,一茬之后,地的养分就不够种参了,但种玉米等作物,还是比普通的大田好很多。
常福就捡了参地种各种作物,种地是要犁的,那么多亩,机器上不来,只能用牛翻地,所以他养了两头黄牛,就关在那耳房里。
有草的时候,牛吃草,冬天没草的时候,牛吃玉米叶子,最后剩下光秃秃的秸秆,常福把它们捡起来,垛起来,几个月后,风干了,也就到了夏天,烧秸秆,一会儿就做好饭,热得快凉的也快,晚上炕的温度刚刚好,睡觉舒服。
原祈漫不经心的听着,随口来了句:“怎么没看见你的牛?”
常福笑眯眯的说:“前几天拽树头累着了,休息两天,晚上牵牛圈里,白天在地头晒太阳呢,难道你没看见?”
原祈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双手,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是跟牛这种动物犯冲!
除了牛之外,常福还养了九只鸡,五只鸭,两只大白鹅,还有那条在原祈眼里犯二的土狗赛虎。
那条二货蠢狗,每次他累得走不动了,它就在他后面不声不响的咬他屁股……
这天晚上,睡到后半夜,易安觉得头上有响动,按亮手机一看,是原祈。
“怎么?”
原祈把怀里的枕头和被子往她身上一丢,压低声音说:“你往旁边挪挪,炕头给我睡。”
“为什么?”
“太冷了,睡不着,被子又重,还有一股子怪味道,白天干那么累的活,没时间补觉,你打算玩死我么?”
易安“哦”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
原祈摆好枕头,抖开被子盖在易安被子上面,然后像个猴子,手脚麻利的钻进易安被窝,接着一声满~足的叹息:“真暖和!”
当初是为了看护参地才盖的简易房,冬天不用看护参地,所以没准备任何保暖措施,墙壁又薄,即便入夜之后,常福把门窗全挂上了棉帘子,还是顶不住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加上烧柴本就不如烧煤保暖的后劲足,后半夜炕梢肯定很冷,常福已经习惯了,可不习惯的原祈熬不住。
屏幕黑了,易安翻过身背对他放下手机,带着倦意的咕哝一句:“睡吧。”
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原祈的手搭上了她的腰,易安笑了笑,没理会,两三分钟后,他的腿也探了过来,缠上她的腿,她还没反应,他干脆直接搬她身子,她顺势平躺,他翻身压上来。
“不是累死了么?”
原祈一边拉扯她衣服,一边瓮声瓮气的回她:“白天干牛的活也就算了,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甚至连电都没有,你搞搞清楚,我是现代人,在这么下去,就要被这种完全脱节的生活方式憋疯了,这是你一手造成的,为了不疯掉,我只好拿你当消遣。”
这种最原始的娱乐方式,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食髓知味的原祈玩的很投入,直至精疲力尽才结束。
第二天,原祈神清气爽的睁开眼,但看见扒着炕沿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赛虎,顿觉火大,攥起拳头在它眼前比了比,压低声音威胁它:“再看,老子勒死你吃狗肉!”
“汪……”
吓得原祈一下坐起来,被子滑下去,他啥也没穿。
原祈觉得自己是累过头了,所以有点眼花,不然怎么会看见那蠢狗满眼轻蔑的打量过他光溜溜的小身板之后,一脸不屑的扭头出去了。
再然后,易安走进来,笑着说:“醒了。”
原祈猛地躺倒,拉过被子连头带脸一起蒙住:“你看错了,我没醒。”
“那就再躺一会儿吧,常福哥说今天歇一天。”
原祈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易安:“真的?”
易安点头:“秸秆积了很多,怕下雪压住,今天把秸秆捡完就行。”
原祈又把脸蒙住了:“还以为是我昨晚服务态度好,您老大发慈悲,给我放假一天,原来是另有安排。”
吃完饭后,原祈看见了他给带了三天班的大黄牛,也看见了传说中充当夏天干柴的秸秆。
然后,他颤抖着手指着那些秸秆:“你确定让我捡这些?”
易安点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